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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冯广接了句:“就是,老板要真这么想,带尿不湿不更方便。”说完,估计是反映过来,连忙去翻装备包。这两人一路上胡扯后退,有时候看了实在可气,有时候又觉得好笑,大概年轻人都这样,我和胖子不也一路这么过来的,平时互相拆台没关系,关键时候别扯后腿就行。
我们原地将脚拔出了,脱了鞋往里面垫卫生巾,脚都冻麻木了,又冷又僵,鞋子虽然是隔水皮,但寒气顺着细缝透入鞋里,总觉得湿寒,如今被棉花一隔,这一冷一热、一硬一软的差距,简直让人骨酥。
由于没有睡足,跋涉途中更是又冷又困,其中的滋味不消多说,为了鼓励众人,我承诺道:“趁夜穿过这片雪原,过了雪原就扎营,让大家睡个饱。”
果然是威逼不如利诱,在极度困乏下,众人只想着休息,一闻此言,各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咬牙往前走。
我走在最后,时不时晃动手电筒留意周围的情况,那个长脖子太过古怪,怕是什么雪山里未知的生物,实在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知是不是那玩意已经放弃对付我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雪地里穿行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果然如同热哈曼所说,我们几乎各个都中了招,好在鞋里塞了东西护住脚踝,冲减了力道,否则真得折腾出几个瘸子。
我忍不住问热
哈曼:“你们当初是怎么对付这个情况的?”我会想到准备卫生巾,是因为陈皮阿四传授的经验,但闷油瓶……我觉得他不像是会准备这些东西的人。
热哈曼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问什么,他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那天……没有风雪,雪层不厚,而且我们是白天走,阳光透下来,可以看见雪层下面的空洞。”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运气确实很背,为什么闷油瓶上山的时候风和日丽,我就得顶着寒风赶夜路?他经过这片雪地的时候无惊无险,为什么到我这儿,就冒出了一只长脖子?
接近两年没有下斗,我这招霉的体质难不成一点进步都没有……老天爷一定是在玩我。
在雪夜里行进了足足五六个小时,到第二天早晨八点钟,风雪依旧没有停,而我们也穿过了雪地,走入了两座雪山的低谷间。
一迈出雪地的边缘,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以一种几乎狂热的目光,我了然,自己也已经是疲惫不堪,便点头,道:“扎营吧。”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劳累和疲惫,再加上一夜风雪的折磨,皮肤通红起痂,一个个都像老了十岁一样。
这时,年轻的冯广看了看头顶厚重的雪云,忧心道:“老板,看着天气,这风雪恐怕要连着刮,你看头上的雪云还很厚实,今天怕是将会有一场大风暴,咱们的帐篷可能扎不稳。”
我明白冯广的意思
,他是说帐篷即便扎下,也可能在睡梦中被风雪卷走。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热哈曼,冯广虽然是地质专业,但比起专业,我更信任经验。热哈曼接收到我的目光后,紧跟着点头,一边说话,嘴里一边冒白气:“他说的不错,这风暴还在加大,咱们扎帐篷估计扎不稳,我知道前面再走一段,有一个山洞,只不过要饶一些路,咱们先去那儿避一避,反正食物充备,也不差一天两天,老板,您看怎么样?”
此时,众人都已疲惫不堪,连我自己也是又冷又饿、又困又累,哪有理由拒绝,便点头,让热哈曼在前头开路。
顺着雪谷走下去,不时会出现一些地质运动所形成的狭缝,热哈曼所说的玉脉,也是在一条狭缝里,我一路看下去,每条狭缝都差不多,但从路程上看,离玉脉还有一天的行程,而离那个热哈曼与闷油瓶分手的悬崖,则还有两天的行程。
雪山里的地貌单调,处处都是雷同,实在不必大惊小怪。
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旁边突然出现了一条较大的狭缝,显得十分醒目。
热哈曼说山洞就藏在那个狭缝里。
我们鱼贯而入。
狭缝虽然比起其它的较为大,但事实上也仅有两米宽,两个人并排走便觉得拥挤,于是我们排成纵队,一路往前。
狭缝弯弯绕绕,让人头大,片刻后,果然出现了一个山洞。
这山洞位于狭缝里,不用直面风雪
,实在是个好地方,里面挺宽敞,造型像一个葫芦,中间比较细,天然形成了两个‘房间’。
众人摸出食物和水,用一块雨布将洞口挡了,觉得再没有丝毫寒风灌进来,这才围坐在一起吃喝。
事实上,我觉得挺奇怪,这个山洞的位置算是比较隐蔽的,热哈曼虽然进入过几次,但也绝无发现的可能,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没开口问,但热哈曼却一边吃东西,一边主动解释起来。
他说,发现这个山洞是挺久之前的事了,当时给那支生物考察队当向导,遇到了一场雹子雪,这是雪山特有的一种灾害雪,比风暴更厉害,因为它的雪里,往往夹杂着大小不一的冰雹,而且风力十分大,斜斜的猛刮到人的身上,一碰到就见血。
遭遇雹子雪时,刚好就在这个狭缝附近,其中一位科考队员,应该也是搞地质的,说这种裂缝里,很容易形成自然孔洞,而且狭缝上方凸起,也算有遮挡,一行人便进入狭缝,发现了这个山洞。
热哈曼指着山洞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堆烧得黑漆漆的东西,我看得出,那是被烧尽的固体燃料。
热哈曼感叹道:“那雹子雪下得挺久,我们在这洞里待了一天一夜,那帮人挺和气的,可惜啊,进去了就没回来。”
冯广道:“科考都是要付出风险的,要不人家怎么叫科考家,咱们怎么叫……最近那新词儿怎么说来
着?”他问严大川。
严大川想了想,接口道:“屌丝。”
“对,屌丝。”冯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开始翻装备。
我担心那长脖子,因此虽然累得眼皮打架,但还是觉得要安排守夜,便让众人先睡,睡一觉后,由热哈曼和严大川起来接班,我再也不敢把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安排在一起,这两人看起来挺靠谱,实际上相当不靠谱。





盗墓笔记续9 第三百九十二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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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故事
名为守夜,事实上却是大白天,风雪之下也不能前进,我已经做好了在这里逗留一两日的准备。
大约下午两点钟左右,我眼皮直打架,再也撑不住时,才将热哈曼两人叫醒换班,眼睛一闭,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我醒来的时候正是夜晚,雨布被吹的猎猎作响,虽然挡的很严实,但还是有风往里钻。
除了我刚醒以为,其它人都围了个圈坐在一起吃喝,点燃了一炉固体燃料,围坐在一起烤火。
我钻出睡袋,到洞外用雪抹了把脸,这才觉得神经清醒起来,外面雪势很大,风刮的更猛了,老天爷果然一点儿都不眷顾我。。
我走到火堆旁时,那四个人大约觉得无聊,正在掰故事,一见我过去,冯广便递给我一块酱牛肉,道:“老板,您见识多,要不给咱们讲个故事?”
夜寒风大,也没有别的消遣,我便道:“要听什么样的故事?”
我自己遭遇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但在书上看的民间传说,到可以说一两个解解闷儿。
严大川烤着手,手上全是酱牛肉的油水,他道:“这还有什么可挑的,能解闷就行。”
我想了想,回忆起了一个故事,便讲给众人听。
那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小日本直奔中原,各地民不聊生。
在陇南地区,靠近秦巴的一个山脚下有一个小村落。
村落傍山,村子里的人时常上山打猎。
那时候新中国尚未成立,也没有什
么打狼政策,因此深山老林里,有许多山狼。
村路有一个孤儿,父母都叫小日本扫荡的时候给杀光了,他躲在水井下面才逃过一劫,发誓要为父母报仇。可那时候,新四军尚未达到陇南地区,那一片的老百姓无枪无弹,基本上是报仇无望。
有一天,那孤儿跟着村里的人上山打猎,老猎人打死了一头母山狼,孤儿寻找母山狼的踪迹,找到了一个狼窝。那年头兵荒马乱,连狼崽子活的都不好,狼洞里只有一只小狼,饿的嗷嗷直叫唤。
孤儿心里一软,觉得这只小狼就跟自己一样,孤苦伶仃,很是可怜,他便将那小狼抱回家养,虽然没有肉食奶汁,但狼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居然活了下来。
我说道这儿,严大川忍不住打断我,道:“老板,后来是不是狼崽子报恩,把进村的小日本给咬死了?这故事太俗气,您说了开头,我就知道结尾了。”
一旁的冯广也跟着点头。
我喝了声,道:“你知道个屁,要不要听,不听拉倒。”
如今风雪肆虐,五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有什么意思?冯广和严大川不像胖子那么随意,可以随时从包里捞出一副扑克牌,此刻不讲故事打发时光,难不成发呆?
我这么一说,两人立刻道歉,冯广说:“再烂我们也能听下去,老板,您继续说。”
我于是跟他们接着讲。
这个故事开头是挺俗,也不知是真是假,是被收
录在一本民俗文化故事里,一般这种故事,大多是真事儿,再加上后天加工形成的,因此虚虚实实,很难辨真假。
小狼一般半年左右就能独自狩猎,就在一年之后,有一批鬼子进了村,不过跟大多数看客预想中,狼救主人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孤儿那个村被直接屠村了,因为当时的小日本实行三光政策,即烧光、杀光、抢光,以这种恶行来震慑企图反抗的中国人。
孤儿当然未能幸免于难,也死在了枪弹之下,那只狼却逃生了,遁入了深山里。
后来,日本人的大佐听说深山里有人参,便派了一只小分队去挖,结果去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回来。大佐心想:难道是山里面藏了八路军,把自己的手下给灭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便又派了一支小分队进山打探,并嘱咐他们,不用进的太深,主要是查看一下,深山里有没有近期的人为活动痕迹。
很快,那只小分队回来了,一个个面如土色,屁滚尿流,向大佐汇报:“山里发现一个大洞,洞里全是尸体,穿着皇军军服,面目全非,尸身不全,十分可怕。”
大佐一听,怒发冲冠:大半个中国都被我皇军制服,有谁敢杀天皇的士兵!
当即带人带枪,浩浩荡荡接近百人冲入深山,来到了士兵所报道的地方。
只见地面一个大坑,坑里全是残肢断臂,由于几天的腐烂,爬满了蛆虫,飞满了蚊蝇,
恶心之极。
有一个汉奸出主意道:“敌人凶残,我们不能分散,要一鼓作气击败他们。”
大佐便带着浩浩荡荡百人的队伍,开始了对山林的扫荡,然而奇怪的是,他们只在最初看到了人类的踪迹,那都是以前村里人打猎打柴留下的痕迹,并不是新的,也就是说,近期是没有人在山里活动的。
那自己的手下是怎么回事?
就这时,有士兵报告,说发现了很多狼脚印,附近恐怕有狼群,问大佐还要不要前进。
大佐说我们有枪有人,怕什么狼群,混蛋!一脚把那个士兵踹的老远,一行人继续往深处走,势要揪出隐藏在深山里的八路。
谁知,八路没有等到,等来的却是狼群。
狼是一种十分有谋略性的动物,它们捕猎时,从来不是单纯的厮杀,往往会布置一个陷阱,让人往里面跳,所以中国自古以来便形容狼性奸诈。
等日本人发现时,狼已经离的很近,他们还没能放枪,就被狼群叼住了手,手腕直接就被咬断了。日本人人多,但狼群数量更多,遍地都是狼嚎声,一群日本人,几乎全是被活活咬死的,唯一剩下的那一个,是那个中国汉奸。
他吓的屎尿都出来了,但奇怪的是,狼群并没有攻击他,那汉奸等狼群走了,这才发疯的冲下山。
于是山里有大规模狼群的消息,也由此传开,后来,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都没人敢上山,中国
人是怕,而日本人是觉得没必要,他们是来征服中国领土的,不是来帮中国人灭狼的。
那一片山成了禁忌,抗日战争后期,有一拨日本军从陇南撤退,当时正吃了败仗,路过那山时听到了这个传闻,心有不甘,想到:在你们中国人手里吃了败仗也就罢了,居然连狼都敢骑到皇军头上。
那头领于是带着退下来的日本兵去剿狼撒气,结果一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附近的老百姓都说,准是让山里的狼给啃了,更是嘱咐自己小孩,千万不能往山里走。
由于没人再进山,没人再打柴打猎,山里的植物越见茂密,终于有一次,一个大胆的小伙想进山挖参,他一个人扛着药锄,胆战心惊,但为了家里能卖参买吃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没人知道小伙子进山遭遇了什么,但他最后却平安出来了,还挖了一株老人参,人们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看见狼了,但山上的狼数量并不多。
村里人不信,说:“咋不多,听说围攻日本人的狼,有上百头呢。”
年轻人想了想,道:“我就看到了一条。”
有人眼馋年轻人的老参,便也大着胆子进山挖参,结果也平平安安下来了,后来当地就流传了一个故事:说当年围攻日本人的狼,实际只有一只,那是条成了精的麒麟吼,没准儿就是孤儿当年收养的小狼呢,要不然,咋专挑日本人咬?
我讲完,冯广道:“老板
,你这个故事太富有迷信色彩了。”
我问他哪里迷信,他说狼怎么还能分出日本人和中国人?
我反问他:“你养过狗吗?”
冯广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把话题扯到狗身上,他摇了摇头,道:“没。”
我接着给他举了个例子。
很多养过狗的人,一定有这样一种经验。狗喜欢对来家里的陌生人吠叫,但如果来的是你的亲人,哪怕那只狗从来没有见过,它也会表现的温顺而热情,这并不是个例,而是一个普遍现象。
科学家对此做过研究,认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物气味,而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之间气味是很相近的,狗可以分辨出四百多万种味道,更能清晰准确的分别每个人的体味,它正是凭着体味来分辨,哪些是陌生人,哪些是主人的亲戚。
而狗是由狼驯化来的,狼得嗅觉并不比狗差,人与人之间尚且气息不一样,那不同的种族之间,味道差别就更大了。
我说完,又道:“那个地方叫狼山,最奇特的是,包括现在,日本人也进不去,日本的游客一进入那座山,铁定会失踪,为此,有人还专门进去探险,在自己身上装了监控器,结果一进去,监控器就失灵了,所以现在那山前还立了块牌子:严禁日本友人进入。”
严大川砸了砸嘴,道:“这有些像灵异故事,我怀疑不是狼作怪,而是那村子里的鬼魂在作怪。”
冯广严格遵
守唯物主义精神,反驳道:“没准是一种遗传教导,第一代狼教小狼,见到日本人就弄死,所以一代代传了下来呢?不要小看动物的智商与嗅觉……”
说到这儿,冯广嘀咕了一句:“没准那个长脖子也会顺着气味儿找到我们。”
他说这话提醒了我,我下意识的就朝着洞口望了一眼,洞口罩了一张雨布,火光照上去,显得黄澄澄的,然而一看之下我就呆住了……雨布上,正清晰的投现出一个长脖子的黑影……




盗墓笔记续9 第三百九十三章 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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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分头行动
我脑海里嗡了一下,只有一个想法:冯广这张乌鸦嘴!
其余四个人明显也发现了,洞里聊天打屁的声音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山洞里整个安静下来,耳朵里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声。
那个人影一直映在雨布上,随着雨布在风中翻腾的,影子也变得扭曲起来。这一次我没再耽搁,立刻掏出了枪,直接就开了一枪。
不管外面的东西是什么,但就我看来,那绝对不是一个人。既然不是人,我也就不手下留情了,谁让这东西一路上贴着我们?
一声枪响过后,那张雨布在子弹的冲击下,顿时飞腾起来,与此同时,也露出了洞外的景象……那里空无一人。
严大川彻底愣了,咽了咽口水,道:“难道真的是那玩意儿?”
冯广不信邪,说:“你别危言耸听的,这世界上哪儿有鬼啊!”
有,真有!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但另我不解的是,即便真的是鬼,它干嘛要找上我们?
热哈曼显然也被吓住了,迟疑道:“这片地方,是死了不少探险的游客,会不会真是……”他说这话时,眼睛瞟向我,似乎在打退堂鼓。
我看了他一眼,道:“怕了?”
热哈曼干笑道:“咱们人多,即便真是鬼,一身阳气也能把它吓趴了。”民间传说,活人的阳气能震鬼,所以在过去,很多学校都是修建在坟园上面的,就是为了让小孩子身上的阳气震鬼,当然,也有另一
种说法,在过去,只要是读书人,都称为孔圣人的后代,因老一辈的说法是学生是孔圣人的门生,有圣人多加关照,鬼魂不敢侵身。
这些当然都是迷信之谈,有没有可信度姑且不论,但是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却没有一个还在读书的,估计一出校门,孔圣人就把我们踹的老远了。
我没理热哈曼,而是紧紧盯着洞口。
雨布已经重新垂了下来,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但那个黑影已经消失了。
刚才我看的很清楚,开枪的一瞬间,影子还在,但枪声一响,外面却空无一人,甚至雪地里,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如果说,那东西是在我开枪时躲开的话,那它的速度,岂不是比子弹还快?
对于活物来说,这太可笑了,世界上至今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物种,移动速度可以超过子弹的,如果真有,恐怕真的是软粽在作怪了。
严大川比较畏鬼神,他迟疑的问我:“老板,咱们……要不要换地方?”
我道:“怎么换?”
他道:“重新找个地方扎营。”
我笑了笑,道:“如果真是鬼,你跑到哪里都是躲不了的,外面风雪这么大,出去送死?”我的话有些犀利,严大川讪讪的摸着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但我说的是事实。
在前一天我们发现黑影后,就连夜开跋到了这里,并且在行进的途中,我可以说是千小心,万警惕,就怕那东西会跟在我们后面,但一
路上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至少在我目所能及的范围内,是没有任何东西跟着我们的。
但现在,它又来了?、
当软棕缠上你时,你能轻易挣脱吗?
况且,现在的风雪,比昨夜更大,鼻涕流下来,都能瞬间打霜,这时候赶路,找死。
顿了顿,我道:“两人一组,轮流坐在洞口守着,雨布收一半留一半,等风雪停了我们再走。”
严大川惊讶道:“老板,那我们不管……它了?”
硬粽我见过不少,软棕也忘记招呼过几个了,说实话,到现在,我还真不怕,所以说,人的胆子都是练出来的。由于我是老板,守洞口的活自然轮不到我身上,在此过程中,那个黑影不知是不是真的忌讳人,果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们一行人在山洞里休整,第二天上午,大约11点左右,风雪小了很多,热哈曼伸出手接了下雪花,说差不多了,我们一行人便背起装备重新上路。
接下来的这一段路要好一些,地面是厚厚的冰层,表面覆盖了新积的薄雪,走上去既不打滑,也不累,像是老天爷做美,特意给我们开出来的道路一样。
走到当天中午大约两点钟的时候,我们眼前的冰面逐渐变得宽广起来,甚至雪掉落在冰面上,几乎刹那间就与寒冰合二为一,于此同时,我们脚下的冰层里,出现了一个人形的黑影。
热哈曼示意我们看那个被冻在冰层下面的人,回忆
似的说道:“您的朋友胆子可真大,直接从上面踩过去了。”不管是哪个民族,人们对于死者的敬畏都是相同的,热哈曼一边说,一边饶了一下道。
下面的那个人被冻的很深,只能看到一个人形的黑影,身体呈现处一种向上爬的姿势,手抓屈伸,隐隐可以想象出,当年这个人走到这片地方时,或许发什么了什么事,可能是雪崩,也可能是其它自然灾害,他被掩埋在里面,努力的挣扎,但最终没能挣脱,所以变得像琥珀一样,保持着死亡时的姿态,被永远冻结在里面。
热哈曼又道:“前面再一段路程就到了。”我知道,他说的是那条玉脉,但事实上,我现在对那条玉脉的兴趣已然不大了。
接下来的过程实在没有必要赘述,我们在风雪中行进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达了热哈曼所说的玉脉,关于勘探的工具都有准备,并且在探矿方面,地质系的冯广虽然没有实地操作过,但理论基础还是有的,便交由他全权负责。
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需要的时间也不止一两个小时。为了探清里面的矿层,我们首先需要选定一个适合的探测点,清理表层的积蓄,然后进行打钻和一系列的勘察活动。
得出这个数据,在人员充足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我们人手有限,都不是专业人士,唯一的冯广也是个没有实战的年轻人,因此进度更
是缓慢。
冯广做了个估计,认为我们要想探到矿层,按照我们的速度,至少需要两天。
我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觉得两天的时间比较为难。
我们一路上由于风雪,本来已经耽误了两天的时间,如果再呆两天,恐怕容易出漏子。我这次来找矿脉到还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打探闷油瓶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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