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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要的、要的。”周沛与詹侍郎自是应下。
几句家常后,都是正事了。
江绪除了自己述职,还从蜀中带来了不少官员上奏的文书。
当地官员几乎是换了一批,从上到下,新官新气象,有一时难以上手之处,但经过这些时间的磨合与调整,大致上,蜀中状况是照着预想中在前行的。
一直谈到了日落,江绪才起身离开。
詹侍郎看着江绪的背影,低声与周沛道:“他在蜀中不会待很久。”
“他原本可以一月都不待,”周沛乐着道,“他是个有主意的,还是得看他自己怎么想。”
他很看好江绪。
学问自然不用说,更难得的,是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并为之不懈奋斗的坚持与韧劲。
如此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轻官员,又不缺助力,往后当然能走得顺。
再说了,不止是千步廊,各个衙门里,谁不希望有这样的后辈一块做事呢?
周沛收拾了书案,准备下衙:“说起来,还是定安侯府厉害,闷声不响的,这么好的姑爷就挑走了。”
“你不是还有两个姑娘?”詹侍郎哈哈大笑。
“是啊,”周沛顺着感叹,“愁死我了,说亲嫁人,我万分舍不得,可不说亲,又不可能,只恨自己眼睛不够尖,没有快准狠挑两个好姑爷。”
詹侍郎笑道:“别急、别急,最多下一科春试,考生进京时,你请温大人帮忙掌眼,让他给掌个状元郎出来。”
周沛乐得不行:“我是有两个姑娘!一个状元郎,不够!”
一直没有什么说话的尚书亦忍不住,抚掌笑了。
另一厢。
江绪离开千步廊,在京中独自走了走。
在京中备考时住过的胡同,考试的贡院,认识温辞的宝安苑,一圈走下来,颇为感慨。
这一年多,他的经历可以说是翻天覆地。
科举的门,是他寒窗苦读、勤奋努力敲开的,但之后的一切,则是他得了定安侯府的赏识得到的。
帮他安排回蜀中,请华师爷随行指点他,“京中有人”让他做事能更有底气,不用担心一着不慎就成了弃子。
两家联姻,少不了人脉、利益的置换。
作为侯府姑爷,侯府定然会给他能给的所有帮助。
江绪明白这个道理,更清楚自身能回报的是什么。
他没有温家那么厚重的根基,他有的,是喜欢温婧的心意。
温婧嫁他是下嫁,还得离开京城、去到完全不熟悉的蜀中,数年见不到家人,他需得一心一意待她好,夫妻齐心,才不辜负侯府的托付与期望。
以及,最最重要的,坚持本心、做个好官。
他的连襟是太子,是将来的皇上,官场捧高踩低,踩他的难得,捧他的未必真心。
他不能走错路,得更慎重,这个姑爷才不算给定安侯府丢人。
当然,那是之后几十年里,一日三省、时刻记在心里的话。
现在,他的脑海里,更多的,还是温婧。
那个寄画给他、告诉他会在春暖花开时等他进京的姑娘,他让她又多等了一季。
已是夏花烂漫时了。
一整夜,江绪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觉,干脆起来研墨,提笔作画。
夜间在京中漫步,亦给了他不少灵感。
江绪此刻落笔,画的是涪州城门。
城墙高大,城门开着,行人、车马进进出出。
他作画快,画了城门,又画了个巷口。
巷子内,左右宅院,门前高树,巷子外,大街小摊,人来人往。
尽头的一处宅子画得格外细致些,那是他如今的住所。
对温婧而言,万分陌生的蜀中,却是江绪无比熟悉的。
他若能尽快赶出些画来,送给温婧,温婧多翻翻、多看看,亦能对那遥远的地方少几分陌生,多几分熟悉吧。





姑娘她戏多嘴甜 番外2 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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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燕子胡同里,曹氏起了个大早。
胡嬷嬷更早,里里外外已经收整过一遍了,这才与曹氏禀道:“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
曹氏冲她点点头。
按说,温宴就是从这里嫁出去的。
当时仪程再四不像,也较寻常勋贵联姻高,比着皇子们的婚仪来。
上一回,这小小宅子都把喜事办圆满了,这回婧姐儿议婚,更该胸有成竹。
可事实上,竹子在心中,风一吹,叶子沙沙作响,曹氏还挺紧张。
果然,这种大事,没有什么“一回生两回熟”的,再是熟手,也提着心,担心出一点点纰漏,对孩子不吉利。
温子甫今日休沐。
从净室出来,见曹氏紧张,温子甫道:“换庚帖而已,又不是今日就上轿。”
曹氏道:“庚帖也要紧。”
温子甫摸了摸鼻尖,不说话了。
庚帖自是要紧。
可两家既是早早定下姻缘,大师们合八字,还不是什么吉祥说什么?
再说了,八字再是上上,日子还是小夫妻自己过出来的。
他看好江绪,也知道婧姐儿性情,将来定然家和。
到了时辰,江绪登门来,与之同行的是保媒的李三揭。
这保媒的邀请,李三揭原是想推了的。
当初,温鸢与阮孟骋的婚事就是他保的媒,最后以和离收场不算,还牵扯人命官司,李大人万分过意不去。
温子甫请了三请,李三揭才应下。
主要缘由是江绪的人际关系。
若在蜀中,自可以请上峰汪献作保,汪大人与温子甫亦是多年同僚,很是合适,但这里是京城,汪大人离得太远了。
京中当然也不缺愿意保这媒的大人,只是,亲疏上都不及李三揭合适。
定安侯府对这门亲事,考量很多。
出了一位太子妃,定安侯府腰杆子笔直,却也得越发谦逊。
为此,桂老夫人甚至没有在京中大摆酒宴的意思,让两人在蜀地完婚。
要不然,光是发几张帖子,收多少礼,都是麻烦。
桂老夫人喜欢风光,不惧麻烦,但她不想给温宴添麻烦。
温宴才是定安侯府将来几十年风光的根,为一时之排场,伤了根,老夫人可没有那么傻。
江绪自然明白侯府的考量,此次进京前,亦在涪州做了一番安排,确保婚事办得周全。
正屋里,桂老夫人从李三揭手中接过了江绪的庚帖,又把温婧的庚帖换过去。
“既是两厢情愿的事儿,老婆子也不想弄那些虚的,”桂老夫人道,“等放了小定,定下婚期,状元郎先返涪州,姐儿从京中发亲。”
李三揭乐呵呵道:“我请人看了几个日子,虽说夏日发亲,沿途炎热,好在多行水路,倒也不难耐,等到蜀中之后,差不多是秋天,正是出阁的好时日。”
桂老夫人颇为赞同。
蜀中完婚,出阁时没有父母姐妹在身边,婧姐儿是寂寞些,但能省下许多不必要的事儿。
不止能拒了各方借着此名头纷纷送不合规矩的礼,也免得那一双双眼睛盯着看嫁妆多少、聘礼多少,酸里酸气说着表面奉承、背里贬低的话。
换了庚帖,江绪说了些蜀中状况与安排,桂老夫人连连点头,曹氏听着,悬着的心也落了许多。
厢房里,温慧推开窗户,探着脑袋看正屋方向。
“也不知道问江绪些什么?”温慧扭头与温婧道,“你别坐那儿,隔着帐子,等下看不到,过来我这儿,江绪从里头出来就能看见。”
温婧笑道:“又不是没看过。”
“看过了也得再看,”温慧说得一本正经,“得看一辈子的事儿,总不能现在就不想看了吧?”
温婧“哦”了一声:“难怪二姐一定要找个俊的。”
“对啊,”温慧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温婧原是打趣温慧,没想到自己姐姐这般耿直,让她忍俊不禁,扑哧就笑出了声。
打趣是打趣不了了,温婧笑了好一会儿,还是依言到温慧身边坐下。
也是巧了。
刚坐好,正屋那儿竹帘一挑,里头人陆续出来。
温婧一眼就看到了江绪。
一年多未见,江绪与温婧印象里的有了些许变化。
并非五官容貌,而是整个人的气质。
在华师爷的指点下、在衙门里历练一年,让江绪的书卷气褪了几分,看起来更沉稳。
江绪亦看到了温婧。
先前进来时,他就忍不住往温婧可能会出现的位置看。
左右廊下,跨院的月洞门边,厢房窗内,虽不合规矩,但爱慕之心跳跃,他悄悄地看了一圈。
没有看到那俏丽身影,心中还有些失落。
这会儿出来,亦是又看过去。
这一回,叫他看到了。
四目相对,江绪抿着唇笑了。
她还是那么温和,让他一眼就刻在了心中。
李三揭与温子甫走在前头,没有留意到这细细的情丝涌动。
曹氏走在后头,看在眼中,嗔了温慧一眼。
不用问,定是慧姐儿想出来的招。
温慧不怕曹氏嗔,吐了吐舌头。
曹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个慧姐儿,撮合起妹妹、妹夫,一套又一套的,轮到她自己,傻鹌鹑一个!
等婧姐儿嫁了,手上空下来,说什么也得拧一拧慧姐儿。
江绪随温子甫去书房说话了。
温婧收回视线,重新坐回去,拿起了针线。
婚礼的各项安排与考量,老夫人与曹氏都与她解释了一遍。
温婧懂其中道理,却也难免有遗憾。
费姨娘宽解她,虽不能亲眼看着姑爷迎亲、姑娘出阁,但不用几年,随着江绪升迁,他们还是会再回京城,到了那时候,婧姐儿回娘家也能和太子妃住在大丰街时一样,不用管什么年节,一月里回来数次。
那等方便、自在,是多少出嫁女想都不敢想的。
温婧是个很想得开的人,遗憾既免不了,便多想想好处。
这门婚事,她满意极了的。
温慧凑过来,看温婧手中快绣好了的帕子。
经过一年准备,需要亲手绣的物什,温婧在她的帮助下,已经都绣得了。
几块帕子是锦上添花。
温慧道:“还绣什么?不再画幅画给状元郎送去?”
温婧问道:“画什么?”
“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温慧答道,“哎,上回那枝啊叶啊的,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快告诉我。”
温婧微微一怔,笑倒在温慧身上。




姑娘她戏多嘴甜 番外3 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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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温婧与江绪的八字合了个上上配。
太子妃之妹与新科状元郎,这怎么可能差呢?
李三揭送来了合婚的结果。
温子甫交给曹氏:“就与你说了,定然不会差。”
曹氏看着那纸上,从头到尾的好话,心花怒放。
她也不管温子甫说什么,让胡嬷嬷请了费姨娘过来。
“你赶紧看一眼,我还得拿去给老夫人过目。”曹氏道。
费姨娘捧着这张纸,眼睛越来越弯,唇角越来越扬,欢喜极了。
即便知道这上头就是照着好话写的,可谁不喜欢听好话?
多好听啊!
听得人都要飘起来了!
可惜这纸张就这么点大,若是能再大些,再多写一些,就更开心了。
曹氏看着费姨娘的欢喜,睨了温子甫一眼。
老爷就是个榆木脑袋。
在这事儿上,显然是费姨娘更顺眼。
费姨娘看过了,交换给曹氏,先回了跨院。
曹氏起身往正屋去,让桂老夫人也高兴高兴。
老夫人当然是满意的,道:“姑爷进京,借的是述职的时间,他衙门里还有公务,我们就依着先前确定好的,赶紧操办。”
“您放心,”曹氏道,“我与费姨娘都对过放小定的准备了。”
桂老夫人颔首。
曹氏做事,还是很靠得住的。
费姨娘又不是马虎人,自己姑娘的大事,更是日日搁在心上。
寻常官家,小定礼都差不多,看不出多少高下。
老夫人又放话出去,说新郎官家在蜀中,京里从简,连放定的长辈都请李三揭夫人来出面,定安侯府作为新娘家,自当配合,也就不请好友观礼了。
好友都不请,那些想着法子来套近乎的,更加登不了门。
温宴回来观礼,听温慧打趣温婧,乐得哈哈大笑。
除了常规的定礼,李夫人最后捧出了一本装帧了的画册。
“江公子亲手给姑娘备的礼物。”李夫人笑眯眯道。
温婧接下了,在温慧挤眉弄眼地催促中,打开了画册。
内封落款,是江绪的名字。
温婧收过江绪的画,认得他的字迹,也认得他的印鉴。
再翻一页,纸上出现的是一幅画。
城墙与百姓。
温婧看着城墙上的“涪州”二字,若有所思。
她一页页往下翻。
涪州衙门,热闹的集市,深长的巷子,树下半合着的院门。
每一幅,都没有炫画技,只用最平实的笔触画出了最生动、质朴的画面。
温婧还在画里找到了她认得的人。
虽然五官刻画得很简单,但温婧能认出来。
衙门外,石狮子旁,从轿子里下来的是汪献大人。
巷子口,满客的面摊,一碗面、一葫芦酒的是华师爷。
这让温婧觉得有趣极了。
再往后翻,是院子里的景象,墙下养了几盆花,院子里有石凳石桌。
翻下去,是屋子里的模样,三开间的正房,从门口望进去,被博古架隔开的西间里,摆着书案与书架。
温婧全看懂了。
捧着画册,她深吸了一口气,与李夫人道:“这礼物,我喜欢极了。”
李夫人笑着道:“姑娘喜欢就太好了。”
转念想想,本就是两情相悦,男方亲手准备的礼物,女方又怎么会不喜欢。
礼成了,曹氏请李夫人去前头用碗果酒。
长辈离开,温慧忙挨过去:“画册上是什么?”
温婧大方给她和温宴看。
温慧一页页看,从赞妹夫画得生动,夸到了妹夫用心无比。
她虽未曾去过涪州,可看了这画册,对妹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就有了个印象了。
江绪备下这份礼物,既是为了让温婧了解那陌生之处,也是让岳家人能放下心来,不会对温婧的生活一无所知。
温宴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笑道:“二姐这次看得这么明白?”
“我又不傻,画了这么厚一册子,怎么会看不懂,”温慧知温宴打趣她什么,道,“前回那画,不能怪我,写意到了那个份上,我不及他们两个心有灵犀。”
温宴道:“那你跟谁心有灵犀?”
温慧叹了一声:“我也想有那么一个人啊。”
曹氏刚送走李夫人,转回来听见她们三姐妹说话,好笑得不行。
小定后,江绪与华师爷一块返回涪州。
又是半个月,温婧带着家中准备的陪嫁,离开了燕子胡同。
费姨娘万分舍不得。
她一遍遍与自己说,姑娘嫁给江绪,是极其好的选择。
温婧给她看了好几次画册。
涪州、巷子、院子,都印在了费姨娘的脑海里。
涪州不及京城与旧都繁华,风土人情也截然不同,那院子小小的,不说比旧都侯府了,比燕子胡同都小。
可是啊,这些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独门独户。
江绪健在的长辈不多,且在武隆老家,并非江绪不想接他们到涪州,而是老人家不愿意离开熟悉的老家。
除了年节里走动,姑娘嫁过去之后,只与姑爷过清净日子。
自己能当家,做正儿八经的官夫人,身边跟着的,是打小就信任的嬷嬷与丫鬟,姑爷又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夫妻两人齐心协力,这样的生活,怎么会不好呢?
她得替女儿高兴!
再是高兴,送温婧离开后,费姨娘还是哭了一场。
曹氏知道了,没有怪费姨娘大好的日子落眼泪,毕竟,她自己都想哭呢。
她都舍不得乖巧的婧姐儿,更不用说费姨娘了。
渡口上,温婧登上了府里安排好的官船。
一箱箱嫁妆送到舱中,准备就绪后,起锚南行。
从京城到蜀中,路途漫漫,她满怀期待。
温婧一走,温慧都安静了许多。
从小就有姐妹作伴的她,终于还是孤零零的了。
曹氏见温慧懒懒躺在榻子上,拿蒲扇轻拍了她一下:“怎么?琢磨着为何你遇不上俊俏郎君?”
“不是,”温慧摇着头道,“有个太子妃妹妹是很厉害,可我想找人耍玩,现在都不知道与谁下帖子了。”
祖母总把慎重挂在嘴边,温慧也只好照着做。
曹氏知道,这是矫枉过正,但眼下,比起与闺中好友们耍玩,开窍显然更重要。
“慧姐儿。”曹氏要先点一点女儿。
窗外传开了熟悉的猫叫声。
温慧听见了,立刻坐起身来,透过窗唤道:“黑檀儿!”
没人玩,她还可以和猫玩。




姑娘她戏多嘴甜 番外4 走路都打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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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霍以暄迎娶了姜瑾。
这亲事比预计的推得迟。
原本,两家是想挑在春天。
春花锦簇,天也不热,不至于是新娘子还未上轿,就被沉沉的凤冠霞帔压出了汗。
霍以暄坚持往后沿。
因为开春时,霍以骁就南下江陵迎灵。
他们兄弟感情深厚,霍以暄不想成亲的大喜日子里,霍以骁吃不上他的喜酒。
霍以暄一提,霍怀定和霍大夫人自也明白,便与姜家那儿提议了。
两家合计着,最后挑了夏日里的这么一个日子。
亦是运气使然,近几天,日头总隔着云,没有那么热。
婚礼当日,霍以暄起了个大早。
一切仪程按部就班,他这个新郎官,说忙很忙,说闲也有点闲。
霍以呈和霍以谙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往哪里就往哪里。
待吉时到了,霍以暄与霍怀定与霍大夫人行了礼,准备去女方家中迎亲。
霍怀定说了一番约定俗成的训诫之语,送了儿子出去,偏过头悄悄与霍大夫人道:“暄仔怎么看起来跟没有睡醒一样?”
霍大夫人睨霍怀定。
娶媳妇如此大事,霍以暄便是一整晚没有睡沉,也不奇怪。
不过,在家里犯懵也就算了,出了大门,可不能如此。
霍大夫人与身边嬷嬷道:“赶紧追上去,让以呈、以谙看着他些,不行就拧他两下。”
大丰街两侧,已经围了不少百姓了。
主人家有喜,大伙儿道声恭喜,得几枚喜钱、并几颗喜糖,谁都是高高兴兴的。
那大马上的新郎官,长得可真俊。
出身好、才华高,新科进士娶翰林孙女,真是佳话、佳话!
一阵鞭炮声中,迎亲的队伍离开了大丰街,热热闹闹到了姜家大宅。
姜家大门外,全是拦门的人。
姜翰林最不缺的就是学生。
既然新郎官亦是中了进士、入了翰林,想来学问极好,也不怕他们考。
姜大人的得意门生,道:“新郎官,先从开胃小菜开始吧,经义开始,如何?”
霍以暄眨了眨眼睛。
这个时候,拧是拧不得,霍以呈和霍以谙先上前,准备替霍以暄挡一挡。
拦门的众人自是不肯了,坚持要新郎官作答。
两厢讨价还价,把看热闹的逗了个哈哈大笑,气氛极好。
经义问了几道,全叫傧相挡着了,进行到策论,姜家说什么也不让傧相代劳,要听新郎官答。
霍以呈转头看霍以暄,就见自家大哥精神多了。
霍以暄确实清醒过来了。
在那一道道经义问答之中,之前十多年日日寒窗苦读、刻在脑海里的基本功,让他一下子就醒过神来。
策论之题,一道比一道深刻,霍以暄都是略加思索,答得行云流水。
喜的拦门的学生们都起了比试之心,纷纷开口提问。
上门迎亲,一下子成了比学问的茶会。
那些深刻的策论,看热闹的左邻右舍,有听得懂的,摸着胡子连连点头,也有听不懂的,只觉得那人群里的新郎官,胸有成竹、出口成章,如此应对自如,可见是真本事!
这气氛,越发热烈起来。
新郎官被拦在门外,自也有报信的婆子,里里外外地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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