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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梁柱不稳,霍以骁这一手推,房子能不塌了吗?
“朱茂没有这个胆子!”永寿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朱钰吧?他怎么敢?”
铁器?
朱钰要铁器做什么?
养私兵?通外敌?
他疯了不成?
沈家这么多年都不敢干这么断脊梁骨的事情,朱钰竟然、竟然做了?
书生道:“董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推到四殿下那儿,皇上多少也会退一步。沈家犯事与皇子犯事……”
“他不会!”长公主打断了书生的话,“皇子?他缺儿子吗?”
皇上不缺儿子。
别说长大了的这几个,往下年幼的儿子还多着呢。
这是打压沈家最好的时机了,皇上岂会为了一个朱钰,而放弃这样的机会?
再说了,还有朱桓与霍以骁,还有那些儿子尚幼却想给他们谋前程的母妃,谁不想一口咬死朱钰拉倒?
“你先下去吧。”永寿长公主道。
书生迟疑着,没有退。
长公主扫了他一眼。
这人跟着她也算久了,长公主能猜到对方心思。
“你想说狄察那封自罪书?”长公主问。
书生沉沉道:“狄察写完之后,在下有看过,狄察妻子送到顺天府的,就是当日那一封。在下离开之时曾留了人,狄家人没有再进过书房,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去过。”
“你还没有想明白?”永寿长公主道,“既然无人进去,狄家人也带不走,那从一开始,自罪书就落到了定安侯府手里。”
自罪书没有长脚,能带走他的,只有天亮后去狄家查案的人。
长公主一开始就怀疑过温子甫。
现在,几乎可以断言了。
温家不止拿走了自罪书,还找到了狄家人的落脚处,把人扣在眼皮子地上。
所以这一次,归德府事情一出,狄察妻子就到京中告状。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通顺。
不得不说,那三船铁器,给了自罪书最好的发挥。
便是狄察活着的时候,都不知道还能这么用。
毕竟,狄察对沈家忠心,也有直接的连络,不可能掺和朱钰那破事,也不会被朱钰糊弄。
永寿长公主想,是她小瞧看朱钰的胆子,高看了朱钰的能耐。
胆子很大,做出来的事儿,一塌糊涂!
“事到如今,自罪书的来龙去脉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永寿长公主道。
书生退出去了。
长公主靠着椅背,闭上了眼,脑袋嗡嗡的,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孟嬷嬷看在眼里,接了手,道:“头痛又犯了吗?”
“是啊,”长公主道,“事情不妙了。”
孟嬷嬷道:“皇上没有让人围长公主府。”
“他不敢,”永寿长公主嗤笑,“我怎么都姓朱,事情有决断之前,他围沈家也就围了,围我,我把父皇御赐的门匾砸他脸上!”
孟嬷嬷控制着手上的力度,柔声道:“您还能走动,就还有转机。”
“明天,我先去沈家看看。”永寿道。
徐其润能拦很多人,甚至沈临兄弟都不想硬碰硬,但永寿不怕。
“那您早些歇吧,”孟嬷嬷道,“您的身体千万不能垮下。”
孟嬷嬷伺候长公主休息,吹了灯,退了出来。
黑漆漆的,她没有看到有一只猫蹲在长廊扶手下。
当然,便是她手中有灯,她也无法发现。
黑夜是黑猫最好的保护,只要它不想被人察觉,谁都看不见它。
孟嬷嬷走远了,黑檀儿伸了个懒腰,跃上屋顶,小跑着回了大丰街。
东边天际,一点点泛了白。
随着天色转亮,宫门外,渐渐聚集起了上早朝的文武官员。
彼此问一声安,却没有多言,谁都知道,这是个不同寻常的早晨。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498章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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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骁从马背上下来。
缰绳交给了隐雷,霍以骁低头整理袖口衣摆。
不远处,朱茂抬眼看着。
他一整夜没有睡好。
沈家摊上如此大事,朱茂根本无法踏实。
诚然,事到如今,沈家上下,谁都不会再去管过年时的那点儿流言从何而起,到底怎么一步步盖到了皖阳郡主的头上,但朱茂已经无法生出任何的庆幸之感了。
内心之中,他甚至明白,若他没有弄出当日之事,后续可能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无法收场、一团糟。
可他不可能向沈家与长公主说实话,说了,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他只是心焦,沈家怎么能去做那样的疯事?
朱茂想从霍以骁这儿挖点儿线索,又不敢上前,犹豫了一阵,就看到了霍怀定的身影。
霍以骁也看到了,他直直走向霍怀定,唤了声“大伯父”。
霍怀定冲他笑了笑:“门房说,昨儿你从门口过,怎么没有进来?暄仔他们白天还念着呢。”
“太晚了,回家陪媳妇儿。”霍以骁答得漫不经心。
霍怀定一听,笑得更开心了。
霍以骁问:“大伯父何时启程?”
“下午就走,”霍怀定道,“你小子又给我找事儿,这一趟没有一两个月怕是不够,又要被夫人念叨了。”
霍以骁完了弯唇。
下午走,那就赶得及去看榜,挺好。
既能亲自去看,霍以骁也就不提了,只是道:“我让阿宴去陪大伯娘说说话。”
霍怀定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厢两人说话,并没有其他官员近前。
三五成堆站着,彼此轻声交流,心里一时都没有底。
能让霍大人如此开怀的,到底是儿子考中了,还是沈家倒霉了?
应该还是后者吧?
名册昨儿就敲定了,以霍大人的人缘,问一声就知情了,该高兴那也是昨儿的事。
沈家那状况……
说起来,皇上登基,原本扶摇而上的该是霍家。
皇上生母出身低、走得也早,他是霍太妃养大的,尊太妃娘娘为母,霍家又替皇上养了个儿子,其中关系,可窥一斑。
可最后,沈家和沈皇太后的强势,改变了局面。
霍家对沈家岂会丝毫没有想法?
沈家倒台,霍家应是喜闻乐见。
而霍怀定这么乐呵,定是胸有成竹。
话说回来,霍怀定亲自北行,北境到底什么一个状况,几乎是他说了算了。
再者,皇上的态度亦清楚。
这个时辰,所有姓沈的、原本该上朝的官员都没有露面。
连少保沈烨都不见踪影。
宫门开启,官员快步往金銮殿。
朱桓和朱钰已经到了,一个镇定,一个佯装镇定。
霍以骁看得清楚,见礼之后,站在一旁。
皇上在龙椅上坐下,底下三呼万岁,因着是大朝会,殿内殿外的声音叠在一起,颇有缭绕之感。
有御史出列,直指皇上围沈家府邸做得太过了,眼下只是有人状告,并未证实内情,沈家作为皇太后的娘家,不该受此辱。
亦有言官道,私运铁器是重罪,换了其他人家,别说围了,直接先扔进大牢里都不算过,是与不是,查了再说。
皇上没有开口,由着底下吵了两刻钟。
官员们你来我往吵得面红耳赤,皇上没有一点儿反应,纷纷着急。
“这么激动?”皇上这才缓缓道,“不如都跟着三司的人,去一趟归德府,再去一趟北境三关?站在那些铁器跟前,站在定门关下,再吵上一个时辰?”
这话不好接,只能低头受着。
皇上也不想在这事儿上多费口舌,便看了赵太保一眼。
赵太保会意,站出来讲杏榜状况。
共有考生多少,交卷多少,上榜多少,其中监生几位,各地举子几位,哪里的考生最是出众,洋洋洒洒,一堆数字。
原是无需说得这么细的,一份折子递上就好,可赵太保知道皇上心思,就拿这些东西磨大殿内外人的心性。
磨得都倦了,等下也就懒得吵了。
赵太保讲得细,语速慢,时不时还咳嗽两声,别说底下官员了,连皇上听着都沉闷地眼皮打架。
直到,他念到了沈鸣的名字。
一时间,很多官员都懵了。
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的,猛得抬头看龙椅上的那位。
皇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看起来是知情的。
这下,越发使得人不解了。
皇上什么意思?
他们先前都以为,沈家这次是栽定了,难道,他们体会错了圣意?
糊涂的人很多,心里都没有底,也就不敢在大朝会上胡乱发言了。
确定无人有事启奏之后,吴公公喊了退朝。
官员们鱼贯退出去,面上端着,给家中有人上榜的官员道喜,再多的,亦不说了。
事情既不明朗,此刻多说多错。
霍以骁与朱桓先回了兵部衙门。
袁疾一人面对两人,覃尚书与黄卜庆的位子都空着,他只觉得呼吸都紧了。
霍以骁没有看案卷,也没讲究坐姿,斜斜往椅子上一靠。
“昨儿在御书房里留得久,还没有与殿下说归德府的事,”霍以骁慢悠悠道,“我跟着宋大人上船……”
朱桓侧着身看霍以骁。
他知道,这不是霍以骁给他解释来龙去脉。
若要说其中隐情,这里不是好地方。
这些话,不过是说给袁疾听的。
果不其然,霍以骁怎么吓唬人就怎么说,讲他一刀杀了武安规,本来一句话的事儿,被他细细描述,以不输话本子上的细腻,生生把朱桓说得后脖颈冒汗。
这就更别说袁疾了。
袁大人只觉得身下座椅都潮得要命,屁股都是汗。
霍以骁说得口渴了,抿了一口茶,才又接着道:“我倒觉得武安规死得挺痛快的,也就一息的工夫就咽气了,比尤岑和狄察死得安生,那两位吊死的,挂在梁上,得挣扎好一会儿,啧!同样是伤在咽喉,武安规舒服多了。是吧,袁大人?”
袁大人打了个哆嗦,喉头滚了滚,痛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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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骁嗤笑了声,站起了身:“一会儿放榜,我去趟贡院。”
朱桓颔首,示意他只管去。
袁疾目送霍以骁离开,末了长舒了一口气。
抬眼却见朱桓不咸不淡看着他,袁疾一个心惊,捂着喉咙重重咳嗽起来。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499章 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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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外,衙门还没有张榜,但候着的人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了。
有敏锐的,轻声谈论着沈家的状况,可到底不是官场中人,很多事儿都没有那么清楚,说一半藏一半。
更多的人还是把心思放在了春闱上。
那日宝安苑中,大出风头的是温辞,也有其他考生让大伙儿留下了印象,此刻纷纷议论着那些人能不能在榜上留名。
霍以骁从马背上下来,四处找了找,看到了霍以暄几人的身影。
霍以呈、霍以谙也在,围着霍以暄说话,离他们不远处,温辞和他师兄戴天帧也低声交流着什么。
霍以骁走过去,与众人打招呼。
霍以呈道:“今儿早朝上定是说了结果,不如先透个底?”
他这话就是逗霍以暄的。
话音一落,霍以暄忙不迭摆手:“别说,我要只听个结果,我现在就该坐在乌嬷嬷的厨房门口,才不来这里等。”
霍以呈以手做拳,抵着嘴笑。
霍以骁也笑,转头去问温辞:“乌嬷嬷今日做什么好吃的了?”
温辞道:“都是大公子喜欢吃的,还添了只八宝鸭子,我出来的时候上了笼屉。”
霍以骁交代隐雷送几坛酒去燕子胡同。
那酒都是温宴酿的。
以前存在温家老宅的地窖和西花胡同,自打搬进了自家院子,余下的也都挪了过来。
他们这出谈论吃食酒水,形容轻松自在,浑然不似有考生等着看榜。
有认识的,过来打招呼,请霍以暄中午聚一聚,也被暄仔以有约在先给推了。
其他考生站在一块,有人紧张不已、有人胸有成竹。
各种心境混杂着,直到礼部衙门的人到了,一下子融汇成了激动与忐忑。
饶是自认考得不错的霍以暄,脸上依旧带笑,但眼中却十分认真。
刷上浆糊,杏榜张贴。
官员们前脚退开,后脚,这一处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考生们拥上去,想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名字。
霍以暄没有挤进去。
霍以骁掏出了一团棉花给他。
“什么?”霍以暄不解。
霍以骁慢悠悠道:“你不是要自己看吗?那就塞住耳朵,省得有人急切地来告诉你‘名字在上头’或者是‘看了两遍都没找到你’。”
霍以暄一听就乐了,弯着眼直笑,他没有拒绝霍以骁的好意,撕下两块棉花堵住了耳朵。
自己堵了不算,还递给戴天帧。
“你也是个名人了,”霍以暄道,“别叫人抢了乐趣。”
戴天帧哈哈大笑。
榜下,有人开怀,有人沮丧。
科举之路就是如此,每一次挑战,能更晋一步的总归是少部分。
今儿也有不少榜下择婿的人,带着小厮站在一旁,一面考察考生的面相举止,一面看他们能不能榜上留名。
贡院外的这一亩三分地,喜怒哀乐,全齐全了。
有人散了,有人上前。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前头才稍微空一些。
霍以暄大步走上前去。
霍以骁跟在他后面,看着霍以暄站在榜下。
榜单贴得高,霍以暄仰着头,从前往后看,很快,他的视线在一个位置停住。
肩膀紧绷了一下,然后,霍以暄眨了眨眼睛,肩膀又放松下来,似是舒了一口气。
霍以骁知道,霍以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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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仔名次靠前,很容易就能看到。
时近正午,日头极好,暖阳落下来,笼着榜前的人。
霍以暄在这耀眼的春日阳光下,转过头来,指着高处,扬着唇道:“看到没有,我这个当哥哥的,本事不错吧?”
风从斜边吹,贡院之中那几株杏树开着花,粉白花瓣被风裹着,在榜前摇曳,带着淡淡的香气。
霍以骁揽住了霍以暄的肩膀,失笑道:“对,挺不错的。”
霍以暄没有听清楚。
他的耳朵里还塞着棉花,弟弟们各自说了什么,他都听不见,只能赶紧把棉花掏出来。
“快快快,再说一遍。”霍以暄道。
霍以呈和霍以谙兴高采烈,真心实意地夸他。
轮到霍以骁了,他勾着唇,打趣道:“老丈人觉得你本事不错,榜下择婿,收你当女婿吧。”
霍以呈和霍以谙听不懂。
这是只有霍以暄才知道的揶揄话。
暄仔呵的笑了声:“令千金芳龄?”
霍以骁道:“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改明儿先认个干女儿?”
霍以暄又好气又好笑,拿手肘撞他。
边上,戴天帧还在找他的名字。
他自认这次发挥一般。
虽然不是最后一批进京的,但他抵达之后,一时之间不是很适应京中水土,中间病了几日,直到临考前才调整过来。
这也亏得有温家帮忙。
戴天帧是彻彻底底的临安口味,京城菜吃一两天还觉得不错,吃得多了就有些挨不住。
尤其是生病时候,格外想念家乡滋味。
那之后,他就没有吃衙门给考生们备的伙食,而是乌嬷嬷给备的。
哪怕是温家因为官司上的那点儿状况、家中最是忙碌的那几天,乌嬷嬷都没有忘了还多了张嘴。
以戴天帧和温辞的友谊,这些事情也无需谢不谢的。
“有了!”戴天帧看到了。
他从后往前找果然是明智之举,他猜测过,要么不中,中了名次也靠后。
几人凑上去一看,亦是道了声喜。
他们之中,进了考场的就两人,两人皆中,皆大欢喜。
从榜前退出来,一路回应恭贺之声。
霍以暄兴致很高,一面走,一面招呼温辞:“他们都不懂,我们当长兄的真不容易,万事都得给弟弟们树榜样。还是你家两个弟弟好,看着就乖巧听话,不似我这儿三个,都不拿我当哥哥。”
霍以呈听见了,凑上去嘘他。
温辞笑个不停。
他倒还羡慕霍以暄。
珉哥儿和章哥儿是听话懂事,但他与他们的年纪相差有点多,哪里像霍家这几位,从小一块捣蛋一块念书,现在还能一块吃酒,这份热闹,让人欢喜。
霍以暄还在与霍以呈闹。
突然间,就听见了一声“暄仔”。
霍以暄后脖颈汗毛直立,立刻就站直了。
霍怀定快步走过来。
霍以骁笑他:“长兄,榜样。”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500章 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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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怀定在儿子跟前站定。
他不知道他们兄弟在说什么笑话,绷着个脸,上下打量着霍以暄。
当然,他绷得漏洞百出。
谁都能看得清楚,霍大人的眼睛里,笑意挡都挡不住。
他拍了拍霍以暄的肩膀:“考得不错。”
霍以暄立即放松下来:“我也觉得不错。”
霍怀定瞪了他一眼。
这话说的,让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偏自家儿子就这么个性子,霍怀定也习惯了。
“我这趟出京,时间久,你不能松懈,之后还有殿试,”霍怀定交代着,“尽力发挥,但也别光顾着念书,休息时候多陪陪你母亲。”
霍以暄自是全部应下。
霍怀定对他也有信心,沉声道:“等我回来,再吃酒庆贺。”
衙门公务紧张,霍怀定抽空来这么一趟已是不容易,简单交代之后,他转身离开。
回到轿子里,霍大人脸上全是笑容。
挺好、挺好,儿子争气。
更让人高兴的是,他们兄弟之间,关系亲近。
没有什么比一家人融洽更让一家之主安心的了。
虽然,霍以骁是皇子,说一家人,是他们霍家厚脸了,撇开那道身份不说,霍怀定是真的把霍以骁当自家晚辈。
霍怀定离开,温辞便招呼众人往燕子胡同去。
这个时候过去,应是酒菜皆热。
霍以骁去不了,他还得回千步廊,只能让温辞代为向老夫人与曹氏问安。
知他公事在身,一行人自然不强求。
温辞只道:“说不定吃到夜里去了,若下衙后得空,只管与宴姐儿一块过来,家里都念着她呢。”
千步廊与燕子胡同不顺路,各往两头走。
杏榜下,看结果的考生们也渐渐散了,最后,只剩下了少数人。
其中,有钱晖一家,也有王笙一家。
杨继林最终没有参加春试。
案子在官差跟前推得再干净,心里也没有真正的平静。
从牢里出来的那天起,他就病倒了,一直浑浑噩噩,直到开考前都没有退烧。
顺天府倒也没有难为他。
该给考生的补助,一日都没有落下他的。
毕竟,朝廷出银子,拿这些东西“出气”拿捏人,委实没有什么意思。
也正是因为衙门的公事公办,让杨继林的心气垮了。
那口考了几十年、禀了几十年的心气散了,就再也聚不起来了。
而钱晖和王笙,踏进了贡院,眼下,两家人一块,凑在榜前看。
从头到尾、一个字不落,看了五六遍。
没有。
他们都落榜了。
钱晖低着头,捶在身侧的双手攥得紧紧的,脑袋全然空白。
钱父闷声不说话。
钱母轻声劝着:“书院的先生们也说,一次不中很正常,头一回就是试试手,你……”
钱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都跟堵上了一样,发不出声来。
打破他压抑的是王笙的嚎啕哭声。
王笙没有半点儿读书人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如此动静,让本来想骂他考前挥霍时光的王父都骂不出口了,无措地看着他。
王母和王妻赶紧去扶他,手上劲儿不够,拉不动人起身,只能好言劝。
王笙握住了两人的手,一面哭、一面道:“我还想考,还想再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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