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圣意已决,只两位御史劝了两句,也就作罢了。
事情推动得极快,定了七日后,惠康伯领京郊卫所驻兵北上,在北境三关操练三月,年前返京。
来年,再抽调其他大营兵力,往北境、西关操练。
惠康伯让徐其则同行。
出发前,霍以骁去了惠康伯府。
徐其润今日休沐,正老老实实听惠康伯训诫。
好好在京里当差,不要胡乱行事,若是敢惹事,等他从北境回来,定会要他好看。
徐其润一个劲儿点头。
他在京卫指挥使司好好干了好几年了,但在父亲眼中,还是个没人看着就会惹事的毛猴。
得知太子殿下来了,惠康伯才放过了徐其润。
徐其润逃过一劫,冲霍以骁连连使眼色道谢。
霍以骁挥了挥手中的麻绳。
徐其润愣了一下。
上门怎么还拎着麻绳?
还是徐其则想起来了,道:“殿下想学西军绑绳子的手法?”
霍以骁应了声“是”。
惠康伯接过麻绳,亦是感慨不已。
他也不拖沓,直接走到徐其润身后:“殿下看好了,捆人就这么捆。”
徐其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麻绳缠住身子,绕了好几圈。
“殿下,”惠康伯一面捆,一面道,“他要是犯浑,你就让人这么捆他,保准挣脱不了,到时候把他扔进柴房里,等我回来收拾他。”
徐其润哭笑不得,挣也确实是挣不开。
霍以骁记性好,惠康伯教了一遍,他就都记下了。
“行,”霍以骁道,“我把他扔柴房里,等伯爷和其则回来,一块收拾他。”
惠康伯哈哈大笑。
姑娘她戏多嘴甜 番外8 给我点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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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夏末,雷雨不断。
因着这连日的雨,天没有那么热,这个夏天,没有那么难捱了。
温宴去了趟燕子胡同。
桂老夫人刚歇了午觉起来,精神很是不错。
她近来气色极好。
事事顺心,让老夫人浑身都有劲儿。
桂老夫人不止去看了霍以骁与温宴南下迎灵时、仪仗出发的场面,他们从江陵回来、入京时候,她也去看了。
之后,皇后娘娘的追封与皇太子的册立大典,老夫人虽看不着,但太子去太庙祭祀时,她老人家可没有拉下,坐在茶楼里,开着临街的窗户,看了好久。
那威仪场面,让桂老夫人心血沸腾。
明黄色的仪仗,她家姑爷用着,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好看得啊,老夫人做起梦来,都是一片片的明黄。
自家水涨船高,桂老夫人越发稳当,自己稳着不算,还叮嘱着全家人把舱底给压实了。
舱室重,吃水深,船才不怕风浪。
诚然,在桂老夫人心里,盼着把自家匾额续一续,不让定安侯的爵位在这代就断了。
可皇上不提,老夫人也不会示意温宴去开口。
宴姐儿精着呢,又是最懂她老太婆的,时机合适了,她这个心愿,自会达成。
而她,只要健健康康、高高兴兴,活到那时候就行了。
待温宴坐下,桂老夫人笑着道:“昨儿,婧姐儿刚送了家书回来。”
“那倒是巧了,”温宴道,“依着日子,是昨儿出阁的。”
“可不是。”桂老夫人颔首,让青珠取了信给温宴看。
温宴打开来,温婧那秀气又带着几分风骨的熟悉字迹出现在了眼前。
这封家书,写在温婧刚刚抵达涪州之时。
从京城去蜀中,路途遥远,一路风景,都是温婧从未看过的。
陌生之余,亦有好奇,也有期盼。
而到了涪州城下,陌生里添了熟悉。
那高高的城门,与江绪送给她的定礼之中,画册上的画的,一模一样。
这让温婧一下子对这座即将要生活下去的城池升腾起了喜悦之情。
担忧少了,期许更多。
出阁的正日子之前,温婧会在驿馆中住下,做些最后的准备。
温宴看过了信,道:“得她这封家书,家里也应该能放心了,下次送信回来,定是说她婚后日子。”
桂老夫人道:“婧姐儿嫁了,老婆子了了一桩心事,现在,就只愁慧姐儿了。”
几个孙女婿,宴姐儿是自己相了个最好的,鸢姐儿是老夫人看走了眼,婧姐儿的状元郎姑爷,是老夫人极其满意的“杰作”。
她老太婆还是有能力替晚辈安排好的。
在全京城反应过来之前,就把新科状元郎给拿下了。
她可是听说了,好几家事后都懊恼着下手慢了呢。
还有那资政大夫柯敏,调去蜀中任官,一面挑挑练练,一面想招这么个孙女婿,被江绪拒了,还在同僚之间说江绪这那。
真真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
如此战果,让桂老夫人信心满满,同时,也想替温慧安排好。
“却是个不开窍的!”桂老夫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嘴里说的是寻个最俊的,那赵太保的孙儿俊得都京城第一了,怎么不见她追着人家跑?
太保夫人请她去府里玩儿,一老一少,听说处得跟嫡亲祖孙俩似的,赵家几个同龄的姑娘与她也说得拢,结果呢?
真想当人家府里的干孙女呐?”
温宴被桂老夫人说得好一通笑,笑得老夫人无奈地嗔了她两眼。
“祖母,”温宴劝道,“天帧哥不也是跟您好、跟叔父叔母好,跟大哥师兄弟胜似亲兄弟,与您当半个干孙儿,没有当你孙女婿嘛。”
桂老夫人提起这事儿就惋惜。
她确实十分喜欢帧哥儿。
家里知根知底,又与辞哥儿多年同窗,知他秉性,才华亦出色。
只是跟自家姑娘们都只有当兄妹的缘分,互相之间没有看对眼,当长辈的,当然也不好瞎撮合。
“也不知道帧哥儿便宜哪家姑娘,”桂老夫人提了一句,又道,“宴姐儿,你替老婆子问问慧姐儿,她要当赵家的干孙女就随她去,老婆子就想知道,她想当谁家的孙媳妇!
虽说我们家里蒸蒸日上,慧姐儿便是再等两年也不愁寻不到个如意郎君,但是,能早些定下,老婆子也好早日放心。”
温宴笑着应了。
从正屋出来,温宴去厢房寻温慧。
院子里,迎面就遇上了曹氏。
曹氏一听温宴领了老夫人的命,亦是猛一阵点头:“给我点醒她!”
前几年,曹氏对这个女儿亦是颇为无奈。
许是她和老夫人潜移默化的缘由,温慧当时心心念念都是季究。
定安侯府彼时状况,曹氏喜忧参半。
喜的是,季家好歹是世袭罔替的伯府,比起走到尽头的侯府,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了,忧的是,季家在临安城能选的余地很大,未必会中意慧姐儿。
桂老夫人想法子争取过,两家不止是没谈拢,还闹了那么一个结果。
当然,曹氏是庆幸的。
季究不是良配,顺平伯府不是好亲家,早早看透了,总比事成之后,慧姐儿吃苦受难强太多了。
彼时,即便拼劲全力让慧姐儿和离回家,不受那等罪,但是,当父母的,见不得儿女受苦,更盼着他们幸福啊。
最让曹氏高兴的是,慧姐儿拎得清。
倾慕是真的倾慕,看清楚了,抛至脑后就一路沿着钱塘江给抛到大海里去了,根本没有魔怔似的明知是火坑还往里跳。
这样明理的慧姐儿,让曹氏欣慰极了。
可惜,这个欣慰,欣慰到今天,就让曹氏发愁了。
不开窍啊!
从前以为她开窍早,谁知道,她对季究的那份倾慕,好像真的和他们长辈们以为的儿女情长不是一回事。
现在说的是“喜欢长得俊的”,可这个喜欢,到底是不是少女心情,曹氏是越老越看不懂女儿了。
问了几遍,拧了几回,效果几乎没有。
曹氏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温宴的手,郑重地复述了一遍:“给我点醒她!”
姑娘她戏多嘴甜 番外9 按年纪排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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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慧正与黑檀儿玩。
她摸一下猫尾巴,黑檀儿拿尾巴拍打她的手背。
一人一猫,一个摸,一个打,谁都不躲,乐此不疲。
温宴进来,看她们你来我往的,不由笑出了声,作揖问道:“姑娘芳龄?”
温慧眼珠子一转:“三岁,怎么了?”
“三岁就知道看公子们俊是不俊?”温宴又问。
温慧道:“怎么不知道?我打小就知道。”
好人坏人,即便到了七老八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但模样如何,只要眼没有瞎,都能分出来。
温宴乐不可支,扶着温慧,在她身边坐下来。
胡嬷嬷给她们两姐妹送来了饮子。
温宴尝了一口,道:“乌嬷嬷的手艺真好,宫中御厨做得虽然也好吃,可论旧都口味,还是乌嬷嬷的最好。”
温慧道:“都夸乌嬷嬷手艺呢。”
温宴明知故问:“还有谁呀?”
“太保夫人,”温慧答道,“太保夫人太喜欢乌嬷嬷做的点心了,我每回过去,都给她带上一盒。”
温宴便道:“这也难怪,太保夫人原也在旧都生活了那么多年,搬来京城再久,口味上还是留着几分思念的。就是不知道,出生在京里、长在京里的赵家姑娘们,吃得惯吗?”
“吃得惯呀,”温慧道,“那么一盒,所有人都喜欢,都不够分的,第一俊也喜欢。”
温宴问:“你真要认第一俊当哥哥?”
“太保夫人要当我干祖母,他不就自然而然成了我哥哥了?”温慧说完,见温宴看着自己,心念一动,“是不是不太好?我哥哥也是你哥哥,阿宴你是太子妃,多这么一个哥哥,不合适?”
温宴简直要笑倒在温慧身上。
难怪叔母恨不能敲开慧姐儿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实在是慧姐儿想事情的方向,与众不同。
而这份不同里,又是对温宴的关心,让温宴心中暖暖。
“我问你,”温宴不与温慧绕圈子了,“你想不想嫁给第一俊?”
这话问得温慧愣了一下。
温宴又问:“不当他们赵家的干孙女,当孙媳妇去?”
她算是想明白了,与温慧说事情,就得这么直来直去。
就像当初在临安时,她与温慧说去顺平伯府的利弊,话虽然重,也不怎么好听,但道理一条条摆清楚,温慧耐心想一想,就能想明白好赖。
温慧只是缺了拨那根弦的人,并非不通音律。
果不其然,温慧没有立刻答,而是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
“我不知道,”半晌,温慧开了口,“你不问,我好像从来没有往那处想过,阿宴你突然一问,把我都问住了。”
温宴笑着与她道:“以前没有想过,现在好好想也行,等想好了,你就告诉我。”
温慧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温宴从厢房退出来。
曹氏透过窗户,隔着院子与温宴使眼色,她对两姐妹对话的成效很是关切。
温宴走过去,道:“叔母再耐心等等,让她再想想。”
“想自是让她想,我就怕她那浆糊脑袋,越想越糊涂,”曹氏道,“都说知女莫若母,可她那脑袋瓜子,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笨,我真是时而懂、时而又不懂,回回哭笑不得。”
曹氏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
不能说笨,应该说憨,曹氏自诩处事精明,桂老夫人那更是八面玲珑,真说不好,怎么教养出了一个这么憨厚天真的姑娘。
温宴琢磨了一番,低声与曹氏道:“光二姐想也无济于事,还得看赵子昀是怎么想的,赵家若是有心,让赵子昀自己想办法。”
“也有道理,”曹氏道,“总比我们硬点着慧姐儿想通了,最后又是一头热。”
依曹氏的想法,赵家若真的有那意思,应当会有所表示才对。
太保夫人十分喜欢慧姐儿,也经常邀请慧姐儿过府玩,但这种喜欢,似乎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能探一探赵家的想法,自然极好,”曹氏有些犹豫,“只是……”
只是,不好主动开口。
倒不是自矜什么太子妃娘家的身份,对方是赵太保家中,很是体面有分寸,即便不成,也不会出现互相跌了面子的状况。
而是,不希望让这些身份,束缚了赵家的想法。
与未来的皇后娘娘家结亲,有人觉得是香饽饽,有人怕得罪不起、顺水推舟就应下了。
曹氏不希望这样。
两家若结亲,还是要彼此欢喜才好。
那赵子昀,京城第一俊,出身、才华亦是极好,又不是寻不到可心的妻子,被家中要求着娶他不中意的姑娘,也太委屈了。
同时,亦是委屈了慧姐儿。
日子如何,终究是两个人自己过的,冷暖自知。
“不晓得能不能旁敲侧击一番。”曹氏提议着。
温宴明白曹氏的想法,道:“叔母放心,我想想办法。”
曹氏连连点头。
宴姐儿办事,她是一万个放心。
温宴回了漱玉宫。
这个事情,她不能亲自出马,需得骁爷帮忙。
霍以骁则选择交给暄仔。
暄仔虽是个憨憨,正事上,还是很靠得住的。
霍以暄发了帖子,除了自家兄弟,还请了温辞、徐其润,以及“正主”赵子昀。
当然,除了霍以骁和霍以暄,谁都不知内情。
雅间里,霍以暄左看了一圈,右看了一圈,道:“喜宴当日的仇,我还记着呢,来来来,都说一说,什么时候让我报个仇,狠狠地笑话回去?”
见他们各个都装没有听见,霍以暄拿手肘轻轻撞了撞霍以骁:“骁爷,你觉得从谁开始呢?”
霍以骁挑眉:“按年纪排个队吧。”
“年纪最大的世子爷练兵去了,”霍以暄笑嘻嘻看着赵子昀,“京城第一俊,就你了。”
赵子昀险些呛了茶。
他前回听温辞提过“第一俊”,出自成安公主之口,深受温家姐妹认同。
在外头,没有传开,也没有人会这么称呼他,只私下,几个好友会拿来打趣。
只是,今日这打趣,显然是鸿门宴。
喜宴那天看过了笑话,霍以暄得收利钱了。
姑娘她戏多嘴甜 番外10 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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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里,一个个的,都等着听赵子昀怎么说。
赵子昀放下茶盏,问徐其润等人道:“他们两个成亲了的收利钱也就罢了,你们凑哪门子热闹?我们才是同一阵营,应当同仇敌忾。”
徐其润道:“理是这么一个理,但是,谁让我不是年纪最大的呢?天塌下来你顶着,我且看个热闹。”
此言一出,引了霍以呈、霍以谙附和。
温辞亦是笑得直摇头。
如果说,其他人以为今日这席是霍以暄主导的收利钱,温辞其实是多多少少品出些滋味来的。
先前,他在长辈们的示意下与赵子昀往来,在他看来是结交一位学问出众的友人,兴许两家多多少少也有朝堂上的考量在其中,但温辞的确没有想到温慧的状况。
也是最近,温辞听曹氏没头没脑地念叨了几句,才忽然明白了些。
此刻,心里揣度了几分的温辞,面上不显,依旧装不知情。
赵子昀还在与徐其润讲道理。
阵营分化要不得。
若不然,不就叫殿下与霍以暄逐个击破了吗?
可惜,这事情,原就不讲究口才,道理说得天花乱坠,最终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甚妙、甚妙!
赵子昀啼笑皆非。
队友不堪大任,他只得孤军奋战。
话说回来,若这会儿徐世子在,担走了那“最年长”的名头,成了天塌下来第一个压到的高个,那他赵子昀,定然也是看好戏的一员。
一致对抗收利钱的?
不存在的。
霍以暄笑着与赵子昀道:“莫要挣扎了,我若是你,立刻交代,反正又不叫你明日就成亲,说出来大伙儿听听就行了。等你交代完了,你就能名正言顺加入我们这一方,让他们几个也尝尝滋味。”
“既有如此好处,我当然要立刻弃暗投明。”赵子昀开口,吸引了全部目光。
人都有好奇心,不管是不是带着试探的心,谁不想知道,这么俊气的赵公子属意什么样的姑娘呢?
又或者说,不止是形容词,是能对上号的某一位闺秀。
“可惜实在无从说起,功名未得,不曾想过成家,”赵子昀说完,倏地又笑了起来,“霍以暄你不用这么惊讶吧?你不也是金榜题名入了翰林,才定下的婚事?”
惊讶确实有那么些惊讶,但在霍以暄看来,赵子昀也应当是实话实说了。
他们这样的家境,不是寒窗,却也苦读。
这些年,整日与学业打交道,空闲下来,亦是结交志同道合的友人,与他们切磋学业。
也有出门游历时,赏风景,观名胜,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全是前朝大师们在这里留下过什么作品,又有过什么感悟。
念书,是他们成长中必不可少、也极其重要的一环。
同时,能受得了苦读的,自然也把这份苦化作了甜,从学习里获取了快乐。
除非是姻缘天降,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在这个过程中恰恰遇上了那个只听个名字就心动、只见了一眼就忘不了的姑娘,否则,确实不会时不时仔细去思考,往后要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最多,也就有个大致的轮廓而已。
以前,他也听说过姜翰林家的孙女儿,可能也曾远远地见过,可当时他的心思不在儿女情谊上头,姜瑾亦然,因此,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将来会结为夫妻。
他们是在最合适的时候,以类似于“相亲”的心态,看向对方,然后,一眼相上了。
赵子昀大概是真的没有到那个时候。
以赵子昀的才学,考中进士自不在话下,去年没有下场,也是因为皇上点了赵太保为主考,赵子昀需得避开。
“下一科还得两年。”霍以暄道。
赵子昀微笑着点头。
霍以骁哪里会让他打太极,抚着茶盏,道:“不如,我明日提议,来年增开恩科吧。”
赵子昀愣了下,得来其他人一片附和。
“殿下,”赵子昀无奈道,“不用这样吧?”
本就是打趣,赵子昀亦知,太子殿下不会拿“恩科”这种事胡来,就是私底下开个玩笑。
当然,以赵子昀从赵太保那儿了解到的,兴许会有恩科,在朝廷这几年的波折之后,皇上想要更多的年轻人才。
太子殿下看似说笑的一句话,未尝不是皇上想法的表达。
也许,明年二月,他就有机会下场比试了。
霍以骁道:“明年考也好,后年考也罢,若无意外,榜上得占一位子,你又有个做太保的祖父,到时候,你们太保府的门槛是保不住了。不若早些想一想,我们也好与你参详参详。”
霍以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个早些,就是现在。”
一时半会儿间,想是想不明白的,编又不好胡编,赵子昀只好自罚三杯作罢。
有他自罚在前,其他人纷纷效仿。
霍以骁和霍以暄的醉翁之意在赵子昀,当然也不会让其他人硬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场鸿门宴,嬉笑中收场。
赵子昀喝得略有些多,自罚三杯是入门,后头各个闹他这位道友,少不得又多喝些。
霍以骁上马车回宫,顺路捎赵子昀一程。
赵子昀笑着叹道:“徐世子回京之前,我是不敢再来当高个了。”
霍以骁道:“下次编一个,弃暗投明,不戳穿你。”
“编一个不难,”赵子昀道,“只是不太好。”
才子佳人的故事,不管平日里爱不爱看,谁还不能随口说上几则?
什么温柔似水,什么乖巧甜美,什么红袖添香,编这种比写策论简单太多了。
赵子昀不是不会,而是不愿意胡编,可要说在脑海里真正去勾勒那么一个形象,确实又无从落笔。
性子使然,霍以骁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他,对这个答案,倒也不意外。
“看来,弃暗投明无望,下回的利钱可能就不是几盏酒了。”霍以骁道。
马车停在太保府外。
赵子昀下车,与霍以骁行了一礼。
待马车驶离,他才不疾不徐往里走。
月色明朗,拉长了人影,酒劲之中,赵子昀不由自主地想,他到底心仪什么样的姑娘。
姑娘她戏多嘴甜 番外11 果然是只傻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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