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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高方又道:“里头大概是不全,还有一些,我可能是收在别的地方了,若是之后寻到了,我使人送去京中。”
温宴的嗓子眼涩涩的,有些堵,只郑重点了点头。
高方往外头看了一眼。
窗外,少年人站在廊下,身姿挺拔。
“我越看,越觉得他眼熟。”高方道。
温宴一愣,想到高老大人今日坦诚布公,便问:“您听说过他……”
话,说一半,懂的自然懂。
“听说过,”高方说完,顿了顿,似是在思索,而后,他又道,“不是一回事儿。”
斟酌着用词,高老大人与温宴简单解释了两句。
他看霍以骁眼熟,但这种熟悉,不是来自于皇上。
他与先帝关系好,与皇上也有很多交流。
霍以骁从五官上看,是能看出与皇上相像的地方,毫无疑问,传言一点也没有错,这肯定是皇上的亲儿子。
但高方却觉得,熟悉感不同。
他们两人在书房里说了很久的政务,霍以骁说自己的一些看法的时候,那股子一面思考、一面讲述的精神劲儿,让高方觉得似曾相识。
不是先帝,也不是皇上。
温宴听了,道:“可能是因为,您认得他的生母,或者是生母娘家那儿的什么人?”
高方没有否认,只是问:“他生母是哪一位?”
这个问题,温宴没有答,只是笑了笑。
高方心领神会,定是个不好说的,但他还是认真的想了想。
末了,苦笑了一声,高方道:“老了,想不起来了。”
他这一辈子,见过很多人,有深交好友,也有一面之缘,一时半会儿间,只觉得那股熟悉萦绕心头,却无法从中理出头绪来。
罢了,回忆这种事情,强求不得,越想越是迷惑。
反倒是不去想了,也许就在某一刻,突然就灵光一闪,全通透了。
“我看他不错,”高方干脆放弃回想了,笑着与温宴道,“你帮我告诉他,若是朝堂上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只要他愿意听我说,只管来问。京城离沧州也没有那么远,他随时可以来。”
温宴颔首,替霍以骁应下,笑盈盈道:“我也觉得他很不错。”
这下,轮到高方怔住了,而后,他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小姑娘家家的,这个脸皮哦!”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93章 祖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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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一边笑,一边看着温宴。
她神色不改,大大方方。
高方笑到最后哼哼了两声。
看看,这就是家学。
大言不惭,还不懂姑娘家的矜持、羞涩,不愧是夏太傅家的外孙女!
祖孙两个,都是厚脸皮。
祖传的!
“一个两个,”高方伸手隔空点了点温宴,又点了点外头的霍以骁,道,“都这么有意思。”
温宴听出话中有话,问道:“他跟您说了什么有意思的话?”
高方抬眼皮子看天,高深莫测:“这个嘛,小丫头得自己去问他,老头儿不传话。”
温宴笑弯了眼,轻声道:“可能问不了,他跟我不一样,他脸皮薄。”
高方笑得险些呛着。
小丫头竟然还挺有自知之明。
可他是个有坚持的人,说了不传话,那肯定就不传。
“你真想知道,就自己想法子,”高方道,“问不出来也没有什么遗憾,问出来了,肯定比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得趣。”
温宴对此,也是深以为然。
这是一种乐趣,而她在发掘乐趣上,向来是个有耐心的。
本打算抱着竹编盒子离开,温宴突然就想起了冯婕妤与她做的买卖。
“您……”温宴问高方道,“您怎么看董尚书?”
“工部尚书董治胜?”话题转换了,高老大人脸上舒展的笑容也渐渐凝了,神色很是认真,见温宴颔首,高方道,“董治胜的城府很深,我不爱跟他打交道。”
这话已然是说得很温和了,因为在高老大人跟前的是温宴,对女娃儿,老大人用词还算讲究了些。
若是温宴不在,只当着霍以骁,高方张口就会说“那个老匹夫”。
忍下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高方道:“我和董治胜,在政见上有不少分歧,我看不惯他,他也看不惯我。怎么了,你想抓他的小辫子?”
温宴说得直白:“我知道有人要寻他的麻烦。”
高方道:“他是只老狐狸,不好逮,底下侍郎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松江流域的几个州府倒了多少官员,董治胜都没有沾什么麻烦,他比泥鳅还滑。”
韦仕的松江贪墨案,是几个月之前掀开来的。
高老大人知情,可见他虽离开了京城,也关心着朝堂事情。
如他自己说的,人走茶凉,掺和是不可能掺和的,但知道些状况,还是不难。
今日已经说了很多话了,高老大人自不藏私,道:“他做人做事有一套办法,在朝中的根基不算浅,先帝晚年,皇子相争,他选对了路子。
当然,我们也都是选对了的。真选错了,早就不可能继续做一二品的大员了。
我是觉得,董治胜和我、和你外祖父他们的想法并不一样。
我们选的是皇上,董治胜选的,可能是沈家,他的重心在沈家。”
温宴眨了眨眼睛。
一瞬间,有些思路豁然开朗,与此同时,又有很多新的问题冒了出来。
董治胜既然偏向沈家,董文敬明着哄朱晟、实则把人往坑里带的举动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可要说董治胜把宝压在了朱钰、朱茂身上,又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总不能是董治胜看出来皇上对沈氏一族的不满,想要另谋新主吧?
不选朱钰与朱茂,霍以骁也没有说过董治胜投了朱桓,在朱晟出事之后,董尚书难道要把希望寄予在众位尚且年幼的小殿下之中?
这也说不通。
只是,这个问题上,高老大人已经没有办法替温宴解惑了。
当然,温宴今儿是为了太常寺的事儿来的,对她和霍以骁来说,满满丰收。
董治胜的状况,弄明白了是锦上添花,弄不明白也不打紧。
温宴郑重与高老大人告别,出了书房。
廊下,霍以骁正在等她。
他听到了高方先前爽朗大笑,但具体内容,还是没有听出端倪来。
这会儿,他睨了温宴一眼,暗悄悄琢磨她的神色。
温宴拍了拍盒子,道:“外祖父的一些书信,高老大人给我了。”
霍以骁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打鼓,别不是小狐狸都听说了吧?此刻端着,等离开了高府,出了城,指不定就把尾巴竖起来了。
顶了顶后槽牙,霍以骁想:牙痛!
三匹骏马已经喂好了马草与水,精神奕奕。
竹编盒子拿布料包好,绑在马身上。
温宴翻身上了骓云,黑檀儿跃上来,稳坐它的位子。
日头偏西了,三人出了沧州城,沿着官道,一路往北去。
从路程上,今儿定然是不可能在关城门前进城了,依着霍以骁的计划,他们会在邢妈妈的庄子上歇一晚,翌日赶早,城门一开就入城。
如此一来,霍以骁只休了一天假,就又跟着朱桓去户部,不至于两天不见人,让有心人起疑、防备。
夏日的天虽暗得晚,但也会暗下来。
最初,官道上时不时有行人、马车,随着天色转暗,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行上一刻钟,才能遇上一波还在赶夜路的人。
视线受阻,速度也减缓了些,好在,骓云是匹好马,它行得很稳。
赶到庄子上时,差不多是三更天了。
邢妈妈和阿贵出来迎他们,阿贵把马儿迁走安置,邢妈妈引着他们往里头去。
“厨房里热着饭菜,屋子都收拾好了,”邢妈妈道,“夜深了,备的都是清淡的,免得用着不克化。”
霍以骁住外院,他认得路,转了弯儿就过去。
一路上,温宴都没有竖尾巴。
好不容易到了庄子上,人闲下来,说不定就要寻事。
霍以骁脚步匆匆,他反正不给温宴机会。
温宴没有想这么多,她挽住邢妈妈,道:“我住哪儿呀?”
“您?您前回住哪,现在也住哪,”说完,见温宴的眼神左右看,邢妈妈叹道,“小祖宗,您就别到处张望了,夜里好好睡觉,别想着爬屋顶了!”
“哪儿的话,”温宴笑了起来,“我知道这庄子多大了,还爬上去做什么?”
邢妈妈绷着脸,道:“谁知道呢?”
温宴笑个不停。
她真的没打算爬屋顶,不是她不淘气了,而是骑马颠簸了一路,两股战战。
上屋揭瓦,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惜,那年与邢妈妈斗智斗勇时,前科太多,造孽太重,现在,邢妈妈不信她嘞。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94章 世人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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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妈妈见屋里的油灯一直亮着,进来一看,温宴已经睡着了。
有那么一瞬,刑妈妈想到了和温宴斗法的那些日子。
小丫头睡得大大咧咧,反倒是她,为了不让温宴作妖,根本不敢踏实入睡。
那时候,刑妈妈观察了温宴很久。
毫无疑问,是个美人胚子。
现在,隔了快两年了,五官张开了,越发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这不是邢妈妈最喜欢温宴的地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假。
可邢妈妈最“看重”的,是温宴能让霍以骁露出笑容。
那些上房揭瓦、那些斗智斗勇,让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的事儿,落在霍以骁耳朵里,能让他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着,那就是邢妈妈最高兴的一点了。
而且,不止是她邢妈妈愿意用那些热闹把戏来“哄”霍以骁,温宴自己也是手段一堆。
从隐雷的话里来看,温宴对逗霍以骁,乐此不疲。
邢妈妈知道,朝堂上是怎么说四公子的。
四公子脾气不好,四公子性子大,四公子仗着皇上和太妃娘娘的偏宠、无法无天。
那些,的确是霍以骁,却不是霍以骁的全部。
邢妈妈这样看着霍以骁的长大的老人才知道,他带刺的皮毛下,是无法与他人表达的孤寂。
知道归知道,这几年邢妈妈能做的事情也十分有限。
如今,有了温宴。
温宴了解霍以骁,也明白怎么跟他相处。
现在两人心有涟漪,再过些时日,定亲成婚,夫妻之间的陪伴、支持和鼓励,是一种莫大的力量。
邢妈妈给不了的开解与陪伴,温宴都可以做到。
温宴能得霍以骁最多的信赖,能给霍以骁最多的安慰,亦对这样的关系甘之若饴。
床上,温宴的额发散着,有几缕触到了眼皮,她有些不适,伸手挠了挠。
邢妈妈上前,轻柔地替她整理发丝。
世人皆苦。
人生在世,有人长有人短,但不变的事,必然会经历痛苦和磨砺。
温宴亦然。
她安抚霍以骁的同时,亦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
互相扶持,这条路即便满布荆棘,却能走得长远。
邢妈妈凶神恶煞一般的眼神里,也添了几分温和柔暖。
她如何会不喜欢温宴?
温宴原就是个讨人喜欢的。
爱屋及乌,几种喜爱叠加在一起,邢妈妈想把温宴供起来。
吹了灯,邢妈妈退了出去。
四更天时,温宴睁开了眼睛。
窗外还很暗,她几乎看不清四周,只是感觉,这屋子熟悉、也陌生。
她好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光着脚下床,想偷溜出去,却还是没有瞒过邢妈妈。
温宴一下子想起自己在哪儿了。
她在庄子里,当然,现在邢妈妈也不用十二时辰盯着她,就怕她去翻墙了。
温宴弯了弯唇,困意重新回笼,她闭眼睡去。
再醒来时,外头已经大亮了,日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有点刺目。
温宴撩了幔帐,看了眼光照,她这是睡到中午了?
趿着鞋子下床,温宴才走到中屋,就见到了邢妈妈:“我睡迷糊了。”
“那是昨儿累着了,小姑娘家家的,跟两个皮糙肉厚的爷们比不了,你也就跟我熬一熬。”邢妈妈道。
温宴乐得直笑:“骁爷呢?”
“大早就回城了,”邢妈妈解释道,“骁爷让姑娘多睡会儿,不让把你叫起来,说是进城左不过这么些路,姑娘姐妹练马时也这么来回,一会儿安排马车回去就好,不用跟他一道,天没大量就起来受罪。”
“那就这么安排。”温宴从善如流。
霍以骁是去衙门,耽搁不得,若不然,他们昨儿也不用赶路赶到三更天。
虽说没有告别,但温宴想见霍以骁,办法多得是,自不在乎那些虚的,依着邢妈妈给她准备的,梳洗用饭。
已经是午后了,温宴干脆避开日头,等没有那么晒了,才启程回府。
半天多没有影子的黑檀儿跃上了马车,冲温宴喵了一声。
不用问,温宴随便猜都猜得到,黑檀儿肯定是去了马厩,看它心心念念的大黑马。
而事实上,黑檀儿这天的收获比温宴想得多得多。
霍以骁只睡了一个时辰,就去驯马了。
那时候天边刚露了些鱼肚白,大半还是沉沉的,缀着几颗星子。
大黑马性子野,霍以骁在马背上左右前后上下颠簸,使着巧劲儿才稳住身形,没有被甩下来。
一人一马,如此僵持了一刻钟,以霍以骁小胜结束。
黑檀儿就在不远处看。
这么久了,它是第一回见大黑马离开马厩、在草场上跳跃奔腾,虽然被霍以骁压制住了,但力量交锋的每一个画面,都让它恨不能喵呼喵呼地惊叹。
不愧是它看上的马,真是太好看了。
霍以骁还要赶回京中,之后又跑了两圈,就把大黑马牵回了马厩。
见黑檀儿跟在后头,他还说:“脾气很犟,今儿老实一会儿,明天又闹腾,离驯服还差些火候。下回我再驯了它,让你坐上来。”
黑檀儿跃到了栏杆上,喵了声,算应下了。
至于下回到底是什么时候,黑檀儿不跟霍以骁计较。
先前空心汤圆的账,还没算呢。
霍以骁离开后,黑檀儿又和大黑马大眼瞪小眼,许是今天真老实了,大黑马理了黑檀儿,兴致虽不高,但起码不是目中无猫。
温宴听着黑檀儿说,一路都笑盈盈的。
回到燕子胡同时,正是晚霞漫天。
户部衙门里,一切都和平日一样,朱桓认真地翻看文书,而后,在天暗之后回宫。
霍以骁却与平日不同,他跟着朱桓进了宫门,然后,把人请到了漱玉宫。
“高老大人说……”霍以骁放低了声音,把高方的分析转述给朱桓。
当然,他没有说全。
高方对他不设防而直言相告、甚至完全不在乎得罪人的那些说辞,霍以骁不能毫不修饰地就说给朱桓听。
“我知道高大人说得对,闵郝伸手,不会只伸太常寺。”朱桓道。
霍以骁道:“是,但还是之前说过的,查证是都察院的事情,殿下只是质疑与不解,之后如何,看皇上怎么说了。”
针对的是太常寺,后续如何准确又迅速地闵郝拖下水,那就看方启川的发挥了。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95章 有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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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朝会。
因着皇子们入六部观政了,大朝会时,亦会列席。
三人立在百官之前,身侧站着伴读。
底下的官员都琢磨过,如此列位,其实是特特为了四公子。
没有皇子之名,仅仅只是伴读,只怕是大殿的门都站不进来,得往后延到广场上去,但皇上又不愿意让四公子往那么后面站,干脆全一溜儿地给提到前头了。
却也只是列席而已。
皇上没打算让皇子们对朝事各抒己见,除非是哪一位自觉见解出众,自个儿往中间站。
可这几次大朝会下来,还没有哪一位这么出挑。
连性格张扬些的朱钰都一动不动,更别说朱茂和朱桓了。
各衙门上奏政事,朝臣议政,差不多了,吴公公喊了退朝。
百官依次退出大殿,一面往衙门去,一面三三两两地说话。
朱茂对几人笑了笑:“我们都不顺路,我先过去刑部了。”
与朱桓还算顺路的朱钰面无表情,只视线在朱桓和霍以骁身上转了转。
前几个月起,朱钰就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在好转。
可能是没有了朱晟那个找事的,各种矛盾少了很多,朱钰时不时不冷不淡刺上两句,朱桓好似都没怎么往心里去。
而且,这两人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霍以骁前日没有在户部露面,昨儿倒是来了,夜里却反常地在漱玉宫住下了。
更怪的是,朱桓也去了漱玉宫,前后待了快两个时辰。
朱钰阴着脸,抬步就走。
他得使人探一探,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殿外广场上,闵郝背着手,走路不紧不慢。
从两位官员身边经过时,他听见了他们在议论四公子,虽然说得很隐晦,但大致是在猜,皇上可能会在四公子娶妻时让他认祖归宗。
闵郝没有凑过去听,亦不参与,但心里还是认同的。
以目前的状况看,待温家那姑娘出了孝期,就该是婚期了。
其他人也许还弄不清状况,但闵郝有个孙女闵玥在后宫里,消息自比他处多。
听说,霍太妃那儿是已经点了头了。
也就是说,再一年多,最多两年……
再往后,四公子及冠。
皇上按说不会拖到那时候,冠礼不可能马虎。
闵郝停下了脚步,转回身往大殿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朱桓和霍以骁没有出宫的意思,他们甚至没有走下金銮殿前长长的台阶,而是出了殿门就一个拐弯,往后头去了。
这是,要去御书房?
一股子寒意,突然就从后脖子上泛了起来,仿佛是有人对着脖子吹了口冷气。
闵郝直觉要出事,却无法判断是什么。
他开始回忆朱桓和霍以骁这些时日在户部的举动。
翻看旧年的文书,听上下官员说今年的赋税状况,秋日前有一批军需要北上、衙门里在做最后的调度与安排……
两人看得多,说得少,有不明白的地方,朱桓时常向他和两位侍郎请教,或者问专管的官员。
若说近日有什么不同……
可能是朱桓的问题少了些。
闵郝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劲,最初接触时,不了解的地方多,自然问得多,待多看了些东西,领悟深了,很多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那么,到底是哪里……
闵郝轻咳了声,招呼走在不远处的左侍郎史嵩。
“殿下与四公子,最近在看哪些文书?”待人走到跟前,闵郝低声询问。
史嵩答道:“近来主要看的是五寺的历年预算与稽核,已经看了鸿胪寺,正在看太常寺、光禄寺的,昨日三殿下的亲随还让库房整理一下,说是过两天看太仆寺与大理寺的。”
闵郝的眉头皱了起来。
莫不是朱桓发现了什么?
可只说顺序,六部翻完了翻五寺,五寺之后再看其他的,这很寻常。
而且,闵郝不怕朱桓看。
文书上是有些手脚,但历年平稳增加,账目做得很平。
哪怕是皇上亲自过目,除非他已经盯上了某一处,仔细去挑剔、分析,才有可能看出些轮廓来。
以朱桓和霍以骁的阅历……
闵郝认为他们看不出来。
观政,其实是囫囵吞枣,朱桓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挑事的。
不带着没事找事的眼光看文书,不至于看出来。
那么,盘旋在心头的不安到底是什么呢?
闵郝抿了抿唇。
史嵩作为闵郝的左膀右臂,见上峰若有所思,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朱桓与霍以骁的背影。
“大人,”史嵩道,“您不用担心,殿下许是有其他事情。”
闵郝没有说什么。
他胆子不小。
真是个胆小如鼠的,根本成不了事。
这么多年,没有出过差池,他心里还算有底。
后脖颈发凉,大抵是错觉吧……
御书房外,吴公公把朱桓请了进去,又快速看了一眼霍以骁。
难得。
以前四公子就是跟着殿下过来,除非皇上极力要求,否则四公子根本不愿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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