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他这话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李丢丢还没走远呢,听到这句话心里没来由的一震。
三百条人命啊。
就在李丢丢出城门后不久,冀州府治衙门。
连功名听手下人说完后一怒拍了桌子:“几百人搜了一夜居然没有找到账册,你们有什么用!再去给我找,如果找不到的话,你们都不用回来了。”
他手下一个独眼汉子俯身道:“大人,确实是都翻遍了,长兴赌场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账册,可能是王黑闼把账册给了谁。”
就在这时候外边有人进来,俯身道:“大人,刚刚有人报消息来说,那个叫李叱的人出城去了,带着一个包裹,有很多兵器。”
另外一人道:“前阵子夜里,王黑闼好像和李叱见过,逼问王黑闼手下说,当时王黑闼让他们出去,不知道他和李叱说了些什么,也许交给他东西了呢?”
连功名一皱眉。
“我不管是不是在那个孩子身上,但绝不能放过,李叱,还有李叱的师父,都给我抓回来!”
“是!”
一群人俯身应了一声。
【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上架,提前求个订阅,谢谢大家。】
不让江山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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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上架这不是第一次了,写新书感言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也许读者不了解这种情绪是怎么样的。
打个比方吧,每一次上架,就相当于学生们一次很重要的考试,非常非常重要,对于学生来说,这次考试意味着未来几年你在哪一所高校继续读书,这会影响你以后的人生。
而对于作者来言,意味着未来几年你的收入如何,也会影响作者以后的人生。
而新书感言,大概就是高考之前老师对你说,今天就要考试了,在考试之前你想说几句什么?
《长宁帝军》上架的头一天晚上,我只有三章存稿了,这三章准备在上架的当天发出来,可是晚上我仔细又看了一遍,觉得不好,把那三章都删掉了,一夜没睡又写了两章出来,第二天白天又写了两章。
大概,上架之后的四天时间,我睡了不足八个小时,整个人都懵的,眼睛很疼,后脑位置感觉都在晃,可就是睡不着,也许学生等着放榜的时候也如此心情吧。
每隔几分钟看看订阅数据,哪怕我确实已经不是一个新人作者了,可依然做不到云淡风轻。
因为订阅成绩的好坏,涉及到未来家庭生活的收入来源,这是大事。
有人说写书是高尚的不应该追求利益,我可能是个俗人,我首先觉得写书是我的工作,我工作是为养家糊口。
我尽量写出对得起每一个读者的文字暂时还不是为了高尚,而是为了对得起衣食父母。
先活着,然后高尚的活着。
假如一个卖水果的商家以次充好,以为占了便宜,可是买过这家水果的人就不会再去买下一次,写书也是一样,用敷衍的文字想要赚取生活所需,下一次就没人再被你敷衍。
我力求完美,是因为天下事,最大莫过于活着,是因为天下心,最大莫过于将心比心。
一转眼《不让江山》今天就要上架了,中午十二点开始更新上架章节,这对于我来说又是一次大考,考的好还是不好,意味着未来的生活如何。
《长宁帝军》上架的时候有一万收藏,订阅的成绩还可以,而《不让江山》的收藏只有四千六,所以我现在很慌。
所以,再次郑重认真的说一句:求订阅。
今天中午十二点更新,一点更新,下午更新时间为六点,七点,八点,今日五更。
明天也五更。
后天还是五更。
爱你们,爱生活,爱未来。
不让江山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八十一章 十二岁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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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骑上了毛驴,李丢丢第一次觉得人生在世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交通工具,想着这催驴向前尚且有几分潇洒气质,若坐下是一匹真正的战马那又如何?
这念头越来越强烈,直到三个时辰之后李丢丢觉得自己磨了裆才逐渐冷却下来。
是真疼。
胸有千秋志,奈何裆下苦。
本来不饿所以打算多走一阵子,他吃的多也扛的久,想着去固城县那边要走一天,那就一天不停下来好了,可是三个时辰后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翻身下驴,李丢丢牵着驴往前走的时候好像坐下还有一头驴似的,那两条腿几乎都弯成了一个圈圈。
好在进了一个大镇子,街道两边不少小吃店,这种地方少有规模大些的酒楼,小吃铺子却一家挨着一家。
李丢丢把木桩在驴上栓好......
因为没有木桩,他在路边看到了一根大概手臂粗的木棍,捡了过来后把缰绳绑在木棍上,然后双手发力把木棍按进了大地之中。
这一下,把这小吃铺子的掌柜都看傻眼了,李丢丢个子长高了不少,看起来差不多有十四五岁的个头儿了,可依然是个少年啊。
掌柜的见他如此神力,说话都客气了几分。
“公子,要吃些什么吗?”
“有什么吃的?”
“也只有馒头咸菜了,世道不好,生意难做。”
“那就馒头咸菜,热六个馒头,若是有辣椒来一些。”
“有的有的。”
掌柜的给李丢丢热了六个馒头上来,用香油,盐,醋和少许糖拌过的咸菜条端上来便有淡淡香气扑鼻而来,李丢丢三个多时辰没有吃饭确实饿了,馒头夹了咸菜,咬上一口再咬一口青翠欲滴的辣椒,咔嚓咔嚓的声音很好听。
拴在旁边的毛驴看了他一眼,然后扯着脖子开始叫唤。
毛驴的叫声很有意思......饿饿饿啊......
于是李丢丢请掌柜的给毛驴喂一些草料,他起身过去,把手里一根辣椒递到毛驴嘴边,毛驴舌头一卷就进去了,然后驴眼就有些许变大。
李丢丢哈哈大笑,心说谁叫你磨我裆,我辣你舌头。
就在这时候从他来的方向有一队骑士纵马狂奔尘土飞扬,掌柜的一看那架势就往后躲了躲,敢在官道上如此跋扈的,他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人怎么小心怎么来。
那队骑士本来都要冲过去了,其中有人侧头看了看,透过窗口一眼看到坐在那吃东西的李丢丢于是奋力勒住战马,他一边勒停一边喊道:“这儿呢!”
随着他一声喊,这数十人随即都停了下来。
马背上,这一群凶悍骑士全都侧头看着李丢丢,李丢丢听到那声喊也知道麻烦来了,手放在了身边的包裹上,缓缓将包裹解开。
“抓回去!”
为首的一个独眼汉子大声吩咐了一句,立刻有四五人从马背上跳下来,气势汹汹直奔李丢丢。
李丢丢已经打开了包裹,一伸手将连弩拿起来,过来的那几个人脚步立刻停住,全都有些懵。
李丢丢右手端着连弩,左手把最后一个馒头拿起来,好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吃。
“上去!”
独眼汉子怒斥一声:“怕什么!不过是个孩子!”
那四五人犹豫着互相看了看,似乎极怕那独眼的男人,停顿片刻后咬着牙往前冲了
过来,李丢丢昨夜里就已经把所有兵器都熟悉了一遍,尤其是这连弩,中短距离的杀人利器。
随着他不断扣动机括,大概一尺长的弩箭一支一支的激射而出,他没有要取人性命,所以打的都是双腿,转瞬之间,大楚军方这制式连弩的十支弩箭随即打空,那四五个人全都腿上中箭,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李丢丢把连弩放在桌子上,看向掌柜的问道:“有没有茶?”
没人理会。
李丢丢侧头看了看,掌柜的已经远在至少几十丈之外了,跑的那叫一个疾如奔雷。
李丢丢不确定这些人是谁的人,不过有个大概推测,能专门来追他的人,要么是当初孙如恭那伙人要么就是因为王黑闼的事而追他的人。
前者无需担心,后者.....
李丢丢在心里告诉自己,大丢啊,你可能就要面临人生第一次大开杀戒了。
他伸手把那张黑色面具抓起来戴在脸上,这一刻起,他便不再是书院弟子李丢丢,而是杀人者李叱。
李丢丢取了一把长刀一把短刀,起身面对那群人站好,起身的时候往左右看了看,这位置还不错,这小吃铺子正门并不宽阔,两个人肩并肩进来都不顺畅。
可是小吃铺子建造的简陋,虽然门不宽阔,两边还有窗户,门不大窗户不小,那么多人一拥而上的话,李丢丢守的住门也守不住窗。
“还在等什么!”
独眼男人从马背上跳下来,顺手把足有四尺多长的一把重刀摘了下来,一边朝着铺子走一边大声吩咐道:“一群人被个孩子吓住了,还有没有脸!”
他大步过来,其他人哪还敢不跟上,呼啸一声朝着铺子里边冲。
李丢丢深吸一口气,学着师父做法事的时候喃喃自语。
“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这轻声细语中,门外死两人。
李丢丢不退反进一步,人已在门口。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
又十字,再杀两人。
这小小饭铺的门口,便有四具尸体倒落在地,后边要上来的人全都惊在那,不敢再轻易靠近,他们看到了那少年郎左手短刀右手长刀,却没有看清楚那长短双刀是如何杀人的。
刀法太快,而且一刀毙命。
戴着一张黑色面具的少年,此时此刻,便是真真正正的索命夜叉。
“渺渺超仙缘,荡荡自然清......”
李丢丢竟是一步跨出屋门,长刀戳进一人心口,短刀切开一人咽喉,然后退一步又回到屋门口。
“从窗户进去!”
独眼男人暴喝一声,然后双手握着重刀冲向李丢丢,他大步而来,那些原本在前边的人纷纷避让。
四尺多长的重刀且又锋利,这一刀落下莫说一个人,便是一匹马也能一刀两断。
李丢丢自己知道自己的气力有多大,但还是没把握硬接住这一刀,但他看得出来,这刀势绝非是江湖上的那些人能有的刀势,那是战场上的杀人技。
李丢丢后撤一步退回屋子里,重刀落下,砰地一声斩在门框上,把门框直接斩断,独眼男人一步就跨进屋子里。
“小贼,跪下!”
他双手握刀往下狠狠一劈。
李丢丢却根本不想与他打,左脚伸出去勾过来一个凳子往前一甩,凳子旋转着砸向独眼男人
,长刀落下,凳子被劈开。
李丢丢已经转到了窗口那边,左手短刀往外一送,噗的一声戳进一个刚刚要爬进来的人咽喉中,没有丝毫犹豫,人已经到了旁边的窗口,长刀横扫,刚要进来的那人双手撑着窗口,一刀下去,双臂齐断。
“承接大道力,以除诸魔精......”
李丢丢一脚踹翻桌子把独眼男人逼退,双脚发力凌空而起从窗口掠了出去,人到窗外,长短双刀来回切割,外边靠近的杀手连中四刀后往后倒了下去。
李丢丢个子比那些壮汉要矮一些,可却灵活的多,他杀一人后身子转到另外一人背后,短刀刺进那人后腰,一声哀嚎炸起,李丢丢抽出短刀后把人往前推了出去。
独眼男人刚从窗口掠出来,迎面而来一个自己人,他气的几乎炸开,哪里还管是谁,一刀将面前的人脑袋扫掉,血雾喷洒中,独眼男人追了出来。
而李丢丢已经跳回窗户里边,顺势扔出来一根凳子腿,嘣的一声,那凳子腿正好砸在独眼男人的后脑勺上,还挺响亮的一声。
李丢丢回到铺子里,屋子里的人哪有人是他对手的,虽然都人高马大看起来又精悍,可李丢丢发了狠便不是李丢丢,而是李狠狠。
“我非亡命魂,我乃接引人。”
李丢丢再杀两人,又从正门冲了出去,而此时独眼男人刚从窗外翻进来,李丢丢已经杀到了门外。
这一日,那少年郎,以长短双刀大开杀戒,小吃铺子内外伏尸数十。
李丢丢出来进去,再出来进去,来回两次,独眼男人那二十几个手下已经尽数被杀。
屋子里,李丢丢看向独眼男人轻声问道:“你刚才说让我跪下?”
不等那人回答,李丢丢自言自语道:“我真不想开杀戒,我若开了,便不好收。”
独眼男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之前暴怒的时候还没有多想,此时才看清楚身边已经一个手下都没了,那少年没戴上面具的时候瞧着清秀俊美人畜无害,戴上面具后像是一个地狱修罗杀人索命。
“死吧!”
独眼男人朝着李丢丢嘶吼了一声,重刀狠狠劈落。
李丢丢没有避让,而是迎着独眼男人的长刀冲了过去。
“破敌于战阵,杀贼以浩然!”
三息之后,李丢丢把手里长短双刀用布包好,没再去看地上尸体,又一件一件把其他兵器捡回来,背着一个大包裹放在毛驴上,他翻身骑上毛驴朝着远方出发。
他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上连接着几十匹战马,那小小身影后边,一群曾经上过战船的战马都低着头跟着走。
“毛驴儿。”
李丢丢拍了拍坐骑,自言自语似的问了一句:“你怕吗?”
毛驴儿抬起头......饿,饿,饿啊饿啊......
李丢丢又拍了拍它,看向前方说道:“一会儿找地方把马卖了,换了钱给你买驴肉火烧吃。”
毛驴儿......
李丢丢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告诉了毛驴一个秘密似的声音很轻的说道:“你不要告诉别人说......其实,刚才我有点怕。”
“但是......现在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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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 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八十二章 这孩子单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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涞湖县在冀州的西南方向,而固城县在冀州的东南,从冀州到固城县走快些一天就能到,正因为太靠近冀州,所以这边的叛乱倒是没有那么严重。
从固城县要到涞湖县的话至少走三天时间,李丢丢算计着,他一天时间到固城县,当夜就要找到王黑闼告诉他的那个夫子庙,然后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涞湖县。
三天到涞湖县后直接出发回冀州城,大概还有走两三天的时间,这样的话,七天之内他就能回去。
可是半路上出了问题,第一批人能追上他,那么也许第二批人很快就来了,而且再来的人一定远比那个独眼的男人武艺要高强许多。
李丢丢坐在毛驴的后背上,撩开衣服袖子看了看,胳膊上被独眼男人的重刀扫了一下,虽然没有伤到筋骨,可是血口子很大,看着触目惊心。
这少年郎似乎已经去了惧意,沉默片刻后打开腰畔的鹿皮囊,里边有师父为他准备的伤药,他一直都带着,还有夏侯琢给他准备的,瓶瓶罐罐的不少。
摘下来水壶朝着伤口冲洗,那种钻心的疼让李丢丢好看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用水冲洗之后换了酒,这酒是他从刚刚吃饭的铺子里拿的,他出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饭钱放在桌子上。
用嘴把酒壶盖咬开,李丢丢试了两次都没有敢立刻把酒倒下去。
“毛驴儿毛驴儿,我好疼啊。”
李丢丢连续深呼吸,然后用受伤的胳膊那只手抓进了马鞍,确切的说应该是驴鞍,一闭眼把烈酒倒在了伤口上,那一下,李丢丢的眼睛骤然睁大。
从小到大跟着他师父走南闯北,小伤不断,师父也有意锤炼,不想让他变成一个矫情的孩子,所以寻常的疼痛李丢丢完全不放在眼里。
可是这种烈酒冲刷着血口,而且甚至冲刷到了露出来的骨头的感觉,让李丢丢感觉自己下一息就会死去。
牙都已经咬出了血,李丢丢下意识的把酒壶扬起来咕嘟咕嘟的灌进去几口,那辛辣的烈酒入喉,李丢丢居然觉得疼痛的感觉轻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有用,他趁着这会儿连忙把准备好的针线拿起来,行走江湖,身上带着钩针和线是常事也是常识。
李丢丢咬着牙一针一针的自己缝合伤口,疼的实在厉害了就再灌两口酒,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边缝一边跟自己说话。
“没事没事,还有几下,呼.....呼......”
“呼......马上就好。”
“呼......”
硬撑着居然缝了有二十几针,缝的歪歪斜斜,可好歹伤口缝上了,取了伤药洒在那,然后用牙齿咬着绷带一头,另一只手拿着绷带一圈一圈的绕。
绑好之后,李丢丢长长的出了口气。
嘴里有酒气,也有血腥气。
李丢丢忽然间仰头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笑,笑着笑着,咣铛一声从驴背上掉了下去,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看到云从头顶逐渐飞过,天色已经有些发暗,看来今天日落之前进不了固城县的县城了。
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李丢丢恍恍惚惚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想师父。
师父对他那么严苛,做人那么小气,可是从不曾让李丢丢受了委屈,师父说过,做长辈的可以用最严厉的方式教育孩子,但绝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孩子承受教育的痛和承受委屈的痛是两码事。
很多大人都觉得,骂了孩子,可是骂错了,错了就错了呗,反正是自己孩子,一个做父母的要去和孩子道歉,那多没面子。
大人是人,孩子不是人?
大人的委屈是委屈,孩子的委屈是个屁?
委屈,大概是这个世
上最让人心剧痛的三种受伤之一。
委屈,离别,还有爱情。
李丢丢此时此刻觉得有些有些委屈,不是谁欺负了他,是这世道在欺负人。
十二岁的李丢丢,人生第一次冒出来干脆推翻这个操蛋的大楚的想法,虽然夏侯琢曾经跟他说过无数次大楚已经无药可救,可是李丢丢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这个楚民会反楚。
然而再想想,如今反楚的,哪个不出楚民?
如王黑闼那样的人,他若是还过的下去,就不会举起大旗喊一声天地不仁朝廷无度。
“唯有一个新的朝廷出现,才会让这旧的腐朽烟消云散。”
李丢丢比以往更深切的体会到了,如夏侯琢这样的有皇族血脉的人,为什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可以诛全族的话。
躺够了,李丢丢翻身坐起来,毛驴儿还站在他身边啃食着路旁的野草,不时看看他,也不知道毛驴儿脑子里刚刚那段时间想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正前方忽然有一队骑兵过来,李丢丢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变,此时他受了伤,从队伍规模上来看至少数百骑,根本不可能抵挡。
别说是李丢丢,就算是叶杖竹,就算是比叶杖竹那样的高手再高的高手,也挡不住大楚府兵数百骑的进攻。
所以李丢丢在这一刻唯一的想法是逃,然而他跳上毛驴儿的那一刻,毛驴儿再次发了倔脾气不肯走了,不管李丢丢怎么拉扯,它自顾自低头啃草。
李丢丢急的说道:“那玩意有什么好吃的,我给你买肉啊,你快跑起来。”
毛驴儿哪里理会这个。
这片刻之间,那数百骑的队伍已经呼啸而至,这时候李丢丢才看清楚,这些骑兵和之前追他的那些人完全不同,如果说追他的那些杀手是一群豺狐,那么面前飞骑而来的便是虎狼。
在那些骑兵的最前边,有两面黑色金字的大旗迎风招展,一面大一些的是楚字,一面小一些的是罗字。
一匹通体暗红的雄壮战马上,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端坐在那,他看到李丢丢后勒停了战马,身后数百骑戛然而止,像是一台完整的战车,而非几百个人。
“少年郎。”
那中年汉子朝着李丢丢喊了一声。
李丢丢仔细看了看,这中年男人身材应该不算高,李丢丢现在大概快到夏侯琢耳朵上边,而这男人的身高应该比李丢丢还矮一些。
但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冷硬如长矛般的气势,他个子不高但却不瘦弱,反而给人一种很魁梧很壮硕的错觉,他端坐马背,便是一座山岳。
“大人。”
李丢丢从毛驴儿上跳下来,俯身一拜。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战马!”
那中年男人问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很严厉,然而李丢丢听来却觉得如果自己不立刻回答的话,便会在一瞬间有刀枪如林让他碎尸万段。
“捡来的。”
李丢丢立刻回答了一声,然后往后指了指:“就在前边大概二三十里的镇子上,死了好多人,街上都是这些马没人敢牵走,我想着......那我就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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