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因为他的目的就是弄清楚驿馆里什么可利用、具体位置又是什么样的。
温宴取了荷包出来,一人分了一枚青梅。
“这是……”徐其润闻了闻,“好酸的味儿。”
闻着就叫人心慌,平素谁吃这个。
都说孕妇喜好酸口,莫不是夫人有身孕了?
“含着更酸,”温宴道,“含这么酸的梅子在嘴里,就绝不会被药迷了昏睡过去。”
徐其润:……
他猜错了。
这不是孕妇喜欢的,只是对付迷药的。
不过,含这么酸的入口,想想都让人害怕。
再害怕倒牙,也不能不含。
孰轻孰重,徐其润分得清。
几人又商量了一番,夜幕渐渐降临,到了该歇息的时候。
霍以骁掂着手中青梅,想着何时含入口中,这玩意儿他试过两三次,回回刺激。
含上一两刻钟都要命,真含上一两个时辰……
思量着,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黄嬷嬷去开门。
年百戈端着食盘,上头放着圆碗,里头盛了大半碗汤水。
“这是我们宁陵的甜汤,客人们都说,喝上一碗,睡到天亮,很是解乏,”年百戈道,“小的给殿下、夫人送来尝尝。”
黄嬷嬷问:“其他大人们那儿也送了?”
“都送了,”年百戈道,“大人们一路辛苦,喝这个最好了。不过,也有大人不喜甜口,就说不喝了。”
“殿下与夫人倒是不讨厌甜口。”黄嬷嬷道了声谢,接了过来。
温宴听到了,偏头与霍以骁道:“这个时候一觉睡过去,确实比早前合适些。一锅熬出来的甜汤,添料也简单,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做成。”
霍以骁挑眉:“有人喝、有人不喝,若如我们所想,还有后手。”
“黑檀儿呢?”温宴问,“它让大黄守在厨房,这一锅汤,可有发现?”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89章 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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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檀儿发现了至晋的踪影。
大黄趴在厨房顶上,谁进谁出,自是一清二楚。
火上烧着甜汤,香气慢慢散出来。
汤要好喝,火候必须要到,因此,熬一锅人人都夸赞的甜汤,得花不上时间。
厨子已经收拾完灶台了。
他先前备了所有人的晚饭,今夜只余这一份汤就能收工,就把其他里里外外都整理妥当,方便明儿清晨就起来备早饭。
忙碌完了,厨子伸了个懒腰,疲惫了一天的身子骨稍稍舒展了些,他便出了厨房,去前头堂中坐一会儿。
这是厨子每日的习惯。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悄悄进了厨房。
大黄不认识他,这是生面孔。
那人打开盖子,迅速往汤里添了东西,然后,左右一打量,趁着无人发现,迅速离开。
大黄跟了上去。
那男人没有走远,而是躲进了柴房。
抵住门时,他看到了一只猫儿的影子。
那人显然是被唬了一跳,待他睁大眼睛看清楚月光下的是只棕色小猫、而不是乌黑的猫时,他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那只黑猫邪乎得很。
要是被那黑猫发现了他的举动,恐怕今夜就不好行事了。
霍以骁等人只在宁陵县过一夜,明日就会启程,途中其他驿站,人生地不熟,亦不清楚驿丞、驿卒、厨子等等的习惯,也不一定有这么多库存的酒,再想依样画葫芦,恐是不行。
错过了、机会就失去了。
真正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那男人藏身在柴房里等半夜到来。
大黄引了黑檀儿到了柴房外。
黑檀儿吸了吸鼻尖。
它不知道黑漆漆又关着门的柴房里头是什么状况,但它知道,那是至晋。
虽没有看到面容,但它能分辨出至晋的气息。
果然,就像温宴猜得一样,此人潜伏进了驿馆里,对他们下手。
黑檀儿让大黄继续盯着至晋,自个儿回去找温宴。
温宴听完,冲霍以骁点了点头。
先前,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虽是做了不少假设,但事情发生之前,一切皆是变数,没有绝对板上钉钉的。
现在,丝丝缕缕的线被他们捏住了线头,一点一点从水面下提出来了。
三更过半,驿馆里,几乎所有人都入睡了。
连几个守夜的,也因为喝了甜汤,七歪八倒在地上。
大半夜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倒下了。
还有一两个“幸免”的,也打着哈欠。
至晋换上了驿卒的装扮,平静地走在静悄悄的驿馆里。
霍以骁和温宴的屋子在最里处,离他们越近,至晋越是谨慎。
离得远的,不用特别照顾,甜汤能让一半人很难醒过来,就足够了。
而离得近的,得确保他们睡熟了,不能让他们坏事。
至晋戳破了窗户纸,丢了一小截燃烧的迷药进去。
最后,他到了霍以骁的屋子外。
迷药丢进了窗户,确定里头人吸进了迷药、昏睡了,他打开了房门,分次搬进去了六坛酒。
酒坛一打开,浓郁的酒香味瞬间冲出来。
地上撒了酒,至晋退到屋子外,点了根蜡烛,朝那酒水上一丢。
火苗瞬间窜了起来。
至晋被那热浪烫得忙往后退了两步,迅速关上门。
他正要离开这是非地,刚一转身,只见一道影子飞一般地冲他面门而来。
至晋还未看清楚那影子到底是什么,下意识地抬手去挡,胳膊上就一阵刺拉拉地痛。
等挨了两下厉害的,他才意识到,那是黑猫。
轻骑都尉,邪乎得不行。
至晋当然不会与一只黑猫硬来,毕竟,黑猫再神,也不可能把屋里被迷晕了的人拖出火海,等它把其他人叫醒来救火,这火势已经烧起来了。
眼下,最最紧要的,就是离开这里。
下一瞬,黑猫大声嘶叫,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的安宁。
至晋被它这一声叫得汗毛直立,顷刻间又挨了两爪子,紧接着,又是一声重响从屋后传来。
他来不及细细去分辨那声音,就有两人冲入小院,一人一脚把他踹翻再地。
这一下太狠重了,至晋痛得都叫不出来。
眼泪被痛了出来,隐隐绰绰的,他看清了来人。
那是惠康伯府的两兄弟。
至晋难以置信。
徐家兄弟那屋子,他特地用了三倍的迷药,就怕出状况,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徐其则把至晋从地上揪了起来。
徐其润顶着嘴里那难以用言辞形容的酸爽味道,大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屋后,霍以骁快步走了过来。
他耳力好,至晋靠到他们屋子外头时,他就发现了。
青梅含在口里,迷药自不在话下,就是酸得厉害,让他半边脑门子都发痛。
偏又不能动,只能装睡来蒙骗至晋。
等至晋分次把酒坛搬到屋子里,霍以骁都等得来气了。
蜡烛落下、火气,黑檀儿对至晋出手,霍以骁、温宴与黄嬷嬷自不用再装。
前门被火挡住,前窗亦是滚烫,三人打开了后窗,翻墙出来。
在浓郁的燃烧味道里,霍以骁直接就把青梅吐了,太酸了。
不多时,不曾被药倒的人醒来,急切救火。
年百戈中了招,被手下狱卒扇了几巴掌才扇醒,连滚带爬地来救。
有那几坛酒助燃,火烧得极快,被风吹着,还点燃了隔壁的几间房间。
里头也被预先浇了酒,火势极盛。
万幸的人,火一时半会儿间没有灭,但屋里睡得云里雾里的人,被徐其润等人背了出来,并未受损伤。
黑夜尽头,火终于被灭了,只余下一股浓浓的焦炭味道。
损毁严重的房间,屋梁砸落,一地狼藉。
年百戈瘫坐在地上,木然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完了!
他为了接待殿下仪仗,新修的驿馆,就这么毁于大火。
不单单是银钱损失,也不是怎么跟宋大人等地方官员交代的事儿,让殿下与夫人陷入危机之中,这是他年百戈和家里上上下下,掉脑袋的事儿!
“怎么会烧起来?”宋秩官帽都是歪的,从外头冲进来,“我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怎么会这样?殿下!殿下!殿下可无恙?”
徐其则把至晋丢到了宋秩的面前。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90章 有你埋土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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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未全亮,朦朦胧胧的。
宋秩根本不管被丢过来的至晋,从小吏手中抽出了火把,借着光寻霍以骁。
“殿下!殿下呢?”宋秩唤着。
这幅着急模样太过真切,要不是霍以骁几人知道宋秩参与了做套,都会被他的着急给糊弄住。
霍以骁亦说不准宋轶是真没有看到他,还是看到了装没看到、好表现出这幅急切来,被宋秩唤了几声,干脆自个儿站了出来。
“在这儿呢,”霍以骁缓缓道,“宋大人缓口气吧,官帽都歪了。”
宋秩听见身侧声音,赶忙掉转头,凑近了上下打量霍以骁。
衣着算不上整齐,外头披着的衣服似是徐其则的,但看得出来,没有受伤。
宋秩忙又问:“夫人可安好?”
霍以骁朝温宴的方向指了指。
宋秩顺着看过去,温宴披着头发,裹着一薄毯。
温宴冲宋秩挤出了一个笑容:“让大人见笑了,本想在其他房间里休息一番,又担心离开了这儿,只与嬷嬷两人,万一还有其他歹人,就被人逮着机会了。”
“小心为好、小心为好,”宋秩忙道,“这么大的状况,殿下与夫人没有受伤,可真是太好了。哦,刚才殿下说,我这官帽歪了?”
宋秩把火把交出去,抬手整了整帽子,嘴上自言自语一般:“歪就歪了,没掉就是万幸,弄不好,不止帽子,连脑袋都得掉。”
后怕不已的,还有刚刚醒来不久的徐公公。
徐公公奉旨随行,却不伺候霍以骁和温宴跟前,说白了,就是皇上出了个人看着霍以骁,免得霍以骁突然想一茬是一茬了。
不得不说,霍以骁还是给了徐公公很多面子的。
御书房里做事的内侍,都不容易,霍以骁向来对他们很客气。
入夜时,徐公公引了甜汤,沉沉入睡。
他的房间离霍以骁这儿不远,只隔了几间,现在也烧塌了,可他竟然在睡梦里毫不知情。
得亏徐其润在火烧到跟前时把他从房间里抗了出来,要不然,他这条命就没了。
当然,要徐公公说,这把火烧成这样,他竟无知觉,到了皇上跟前,也得倒大霉。
不幸里的大幸,火虽灭得慢,但人都逃出来了。
后怕萦绕了一阵,情绪渐渐稳下来时,徐公公心中剩下的就是疑惑。
他为何会没有醒?
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他听不到,徐其润抗他出来,他不知晓,被放在院子里那么久,他才睁眼。
这绝对不正常!
往常若与皇上守夜,那是一丁点细微声音就得立刻爬起来,分辨皇上状况的,绝不会昏睡。
徐公公下意识道:“迷药?被药倒了?”
霍以骁看向徐公公。
他特意没有让人把徐公公叫起来。
等该到的都到了,才是徐公公醒来的好时机。
“那得问问这个放火的了。”霍以骁道。
至晋蜷缩在地上,见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恨不能有个地洞把自己迈进去。
宋秩上前:“驿卒装扮?年百戈呢?给我认认这不要命的!”
瘫坐着的年百戈一个激灵,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揉了揉眼睛,盯着至晋看:“宋大人啊,我们驿馆没有这个人!他不是我们驿馆的!”
宋秩气道:“你撇得倒干净,你给我看仔细了!”
年百戈凑上前去,喃喃道:“好像有那么点眼熟。”
徐其润哼了声:“就只是眼熟?你瞧好了,这难道不是你那给大殿下当亲随的表侄儿至晋!”
年百戈的脑袋懵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小时候的模子?
徐公公亦吃了一惊。
至晋?!
他赶忙上前要看清楚,见至晋要把脑袋埋起来,徐公公伸手掐住至晋的脖子,把对方的脸抬了起来。
只是,他毕竟刚中过迷药,手劲儿不比平时,没有抬多久,就被至晋躲闪开了。
徐其润看到了,揪着至晋的头发,把他扯得无法低头。
徐公公甩了甩手:“埋什么埋!有你埋土里的时候!”
一面说,他一面观察。
眼前的人极其狼狈,脸上沾了血污,应是被他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抹的。
看起来三十出头,还有一圈胡子。
与徐公公印象里的至晋长得不怎么像,也年长许多。
至晋也就二十。
不过,再仔细一看,渐渐就能寻到至晋五官的影子了,然后,越看就越是。
毫无疑问,至晋本人!
徐公公心里惊讶极了,这装扮真是下了工夫了,若非这么盯着看,路上迎面遇上,他都想不到对方身份。
“你放的火?”徐公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大殿下交代你做的?”
至晋没有答。
年百戈先扑了上来,重拳捶打至晋:“你个黑心肠的东西!
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家里上下这么多口人,你自己寻死你还拽上我们!
几家人当初花银子给你谋前程,你拖着我们走死路!
你个狗东西!
我在宁陵县干了这么些年,功劳没有,祸事起码也没有。
早知道你借我的地盘、干要命的勾当,我还不如躺着混日子!”
年百戈越说越气,一口气没有接上,险些厥过去。
宋秩则指着年百戈道:“你往日混着躲闲,难得你主动往衙门请缨,我念你言辞恳切,也算是浪子回头,才给了你这番机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知情?”
年百戈急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摇头。
年百戈的婆娘冲出来跪倒在宋秩前面。
她一直站在边上,不敢吭声,待发现那凶徒是表侄儿,她也只能在心里愤恨。
此时见宋秩疑心丈夫、而年百戈又无法自辩,她才不得不出来说话。
“绝对没有和这混账串通!”她哭着道,“砍头的事,谁陪他发疯?他不想活,我们还要活啊!
他信上劝着我男人上进,借此机会,改一改在老爷们心中的印象,往后驿馆才能做好,多攒些银钱。
我当时还当他是个好的,一力劝说男人努力,谁知道、谁知道……
对!
那封信我还收着,在我屋子里,我拿来给老爷们看。”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91章 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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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秩几番问答,就让徐公公与其他不知内情的人,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至晋的信被送到了宋秩手中。
宋秩看完,交给徐公公过目。
徐公公看了一眼,果真是至晋的字迹。
看来,至晋设计在宁陵县里谋害殿下,已经无疑了。
至于年百戈等人有没有参与,这是归德府官员要立刻查明的案子,不是徐公公最关心的。
徐公公的重点是,至晋此举,究竟是他自己昏了头,还是大殿下示意的。
若是至晋自己昏头,行这样要命的事,大殿下是治下不严,没有管好亲随,免不了处罚。
若是大殿下示意的……
徐公公看了眼烧得一塌糊涂的驿馆。
这一场火,是朝着杀人夺命去的,若不是轻骑校尉警醒,发现了至晋放火,撕叫着把一部分人喊起来,那后果……
大殿下年前才因为暗算三殿下之事被皇上禁足,年后小心谨慎地求皇上原谅,私底下却还是一意孤行,且越发狠毒,这等阳奉阴违的行凶大事,皇上不可能饶过他。
诚然,古往今来,多少皇子手中都沾过兄弟的血,甚至也有堂而皇之的,但说到底,成王败寇。
至晋被抓住了。
殿下没有受一点儿伤。
这就能看到后续结果了。
宋秩又问至晋:“你把迷药下在哪里了?”
至晋依旧不吭声。
戴天帧接了这话:“我刚才问了几位刚醒来的大人,昨儿都是喝了甜汤、睡意涌来,就入睡了。
我想,可能那甜汤有问题。
只是,我没有喝,怎么也睡死了?”
宋秩便问:“甜汤还在吗?”
戴天帧答道:“在。”
他一个同知,在归德府是大官,在一众皇家仪仗之中,不高不低。
因此,戴天帧正好推脱着住得离这里远一些,方便在有需要的时候,保留些证据。
而这火,还没有烧到他们那边。
“让仵作查一查,”宋秩想了想,又交代仵作,“再查下戴大人屋里,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
甜汤一时不好分辨,但屋子里的状况一看就知。
不止是戴天帧的房间,仵作也在其他房间里发现了迷药燃烧的痕迹,而经厨子确定,酒窖里的酒坛少了很多,想来是用于助燃了。
等把塌了的屋子清理出来,应该能发现进一步的线索。
说话间,天越发亮了,火把全部熄灭,只有天光。
宋秩着手继续安排。
驿馆里外,不管是年百戈夫妻还是驿卒、厨子,全部带回衙门,一个个审问。
霍以骁今日是无法继续启程了,这里又住不得,所有人暂且去府城安顿。
之后是否继续南行,得留待贵人们与礼官商议出结果来。
徐公公亦是忙碌。
他得立刻把这里的状况书写下来,向皇上禀告。
到了城中驿站,霍以骁和温宴还要梳洗,徐公公先寻了徐家兄弟。
先谢过了徐其润的救命之恩,徐公公问起了正事:为何他中招昏睡,这两人却没有事,还第一时间赶到,制服了至晋?
徐其润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倒吸了一口气。
哪里没有事。
他的牙都倒了。
能抵住迷药效果的青梅,果然酸得不同凡响。
夫人到底是何种先见之明,出门竟然还备了这种东西。
徐其则道:“我们没有喝甜汤,那迷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可能对我们练武之人收效一般。
当时隐约听见些响动,只是人昏沉,没有清醒。
直到听见都尉大叫,我才醒了、冲了出去。”
徐其润也道:“就是这样。”
徐公公点了点头。
到底是将门子弟,迷药用在他们身上,没那么明显。
又是训练有素,一有状况就能反应过来。
要是都睡着了就起不来,出去打仗,碰上夜袭,岂不是完蛋了!
而他自己,虽然也练就了夜里警醒的本事,但甜汤喝进了肚子里,想来比呼吸中吸入的更厉害些吧。
徐公公又道:“也难为你们能发现那是至晋,装扮成那副样子……”
徐其润挠了挠脑袋:“一群人救火,总得有人看着他,我不放心其他人,就自己盯着。我就想知道,哪个疯子这么不要命,左看右看,越看越眼熟。”
“于是他叫我也认一认,”徐其则道,“我认完后,就禀告殿下了,刚巧戴大人过来,听我们提到至晋,他赶紧说了年百戈的事。”
“没有立刻审问?”徐公公又问。
“乱糟糟的,也没有那个工夫,反正人跑不了,”徐其润摆手,“再说了,到底是归德府治下,宋大人还没有到,戴大人忙着四处递消息,我们不好越俎代庖。”
徐公公听完,深以为然。
地方上的事,还得地方官员在场才好。
徐公公又去见霍以骁。
“殿下没有出事,真是太好了。”徐公公道。
霍以骁瞅了眼趴在榻子上呼呼大睡的黑猫,道:“都尉功不可没。”
徐公公连连在心里点头。
幸好有都尉!
“殿下和夫人都没有饮甜汤?”徐公公问,“您往常夸御书房的点心,说夫人喜欢,小的还以为,您和夫人都喜欢甜口的。”
“没有喝。”霍以骁答得很简单。
徐公公又道:“迷药没有效果?”
霍以骁哼了声,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迷药,弄得阿宴魇着了,梦里哭哭啼啼,把我都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哄她,就听见外头有些响动,然后,黑檀儿就大叫起来,我便清醒了,赶紧把阿宴和黄嬷嬷都喊起来,从后窗翻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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