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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根深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漂白计
这位叫曾尧年的男人曾是豪哥的手下之一,外号曾二爷,如果说陆熊是豪哥的左臂,那曾尧年必定是豪哥的右膀,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曾尧年竟然躲避了追查,独善其身安然无恙地逃了出来。
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明明当时他最好的选择是放弃莫清,从而将大莫帮顺势占为己有,可曾尧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扶持莫清。在经历了冷血无情残忍的帮派之争后,曾二爷将豪哥原来拥有的大半堂口抢了回来。
也就是这位曾二爷告诉莫清,害得自己众叛亲离的罪魁祸首是曾和他父亲有过合作的宋氏,对方掌握了他父亲犯罪的证据,并且和警察方面同仇敌忾,背叛了他父亲,害得豪哥和儿子阴阳两隔,害得莫清无依无靠。
没错,曾二爷口中的宋氏,便是宋靳凡父母这一支,想当年宋氏没有现在这般家大业大,可自从莫清父亲死后,宋氏便逐渐壮大起来,发展速度之迅疾很难不令人想到背后有强大支撑着的后台。
曾二爷借着莫清尚未成年的缘由,暂时掌管了大莫帮,当时遭受了重大打击的大莫帮已经不复之前盛兴,莫清确实对此无能为力。
那男人决定培养莫清,并且告诉莫清:你要报仇,你要毁了宋氏,等你成功的那一天,我就将恢复元气的大莫帮原封不动还给你。
莫清同意了,他心里想着:总有一天能拿回父亲的家业,总有一天能为父亲报仇。
可惜最讽刺的是,曾尧年根本就是个白眼狼,他从一开始便处心积虑地进行策反之事,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是帮助他一步步蚕食金钱和*的踏脚石。
——莫清是,陆家兄弟是,他的亲生女儿曾羽西是,当然这之中,也包括了宋氏。
他一步步促使莫清走上歧途,无望的复仇之路,彻底毁掉了莫清原本应该幸福的人生,让他永远停留在了年轻的28岁。
曾尧年掌握了宋氏的软肋和把柄,使计让宋氏和大莫帮从此对立,自己却坐享其成,得收渔翁之利。
不过千算万算,不如苍天一算,曾尧年设计绑架了宋靳凡,原本可以让宋氏永远成为历史,可惜他完美的计划夭折在莫清突然的变节之下,一步错满盘皆输,曾尧年死都想不到,一心想要报仇的莫清竟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从而选择背叛了他,甚至因此被宋氏搓杀了锐气,差点一蹶不振,逃到国外躲了起来。
宋靳凡念在曾经好歹合作过,没有将他赶尽杀绝,但为了避免调查,他渐渐将宋氏的产业链重心转移到安城,顺便收复了原本在凤城的大莫帮残党,宋靳凡料到曾尧年不会死心,便留了个心眼,派乔远监管那片区域。
果然不出所料,曾尧年韬光养晦,养精蓄锐,在沉寂八年后,竟又开始了动作——先是将前身是大莫帮的几个堂口端了个干净,接着暗地里把曾羽西接回了国,利用她借机拉拢对宋氏心怀怨怼的陆舒铭,在得知洛琳同他和莫清的关系后,趁此机会故意扰乱洛琳,哪怕她不会相信也定会怀疑,能让宋靳凡分分神也是好的。
……
洛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悄无声息地绕到宋靳凡的身后,侧脸靠在他宽厚的背脊上,伸出双臂圈住了男人,宋靳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正欲回身但被洛琳更加大力地裹住,他的右臂泛起细小的疼痛,洛琳的情绪似乎顺着紧紧相拥的部分传递到他身体中来。
宋靳凡摁灭了烟头,任由洛琳这样一言不发地抱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她说:“为什么要瞒着我莫清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任凭我误会你伤害你也不愿意把真相告诉我?宋靳凡你这个混蛋,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对你内疚,故意让我对你感到抱歉……这样……因为这样,我就更加无法离开你了,是不是……”
洛琳的眼泪渗透了宋靳凡单薄透明的白衬衣,留下湿濡的痕迹,衣料因为水分黏在皮肤上,随着她温热的呼吸触到背脊,变得发麻发烫,引得宋靳凡也很想哭泣。
宋靳凡鼓起勇气转过身,挑住洛琳的下巴,对方昂着头,睫毛颤抖,哭得没有声音,他用食指将她爆发出的泪水一一拭去,宋靳凡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无法对洛琳摆出轻松的笑容,也无法摆出无所谓的态度。
——他们都是在乎的。
宋靳凡俯下身将唇贴在洛琳的额头,落下如同羽毛一样抚慰般的轻吻,尔后拉开彼此的距离,认真地说:“我只是希望莫清一直保持在你心里那样美好的形象。”
在没有找到证据前,宋靳凡同样也不相信莫清的真实身份是这样,毕竟莫清……是为了自己而死的。
这份愧疚一直长存于心,直到他发现了真正的真相。
可是他恨吗?
恨不起来。
莫清已经死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法挽回。
背叛的滋味,莫清尝过,他尝过,但他不忍心让洛琳也品尝同样锥心的苦涩,想着能瞒便瞒。
莫清对他们两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一个承载了他的青春,一个铭刻在她的初恋。
洛琳是敏感的,或许会比他更加难过痛苦。
“傻瓜,笨蛋,白痴,这种事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明明什么错都没有……”洛琳苦着脸,想起这些日子来对宋靳凡的误解和怀疑,更是内疚难当,“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错怪了你,是我的不对,我太蠢了,竟然会相信曾羽西的一面之词。”
洛琳踮起脚尖环住宋靳凡的脖子,“你为什么不骂我!我心里好难受……你骂骂我,说不定我会好受些……”
宋靳凡被闹得没了脾气,一下一下抚摸她及肩的长发,哭笑不得地说:“你从没问过我,我要怎么说?我在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假使你在心里定了我的罪,那我便宁可当那个罪人,也不想你像现在这样伤心,真相总是现实而残忍的,我不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要记得,我不会伤害你,从不。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实话!
宋靳凡的内心有个声音正在不断抗议和叫嚣:我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莫清,而是为了我自己……在你面前,我只想当那个清白身家的宋靳凡,为了隐瞒自己的黑暗面,为了当你永远的丈夫,才选择将莫清的身份隐瞒到现在。
不想让你知道,如果可以永远不想让你得知这阴暗的世界,更不想让你知道为了掌控你、占有你、拥有足够力量保护我们的家,我做了多少会让你害怕流泪的事,所以你也不必知道,为了保住我们的爱,自己和恶魔做了多么可怕的交易。
感受着洛琳越发紧缚的拥抱,右臂的疼痛慢慢变得汹涌,宋靳凡享受着这样充满窒息的痛,像是最后的放纵和狂欢。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倾尽所有般回抱住了洛琳。
他想,只要能让你一辈子都展露出真心的笑容,即便永远冒险当个走钢索的人那又何妨?反正自己早就是深陷泥潭的人了,身败名裂粉身碎骨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永远幸福,我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情根深种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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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宋靳凡坦承地聊开后,洛琳心里舒爽多了,人也跟着变得精神开朗不少。
董严后来又找过她几回,洛琳想了想没有给他回复,不过依旧让姑父姑妈家帮忙关照着他。
毕竟自己也不太喜欢做过河拆桥这种事,那人之前替她查出了这么多线索,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欠了对方的人情,所以能帮衬时就帮衬些。
天气已经从秋意正浓变为寒风瑟瑟,转眼就到了年关。
虽然离正月新年还有两个多月,但洛琳已经开始为过年做了计划,宋靳凡平常应酬再多到了过年都会在家呆着,宋家有规定,每年的团圆饭都必须回宋家老宅吃,剩下的就是和宋泽何安安他们吃顿便饭之类的。偶尔,宋靳凡还会带着她稍稍走访董事会的管理层,而且等过完年,就快到两人三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了。
只是宋靳凡自从伤好以后,越发地忙碌起来,几乎到了晚上不着家,醒来不见人的程度,搞得洛琳整天无所事事,有点小郁闷,因此时不时会把何安安叫出来一起吃饭逛街喝茶聊天。
“我总觉得靳凡最近对我有点冷淡。恋爱的前辈,求支招……”
洛琳沮丧地趴在桌上,一脸无精打采。
何安安斜睨了一眼洛琳,语气不要太鄙视,“瞧你这出息,要是宋泽那家伙敢冷落我我就直接冲上门去抽他,你敢吗?”
洛琳讪讪地摇了摇头,“我是贤妻良母那挂的,跟你不一样。”
说罢何安安就呲着牙赏了洛琳一头板栗以示惩戒。
“不过你们俩好歹算是确定心意了,怎么进展反而变慢了?他最近跟你联系频繁么?”
洛琳嗯了一声,“平时都会发短信,偶尔也打电话,相处模式和以前一样,很自然。可总觉得他最近在有意识地躲着我……”洛琳的眉头皱得有些紧,“不过是我的错觉吧,好像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就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她抬头对何安安笑了笑,“是不是太蠢了?”
何安安叹了口气,又敲敲洛琳的头,“笑起来真难看,还不如不笑呢。就你现在这拧巴的性格,以前那个洛琳哪里去啦?你跟宋靳凡是夫妻不是陌生人,真不敢相信你们结婚三年相处模式还这么……嗯……难以形容。”
洛琳被何安安说得哭笑不得,但说不定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呢。
过去一旦自己和宋靳凡有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两人都不约而同选择冷却情绪的方式,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于是真正争吵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但这一回,以为明明没有任何阻碍了,以为终于可以好好沟通了,宋靳凡却开始躲着她。
这又是为什么呢?
“唉……感情这种事……真的很复杂啊。”
洛琳双手撑颊,对着何安安抒发着心中那股没来由的烦闷。
“谁说不是呢,”何安安摊摊手,“你这次是真的喜欢上了?真的吗?比真金还真?经过他遇袭那事儿终于开窍了?”
即使是朋友,还是有无法倾诉的烦恼,洛琳并没有同何安安提到莫清的事,所以对方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是的是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
“诶,对了,再过几天就元旦了,你们12月31日那天有空吗,元舞广场有烟火大会呢,我们顺便去倒计时吧?四个人,怎么样?”
“唔?”洛琳瞪大眼睛,“烟火大会?”
“是啊,来一个四人约会如何?你们算是闪婚,到现在也没约会过几次,偶尔为之,会有新鲜感吧,增进一下感情也不错,如果气氛好,可以把你的想法跟他说说。夫妻间不交流的话,再浓厚的感情都会变淡的喔。”
“嗯……”洛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要不,试一下?
***
洛琳结束和何安安的聚会后独自开车去了宋靳凡的公司,熟门熟路地到了宋靳凡所在的楼层,不出意外又看到了乔远。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忽然有点不晓得怎么面对他,但她还是上前同乔远打了招呼。
“小远,你现在算是靳凡的私人秘书了嘛?”她故意用调侃来作为开场白。
乔远正伏在案头,听到声响睡眼惺忪地把身子撑起来。
“啊,抱歉,吵醒你了,我不知道你在睡觉。”洛琳从纸袋里拿出在办公楼旁饮品店里买的饮料,“请你喝下午茶,提提神。”
“啊,大嫂!”乔远似乎有些不清醒,到了这会儿才发现来人是洛琳,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磨砂纸杯,“最近太忙了,不小心打了瞌睡。”
洛琳摆摆手,“明知道你们最近忙我还跑来打扰,没事啦你继续睡,我是……来找靳凡的,他现在在吗?”
“唉,老大在开会呢,已经连轴转工作了好几天了,真怕他撑不住。”
“最近很忙么?有大生意?”洛琳迟疑着问,虽然心底并不是这么想的。
“哎……是,是曾尧年在作怪呢。”乔远搔搔脑袋,“对方来势汹汹,我看够呛,老大前阵子准备竞标下来的那块地,曾尧年也在抢。”
经过上回的谈话,乔远已经把相当重要的一部分事项和洛琳说了,是以再也不用吞吞吐吐的,便毫无顾忌地把烦心事给说了出来。
“那怎么办呢?”看到乔远一脸的伤脑筋,洛琳不禁也烦恼起来,不难想象宋靳凡此时是如何的焦头烂额,做生意这种事她十分不擅长,整个就是一门外汉,所以也无法帮上什么,无法替他分担。照这样看来,根据乔远的描述,宋靳凡这阵子之所以不太回家的原因除了忙碌以外,还不想让她担心吗?所以对曾尧年的阻挠和报复只字不提,一如既往地独自肩负着责任的重担。
宋靳凡这么忙,抽得出时间和她相处吗?下周就要跨年了,她实在对何安安的提议很心动,但又替宋靳凡目前的状态暗暗焦急。
她太没用了,自己好歹应该多关心一下他的,又疏忽了对方的感受。
乔远看出洛琳沉默的原因,便开口安慰:“大嫂你别太担心了,都怪我,不该跟你说这么多余的事的,你要相信老大,他一定没关系的,曾尧年那种货色,虽然难缠,但总能摆平的,你放心吧。”
“对了,你之前告诉我过,曾尧年的女儿就是曾羽西吧?”
乔远点点头,“怎么了吗?”
洛琳用手顶着下巴沉思:本来差点都要忽略了,曾羽西和曾尧年的感情应该不会很好吧?
之前和曾羽西碰面,对方也是对莫清的事一脸的不清不楚,可以说曾尧年完美地编造了足以令她憎恨宋靳凡的谎言,并且利用曾羽西接近自己,从而让自己对宋靳凡产生怀疑。那么曾羽西一定也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面目吧?
在一瞬间,洛琳心里产生了些想法。
但下一秒她又开始犹豫了,这样真的好吗?曾尧年是个大恶棍没错,但曾羽西也被欺骗到了现在,面对自己亲生父亲丑恶的真面目,她可以承受吗?
事到如今,洛琳终于体会到谢老师当初的那句话了。
——不知实情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大嫂,无论你现在在想些什么,听我的,不要去做,把你的念头抹杀掉。”
乔远的声音蓦地冷下来,把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洛琳拉回了现实。
“啊?”她愣愣地看着乔远。
“大嫂,不要让老大的努力白费,他不希望你再去接触曾羽西,或者董严,甚至是……吴沉波。”
不得不说,严肃认真说着话的乔远真的有一种不怒自威压迫人的气场,连平常惯用的声线都低沉了下来,充满了强势。
洛琳被吓到了。
她回过神,有些尴尬地笑笑,“好吧,我错了。”
也许真的不该想太多,是她庸人自扰,可同理,就像宋靳凡想要守护她那般,她也很想保护宋靳凡呢,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她并不是柔弱的人,不想一味地躲在宋靳凡为她铺设好的完美羽翼之下,她甚至有些害怕,若长此以往,自己一定会太过依赖对方惹得对方讨厌。
因为真心爱上一个人后,人们总会无法控制地失去自我,会打破原有的规则,会变得……不像自己。
“阿……琳?”身后皮鞋踩在地上的踢踏声伴随着熟悉的男声传进洛琳的耳中。
她转身,回头就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不知怎么委屈起来。
鼻子开始发酸,她忍不住嘟着嘴擤了擤鼻子,鼻尖皱起整张脸都扭曲了,宋靳凡看到洛琳这样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的眼眶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脸小了一圈,显示出主人身体的疲累程度,原本应该束缚着主人领口的领带,此时正松塌塌地松开了一半,衬衫领头的纽扣也被解下两颗,露出了漂亮优雅的锁骨,只是男人的脸色有些灰,精神状态不佳。
只是这一笑就像吹皱了春池,把男人衬得可爱起来,洛琳一晃神,险些被这样的笑容蛊惑。
好像无论多少次……但凡看到他的笑,就会觉得心脏不够用呢,老这么对她展现美色怎么行,太让人心动了啦。




情根深种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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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相处三年只是几日不见的丈夫以这种方式迷晕,好像有点丢人。
洛琳羞涩地低下头,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多少想要掩盖一些自己变热的脸。
宋靳凡大步向前,几步便来到洛琳面前,伸手拥住了她,侧脸问:“今天怎么想到要过来了?天气这么冷,穿得这么少怎么行?”
男人的声音依然沙哑,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
洛琳皱了皱眉,抬眸望向宋靳凡,答非所问道:“你感冒了?”
“啊,”宋靳凡连忙松开洛琳的肩膀,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扭过头回答,“抱歉,我忘记了,传染你就糟了。”
洛琳忽然生气起来,把宋靳凡扭过的头板正,正视着男人一时错愕的脸色,“喂,我是你老婆,难道我还会被你传染吗?工作的事再重要都要照顾好身体你不知道吗?你看看你……我不督促你,你一定忙到连饭都忘记吃……”
洛琳还在这头碎碎念,宋靳凡那厢却听得笑出了声,任由妻子的唠叨越来越长越来越多。
“你看看你,”她凑过去嗅了嗅男人的衬衫,随后摆了个嫌弃的表情,“唔,抽了多少烟?不是答应我要戒烟吗?”说着便踮起脚尖伸手在男人的额头上探了探,一脸如临大敌,“糟糕,你额头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唉,宋靳凡!你到底想要害我担心到什么程度才甘心啊!”
洛琳嗔怪地瞪了一眼乔远,一脸“身为小弟你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老大”的愤怒表情,乔远颇为羞愧地摸了摸脖子,嘴里轻声咕哝,“那也得他肯听我的话啊。”
洛琳拉住宋靳凡的胳膊把他往办公室里带,“不行,你听我的,现在的你必须需要充足的睡眠,现在我命令你,给我睡到自然醒!这一时半会儿,公司是不会倒下的,但你再不闭眼睛,就要先去医院报道了。”
宋靳凡很无奈地被洛琳带着进了办公室里的休息间,被洛琳不由分说地按进柔软的床垫,被她以极度温柔的方式脱掉了衣服和鞋子,最后为他盖上温暖的被子,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洛琳替他打点一切,忽然真的有种安心的错觉。
宋靳凡静静躺在床上,看着洛琳背对着自己正在柜橱里不断翻找着什么,嘴里还不停嘀咕。
宋靳凡的意识逐渐在远去,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自己的嘴巴被撬开,随后口腔中被塞入了略微苦涩的药丸,被灌入温热的水流,顺着喉管被迫吞咽进了肚子里,实际上一连几日来他确实过得够呛,可他不敢回家面对洛琳,因为他心中有鬼,害怕被心爱的人揭穿。
但他似乎还是无意伤害了洛琳,因为不想把烦恼带回家,所以干脆选择彻夜不归,没想到却让洛琳不安起来。
自己作为丈夫完全没有尽到责任,他还不够成熟。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的同时,明知道自己已经陷入沉睡,却依旧能感受到四周的动静,有一只柔软的手揉捏着他的眉心,帮他抚平心中的焦虑,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和属于爱人的独有气息在耳边细声响起,自己好像被紧紧抱住了。
洛琳在他的鼻尖亲了一口,“没关系,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
次日清晨,当洛琳醒过来时,第一个动作便是伸手摸索另外半张床的位置,结果完全不脱离设想外的,宋靳凡早就起床了。
她睁开酸涩的双眼,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六点多,外头天色还半黑着,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了门,果然看到宋靳凡正伏案办公,白晃晃的灯光将他不正常的脸色衬托得更加苍白,睫毛投下的阴影正微微抖动着,依然让人觉得它的主人此刻的状态很虚弱。
洛琳气得胸闷可又无处发泄,悄无声息地在浴室里漱了漱口后,便蹑手蹑脚地走出休息间,来到宋靳凡的身后。
对方很专注,正聚精会神地查看文件,精致昂贵的钢笔笔尖正流畅灵活地签下了龙飞凤舞的署名。
洛琳负手站在他身后,探头偷看着那份文件,那些字她是认得的,可惜和满页的专业术语放在一起形成了复杂的长句,她根本有看没懂,只知道那份原本应该整洁干净的文件被宋靳凡一笔一划地指出了修订和应该校对的重点,于是变得眼花缭乱,令人看得是更加云里雾里了。
洛琳清了清嗓子,开口问:“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就这么凉凉的一句,听得宋靳凡身后起了鸡皮疙瘩,他僵硬地转过头仰视她,一脸被发现错事的心虚表情。
尽管洛琳很生气,但对待这样认真工作的宋靳凡,她也压根无从指责。
“我已经睡了很久了,刚起来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宋靳凡辩解着,非常难为情地向洛琳解释道,“烧已经退了,你喂的药很有效,我已经好了大半了。”
洛琳惊讶地发觉宋靳凡的耳根有些红,难道是在害羞吗?是因为觉得这样跟自己的妻子底气不足地狡辩是种很孩子气的行为吗?——诸如此类的想法这样一闪而过。
洛琳还是坚持不说话,宋靳凡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连忙站起身来,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无措的意味来。
这样的宋靳凡,真的……好可爱。
洛琳扭过头捂住脸,觉得自己的耳根也像被宋靳凡传染了,跟着发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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