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佛刘
我说,来游泳啊。
游泳得拿本,知道吗?就是体检本,没本就赶快走人。
强看了我一眼说,我说什么了,白花那十块钱。
我说,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就游一小会儿。
说不行就不行,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啊,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啊?我的气一下子冲上脑门,我们长得不胖?还是没有熊猫眼?
“熊猫眼”胖女人显然听出了我的话外音,她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瞪圆了眼睛说,你他妈的找事啊?
强一看不对劲,赶紧拉了我的手说,算了,我们走。
我鄙视地瞥一眼“熊猫眼”胖女人,说,我们会再来的。
我们无精打采地走出来,心里仿佛被什么打了一下,有点酸的味道。
一连几天,我都闷闷不乐,我对强说,我们必须游一次泳,否则我们的游泳裤就真的白买了。
强笑笑说,算了,不游泳又饿不死,别自寻烦恼。
我说,不是自寻烦恼,我就是看不惯“熊猫眼”胖女人那副嘴脸,没本怎么了,他们到我们乡下的河里游泳谁跟他们要本了,分明是看不起人!
夜里,简易的临建房里像蒸笼一样,蚊子们不时地俯冲过来又俯冲过去,我睡不着,干脆把强喊起来说,我们去游泳吧。
强说,别开玩笑了,我困呢。
我说,你真不去,可别后悔啊。
我知道强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其实我没有开玩笑,我就是想在那样的游泳池里游一次泳。
夜其实不算深,马路上依旧还有打牌的人们,这就是城市与乡村最大的不同,我的乡下的亲人们,也许早就进入梦乡了。
游泳池早就平静了,从栏杆外面看进去,平静的水面像熟睡的月亮地,没有了靓男俊女的嘈杂,此刻游泳池显得静谧,静谧得令人担心。
我从栏杆上翻过去,这是我白天就看好了的路径,那样的栏杆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道矮矮的篱笆。
我脱了衣服,游泳裤是早就穿好了的,我轻轻地下水,凉爽的池水一下子包围过来,让我清醒和振奋。
我蛙泳,仰泳,潜水。我自由地游弋着,此刻的游泳池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忘记了自己是在乡村还是城市,直到两束手电筒灯光射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里不是乡村,这里是别人的城市。
我被带进一间办公室,那两个人面目冷峻,一点也不符合夏天的气氛。
一个人说,你是谁,从哪里进来的?
我说,我是我,从栏杆上进来的。
另一个人说,原来是你,正愁抓不到小偷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说,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东西。
一个人说,小偷哪有说自己偷东西的,我看是欠打。
我说,我只想游一次泳,什么也没偷。
另一个人说,你还敢嘴硬,看你的样子就像个小偷,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会承认的。
我的腿上挨了重重的一脚,紧接着就有拳头抡过来,我躲避着,后退着。我大声地说,我只是想游一次泳,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东西。
他们根本不听我的,他们说,再叫你嘴硬。再叫你嘴硬。
我只是招架了一会儿,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强到派出所看我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当天的报纸,强说,多亏了这张报纸,否则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我看了一眼报纸,标题是《执勤人长期蹲堵,游泳池夜抓惯偷》,下面是我垂头丧气的照片。
小花招 乡医小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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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25岁了,还不找对象,小锁成了那时村里一个最大的谜。
大家都为小锁着急,只是小锁不急。
大家都说,小锁你还等什么?
小锁笑笑说,没有合适的嘛。
大家又都说,不要挑花了眼。
小锁说,怎么会啊?就怕人家看不上俺呢。
大家都摇头,说小锁这孩子把自己耽误了。又都埋怨小锁的父母,没有这样惯孩子的,都多大了,该给点压力就给点压力,这样拖下去,下一代都影响了。
可是小锁的父母也不急,好像这事跟他们无关似的。
小锁是村里的医生。说是医生,其实都是自学的。那年高考失利,小伙子郁闷了一阵儿,后来就选择了做医生。
大家都见过小锁的刻苦,先拿自己练。那针头看着就扎进自己的胳膊了,吓得人都闭了眼睛。小锁却笑呵呵地说,熟了就不怕了。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信小锁的医术。小锁也急,脸红锵锵的,还说,出了问题他负责。这样大家也不信他,只是有个头疼闹热的,才从他那里拿点药,半信半疑地吃下去,却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真正让小锁声名鹊起的是村里一个偏瘫了5年之久的老人,经小锁的针灸能够下地走路了,那时大家才开始对小锁刮目相看起来。
这时小锁行医已经5年多了,他成了方圆几十里的乡村名医。
成了名医的小锁一点也没有架子,不管是谁来喊,也不管是什么时候,背上药箱子跟着就走。小锁对人客气,和善,按村上的辈分,该喊大爷就喊大爷,该喊爷爷就喊爷爷,大家都说小锁这样的人百年才出一个。不过也有过两回例外,一次是大队书记发烧,书记老婆来喊小锁的时候,小锁就拖延了半天。把书记老婆急的直说好话。小锁说,你没看我也忙着吗?总得一个一个来吧。后来大队书记病好了后,对村里的人一下子就客气了很多,吃拿卡要的现象再也没发生过。还有一个吴二,腰疼,躺在炕上爬不起来。请小锁去,小锁就说,躺两天吧,反正他也需要人照顾,干脆把父母接回来多好。知道原委的人都捂着嘴笑,原来一年前吴二把父母从自己家的大瓦房赶到村外的小破屋了。大家都知道吴二的不孝,可是又都没办法。这下大家别提多开心了。吴二心知肚明,咬咬牙把父母接了回来。吴二的父母搬回来的当天,小锁就登门了。小锁说,姗姗来迟,请吴二哥勿怪。从那以后,吴二就和父母住在一起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大家忽然发现,小锁瘦了很多,脸色也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大家都劝小锁歇几天,身体重要,小锁前头应着,后面却停不下来,因为找他看病的人太多了。有几次小锁的父母出来挡驾,说,看在乡里乡亲的面上,让小锁歇两天行不行?可是小锁停不下来,小锁说,我要是能变成两个人就好了。
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就是这时候出现在小锁身边的,大家都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小锁终于找对象了。面对大家的质疑,红衣女孩也不争辩,小锁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成了小锁名副其实的助手。
没有多久,红衣女孩就可以扎针了。再过了些时日,红衣女孩也可以看一些简单的病了。大家都很羡慕,说看人家两口子,家还没成呢?就夫唱妇随了。
有一天早晨,大家都赶集似的往小锁家里跑,似乎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对方圆几十里的村庄来说,那天早晨的确是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那就是小锁去世了。
有些人在摇头,有些人在掉眼泪,还有人在捂面抽泣。
是白血病要了小锁的命。在自学医术的时候,小锁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病了。
小锁不找对象,是怕连累人家。后来的那个红衣女孩,是他的一个远方表妹,小锁把医术差不多都教给了表妹。
小锁出殡那天,附近很多村庄的人都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花圈摆了长长的一街。
小花招 自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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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来我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走错了门。本以为他会马上离开,但他却从门缝里挤进半个身子。一边挤一边堆出一张笑脸。他的笑很牵强,有一些讨好的意思。
他说自己就要回家了,问我是不是有废报纸卖给他。
我觉得他面熟,想了半天忽然记起他一直在一个装卸队干活,这几天正给我们车间清理下水沟的淤泥。
我说,你挺会利用时间的。
他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上面有一些污渍。他说,空着手走一趟也是走,还不如收点报纸,也许能挣几个钱儿花。
他把“钱”字说得很儿化,仿佛已经从我这里看到了曙光。
我不忍拒绝他渴望的眼神,就说,你来的正好,我这里刚好淘汰下来一大堆旧报纸,都给你吧。我把他领进里屋,他看到那一堆报纸,眼睛都亮了。
看他空空的双手,我说你怎么拿走啊?
他从裤腰处掏了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化肥袋子来。
我说,你有准备啊。
他说,也没准备,没带称,我估计一下重量可以吗?
心里已经默许了他,但我故意逗他,这怎么行,万一你少估了怎么办?
我不是那种人,他有些着急地摆摆手,人都是凭良心的,我又不是只跟你打这一次交道,总得讲点信用吧。
我想笑,却又绷住了脸。我说,那就相信你一回。
他把报纸都装进化肥袋子里,又很认真地掂了掂,有30斤吧。
这么准?你可别糊弄我?
不信你就给我留着,我明天再来拿。
看他认真的表情,我摆摆手说,不用了,相信你。
他一下子笑了。
给我点完钱,他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寻了办公室墙角的条帚,把地上的碎纸屑扫成堆,又收进垃圾桶里。
临走时,他似乎有些请求地说,下次有报纸还是卖给我吧。
我点点头,对他已经有了怜悯之心。
转天在车间,我又看到了他。那时他正一身泥点的往拖拉机上装淤泥。
我说,昨天的报纸赚了不少钱吧?
他笑了一下说,也没赚多少,我没估准那些报纸的份量,还差点赔了呢。
那我补给你。
那到不用,已经成交的事情哪有找后帐的,怨我自己。
你还挺讲义气。
人嘛,总要为什么活着吧。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他又弯下腰装淤泥,我说,那你下次别忘了来收报纸。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记着呢。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我不仅给他留下了一大堆废旧报纸,还给他准备了两件工作服,我知道他干清理淤泥一类的活儿,工作服耐脏。
后来他出现的时候,右腿有些瘸,他显然看出了我的疑问,忙笑笑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说你怎么不来了?他说,门卫不让进,我又没法通知你,哎呀,急死了,怕你说我不讲信用呢。那你现在怎么进来了?我给门卫扔了一盒烟,还说了你们科室的名字,他们就放我进来了。
我帮着他把那些报纸搬到楼下,他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这怎么可以?他有一辆破旧的三轮车,看他熟练的装车,捆绑,俨然一个老手了。
他走的时候,我竟然有一些牵挂,我说你下次还来吗?
他说,当然来啊,挣钱的事儿能不来吗?
又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我没看到他了。盛夏的一个中午,我偶尔路过一栋新楼,却在几个背沙子的人中看见了他,那时他正弓起腰,等着别人把一袋沙子放到他的肩上,我没敢打搅他,赶紧偷偷的低头走开了。
小花招 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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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采访可谓惊心动魄。因为大雨泛滥,这个小城临江的一道堤坝岌岌可危。昨天我们接到采访任务,社长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派大老李带着我下来了。我刚进报社不久,还没经历过这样具有危险性的防洪抗险的采访任务,中间我几次向大老李表示我的欠缺,大老李不仅没有嫌弃我,反而一脸不在乎地说,一切有我呢。
下午,我们上了堤坝,那是一道几十米长的江边堤坝,面对着汹涌的江水,我多少有些惊慌。但大老李却是一脸的镇静,他手里的相机不停地闪着,似乎想把江边所有的内容都拍下来。陪同我们的吴秘书一直不停的向我们介绍着他们的领导是如何吃住在堤坝上的,有些领导已经打过好几次点滴了。看着吴秘书谦恭的笑脸,我多少有些厌烦,不过,堤坝的防护还说得过去,看来是做了充分的工作。
忙碌了一个下午,本来晚饭我想随便吃点就算了,大家都在抗险,我们怎么好意思再给人家添麻烦,但吴秘书一直坚持着要找个饭店,大老李不拒绝,我也不好再坚持什么。
这家饭店可能是这里最好的饭店了,从装修上也可以看得出来。吴秘书点了几道菜,都是那种很贵的菜肴,我看不下去,中间一直说够了够了,但是根本架不住吴秘书的热情,后来趁吴秘书出去的空档儿,我悄悄地对大老李说,他们怎么能这么破费,这是什么时候啊?大老李看我一眼,并没有我期望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只管吃,少说话,有些事多学着点。
大老李是我们单位的资深记者,一般重要的采访任务都是他去。我们刚进单位的时候,领导就一直说,大老李是你们以后学习的榜样。这一路,大老李的确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沉稳,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很有分量,这也使我揪着的心悄悄地放下来。
中间我出来小解,刚解开裤子,吴秘书就闪了进来。我们对视一眼,都笑了笑。吴秘书说,今天辛苦你们了。我说不辛苦,都是应该做的。吴秘书又说,我们的工作还需要你们多多美言啊。我说,你们工作做的好,这都是事实的。其实这些话刚才在饭桌上都说过好几遍了,现在再说,纯属没话找话。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吴秘书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我回过头,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红包。吴秘书说,一点心意,路上买点水喝吧。我摇摇头,把手挣脱出来。吴秘书说,兄弟是不是见外了。说完他不顾我的抵挡,硬把红包塞进了我的口袋,然后拍拍我的肩说,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老哥帮忙的,尽管说。在走廊上,已经不便再多说什么,我只好装着那个红包重新入席。
大老李心照不宣地看我一眼,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在他的某个口袋里一定装着一个和我一样的红包,我如坐针毡地坐在那里,后来吃的什么,我几乎都没有印象了。
我一直想找机会把红包退给吴秘书,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直到采访结束,我也没有找到把红包还给他的机会。
返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闷闷不乐,倒是大老李一反常态一直跟我开玩笑,怎么了,想女朋友了?我苦笑笑。任务完成了应该开心啊,你们年轻人,有时候真让人猜不透。我说,那个吴秘书,真有些客气过头了。要理解人家嘛,端那碗饭,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嘛。回去好好动动脑子,把稿子写出来,年轻人,笔头快。
快接近城市的时候,我们的车忽然抛锚了,车轮陷进一个不起眼的泥沟里,多少有些晦气。司机说,找人抬一下吧。看看前后左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真急死人。正在我们焦急的时候,忽然从远处骑过来一辆摩托车,我们招招手,他停了下来。摩托车主是一个30来岁的中年人,听完我们的请求,又看看车轮下的泥沟,然后伸出一巴掌说,这个数。大老李有些急了,说,你也太宰人了。中年人说,宰不宰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如果不同意,我走了。想一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马上说,就这样,你赶快去找人吧。
车抬上来的时候,我如数点给那个中年人一巴掌,那个数,恰好是红包里的数目。大老李说,你先垫上,回头再想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红包没有了,我的心情反倒轻松起来,都说举重若轻的人能干大事,一个小小的红包已经快把我压垮了。
防洪抗险的稿件是我连夜赶出来的,等到发稿的时候,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了,那个小城防洪抗险的成绩被夸大了很多倍,尤其在领导的形象上,没少费笔墨。
后来大老李一直也没再提“抬车费”的事情,他好像把这件事情全忘记了。
小花招 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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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五十岁退休,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可对丁小红却没有那么轻松。父亲常年有病,儿子正在上大学,靠那一千多块钱的退休金,根本就无法支撑现在的生活。有朋友劝丁小红再找个老公,可丁小红摇摇头说,我不想再伺候别人了。在街上转了几遍以后,丁小红决定在离家不远的街角摆个烟摊。
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丁小红遇到了老同学刘大松,刘大松在工商所上班,办营业执照方便。
果然,刘大松一听丁小红的意思,马上就拍着胸脯说,小事一桩,全包在我身上。
丁小红零售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低档烟,这样的香烟容易卖,成本又低,风险也小一些。偶尔有要高档烟的,丁小红也不是不卖,只是要提前打招呼,转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天,丁小红快要收摊的时候,刘大松忽然来了。丁小红说,你那么忙,怎么还有功夫来我这里?刘大松说,关心一下老同学嘛。丁小红说,别说得那么好听,说说看,是不是没烟抽了?刘大松说,你把老同学看成什么人了,即便是没烟抽了,也不能跟你张口啊。丁小红拿起两盒“黄鹤楼”说,别嫌档次低。刘大松挡了丁小红的烟说,别寒碜老同学了,不过,我还真有点小事需要老同学帮忙。丁小红说,我能帮你什么忙,我可是什么本事都没有。刘大松看看前后左右,然后说,朋友有一些烟,想从你这里卖一下,啊哈,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无所谓的。
丁小红说,承蒙老同学看得起,这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只要不是假烟。
看你都说哪里去了,我能让老同学干那种事吗?烟,都是真的。
那你就拿过来吧。
转天,刘大松就拿过来几条烟,丁小红看看牌子说,“中华”可是不好卖啊,你也知道我的消费群体。
刘大松笑笑说,能卖多少就卖多少,无所谓的。
那好,先放这儿吧,我尽力而为。
有小费的,刘大松讪讪地笑笑。
我可不是为了你的小费。
那好吧,我心里有数。
其实那些“中华”烟并不难卖,现在的人们,有什么不能消费的,有卖就有买。
刘大松一般半个月来一次,送一些烟,收一些钱,和丁小红聊会儿天,偶尔还帮丁小红销售过一些香烟,都是一箱一箱的,弄得丁小红反倒很感激刘大松。
眨眼几度春秋,刘大松最后一次露面之后,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丁小红有些奇怪,当然更有点着急,她手里已经有刘大松两千多块烟钱了,不是自己的钱,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心里就不踏实。丁小红拨了刘大松的手机,但每次传过来的声音都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丁小红决定去找一下刘大松。在工商局,一听说她要找刘大松,对方马上就反问过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丁小红说同学。那个人冷冷地看她几眼说,他出事了你不知道?丁小红茫然地摇摇头。他**被抓了。为什么啊?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那个人满脸的不高兴。
出了工商局,丁小红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快湿透了,如果刘大松是受贿,那么自己无形中就成了她的帮凶。丁小红按按砰砰乱跳的胸口,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烟摊继续摆着,可是丁小红却有些心不在焉了,她总觉得有一天会有人找到她,让她交代问题,可是她有什么问题呢?
那两千块钱从工商局回来以后她就再没有碰过,她压在了箱子底,眼不见心不烦。
一晃,时间就过去了五年,这天傍晚快收摊的时候,丁小红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刘大松。
刘大松老了,精神头也差了,站在丁小红面前,嗫嚅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丁小红拿起两盒精装的“黄鹤楼”说,别嫌档次低。
刘大松接了“黄鹤楼”说,谢谢你,真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卖烟。
我能干什么去啊,一把年纪了。
比我强多了。刘大松叹口气说,我还没有工作呢。
唉,丁小红叹口气,要不把我的烟摊转让给你。
看你说哪里去了。刘大松揉揉眼睛,我只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那里还有你两千块钱呐,我回去拿给你。
快打住吧,刘大松快速地摆摆手,麻烦你,替我把它们都捐出去,越远越好。
看着刘大松远去的背影,丁小红忽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
周围,正暮色四合,居民楼里的灯光都温柔地亮起来。
小花招 好人,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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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把那个大纸箱子开始放在阳台时,小米就有些不高兴,本来挺好的家,放那么个大东西,太不协调了。
小莫看到了小米撅起的嘴唇,却也不点破,还故意说,你看看,以后那些酸奶瓶啊、旧报纸啊,就有地方放了。
小米白了小莫一眼没有搭腔,其实她不想跟小莫争辩什么,在有些事上她不表态其实就是不同意。
小莫当然看懂了小米的心思,还说,别小看这些废旧的东西,扔了呢,污染环境不说,还少了一笔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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