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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他问李丢丢道:“再大呢?做到宰相?宰相不就是更大更大一号的连功名吗?我没有见过宰相大人在刘崇信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可我听说过......你还能多大?你做皇帝吗?这话说出去要砍头,可是实话啊,你不可能做皇帝的吧,你又不能同流合污,仕途你走不通的。”
李丢丢沉默无言。
他确实做不到同流合污。
夏侯琢道:“所以......我离开冀州后,未来你还要在书院至少五年,五年时间你有青衣列阵照顾着,不会有大事......我临走之前也会和我父亲说一声,有他一句话好歹还管用。”
李丢丢嗯了一声,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说道:“说谢谢是不是显得太敷衍了?”
夏侯琢呸了一声:“谢个屁。”
李丢丢道:“是谢你啊。”
夏侯琢:“......”
李丢丢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刚才你的话让我有点绝望,我们的大楚就这样没救了吗?节度使大人不行,宰相大人不行,那么只能是皇帝陛下行,现在的皇帝陛下不行,那新皇呢?如果新皇行的话,大楚是不是还有救?”
夏侯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按理说,以我身份这些话不该说,可实际上......就算当今陛下今日就......就去了,新皇登基也已经来不及了,我说能行的那个人,只能是破而后立的人。”
他看向李丢丢道:“我们都是小人物,相对于将来要出现的大乱世来说,我们都是小人物......”
李丢丢觉得自己可能还行,不像是那么小。
可是人都一样,别管是乱世还是盛世,哪有谁会觉得自己不行的,尤其是年纪小一些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应该和别人不一样,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以为好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在自己头上,所以他们也就都泯然众生。
夏侯琢叫了他一声:“丢儿。”
李叱问道:“干嘛铁柱?”
夏侯琢:“你大爷......”
李丢丢:“你大爷!”
夏侯琢笑了笑道:“你敢说我大爷?”
李丢丢:“我就敢......算了吧,当我没说。”
夏侯琢笑道:“今夜出去做事,你只管看着就是了,了解一下青衣列阵要做事,该做什么,怎么做,其他事不要管,至于王黑闼这个人,我会帮你把所有事都查清楚,最后王黑闼的赏金落在你身上就足够了。”
李丢丢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夏侯琢道:“好歹有个表示啊。”
李丢丢又嗯了一声后说道:“好的奶妈。”
夏侯琢:“我凑!”





不让江山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七十三章 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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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话传说中,之所以人间会有日月黑白之分,是因为在远古的时候有三位天神各司其职,其中一个是另外两个的父亲,至于母亲是谁在神话故事里有各种不同的版本。
有故事里说,他们的母亲也就是天神的妻子,是九天玄女,还有故事里说这位女神是青鸟所化。
天神掌管世间万物,直到他的两个儿子长大之后他才算清闲一些,兄弟两个轮流替父亲当值。
这两个神明,一个被百姓们称之为甄神,一个被百姓们称之为姬神,甄神根据日月星辰的变化而编著出时间,姬神根据万物生长编著出节气。
百姓们都说两位神明都很能编,但是都不如他们的父亲能编,这神话故事就围绕着甄姬爸能编展开。
娓娓道来。
夏侯琢给李丢丢讲这个神话故事的时候,如果没有后来甄姬爸这三个字出现,他都信了。
但是李丢丢对黑夜并不陌生,他和师父常年浪迹江湖,睡在什么地方的时候都有,三四岁之后开始有零零散散的记忆,这些记忆只要关于夜晚,都是惊醒再惊醒,噩梦再噩梦。
从有记忆开始,便是李丢丢懂事的开始,所以和师父露宿野外的时候,哪怕惊醒他也从来不哭,只是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夜空,师父的鼾声就是最好的安慰,悄悄的搂住师父的胳膊尽量不吵醒他,星星陪着,师父陪着,害怕就会不会靠的太近。
反正没一个夜晚李丢丢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可是害怕距离李丢丢并不远,他觉得自己身边某一处地方就藏着他的害怕,心跳会很快,所以抱着他师父的胳膊就会稍稍紧一些。
所以李丢丢不喜欢晚上,从来都不喜欢。
有太多的诗人赋予了夜晚各种各样的美妙,那些华美的辞藻堆起来能绕月亮三圈半。
可是读的再多,背的再多,李丢丢也不喜欢夜晚,以至于李丢丢连那些赞美夜晚赞美月亮的华美辞藻他都跟着不喜欢。
“你怎么了?”
夏侯琢问发呆的李丢丢。
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屋顶上,夜风吹过,李丢丢觉得这夏夜不只是凉爽,有些冷。
“没事,看这冀州的自欺欺人呢。”
李丢丢指了指房子西边,他们此时所在之地在冀州城最大的酒楼之一,名为双星伴月。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和酒楼的构造有关,两座木楼中间有一条大概两丈长的悬空走廊连接,左边这座叫做双星楼,右边这座叫伴月楼。
伴月楼是酒楼,李丢丢他们就坐在这做酒楼的屋顶上,旁边的双星楼是青楼。
那些格外会赞美月亮的诗人们,凑在一起在伴月楼里对酒当歌,然后歪歪斜斜的穿过悬空走廊去双星楼睡觉。
睡觉在通常情况下有两种意思,看怎么表述,一种意思是我想睡觉,一种意思是我想和你睡觉。
李丢丢说的自欺欺人指的是冀州城里所谓的宵禁,官府的规矩在银子面前就是个笑话,大楚之糜烂可见一斑。
有标徽的马车可以在这城里的夜色中随意穿行,走路的布衣只要被巡城的人看到就直接被抓进大牢,还难免一顿毒打。
在如今的大楚,破坏规矩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只看破坏规矩的人是什么身份罢了。
夏侯琢摇头道:“你刚刚想到的肯定不是这个,刚刚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害怕,这是我第一次在你的眼睛里看到害怕,杀人那次你都没有这样的眼神。”
李丢丢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这个问题他不是那么想回答。
“今夜无事,就像过去的每一个晚上。”
夏侯琢道:“双星伴月的东主是节度使大人手下一位录事参军大人,叫于明月,就算是没有青衣列阵在这看守,也不会有谁在这闹事。”
李丢丢道:“录事参军的级别已经很高了,权限也大,那他为什么还要请青衣列阵的人在这做事?”
夏侯琢解释道:“录事参军的权限确实很大,可那也是节度使大人的手下啊......青衣列阵是节度使大人的,所以,你理解了吧。”
李丢丢嗯了一声:“理解了。”
他往后一仰躺在屋顶上看着云很快就飞过了月,想到了夏侯琢说的关于风云际会的那几句话,李丢丢忽然间就多了些感触。
就在这时候阮晨爬到楼顶上压低声音说道:“李叱,你运气不错,你猜今天谁来双星楼了?”
李叱不假思索的回答:“王黑闼。”
阮晨点了点头:“是他。”
他指了指楼下,李丢丢坐起来往楼下看,楼下一辆马车旁边站着几个人在说话,声音不大听不清楚聊着些什么,其中一个黑铁塔般雄壮的男人引起了李丢丢的注意。
那男人至少比夏侯琢还要高大半个头,看起来壮的如同一头牤牛,两条胳膊比李丢丢的大腿都粗,脖子看着和李丢丢的腰都差不多。
李丢丢看了看这人的身材,苦笑着问了一句:“如果加入还不到一天就退出青衣列阵的话有什么制裁吗?”
夏侯琢道:“无故退出青衣列阵,按照规矩用沙子埋到脚面即可。”
李丢丢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夏侯琢道:“倒着埋。”
李丢丢:“......”
阮晨道:“王黑闼很少离开长兴赌场,就算是想找女人一般也都是把人给他送到长兴赌场里去,而且他从不留女子过夜,行事极小心,他今夜出来了显然是有要紧事。”
夏侯琢给李丢丢解释道:“王黑闼是原本冀州一伙叛军的二当家,大当家叫宋封,两个人是结拜兄弟,后来不知道为何闹翻了,宋封要杀他,他就带着一大批金银财宝跑到城里献给了推官郑春,郑春看他敬献不少银子人又能打,所以就把他留了下来。”
阮晨指了指下边:“看出来什么没有?”
李丢丢嗯了一声,刚刚他就注意到了。
在双星楼门口有一辆马车,王黑闼就是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在双星楼门口两侧,距离王黑闼大概有十丈左右还都停着两辆马车,那车上车下的一定都是王黑闼的手下,粗粗看起来也有二十几人。
“今夜不可能有机会动手。”
阮晨道:“你就先仔细看看这人样貌,记住了,以后再说吧。”
李丢丢嗯了一声,没说话。
双星楼下边,身材雄壮的王黑闼看了看面前这个瘦小的男人,脸色有些厌恶,这个家伙只到他胸口,又瘦弱,脸上都是皮包骨一样,看着就让人不喜。
更让人不喜的是,他是府治连功名的人。
“王兄。”
那中年猥琐模样的男人笑着说道:“我知道冒昧了,可既然王兄都已经到了此地,何不进去聊聊?姑娘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酒菜也安排好了。”
王黑闼看着说道:“陆先生,府治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推官大人从牢里出来之后,我自会向推官大人明言,就说府治大人看上我了,想让我过去帮忙做事,我问问推官大人答应不答应,他如果答应的话,我都好说,毕竟府治大人的官儿更大不是吗。”
陆先生本名陆吉水,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刚出生的时候爹娘去请教道人,道人算过生辰八字后说他命里缺水,所以名字里最好带个水字。
从他这干干瘪瘪的身材上来看,确实缺水,缺的还不少。
听王黑闼这暗带锋芒的话,陆吉水自然心中不喜,在他看来,府治大人已经给足了王黑闼脸面,可是王黑闼这个家伙一丁点面子都不还回来,这种人就该死才对。
他却依然笑呵呵的说道:“王兄你待人做事是什么性格我是知道的,所以对王兄格外钦佩,王兄也知道,推官大人那边只需府治大人一句话而已,王兄何必这样直接拒绝呢?”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这些做手下的,还不是没自己说了算的时候,你现在这么坚持,推官大人那边却答应了,你再到府治大人这边来就显得很......尴尬,是不是?”
王黑闼道:“陆先生就别客气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就再把话说的明白些......”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措辞,想了想之后说道:“我义兄宋封当年和我结义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对天发誓,绝不互相怀疑,更不手足相残,可是他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手里有了些钱财之后就觉得都是他的,谁也不能分走。”
“他害怕我抢走了他的那些钱,所以不知道怎么就迷失了心性想要杀我,若只有一次我就忍了,可是次数越来越多,我便一怒偷走了他一半银子进冀州城里来。”
他问陆吉水:“你懂了吗?”
陆吉水心说我懂个屁啊,你和宋封之间的事,与你和推官大人你和府治大人的事有个毛的关系,你这叽叽歪歪说了那么多,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
可他还是笑呵呵的说道:“不是很明白王兄的意思。”
王黑闼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宋封那么多次想杀我,但我只是偷了他一半的银子,我却没有想过杀他,推官大人收留我,于我有恩义,我会背叛推官大人?”
他抬起手在陆吉水的肩膀上拍了拍,这两下把本就矮小的陆吉水拍的好像又矮了几分似的。
“回去告诉府治大人,王某承蒙大人抬爱,可却无福消受大人的美意,我这个人吧,死心眼,缺根弦,如果是推官大人让我去府治大人那边,我就去,还得他亲口对我说出来。”
王黑闼转身上了马车,撩开帘子又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推官大人出来了,你再和我谈,不然的话就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陆吉水脸色难看的要命,心说那你就等死吧。
楼顶上,李丢丢和夏侯琢都听不清楚他们交谈了些什么,索性就不再去看,反正今夜没什么机会。
李丢丢忽然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指了指街对面:“那是一家青楼吧,叫春来河,旁边的也是一家青楼吧,叫秀花江,再旁边的叫朝露河,为什么青楼取名字都喜欢用江河之类的字?”
夏侯琢沉思片刻,回答:“可能......因为水多。”
李丢丢是真没懂。
但他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就在这一刻,李丢丢看到王黑闼抬起头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哪怕是王黑闼在马车里,车窗又不大,可是李丢丢还是感觉到了。
他觉得王黑闼是故意看这边的,是在告诉他们,你们在那躲着难道我就发现不了?
“很硬啊。”
李丢丢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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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七十四章 怒杀一大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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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丢丢和夏侯琢在楼顶坐了一个多时辰,这双星伴月楼里若是有人敢随意闹事那才稀奇呢,所以确实显得有些无聊无趣。
夏侯琢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李丢丢明天还要去大课上学,所以拍了拍他肩膀道:“先回去吧。”
李丢丢嗯了一声,问了夏侯琢一句:“你还不回呢?”
夏侯琢指了指双星楼道:“我还要去对面楼子里办一件要紧事。”
李丢丢一怔,他这个年纪啊真的是夏侯琢开一些流氓玩笑都开的很无趣的年纪,李丢丢当然不会明白夏侯琢说的这句要紧事有多不要脸。
这三个字夏侯琢和阮晨他们说的时候,那几个人都能秒懂,可是李丢丢单纯到他真的以为夏侯琢去双星楼是有要紧的事,而不是要紧的事。
夏侯琢更觉无趣,于是摆了摆手道:“明日你到大课上学了,不要再像对燕先生那样的态度,书院里的教习多有些性格古怪,你如对燕先生那样对别的教习先生,就可能会被骂。”
李丢丢嗯了一声:“你去办你的要紧事吧,我先回去了。”
夏侯琢道:“车马就在下边,坐车回去,不会被盘查。”
李丢丢点头应了,从楼顶滑了下去,这几层高的木楼对于他来说好像平地一样,滑到楼下,阮晨看到他后交代了车夫一句:“把李叱兄弟送回四页书院。”
李丢丢很少坐车,马车这种东西属于奢侈品,城里的马车和城外村子里拉大粪的马车不是一个概念。
李丢丢上车之后显得有些局促,这车里虽然感觉比较舒服,但他觉得还是直接骑马应该更爽一些,他还没有骑过马呢。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马车在大街上已经走了一刻多,距离四页书院大概还有一半路程。
就在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下来,紧跟着就是车厢外传来一声闷哼,车夫应该是被人制住,或是被人直接杀了。
李丢丢没有立刻下车,在那一瞬间他双脚发力往上一跳,身子在起来的那一刻就开始放平,双手双脚伸出去撑着车厢顶部,人悬空挂在那。
砰地一声!
车门被人用什么东西直接击碎,纷飞的木头像是被龙卷风卷起来一样让人觉得恐怖。
这一击的力度,可想而知。
在这一击之后,碎开的车门外有人用削尖了的木棍往车里乱捅,好在李丢丢在马车顶部撑着,不然的话就算避开之前那一击,此时也被那些棍子捅中了。
李丢丢身上只有一把很小的匕首,那是他六七岁的时候师父送给他的礼物,用以防身。
车厢的顶子上蒙着的是一层毡布,就在李丢丢想着要不要切开毡布冲出去的时候,马车忽然就被一股巨力撞了一下侧翻。
在翻倒的时候李丢丢立刻出手在车顶上划出来一道口子,人随着车厢翻滚冲了出去,落地之后顺势在地上再次翻滚了几圈,在这瞬息之间他还观察了一下地形。
背靠着不知道是什么店铺的门,李丢丢把匕首挡在自己脸前,身子保持着半躬的姿态,像是一头随时准备扑杀猎物的幼豹。
马车是被人用手直接推翻的,动手的人虽然蒙了脸,可李丢丢看那身材就知道是谁了。
如此雄壮之人,刚刚又特意多看了两眼,怎么会认不出。
王黑闼看了看李丢丢后皱眉,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
“怎么是个孩子?”
他抬起手指了指李丢丢:“你是谁!”
李丢丢缓缓起身,依然背靠着那店铺的门板,面前三个方向都有壮汉手持兵器围拢过来,正前方就是那个牤牛一样的王黑闼,李丢丢觉得自己应该是脱不了身了。
所以他握紧了匕首。
“有人给我消息说,连功名雇了青衣列阵的人要杀我,我想不到雇来的居然是个孩子,你们青衣列阵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王黑闼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他说话的声音沉闷的像是厚重乌云后的春雷,瓮声瓮气。
李丢丢依然没有说话,他还在观察四周的环境,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被人包围不说,直面的敌人好像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捏成一团。
“不说话?!”
王黑闼哼了一声,一脚踹向李丢丢的胸口。
“那就打到你说话。”
李丢丢立刻闪身,这一脚踹在他身后厚重门板上,砰地一声之后那门板就直接断开了,王黑闼见李丢丢闪开后有些吃惊,侧身一脚又横扫过来。
李丢丢再次避让,身子一矮蹲下来,王黑闼的鞭腿就在他头顶上横扫了过去。
在这一息之间,李丢丢手里的匕首迅速往上刺,一声轻响,匕首立刻就刺进了王黑闼的小腿,如果李丢丢顺势横拉的话,王黑闼这条腿应该就废了。
小腿肚子上的肉被横向全都切开,没什么人能医的好。
可是李丢丢没有,他刺进去后就立刻撤手,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王黑闼一疼,后撤两步,低头看了看小腿上的血已经流到地上了,很快连鞋子里都变得湿腻起来。
“噫?”
王黑闼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可受了伤的他却没有后退,把伤腿抬起来一把撕开裤管,用撕下来的布条把腿勒了勒。
“小孩子就出来做杀人的勾当,不能留你,留下你的话,天知道你将来会做出多少事。”
王黑闼说完这句话之后再次大步向前,那蒲扇般的大手朝着李丢丢的头顶就抓了下来,李丢丢立刻把右手匕首往上一刺,如果王黑闼不撤手的话,匕首就能把他手掌刺穿。
可王黑闼虽然武技并没有多优秀,可他天生神力,况且厮杀的经验远比李丢丢要多的多。
在李丢丢匕首往上刺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掌一翻迅速下沉,一把攥住了李丢丢的手腕。
他那只大手哪里像是手,就像是一个能绞碎骨头的大铁钳,李丢丢脸色一变,在王黑闼要他把拎起来的时候双脚发力往上起,如果他硬拉这只手的话多半会废掉,可他顺着王黑闼的力气往上起,王黑闼都没有反应过来。
腾空而起的李丢丢身子横翻,双脚在王黑闼胸口连环踹了四五脚,借力把手腕挣脱出来。
可是相对来说,他的力气对付寻常壮汉这四五脚已经足够致伤,可王黑闼只是被踹的连退两步,看向李丢丢的时候脸色更加怪异起来。
破阵刀。
在这个瞬间,李丢丢脑海里想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他在王黑闼后退的同时非但没有跑,而是跟了上去,反手握刀在王黑闼小腹上一撩,王黑闼的脸色顿时大变。
李丢丢的匕首顺着王黑闼的小腹切上去,然后又在心口位置连续戳了三下。
中!
中中!
李丢丢后撤,缓缓吐出一口气。
王黑闼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向自己小腹,那地方完好无损,又看了看心口,也是完好无损,因为李丢丢刚刚切他小腹用的是刀背,戳他心口用的是刀柄。
王黑闼愣在那好一会儿,他身边的手下要上来也被他拦住。
“小家伙,好俊的功夫。”
王黑闼笑了笑,脸色比较黑,所以牙齿就显得有些白,笑起来的时候让李丢丢想起来他自己做的那个还没有用过的面具,李丢丢想着以后夜里要出来惩恶扬善,
那面具应该有用武之地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
王黑闼问。
李丢丢耸了耸肩膀后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王黑闼扬起手,李丢丢这才注意到王黑闼手里抓着一张纸。
王黑闼把纸抖了一下展开,他看了看后一脸的嫌弃:“官府的画师都是一群废物,把人画成这样鬼都认不出来......唯有这眼睛倒是画的炯炯有神,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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