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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并不是任怨对余黎燕有什么非分之想,他知道,余黎燕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他的兄弟。之所以留下来,还是任老公的恳请。在他决定离开西辽的时候,任老公找到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请代我保护好蜀国公主,莫要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任怨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任老公对他有养育之恩,既然把话说出来,他便不能拒绝。
随余黎燕来到开封,也见了耶律余睹。
虽然内心里对耶律余睹有些抵触,却也必须承认,耶律余睹比余黎燕,更适合西辽之主。
余黎燕在西辽最危险的时候,延续了西辽国祚。
她很有能力,但因为她的性别和身份,注定了余黎燕只能把大辽国祚延续,而无法将大辽中兴。
这一点。从西辽局势稳定后,便可以看出端倪。
余黎燕虽然依旧是西辽之主,可是在西辽内部,却并非铁板一块。
而今已经不是萧燕燕统治西辽的时候,哪怕是萧燕燕,也没有成为西辽之主,更何况余黎燕比之萧燕燕。差距甚大。国祚延续,局势稳定,便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物来统制西辽。耶律余睹虽然背叛过大辽。可是在许多辽人心中,依旧有着极高威望。
任怨必须承认,余黎燕的决定没有错。
虽然未余黎燕觉得可惜。但又一想,若真能抛开那西辽的制约,说不得余黎燕会更加幸福。
半梦半醒间,任怨忽然听到一阵幽幽嵇琴声。
他不由得一怔,呼的坐起来。
这大半夜的,怎地突然有人操琴?
任怨没听过玉尹使琴,但是却经常看到,余黎燕在西州时,一个人使琴黯然落泪。
虽然听不太明白音律,可也能听出。使琴的人,演奏的曲子竟然和余黎燕独自一人使琴时演奏的曲子非常相似。他心中正感到疑惑,便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连忙起身走出厢房,就见余黎燕一脸惊喜之色,从楼上飞快跑下来。
“主公……”
任怨刚要开口询问。余黎燕已到了门边,把门闩拿下,拉开了房门。
秀才巷里,寂静无声。
月光照在巷子里,恍若披着一层银霜,透出清冷之气。
嵇琴声幽幽。奏得正是《阳关三叠》。
那熟悉的曲调,以及似曾相识的使琴手法,让余黎燕感到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月满牟那山的夜晚,山野中回荡着阳关三叠的曲子,却不似如今这般清晰。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
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余黎燕启檀口,幽幽清唱。
唱的,正是当初玉尹离开可敦城时,所作得那首《鹧鹄天?送人》。唱着唱着,余黎燕流下了两行泪水。
任怨本想出来阻止,可是见此情形,怎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任怨缓缓退回厢房。
哈,没想到,真个没想到!
他竟然在开封城,而且就在对面……呵呵,主公这许多年的相思,却终究得偿所愿。
嵇琴声,戛然而止。
“小乙,是你吗?”
余黎燕突然高声呼唤。
斜对面的那间宅子,房门突然吱呀开启。
玉尹一袭白色长衫,手里拎着一支嵇琴,从屋中缓缓走出。
刹那间,余黎燕痴了!
“小乙,真的是你!”
恰乳燕投林般,余黎燕飞快跑上前。
不过,在距离玉尹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她停下脚步,那双明眸含着泪,凝视玉尹。
“燕子,别来无恙!”
玉尹的声音非常轻柔,一如当年在可敦城那般。
余黎燕的泪水再一次忍不住流淌下来,快走几步,便一头扎进了玉尹的怀中……
“小乙,真的是你。”
说着话,她竟忍不住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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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洗,照映窗台。
玉尹烹了一壶茶,和余黎燕坐在书房中,相视默默无语。
“我……”
“咱……”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不过又马上闭上了嘴。看着对方,玉尹和余黎燕都笑了。
这一笑,似乎也道尽了三年的相思之苦。
余黎燕把这三年的经历,一一和玉尹讲述了一遍,最后还把她决定禅位耶律余睹的事情,也告诉了玉尹。
“西州三载,咱心力憔悴。
那王位看似诱人,却实在是令人烦恼。
自家从去年便筹谋此事,决定打进漠北之后,便让出皇位……大辽,非咱一介女子可以中兴。若林牙大石还活着,咱便把这王位让给他坐。可惜……而今西辽。争纷不断。此次若非小乙在燕山府吸引了番子六成兵力,只怕咱也进不得漠北。
便如此,也费了好大心机。
八剌沙兖那些家伙,安于现状,不愿轻启战端;而那些流亡贵胄,一个个骄横无比。若非查奴和乙室斡鲁朵他们帮衬,咱手握兵权。只怕要一辈子窝在那西州。
思来想去,也只有姨丈最合适。
虽然他投奔了番子,却是迫不得已……论能力。便是林牙大石也逊色几分。而且他曾任倒塌岭节度使司大将军,与倒塌岭十三部颇有交情。把西辽交给他,说不得最为合适。”
玉尹初闻余黎燕禅位于耶律余睹时。吃了一惊。
但旋即,他便冷静下来。
看着余黎燕那张略带着几分疲惫之色的娇靥,玉尹可以想象到,过去三年里,她那娇柔的肩膀上,承受着何等压力。轻轻叹了口气,玉尹为余黎燕满上一杯茶水。
“既然这般,怎地跑来东京?”
余黎燕道:“我若不离开西辽,姨丈又怎敢前往?”
是啊,余黎燕虽是女人。而且受到诸多节制。可毕竟是她一手延续了大辽国祚,更手握兵权。在这种情况下,耶律余睹也不敢轻易前往西辽。万一到时候余黎燕要拿他开刀,耶律余睹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只有余黎燕离开可敦城,耶律余睹才会放心前往漠北。余黎燕这一举动。表明了诚意,更消去耶律余睹后顾之忧。
想来,她做这个决定,也是万分辛苦吧。
玉尹的目光轻柔,带着几分疼惜之色。
“对了,你不是在燕山府。怎地会在东京?”
余黎燕说完之后,话锋一转,好奇的询问玉尹。
玉尹一怔,笑了。
“若不回来,岂不是要与燕子错过?”
余黎燕脸一红,心中顿感一阵甜蜜。
不过,她旋即露出紧张之色,轻声道:“小乙,你这个时候回来,可不太明智。”
“哦?”
“若你太子亲军随行,倒也能相安无事。
可咱听人说,你那太子亲军,而今尚住在真定,根本没有过来。你这样做,便是把自己置于险境。咱虽然初来东京,却也看出来,这开封城里,可是风云激荡。”
玉尹面颊一颤,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风云激荡?”
余黎燕娇笑道:“小乙休要装糊涂,以你聪明,难道还看不出端倪吗?否则,你又怎可能偷偷潜回东京,怕是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玉尹搔搔头,露出一抹苦笑。
真不愧是天佑女王,怪不得能延续大辽国祚。
他沉吟片刻,轻声道:“引我回来的,便是你那位姨丈,余都姑。”
“哦?”
玉尹索性把他截获了女真信使的事情,和余黎燕解说了一遍。
“我是觉着,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赶回来打探消息……燕子你已经见过余都姑,可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你为难不好说,那不说也就是了。”
余黎燕听罢一怔,半晌后轻轻摇头。
“若咱说,这件事和姨丈没有关系,会怎样?”
“哦?”
“今日咱见了姨丈,也说到了这件事情。
不过姨丈却告诉咱说,他根本不清楚是怎样一种状况。从头到尾,都是你们老赵官家的人在做戏。姨丈一直没有表态,所以那个清明前是怎么回事,自然就不清楚。”
“是官家的人?”
“不是,似乎是你们太上道君的手下。”
“哪个?”
余黎燕犹豫片刻,一咬牙便轻声道:“好像是一个叫做赵叔向的人……姨丈对此人感官并不算太好,所以也就没有和他过多接触。只听人说,这赵叔向打算在二月二动手,更有意与姨丈联手。为得姨丈支持,他甚至还做出了许多个承诺。”
玉尹没有去询问,那赵叔向做了哪些承诺。
赵叔向?
玉尹必须承认,他对这个人的印象,的确不是太深刻。
只知道此人是魏王赵光美的后裔,拜涪陵郡公,身无实权,大部分时间居住洛阳。
此前,这个赵叔向曾出现过两次,而且对玉尹的态度颇为和善。
但犹豫小哥赵谌和赵叔向有些不合,所以玉尹也就没有和这个人,有过太多接触。
至于赵叔向的承诺?
不用说也能猜到,无非是割地求和之类。
老赵家这等事情没少做,玉尹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奇怪。
之前开封大捷,却出了个燕山之盟,落得个不败而败的局面。现在这些人又想要篡权,割地求和的事情便做出来,也不令人奇怪。事实上,玉尹早已经失去了这这些人生气的兴趣。他只是奇怪,这赵叔向如此活跃,究竟是为得哪般?
哪怕赵佶复辟,赵叔向最多也就是个环卫官,不可能得到实权。
既然得不到实利,按道理说,便应该这么活跃。
这个人,似乎很有趣!
想到这里,玉尹不由得蹙起眉头。
看这种情况,怕是要提前和赵谌接触了……
“既然余都姑已经答应,为什么还不离开?”
余黎燕轻声道:“姨丈是想要破坏此次宋金议和,为大辽在漠北,谋求更大空间。”
不知为何,玉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沉吟片刻,轻声道:“让余都姑尽快离开吧……他留在这里,于大局并无用处。
我总觉着,他继续留下来,反而会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倒不如趁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先行前往漠北,而后暗中发力,令西辽在漠北站稳脚跟。”
余黎燕没有做出承诺,只是表示,会再行劝说耶律余睹。
两人便坐在这书房里聊着天,说着话,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可敦城时的那副模样。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余黎燕和玉尹都没有困意,在经过一番磋商后,余黎燕便告辞回去,不多时带着任怨,往庆丰楼行去。
玉尹则在屋中徘徊,睡意全无。
赵叔向!
这是一个他此前根本不在他计划中的人物,突然间出现,令玉尹有种措不及防的感受。
他思忖良久,便做出了决定。
辰时,吕之士赶着一辆马车来到门口,玉尹迅速上了车,让吕之士直奔开宝寺而去。
高尧卿已经为他约好了朱绚,在开宝寺碰面。
玉尹本打算和朱绚碰面后,再决定何时与赵谌接触。可现在看来,怕是要提前了!
他必须要尽快和赵谌取得联系,而后才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世人面前。
对了,余黎燕也提到了太子亲军的重要性。
如他所猜测那般,太子亲军的回京奏疏,怕是被压在了枢密院。便只有让赵谌出面,催促枢密院做出决定。太子亲军一日不回来,玉尹这心里,就一日不安宁。
“小乙,刚得到消息,马兰桥镇昨日发生暴乱。”
玉尹来到开宝寺时,朱绚还没有过来,高尧卿却提前到达。
一见玉尹,他就急匆匆上前,轻声道:“张伯奋昨晚已奉命率侍卫亲军步军司前往马兰桥平乱。不过据枢密院呈报,马兰桥镇暴乱规模甚大,似乎聚集了数万暴民,正围攻鄢陵。张伯奋所部出发之后,官家又命姚平仲的侍卫亲军马军开拔屯驻卢馆镇。二十六郎因为这件事,可能要晚来一些,还请小乙你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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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 第363章 最长一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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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桥镇暴乱?
玉尹实在是记不太清楚,北宋末年是否发生过这么一场暴乱。
自徽宗登基后,北宋民间的暴乱起义此起彼伏,包括宋江等在内的京东三十六巨盗,也是其中之一。
可问题是,这马兰桥镇暴乱,未免有些太过巧合。
它暴乱的时间,恰好是在局势最为为妙的时候,令玉尹心中,不得不产生了疑窦。
“衙内可知道,马兰桥镇为何暴乱?”
“这却说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流民作乱,当地官府处置不当,以至于发生暴乱。”
高尧卿神色轻松,笑呵呵说道:“小乙不必担心,想那些许暴民,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有张伯奋和姚平仲二人出马平乱,想来暴乱旦夕可定,无需太过担心。”
倒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张伯奋也好,姚平仲也罢,都是将门之后。
若论能力,这二人可不算太差。哪怕是姚平仲在历史上因偷袭牟驼岗失败,不得不逃匿深山,确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两人也都是身经百战的主儿,手下侍卫亲军步军司和马军司,大都经历过开封之战,绝不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暴民可抵挡。
但不知为什么,玉尹总觉着有些不太放心。
和高尧卿在开宝寺塔上闲聊了一会儿,朱绚便来了。
看到玉尹,朱绚也是吃惊不小,“小乙,你怎地回来了?”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玉尹的胳膊,“你的信,我昨日才递到东宫,估计就算小哥那边招你还京,旨意也许几日才能出来。你这时候回来,可并未奉召。若被人发现,必然会惹来大祸。趁大家还没有发现你的行藏。小乙当尽快离开这里才是。”
朱绚说的很不客气,但却透出浓浓的关怀。
玉尹心里一暖,拍了拍朱绚的手,轻声道:“我要见小哥。”
“啊?”
“之前,我截获消息,说虏贼欲对官家不利。
所以我星夜赶回,可是回到开封,才发现局势更加不妙……我想请二十六郎代为转告小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知小哥,请他设法见我一回,可否?”
朱绚,沉默了!
高尧卿一旁怒道:“二十六郎也忒不痛快,不过请你通禀一回,怎地吞吞吐吐?”
朱绚闻听,不由得苦笑。
“衙内怎说得话,自家又岂是那种没义气的?
非是我不想为小乙通禀。而是自家也见不得小哥……官家准备在二月二日,于西台山祭天,小哥与圣人在三日前便开始斋戒。莫说我,便十八姊也不容易见到。”
二月二,又是二月二!
玉尹闻听,不由得眉头一蹙,陷入沉思之中。
赵桓二月二祭天,的确是一桩大事。
身为太子的赵谌斋戒,也在情理之中,却坏了玉尹的大事。
“如此说来,十八姊还能见到太子?”
朱绚道:“十八姊可自由出入禁中。自然可以见到。
不过,她也不方便频繁进出宫内,昨日把小乙书信递到禁中,便是十八姊的功劳。”
玉尹,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与朱绚解释。一时间犹豫不决。
半晌后,他轻声问道:“衙内,王娘子而今,又在何处?”
“王娘子一直呆在家里,倒是没什么事情。”
“衙内立刻走一遭。让十三郎设法和王娘子联络,命她入宫值守。”
“啊?”
“就让她……留在柔福帝姬宫中。”
王燕哥和高宠成亲之后,便没有继续留在赵多福身边。
原因嘛,有很多!
一来她不想继续留在宫中,总觉着有太多束缚;二来,陈桥之战时,王燕哥随赵多福带着赵谌跑去了陈桥,险些有性命之忧。赵桓后来虽然没有问罪王燕哥,但终究有些不满。朱琏的意思,也不想王燕哥留在禁中……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母老虎在,天晓得那赵多福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实在是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太子留在宫中,按道理说非常安全。
可玉尹却有一种预感,哪怕是在宫中,也会有危险发生。
王燕哥武艺高强,而赵多福在经历了陈桥之战后,也成熟稳重许多。两人在一起,至少可以多一份保障。
不过,单凭王燕哥一人,恐怕还有些不够。
在思忖之后,玉尹又道:“另外,让**韬和李小翠二人入城来,我有事情吩咐。”
李小翠精通毒术和暗器,有神鬼莫测之能。
让她进入宫中,也可以增添一份保障。只不过,王燕哥进入禁中还容易些,但李小翠进宫,就必须要有人帮衬才好。让朱璇把李小翠带进宫里?恐怕有些难度。
玉尹有沉吟许久,突然问道:“茂德帝姬,而今安好?”
朱绚愣了一下,诧异道:“怎地小乙不知?”
“我知道什么?”
“茂德帝姬,在数月前,已经出家了!”
“啊?”
这可真是一桩出乎玉尹意料之外的事情。茂德帝姬赵福金,好端端怎地出家了呢?
朱绚道:“蔡鞗死后,官家曾有意要茂德帝姬回宫。
可帝姬却不同意,甚至和官家发生了几次争执。去年入冬,可能是官家逼得狠了,帝姬一怒之下便出家为尼。官家对此也很生气,所以便不再理睬帝姬的事情。”
北宋时,女子虽受到各种约束,但总体而言,还算自由。
当时的女子改嫁颇为正常,丈夫死了,再嫁他人,也没有人说三道四。赵福金当年下嫁蔡鞗,说穿了也是一桩政治婚姻。她与蔡鞗并无子嗣,蔡鞗死后,赵福金便是嫁人也不会惹来非议。想必是赵桓希望用赵福金的婚事做一次政治交换,惹怒了赵福金,以至于最后出家为尼,和赵桓撕破脸皮。以作为她的抗争……
皇宫大院里的事情,最是肮脏。
身为皇室子弟,虽享受到常人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但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不过,似赵福金这般出家为尼,却是大宋开国以来,第一次出现。
玉尹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绝美的面庞。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
“帝姬,在何处出家?”
朱绚的目光颇有些诡异,看得玉尹有些手足无措。
“二十六郎这般看我作甚?
自家自去岁离京,便忙于军务。后至燕山,更与虏贼连番恶战,对京师内发生的事情,并不太清楚。怎地,帝姬出家难道还与我有关系?问这话也忒有些古怪。”
朱绚,笑了。
“帝姬。便在观音院出家。”
“啊?”
不仅是玉尹大吃一惊,便包括高尧卿在内,也感到有些奇怪。
这开封府内。寺观多不胜数。虽比不得那南朝四百八十寺的盛况,但大大小小,也有百座之多。赵福金哪儿不好出家,偏偏选了观音院。也幸亏是玉尹和赵福金并没有太多联络……至少在百姓眼中,玉尹和赵福金就是行走在两条平行线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至于私底下,两人虽有接触,但知者甚少,几近于无。
玉尹强笑道:“便在观音院出家又如何。那是观音院的风水好,与自家却没关系。”
但内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赵福金在观音院出家,真就和他没有关系吗?
至少在玉尹想来,应该是和他有些关联……
朱绚道:“我也知道。帝姬在观音院出家和小乙无关,不过先有李娘子在观音院出家,如今又有帝姬前往。观音院现在可不比早先,已经是这开封府一等一的寺院。”
“哦!”
玉尹应了一声,却没有再继续交谈。
想想也是。一个艳名冠绝开封的李师师已经足以让观音院声名远扬。而今又来了一位帝姬,这观音院想不出名都难。玉尹旋即便明白了朱绚这话语中的意思。
观音院既然出了名,想要偷偷和赵福金接触,只怕是非常困难。
想到这里,玉尹不由得紧蹙眉头。
“这件事,容我再做考虑。
王燕哥王娘子的事情,就拜托二十六郎费心。总之,要尽快把我回东京的事情告知小哥,否则终究是一桩麻烦。二十六郎,我而今不方便出面,若有事情,便请你与衙内联系。他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到我,一旦小哥有消息,便尽快通知我。”
朱绚,高尧卿,玉尹……
这三个人,如今已经如一条线上的蚂蚱,根本无法摆脱关系。
朱绚没有再犹豫,便点头答应。
三人在铁塔上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下了开宝寺塔,各自行动去了。
不说高尧卿和朱绚行动,单说玉尹。
他上了马车,让吕之士驭车而行。待马车驶入旧酸枣门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让吕之士把马车赶去李宝家中。和李宝一席长谈,玉尹便急匆匆返回秀才巷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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