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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他大致上能猜出这其中的状况……联想昨日李观鱼那种态度,恐怕是那鸟厮吃醋了。
一大男人家,忒小心眼。
若真个怀疑,便把话说清楚,这般样子,却让那小娘子夹在中间,好生尴尬。
不过,与我何干?
玉尹转念,便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回到家,他换了衣服,便径自从院墙翻过去,来到观音院的菜地,找鲁智深切磋。
不得不说,和鲁智深的切磋,让玉尹收获颇丰。
原本那庖丁八法中,不合时宜,不适合在疆场上使用的花招,渐渐被丢掉。八法不断提炼,不断简化。玉尹在和鲁智深的交锋中,所获得的经验,更难以估量。
每一次交锋,都可以给他带来新的收获。
+++++++++++++++++++++++++++++++++++++++++++++++++++++++++++日子便是这样一天天过去,玉尹在忙碌中渡过。
很充实,也很辛苦!
柳青在八月十二那天,带着商队离开东京。
本来他打算在八月十九日动身,想着要过了中秋。可谁又想到,临时起了变故,使得柳青不得不提前动身。不过他这一提前,却让玉尹松了口气。因为这几日开封城内渐渐放松下来,只留下军铺和开封府两班差役巡逻。东京禁军奉命出城,沿途设立关卡,并且把搜寻盘查的范围,不断向外扩张,渐渐朝牟驼岗靠近。
如果再迟两日,恐怕就会生出变故。
柳青这一提前出发,却少了玉尹一个心腹之患。
更重要的是,柳青这次提前出发,也是受了门下侍郎,太宰白时中的指派,要前往边塞寻找好马。这一来,柳青便可以畅通无阻,对玉尹而言,简直是雪中送炭。
他让高宠带着王敏求等十几人动身,混在商队中,保护那批财宝。
随同柳青一同动身出发的,还有牛皋和柴霖等人。牛皋虽然和高宠认识不长,但却极为亲近。高宠武艺高强,牛皋自然也喜欢亲近,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便走的很近。对于柳青来说,有高宠这么一个保镖跟随,再加上王敏求和十几个人,便更加放心。
特别是当他看到高宠所用的那杆大枪之后,立刻信心十足。
高宠的兵器是一杆枪!
说是大枪,大不如说是一杆巨枪,直径约十厘米,长约三米,重达九十九斤份量。
玉尹第一次见到这杆大枪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他使了一下,也有些压手。
据高宠说,这杆大枪是他祖传下来的兵器,非神力不可以使用。
玉尹都觉得这枪份量沉重,可是在高宠手中,却犹若灯草般,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有这么一个人随商队出发,柳青又岂能不欢喜。
若非知道高宠和玉尹之间的关系,柳青甚至想要把高宠招揽过去。
“若早知十三郎如此本事,怎地也不会让他在州桥做脚夫,却平白便宜了小乙。”
玉尹对此,笑而不语。
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真个奇妙。
当初玉尹也没有看出高宠的厉害来,本是想着能找个可信的帮手,却不想竟是一个猛士。相比之下,玉尹找高宠的动机,甚至比杨再兴还要单纯。也正是如此,玉尹和高宠之间的友情,也就比杨再兴单纯许多。临别之时,玉尹没有和高宠做任何交谈。事实上,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过了,两人这心里都是非常清楚。
高宠拉着那匹被刷了颜色的照夜玉狮子,和玉尹拱了拱手,便翻身上马。
玉尹也只还了一礼,而后一笑,便不再言语。
此一去漠北,也不知再回来时,高十三郎又会是何等成就?
玉尹心中,却多了分期盼,目送高宠随着车队渐行渐远,他深吸一口气,也骑上马,往开封城行去。
高宠走了!
那批烫手的财宝也离开了!
可是玉尹却无法轻松下来,因为再过三日,便是大宋时代周刊创刊号的发行日。
八月十五,已悄然逼近。
玉尹也说不清楚,他和他这份大宋时代周刊,究竟会是怎样命运。
心中,说不尽的忐忑……





宋时行 第一九三章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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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
天不作美,丑时后下起淅淅沥沥小雨。
雨不算太大,但却使道路格外湿滑。不过便是下了雨,也无法阻止那些开封府的商贩。
天还没有亮,开封城门口,便聚集了许多人!
已过卯时,燕瑛洗漱完之后,换一身便装,走进厢房。
桌上,已摆好了草食,非常简单,一碗粥,四个馒头,外加两碟小菜。
燕瑛而今,已不是开封府尹。四月时,他遭柏台弹劾,说他任开封府尹时办事不力,以至于出现闹市杀人的案件。所谓闹市杀人,便是指罗四六刀劈牛宝亮一事。
但是在肖堃暗中操作下,闹市持刀杀人,却变成了闹市甩刀杀人。
柏台的弹劾,虽令燕瑛被罢黜开封府尹一职,但是并没有能伤到他的筋骨。随后,燕瑛便极为低调,深居简出,甚至不和任何人交集。没多久,他便得到徽宗皇帝重新启用,出任龙图阁学士一职。并且在不久前,顺《 利坐上了户部尚书的位子。
说起户部尚书这职务,被许多人窥视。
比如那户部侍郎唐恪,便对这位子虎视眈眈,甚至不惜重金走太子赵桓门路,以求可以晋升。哪知道,正是他走了赵桓的门路,让原本对他还算看重的徽宗皇帝,立刻改变了主意,任燕瑛担任户部尚书一职,也使得唐恪对燕瑛更恨之入骨。
不过,便恨了又如何?
谁让他在最关键的时候,站错了队伍!
燕瑛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后,却依旧表现低调。
昨日传来消息,官家今日不朝,也使得燕瑛难得一个早上的清闲。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敲打在屋檐上,发出轻弱的噼啪声响。
燕瑛在餐桌旁坐下,正准备用饭时,却发现在一旁摆放着一卷纸张。
他眉头一蹙,便拿起来打开,入眼却是一列大字:大宋时代周刊。在这六个字下面,还有三个略小的文字,写的是‘创刊号’三个字。刊头上有日期:宣和六年甲辰,戊申月甲子日,宜嫁娶、祭祀、祈福。求嗣;忌开市、开仓、做灶、出行。
燕瑛看罢,顿时笑了。
“官人,笑甚?”
说话的是燕瑛的妻子,正好从屋外走进来。
燕瑛把手中的报纸扬了扬,“李大郎他们不死心,前些时候做那开封邸报蚀了本,而今又弄出这劳什子大宋时代周刊……不过说起来,这名字听上去倒是比原先响亮。
而且看着结构,也比当初办得有规矩。
只是这字……却不知出自何人手笔,颇有飘逸之风,似自成一家,与当世名家不甚相同。”
夫人闻听,也笑了。
当初李逸风他们搞的开封邸报,赔得血本无归,可谓尽人皆知。
“梁溪先生也是,由着大郎他们胡闹。
这邸报满大街都是,偏他们几个太学生弄出这一遭来……燕福,这劳什子是哪里来的?”
门外一个老家人,忙走进来道:“回夫人的话,这是早间送水的人送来。
小底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看上面有字,还以为是有人给老爷,便着人放这边……要不,小底这边拿去扔了?”
“胡闹!”
那老家人话音未落,却听燕瑛一声呵斥。
“这上面有吴老聃的文章,岂是你可以拿去扔掉?”
吴老聃,是吴革的叔父,也是宋初名臣吴廷祚的六世孙,同时还是当世颇有名望的黄老门徒。其人不好儒术,喜读黄老之说,在北宋末年,也是极有名望的隐士。
许多人,甚至包括徽宗皇帝,对吴老聃也是极为尊重。
燕瑛算不得黄老门徒,但是对吴老聃的学说,却颇为看重,闻听燕福要扔掉,顿时恼怒起来。不过,他也知道这怪不得燕福,毕竟燕福也不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大郎他们这一回,可真个是搏命。
连吴老聃都请出来撰文,可见其用心良苦。嗯,这上面说的事情,看着倒也清爽,便是那些邸报内容,也是费了心思,写的颇为清楚。比之那开封邸报,强百倍。”
燕瑛说着,摆手示意燕福出去。
他笑呵呵对燕夫人说着,而后又翻了一页过去,把那头版报纸便递给了燕夫人……燕夫人确是个黄老门徒,听说有吴老聃的文章,顿时来了兴致。
夫妇两人坐在餐桌旁,竟忘了用餐,看着那报纸,读的是津津有味,更不时发出几声莫名的赞叹。
“咦?”
燕瑛脸色突然一变,目光却凝住了。
此时,他正在翻看副版的内容,确是一篇关于女直人的文章。
文章用极其夸张的方式,描述了女直人的一些生活习性和习俗。但最重要的,还是对女直人军制的解释,以及女直人生性贪婪残暴,杀人不眨眼的事例。对于最后那段文字,燕瑛并没有在意。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那些事例恐怕有半数都是杜撰出来。最重要的,还是那女直人的习性和军制,让燕瑛立刻感受到不寻常的味道。
对女直人,朝廷而今是两种声音。
一种是要防微杜渐,提防女直人;另一种则是要和女直人交好,似当年与辽国一般,成为兄弟友邦。这两种意见,而今是争执不停。官家似乎更倾向于和女直人交好,对于那‘女直人威胁论’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甚至还在不同场合表达不满。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朝堂上而今做主的,大都是议和派。
不管是白时中、张邦昌还是御史大夫范宗尹,都赞成和女直人交好,其中更不泛有人主张,把一些土地让出去,换来女直人的友谊,从而达到世代友好的结果。
燕瑛对此,当然不屑一顾。
可作为徽宗皇帝的宠臣,燕瑛这个时候却必须要站在徽宗皇帝一边。
所以在朝堂上,燕瑛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沉默寡言,更不会轻易发表任何意见。
这份文章刊登在报纸的最后面,在这篇文章之前,大都是一些开封城市井风俗的东西,其中更包括了一些小道消息,花边新闻……比如说某某酒楼的行首私会情郎啦;亦或者哪家酒楼又增添了新节目,还有新的酒菜,倒是颇让人感兴趣。
可这一篇女直人的文章,却突兀的出现在一堆花边消息当中。
若普通人,便会把这文章当成一个故事来读,可若有心人,却能够看出其中奥妙。
燕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篇文章的背后,又隐藏了什么内容?
从表面上,你看不出这篇文章有什么毛病。
这笔者文玉东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用讲故事的方式,把女直人潜在的威胁陈述出来。便是那些议和派,也奈何不得什么。毕竟这北宋是个言论极其自有,极其开放的时代,人家讲故事,又凭什么说人家居心叵测?可问题是,这篇文章如果传出去,势必会在市井中造成一些波澜。至少那些百姓,可能会对女直人生出抵触。
那么在朝堂上,势必又会引发出一场动荡。
“官人,何故不说话?”
燕瑛蓦地清醒,伸手把燕夫人手中的报纸抢过来,转身就往外走。
“官人,这下着雨,要去何处?”
“我要出去走走。”
“可是……”
不等燕夫人说完,燕瑛已经匆匆去了内堂。
燕夫人眉头紧蹙一起,沉吟半晌后,突然把燕福唤来,“燕福,一会儿老爷出去,你跟着他。”
燕福忙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燕瑛换了衣服,拿着那报纸便直奔大门口去。
燕福手持两支油纸伞,正恭敬的等着他到来……“老爷,这是要去何处?”
“开封城这个时候,哪里最热闹?”
燕福闻听一怔,忙回道:“这时候最热闹的,怕就是那些早食茶肆……”
“那么,哪一家早食茶肆人最多?”
燕福想了想,“若说人最多,怕便是那桑家瓦子的桑家楼。”
“如此,便去桑家楼。”
燕瑛说完,从燕福手里接过一支油纸伞,便盯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走出了家门……++++++++++++++++++++++++++++++++++++++++++++++++++++++事实上,在这一天,不止是燕瑛收到了大宋时代周刊,还有许多人也都看到了这份报纸。
当燕瑛来到桑家楼的时候,发现这桑家楼生意兴隆。
大堂上,坐满了客人。
看穿戴打扮,好像都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商人和读书人,其中更不泛一些熟人在座。
燕瑛一进来,便有人与他招呼。
他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这桑家楼二楼,靠着栏杆旁,坐着几人。其中有一人,燕瑛还认得,却是新任御史中丞秦桧。虽说御史中丞这职务比不得燕瑛那户部尚书之职,可他背后却是柏台,让燕瑛也不敢怠慢,便朝秦桧扬了扬手,走上二楼。
“会之,怎地恁早?”
“香燕先生怕不知,自家早有习惯,每日清早,便来这桑家楼早食。
呵呵,择之想来燕龙图也不陌生,这是子庡,开封人士,乃我好友,而今在康王府勾当。”
择之,名叫徐处仁,神宗元丰年间进士,除宗正寺丞,太常博士。
而那个子庡,名叫韩公裔,和燕瑛并不算熟悉。和秦桧徐处仁相比,韩公裔的身份和地位最低。本来,燕瑛没来时,当属秦桧地位最高,不过燕瑛一来,便坐了主位。
秦桧一眼便看到燕瑛手中的报纸,不禁笑道:“怎地燕龙图也看了大宋时代周刊?”
“莫非会之……”
燕瑛一怔,刚开口,却见徐处仁从身旁取出一卷报纸。
“也不知这大宋时代周刊是何人所办,我和会之来此早食,刚坐下来茶博士便送来这报纸,说是免费,一桌一份。上面还有吴老聃的文章,确是让人眼前一亮。”
桑家楼,居然如此派送?
燕瑛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禁又多了分疑惑。
他正要开口,忽听邻桌有人拍案道:“女直人忒凶残,竟把这活生生的人杀了做口粮吗?”
“是啊,以前只知道这女直人厉害,却不想是这般凶残。”
“拿人做口粮,与禽兽何异?”
“直娘贼,这文玉东忒不痛快,一篇文章写了一半,便来个且看下回分解,实在可恶。”
“是啊,忒不痛快。”
一干读书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内容,确是大宋时代周刊的最后一篇……燕瑛扭头看,却见那几人穿戴,似乎是书院学子的打扮,却不知道,是哪一家书院。
“会之,这报纸你看了?”
“嗯,看了。”
“不知会之有何想法?”
秦桧笑道:“能有何看法,不过是些书生参照两晋时的史料编写,当不得真……不过这文玉东,的确是用了些心思。至少他对女直人的习俗和军制,颇为了解。
想必是和女直人有过交集,却有些危言耸听,不登大雅之堂。”
燕瑛听了,却不说话,而是向徐处仁看去。
这徐处仁生的倒也俊朗,不过犹豫肤色偏黑,故而又有人唤他徐黑子。他本是应天谷熟人,也就是后世河南省商丘。在大官年间,曾知永兴军,反对童贯强平物价,认为如此一来,会使得商贾不通,反而会造成物价上涨。也因此,他得罪了童贯,险些被贬为庶人。好在其人耿直,便是徽宗皇帝也知,对他颇为赞赏。
见燕瑛看向自己,徐处仁正色道:“这文玉东,颇有想法。”
“呃?”
“会之以为,其文荒诞不经,有危言耸听之嫌。
然则我却看到了他内心中的忧虑,他用这篇看似荒诞的文章在提醒,女直人贪婪成性,而今灭了辽人,断然不会就此罢休。我大宋和辽人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便因为这一点,便作此判断,恐怕有些不妥吧。”
韩公裔一直没有开口,突然间说话,却和徐处仁的意见相左。
燕瑛面无表情,拿了一个包子,要了一口之后,突然笑道:“这馅儿倒是做的好。”
秦桧道:“桑家楼的包子,的确是有名。”
“这文玉东是荒诞不经,还是别有用心,单凭这一篇文章,恐怕也难以说的清楚。”
燕瑛吃完了包子,轻声道:“不过今天这份邸报……不对,是大宋时代周刊的确有些意思。小小一份邸报,却发出了不寻常的声音,我们还是再观察一下后论断。”
秦桧三人听罢,不由得齐刷刷,点了点头!




宋时行 第一九四章 李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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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仪桥街,景灵西宫畔。
这是一座占地面积大约有十五亩大小的宅院。
门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从外面看去,和开封府那些华美的豪宅相比,没有任何可比性。不过进了门,便见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穿过小路之后,但见亭台楼榭,美轮美奂。
中堂是一座三层楼阁,总体面积大约在两千平方米。
一层是会客厅,二层是编辑室,三层是会议厅。玉尹、朱绚、李逸风、高尧卿、以及陈东徐揆李若虚等人,都聚在会议厅里,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沉默不语,在窗前欣赏外面景色。
玉尹,便是那欣赏景色的人。
楼下会客厅里,也聚集了不少人。
其中不泛有太学的学生,还有一些书院学子。
“小乙,直恁清闲?”
高尧卿走过来,在玉尹身旁站定,“大家都焦虑不安,你怎地也不说些安慰言语?”
“便说了,有用[吗?”
“这个……”
玉尹呵呵一笑,复又把目光投注在窗外。
雨,已经停了!
但天空依旧满是阴霾,透着几分压抑气息。
玉尹大体上能理解大家心中的焦躁。很正常,之前开封邸报的失败,令所有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惶恐。这次大宋时代周刊虽然在玉尹的劝说下,进行了整体修改,勿论是从文章的来源和种类,还是版面的排比和设计,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大家都很有信心,却又极为慌张。
盖因为了这份大宋时代周刊,可以说所有人投注了无数心血。
包括朱绚,这个原本应该是逍遥快活的家伙,现在也显得非常紧张。
首期大宋时代周刊,共刊印三千份。单只是这工本费,就花了近八百贯,几乎占了而今整个报社资金的三分之一。如果这一次失败,必然会带来巨大的影响……别的不说,朱绚是否还愿意参与其中?
还有李若虚、徐揆、以及那些为了这份报纸,投入无数心血的太学生,书院学子,是否还能继续保持热情?这都是未知数,谁也弄不清楚。所以说,此刻的会议厅里,弥漫着一股子迷茫之气。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小乙,我便不明白,为何要免费发放?”
高尧卿忍不住道:“三千份,这可是整整三千份……耗费那许多心血,却血本无归。”
“是啊,哪怕是按照成本收回来也好啊。”
朱绚凑上来,轻声的嘀咕。
玉尹笑了,“一套报纸,了不起卖二十文。
三千份报纸,满打满算,你能收回几多?而且,你以为真个要收取费用,会有多少人愿意购买?或许这二十文不算什么,但是在没有成为习惯之前,却并非易事。”
“莫不成,便要这般亏下去吗?”
“亏?”
玉尹笑了,“依我看,未必会有亏损。”
“此话怎讲?”
“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在这次报纸上,着重推荐了千金一笑楼的歌舞和美食?
还有,你以为我让人编撰的那些个小道消息,便只是博人一笑?”
“难道……”
“我和千金一笑楼的张姑娘、戴掌柜说好。
从今天开始,三天之内,若千金一笑楼盈利增加三成,他们便要拿出三千贯来,此后每期刊载千金一笑楼的美食歌舞。正因为现在是免费,所以看得人才会多。
等到他们养成了习惯之后,再收费也不算晚。
别忘了,这花魁大赛,还有四个多月便要开始,从今天之后,各酒楼之间的争斗必然会越发激烈。他们斗得越激烈,于你我便越有好处。只要千金一笑楼那边出了效果,我便打算加印到五千份,而且免费派送到年底……嘿嘿,看情况如何。”
植入性广告!
大宋时代周刊中几篇有关于美食歌舞的文章,都源自于千金一笑楼。
最初,大家还以为玉尹这么做,是看在李逸风的面子上。却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在私底下,已经和千金一笑楼达成了协议。一个月四期,三千贯的广告费平摊下来,每期便可以有近八百贯的收益。有这笔钱,便足以维持报馆的日常经营。
至于三千份和五千份,说起来并无太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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