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我听着二人的对话,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这山里上一次刮这风是什么时候?”
桑巴想了想,道:“大概是一周前吧。”一周前,正是二叔敲晕我的那段时间。
我又问:“那有没有跟我们一样的队伍绕这座山?”
桑巴想了想,摇头,道:“这我不知道,我们这里靠近青海湖,游客很多,而且登这几座雪山的也很多,我没什么映像,不过说起来,像你们这种不登山而是往后绕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我,似乎觉得我比较好说话,于是问道:“这山后面,是岗岗脉,你们是去探险的吗?”岗岗在当地是形容很大很远或者很长的意思,桑巴大约是奇怪,毕竟尼玛后面的雪原对于他来说,是一无所有的地方。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枕着装备包躺下,看着洞顶出神。
我几乎有种很强烈的直觉,曾经在这个山洞里歇脚的就是二叔他们,不仅是因为时间上的对应,更是因为秀秀所说的陈文锦,她的出现太巧合了。
如果说三叔在一年前已经去了天渊棺醇,那么陈文锦现在或许也在那里,然后是在我们前面的二叔,再然后是我们,前后已经有四批人。
陈文锦说‘一切的秘密都藏在那里,或许,那是最后的希望’,这个最后的希望是指的什么东西?那个秘密又是关于什么?
是指鬼玺,还是指青铜门后面的一切?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寻找第三枚鬼玺,那未免有些大题小做,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手中就有一枚鬼玺,不知道陈文锦和三叔会不会跳脚。
盗墓笔记续9 第十五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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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密谈
我正想着,秀秀忽然盯着我的眼睛,然后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洞顶,看了半晌,她便摇着我的肩膀道:“喂,这洞顶有那么好看吗?”这口气让我有些错愕,总感觉很熟悉,一想之下不由失笑他娘的,这不是我经常问闷油瓶的话么,当然,这些话我跟胖子只敢在背后讨论,在心底问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一次说出口。
其实我也很想问闷油瓶,天花板有那么好看吗?地板有那么好看吗?
那该死的青铜门后面,有那么好看吗?究竟是什么秘密,你非得要去十年,那个所谓的使命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需要用一生去换?
比起那个秘密,那个使命,我更在意的是……十年后,他是否还活着?
想到这儿,我不由叹了口气,道:“我看的不是石洞,我看的是人生。”秀秀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还是这么逗,这一次见你,看你心事重重,不苟言笑的,我还以为你要步小花后尘。”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事重重,不苟言笑,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用力搓了搓,我忍不住捏了把秀秀的脸蛋,冲闭目养神的解语花道:“花儿爷的风采,一般人哪学的来,秀秀,你太抬举我了。”我说完,瞥眼看靠着墙壁的解语花,他太不对劲了,没有玩手机,也没有还嘴,他只是睁开眼,眼中满是疲惫。
然而这种疲惫只是一闪而过,如同是我的幻觉一般,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无踪。随后,他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伸出脚踢了踢我的腰,道:“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看了看山洞里休息的众人,起身跟着他往山洞里面走,一直走到底,离洞口的位置有将近二十来米时,他抬抬下巴,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
解语花钩了钩嘴角,笑容有那么一股子阴险,道:“吴邪,你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我道:“是有些不对劲,不过看你指哪方面。”
解语花道:“你、我、秀秀、陈文锦、吴三省,甚至你二叔,与那件事有关的人,现在都聚齐了。”我心中一沉,是啊,与那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往昆仑山去了,是一种巧合,还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动?
解语花见我不答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他扔给我一只,我给他扔回去,拿出自己的黄鹤楼点燃。烟对于男人来说,比酒更重要,人说,烟是烦恼之烟,酒是狂颠之药,有些人一辈子不会狂颠一次,但有些人一辈子都会烦恼。
我习惯了黄鹤楼的味道,比较淡,但回味够长,我们俩靠着墙壁,将整个空间布满烟味,那些白色的烟,融进了黑暗的空间里,看不清形态,只留下淡淡的味道,吸了一半,我说:“陈文锦的身份并不确定,至于我三叔……说真的,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天渊棺醇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它是一座墓?”
爷爷在霍老太笔记本上留下的字,分别是七星鲁王宫宫、巫山匣子坟、天渊棺醇。前面两个,第一个我去过,第二个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座墓,第三个,应该也是一座古墓。
解语花缓缓吐着烟,道:“你知道吗,我不抽烟的。”
我点头,跟他下斗那会儿,我给他取过烟,他没接。据说唱戏的人不抽烟,会熏坏牙,而且伤嗓子。
解语花又道:“我去美国那段时间,不是去度假的,我准备把解家的根基移到国外,从商,现在搞文物回流,也不错。”我侧头看着他,不明白他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呵呵笑起来,掐了烟头,转过话题,道:“那个地方我知道的并不多,应该说是……一无所知,如果真是一座墓,那么能把墓修到昆仑山上去,那墓主不是神仙就是妖怪。”我心中一怔,总算明白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来自于哪里,对了,就是地点。
昆仑山脉纵横三百万,古今少人行,现如今能供人类到达游览的地方,都在外围,真正往里了去,是卫星都无法探测到的地方,在那样深的山脉雪峰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想到地图上画的那扇酷似青铜门的东西,难不成那里也有一扇青铜门?
我为这个想法笑了笑,道:“那八成是妖怪。”
解语花耸耸肩,目光直勾勾盯着我,道:“吴邪,你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是什么人在操控?”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对这件事情很介意?”
他一沉默,道:“很介意,我父亲那一辈,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一辈子,如果有谁想把我当畜生牵着走,哼!”何止他的父亲,老九门的上一辈谁不是如此?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入天渊棺醇。”
我手上的烟燃到尽头,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回了洞口,秀秀他们已经吃了干粮,现在是下午五点钟,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看不见一点阳光,耳朵里全是风雪的呼啸声。
篝火上架着一口小铁锅,一般下斗是不会带这种麻烦的东西,不过这次我们下的斗不一般,来回要半个月,带口小铁锅是很必要的。
锅里满满一锅雪,稍微一加热就化成了半锅水,里面杂七杂八的煮着压缩面,真空包装的酱牛肉,混杂的煮了一锅,散发出来的味道说不上好闻,感觉有些奇怪。
吃完饭,在山洞里也没有什么娱乐,桑巴说运气好的话,明天这风雪也就停了,运气不好,遇到长毛风,一刮就是三五天,那就惨了,我们得在山洞里呆三五天的时间。
山洞里很安静,那几个大汉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很有素质,不吵不闹,不像去西王母国那一次,三叔招的那一帮人,完全无组织无纪律,但此时山洞里的安静,反而让我有些怀念跟胖子几人吓斗的时候,不管是安全还是危险,总能来上几段,小哥在旁边就揪着问题取经,小哥不在讲几个荤段子。
想着想着,睡意就涌上了,这么大风雪,既不会有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野兽,因此没人守夜,迷迷糊糊我就睡了过去。
外面风雪的声音太大,一直睡不沉,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一个影子在眼前闪来闪去,有种鬼鬼祟祟的味道,我几乎一下子就醒了,但我没睁眼,只是眯着条缝偷偷的看。
地上的篝火已经燃的差不多,那个人影在山洞口的地方一动不动,看不清是谁。如果是以前,我可能睡的比猪还死,但现在却被惊喜了,说真的,没有熟人在身边,我睡不安稳,说白了,就是害怕,窝囊的很。
我眯着眼,手慢慢摸上了腰间的匕首,这是小花弄的装备,仿野战军刀的设计,材料顶好,流线型的设计,中间还凹着血槽,血槽底下有双倒钩,看着都很渗人。
我眯着眼,观察着洞口那个人影,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弓着身体一动不动,我又看了看其他人,睡的真他妈死。
小花在山洞最里面睡,离我这里很远,发现不了很正常,秀秀连身体带头都缩进了睡袋里,如同一个粽子,更不可能发现异常,我一咬牙,正准备拔出匕首上前,刚一个动作,那人却猛的转过来,幽暗的火光下,冲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盗墓笔记续9 第十六章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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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袭击
我看着那人被w镜盖住的大半张脸,不由愣了愣,路人甲……他娘的,你果然有问题。比完手势,他发现我没动,于是躬下身体,指了指洞外的雪地。
我一面防备,一面小心移到洞口的位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但外面漆黑一片,哪里能看到什么东西?正想开口,还没张嘴,立刻被他给捂住,我察觉到隐藏在w镜下的双眼似乎狠狠瞪了我一下,让人很不爽,我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路人甲不耐烦的干脆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痛的我整个人一缩,偏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气的想揍人,却见路人甲的脸庞依然死死朝着洞外,似乎在看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又看向外面,还是黑茫茫的,但看的久了,逐渐适应了黑暗,忽然发觉在极远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那似乎是个爬行动物,在雪地里慢慢往前爬,渐渐的,我逐渐辨别出形状,他娘的,竟然是个人影!
我赶紧回头数了数洞里的人,加上我和路人甲,九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那……雪地里那个东西,是人还是动物?
有那么奇怪的动物吗?
那东西还在爬,我瞬间想起了格尔木疗养院的那一幕,那群在地上爬着的人,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下一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几乎都起来了。
我和路人甲就在样秉着呼吸看着黑暗中那个爬动的影子,需时,那个影子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我刚舒了口气,路人甲忽然猫着身体走入雪地里,我一愣,赶紧跟了上去,低声道:“你要干嘛?”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样,露出的嘴角与下颚没有一丝弧度,我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但仅仅看了我一眼,他就猫着腰向着人影消失的地方而去,他娘的,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以为闷油瓶待人已经够冷淡了,没想到这个路人甲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心中这么想着,却也忍不住好奇,不由也猫起要跟在路人甲后面,黑暗中风雪依旧很大,看不清雪花,只觉得不断有冰凉的东西落在脸上,不一会儿就化成水,身子也冷起来。
路人甲脚步很轻,移动间十分轻巧灵敏,速度却比我快上许多,由于夜太黑,我也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背影。
我跟在他身后,眯着眼看着前方的黑暗,心中揣测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如果是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没有背装备,只怀里收着两只冷烟火,而且小花这次搞的装备不简单,还是那种军用的冷烟火,但我瞧着路人甲小心翼翼的样子,于是没有拿出来,也跟着他在黑暗中摸索。
就在这时,一直走在我前方的路人甲却突然不见了,一个黑影就这么消失在黑暗中,我愣了愣,猛地眨了几下眼,再睁开,发现前方依旧是一片黑暗,而路人甲的人影却消失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腰间的匕首,正准备抽出怀里的冷烟火看个究竟,脚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拉,整个人顿时往下滑,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站在了一个下坡的地方。
我第一反应以为是路人甲抓住了我的脚,但很快就发现不对劲,抓住我脚腕的东西很细,力道相当大,而且一直在将我往下拉,我整个人都在雪坡里滚,再被那股力量拉扯着,整个人又滚又翻,脑袋都浑了,但我知道情况不对劲,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往脚踝的地方刺,但此时连滚带翻的,一点准头都没有,连戳了几刀都戳空了,就在这时,我的脑袋突然一痛,耳里只听砰的一声,似乎是撞上了石头。
紧接着,我浑身都开始下坠,确切的说,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下拖,而且空间很狭窄,身上厚厚的羽绒服在擦磨间被脱下去,只剩下里衣,随后我感觉各种尖锐的东西在刮我的皮肤,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拖着在碎石上滚一样。
狼狈间我睁开眼,眼前一片黄色,这不是人工的黄色,而是山石的颜色,伴随着身体摩擦的剧痛,眼前的黄色也急速下坠,不时有尖利的石块从眼前闪过,当我整个人终于落地时,浑身已经痛的发麻。
缠着我脚的东西突然松开,我来不及喊痛,立刻抓着手上的匕首乱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但我明白,自己一定是被某种东西拖进它的洞穴了,而且它的洞穴还是在地底。
挥舞了几下,我发现周围很安静,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这时,我才逐渐镇定下来,我明白,现在的安静只是假象,那个把我拖下来的东西,一定还潜伏在周围伺机而动。
我立刻抽出胸前的冷烟火,黑暗里顿时燃起了绿色的冷光,这种军用冷烟火比之前几次下斗用的那种都好,照明范围大,而且持久,不知道小花是通过什么关系弄到的。
光芒亮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路人甲,他正背对着我,手直直的插进一个奇怪的东西体内。
那个东西长相很奇特,如同一定要形容,那么它像一支章鱼,上身是一个毛茸茸的球,下面有两只类似腿的东西,细长干瘦,从凸起的骨节可以看出,有很多关节,绒球后面,有无数的细长的触手,此刻都已经失去生机,软趴趴的掉在地上。
路人甲的手正插在那团绒球里面,从那个地方流出一片暗红的血迹,随后,他的手从绒球的身体里退出来,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又带上了那一副手套,撤出来的手上鲜血淋淋。
我眼角一抽,这、这他妈血淋淋的钩爪探心啊,这功夫,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我给看到了,我自认自己见过的恶心事情不再少数,但看着那只血淋漓的手退出来,还是觉得嘴里一直分泌唾液,如果那只手是对着我,我的胸膛是不是也会一下子被穿透,然后心脏就那么被扯出来?
我正看得目瞪口呆,路人甲已经转过身,血淋漓的手爪在毛球身上蹭了几下,露出手套金属的质地,随即抬了抬下巴,道:“举高些,我看看上面。”
我此刻脑袋已经完全懵了,眼神一直在那个绒球与他的手上徘徊,半晌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的问道:“那是什么动物?”
路人甲没有回答我的话,见我没反应,便走过来,还带着血迹的那只手劈手夺下了我手中的冷烟火,我下意识的看去,只见我们头顶有接近三米的高度,在往上又一条仅有一人宽的裂缝,裂缝有多长则看不清楚。
看来我们刚才应该就是从那个裂缝被强行拖了下来,那么小的裂缝,我想到自己这身板居然能从那儿下来,顿时就觉得皮肤痛的更厉害,低头一看,里衣被刮的破破烂烂,露出皮肉的地方,全是磨蹭出的血痕,反观路人甲跟我情况也差不多,羽绒外套不知所终,只套着件黑背心,也是破破烂烂的。
他自顾自的抬头观察那道裂缝,周围很安静,外面风雪的声音都被阻隔了,我也跟着观察那道裂缝,道:“太小了,出不去。”我们下来的时候,是直溜溜的被扯下来,而且受了一身皮肉伤,如果想上去,攀爬之间必须要活动手脚,这条裂缝就显得太窄,根本爬不上去,偏偏我们两个现在身边什么也没有。
路人甲似乎也明白,将冷烟火放下来,开始打量周围的坏境,这时我才发现,我们现在竟然是处于一个隧道里。左右都是想通的,显然,我们下来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的入口。
我抽出另一只冷烟火,观察着周围的石壁,看不出人工的痕迹,看来是自然形成的地下空洞,这种空洞,要么是一段一段的,要么就是迷宫式的,如果是前者,我们会被困死,因为那个裂缝出不去。
如果是后者……我们依然可能被困死,因为很容易迷路。
盗墓笔记续9 第十七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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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逃亡
我发现不管是哪种情况,似乎对我们都不利,于是说道:“现在贸然走不安全,我看在还是在这里等着,小花他们醒了,看不见我们自然会来找,我记得我们并没有走出多远。”
路人甲的脸隐在半面镜下,看不出表情,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于是靠着墙坐下,需时,从兜里摸出根烟,问道:“带火没。”我摸出裤兜里的打火机扔给他,两人各靠着一边的墙壁,没什么话说,至今我连他名字也不知道,我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好歹今后还要合作,而且看他的身手,我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正准备找个话题开口,路人甲抽烟的动作忽然顿了顿,随即我看见他微微侧头,朝着我们左手边的通道,似乎在倾听什么,于此同时,我也听见了一阵细微的声音,滴滴滴,有点像手机的声音。
这种地方响起手机的声音?我愣了愣,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路人甲突然将烟一踩,拿起冷烟火只说了一个字:“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向着右边的通道跑去,于此同时,那种手机铃声的声音更加清晰,但仔细听又有些不同,这其中,似乎夹杂着一种牙齿摩擦是的声音,咯咯咯的响着。
我顿时觉得后背发寒,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路人甲举着那只冷烟火,速度非常快,只片刻功夫,就突然看不见人影了,我慌忙的往前跑,感觉身后手机的声音似乎消失了,但那种咯咯咯的磨牙声却一直尾随而来,我压根没有心思回头看,只听得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我耳朵边上,霎时间,只感觉脖子里直冒凉气。
一路在隧道里狂奔,前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这时,我隐隐看到前方出现了三条岔道,岔道口都极不规则,显然是天然形成的,看来我这次掉进了一个迷宫形的地下洞窟,真他娘的不走运。
我一路只顾往前跑,身后磨牙般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我急忙回头一看,在冷烟火的绿光下,只见隧道顶上,一只活生生的绒球正掉在哪里。
两只布满关节的细长双腿,不知有什么能力,紧紧吸附着隧道顶端,那几只细长的触手如同蜘蛛网一般展开,将后路封的死死,绒球里露出一双通红的双眼,圆溜溜的泛着一点红,在惨绿的灯光下异常骇人,而那咯咯咯的磨牙声,正是从那张隐藏在绒毛下的嘴里发出的,此刻那张嘴大张着,露出密密麻麻尖锐的利齿,里面猩红一片,看的我头皮发麻,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奋力狂奔,这时已经到了三个隧道口,该走哪一个?该死的,那个路人甲去哪儿了?来不及多想,身后的声音已然逼近,我下意识的拐了个弯,跑进了右手边的通道里,还没等往深处跑,脚下突然一绊,尽然又被缠住了。
我吓了一跳,如果是以前,我恐怕吓的人都软了,但经历这么多事情后,胆子好歹是练出来了,知道现在害怕也没有用,立刻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往脚边上捅,没等我的刀子下稳,眼前猛的扑过来一团毛球,与此同时,一张猩红的血盆大口就着我的脑袋就咬过来。
那东西来的太快,我根本躲避不及,只在千钧一发之际侧开头,但肩膀上却随之而来一阵剧痛,随即感觉一阵热热的东西流出来。
捅向脚下的匕首立刻收回就往毛球身上捅,谁知这一刀下去,如同捅到了一块香皂,那东西居然一滑就移开了,随即张口就向我的脑袋咬过来,如此近的距离,我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出,而那张血盆大口却突然停下了,我立刻往后退,只见路人甲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竟然又是一招黑虎掏心,手直直的穿透了毛球的身体,那血就全洒我身上,一股腥臭扑鼻而来。闻之欲吐。
路人甲将毛球的尸体一甩,见我还坐在地上,一直没有弧度的嘴角微微上翘,嘴里‘啧’了一声,直接在我腿上踢了一脚,道:“起来,难道还要老子背着你跑。”说完自己又一马当先的逃命,我反应过来,狠狠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赶紧跟上去,这次我算是知道了,这小子有些本事,我现在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要跟丢了,绝对会被那种东西给咬死。
路人甲动作极快,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跑了不知多久,这条隧道依旧没有尽头,我脑袋都开始缺氧了,现在虽然在地下,但这可是海拔三千五的高原,我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大脑里面都开始打鼓了,耳鸣气喘,眼前发黑,再咬牙跟了一段,终于脚下一个踉跄,光荣的跌倒了。
这种时候跌倒,我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再抬眼一看,那小子果然已经没有踪影了,心中真是欲哭无泪,此刻人往地上一趴,我就再也起不来了,腿肚子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我趴在地上侧耳倾听半晌,没有那种磨牙声,也没有那奇怪的手机铃声,不由缓了口气,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在地上趴了许久,气息才算平复下来,此时肩膀受伤的地方疼的越发厉害,我就着冷烟火看去,只见血糊糊一片,好在已经蒙了层血痂,因此没有出血,但再这样跑下去,我绝对会失血而亡的。
现下还算安全,当即撕了块衣服,勉强将受伤的地方裹了下,被撕掉的地方露出半截肚子,低头一看,我忍不住苦笑,他娘的,我这是要跳肚皮舞还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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