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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猛二哥
八大门派昨夜就到了疾青山下,今早天没亮,就上山等候。
谢宴睡到自然醒,又挑了半个时辰的衣物。
按理说,打架是不该穿得太讲究,但这将是他成名之战,他定要风风光光才行。
他选一身介于玄黑与苍青色之间的袍子,从袖口穿过左胸的大面积刺绣暗藏玄机,又依寓意挑选腰间佩饰。
君子如松,广袖流风。
他很满意自己今日这身装扮。
他这人懒,寻常时候一步路也不愿意多走,属下将他的辇车抬到山口比武的地点。
江湖群雄候他多时,他不在的时候,已放出豪言万丈,今日要灭了奈何府。
昨日,谢方怀曾派人来叮嘱,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八大门派各留一分薄面。
“诸位就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地等我?”他好奇地问。
诸门派心想,难不成他们还可以找地方坐下来等?
谢宴嘴里轻斥出两个字。
傻缺。
一群傻缺。
今天天气尚可,坐在地上晒晒太阳,慢悠悠地等,多惬意。
“诸位是要分别来,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一齐动手?”
他故意挑衅道。65江湖这些自诩是名门正派的人,又爱面子,又受不了刺激。
于情,自然不能以多对少。
于理,八对一胜算更高。
谢宴还在等他们做抉择,这时,一道山茶白的身影从人群里徐徐走来。
谢宴望着那人,终于露出欣喜的神色:“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低头,看见他腰间挂着的环佩叮当,也不知这是来打架,还是花孔雀出门求偶。
“他们只有八个人,你最多用八成功力,若是十成功力都用上,恐怕会走火入魔。”
“放心,就算要走火入魔,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太丢脸了。”
谢宴本想这在这时候,浪漫一吻,日后回想起,也是动人的回忆。他拿掉面具,漂亮的嘴唇正要吻向陆行焉,陆行焉后退一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谢无咎,你疯了”
他是疯了,随时随地都像个疯子。他仗着武功厉害,在江湖上为所欲为,十个陆行焉都不足矣感化一个谢无咎。
陆行焉没了退路,便不再退,主动亲了他一口:“你不要轻举妄动。”
不止她,每个人都看见了这张脸。
他们认得这张美绝天下的脸,也认得那道可怖的疤。
“谢谢”
没人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这一幕,分明是奈何府的宗主,怎么摘了面具,就变成谢公子了?
谢宴将面具拎在手上,正脸面对那些江湖门派:“哦真是粗心不过你们既然你们都看见了,那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八大门派为首之人义愤填膺道:“我早就怀疑谢侯府和奈何府暗中勾结,果然没被我猜错!姓谢的将咱们玩弄于手掌心,今天,咱们就提着谢无咎的人头去见谢侯!”
话罢,他们默契地向谢宴袭来。
有人用刀,有人用剑,有人用内力,他们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谢宴死。
谢宴听着这些声音,他唇边挂起一丝笑。
所有人都想要他谢宴死。
这些和他无关的江湖乌合之众想让他死。
他的母亲也想让他死。
而这一切,只因为他姓谢,因他是个没有被死蛊选中的健全之人。
谢宴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穿过刀光剑影,刀剑将他皮肤刮出数道血口,他并不在意那点疼痛。
夙溪山人善内功,一招孤鸿掌令万物失声。
他欲行使内功,破坏谢宴听觉,而其它门派为他掩护,争取时间令他凝神运气。
谢宴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穿过刀光剑影,刀剑将他皮肤刮出数道血口,他并不在意那点疼痛,他直抵夙溪山门主面前,在他发功之前,将他脖子三百六十度拧去,夙溪山门主不敌谢宴内力,躯干被彻底翻转。他已断气身亡,但内力尚在,一招孤鸿掌被谢宴转换方向,披向其它各派。
有人躲避及时,躲过一击,有人避之不及,被震聋双耳。
今日前来决战之人,都是三年前目睹陆九杀死九大门派掌门人的人。
谢宴的招数与陆九截然不同。
陆九举重若轻,杀人只用蜻蜓点水,而谢宴招招致命,恨不得将你一下送到十八层地狱。
他们曾轻视过陆九区区后辈,然后自食傲慢后果。
而在谢宴的面前,他们连傲慢的资格都没有——他俨然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阎王爷。
陆行焉是最熟悉谢宴的人,只有她看出来,谢宴已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
沧浪剑·魍山陵
出自人性本善的考量,陆行焉此时应立刻制止谢宴。
但她并没有出手。
谢宴和八大门派有约在先,她若出手,就是令双方失约。
而且这些江湖门派,并不是知恩图报之人,她若此时菩萨心肠帮他们制止了谢宴,反而对自己不利。
恐惧激发了各大门派的求生欲,他们若不杀谢宴,今日必死无疑。
诸门派狠招尽出,刀剑割在谢宴的肉上,他像一个不知疲惫的怪物。他夺了化英山掌门的剑,一套剑法出神,瞬时倒下三位掌门人。
剩余几为掌门人认出了他的剑法。
“沧浪剑法!”
在江湖人看来,沧浪剑法代表的就是谢方怀本人。
当谢宴使出沧浪剑法时,被戏弄后的羞耻感,无力感,深深地向这些门派掌门人袭来。
各门各派都是历经过江湖风雨,才走到今天,大家所求,无非名利二字。
大家以谢方怀为领头人,求个庇护,大家互惠互利,不必在腥风血雨来临时,似林中没有居所的鸟雀四散。
他们以多数人的力量,曾铲除那些为“异己”的门派,如仓青山。
他们又以正义的声音,讨伐奈何府这样的邪门歪道。
原以为,异己被铲除在外,便可高正无忧,在江湖的功勋簿上永远留下自己的姓名。
从长辛门被灭门,到今日谢宴展露真面目,他们才晓得,自己也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当他们吃尽了其它棋子,便到了自己被吃掉的时刻。
江湖之大,谁都愿为豺狼,而非豺狼利爪之下的群羊。
可是豺狼,永远只有一个。
他们带着乌合之众的无力感,朝谢宴拼尽最后一丝力量——那是他们为人的尊严。
谢宴扔下沧浪剑,体内真气运行一个小周天,汇聚成一道无形的利刃向诸人砍去,激起千层沙。
谢宴悠闲地负手于身后,问八大门派余下的诸人:“还有人愿与我一战么?”
其余诸人似惊弓之鸟,朝四处散去,甚至不顾掌门人的尸首还留在此处。
谢宴吹走手上的尘埃,他迫不及待地要用一桶清水洗去身上的味道。
奈何府众门徒亦是看得目瞪口呆。
谢宴任奈何府宗主一十二年,从未当众出手。
谢宴瞪向他们:“还愣着做什么,不用清理这些尸体了?”
下属战栗着问:“如,如如何处置把为掌门人的尸体?”
谢宴按他原本的计划安排:“八位掌门人死得堂堂正正,不可怠慢他们。便将尸体送回各自门派,再盯着各门派的人体面厚葬,以彰显公子我的宽广胸襟。”
下属们都秉着他的命令各自执行任务,四散开来。
他得意地冲陆行焉挑了挑眉。
他方才最后使的一招浮沙剑气,动用了他七成内力。加之他处在狂喜状态,体内真气已不受控制。
陆行焉上去扶住他。
他惊喜道:“你主动牵我的手了。”
陆行焉:“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你得趁走火入魔之前离开此处。”
他历经一场打斗,着实劳累,又身负多处外伤,眼下就任陆行焉将他带去天涯海角。
陆行焉将他塞进马车里,马车里备了处理外伤的药。
他也不问她要去向何处。
天高地阔,乱山悠远。
她在何处,他就去何处。
陆行焉一路驾马到魍山陵。
魍山陵是他们曾经都被囚禁过的地方,也是他们最后挣脱牢笼的地方。
这里有流水野风,巨浪深林,纵是走火入魔,也不会伤及他人。
陆行焉又有些懊悔带谢湮来此处了。
她还计划着,将谢宴丢在这里自己就离去呢。
可现在他连给自己上药都不愿意,她准备的药物,原封不动地放在车里。
陆行焉催他下车,二人步行到水幕后的山洞里。
谢宴虚软地躺在陆行焉怀里:“他们打得我好疼。”
陆行焉近日在仓青山发现了一株从未见过的花叶,她以花叶汁水炼香,喷洒在衣服上,有种雨过天晴的清新气味。
谢宴拈起她的一缕黑发,在鼻尖清嗅。
“你规矩些,我得快些给你上完药。现在我功力尚未恢复,你若发起魔怔来,我怕被你一掌劈死”
谢宴一听,觉得她说得甚有道理。
“快给我上药,可带了换洗的衣物?我得趁走火入魔之前沐浴,若不然清醒之后身上一定臭不可闻。”
陆行焉点头:“带了,不过不如你身上穿的这身花哨。”
谢宴满足地笑了。
他弯起的眼睛似一瓣灿烂的桃花。
在陆行焉看来,眼前是自己的生死关头,晚走一步,就要化作他掌下冤魂。
谢宴居然还有心情给她施美男计?
她施了几分蛮力摁住谢宴,将药水大片面积地涂抹在他伤口处,谢宴嘶声道:“痛死啦。”
陆行焉想,逃命要紧,现在不是慢工出细活的时候。
“你忍一忍。”
他虽受了多处外伤,但大多数是刮伤蹭伤,只破了层表皮,都是忍一忍就会好的伤。
给谢宴处理完伤口,她嘱咐:“衣服和干粮我都留在这里了,还有一小壶酒,你自己去泉中清洗,我得走了。”
谢公子从她身后抱住她。
二人的体力悬殊,他想留住陆行焉,就一定留得住。
“你再陪陪我。”
“谢宴,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几时答应过要你走了?”他抱起陆行焉,直接沉入水下。
温热的药泉泉水将两人浸湿,他将陆行焉按在近岸的悬壁上,疯狂地吻着她。
陆行焉用她那可怜的三成功力去对付他,很快就被他封锁住内力。
陆行焉终于一巴掌扇向他的脸。
这巴掌,她忍了很久了。
以前她功力能与他抗衡,又比他多一分自制力,她打他是欺负他。
后来他在地陵里救了她,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也只好忍住时常想要打他的冲动。
谢宴身上受了多处伤,她打这一巴掌,无足轻重。
他撕开陆行焉粘在身上的衣服,波荡的泉水将她的玉乳向上托起。
谢宴咬住她的乳头,发泄似地含咬。
她失去了一个习武之人的自持,只剩下女人保护自己的本能。
陆行焉抓住他一把发,狠狠扯拽。
即便她这些年修身养性,但骨子里的野从未被驯化。
谢宴将她双手反捆身后,坚硬的胸膛撞向她胸前一处柔软,他撕咬般地与她亲吻。
陆行焉一边用双腿挣扎,一边困惑地想,他这是走火入魔,还是没有走火入魔。
水里的浮力巨大,反而将她双腿向两处分开,方便谢宴整个人欺压进来。
陆行焉的嘴唇被他咬破,她舔着自己唇上的伤口,双目升起浓浓恨意。
谢宴抬起她的下巴,深沉地问:“你终于敢恨我了,是不是?”
“谢无咎,你从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霸占了她的第一次,她就是用这样隔着山海的眼神看着他。
后来她顺其自然地将两人间的情事变作一场交易,让他离不开也得不到。
他总是偏爱在水中欢好,唯有那时,能卸下一方面具,在水下用他最坦荡的身体和她交欢。
他会在起风时为她吹笛消散恐惧,也会在她生辰当天为她举办最热闹的盛宴。
众生皆苦楚,他已经尽他所能地让她开心了。
沧浪剑·想要你
“陆行焉,阿九!你为何不敢认?若你心里面没有我,今日为何前来?即便我被那些人杀死,你也该不闻不问的。”
“今日就算不是你应战,而是赵师兄,我也会来的。如我屡次三番所说,你我谁也不欠谁。”
她总是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心上却蒙了一层雾,谁也看不清她。
谢宴冷笑:“你是陆观音,陆菩萨!我这样卑鄙之人,碰你一下都是玷污你。既然你博爱众生,我也没别的法子留住你,只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他两指顺着水流直入陆行焉花心,将她自持的那份冷静击打地支离破碎。
他这一下来得十分鲁莽,陆行焉被身下的疼痛激出眼泪。
她是个不常哭的人,甚至谢宴都从未见过她掉泪。
他珍惜地舔吻着她两行泪痕:“阿九,别哭了,我心疼。”
她没有哭得肝肠寸断,也不像人家姑娘梨花带雨。
一行又一行泪,平静地从她眼里没完没了地落下。
谢宴一边着急地舔去她源源不断的泪水,在她身下的手不断抽插,让汁液横飞。
陆行焉的脾气很硬,好在,她的阴穴很软。
水声噗噗作响,也不知到底是泉水还是陆行焉身下流出的。
泉水的力量似无数只手,将她双腿分开,放肆地抚摸她,禁锢她,只为了给谢宴辟出一条路。
谢宴抽出自己沾满淫水的手指,喂给陆行焉。
她并不能尝出其味,浑身感官都只集中在被谢宴扩开的花穴之中。倘若他此时就给她,那张小嘴定会狠狠吸住他。
但他不愿就这么给她。
他是随心所欲的谢公子,亦是机关算尽的奈何府宗主。
她让他挠破心肝求而不得,他也要她尝尝这滋味。
“想要吗?”
他故意地放缓动作,在幽穴入口处抚摸,水波将他间断地挤向她,坚硬的性器顶端似在敲钟,有节律地蹭在她腹上。
陆行焉咬紧牙关,生怕自己泄出难堪的声音。
她不要他。
三年前不要他,三年后还是不要他。
他阅人无数,见过命硬脾气很软的,也见过命薄脾气倔强的。似这般命硬脾气更硬的,只有陆行焉一个。
她柔软的外壳里,是一颗石头做的心。
“谢无咎,你今日放过我,我不会记得今日之事的。”
她哄起他来向来有一套,只可惜,那一套只在愿者上钩时有用。
她猜错了谢宴的意图。
“陆行焉,我就是要你记住我。”
谢宴轻亵地玩弄她的耳朵,从小就是一摸她耳朵,她就出水。
“我不会记得的”她艰涩地说,“不过是一场淫欲的宣泄,我很快就会忘了。”
“那就干到你忘不掉,好不好?”
陆行焉意识越来越涣散,尽管她嘴硬,身下那张却已经在等待他了。
谢宴修长的手指直接触到隐秘的那点,像他平日把玩一块玉,漫不经心地挑弄。
陆行焉知道自己不行了。
在他手指进来第一次,她就失防了。
淫思欲念在她心头作祟,再这样下去,将是她先走火入魔。
她的唇被自己咬破,指甲深深扣在谢宴手臂的肌肉上,嵌进他的伤口的血肉之中。
她只能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脆弱,却不知道,她本来就是一枝易折的花。
“陆行焉,但凡你想要,我都能给你的。”
陆行焉深吸了一口气,她阖着眼,睫毛已经湿透。
她想要的,只是他片刻真实的温柔,却总是阴差阳错。
奈何府的宗主是真实的他,不够温柔,关山的谢郎是温柔的他,不够真实。是她太贪心么?可她这辈子,也就贪过这么一回。
谢宴的手在她白皙的背上来回抚摸,又是撩拨,又怕她被粗粝的石壁划伤,所以将她的背和石壁隔开。
“我想要。”
这三个字几乎是无声的。
可是那有何妨,谢宴他听见了。
“想要什么,我听不见。”
她的力气随着穴内的汁液源源不断地外流。这里的泉水丝毫都不温柔,它们急促地拉着她下坠。
“我想要你想要你。”
谢宴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欣慰地将她抱入怀里,如同抚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陆行焉,我是你的。乖,这就给你。”
他的性器坚定不移地沉入她体内,犹如处子般的紧致给了他安全感,只有这个时候,陆行焉才会紧紧地挽留他。
他的速度很慢,却每一下都要进到最深处。
他插入的节奏有如心跳般剧烈,每进来一次,陆行焉都会溢出一声隐忍的呻吟。
谢宴将她背上的湿发拢到一旁,贴着她的脸颊问:“是不是太深了?”
她点点头。
他一只手臂托住她的臀部,让她不必力,陆行焉怕被他看到自己潮红的面色,双臂攀在他肩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谢宴又问:“疼吗?”
陆行焉良久没有反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谢宴也知道她是疼的。
两人你知我知,只要她这时唤一声“谢郎”,他就会心软。
陆行焉和她的谢郎,曾经山盟海誓过的。
他能为她不惜性命去取一把刀,怎么舍得让她疼呢?
谢宴的手揉捏住她丰美的臀部,性器还在节律地撞击着,忽然陆行焉体内一阵剧烈的颤抖,她不可自控地咬上谢宴的肩,又给他添一道新伤。
她的耐力、意志、体力,皆如洪潮泄出。
谢宴抱着她走出水面,将她放到自己换下的衣物上,陆行焉被他翻了身,以跪伏的姿势迎向他。
她的腰臀之间向下凹陷成一段优美的弧线,背部线条根根分明,谢宴尤爱她后腰中间这一道与脆弱的蝴蝶骨。
他彻底地把自己送进去,陆行焉唯有迎向他,才能汲取安全感。
谢宴再也没有顾及,他畅快又得意地冲入陆行焉体内,她两只酥乳可怜地在胸前晃荡,谢宴分出一只手去抚慰。
乳尖被他扯开,她发出疼痛的嘶声,玉质无暇的背部便绷得更紧。
灭顶的快感像谢宴袭来,他痛快地被欲望驱使,将阳送入陆行焉的体内。
失了硬物的支撑,陆行焉向一侧瘫倒下去。
除了她造的那一个个骗人的梦,谢宴许久没这样尽兴过。
他有意再来一次,但翻开陆行焉双腿,红肿的花瓣可怜地颤抖着,又见她披散着头发,白雪一般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终于明白,为何有人偏爱风吹雨打后的残花。
他自己撸动性器,关快开时朝着她的脸射出去。
幸而谢宴有着洁癖,白浊沾在她脸上,固然有种雨点落在花瓣上的韵味,可毕竟是他射出来的脏东西,他耐心地给她擦去。
湿发粘在她的脸上,谢宴要替她拂去,却听她淡淡地说:“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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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沧浪剑·复仇
谢宴并没有走火入魔。
他从来不需要什么破明镜心法护他不被心魔反噬,陆行焉就是他的明镜。
陆行焉的衣服湿透,架在篝火旁烘烤,一席黑袍之下,她未着寸褛。
谢宴含了一口她带来的酒水,用嘴渡给她,他含笑道:“你带来什么都好。”
除了在关山的时候,她也很久没看到谢宴这么开心的样子。
陆行焉每日都有打坐练功的习惯,但今天这样赤身裸体的,不适合打坐练功。
她索性端起酒瓶,将大半瓶的酒灌入喉中。
烈酒温暖了她的身体,也补充了她的体力。
谢宴圈住她的脖子,迫她仰头和自己亲吻。他的吻充满了侵占性,霸道蛮横地将她占有。
魍山陵的大风呼呼地吹,陆行焉只能听到谢宴心脏跳动的声音。
“陆行焉,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可今天是我人生里最好的日子,我想在今天拥有你”
今天,他终于丢掉了那束缚他命运的面具,用他原本的样子,在世人瞩目之下施展他一身绝学。
他拥有了属于他的名望,属于他的自由,今天的谢宴,他要拥有一切他所求的。
这是上天欠他的圆满。
“等我替父亲报了仇,你要留要走,我都接受可是陪我度过这两天好吗?我想有你见证我报仇雪恨。”
他不在乎狗屁的谢公子头衔,也不稀罕当什么奈何府宗主。
他十三年里的每一天,只想为父亲报仇。
他的心跳剧烈,陆行焉手心贴上他的心口,试图抚慰他的心跳。
陆行焉是懂他的。
他正在经历的快感,她也曾经历过。
她当初就是怀着这样痛快的一颗心,去为她以为的谢郎,杀她以为的宗主。
这是她活下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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