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成安瞪大了眼睛,小手一挥,让宫女嬷嬷们去附近守着,然后她双手按住了温宴的肩膀:“从头招来!”
温宴挑了些能说的,一一告诉成安。
成安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道:“霍以骁他……好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又好像不是……”
霍以骁对朱晟都是说动手就动手的,把季究扔下水什么的,真的不算事儿。
可要说他是因为温宴,因为一个姑娘家而如此,成安又有些想象不出来。
唔,也不是。
成安想,就霍以骁写信问她要东西时,那字里行间透出来的狮子大开口的理直气壮,也算是可窥一斑。
霍以骁很看重温宴。
他们是真的看对眼了。
只是,这两人到底是怎么看对眼的?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47章 招人喜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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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公主好奇极了。
她和温宴一道长大,豆蔻年华,知道彼此的很多小心思、小秘密。
成安对温宴夸过赵太保的孙儿,说他星眸剑眉、气宇轩昂,京城那么多公子,就数赵家这个最是顺眼。
温宴那时笑得直不起腰。
两人脑袋凑着脑袋,把所谓的“京城公子”都评点了一番。
当然,她们谁都没有提过霍以骁。
霍以骁姓霍,但他也姓朱。
成安对自家的兄弟们,那是一个词都不想评论。
少年郎再是俊俏,在几年前也是小娃儿,便是岁数长成安最多的朱茂,其实也就大了一只手。
成安记事时,朱茂也就是大一点的小娃儿。
从小见到大的面孔,自不比长大后偶尔遇上一回的外人值得说道。
在成安的印象里,温宴对公子们皆是一般高下,并无区别。
夸人英俊,亦是“就人论人”,而非有旖旎心思。
那几年里,温宴提到霍以骁这个名字,好像只有几次,大抵都是琐事。
比如今天在习渊殿遇上了,又或者是今天找白玉团时碰见了,仅此而已。
什么芳心暗许,成安公主半点没有感觉出来。
后来,温宴家里出事了。
差不多一年,温宴在临安,霍以骁在京城,天南地北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成安公主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温宴知她性子,便道:“前年,是四公子把我从牢里救了出去。”
公主一怔,很快明白过来:“阿宴,我当时不是不救你……”
“我知道,”温宴笑着道,“你有你的难处,我又不会怪你,甚至,我还得感谢你,你把我救出去了,四公子还如何筹现银救我?我哪里还会知道他的心思?”
成安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看不出来啊,霍以骁那家伙,不声不响的,早早就看上了温宴了。
算他有眼光!
阿宴这么好!
“父皇怎么说?”成安放低了声音,“父皇答应了吗?”
温宴道:“皇上就问了几句,旁的都没有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成安颔首,道:“无妨的,父皇宠着霍以骁,只要他坚持,父皇迟早答应。”
两人说了好一阵话,成安突然顿住了,凑到温宴跟前,盯着她的唇看。
有些泛紫。
“你是觉得冷的?”成安拧眉,“今天不冷啊。”
她们两人以前出去玩,比这天可冷多了,打起雪仗来,北风呼呼的,现在这亭子里还避风呢。
温宴道:“这一年,身体不如从前了,怕冷。”
“你不早说!”成安瞪了她一眼,把玉蝉唤来,让她支起帷帐,又提了一炭盆来取暖。
宫中一切齐备,很快,小小的亭子里暖和了些。
成安嫌弃手炉,又让人去抱白玉团。
通体雪白的波斯猫许久不见温宴,喵呜喵呜叫了一通,老老实实钻到了她的怀里。
温宴咯咯直笑。
话题继续,说不到头。
直到惠妃娘娘使人来寻成安时,她们才惊觉,已经是中午了。
成安依依不舍。
玉蝉劝道:“您过些日子再请温姑娘进宫就是了。”
成安这才点了点头,父皇确定不会追究温宴什么,母妃也就不用那么谨慎、怕惹父皇生气了。
玉蝉引温宴出宫。
白玉团粘着温宴,就由她先抱着,等离宫时再交给玉蝉。
走到半途时,温宴一眼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霍以骁,她弯着眼就笑了。
玉蝉识趣,抱过白玉团就走,惹得白玉团很是不高兴,大叫着撒娇。
“你倒是很得猫儿喜欢,”霍以骁道,“又是黑猫又是白猫。”
“我不止招猫儿喜欢,”温宴笑着道,“我还很招人喜欢。”
霍以骁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沿着宫道往前走。
温宴跟上去,道:“今日只有半天的课?”
霍以骁脚步不停,淡淡道:“中午用膳。”
温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休息了,自然不算逃课了。
霍以骁这个解释,优等!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一直出了宫门,寻了家酒楼雅间。
等着上菜的时候,温宴支着腮帮子,问:“骁爷就不想知道,皇上都问了些什么?”
霍以骁挑眉:“问什么了?”
温宴慢悠悠的,道:“骁爷回京时,皇上曾问过你江南之行的感想,刚刚皇上就问我,知不知道你怎么答的?”
霍以骁一怔,抿了抿唇。
他记得那个答案……
温宴自问自答一样,继续往下说:“我肯定是不知道的,皇上告诉我答案了,骁爷说,看上了一个姑娘,想娶回来。”
霍以骁:“……”
他当初的确是这么说的。
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皇上给卖了。
而且是直接卖给了小狐狸。
现在,这只狐狸的眼睛,已经比得了一座山的兔子还得意了。
“我这么说很奇怪?”霍以骁往后一靠,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语气已然镇定,“皇上不喜欢听什么,我往往就说什么。我那天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把他气得够呛。”
温宴还是笑。
霍以骁斜斜扫了她一眼,道:“不然我该说什么?说我被个姑娘看上了,成天表衷心,还立军令状,一门心思想跟我回京?”
温宴听完,极其顺口地往下说:“我就是这么跟皇上说的,说我天天追着你跑。”
霍以骁哼道:“你可真敢说。”
“我自然是敢的,”温宴身子往边上一歪,凑近了些,道,“我知道,骁爷在御前那么说是为了我好,你要是说我缠着你,皇上肯定厌烦我,你说你自己看上了,他才不会恼我。而有了你的铺垫在先,我今日实话实说了,皇上亦不会生气。”
“哦,”霍以骁拿了只酒盏把玩,嘴上道,“你还挺明白?”
“我明白的呀,”温宴道:“骁爷如此为我着想,可见是很喜欢我的。”
霍以骁手上动作顿了顿。
温宴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就说,我很招人喜欢。”
霍以骁:“……”
大言不惭!
厚颜无耻!
往脸上贴起金来,一套一套的!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48章 为达目的,唠唠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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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送菜进来。
霍以骁拿起筷子吃饭。
他甚至睨了温宴一眼,以示“食不言”。
毕竟,霍以骁也不确定,小狐狸会不会吃着吃着就给他蹦出一句胡话来。
那真是容易噎着,更会不消化。
温宴笑眯眯的,不说就不说,她手上不停,依旧是熟练又习惯地给霍以骁布菜。
习渊殿中讲课,中午留给他们的用膳、小憩时间都不算紧,但霍以骁今儿出宫了,自不比留在殿中宽裕。
待用了午饭,霍以骁漱了口,才与温宴道:“听说今日下朝时,毕之安和方启川差点打起来。”
温宴睁大了眼睛,很是吃惊。
前世,这两位的确差点打起来。
毕之安认定仇羡是凶手,方启川不晓得是固执还是脸面上过不去,坚持是毕之安小人之心。
案子以仇羡大摇大摆出了顺天府告终。
这两位大人在金銮殿外几乎动手了。
但现在,仇羡杀人罪名清楚,方启川难道还不肯承认当初看错了人?
“看走眼了也正常,”温宴道,“仇羡装得人模人样的,谁能知道他人皮底下是那么一个畜生。”
霍以骁笑了声。
顶顶爱装样子的温宴说别人装……
被她带坑里去的人还少吗?
算着时辰,两人出了酒楼,霍以骁回宫,温宴回燕子胡同。
霍以骁赶到习渊殿时,时辰刚刚好。
朱桓想问他话,赵太保就摸着胡子进来了,于是只能作罢。
边上,朱晟心不在焉,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直到散学时,他匆匆就走,难得的,没有找霍以骁的麻烦。
霍以骁往常宁宫去。
昨儿应了皇上,今日去霍太妃那儿,让太医好好诊一诊。
常宁宫里,霍太妃靠着引枕,听小宫女唱曲段。
她好这一口,听得津津有味,与邓嬷嬷道:“不比年节里进宫唱戏的戏班子唱得差,得赏。”
小宫女领了赏,欢天喜地。
直唱到霍以骁来了,邓嬷嬷才打发了人下去。
霍太妃打量霍以骁的气色,道:“年轻就是好,这么些日子作息不行,气色还不差,不似我们这样的老婆子,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就无精打采的。”
霍以骁道:“您能吃能睡,身体才好。”
“那你怎得不学着些?”霍太妃瞪了霍以骁一眼,气道,“要我说呢,年轻也有不好。
仗着年轻,心里没点儿数,这毛病才能拖上这么久。
跟我这样老胳膊老腿,哪里犟得住,早三天一回寻太医看了。
太医给你开方子、想法子,你自己不看重,又有什么用处?
难道我让人每天去漱玉宫盯着你吃药、歇觉?”
霍以骁听霍太妃念叨,道:“您以前总说,是药三分毒。”
“再毒也比不了你不好好歇觉!”霍太妃哼了声,转头去跟邓嬷嬷说,“还是得有人看着他。”
邓嬷嬷抿着唇笑了。
霍以骁也笑。
这话要是皇上说的,他八成已经拿“谁来看着都不好使、不如您让温宴来试试”给顶回去了,但说这话的是霍太妃……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语气恭谨婉转多了。
“我觉得,”霍以骁道,“您应该会挺喜欢温宴的。”
“哦?”霍太妃道,“为何?”
霍以骁笑着道:“为达目的,唠唠叨叨。”
霍太妃大笑着捶了霍以骁两下:“没大没小!”
正说着,太医到了,认真给霍以骁诊脉,开方子。
霍太妃问:“还是宁神的方子?之前院判他们也开过类似的,没什么效果。”
那太医答道:“四公子从脉象看,无病无痛的,作息之事,很难说因何而起,只能用些静心的方子,点安眠的香料,仅此而已。”
霍太妃皱了眉头。
太医又道:“寻常而言,若非病理,一般是睡前用了点让人亢奋的东西,比方说喝了浓茶之类的,但四公子不是这一类。臣回去再研究研究。”
霍太妃闻言,只好点头。
太医把药方交给邓嬷嬷,正要告退,就被霍以骁止住了。
“想请太医给一人看诊。”霍以骁道。
太医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霍太妃。
霍太妃问:“谁还要看诊?”
“温宴,”霍以骁答得大方,“她之前在狱中受寒,落了病根,现在极其畏寒,得有个高明的大夫好好调一调。”
霍太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寒”这种毛病,可大可小,在年轻小姑娘身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冲太医颔首。
太医确定了温宴的住处,应下明日过去。
待太医离开,霍太妃才朝霍以骁摇了摇头:“年纪不大,病情不少,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正好凑合了,也省得祸害别人。”霍以骁说完,又挨了霍太妃两拳。
留霍以骁用了晚饭,霍太妃才让他回漱玉宫,叮嘱道:“自己得仔细身体,要不然,我真让人白天黑夜都去盯着你!”
霍以骁轻咳了一声。
上一个被人紧迫盯着、逼着夜里好好歇觉的,是温宴。
邢嬷嬷为了看住她,不让她大半夜地爬屋顶,心力交瘁。
邓嬷嬷送霍以骁离开,又回到西暖阁,与霍太妃道:“您就是嘴硬心软。”
霍太妃慢条斯理地喝茶。
邓嬷嬷又道:“您说的是‘不合适就拆了’,不还是让太医去给温姑娘看诊吗?”
“这是两回事儿,有病就得治,”霍太妃道,“她今儿被皇上叫进宫了是吧?我就不想见她!”
邓嬷嬷忍着笑,嘴上顺着霍太妃应声。
太妃娘娘哪里是不想见。
别人不清楚,冯嬷嬷最是知道,霍太妃很想听听温宴是怎么说霍以骁的。
只是今儿不合适了。
先是御书房,又有被成安公主截了人,已然是够打眼了的。
霍太妃若再把温宴叫到常宁宫来,就更是火上浇油。
反正人就在京里,晚些时候见,也是一样的。
当然,霍太妃也清楚,饶是她今儿顾忌着,传言也一样四起。
等温宴在常宁宫顺顺当当走一圈,就要“八九不离十”了。
反正还有小两年,再模棱两可一段时日,更合适些。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49章 轮不到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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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太医到了燕子胡同。
听说是常宁宫里赏下来的太医,曹氏一点儿都不敢怠慢,请人入花厅奉茶,又让小丫鬟去请温宴。
温宴与黄嬷嬷一块过来,抬眼一看,很巧,正是前世给她调理身体的那一位季太医。
黄嬷嬷认得他,两人寒暄几句,便绕到了正题上。
从药箱里取了迎枕,温宴把手伸过去,季太医请脉。
望闻问切,样样仔细。
温宴清楚自己的状况,但她对岐黄只知皮毛,不敢随便用季太医开给“数年后的温宴”的方子,眼下这问题就解决了。
季太医道:“寒气入体,得花些时日调养,姑娘不要着急。
近期,主要用一些养身的药材,让姑娘在余下的冬日里不要太过辛苦。
等到了夏天,好好治病。
冬病夏治这个词,姑娘听说过吗?
三九病、三伏治,这个夏天坚持住,等再入冬时,就会有效果了。”
温宴自是全然应下。
季太医的水平,她很是信任。
“今日能请太医过来,我心里有底了,”温宴浅笑着道,“我年纪轻轻,却有这样的病,实在很心烦。”
季太医道:“昨日是给四公子请脉,公子提起姑娘。”
温宴道:“是给四公子请平安脉?”
季太医笑了笑,没有细说。
温宴反应过来了。
她现在还是温宴,不是前世时的四公子夫人。
太医有太医的规矩,他们不能把请脉的状况四处讲的。
也怪她“习惯成自然”,季太医跟前,自然而然就问起了霍以骁的状况。
季太医不会说,但温宴可以下回直接问霍以骁。
待送走了季太医,曹氏催温宴回西跨院休息:“哪儿都不及你屋里暖和,你快些回去,别凉到了。
我让人照着方子去备药,等煎好了,再给你送去。
就在前头厨房熬吧,你那儿有猫,万一它闻着不舒服,一爪子把药炉给你打翻了,就白熬了。”
温宴一面应,一面笑。
她昨儿就已经被黑檀儿嫌弃了。
从宫里回来,许是身上有白玉团的味道,黑檀儿直接气炸了,上蹿下跳,骂骂咧咧,温宴梳洗过后,它都躲得远远的。
今儿再给它在廊下支一药炉,黑檀儿得翻天了。
曹氏看着温宴回房,这才去正屋给桂老夫人回话。
“太医有信心给宴姐儿养回来,那老婆子就放心了,”桂老夫人道,“我们宴姐儿也是有造化的,虽有坎坷,但贵人不少,太医来看诊,这是好福气。”
“您说得是。”曹氏心眼多,听出了桂老夫人的话外之意。
以养生、长命为己任的桂老夫人,很羡慕能有太医调养。
曹氏便赶紧道:“那季太医是奉了太妃娘娘之命,来给宴姐儿看诊的。
这才头一回来,宴姐儿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请太医也给您看看。
等以后,熟悉了之后……”
桂老夫人轻哼了一声:“这些人情道理上的东西,老婆子又不是个愣头青。”
曹氏奉承了几句,退了出去。
桂老夫人虽是打断了曹氏,对曹氏所说的话倒是深以为然。
一切从长计议。
不用急,也不能急。
等汤药送到西跨院,温宴皱着眉头一口喝完。
不止是她苦得直吐舌头,连好不容易允许她出现在一鼻之内的黑檀儿也受不了,躲去了博古架上头。
温宴漱了口,又含了一颗蜜煎,勉强缓过来了,抬头道:“良药苦口。”
黑檀儿白了她一眼,扭过了头。
良不良的,跟它这只猫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它要治病。
但这个苦,岂止是苦口,连鼻子都苦了。
夜色沉了下来。
锦华宫里,点亮了灯火。
冯婕妤打发了其他伺候的人手,只留下了心腹白嬷嬷。
“你急什么?”冯婕妤按住了朱晟的手,放缓了语调,道,“这事儿真也好,假也罢,轮不到你急。”
“母妃……”朱晟一脸急躁。
他昨儿散课时就过来了一回,想与冯婕妤商量商量。
没想到,成欢也在这儿,缠着冯婕妤撒娇,朱晟怎么说她,她都不肯走。
朱晟只能作罢。
今日,他在习渊殿里依旧心不在焉,散课后又匆匆过来。
朱晟压着声音,道:“母妃,依儿臣之见,的确不是空穴来风。
年前霍以骁回京,被父皇罚跪,儿臣让人去江南打听了,他在半道上没有做过其他能让父皇气到罚他的事儿,只有跟顺平伯府的那一桩。
顺平伯进京告状,坐实了这条,甭管他告霍以骁什么,霍以骁和温宴的关系肯定不寻常……”
“结盟也好,结亲也罢,”冯婕妤打断了朱晟了话,“霍以骁这个岁数,真要娶亲,也不奇怪。与其皇上给他挑一个家世显赫、背靠大山的,温家那个,可以说是要什么没什么了。”
自家就余一块空匾额了,外祖家亦倒了,两个当同知的叔父,根本不够看。
温宴就是个光杆子,唯一亲近的也就是成安公主。
可成安的头顶上还有惠妃。
惠妃最懂明哲保身,绝对不会去搅浑水,也不会让成安去。
先前温宴在大牢里时,成安想把人捞出来,跟惠妃都闹成什么样了,惠妃不还是一步不让,叫人死死压着成安吗?
惠妃只这么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她根本不用为儿子考虑将来,只要确保自己不偏不倚,不威胁任何人,也就不会有谁想不开去对付她。
温宴这个姑娘,霍以骁真娶了,也没有任何助力。
朱晟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不是这个意思!母妃,儿臣是担心,父皇会重新查平西侯通敌的案子。”
“不会,”冯婕妤抿了抿唇,重复道,“不会。”
朱晟质疑。
冯婕妤补充了一句:“起码,眼前不会。”
她伴君很多年了。
伴着皇上从一个普通的皇子,到储君,再到登基,冯婕妤清楚他的性情。
年轻时候的皇上,做事就不急不躁,为达目的,也能隐忍。
如今又做了这么久的君王,更是不会想一出是一出。
平西侯的案子才过去一年多,皇上即便心存质疑,也不会立刻翻案,这翻的不是什么冤屈,翻的是皇上自己。
再者,皇上质疑是一回事,着手再查又是另一回事。
除非皇上觉得,翻案比不翻案有利,否则他绝对不会再审。
他再宠着霍以骁,也不等于,他会为了霍以骁与温宴结亲,就一拍脑袋要翻案了。
朱晟看着冯婕妤,神色依旧犹豫。
冯婕妤轻笑了一声,道:“再说了,真翻案了又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有陷害平西侯府,整个事情就不是我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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