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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信赵家通敌的,对上头、对同袍再无信任之感;不信赵家通敌的,恨朝廷恨得咬牙切齿,如此状况下,战力大损。
此番大战兵败,西军十不存一。
朝廷大军退回关内,对西域彻底失去了管制力。
京中秋后算账,狄察被主和派骂了个狗血淋头。
温宴关心西军处境,自是了解过狄察当时的言论。
狄察说,打仗不就是有胜有输?主战是要打出朝廷威仪,却不想西军如此不争气,白白废了朝廷这么多年的支持。
又说,虽是兵败,但也没有让西域人占多少便宜,西域胜了,也是惨胜。
即便如瑞雍十二年的北疆打鞑子,战损低,胜果大,朝廷不还是牺牲了惠康伯两父子?
打仗,这就是打仗!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今时今日,温宴再回顾,她想的是,那么低的战损,为什么惠康伯和徐其则都没有活下来。
战场上没有绝对的事。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谁都有可能回不来。
若是他们回来了呢?
他们活下来? 后头的事情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什么样的偏差?
尤其是,这辈子? 温宴和徐家父子三人都打过交道。
徐其则肖父? 为人沉稳? 很有章法,徐其润不同,他活泼又健谈。
惠康伯作为温宴婚仪的主使? 进退得当? 行事稳妥。
温子甫曾赞过惠康伯,说伯爷是一个很“正”的人。
这么正的一个人,在好友平西侯一家蒙难时? 为何连一根手指头的援手都没有伸出来?
若说平惠康伯信了平西侯通敌? 这不可能? 一身正气的人? 发现至交好友走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路? 他会第一个跳出来骂? 骂得痛心疾首。
惠康伯不信,却不救,除非,他彼时知道的、想到的,更多? 也更深。
知无能为力? 知内情因果? 他只能闭嘴。
活着? 才有能开口的那一天。
只可惜,上辈子的惠康伯没有等到,他死在了北疆? 没有活到温宴和霍以骁给平西侯府翻案的那一天。
那么这辈子呢?
温宴依着霍以骁,道:“我能从伯爷那儿问出什么呢?”
霍以骁的胳膊被温宴垫着,他也不嫌沉,还能反手卷温宴的发丝。
“问不出来,”霍以骁道,“他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彼时不说是时机不对,那现在还是时机不对。他不可能因为沧浪庄那点儿‘交情’就据实已告。”
温宴笑了声。
她也是这么个猜测。
想让惠康伯开口,最起码,得先把尤侍郎自尽给翻过来。
霍以骁又道:“也有可能是你想错了,惠康伯就是明哲保身,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没什么,”温宴道,“顺手的事儿。”
从尤侍郎的死到平西侯府通敌,他们总是要翻的,待霍以骁去兵部观政,再细细摸一摸其中的底,把先前所有的讯息都总在一块,步步推进。
若能以此得惠康伯一两句指点,自然再好不过,若是没有,也不要紧。
再说了,温宴也想让惠康伯和他的两个儿子活下来。
霍以骁身边,好友不多。
他和徐其润、徐其则,算是能说得拢的了。
接连不断的鞭炮渐渐歇了,只时不时还有一两声。
困意重新席卷而来,温宴眼皮子一沉,渐渐入睡。
外头下起了雪,北风呼啸着,天亮时候,雪积了一地。
霍以骁和温宴一直睡到了中午。
比起外头家家喜气洋洋、忙得脚不沾地的年初一,他们两个人,年味没有那么重,轻松也是极轻松。
勋贵官宦之家,外命妇早早就候在了宫外,等着进宫给贵人们拜年。
轮不上的,自家里头晚辈们磕头道喜,也是热闹。
霍以骁和温宴不进宫,也不拜年,散散渡过一日。
到了初三,两人才出了门去。
先进宫给霍太妃请安,再去霍家拜年,之后到燕子胡同,还被留着用了顿晚饭。
霍以骁头一回尝了炝蟹。
炝蟹是三房进京是带来的,这东西容易储存,大冷的天不怕坏。
因着桂老夫人喜欢,这道明州人过年时必不可少的冷菜,也成了定安侯府的年节里必会上桌的菜肴。
哪怕现在,老夫人只在除夕时尝一口。
晚辈们跟着吃了那么些年,也习惯了,温慧还是极其喜欢的那一个。
也就只有温宴,之前回临安不久,旁的口味习惯得差不多了,在这道菜上头,还不大行。
见霍以骁有心尝试,桂老夫人让他先尝一口红膏。
“味儿最正的就是膏,跟秋风起时吃螃蟹一样,”老夫人笑道,“宴姐儿出阁那天,我胡同里备流水席,都没让这菜上桌。我才不让他们糟蹋东西。”
老夫人不是小气,而是谨慎。
别看好些客人都是从临安迁来的,可一晃这么多年,有几个还能适应?
最怕的是吃不来,吃多了,吃进医馆里。
大好的喜事,凭什么叫他们添乱?
回头指不定还编排他们喜宴不干净。
管不了那么多客人,但姑爷要尝,只尝一口,这么多人还是看得住的。
霍以骁依言,只尝红膏。
蟹膏很软,色泽红润,闻起来带着海风的咸味。
入口时亦是咸的,再细细一品,是满满的甘甜。
和他听温宴讲述时想象的味儿不太一样,却并不讨厌,甚至,还想再尝两口。
老夫人也就只让他吃两口,再多就不行了。
这东西,若不适应,真会身子不舒坦。
好在,霍以骁一点事儿没有。
临走前,温宴约了兄弟姐妹,初六时候,请他们到大丰街做客。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88章 老气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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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下午。
温慧到了大丰街,才晓得今儿请的不止是他们。
或者说,后院里的确就是自家姐妹,只前院那儿,除了温辞,霍以骁叫了霍家兄弟,又另请了惠康伯府的两兄弟。
日头正好,也没有什么风,便是在园子里,身上都有那么些暖意。
温慧坐在秋千上,一脸纠结:“还有客人呀,阿宴你怎么不提前与我们说一声?”
温宴在喝饮子。
牛乳兑了些蜂蜜,甜味不浓,温温的,正适合这样的天气。
她玩心起了,逗温慧道:“说了做什么?今儿又没有请京城第一俊的赵家公子。”
温慧一愣。
温宴又道:“就是真请了,赵公子就在前院,姐姐难道要去送点心?”
“才不去呢!”温慧嗔了温宴一眼,“送什么点心,要看,也是寻了不起眼的角落,偷偷看两眼。”
话音落下,不止温宴和温婧笑,黄嬷嬷等人也跟着笑。
温宴弯着眼。
这个答案,很合温慧的性子。
温慧磊落,从不掩饰欣赏之意。
她以前喜欢季究,就会直接地说与姐妹们听,哪怕温宴说季究不好,她的反应也是“为什么”。
霍以骁头一回到定安侯府,温慧拉着温婧躲在边上偷看,看完了还夸赞不已,待听温宴说了内情,知道这位是准妹夫,她后来也没少夸。
温宴想,她这个二姐姐,心思其实很单纯。
温慧的喜欢,更多的是欣赏,她还不懂男女之间的真情实意。
看人先看皮相。
可话说回来,谁又不喜欢皮相呢?
只赵子昀那皮相,除非是另有隐情,否则满京城,无论是尊贵如成安? 还是街上的普通姑娘,都是喜欢的。
爱美之心嘛。
若不然,卫玠也不会被看杀了。
说起来? 霍以暄人缘好? 爱交友? 与赵子昀倒有几分交情。
不过今日场合,不适合请其他人。
赵太保位居三公,霍以骁在家常小聚时请赵子昀? 有些为难人。
倒是惠康伯府的两位? 谁都晓得和霍以骁是一道打过架的交情,有些往来,亦不如前世一般引人侧目。
温宴一面想? 一面饮了口牛乳。
温慧也不管边上人笑她? 那些笑容里全是善意。
她以前分得不够清楚? 只知旁人笑? 却分辨不好善恶。
以至于? 顺平伯府里? 姑娘们那些虚情假意的笑容,温慧以为是友善。
跌了一跤,又经历了些事儿,现在清明多了。
温慧垫着脚尖荡秋千,不高不低。
温婧给她推? 后又交换? 却是哪个都没有高飞的意思。
黑檀儿趴在一旁? 很是嫌弃地看着她们。
好好的人? 胆子比它这只猫都小!
秋千这么玩儿,还有什么乐子?
偏那两人当真乐在其中,玩了好久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黑檀儿没有给她们演示的机会? 忿忿踱步去了前院。
它怀念温泉庄子里的那群跟班了,毛色各异的猫狗,跟在它身后,它说什么就是什么。
京城虽大,跟班却不好找。
先前遇上过的那些,看着就没有什么野性,没意思!
好像,就方家那两只猫还过得去,虽然爪子力气弱了些。
等下回,去找它们耍耍?
前院,观景的花厅卸了门板,视野宽敞,园中池塘一览无遗。
霍以骁慢悠悠喝茶,见到黑檀儿,伸手捻了颗花生米要丢过去。
这是他这几天的乐子。
也算是黑檀儿的乐子。
花生米比雪球小,飞得快,黑檀儿不躲,看准时机一爪子把花生米拍地上。
猫儿灵敏,常嫌弃霍以骁丢得不够快,不够密,不能展现它的身手。
那一碟花生米自然是吃不得了,全收在盘子里,专门给他们一人一猫玩。
这会儿,霍以骁掂了掂手中的花生米,没有丢出去。
因为霍以暄和温辞在讲去岁的秋闱卷子。
同科之中,出了好几篇有意思、有想法的文章。
礼部那儿整理出来,全部匿名,付梓装订,想买的都可以买。
霍以暄和温辞的文章都在里头。
虽是匿名,但认得之人的手笔是个什么风格,或者听对方说过切入的点,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霍以呈和霍以谙往后也要走科举路,自是认真听那两人探讨。
徐家两兄弟,走的是将门的路子,只论做文章,定然是无法与日日寒窗的书生比,但他们会有不同的想法与角度,听一听,亦是有所收获。
说了去岁的,前些年的也会翻出来说。
霍以暄说得兴致高昂,抿了口茶,道:“这届春闱,你不下场?”
温辞摇了摇头:“不参加。”
他去岁能中举,实力之外,也是运气颇好。
若要更晋一步,眼下能力不足,未免眼高手低。
杜老先生此番也赞成他缓一缓,再做积攒与沉淀。
而霍以暄是要下场的,时间紧,饶是年节,他几乎是每天待在书房里准备。
今儿若不是霍以骁请他,席间又是谈论文章,他也不会来。
霍以骁不插话,静静听他们说。
说到夜里送客出门,霍以骁搭着霍以暄的肩膀,沉沉地拍了拍:“暄仔。”
霍以暄正与徐家兄弟道别,突然被霍以骁来了这么一下,吓得就是一声“在”。
应完了,他摸了摸鼻尖:“大过年的,别吓唬人。”
霍以骁又拍了两下:“暄仔,你得好好考。”
霍以暄哭笑不得:“老气横秋。”
霍以骁嗤了声:“考完了,要烧鸡有烧鸡,要水晶油包有水晶油包。”
“哎,好!”霍以暄兴高采烈地应了,招呼着两个弟弟往自家宅子走,同在大丰街,左不过几步路而已,走到半途,他突然顿住了脚步,一脸纠结。
他刚应霍以骁做什么?
难道没考完,他就吃不上烧鸡和水晶油包了?
水晶油包是乌嬷嬷包的,霍以骁不开口,是真没有。
可那烧鸡,德扬楼又不会跑!
想到那油亮皮脆肉嫩的烧鸡,霍以暄只觉得口齿生津。
明儿得使人去买。
买上两只,还得给霍以骁捎一只。
意思嘛,就是烧鸡已经有了,水晶油包,麻烦快一些!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89章 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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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霍以骁收到了霍以暄送来的烧鸡。
油纸包得很仔细,又拿棉毯子裹了,即便是大冬天的、穿过了大半个京城,送到大丰街时,依旧还是温的。
霍以骁把这称为“投桃报李”。
毕竟他平时没少给霍以暄捎带各种好吃的,以解他被霍大夫人的鸡汤浇灌之苦。
温宴笑得直不起腰来,让黄嬷嬷回燕子胡同说一声,隔天蒸些水晶油包。
乌嬷嬷那儿,自是满口应下。
年节之中,府里不缺揉好的芝麻猪油,之后上元时,正是吃汤圆的时候。
腾出一些做水晶油包,也没什么。
况且,有人如此欣赏自己的手艺,乌嬷嬷欢喜得不行。
再说了,霍家的大公子,姻亲,自己人!
“乌嬷嬷还说,骁爷和大公子既都喜欢吃汤圆,又觉得水晶油包好,回头到府里试试猪油块,”黄嬷嬷笑着道,“猪油块得趁热吃,一出锅就动筷子,最是美味。”
霍以骁没有听说过这个,转头看温宴。
温宴莞尔,解释道:“明州那儿的吃法,我也只吃过两回。”
这是温子览最喜欢的一道点心。
先前在定安侯府里,温子览见温宴自己捣鼓猪油馅儿,知她兴趣,仔细给她说过一回。
猪油块和汤圆,用料像,又像是两个极端。
汤圆的皮是水磨糯米得来,磨得极细腻,沥去米浆中的水,得来的面团湿润不沾手,可以当即做汤圆,也可以晾晒干了之后,作为水磨粉保存。
而“块”,它的原身是熟糯米。蒸熟的糯米趁热倒入捣臼,反复捶打,打得看不出最初粒粒的米状? 再赶紧掰成小饼。
随着饼变凉,块也变硬了,如此一来? 极好保存。
想吃的时候? 取一圆盘? 沿着盘边摆一圈,中间是浓郁的芝麻猪油馅儿。
上锅一蒸,没有被皮子包裹着的猪油馅儿顷刻间就散发出了香气? 直接明了。
蒸好的猪油块? 又软又糯,还很有一番韧劲儿。
“力气小的还夹不起来。”温宴笑着道。
她见过乌嬷嬷的小孙儿吃猪油块,小孩子怕烫? 吃得也慢? 待猪油块一点点冷下来? 也就不似热时那么软? 小孩子用筷子使不上劲儿? 恨不能把脑袋埋在盘子里啃。
一样是糯米与猪油馅儿? 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呈现。
霍以骁听着就有些意思,道:“得亏没叫暄仔听见,要不然,这会儿就得上燕子胡同。”
吃是没有吃到,但霍以骁还是得馋一馋霍以暄。
隔天送水晶油包去霍家宅子里时? 霍以骁让隐雷完完本本给暄仔讲述了一遍。
隐雷说话正经? 讲美味更是平铺直述。
形容词少? 但架不住霍以暄面前的水晶油包香。
霍以暄对猪油馅儿的点心爱极了? 问:“你们爷自己就不馋?他什么时候回岳家?”
隐雷道:“爷与夫人进宫去了,今儿肯定是不回的。”
霍以暄捧着油包,不问了。
进宫。
霍以骁进宫? 不论长短,心情都不怎么样。
另一厢,霍以骁让温宴陪着太妃娘娘说话,自个儿往御书房去。
衙门封印,皇上却没有休息。
之前还有些不紧急的折子没有批完,新年的一些安排还需要多思考,除了他自己,他也叫上了几个儿子。
霍以骁来得最早。
吴公公引了他进去,给他添了茶。
皇上放下笔,问:“早几天在府里宴客了?朕觉得好,你就是结交的人太少了,你那宅子,独门独户的,宴客方便些。”
“也没有什么客人,”霍以骁道,“就是暄仔兄弟和大舅哥,再就是惠康伯府的两个。也不是地方的事儿,是没有什么人好结交。”
皇上正端茶,一听这话,喝不下去了。
他就是寻个话题,结果霍以骁这答案,耿直得不像话。
皇上放下了茶盏,想说些什么,外头通传说朱钰和朱桓到了,他便先咽下了。
待朱茂也到了,皇上直接问了正事。
年后换衙门,他们想去哪里观政。
因着年前酒桌上提过,朱桓答:“想过去兵部,还在考虑之中。”
皇上颔首:“也行,考虑吧。”
霍以骁悄悄睨了皇上一眼,没有听出这个“考虑”是表意,还是想让他们换个地方。
大抵是“考虑”可行,朱茂和朱钰也考虑上了。
皇上见此,又问了些其他事情,便挥手让他们退了。
霍以骁起身,还没走,就被皇上拦了拦。
“你留着,朕还没说完。”皇上道。
霍以骁只好坐下。
另三人出了御书房,朱桓二话不说,转头就走,脚步匆匆。
朱茂没拦住他,只好冲朱钰笑着摇了摇头:“三弟也不知道做什么去,心急火燎的。”
朱钰打了个哈欠,道:“谁知道呢。”
两人不紧不慢往外头走。
离御书房远了,朱茂开口,道:“以骁前些天宴客,说起来,宫外的确比宫里方便。他原想便是想请,不可能把人请到漱玉宫,霍家那儿也不方便,现在好了,自家院子。跟我似的,想叫你们吃酒,随时都能叫。四弟,你也赶紧宫外开个府。”
朱钰道:“我也没有什么人要请,左不过是跟你们喝酒,去大哥府里也是一样。”
朱茂笑道:“现在想不到,真请起来也是一堆人。以骁好像是叫了霍家那几个,还有他舅哥,是了,还有惠康伯两个儿子。”
朱钰没有搭这话。
心里想着,这又是什么奇怪事儿?
就霍以骁那脾气,自是跟谁有交情就请谁。
难道,想不开请他们几个吗?
哦,再跟那年朱茂生辰时似的,一言不合,砸了酒碗,最后几个人打作一团。
再说了,那是霍以骁自己的宅子,打得一地狼藉,想来他也不愿意。
不过,朱晟不在,大抵是打不起来的。
可打不起来,这酒有什么好喝的?
跟前回似的,从上桌到散席,听霍以骁说那些“温宴长温宴短”的,还不如不听呢!
弄得他,到今天,看到羊肉都腻味!
好好的一个冬天,一点儿吃羊肉的胃口都没有,糟透了!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90章 可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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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钰兴趣缺缺。
元月的京城,依旧冷得慌。
虽是避了风,可还是凉,尤其是,他们刚刚才从暖和的御书房里出来。
里外冷热差得多。
朱钰不耐烦与朱茂说些有的没的,抬步往前走。
朱茂跟没有看出来似的,不紧不慢走在一边。
同时出宫去,自是一条道。
眼看宫门不远了,朱茂开口,道:“今年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开春。”
朱钰随口应道:“天晓得。”
朱茂脚下一顿,一时竟不知道朱钰这三个字到底是说的哪一层意思。
“别是倒春寒,”朱茂清了清嗓子,没有深究朱钰的话,只自顾自往下说,“春寒料峭,下场比试的考生们得吃苦了。就号舍那条件,冷得要命。”
朱钰道:“做学问哪有不苦的?寒窗苦读、寒窗苦读,说得明明白白。”
“穷苦人家是寒,富贵人家不同,”朱茂搓了搓手,一张嘴,冒出来了全是白气,“是了,霍家那儿,霍以暄似是也要下场吧,去年秋闱,他的文章挺不错的。”
朱钰嗤的笑了声。
说了这一路,他没给朱茂什么应对,现在,朱茂的意图慢慢就漏出来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说霍以暄,或者是,说霍以骁。
只是,朱茂到底是怎么在串这些线的,朱钰现下还没有弄明白。
想了想,他道:“下场就下场,大哥也说他文章不错,既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不走仕途,难道要在家里躺着?”
“文章好,又不等同于金榜题名? 科举之道? 实力之外? 运气也难说,”朱茂笑了起来,“再说了? 那么多举人聚集京中? 一道下场比试,都是惊才绝绝之辈。”
朱茂道:“科举选才,自当如此。若都是无才之人? 那朝廷还选什么?一捞一堆小鱼虾? 父皇该心烦官场上拔不出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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