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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霍以骁接过来,一摸,果然没剩多少暖意了,他走去中屋,交代岁娘换个暖的来,这才又绕回了次间里。
没有急着坐下,霍以骁抬眼往博古架上望去。
果不其然,一只黑猫正翻着肚皮睡得正想。
霍以骁问温宴道:“怎么不抱猫了?”
他记得,温宴喜欢抱猫胜过用手炉,冬天时候,她说过猫儿抱着比手炉舒服。
温宴遗憾地叹了一声:“黑檀儿不喜欢血腥味,躲得老远,没有躲去其他屋子,它已经给面子了。”
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黑檀儿醒了,翻身趴在架子边缘,看着底下的两个人。
霍以骁嗤笑:“怕血腥味还打什么架?”
黑檀儿梦中被吵醒,还受了一句嘲讽,气得一个劲儿龇牙。
霍以骁朝它招招手。
黑檀儿没有跳下来,反而是一个转身,脸朝着反方向,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温宴看着一人一猫,想笑又不敢大笑。
待岁娘送了热的手炉来,霍以骁才没有继续“挑衅”黑檀儿,重新坐下。
暖呼呼地手炉贴着腹部,温宴喟叹了一声,肚子里磨刀一样的钝痛好了很多。
她道:“要不是小日子突然打乱了计划,今儿原是要和祖母一块去武安侯府的,有几个人,我挺想见见的。”
霍以骁以为她是为了平西侯府的事情,便问:“比如?”
“比如,”温宴调皮道,“太保大人的孙儿,以前我和公主就觉得他可俊了,今儿二姐也夸他,我有两年没有见过他了,想来定是比从前越发俊气了。”
霍以骁哼笑了声,没接她的话。
小狐狸寻开心呢!
他要是接这话,就上当了。
温宴没有等到霍以骁开口,对方反倒是成竹在胸地看着她。
她立刻调整了策略,细声细语道:“要我说呢,全京城的公子,他若是第二俊,那……”
这一声拖得很长,跟卖关子似的。
可惜听客不买账,依旧老神在在。
温宴也不管,自顾自往下说:“那骁爷就是第一俊,我就觉得你最俊了。”
霍以骁:“……”
他低估温宴了。
小狐狸怎么会说什么“他排第二、就没有人排第一”这样的话呢?
小狐狸从头到尾都想逗他,自然是怎么能坑着他就怎么说了。
而且,这后头,十之八九还有坑。
霍以骁反应快,赶在温宴前头,抢她的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温宴被抢了台词,丝毫不急,反而是连连点头:“对呀。”
小狐狸这是正的能说,反的也能说,霍以骁摇了摇头,没脾气了。
温宴弯着眼,这回是见好就收,把话题又带了回去:“据我所知,武安侯府和案子没有多少关系,侯夫人递帖子来时说,请了好些旧友要与我祖母叙旧,我其实是想去看看,来的人里头有没有‘熟人’。”
霍以骁听得出来,熟人,指的是仇人。
他没有打断温宴,让她继续说。
“很意外,皖阳郡主去了。”温宴道。
提起皖阳郡主,霍以骁蹙眉。
他们的人手还没有紧盯着皖阳,皖阳反倒是一次次地出现在温家人跟前。
她去武安侯府,是恰巧与侯府设宴的日子撞上了,还是她就是冲着温家人去的?
温宴道:“骁爷前回说,若我没有人手盯皖阳郡主,就让我问隐雷借人。可我得歇上几天了,还请骁爷交代隐雷,让他找两个眼生的,看看郡主到底要做什么。”
原本,这种盯梢的事情,交给黑檀儿最是方便。
黑檀儿机灵又敏锐,盯个人,不在话下。
可皖阳郡主认得黑檀儿,甚至,她知道柒大人落网的经过,会认为黑檀儿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一旦她发现黑猫出现在她的附近,就会打草惊蛇了。
“入夜后还好办,黑檀儿借夜色潜伏,不容易被人发现,”温宴道,“白天时候,它跟不了郡主。”
霍以骁应下,道:“我会交代隐雷。”
油灯光暗了些。
霍以骁起身,准备离开。
温宴支着手肘,冲他晃了晃脑袋。
霍以骁见状,问:“脑壳疼?”
温宴轻声道:“我以为你还想再揉揉我头发呢。”
霍以骁的脚步顿在原地,要是不提也没什么,被温宴一说,他突然又回忆起指腹擦过她柔顺发丝时的感觉了。
轻咳了一声,他伸出手,食指在温宴的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说完,他快步走到窗边,跳出去后,又反手推上了窗户。
温宴用指关节揉了揉被弹的地方,笑了一阵,让岁娘落了插销。
宅子外头。
霍以骁穿过燕子胡同,不多时,回到了霍家宅子。
隐雷在这里等着他。
霍以骁道:“你找人盯着皖阳,一定得是眼生些的。”
隐雷应下。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30章 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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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阳郡主是永寿长公主的独女。
她的父亲的吴国公的三子房玄卿。
世袭罔替的吴国公府自开朝起,就受历任君王器重,还在临安时,国公府就建在吴山脚下,是城中数一数二占地大、景色好的府邸。
先帝迁都北上,吴国公府自然也随着北迁。
永寿长公主曾看上温宴的父亲温子谅,想招为驸马,温子谅坚决不肯应下这门婚事。
甚至中宫沈氏明里暗里地示意,只要应下,定安侯府就能再传下去,温子谅还是拒了。
这在当年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儿。
后来,温子谅娶了夏太傅的次女,而先帝给永寿长公主定下的驸马就是房玄卿。
婚后,长公主只有皖阳一个孩子,但她还有两个庶子、一个庶女,都是通房丫鬟给房玄卿生的。
永寿长公主没有管过庶出子女,甚至,三个孩子被送回了吴国公府,压根就不出现在长公主跟前。
前些年,沈皇太后还在的时候,她会管管女儿和驸马间的关系。
在她薨逝之后,就没有哪个会管、能管长公主了。
霍太妃不会去多这个嘴,皇上也不会插手妹妹的婚姻,长公主和驸马是明明白白地各过各的。
而长公主养面首,更是直接摆在了台面上,根本不管吴国公府是个什么想法。
毕竟,不管有想法没想法,吴国公府也拿长公主没有办法。
皖阳郡主是一直跟着母亲在公主府长大的。
因着这些年几乎见不着父亲的面,她与房家那儿很疏远。
庶出的妹妹便是站在她跟前,她都未必能认得。
皖阳郡主有太多的好友,太多的消遣了,她才没空去和吴国公府往来。
郡主擅长骑马,会打马球,爱好射箭、投壶,她有无数的乐子。
别人家的姑娘,多是待在闺阁之中,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出一趟门。
皖阳不一样,她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一个白天是待在府里的。
永寿长公主从不阻止女儿出门。
哪怕沈皇太后过世了,这京城之中,又有谁能落皖阳郡主的脸面?
因此,隐雷接下的“跟着皖阳郡主”的活儿,真的不轻松。
这位郡主娘娘,能清早上在城东的铺子里用早点,然后出城上京郊山林里射一整天的兔子、山鼠,踩着城门关闭的时间回城,再去城西头的酒肆里喝大半坛酒。
隐雷甚至记得,去年有几次,郡主换了男装去花楼上左拥右抱吃花酒,还有便是以女儿装扮去楼里逗小倌。
出格得一塌糊涂。
有御史上过折子,指责郡主这样不像话。
可也只是折子而已。
进御书房转一圈,这事儿就算过了。
不过,既然他们爷交代了,隐雷也不可能推说活儿难,夜里认真想了想,就都安排下去了。
一连跟了四天,没有跟出什么效果来。
第一天,郡主去了将军坊,上午看斗鸡,晚上斗蛐蛐。
这曾是先帝爷最厌恶的东西,但随着他驾崩,渐渐在京中冒了头,依旧是纨绔公子们最喜欢的消遣。
皖阳郡主也是这里的常客,开盘下注时,她从不吝啬。
第二天,郡主出城去了围场,许是先前去时没有尽兴,她单独又去了一回。
不满足于骑马,她还入林子,猎回来一头幼鹿。
第三天,郡主上了京郊的山,山上有一座皇家敕造的庙宇,眼下正是挖笋的时候,她在竹林里野了一天,挖出来的笋全给了寺庙,自己又带着人,潇潇洒洒回了城。
第四天……
“今儿就一直在祥得坊听戏,上午进的雅间,午膳也在里头用的,一直没有出来。”隐雷禀道。
霍以骁皱了皱眉头。
皖阳郡主就是皖阳郡主,她这几天里的行事就是她的风格,这几年就是如此的。
可霍以骁又觉得不应当仅仅如此。
他和温宴的想法一致,皖阳郡主一定会有其他的招数,她不会老老实实等着看别人发挥。
“她身边的其他人呢?”霍以骁又问。
隐雷道:“身边伺候的就是那些熟面孔,去将军坊时倒是与认得的人说了会儿话,但具体说了什么……”
后头半截话,隐雷没有说清楚,但霍以骁知道他的意思。
悄悄跟着皖阳郡主的人手,毕竟不是黑檀儿,哪怕再是眼生,也无法凑到郡主跟前,去细听郡主说话。
能不被发现跟踪,已经不容易了。
霍以骁想了想,道:“继续跟着,也不着急出结果。”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敲门声。
隐雷看了霍以骁一眼,便走出去开门。
他们此刻在西花胡同,习渊殿一放课,霍以骁就出宫来了这里。
看看天色,这个时辰会来西花胡同敲门的,应该也只有温姑娘了吧。
果不其然,隐雷还没有打开门,隔着门板就听见了一声熟悉的猫叫。
待门一打开,一只黑色的影子窜了进来,迅速地往里头跑去。
温宴笑着进门来,后头的岁娘手里还提着食盒。
霍以骁也听见了猫叫。
黑檀儿从鸳鸯厅的南门进,北门出,目不斜视,眼睛里压根没有霍以骁,直跑到了池子上的桥面上在停住。
它寻了最好的观景位,趴下身去,探着脑袋看它的鲤鱼。
一条又一条的,还是这么胖,还是这么漂亮,深深吸引了它的目光。
霍以骁站在池边看它,不由笑出了声。
温宴以前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狐狸嘴巴没边,各种花言巧语,能一句一句往外蹦。
所谓的三秋思念,自然是信不得的。
现在,黑檀儿给霍以骁展示了什么是真正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要不是它身形灵活,刚那一扑,怕是会扑进湖里去。
思念之情,澎湃极了。
看得他想把黑檀儿扔到水里,和它最爱的红鲤鱼团聚团聚。
当然,霍以骁不知道,黑檀儿也是这么想的,它想把霍以骁弄下水,把红鲤鱼抱上来。
鸳鸯厅里,温宴已经摆好了桌。
霍以骁迈进去,呼吸之间,春笋、野菜的清香扑鼻而来。
这是春天的味道。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31章 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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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正交代岁娘去温酒,见霍以骁进来,朝他笑了笑。
“这笋和野菜是昨儿才从山上挖的,”温宴道,“昨儿晚上,乌嬷嬷炒了一盘笋片,极其鲜美。听说,祖母年轻的时候,最是喜欢吃笋,可她昨儿一口都没有吃。”
霍以骁随口就接了话:“为什么?”
“笋对胃不好,”温宴道,“祖母讲究养生,她年轻时损过胃,现在再是喜欢,也不尝了,怕尝了就停不下来。”
霍以骁笑了笑。
“倒是野菜羹,她喝了一碗,说是鲜得舌头都掉下来了,”温宴又道,“今儿我让乌嬷嬷又煮了一碗羹,骁爷也尝尝。”
霍以骁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羹汤上,应了声“好”。
温宴给他舀了一碗。
她细细碎碎的话不少,霍以骁回应的字不多,但温宴很适应这样的节奏。
有来有回,皆是日常琐事。
霍太妃曾经说过,人与人相处很有学问。
有些人之间只有大事,一二三四列完了,就只余下沉默了。
而有些人之间,细碎的茶米油盐都能说上很久。
前面一种,是同盟,而后面一种,是亲人。
温宴那时候想,她和霍以骁之间,不止是同盟,而且也是亲人。
她要说得清楚大事,也要能说“废话”。
她就这么和霍以骁一点点地处,靠时间和细心来推动进展。
上辈子,她成功了。
这辈子,一切回归开始,但她有满满的经验。
岁娘送了酒进来,而后又退了出去。
温宴给霍以骁倒了一盏。
霍以骁挑眉:“春天了,天气转暖,还得吃温酒?”
“寒酒伤身,尤其伤胃,为了让你在我祖母这个岁数时,还能吃上炒笋片,还是温酒好。”温宴道。
霍以骁“呵”了声,他对笋片可没有这么热爱。
温宴给自己也添了一盏:“再说了,我也要喝两口。”
霍以骁提杯的动作顿了顿,视线落在了温宴身上。
他没有闻到血腥气。
“你……”他动了动的唇,有些不知道怎么问,干脆抿了口酒。
小狐狸没脸没皮,他没有那个功力。
温宴却是很能辨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小日子走了呀。”
姑娘家初潮,头几个月不太稳定,时间上也说不准。
温宴倒不介意和霍以骁讲解讲解,但她怕浪费了这一桌子的菜肴。
等下霍以骁听不下去,搁筷子走人了,这菜就全凉了。
霍以骁险些叫酒呛着,按了按眉心,他干脆地转了话题:“隐雷派人跟了皖阳四天,她昨儿也出城挖笋去了。”
温宴道:“她倒是好兴致,不过,眼下确实是挖笋、挖野菜的好时节。乌嬷嬷还说,野菜有些多了,改明儿和着肉馅包饺子吃。”
“乌嬷嬷去挖的?”霍以骁问。
“哪能呐,”温宴笑道,“大哥去挖的。”
温家这一辈的三兄弟,温章、温珉在玉泉书院念书,温辞还在临安时,拜在青竹书院的凌先生门下。
凌先生虽比不了玉泉书院的方大儒,但在临安城也是名气响当当的。
温子甫念书时就跟了他很多年。
因此温辞开蒙时,就被温子甫教给了凌先生,一直念到了进京前。
温辞要走科举路,进京后自然也不能放松学业,便拜到了凌先生的师兄、杜老先生的门下。
杜老先生开了家书院,京中不少官家子弟在他跟前学业。
昨日,老先生带他们出城,登高踏青、挖笋挖野菜,让他们动手,也让他们动脑,回来就得写一篇心得文章。
温宴记得,温辞把一箩筐野味交给乌嬷嬷之前,就进书房去了。
待温子甫回来后,好似还替温辞评说过文章。
既然提起了皖阳郡主,霍以骁也就没有吊胃口,把隐雷这几天跟着人的状况都说了。
“跟着的人到不了近前,只能知道她去了哪儿、大致做了什么,”霍以骁不疾不徐道,“但是不是和身边人商议了什么,交代过什么,就不清楚了。”
温宴端着碗,小口抿着野菜羹,点了点头。
这也是料想之中的。
郡主就是郡主,陌生面孔要到她跟前去听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打猎、骑马、听戏,”温宴嘀咕着,“她倒是挺有意思的,她去哪里听戏了?”
霍以骁道:“祥得坊,就在北大街边上,我们这儿过去,差不多两刻钟。”
温宴的眼珠子转了转,冲霍以骁莞尔一笑。
霍以骁睨着她,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温宴道:“也没什么主意,就是想去听戏了。我好久没有听过京里的戏了。”
京城百姓爱听戏,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能听得津津有味。
这也是受了宫里的影响。
沈皇太后和霍太妃两人,那么多年下来,很少有想法一致的时候。
只有两件事,她们两人是相同的。
一是当年辅佐还是皇子的皇帝登上龙椅,二就是听戏。
这两位爱戏,因此这么多年,不仅宫里养着唱戏的,京城中也有很多戏班子,这些戏班子都盼着能唱出名头来,进宫给贵人们唱一回。
温宴还是公主伴读时,逢年过节,宫里唱戏,她都会去听。
倒不是当时年幼的她真的多喜欢,而是沈皇太后和霍太妃要听,中宫俞皇后自然要起表率,让嫔妃、公主们都老老实实坐着听戏。
第二年,皇太后薨逝,禁了这些。
待出了丧,才又重新开唱。
温宴听得多了,也听出些滋味,尤其是后来嫁给霍以骁,她经常陪伴霍太妃,甚至还能唱上两段,给霍太妃逗个乐。
霍以骁没有跟温宴细细掰“好久”到底是多久,见今儿时辰还早,便答应了。
饭后,黑檀儿和它的红鲤鱼告别,隐雷备了马车,把他们送到了祥得坊。
这儿有好几家戏馆,正是一天里热闹的时候。
祥得坊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场了,门口客人不断,温宴跟着霍以骁上了雅间。
隐雷小声禀着:“刚才来回过了,郡主半个时辰前离开的,已经回公主府去了。”
霍以骁颔首。
温宴站在临街的窗边,皱了皱眉头。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32章 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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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街是京城里的老街了。
对本朝而言,临安城是旧都,这里是迁都后的新京城,但往前推去,这座城池曾是一些旧王朝的都城。
建城早,发展也久。
哪怕本朝建都临安城,在先帝爷迁都之前,这儿也没有没落。
临安在江南,这里是北方。
一南一北,各自繁华。
待迁都之后,这里“重新”成为了京城,越发蒸蒸日上。
而这北大街,顾名思义,是城中居北。
几百年前就有了这条街,从这头走到那头,便是脚程快的,也得走上两三刻钟。
也正是因为它历史久,两边的铺面被塞得满满当当,待临安随着北上的“大户”想挤进来时,就腾不出地方了。
价高、楼又相对旧,最初老人和新客还你来我往切磋了过,后来,那些大户干脆另辟蹊径,把与北大街平行的隔壁街给盘活了。
不过两三年,新的金楼、当铺、成衣铺子、胭脂香露店在边上一家一家开出来。
北大街这儿最初还不当一回事儿,渐渐的,他们的生意就全被抢走了。
因为,城中的公候伯府、一二品大员,他们都是从临安来的。
他们的喜好、眼光还是以前在南边的那一套,跟着他们入京开铺子、拓生意的,原就是临安城里数一数二、他们以前就采买惯了的。
有贵人们捧场,京城里的有钱人也愿意试一试,也算是与贵人们结交的一种方式。
如此又过了几年,隔壁的那条街,成了京城北侧生意最是繁华的地方,真正取代了北大街。
北大街的老铺子们为了生存,有不少瞧准了时机,把店子开去了隔壁,有些反应慢的,就留了下来。
迁都至今,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南北的习惯、爱好逐渐融合,贵人们也不再事事以江南的那一套为先,但北大街的沉寂却无法逆转。
可它也走出了一条新的路子。
大街两侧,不再是大金楼、大当铺,而是戏班子、小茶楼、旧书铺子,比起那侧的繁华,这里更接地气。
温宴站在窗边,看着底下的街道。
刚才过来时,她透过帘子,甚至看到过一家卖关外香料的小铺面。
还有几家灯火通明,温宴问过霍以骁,那几家是小赌坊。
这条街上五脏俱全,但它不像是皖阳郡主会来的地方。
皖阳郡主毕竟是郡主。
这条街上也有斗鸡斗蛐蛐的小馆子,真要去查,怕是能找出七八家来。
出入的都是有些闲钱的百姓,或是家境极普通的小官小吏人家子弟。
郡主想斗鸡斗蛐蛐,毫无疑问,她会去将军坊。
那里才是贵人们聚集的地方。
跟了郡主几天的人也证实,皖阳前几天去了。
再说看戏。
京城里的戏馆、戏班子也能分个三六九等。
名气更大些的,隔壁那条街上就有。
前世温宴去过那儿,整个戏馆搭得很是出众,戏台、雅间、大堂就不说了,还有园子游廊,戏班子曾经入宫唱过戏,风头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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