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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霍以骁道:“无妨,既知是宁陵县,到时候多小心些。”
温宴颔首。
三月尾端,大朝会上,皇上准霍以骁启程。
文武百官列队,仪仗皆准备妥当,皇上亲自登上宫门城楼,送他出发。
霍以骁和温宴上了车驾。
这回南去,皇上点了徐其则、徐其润随行,有关的衙门亦是各出了官员,并那威严仪仗,车队浩浩荡荡,从宫门往城门。
街道两旁,百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朱茂没有出门,今儿不是他能出去的日子。
他坐在书房里,明明有院墙相隔,他依旧能听见外头的动静。
百姓们议论纷纷,叽叽喳喳。
朱茂皱着眉头,眉宇之间全是郁色。
一位亲随在旁小心翼翼地宽慰:“一时风光而已,您放心,宁陵那儿都安排妥当了,只等他们行到宁陵就动手。”
朱茂握紧了手中茶盏:“一定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亲随应下。
另一厢,桂老夫人坚持出门送行,由曹氏与温辞陪着,坐在沿街的茶馆楼上,推开窗户看那一辆辆华贵的马车。
真好看啊!
宴姐儿现在坐这样的马车,等几十年后,回临安省亲,那得是什么样的盛景!
可惜,她再怎么努力,也努力不到那个时候。
得趁着现在,多看两眼。
曹氏知桂老夫人心声,道:“殿下与宴姐儿敬重母亲,坚持亲迎,这是应当的,但如此隆重,亦能看得出来,皇上对那位娘娘颇为惦念。等他们从江陵回来,老夫人呐,我也不能一口一个‘宴姐儿’了。”
桂老夫人笑了起来:“这时节选得好,正是京里梨花最盛的时候。”
白色的花瓣在风中打着旋,悠悠落地。
撒纸钱不合适,但迎灵时,能有白花飘摇,也能解人哀思。
曹氏不知那宁陵县状况,听老夫人这么说,亦是风雅地附和几句。
温辞倒是有些担忧,看着底下车队。
桂老夫人看在眼里,道:“放心吧,都能应对好。”
毕竟是瓮中捉鳖。
甭管那鳖是什么老王八,瓮就在那儿,它就得往里头爬!
等进了瓮里,再想兴风作浪,直接炖汤!
温辞颔首。
他那三妹,古灵精怪、办法颇多,殿下是极其敏锐之人,戴天帧先前安排了许多,又有徐家兄弟护送,定然能平安过关。
车队渐渐远了,看热闹的百姓也渐渐散了。
温宴坐在车里,捧着饮子润口。
仪仗繁复,马车自然行得满。
黑檀儿嫌弃这样的速度,趴在温宴腿上,呼哧呼哧睡觉。
霍以骁靠着引枕,闭目养神。
“我越发好奇,宁陵有什么等着我们。”温宴轻声道。
霍以骁哼笑了一声:“等到了就知道了。前后要行上小半个月,这可以慢慢养精蓄锐。”
朱茂选择了宁陵,就不会在先前这一段路上出手、打草惊蛇。
温宴亦知这一点,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一面用饮子,一面翻书。
霍以骁瞄了一眼,毫不意外地收回了视线。
书局最新的话本子。
从书名看,与“四公子”无关。
万幸。
他可不想在车上听温宴念“四公子”的各种桥段。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86章 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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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行马车,夜里宿在地方府衙安排好的驿馆。
一路上,所有的行程都按部就班。
很规矩,却也很无趣。
温宴闲得慌。
若是自家出行,受不得马车拘束,坐久了腰酸背痛,她可以换着骑马,但这毕竟是皇家仪仗,连霍以骁都得老实坐车,更别说温宴了。
不得不说,霍以骁也坐得烦闷。
他当然能和随行的礼官“商议”一番,他不想在车里拘着,甚至想带着温宴骑马,礼官拦也拦不住。
只是,想到吴公公那苦哈哈的脸,霍以骁还是得忍一忍。
是了,吴公公不可能亲自来,但皇上点了徐公公随行。
徐公公鞍前马后,事事谨慎,霍以骁都不好意思让他左右为难。
毕竟,等到了宁陵县,事情一出,徐公公可能会直接厥过去,还是给他留点儿心劲儿吧……
小夫妻两个还能坚持着,黑檀儿就极其不满了。
没有红鲤鱼看,没有乌嬷嬷的鱼汤喝,还只能缩在这小小的车厢里……
轻骑都尉可受不得这委屈。
霍以骁干脆把它交给了徐其润。
与徐家兄弟一块,黑檀儿好歹还能骑马。
徐其润的坐骑不比乌云,但也是军马血统,惠康伯从马驹时挑选出来、调教数年的,很是健壮。
“你就当认识了新朋友。”霍以骁与黑檀儿道。
黑檀儿喵的叫了一声。
什么朋友!
那些猫狗马,统统都是它的手下!
如此,迎灵的队伍一路向南,离归德府地界越来越近。
随着他们的南行,途径城镇的百姓也渐渐明白过来。
先前只有府衙文书,上头文绉绉的说着元皇子妃当年的磨难,终究太过官场,有人看懂了,有人只弄明白了一半。
今时今日,看着那威严的皇家仪仗,大伙儿一面看热闹、一面交头接耳,也就都回过味来了。
没错,这储君之位是有说法了。
那未来的皇上、皇后娘娘,就在马车里……
宋秩和戴天帧领着一众官员,候在官道上。
午前,府衙就接到了信,说仪仗下午就会进归德府。
依着先前做好的安排,一行人匆匆赶来,恭恭敬敬地候着。
派出去探消息的快马飞一般地回来:“来了来了,还有三里地了。”
不管是在聊天的,还是搬了把杌子看书的,一听这话,都规正起来。
杌子收了,书也收了,整理仪容,互相确定同僚没有不合适的地方,然后列好队。
等这些都准备好了,视线之内,已经能看到打头的仪仗了。
待殿下的马车到了近前,一行人纷纷行礼。
徐公公掀开车帘,摆着脚踏,扶霍以骁下车。
“宋大人。”霍以骁抬眼看向宋秩。
宋秩忙又弯下身去:“殿下一路辛苦。”
霍以骁促笑了一声:”宋大人这么叫我,就见外了吧?”
宋秩哪里不知道这位在开玩笑,但他敢不见外吗?
府衙里的大小官,前回亦与霍以骁打过交道,也知道宋秩原是怎么称呼这位殿下的,听他这么一说,纷纷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
宋秩只好道:“殿下就别打趣我了。”
倒是徐公公,多看了宋秩两眼。
看来,这位宋大人很合殿下的眼缘,若是看不上的人,殿下压根不会打趣。
打量完宋秩,徐公公又看向戴天帧。
殿试之时,他曾与一众考生打过照面,对其中几位留了印象。
不得不说,定安侯府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
车里的夫人已经不用夸了,几位公子亦是不凡,连半子一般的戴天帧,都是好学识。
是了,这科最大的宝藏、状元郎江绪,是定安侯府的乘龙快婿。
徐公公彼时并未与戴天帧有过交流,此刻细细一看,就晓得着年轻人将来定能有一番功业。
霍以骁拍了拍戴天帧的肩膀:“好几个月不见了。”
戴天帧笑道:“是,出京赴任之后,就没有见过殿下了,还有两位徐公子。”
黑檀儿见了熟人也很来劲儿,跳到戴天帧的另一侧肩膀上,爪子踩了两下。
宋秩道:“前头不远就是驿馆,殿下不如先移步?”
霍以骁应下,重新登上马车。
皇家的仪仗对往来的百姓都有影响,一直堵在路上不动,确实不好。
黑檀儿没有回去,依旧与戴天帧一块。
戴天帧看着脚踏被收起,心中微微感触。
身份变了,又是如此行程,定然不比从前自在了。
换作以前,这位老老实实踩脚踏的次数可不多。
宋秩也在看,心里暗暗想,这位殿下还是很端得住的,该有威仪时就威仪,但私下里,十之八九,还与从前一般,手里那刀子,咻的一声就出去了。
驿馆之中,驿丞早就备好了一切。
黑檀儿得了它自己的鱼汤,高兴极了。
到底是戴天帧当同知的归德府,他知道黑檀儿一定会跟着这两位出门,也清楚黑檀儿喜欢什么,所有驿站都交代了。
当然,比不了乌嬷嬷的手艺,但比没得喝,总是强的。
这夜,霍以骁等人就歇在这里。
戴天帧没有着急走,等官面上的事情周全了,就以和徐家兄弟叙旧为名,留了下来。
好酒好菜不缺,几人在两兄弟的屋子里聊了一刻钟,霍以骁就和温宴一块过来了。
霍以骁开门见山:“离宁陵县,还有几天路程?”
“按计划是行六天。”戴天帧答道。
“年百戈还是老样子?”霍以骁又问。
戴天帧道:“老样子,认真极了,前天还来了府衙,让我去驿馆再看一次,查漏补缺。”
“也是难为他了,”霍以骁道,“他那表侄儿至晋,在我们启程之前好像就离开了京城,想来是先行赶往宁陵。年百戈家里有他的踪影吗?”
“一直使人盯着他家和驿馆,暂时还没有发现陌生人,”戴天帧答道,“也许那表侄儿并未和年百戈连络,他既是哄骗着年百戈,可能也怕见着了人,说话之间漏了风声。”
听着两人说话,徐家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
显然,殿下通过戴天帧,在宁陵是做了一番布置的。
而其中目的……
至晋?!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87章 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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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兄弟作为伯府子弟,在京中也颇有人脉。
徐其则是世子,除了校场操练,他喜好交友。
徐其润在京卫指挥使司当差,更是与不少勋贵打交道。
如此之下,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至晋呢?
大殿下的亲随,以前在京里也打过交道。
听殿下与戴天帧的交谈来分析,至晋的表叔年百戈在宁陵县驿馆做事,被自家表侄儿瞒在鼓里,还认真准备接待殿下一行人,而至晋早离京后不见踪影,恐是要在驿馆弄出些事儿来。
说到底,就是大殿下暗悄悄地要对殿下动手,却被殿下察觉到了,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只能“人赃俱获”。
徐其则抿了抿唇。
徐其润直接问道:“大殿下真的还要生事?我还以为他想开了呢!没想到,原是在皇上跟前做戏?”
霍以骁道:“他在皇上和德妃娘娘跟前装老实,实则趁着探望皇子妃的机会,在庄子上做谋划。皇子妃和项淮都不想掺和,皇子妃病着,牵扯不到,项淮是躲不过,我猜,我们一离京,项淮都得装病躲得远远的,免得被牵连、还害了自家上下。”
徐其润惊讶不已。
连庄子那儿都摸得一清二楚,这么确凿的消息,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他张口要问,看到那只黑猫儿摇晃的尾巴,一下子就悟了。
还能是怎么知道的。
定然是黑檀儿建功。
当初,黑檀儿能一路摸到柒大人的所在,把宅子里头的状况都探明白,现在这活儿,又有什么难的。
徐其润啧舌。
若是战场上,斥候有黑檀儿这么厉害,那可真是无往不胜!
徐其则想得更深。
殿下当着他们兄弟的面,与戴天帧说这事儿,显然是没有瞒着他们的想法。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若大殿下真的在宁陵县做什么,他们不止得顺藤摸瓜、直接把人揪出来,而且,回京禀报时该装傻就装傻,决不能说一早就备了反制之策,甚至,是在等着大殿下出手。
这倒也不是什么做不得的事。
不说先前的众位殿下,只说现在,眼前这位与大殿下,他们显然与这位更加熟悉,也更加亲厚。
他徐其则的命,都是霍以骁救下来的。
这位将来更晋一步,是合了圣意,合了三公与其他大臣的想法,对惠康伯府亦更有利。
这一切,来自于信赖。
不仅是上一辈延续下来的深厚情感,亦是他们年轻一辈这两年结交的情谊。
君王与领兵的将军,最不能少的,就是信赖。
领兵在外,朝中失了君王信任,对将士、对江山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
因此,对徐家而言,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是信他们徐家的,最为要紧。
再说了,在皇上已经有了明确的表态之后,大殿下不仅没有吸取设计三殿下时的教训,还继续对殿下出手,那么,就别怪被人将计就计了。
成王败寇,很简单的道理。
霍以骁与戴天帧交流了一番,转而问徐家兄弟:“如今还不知道,大殿下准备在宁陵县如何动手。”
徐其润想了想,道:“我若是他,更想要一场意外。”
如今局面,霍以骁能有几个“仇家”?
最迫不及待想要他出事的,只有朱茂。
除非,朱茂能把事情盖到其他皇子以及他们的母妃身上。
可是,那些殿下年纪太小,娘娘们也未必会孤注一掷,极有可能是嫁祸不成,还惹了一身麻烦。
大殿下是断不想要麻烦的。
皇上已然因三殿下之事恼了他,他再对霍以骁动手,皇上绝不会饶了他。
再者,至晋与年百戈的亲戚关系摆在明面上,一旦出事,朱茂是首当其冲被怀疑的那一个。
如此状况下,意外反而更安全。
皇上疑心他,但只要没有证据证明是谋害而非意外,朱茂就能暂且过关。
逃过这劫,在朱桓跛了的状况下,朱茂只要摁住一众幼弟,就胜券在握了。
徐其润又道:“意外嘛,下毒不好用,他若有那么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太医发现的毒药,根本不用特地选在宁陵动手。还是要走水、山石滑坡,不然就打雷劈了屋子。”
徐其则赞同徐其润的想法,对打雷劈屋子很是哭笑不得:“哪有劈得这么准的?山石滑坡、宁陵驿站边上有山吗?”
戴天帧答道:“背后有山,若要滚石,倒也可以一试,只是……”
只是,能砸死人的滚石,并不是一两个人推一推就能成的。
石头滚下来,落在哪间屋子,亦说不得准。
若是砸偏了,驿馆里的众人发现山石滚落,肯定就要换地方,哪有傻乎乎站在下面等着被继续砸的道理。
“要一次成事,最好是有火药,”徐其则斟酌着道,“只是那火药动静颇大,除非是先行把驿馆里外的人都下蒙汗药,要不然,反应快些的,许是就逃出来了。再者,一旦动用火药,山上必定留下端倪,等衙门事后查看,就知道是人为了。”
霍以骁道:“这么说,八成还是走水。”
蒙汗药许是悄悄掺在饭菜里,许是像小狐狸一样点迷药。
年百戈刚翻修了驿馆,房里绝不会有漏风之处,迷药很好发挥。
人睡死了,再一点火,把驿站烧得面无全非……
“我记得,天帧哥之前提过,那宁陵驿馆的厨子擅长酿酒?”一直静静听着他们说话的温宴忽然开了口。
戴天帧道:“是,年百戈提着酒来过衙门,我和宋大人都尝过,确实不错。”
温宴轻笑一声:“那驿馆里定有酒窖,存了大量的酒,若准备放火,连火油都能省下。”
一堆酒坛子,并库存的菜油,以此来催火势。
事后衙门查验走水状况,发现了助燃的痕迹,也不能断言酒坛和菜油就是有人别有用心。
从制造意外上来说,这是极好的布置的。
看来,他们得在探讨其他的可能的状况下,着重留心走水这一点。
人命关天的事儿,必须得做好各种应对的准备。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88章 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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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行程,霍以骁与温宴一行人近了宁陵县地界。
年百戈这一次铆足了劲儿,早早候在官道上。
霍以骁下了车。
同行的归德府官员见年百戈僵着身子不问安,便道:“年驿丞是怎么了?还不赶紧见过殿下、夫人与众位大人。”
年百戈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行礼:“小的、小的眼界浅,虽接待过一些南来北往的官员,却是头一回见贵人,见这么威仪的仪仗,小的、小的看傻了。”
霍以骁打量了他一眼。
“驿丞明明能说会道,往来府衙,可没有见你说不上话来过,”戴天帧打趣了年百戈,又与霍以骁道,“殿下,此人是宁陵县的驿丞,这次准备,他很是用心,驿馆都翻修了一遍。”
霍以骁随意应了一声,对年百戈道了声“辛苦”。
年百戈激动极了。
他是真的见识少了。
明明有个表侄儿在京里给贵人当差,可他年百戈,一直窝在县城,走得最远,也不过是府城。
除了前几年过路赴任的一位三品官,他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宋知府。
今儿一下子来了位殿下,且不是微服私访,带着如此贵气的仪仗,年百戈当然傻愣了一下。
不过,戴大人与殿下说话真是顺畅啊,不卑不亢的。
看来那些传言并不是戴大人往脸上贴金,戴大人是真的与殿下十分熟悉。
这让年百戈稍稍安心。
作为地方父母官,戴大人肯定不会让他们宁陵县随便丢人的。
自己若有什么不机灵的地方,戴大人一定会帮忙缓和。
当然,能机灵,还是机灵一些强。
年百戈深吸了一口气,引众人进驿馆。
温宴下车时,手中抱着黑檀儿。
年百戈看见了,想到戴大人叮嘱过的鱼汤,忙殷勤道:“这就是大人提过的轻骑都尉吧?这一身油亮亮的黑色皮毛,真是威风飒飒!果然,这能当官儿的猫大人,就和我们院子里养着抓老鼠的猫不一样。”
黑檀儿听见了夸赞之语,眯了眯眼睛。
温宴问年百戈道:“院子里也养猫了?”
“养了一只棕色的,叫‘大黄’。”年百戈答道。
温宴揉了揉黑檀儿的脖子。
黑檀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这几天,府衙盯着驿馆的人,依旧没有发现那至晋的行踪。
至晋藏在暗处,等着发难。
驿馆里的人,许是还不知情,许是有被收买的,但无论是谁、做什么事,都不会去避着一只猫。
有什么消息,问猫儿最方便了。
温宴回了房间里。
黄嬷嬷依着商量好的,与年百戈道:“夫人一路坐车,此刻还没有胃口,这样,你先使人送些热水来,待夫人梳洗过后,再送饭菜过来。”
年百戈应了。
借此工夫,黑檀儿出去转了一圈。
大黄是只三岁的猫儿,胆儿不大。
黑檀儿跟着它,弄明白了酒窖、厨房的位置,也了解了驿馆里的状况,回来告诉温宴。
温宴已经收拾妥当了,出了内室。
“酒窖藏酒六十多坛,同时作为库房,里头堆了面粉,以及两大桶菜油,”温宴把黑檀儿说的告诉霍以骁等人,“厨房收拾得很整齐,正常备菜,随行的众人在前头已经用上了,暂时没有不适的状况。”
徐其则道:“他们的饭菜应是安全的,这个点儿就一个个吃一半趴桌子上,太招眼了。”
黄嬷嬷捧了食盒过来:“谨慎些好,宋大人给备了点心,今晚上就以此垫一垫。”
温宴又道:“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年百戈家中,进来没有生人进出,也没有远亲到访。
只这驿馆,往来的人多,不可能杜绝生面孔。
甚至,即便至晋已经在了,他换身装扮,年家人没有认出来,谁也不知道他来了。”
徐其润讶异:“真能在他表叔跟前蒙混过关?”
“至晋常年在京城,三五年都不会回乡一趟,若再有装扮,认不出来也不奇怪。”温宴道。
徐其润还是觉得稀奇。
不过,想到当初那个唐云翳竟然是换了侍女装扮,坐着长公主的马车离开了沈府,徐其润又觉得,兴许可行。
唐云翳吃亏在身形上,太高了,不似女子。
可就算这样,当日他要是坚持查验马车,看到那个身量不对的侍女,也不能直接咬定这人有问题,然后让人搜身。
同样的,就算有一位客人让年百戈看着隐隐有些眼熟,京城与宁陵那么远,年百戈八成想不到其中弯弯绕绕。
今夜,驿馆被征用,并无其他客人。
至晋便是出现过,此刻也定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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