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猛二哥
他自鸣得意之物,她是这么不屑一顾吗
一星点白色稠液从他性器顶部上溢出,陆行焉眼神流露出嫌弃来。
那眼神像看着一个控制不住尿意的小儿。
在被她看下去,谢宴就要恼羞成怒。他从陆行焉裙角扯下一块布条,蒙住她眼睛。
陆行焉道:“你蒙住我眼睛,还是看得见,不是多此一举”
说半天,她就是不愿意动手。
谢宴没办法,再不动手,他就要膨胀而死。
他握着陆行焉的手快速撸动着,呼吸渐渐急促,热气不断喷薄在陆行焉面上。
他的气息,还是和谢郎一样好闻。
陆行焉突然不乐意,挣脱着:“你把这遮眼睛的东西给我拿开。”
谢宴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紧绷着,他真的快要耐不住了。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本性就会暴露。他阴着声说道:“别逼我肏弄别的地方。”
陆行焉听这话,心中更是不快。
与其他继续装着谢郎的样子诱惑她,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欺负她一场,好让她彻底认清他的面目。
她双手松开,转过身:“那你弄吧。”
沧浪剑·为所欲为
谢宴到底还是顾惜着陆行焉。
他对着她的背影,快速撸弄自己手中这块热铁。
怕又弄脏她的衣服,惹她不快,他留着一丝清醒,热意喷出时,拿帕子盛住。
他将盛满白浊的东西扔在地上,舒快地躺在陆行焉身边,享受余韵。
“我知道你一心只想恢复武功,不想和我行这事,但我会等的,等你心甘情愿,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陆行焉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她转过来,本想义正言辞的和他讲道理,却是正好面贴面,狭长的疤让他的面容支离破碎。
她想问问他,他的脸还能完好如初吗?
裂痕,是没法修补的。
她只是不在意,不代表她的心没有裂痕。
“疼吗?”她触上他面部的裂痕。
“已经不疼了,是不是很丑?”
他已经很久没照过镜子了。
“不丑。”
她没有骗他,这张脸的底色已经胜过人间无数,添一道疤,反倒多一份玉山将崩的气势。
“真的?”
谢宴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欣喜。
陆行焉倒是没料到,第二天他就找人搬来两面镜子。
这下倒好了,有了镜子,便不必时时刻刻在她身边讨嫌。
谢宴以前那张脸似无暇美玉,便常穿色泽清淡的衣裳。如今他生出这样一道疤痕,少了几分公子少年郎的儒雅绮丽,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人的沉稳和沧桑。他着一身玄色深衣,对镜来来回回照了半天,只觉得自己如今犹如天神般威严。
陆行焉对他则是不肯多看一眼。
看他一眼,她脑海里就蹦出“色胚”两个字,当初如果不是被这张脸迷惑了,哪来后面这些事。
她连吃几日谢宴煮的粥,快要吃吐了。
他的相貌是真的一骑绝尘得卓越,他做饭也是一骑绝尘得卓越地难吃。
她自己煮了碗清淡小粥,火候把控得到位,米粒不黏也不干硬。
煮粥火候,需要格外耐心。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都煮完了一锅粥,谢宴仍在照镜子。
她给他也盛了一碗粥,谢宴欣喜道:“你果然怕我挨饿。”
陆行焉淡淡道:“煮多一碗,怕浪。”
喝罢粥,谢宴自告奋勇去洗锅,但到了灶台前,发现陆行焉已经把灶台洗的干干净净。他只得洗了两只饭碗。
他洗完碗,原本是叠放在一起的,想了想,又把它们分开成放,这样便以一双一对了。
他赶走了疾青山上的下人,疾青山上,只能有他们一双人。
就像在关山那样。
陆行焉正在屋里打坐练功。
谢宴不敢打扰她,呼吸都放得很轻,不过一会儿,他发现陆行焉的气息并不正常。
陆行焉修过百家内功心法,相当于百余股真气在她体内。
她现在内力尽丧,但那些真气还在,只要她试图运功,那些真气就会在她体内互相攻克。
她没有足够的内力控制那些真气,极容易走火入魔,若她不是纯阴体,心脉早就被这些真气攻克,七窍流血而死。
然而,七窍流血地死,不过一瞬间的痛苦。走火入魔是长时间的折磨,身心像是被分隔在冰火两重境里,噩梦次次重现。
谢宴点了陆行焉的穴,不见作用,为了让她迅速警醒,他只能舀了一盆凉水,泼在她头上。
陆行焉睁开眼,颤抖的睫毛出卖她的愤怒。
“谢无咎,我在午睡。”
谢宴做错事,悻悻替她擦干头脸上的水。
她的衣襟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挺翘的胸脯悸动地起伏。
谢宴握住了上去。
没了死蛊扼制他的力量,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孔武有力。他已不是过去奈何府那个少年宗主,性事都凭自己的一时意气。
饱尝过爱欲的成年男子,呼吸都像喷洒春药。
他怜爱地捏上陆行焉乳尖,隔着湿衣,玩弄凸起的那一点。
————
陆行焉骗了谢宴,方才她的确是要走火入魔了。
她现在要十分隐忍地克制着自己的气息,不露出马脚,根本没空抽出力气对付谢宴。
不同于年少时对女人身体的好奇探索,他现在已经能熟稔地控制色欲,指尖动作成熟地亵弄把玩,轻而易举挑拨起对方的情欲。
陆行焉内防失守,这个时候的情欲,像一把刀悬在她头上。
陆行焉胸前的衣物被他剥开一块,一只白腻的乳落入他手中,像迷途的小动物,不由自主地战栗。
谢宴含住粉端,舌头绕着上面细不可见的纹路打转。
或轻或重,他总能找到让她失控的时间点。
陆行焉双手紧攥成拳,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事实,她已经没有小时候的定力了,小时候他弄她,她还有空装模作样的反抗,现在只是防守就很难。
汗水溢出她的皮肤,午后阳光照进来,她的肌肤晶莹剔透。
谢宴这奸诈之徒,只集中在一侧攻击。陆行焉另一只乳像有千百只蚂蚁在挠,有什么东西在乳尖里压抑,若得不到疼爱,就要喷薄而出。
她终于按捺不住,说了声“疼”。
谢宴解开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动情地吸吮她的嘴。
陆行焉两瓣唇饱满,又带着甘甜,谢宴一处一处舔过。
因他吻得太过霸道,陆行焉的气息紊乱,反而助她掩饰住走火入魔的痕迹。
她趴在谢宴肩头,大口呼着气,两方臀瓣间夹着一物。
它是那么炙热、鲜活,她好像都能感觉到它的跳动。
她一咬牙,道:“就在外面弄,不要进去。”
谢宴一听,这还得了。
这不正是,让他为所欲为吗?
他将陆行焉放平在榻上,让她大面积暴露在阳光之中。
一只迷路的白色蝴蝶飞入屋中,落在陆行焉小腹的位置。
谢宴心道,真是只下流的蝴蝶。
可此景太美妙,实乃可遇不可求,他不忍惊飞,于是用目光坦荡地欣赏。
此情只应梦中有,谢宴趁蝴蝶飞走之前,拿来笔墨迅速作画。
又提字:飞花扰玉雪,浮光笑乱红。
陆行焉心想,还有完没完,若再不结束,她将控制不住体内真气。
谢宴在清水里洗净笔刷,笔刷上的软毛含着清凉的水,落在陆行焉的耳朵里。
她似一只被惊扰的鱼,身体不由得剧烈战栗,蝴蝶飞远,不余痕迹。
谢宴低头吻住蝴蝶停留的地方。
他可恶地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陆行焉道:“你快一些,不要进去。”
以谢宴一双火眼金睛,还看不出她眼下是什么样的状况?
他又用毛笔蘸清水,从她下腹起划下缠绵又果决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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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剑·天资薄弱
谢宴落笔玉门,笔锋转慢。笔尖滑动在那道青涩的细缝之上,试图将其打开。
乱流流过陆行焉的脑海,她不知是自己的身体滚烫,还是意识滚烫。
眼下,她只有一个选择。
她不能让谢宴把笔插进去。
“今日不可我,我替你含。”
她大义凛然地握上谢宴胯间翘起的巨龙。
谢宴既然没打算进去,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玩得心满意足。
他不客气把自己的物体露出来,双腿摊开:“欲速则不达,别乱了节奏。”
陆行焉双手握住那物,两眼一闭就含了进去。
她性事方面的天资,差强人意。
尽管如此,还是尽力地吞咽,让他尽快泄出来才是。
谢宴见她吃得这样吃力,为了帮她,胯部向前挺动,深深插进她的喉咙里去。
这一下插得太深,陆行焉急忙吐出来在旁干呕。
“我还是用手吧。”
“不必。”
谢宴揉起她一方乳:“用双乳吧。”
说罢,他自己捧起陆行焉的胸脯,向中间挤出一条狭窄的缝隙,硬物挤进去,一下戳到她下巴上,她被戳得扬起头,被迫和谢宴相视。
二人之间陷入一场耐力的较量。
陆行焉也许心中明白,这时候她只要如实相告,谢宴便不会为难她。可她还是宁愿受难,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走火入魔的事。
谢宴抓着她的双乳,有耐心得再中间的谷底穿行。他偶尔故意将丑物顶到陆行焉嘴唇边上,然后静静地观察着她忍耐的模样。
溢出来的白浊沾到她唇上,她的唇也如眼眸一样莹润。
陆行焉难耐地别过头,欲擦去自己唇上的脏东西,谢宴拇指摩挲着她唇瓣,将白浊送入她口中。
“好吃吗?”
陆行焉很诚实地摇头。
谢宴一边将自己的性器不疾不徐地送入她乳间,一边道:“可惜好的东西你不要,便只能吃这不好吃的。”
说罢,他闭上眼,用力抽送了起来。
一股凉薄的浓稠液体喷上陆行焉的面部,谢宴双臂向后撑住,上身后仰,慢慢平复他的呼吸。
陆行焉拿来枕边的帕子擦了脸,坐卧在地毯上一言不发。
谢宴的手落在她太乙穴的位置,输送内力给她。
末了,他在她苍白的脸上啄一口:“阿九,别让我等太久。”
————
谢宴输入的内力抑制住了陆行焉体内流窜的真气。
她现在不得不面对现状——她被软禁了。
这世上没有杀手陆九能逃不出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看向谢宴搬来的那巨幅镜子,镜子里面的女人,软弱颓废。
望了一阵镜中的自己,陆行焉扶着矮几站起来,她去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将披散了几日的长发重新束起。
她走出屋子,谢宴正坐在老爷椅上看书。
陆行焉折下一段树枝,走向谢宴:“你若闲来无事,便陪我练练刀法。”
十年的功力,要重头开始,固然困难。
但总得走出第一步。
谢宴把书扣在矮几上,问:“你要我空手,还是要我用刀?”
“我尚不能控制自己气息,不宜直接用刀。”
纵然她跟这个男人有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师父。
没有奈何府的宗主,也不会有天下第一的陆九。
二人以树枝为武器,谢宴进攻,陆行焉防守。
陆行焉现在最大的困难是无法专注,这使得她的五感不如以前灵敏。谢宴不急着和她争输赢,而是先训练她的知觉。
她虽然以耳目的配合抵挡住谢宴的攻势,但是,动作明显比以前慢了许多。
她不敢出手。
谢宴扔掉树枝,以手为刃向她劈去。
他想激发陆行焉的求生欲,可她就站在那里,迟缓地被他一掌劈向肩膀。
若不是他及时手,她的手臂就废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
陆行焉道:“好。”
连续几日,情况并没有改善。
一场雨过后,疾青山百草凋敝。
陆行焉清扫完院里的枯叶,又去洗衣服。洗完所有的衣服,又去扫院子。
扫完院子,她走过来问谢宴:“你身上的衣服需要洗吗?”
“要换的衣服都被你洗掉了。”
陆行焉见他靴子上沾了泥污,就蹲下来给他擦靴子。
谢宴受宠若惊。
他何尝不知道陆行焉现在很难过。
可他不是怜惜她的立场——他们分开的时候,她可是整天和谢欺山萧声声他们有说有笑。
他就该让陆行焉尝尝失去的滋味。
他正值盛年,情欲上的需求旺盛,陆行焉素来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她不愿意,他也只能搂搂抱抱占便宜。
陆行焉不反抗,也不迎合。
谢宴射进她腿缝里,她自己擦净,沉默地穿好衣服。过了很久,突然问:“很愉悦吗?”
他从身后抱住陆行焉,下巴贴在她脸上,“我只是看着你就很愉悦了。”
她小时候他得防着萧永,长大了又得防着谢湮,还有人比他更艰辛吗?
“是吗?”陆行焉语气淡淡,“那时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年少初获至宝,不懂珍惜,做什么都凭着本性。你一走就是三年,将我治的服服帖帖。陆行焉,因为是你我才忍不住的。”
陆行焉显然没听懂他的意思。
“这事有什么好的,不仅身体失守,意志也格外薄弱。若非你起淫欲,也不会好几次被我打伤。还有,你每次都把屋子弄作一团乱。”
“又不是别人伤的我,你喜欢的话,多砍我几刀都成。”
便宜都让他占尽,歪理也都被他占了。
陆行焉认真道:“我没和你说笑。你和九大不,现在是八大门派大战在即,以一敌八,我倒不是担心你打不过他们,毕竟他们这些年,毫无长进,也是稀奇我是担心你心力受损,走火入魔。”
谢宴喜不自禁,她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她又担忧道:“届时无人能制衡你,只怕你会大开杀戒,得牺牲多少无辜性命”
谢宴憋了半晌。
“你就担心这个?”
陆行焉推开她揉着自己胸脯的手坐起来,认真道:“那些无辜惨死之人,他和我们一样,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只因武功不如你,就要死于你手下吗?”
她知道杀人的滋味,她时至今日,杀过一百三十二个人,便背负了一百三十二个魂。
“谁叫他们不好好练功的。”
“谢无咎,你我习武,若只为杀人,还有什么意义江湖上能杀人的手,还不多吗?”
谢宴自信道:“我从不必亲自动手的。”
是啊,他不用亲自动手,他只要流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就有无数高手愿为他去杀人,或是一句话,就搅得江湖风起云涌。
“你也放心,就算是走火入魔,我也不会伤你的。不过,陆行焉,你该不会当我是善人了吧?”
陆行焉躲开他凑过来的脸。
“谁也不天生就是恶人,难道,你也要像你们谢家的先祖那样,让你的子女自一出生,就背负着不属于他们的仇恨吗?”
“你若不提,我还想不起子嗣的事。陆行焉,我也该是做爹的年纪了。”
他伸手去剥陆行焉的衣衫,陆行焉无奈道:“淫欲只会扰乱你的心神,令你走火入魔。”
要让谢宴听话,倒不如她自己耐心恢复功力,届时,也许还能制服他,让他不要酿成腥风血雨。
谢宴倒不认为陆行焉的劝诫是危言耸听,只是他从小就习惯了走火入魔的滋味。
不就是五感尽丧,六亲不认,像那地陵里的活尸,见人就杀吗?
他没有对谢湮说过,也不会对陆行焉说,谢绝辞墓室里那七十八具尸体,有三分之一是他所为。
没什么酣畅淋漓地杀完人,再洗净一身鲜血,躺在魍山陵的巨石上,看着天际漂浮的云朵,听流水声音更惬意。
他虽生不是恶人,可他姓谢。
他的姓氏,就是这江湖上最大的恶事。他一出生,就是注定要做个恶人的——
我只是小谢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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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沧浪剑·纵容
谢宴奔波于奈何府宗主和谢侯府侯爷两种身份之间,他虽应付地游刃有余,戴上面具,连谢夫人都分不清他是谢宴还是谢湮,但仍瞒不过一人。
谢方怀召他前去,特意问他:“欺山呢?”
“他不正应当新婚燕尔,在奈何府呆着?”
谢方怀皱眉:“无咎,你骗得过你母亲,骗不过我。”
别人不熟悉谢宴,他还不熟悉吗?
这小崽子从小就心眼坏,幼年时逼着欺山和他互换身份,谢梅生都认不出来,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双生子不仅样貌相同,甚至脾气也相当。
然而,这天下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块石头。
谢湮底色善良,就算是花草树木,也不忍伤害,谢湮则是百无禁忌,就算是人命,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久而久之,谢方怀不必刻意区别,也能分辨地出兄弟二人。
“谢欺山又不是五岁小孩,叔父难不成怕他会走丢?”
“欺山身体不好,总要留在身边我才放心。”
欺世盗名之人谢宴见得太多,能连自己都骗过去的,大抵只有谢方怀一人。
“谢欺山想走,你留得住么?”
谢方怀派人去找谢湮,可他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若将实情透露,谢夫人还不得发疯?
“你杀夷陵阁主,我能替你稳住你母亲,欺山离开的事,你母亲迟早会发现,在那之前一定得找到欺山。”
谢宴支着脑袋,好奇道:“一定得找到欺山吗?他在与不在,对谢家和奈何府应当没什么影响。”
谢无咎养成如今这种性子,谢方怀也有一分责任。
过去是他带谢无咎去地陵里练功,那么小的孩子,要背负起全族兴衰,谁都不忍心。他过分溺爱,才惯得他无法无天。
“无咎,欺山是你手足。”
谢宴心中冷笑,在谢家,手足不就是用来残杀的吗?65当年他眼睁睁看着谢方怀将毒酒喂给谢梅生,可是年幼的谢宴,他能做的,也只有记得当夜。
谢梅生中毒,死蛊易主,就算是当年鼎鼎有名的蛊王燕南盟盟主,亦无法破谢梅生的蛊。
谢梅生被死蛊折磨而亡,谢方怀却坐上谢侯之位,与江湖豪杰谈笑风生。
命运从来偏心强者。
谢宴不在意自己是赢是输,是强是弱。
他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
“叔父,你我许久没有练剑了,上一次还是五年前。今日可有兴趣?”
年轻时的谢方怀执一柄沧浪剑,江湖剑客高山仰止。
他身居高位以后,少有持剑的机会,谢宴本该是他沧浪剑法的传人,但谢宴自恃内力深厚,从不用武器。
谢方怀并未疑心。
而且,很久没人和他比试剑法了。
“你素不爱用剑,今日,要用什么兵器?”
“就去库中随意挑把顺手的吧。”
谢家兵刃库集天下名器,但是没有一把剑能和沧浪剑相提并论。
陆行焉的明镜刀,宝贵在被冰封于圣山之上,天然纯净的环境造就一把傲然众生的刀。
而沧浪剑,追随谢方怀四十载,先有人剑合一的境界,才有绝世美名。
离开谢方怀的沧浪剑,不过是一把无用的铁刃。
谢宴此举是为试探谢方怀的功力,他并没打算赢他。
他挑了把看起来最顺眼的剑,同谢方怀对峙。
谢宴挑剑的动作,已将他的天性暴露。
他素爱华而不实之物,若事物能入他眼,必是在外貌上举世无双。
这也不怪谢宴,他生在谢门,又号令奈何府,又有着得天独厚的资质,能入他眼的东西,一定是世人都要敬仰的。
谢宴的人生里,没有朴素二字。
而谢方怀的沧浪剑,若只看其外表,不过一把普通的铁剑,剑身遍布刮痕,剑柄的皮套已经磨得破损,的确入不了谢宴的眼。
谢宴故意耍一套只有花式而没法实战的剑法,谢方怀并不急攻,而是等他耗尽力气,一举斩断他的剑气。
谢方怀的沧浪剑挑下谢宴一束头发。
“叔父剑法不减当年。”
谢宴没什么求胜心,丝毫不恋战。
谢方怀直接拿衣袖去擦拭沧浪剑的剑身,谢宴嫌恶的避开。
这便是谢方怀和谢梅生最大的不同。
谢梅生一出生就注定是侯门里的公子,而谢方怀,身为死蛊,注定是侯门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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