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赵太保清了嗓子,正欲说话,就被皇上拦了。
皇上的手指点在名册上,沉沉道:“以骁说得是,得妥当些,是朕太急了。明儿大朝会,太保还是报这份名单,就这么定了吧。”
赵太保满腔劝解之语全憋了回去。
行吧,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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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寻着台阶下了,他再唠唠叨叨的,万一再把皇上说烦了,得不偿失。
赵太保行礼告退。
吴公公也没想到皇上真就这么听了劝,等底下人装好了甜羹,他便送霍以骁出去。
这一回,吴公公多送了几步。
先前来不及说的话,他迟疑了一阵,没有说。
四公子能劝皇上步步为营,知道这前前后后得一两个月,他肯定不会做荒唐事儿。
于是,吴公公只交代着:“甜羹拿回去恐凉了,夫人畏寒,这天还是别用凉羹,让厨房重新热一热。明儿您和夫人记得去常宁宫请安,听说太妃娘娘那儿一直惦记着……”
吴公公絮叨了一阵,才回御书房。
里头的光线又暗了些。
皇上坐在大案后,胳膊支着扶手,抵着额,低垂着头。
昏黄的光从侧边照过来,显得那半边身子在暗处的身影轮廓不清、气质深沉。
吴公公停下脚步,没有立刻进去。
皇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霍以骁刚才的那几句话,在他脑海之中反反复复。
谁都说不好……
霍以骁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
霍以骁知道就知道了。
万一,沈家那儿……
这么多年了,皇上自认瞒过了所有人,但凡有可能触及真相的,都不在了。
可因为霍以骁那几句话,皇上此时有些吃不准。
沈皇太后真的没有发现端倪吗?
也许,最初她并不知情,可年复一年,在她缠绵病榻之时,她真的没有品出过一丝滋味吗?
永寿长公主送了皇太后最后一程,她们母女之间又说了些什么?
皇上渐渐吃不准了。
万一,永寿知情呢?
当然,沈家没得选,哪怕永寿知道,她也无力回转已经注定的事情。
可就像霍以骁说的,沈家要彻底鱼死网破之时,那些陈年旧事一并翻出来……
沈家依旧是死,但他瑞雍皇帝,一样好不了。
不用千百年后、史书定论,光事情翻开,言官御史就先跳起来了,恐怕还得往柱上再撞几个。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霍以骁那么说了,他就那么应了。
得稳住永寿……
二十年了,没有功亏一篑的道理。
灯光更暗了,影影绰绰的,角落里似是站了什么人。
皇上猛得抬眼看去,那里没有人影,只一座花盆架子,上头放着一水盆,里头养了几株水仙。
他想起来了。
曾经,那个人,很喜欢水仙。
一到能养水仙的季节,屋子里就摆上了。
她本和水仙不相似,直到她病了。
一身是病,却步步不让,那股子劲儿,就像了。
回忆起那些旧事,皇上看着盆中的花儿,弯了弯唇,笑了。
另一厢。
霍以骁提着食盒,走过大丰街。
霍家大宅灯火通明。
门房上刚巧送客,小厮抬头看到经过的霍以骁,立刻咧着嘴笑了:“四公子今日刚回京吧?大公子他们惦记了好些日子了。”
霍以骁颔首,问:“都在府里呢?”
“都在,”小厮道,“小的使人进去禀一声?”
霍以骁惦记暄仔,本想说进府去看看,脚尖刚转了个向,又转回来了。
“今儿晚了,算了,”霍以骁道,“明儿正午放榜,我午歇时过去贡院外头,你跟大公子说一声。”
小厮乐呵呵应了。
霍以骁往自家院子去了。
梦里,暄仔少看了很多榜,他不止没有看杏榜,看皇榜,他连辛辛苦苦考完的桂榜,都没有看过一眼。
这一次,他得让暄仔好好去看。
金榜题名,多高兴的事儿。
霍以骁不想剥夺暄仔看榜的快乐。
他要做的,就是备好酒菜点心,在暄仔高兴的时候,都给他满上。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495章 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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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骁进了自家宅子。
宅子大,人少,前院除了几盏灯笼,其余各种都笼在夜色之中。
隐雷快步过来,低声禀着京中事情。
他们离京这些时日的状况,隐雷下午理了一理,简洁迅速地全禀了。
霍以骁听完,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段路,暗沉沉的,直到绕到主院外,光亮才清晰起来。
霍以骁迈进去。
廊下灯笼几盏,风不大,也就没有晃,屋子里昏黄的油灯光透出来,映亮了房门前的几步台阶。
随着他步伐向前,光照在了他身上,驱走了黑暗,也让这一路起伏不定的心就这么稳了下来。
挺好的。
霍以骁想。
他没有立刻推门,而是想起了霍以暄曾经写过的一篇文章。
暄仔念了十几年的书,写过诗词文章无数。
好文章不少,破题切题,工工整整,写出来就能让学子们传阅,上头谈的是朝堂大事,说的是古往今来,总归是头头是道。
可其实,暄仔也写过很多让人捧腹大笑的内容。
尤其是他的童年之作。
小孩子嘛,还不懂那些深刻的东西,写的无外乎是吃的、玩的、父母兄弟。
写霍大夫人亲手包的云吞,他说“原来这般端庄矜持的母亲也会提着菜刀哒哒哒哒,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写他们几兄弟放烟花,他说“烟花都会哑,难怪有的人不爱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都有,全被霍大夫人收藏装订,前两年翻出来品读,笑得在榻上前俯后仰。
暄仔被笑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抱了几册回来,与霍以骁道:“我不觉得好笑,我越看越觉得睿智,以小见大,生趣十足。”
霍以骁从头看到尾。
睿智是睿智,好笑也足够好笑。
可这就是霍以暄,暄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现在他那“从吃食品人生”的一众见解,也是从小到大沿着来的。
那几册之中,有这么一篇,写的是“家”。
那篇没有多长,前后百余个字,好像是暄仔十岁时写的。
上头说,在看到那灯光的时候,心中充满的是温暖,是熟悉,这让自己清楚知晓,这是来处,亦是归处,是最惦记、最喜欢的地方。
看到的时候,霍以骁一翻而过。
他没有那样的体会。
他在霍家大宅有住处,幼年时跟着金老太太住,后来搬到前院,与暄仔他们一样有自己的书房,但他当时已经知道了,这不是来处、亦不是归处。
漱玉宫就更加不是了,他甚至不耐烦住那里。
他在京中亦有些屋产,像西花胡同那儿似的,能住人,也清净,打理得也不错,但他迈进去的时候,没有暄仔那样的感受。
霍以骁曾想过,暄仔就是太憨了,憨厚之人才会多愁善感,体会颇深。
直到这一刻,他站在这里,笼着屋里透出来的光,才忽然之间,明白了暄仔写下来的那百余个字。
屋子里,温宴已经听见了脚步声,迟迟不见人进来,她便迎出来。
拉来了门,冲着晚归的人笑容莞尔。
没有了门板阻隔,光更亮了些。
站在门里的那个人,笑容比光温暖,亦无比熟悉。
“这是来处、亦是归处。”
简单的八个字,刻在心中,散不开了。
霍以骁迈进去,把食盒交给岁娘,待小丫鬟去往小厨房,他伸手揉了揉温宴的头发。
温宴已经梳洗过了,长发披散着,指腹从发丝间穿过,能闻到皂角香气。
霍以骁垂着眼,笑意从眼底闪过。
暄仔当时还是年纪小了些,写得不够深。
让人惦记、喜欢的,不会只是昏黄的灯光,还有熟悉的味道,来自皂角、胭脂、茶叶、香料……
搬到这里,不过一季,就比先前那么多年住过的屋子,更让他习惯与欢喜了。
不过,今儿似是还缺了些什么。
霍以骁牵着温宴往里走,到处看了两眼,没有发现黑檀儿的踪迹。
“它又跑哪儿去了?”霍以骁问。
温宴弯着眼笑:“哄着它去干活了。”
霍以骁呵得笑了。
辛苦还是黑檀儿辛苦。
他先去净室梳洗,再出来时,热好的甜羹已经送来了。
温宴坐在桌子旁小口用着,听见他脚步声,道:“挺香的。”
“问吴公公讨的,”霍以骁道,“明儿得进宫给太妃娘娘问安,这次出京行事尖锐,怕是要挨顿唠叨。”
“我得去探公主,挨顿……”温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自己先笑了一通,最后道,“公主得跳脚。”
成安就是那么个性子。
霍以骁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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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给霍以骁也盛了碗甜羹。
两人一面用,一面说着御书房里的状况。
听说皇上退让了,温宴手上一顿,白瓷勺碰到了牙齿,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沈家那几个,不可能因此放松警惕,”温宴道,“皇上对沈临兄弟亦十分了解,不至于觉得能稳住他们。”
“皇上只是缺了个台阶下,挨了赵太保一顿训,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点头,”霍以骁看了温宴一眼,道,“不过,我也觉得这个台阶,太顺了些。”
他其实还有不少理由,可都没有用武之地。
温宴笑了笑,道:“也难说。皇上和沈家拉扯了几十年,其中藏了多少事儿,谁也说不好。兴许沈家手里真的还就拽了什么,等逼到底了,也就吐出来了。且看看吧。”
进攻讲究章法。
正如霍以骁劝皇上的一般,沈家这样的外戚背景,皇上也不能听风就是雨,直接摁到底。
而都察院的查证少说也要一两个月。
这些时间里,得防着沈家反扑,得在上头累更多的证据。
当日,那些乌七八糟的“证据”如何累死了平西侯府,今时今日,就如何累死沈家。
夜幕更浓了。
遥遥的,传来两声更鼓。
黑猫踩着墙头,静静看着从宅子后门出来的轿子。
这是工部尚书董治胜的家,黑檀儿蹲了他一晚上了。
当然,蹲着董尚书的也不止它,黑檀儿一个时辰前就发现了,胡同尽头有个人,一直留心着董宅的状况。
那是李三揭。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496章 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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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揭亲自来的。
当初进京不久,他的身上就背了个任务。
温宴想弄明白董治胜背后的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彼时说的是稳妥为上,不用心急,三年五年都不要紧,只要别打草惊蛇就好。
李三揭初来乍到,急也没用,就老老实实在工部做事,先站稳脚跟再办。
前后快一年了,李三揭耐心地观察董治胜,却没有收效。
董治胜真是狐狸里的狐狸。
当然,钟侍郎也是狐狸,为人精着呢。
李三揭看明白了,也就歇了从钟侍郎口中套话的心思。
时至今日,李三揭琢磨着,机会应该是到了。
工部、兵部被叫进御书房,运输上出了那样的大事,几位尚书、侍郎,谁也别想讨着好。
没有发现夹带之事,京中坐着的官老爷们很冤,但有责任。
这其中还牵连上了沈家。
董治胜若不想倒大霉,他肯定得向背后之人求救。
好歹先把自己摘出去不是?
不然最后,全是神仙打架。
李三揭猜到董治胜要出动,他就来这儿候着。
万一被发现了,他也有说头。
董尚书和钟侍郎停职,他一个人实在心里没底,工部那么多事务,他才来了不足一年,应付不过来,想请教董大人,又怕叨扰。
总归,不至于让董治胜怀疑他另有算盘。
李三揭运气不错,董治胜的轿子没有发现他,让李三揭顺利地跟上了。
轿子换马车,马车再换马车。
董治胜最后到了一宅子外头。
他敲了敲门,良久,管事的引他进去。
李三揭皱眉。
这里头,他就不好跟了。
看来得记下地址,明日让温子甫在顺天府里查查,看看主家是谁。
正想着,黑暗之中传来“喵呜”一声。
李三揭一愣,东看西看,才在墙边树上看到了猫的影子。
这也不怪他眼拙。
黑漆漆的,能找到黑猫,已经不错了。
既然猫儿在,李三揭也就不费心了,转头就走。
黑檀儿摇了摇尾巴。
它本想跳到李三揭跟前,又怕李大人吓得大叫,这才只叫了声。
毕竟,这些人胆儿都小。
舔了舔爪子,黑檀儿跳进了宅子里。
里头,廊下的灯笼都暗了,园中景致影影绰绰,只管事手中的那盏灯笼照着。
董治胜走在他后头,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他干笑了声,道:“太久没有来,都不熟悉路了。”
管事应道:“大人有一年没有来了吧?前回还说请您来尝尝笋羹的滋味,您最后都没有空来。”
董治胜讪笑。
那正是都察院进工部查韦仕贪墨的时候。
一眨眼,都一年了。
这一年,也是翻天覆地的。
“主子总说,得小心行事。”董治胜道。
管事脚步没有停,从前头传来的声音却很冷,语气里的客气还在,却也透了几分不满:“大人既知道要小心行事,怎么这个时候还过来呢?”
董治胜呼吸一滞。
管事看不到身后董治胜的反应,只继续说着:“眼下,主子烦事缠身,恐没有办法替大人周旋。”
董治胜抿了抿唇。
他岂会不知道主子麻烦大了呢?
从御书房出来时,董治胜就清楚大事不妙了,可他多少还抱着些侥幸。
沈家根基深,沈皇太后扶着皇上登基,皇上不愿背负骂名,只要都察院没有查完,沈家就还能搏一搏。
平西侯府那案子,有人推墙有人扶,前后花了几个月,最后才定下罪来。
沈家这儿亦是如此。
以沈家的能耐,有这些时间,未必不能……
可是,沈家被围了,沈临和沈沣要出府,被徐其润轻描淡写挡回去了。
董治胜不是傻子,他知道情况不妙了。
“我得来一趟,”董治胜叹道,“等主子那儿也被围了,你也好,我也好,谁也别想再给主子递信了。”
管事啧了一声。
想说董治胜别乌鸦嘴,可到底还是忍了。
罢了,他也理解董治胜。
他就是个管事,替主子打理这一亩三分地,听听消息,传传话,真到了挺不住的时候,查不到他脑袋上。
董治胜就不一样了。
越是官场沉沦,却舍不得手中的权势。
董治胜跌一跤,别说是尚书官帽,兴许连命都跌出去了,能不急吗?
管事引着董治胜到了一间雅间,亲手奉茶。
等了一刻钟,一书生打扮之人进来,与董治胜行礼。
“董大人,”书生道,“私运之事,就在你工部眼皮子底下,你要如何与主子交代?”
董治胜苦笑:“确实不知情。我若知道,我会让人这么干?还顶着沈家的名头干?”
书生喝了茶,润了润嗓子,也压了压心绪:“那依董大人之见,是谁干的?皇上故意设计的?”
“不,不是皇上,”董治胜想了一晚上了,道,“事情应该是从兵部起的。”
兵部和工部衙门挨着。
朱桓和霍以骁给了兵部很大压力,董治胜看在眼里。
毫无疑问,霍以骁很认真在查兵部。
这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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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平西侯府的案子起于尤岑自尽。
能弄清楚尤岑的死因,对于翻案大有益处。
可四公子查着查着,突然转到工部来了。
李三揭在其中出力不少,就像他今日在御书房里说的,他发现运输中可能出现了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私运。
从此来看,这事儿不是皇上设计,而是抓住了辫子。
“打着沈家的名号办事,已知的就是三回,”董治胜沉声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或者说,谁能不露馅就把事情办成了?”
书生一瞬不瞬看着董治胜,半晌道:“董大人意有所指啊?”
董治胜苦笑:“不过是向主子请罪罢了。”
书生点了点头:“也是,推给那位,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位就是中宫皇后之子。
能以沈家之名糊弄底下人,说明他本身就有沈家的脉络。
朱钰不仅仅意味着沈家,他也是皇上的儿子。
当亲儿子和沈家绑在一起时,皇上会怎么选?
哪怕废一个儿子也要摁死沈家?
还是会不得已让一步?
书生笑了笑:“董大人的意思,会传到主子耳朵里的。”
说完,他起身离开,出了宅子,融入夜色之中。
他的身后,一只黑猫儿不声不响地,站在墙上看着他。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497章 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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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沉了。
书生穿过街道胡同,孤身一人走着。
他耳力不错,又极其小心,不时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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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的脚步声。
除了经过的一些宅子里恰好传出来的住户起夜的动静,书生能听到的,也就是风声了。
他避开了巡夜的京卫指挥使司,也避开了更夫,一路绕到了一座府邸的角门,轻轻敲了敲。
黑檀儿站在不远处。
它认得,这是永寿长公主府。
书生从角门进。
深夜了,长公主屋子里依旧亮着灯。
书生跟着孟嬷嬷进去,行了一礼。
长公主抬眼看他:“董治胜说了什么?”
这一开口,声音沙哑。
孟嬷嬷奉茶,长公主摆了摆手,没有润嗓子的意思。
见此,孟嬷嬷也不强求了。
她知道,长公主的嗓子不是干的,而是急的。
上火了,茶水用处不大,一会儿得让厨房备些去火的。
书生答道:“董大人猜测,这一年,有人一直借着沈家的名义,背着您和沈家在运输之中夹带铁器,之前一直蒙混过关,这一回,被工部那李三揭逮到了尾巴,皇上借机让四公子出京,一举端了。”
永寿长公主冷笑了一声:“有人?”
书生垂了眼。
长公主气得咬住了唇,她这下子很用力,嘴唇泌出了一条血线。
她也不管,只冷声道:“我这一回,被耍得够呛!一个两个的,表面上看着顺从了,背地里全是阴损计策!”
是她信错了皇上。
不,得换一种说法。
她和皇上之间,从来没有信任,而是角逐。
那日在御书房里的交锋,以永寿长公主的退让而收场。
她自认为,当时谈下来的条件,哪怕不能完全让皇上满意,但起码,能暂时得一个平衡。
沈家彼时被逼无奈,皇上又何尝没有投鼠忌器?
因此,各让一步,鸣金收兵。
与此同时,永寿还在皇上和霍以骁之间埋了个坑,这是他们沈家的反击。
只是,她想少了一件事。
她压根没有想到,沈家还会有这么一个“夹带铁器”的大把柄能抓!
若是清楚这一点,当时肯定不会那么定计策。
或者说,霍以骁一出京,他们就会意识到对方的目标在哪里,早些防备应对,而不是武安规死了、船扣了、归德府的折子进京、狄察妻子到顺天府告状了,他们才发现了十面埋伏。
永寿是被皇上耍了,被霍以骁骗了,但最关键的是,那个假借沈家名义的人,把他们沈家的梁柱全给弄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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