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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温宴把汤碗装进食盒里,问蹲在窗沿上的黑檀儿:“记住了吗?”
黑檀儿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食盒,喵了一声。
回了屋子里,不多时,其他菜肴也一一摆桌。
霍以骁尝了一口鱼圆。
细腻顺滑,很鲜。
他看了眼,桌上摆着一大碗了,食盒里,还有一大一小两碗。
温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道:“给大公子送一份?”
霍以骁没说,但温宴了解他,自是知道他心绪,再抓一条,总不是自己吃的。
果不其然,霍以骁应了声。
那碗小的,温宴端给了黑檀儿。
黑猫兴奋极了,围着它的鱼圆汤转了三圈。
霍以骁舀了一个,正往口中送,忽然一个念头滑过脑海。
到底这鱼圆,是谁想吃?
霍以骁抬起眼皮子,沉沉看着温宴:“诓我呢?”
被拆穿了,温宴也不慌,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只当听不懂。
“今儿临时起意,做得简单了些,”温宴道,“下回,可以先拆蟹,把蟹粉灌在鱼圆里头。
外头看,还是跟现在的一个模样,又白又嫩,一咬开,里头另有乾坤。
还有诗呢,‘黄金白玉兜,玉珠浴清流’。
听着就有意思,对吧?”
霍以骁“呵”了声。
小狐狸睁眼说故事的本事,一如既往。
他先前也就是没有留神,听她可怜巴巴说什么胳膊儿没劲儿,被她带坑里去了。
分明,从一开始,就是那只黑猫想吃。
也不知道小狐狸和黑猫在做什么生意,最后掏银子的人,成了他。
不过,那诗倒确实不错。
霍家大宅里,霍以暄吃上鱼圆时,黑檀儿已经迅速地吃完了自己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爪子,跃上屋顶,往北大街去了。
前几天在园子里“做客”的几只猫儿跟在它身后。
北大街正是热闹时候。
年节里,戏楼的生意极好,与之相邻的各家铺子也有了不少客人。
自家买卖,饶是过年,也没有人愿意早早关门回去休息。
钱家的书画铺子,亦点着灯。
钱晖的父亲看着铺子。
通往后宅的帘子撩起来,钱母探了头,道:“我刚给儿子送了碗汤,你要不要,锅里还有。”
“留着给他喝吧,”钱父道,“这几天看他气色不好。”
“快考试了,紧张吧,”钱母看了眼后头,又叹了一声,“是不是给他的胆子太重了,去岁才中了举,今年春闱,即便不中……”
钱父重重咳嗽了两声:“不吉利的话,别说!”
钱母不高兴地摇了摇头,这哪里是吉利不吉利的事儿。
科举之路不好走,多少人都是磕磕绊绊的。
他们钱晖,这个年纪中举,不说惊世绝才,也算很不错了。
想那杨继林,北大街一带出了名的老书生了。
最初时,也有才子之名,等真的进了考场,连年不中,等他考中举人时,都已经而立之年,儿子都能写文章了。
再之后,是漫漫的进士之路。
一直考到了现在,快四十了,举全家之力供着。
如此人家,哪有姑娘愿意嫁进去?
到现在,杨继林的儿子都没有说着亲。
今年若是能中,这家人也就熬到头了,若是不中,又得继续熬。
而考场之中,杨继林的岁数还不是最大的,六七十不肯放弃的都有。
钱母想,看过了这样的考生,钱晖若是一次两次不中,也不稀奇,不能给儿子太大的压力。
“我们这个铺子,再支持他十来年,总是可以的,”钱母道,“他原也没有那么急,好像就过完年,突然就……”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94章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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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沉的。
离上元近了,今儿夜里没有雪,云层薄,月光洒落下来。
没有那么凉,却是足够的冷。
那帘子撩着,风从后院吹来,前头铺子里,台面上的蜡烛微微晃了晃,忽明忽暗,最后还是没抵住这风,彻底熄了。
钱母赶忙迈进来,把帘子落下。
与此同时,钱父麻利地重新拿火折子点了蜡烛,室内恢复了光。
“第一场是在初九吧?”钱父叹了一声,“满打满算都没有一个月了,这不是越近就越急嘛,年前还能想着是‘来年’,一旦翻过了年头,日子算起来就不一样了。”
“也是,”钱母点了点头,道,“可我担心他。我不懂考场上的那些,但我晓得,人一紧张、一乱,考试就不行。”
家里开着书画铺子,又供着个书生儿子,钱母多少也有些见识。
钱家最早时不住这里,为了让儿子念书,念好书,才搬到了香居书院附近,让他拜入其中,又盘下了这铺面,一门心思就为了供一个进士出来。
而念书,也不仅仅只是孩子的事情。
学业上帮不上忙,夫妻两人对钱晖的生活很是关心,常常去书院问状况,先生们时不时地,也会跟他们说些该注意的、能做到的事儿。
钱父沉着脸坐下,道:“我也没逼他。我先前不也总说,就我们这样的出身,在他这个年纪,能考中举人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
这要不是在京城? 换个乡下地方,谁家供出个举人老爷,不是全村摆宴、敲锣打鼓的?
我早上还跟他说? 这次就是练手? 中了皆大欢喜? 不中,我们三年后再来。
结果他阴沉沉地不吭声,我也没办法。”
“你就不该说这些!”钱母瞪了他一眼? “还当你这个做爹的看不起他!”
“我哪里是看不起? ”钱父听不得这话,道,“我是心平又气和? 哎? 我也不平? 读了这么多年? 眼看着要考了? 我哪里能真平? 不过是装给他看的。”
父母之心。
钱母明白,苦笑道:“你装的,儿子就看不懂了吗?我是劝不动他,也不敢劝。等过了节,你去书院寻先生说说? 先生的话他听得进去。”
钱父应了声? 又道:“他不是和杨继林熟吗?杨继林经验足? 知道怎么平复考前考后的心思? 回头我去杨家,请他劝劝儿子。”
“算了吧,”钱母啧了声? “别给杨家添乱了。考了这么多年,这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这要是再落榜,没的叫他老娘、媳妇怪到我们头上,说晖儿的事情让他分心了。再说个万一,万一晖儿中了,他落了,那怕是结仇。”
“这有什么仇!”钱父直摇头,“你们老娘们就是事情多!”
钱母翻了个白眼,不愿意在这事情上和钱父再争,转身回了后院。
老娘们事多就事多吧。
设身处地想想,自个儿若是杨继林的老娘、或者媳妇,供了那么多年,又来一次失望,继续苦等三年……
她也得疯!
钱母站在后院里,看着依旧亮着灯的钱晖的屋子,目光灼灼。
前头铺子里,钱父坐在那儿,闭目养神,等着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客人。
事实上,他家的书画铺子里,还是多了几只耳朵的。
只是,来访者身形太小,个子又不高,轻轻巧巧越过了门栏,躲在了角落里。
那是几只猫儿。
打头的自是黑檀儿。
没生意时,自然节俭,就那么点蜡烛光,又有架子遮挡,照不亮整个铺子,它们躲身极其容易。
黑檀儿听完了这番对话,与它的小跟班们一起,又出了铺子。
几个跳跃,上个屋顶,最后跑到了钱晖的屋子上头。
底下静悄悄的,倒是钱母,还站在院子里。
月光下,她瞥见了猫儿们,无奈屋顶高,她想赶,一时也没有办法。
很快,几只猫儿跑了,只留下一只小不点,趴在瓦上,动也不动,像是打瞌睡一样。
钱母见状,便懒得管了。
野猫嘛,不吵着儿子念书就好了。
若是她大呼小叫跟猫儿过不去,反倒是吵着儿子。
留下来的是只皮毛黄黑相间的猫,很小,比一片瓦都大不了多少。
而黑檀儿,已经带着其他猫儿,去了杨继林家。
杨家住在一座四合院里。
黑檀儿到的时候,四合院的正屋漆黑,东厢有油灯光,而西厢点着蜡烛。
它从院中过,踩在水缸上,看了眼东厢,杨继林在书案后摇头晃脑,他又看了眼西厢,蜡烛下围着三个人。
一老妪、一中年妇人,以及,一个青年。
岁娘说过杨继林家的状况,黑檀儿一看就知道,这是杨继林的老母、妻子与儿子。
那三人安安静静,没人说话,眯着眼、就着那点儿光,做着活。
上元节,最不能少的就是花灯了。
儿子拿着竹条编框,杨妻和杨母糊纸,谁都不吭声,却很默契。
直到杨母用力揉了揉眼睛。
“娘,”杨妻道,“你去歇着吧,我和仲哥儿来做。”
杨母的声音很轻:“我再熬一熬,离上元没几天了,多做一盏是一盏的钱。等过了节,再歇。”
杨妻闻言,没有再劝,只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些。
黑檀儿看了会儿,离开了杨家。
这家太沉闷了,都不说话,它能看出什么花样来。
又留下一只半黑不白的猫,黑檀儿寻去了王笙家里。
王笙家的氛围,与前两家截然不同,这里爆发了父子大战。
王笙正在被他父亲骂。
许是好面子,王父骂人也压着声儿,怕叫左邻右舍听了去,只是一张脸憋得通红,可见是气急了。
“还有一个月,你连一个月都不愿意好好念了?其他考生,这会儿谁敢松劲儿,就你、就你!这时候还胡来!”
王笙的脸色也很难看,顶嘴道:“我睡媳妇儿是胡来?媳妇儿娶回来不睡,娶她做什么?”
王笙的媳妇儿拘束地站在一旁,脸红得滴血,根本不敢吭气。
王父骂道:“你安生过日子,我管你这么多?你自己想想,今儿从天没黑到都快半夜了,你出过屋子没有?把你能的!”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95章 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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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笙当然没有那么能。
王父也不是傻的。
现在是冬天,轻易不开窗,免得冻着。
可这屋子里,说着是胡闹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但一点儿乌七八糟的味道都没有。
王父觉得,儿子就是不想念书,不像备考。
如此自暴自弃的态度,才是最最胡来的。
王母在一旁劝:“你别急、别急,笙儿自小刻苦,这都临考了,不会想不开……”
“那他这算什么?”王父气得一抹脸,“那么多年都苦下来了,好不容易去年秋榜中了,今年能试试春闱,结果他就这样!没个理由,没个说法,这些年就他苦,我们不苦?”
王母哭着与儿子道:“你到底怎么想的,给我们说说?好好说说!我们这样的人家,真的不容易。”
王笙嗤笑了声:“既不容易,又何苦来哉?”
王母哭声都顿住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父问道。
王笙吊儿郎当的,道:“我们这样的人家,你们凭什么觉得能供出个进士来?”
“浑说!”王父道,“比你更寒苦的书生,难道就不念了?”
“瞎猫撞到死耗子罢了,”王笙啧舌,“我反正撞不上。你们也就歇了这条心吧。”
见父母妻子神色悲痛,王笙咬咬牙,又道:“看看杨继林,你们还不明白?中不了!
他考了多少年了,回回不中,磕磕绊绊,总算撞大运撞回来一个举人,然后又周而复始,开始拼春闱,拼到现在,老娘眼花、妻子受罪,儿子,他那儿子反过来供老爹、供到比我还大几岁都娶不到媳妇儿!
你们也想那样?想再过二三十年,你们老了,干不动活了,我儿子继续供我?”
王父胸口几个起伏,怒气冲冠? 没压住火气,声音都大了起来:“胡说八道!你就胡说八道!”
王母认得杨家人,一听那状况? 眼泪越发止不住。
一边哭? 她一边还得拦着王父? 一遍遍说:“你轻声点儿、轻声点儿!”
王笙梗着脖子,道:“谁让我没有一个好爹呢……”
黑檀儿趴在门边,里头的动静? 听了个一清二楚。
王家人哭闹了半个时辰? 才慢慢歇了。
清冷的月光下,各家院子里的蜡烛也都暗了。
黑檀儿没有急着回大丰街。
这个时候回去,它也见不着温宴。
温宴和霍以骁一准睡下了? 它要是大半夜去拍窗? 温宴倒不会说什么? 就霍以骁那人? 忒记仇了!
哪怕他今儿亲自动手做了鱼圆? 他也是个记仇的!
说起来? 鱼圆味道真不错,还想再吃。
黑檀儿打了个哈欠,它就歇在王笙的屋子里。
先前王父王母离开时,两人心思不定,压根没发现顺着他们脚边溜进去的黑猫。
此时此刻? 王笙的妻子已经哭累了、睡沉了? 就王笙? 躺在那儿? 虽没有翻身,但黑檀儿听他呼吸,知道他醒着。
直到第二天清晨? 王笙妻子醒来,黑檀儿才逮到机会出了屋子。
王笙没有起,他四更天才睡的,这会儿睡得很沉。
黑檀儿跃上了屋顶,慢慢悠悠地,晃荡回了大丰街。
自家园子里,昨儿那几只猫都已经在了,趴在池子旁,脑袋挨着冰面,看底下的大红鲤鱼。
黑檀儿叫了声。
那几只猫顿时不看了,坐直了望着它。
喵呼喵呼一阵叫,把昨儿夜里的状况都叫了一遍。
邢妈妈从园子里过,瞧见这动静,一张凶悍的脸都绷不住,好生笑了一番。
待到了正屋,她搁下手中食盒,一面摆桌,一面与温宴、霍以骁道:“黑檀儿在园子里训猫,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温宴捧着蜜茶,笑得眼睛弯弯。
黑檀儿训完了猫,跑进了屋子里。
岁娘在门后头摆了张小薄毯子,黑檀儿自己过去,在毯子上来回磨脚掌,又在上面打了几个滚。
觉得自个儿干净了,它才进了次间里,跳到绣墩上,抬眼看着霍以骁和温宴。
霍以骁垂着眼,似笑非笑,道:“在后园训猫?不亏是做校尉的。”
话音一落,黑檀儿气得龇牙咧嘴。
别当它听不出来,这是嘲讽它呢!
霍以骁占了上风,没有继续欺负它,低头吃包子去了。
温宴冲黑檀儿比了个口型,意思是“别跟他计较”。
飞骑校尉大猫有大量,暂时不计较了,与温宴说了昨夜在三家听到的事情。
很细碎,都是家常对话。
与此同时,隐雷也带了消息来,他已经去摸过那几家的底了。
温宴和霍以骁听完理了理,理出了几个点。
钱晖不对劲是从年后才开始的,王笙应当也差不多,若是早早就如此了,王父、王母爆发过几次,那昨儿就不至于那么激动,也就杨继林家太平些。
再者,这几家都不富裕,尤其是杨家。
供书生,不是简单事情,没有不苦的道理。
那点儿家底,过普通日子还宽裕,真供着个书生,吃不住开销。
先生的束脩要钱,又是香居书院这么有名的先生们,束脩自然比他处贵;
笔墨纸砚也要钱,家里从不买最差的,但也用不上最好的,只是尽量选好的,让王笙用着顺手;
书册就更不用说了,有的买,有的抄,总归是得供上,先生们认真,准备了很多材料,都要一一抄些回来;
还有许多应酬银子。
同窗一块,得交流;书院去踏青、采风,总不能不去吧?
哪怕每次不多,这么些年的,也是积少成多。
让温宴尤其注意的,是王笙的话。
“我们这样的人家”、“谁让我没有一个好爹”。
所以,这就是那日在杜老先生家,冲温辞露出恶意的原因?
因为温辞是侯府公子,他有一个当顺天府同知的爹,即便人人知道定安侯府没落了,但在那些人的眼里,温辞依旧“高不可攀”。
可是,起因呢?
香居书院的学生不少,出身亦不相同,自有人富贵、有人穷苦。
作为学生,应该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事情了。
秋闱放榜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这会儿来冷眼看温辞,就有些莫名了。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96章 跟只猫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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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亦或是不平,这情绪十分负面,是一种恶,却又是人性之中极其常见的情绪。
再是良善的一个人,也会在境遇造化之下,迸发出这些恶来。
而不同是,如何应对、如何处置恶。
温宴抿着蜜茶,理着思绪,道:“大哥并不参加此番春闱,他们这会儿若被那些情绪牵着走,最后损的也就是自己了。”
霍以骁颔首,转眸看了温宴一眼。
温宴垂着眼帘,看着是放松又自在,可霍以骁看得出来,小狐狸的心思没有停。
“没有那么莫名其妙的嫉妒。”霍以骁道。
一切事情,其实都有迹可循。
霍以骁记得,他刚被接回宫里的时候,皇上就很偏向他。
让他住进了漱玉宫,赏了不少东西,又时不时叫他进御书房说话。
彼时所有人把这一切归结到他姓“霍”上。
皇上最敬重的是霍太妃,生母早亡,沈氏专权,他把太妃娘娘当作亲母。
只可惜,他自幼在娘娘跟前长大,待登上皇位之时,尊为皇太后的依旧是沈氏。
先帝正宫还活着,皇上哪可能越过她、给霍氏晋位?
现在,沈皇太后死了,太妃娘娘没有被加封的意思,皇上想“补偿”养母,自然只能补偿霍家人。
而霍以骁,父母早亡,天生就一可怜孩子,年纪又与朱桓相仿,选作伴读,养在宫里,就是皇上待霍家的态度了。
宫里人惯会看眼色,皇上喜欢他,太妃娘娘宠着他,连唐昭仪和朱桓都把霍以骁的受宠视为好事。
无人嫉妒他,也没有哪个可以嫉妒他。
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直到流言四起,所有的颠了个个。
他受皇上偏宠,因为他姓朱,他是皇上没有认回的儿子。
朱桓嫉妒过? 不平过,后来大抵也觉得这样的情绪没有什么意思,反反复复地? 近来能与霍以骁多说些事了。
朱晟是表现得最激烈的那一个? 若不然? 岂能数次发展成动手的地步?
本来无关的两条路交汇成一条,霍以骁和他们站在了同一条路上,各种情绪? 自然就迸发了。
他说? 没有莫名其妙的嫉妒。
在秋闱结束、温辞不参加春闱的现在,他和那三人走在了两条路上,是什么因由把两条道汇在了一起?
温宴明白霍以骁的意思。
被嫉妒不可怕? 但背后的那个原因? 却不得不弄清楚。
温宴抬头? 问隐雷道:“这三人? 王笙与钱晖也算是年纪相近? 关系近些也在情理之中? 那杨继林与他们差了辈。”
隐雷道:“听说,两人小的时候,杨继林给他们讲过功课。”
香居书院名气大,本就是为了科举之路而存在的书院,先生们收弟子也是以能在考场上有一番作为为标准。
至于开蒙? 自有其他学堂? 与他们泾渭分明。
杨继林考中秀才后就在书院里了? 听说? 也不是能力不行,就是每次考试都差点儿意思,次次名落孙山。
为了补家中开销? 他在给儿子开蒙时,顺带着,给附近的孩子们讲了讲。
王笙、钱晖就是当时与杨继林的儿子一道念书的。
没念多久,也就是一个月,杨继林生了一场大病,没有再带学生了。
按说,从规矩上,两人要尊杨继林为师,可后来共同在香居书院里念书,这辈分实在乱套,杨继林不让他们唤“先生”了。
而书院之中,也有远近。
穷苦些的、住北大街一带的邻居,与富贵人家的公子,是同窗,也仅仅只是同窗。
温宴轻声道:“年节里,见的人多,也说不好是哪一处触动了他们,这会儿来敌视大哥。”
“除非他们三个凑在一块嘀嘀咕咕,”霍以骁道,“要不然,黑檀儿可打听不出缘由来。”
正在一旁吃着早饭的黑檀儿闻声抬头,瞪了霍以骁一眼。
温宴笑盈盈的,凑过来看着霍以骁。
只她这笑,霍以骁就知道,一准是没好事。
小狐狸要寻事儿时,一直都是这么笑的。
霍以骁微微往后仰身子,才刚一动,就想起自己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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