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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猛二哥
“公子,谢欺山是谢欺山,谢无咎是谢无咎,你们各有各的路要走,还不到命运做决策之时,不必过度伤怀。我虽不能替公子
治好死蛊,却也希望公子不要永远困于死蛊之中。我一个屠夫之女也能有今日,公子一定可以破命数之局,过你想要的人
生。”
“阿九,谢谢你,我答应你,只要我们能离开这里,不论还能活多少日子,我都不会让死蛊束缚住我的。”
陆行焉露出欣慰的笑容。
二人相视而笑,他们两个才像从同一处来,又去往同一处的人。
谢宴望过去,心头冷瑟。
他很久没看到陆行焉那样舒展的笑意。
关山之时,她也是常常那样对自己笑的。





乱山 PO-18.COM 烟女梦·湮灭
谢梅生嗅到熟悉的气味,他缓缓地从沉睡中醒过来。
他看不见来者是谁,闻到气味,本能地认为是他的双生子——谢方怀。
谢梅生张开双目,没有聚焦的双眼,也没有视力。
他凭借双生子的本能,擒住谢湮喉咙,将他甩到地下。
谢梅生的样貌仍是过去的谢梅生,但他没有思维,没有记忆,只有兽物的本能。谢湮是他的猎物,他要凭本能撕裂这个猎物。
谢湮以全身力气,将陆行焉推开:“你快出去!”u2 8
她见谢梅生已不记得自己的孩子,甚至出手伤害,毫无犹豫地迅速运气,以掌风向活尸谢梅生劈去。
不论谢欺山还是谢无咎,她都不会让他们死于谢梅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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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关山,无非为一个恩字。这份恩情,于别人而言,轻如鸿毛,却是吊着她的命的东西。她没父没母,亲眷朋友,这些常人轻易就能拥有的,她苦求不来。
只有日以继夜的练武,她才不至于向浮萍一般脆弱,天大地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依靠,有自己的牵挂。
赵师兄有沈师姐,张风清有她的师父,孟至清有佛祖,谢湮有萧声声,谢宴有谢家和他的父亲,就连她讨厌的萧槿,夷陵阁主,他们都有自己的牵挂、使命唯独她,只能依靠自己。
受了伤是自己舔血,自我疗愈。
她对自己那个屠夫父亲的印象已经很淡薄了,可谢宴对谢梅生的执着,仿佛长在了她身体里。
只要谢梅生躯体尚在,谢宴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会救活他的吧。亲情才能令谢宴圆满,而不是她。
谢梅生和其它活尸一样,靠食活人内力而生,她用内力相抗,无疑是送死。
但是若她这时候不进攻,谢湮就会被他的父亲掐死。她别无他法,以自己性命相搏,为双生子争取时间,只要他们离开这座石室,便又是柳暗花明,平安无事的。
活尸谢梅生察觉到危机,他暂时放开谢湮,振臂掐住陆行焉的喉咙。
陆行焉没有兵器在手,只凭她自身的力量无法和活尸抗衡。
谢梅生五指成爪,抓向她太乙穴。他的力量之大,足矣将她整个人抬起来。
太乙穴是陆行焉的命门。
她感觉到体内的真气以不可挽回的速度外流,像有一层一层高山连亘向她压来。
她挥手相抗,却暴露了自己手腕的伤口。
活尸闻到纯阴体的血液,似救命的良药。
谢梅生吸完陆行焉的内力,抓起她的手腕咬了上去。
纯阴血不断滋着谢梅生体内的内力,他变得越发强大。
陆行焉终于尝到了濒死的滋味。
她以往杀了那么多的人,自欺欺人要留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现在才明白,人都要死了,哪还管自己的死法是什么。
她的躯体变得无限沉重,万重波浪向她涌来,积压在她胸口,无法喘息。她的意志被不断向体外挤压,残存无几。
她无力地眨了眨双眼,再也无力抵抗。人固有一死,她死在此处,也算有意义了,结局应不算太差的。
只是,临死前,她仍有一事尚未明白。明镜湖边的誓言,真的只是镜花水月、一场彻头彻尾的幻梦吗?她的无声地说出三个字,没人听得见。
不要怕。
她这辈子,也只堂堂正正地怕过这一回。
因为她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了。
在她阖眼瞬间,一道血光迸向她的残余的目光。
谢门梅生,翩翩公子,皎皎如月。
他的身体被一劈为二,血柱如破地而出的泉水,涌落在谢宴的身上。
躯体的死亡,是最终灭亡,无论是人是尸。
谢宴接住陆行焉的身体,随着谢梅生的身体分崩离析,他双膝无力地瘫跪下。
对谢湮而言,看着自己父亲的躯体在自己面前被劈开,身为人子之悲,心若金石崩裂。大悲无声,他若局外人,彷徨地观望着。命运利齿吞咬而下,他无能为力。
谢宴却是听惯了亲缘相残的故事,他心无悸动,于万物无声、一滩血水之中,他才认清,这就是他的宿命。
看似给他许多,却最终都要回。
上天注定要他做个恶人,便让他亲手破掉七情六欲。
在宿命赐予他的残忍里,他只能抱紧怀中的陆行焉,不知是在同谢湮说话,还是再同谢梅生的残躯说,或许,是同看不见的命运陈述:“她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她。”
谢湮默默地用白布裹住谢梅生的尸体。
不论是残暴的活尸,还是冰冷的死尸,那都是谢梅生,是他和谢宴的纽带,是他们最敬重的记忆。
二人将谢梅生的残躯在石室中火化,随谢梅生的躯体化作灰烬,烟屑尘埃落地,谢宴记忆中属于他最后的庇护处也不复存在。
从此以后,这世上只有他和陆行焉二人。
从谢侯墓的顺水道而出,行船一夜,到达魍山陵。
魍山陵是谢宴年幼时练功习武的地方,亦是连接奈何府和谢侯府通道。
陆行焉武功尽废,又失血过多,一路昏死。
谢宴和谢湮抵达魍山陵,谢宴命人来送谢湮回谢府。
谢湮问:“你不回去吗?”
谢宴道:“奈何府在我手上才有今天,这女人也是我的,怎可拱手让与你。”
况且,还有日后的疾青山盟会,总不能让用你这幅身子骨去和别人打架。
三人困于地穴之下几日,如今上了地面,风光再现,不由感慨就连这样的光景都是上天馈赠,应当好好珍惜。
谢湮道:“父亲给你取名无咎,也许希望你不要过于沉溺所犯的过失,无咎,不必自责。”
谢宴不禁笑起来:“谢欺山,你不用让别人吸你的血,你不会被送进尸体遍地的地陵,你没有一个千方百计要杀死你的母亲,你凭什么跟我说这种话。”
谢湮见他如此不领自己的情面,也不纵容他,他拂袖离去,道:“谢无咎,既然我没资格,那往后你我互不干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站住,你去何处!”
谢宴呵斥,可谢湮已经不回头地向远方走去。
他亦恨道:“谁愿与你互相干涉,就算你被江湖上那群野狗分尸,也和我谢无咎没有半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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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yuwangShe.Me 沧浪剑·同心同寝
空了。
没有风的声音,没有雨丝的声音,没有鸟叫虫鸣,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没有千万座压着她躯体的高山,也没有与之相抗的力量。
陆行焉以为自己不过是在历经一场噩梦,她无数次睡去,无数次醒来,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望着一成不变的天顶横梁,默默发呆。
她废了好大一番功夫,说服自己接受现状——她习武十年,练就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力,现在一切都付诸一炬,可她仍有下一个十年,下下一个十年。
她又闭上眼,念了一阵心法,让自己内心归于平静,然后才坐起身环视四周。
这里是疾青山,也算她在江湖里的落脚之处了。窗前站着一身姿高挑挺立的男子,觉察她醒来的动静,带着面具的男子向她走来。
“阿九,你醒了。”
“谢无咎,你为何要假扮谢欺山?”
谢宴带着面具,能轻轻松松骗过谢夫人,却不料在陆行焉面前才说了一句话就露馅了。
见自己身份败露,他摘下脸上的面具扔到一旁,毫不顾及坐着她身边,挤着她的身子。
“你果然一下就能认出我来。”
陆行焉望着他脸上的疤,失了失神。又想到地穴里,他为了救自己亲手劈开谢梅生的身体,她好不容易理清的情绪,又成了一团乱麻。
“谢欺山呢?”
“那种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你还记挂他做什么?他把你和奈何府都丢给了我,他心里丝毫没有你的位置。”
陆行焉只是想知道谢欺山此时人在何处,没想让他回答这些不正经的。
他曾那么期盼着父子重聚,却是这般结局。虽然谢宴看起来毫不受地穴里那些事的影响,但也只是竭力不去回想罢了。
过去的就过去,重新提起,不过是再给他心上一刀。
“我知道你饿了,煮了粥,现在去盛来喂给你。”
陆行焉道:“不必了我自己去”
她正欲离开榻上,谢宴桎梏住她手腕。
他握起她的素白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一番。
陆行焉没了武功,又躺了多日,她的力量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弱女子。
而此时是谢宴最强盛之时,要挣开他,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陆行焉只好催促他:“不是要去盛粥吗?我饿了。”
谢宴动身去盛粥,回来后,屋中却不见陆行焉。
他将碗摔在桌子上,第一反应是去问在山上守关的侍卫。
陆行焉趁他出门后,从衣柜里出来,自己迅速喝完了粥。
谢宴回屋,见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他质问:“你去了何处?”
“我看窗外花开得好,去看花了。”
谢宴不再追究,只要她没有离开就好。
陆行焉笑笑说:“你不要这么紧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能跑到哪里去”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谢宴握住她的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忧。”
陆行焉听这话,不觉有些肉麻。更令她浑身鸡皮疙瘩立起来的是,这些话都是自己曾跟谢郎说过的。
她这辈子就只爱过一个人,当初也以为是刻骨铭心,却被揭穿是骗局一场。情情爱爱,太过复杂,她受过最重的伤,饮过最烈的毒,都比之不如。
谢宴把她紧抱在怀里面,她的脑袋被他的手压在胸膛上,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万籁俱寂,只有谢宴有力的心跳声。
她在心里默念静心音,却怎么都屏蔽不了他的心跳声。不管她愿不愿承认,他们之间都有一种契合,呼吸、心跳的节奏,都是那般相似。
往后几日,谢宴倒是不常出现在疾青山,陆行焉猜想他是有谢侯府的事物。
疾青山的每道关口都有人守着,寻常人上不来,她也出不去。但她也没想出去,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地方比疾青山更适合养伤。
她不懂治疗内伤,谢宴留下一副药方,让她自己去药阁里找药。
但她又担心谢宴心思不正,便花了几天时间,逼着自己翻阅药经,确认了谢宴给的方子没有其它作用,才开始放心地吃药。
疾青山到了秋凉时节,院子里的草木花叶都变成枯黄色,只有几株菊花孤零零地开放。
谢宴不在的这几日,她也没能好好地养伤,镇日看着枯黄的院子发呆,日出又日落,等来一场秋雨。
谢宴在雨夜赶上山,他一上山,先是换去身上被雨水弄脏的衣物,然后才去见陆行焉。
依他所想,陆行焉这几日应该在勤恳地恢复内功,此时一定在打坐练习心法。
推门入屋,却见她躺在榻上,也不知睡了多久,一侧脸被枕头压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她双臂摊开在耳侧,一腿弯曲一腿伸直,弯曲的那条腿露出一截似玉温润的小腿。
他替陆行焉盖上被子,又将双手伸进去,握住她的小腿。
一层薄薄的软肉之下,是流畅的肌肉,谢宴揉捏她的小腿,让僵直的肌肉放松。
小的时候,他只顾自己快活,不喜欢摸上硬邦邦的肌肉,便喂她吃了许多消肌滋养的东西,是养了一身好肉,却没问过她喜不喜欢这样。
其实,谢宴一进来陆行焉就醒了。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尤其,是这样单独的相处。
且不说他做过些什么,她对他,也并不是那么好的。
以谢宴睚眦必报的性情,真的会放过她吗?
她懊悔地想,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贪图他的皮相。
若不是自己贪他皮相,关山上也不会发生那些事张风清,夏伯,阿进他们都不会死,阿隼不会飞走,他们现在仍是关山上的好邻里。
“陆行焉就算是下雨天,我也来见你了。”
他细细倾诉着自己的心肠,陆行焉听了,又是感动,又是起鸡皮疙瘩。
难不成,以前自己和他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她怕自己再装睡下去,鸡皮疙瘩要掩盖不住了,便睁了眼,佯装惊讶地问:“你何时到的?”
她顺势将自己的小腿从他手里抽离。
谢宴:“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陆行焉只好说:“下次会更好的。”
谢宴又重新将她的小腿握在手里。
她的一截小腿,好像一截绳,在二人之间无声不断拉锯。
他很久没有在灯火下这样看着陆行焉,她澄澈的双眼,在烛火下似含着两汪泉水。
谢宴动情地凑近她:“阿焉”
“不要这样叫我。”
“也罢,这样叫虽然亲昵,倒也着实太肉麻了,真不晓得当初你是怎么叫我一声谢郎的。”
他摆明戏弄陆行焉,陆行焉听到“谢郎”二字,体温升高,她推开谢宴。
谢宴像块狗皮膏药又粘上来。
“我不该拿你动情时的样子取笑。”
陆行焉再要挣,就怎么都挣不开了。
“谢无咎,我如今只想潜心练功,早日恢复内力。你也知道,练功要专注,能不能等我内力稍作恢复了,再说其它?”
“还有什么其它可说?我是奈何府宗主,你是宗主夫人,夫妻同心同寝,是天经地义。至于恢复内力之事,不可操之过急,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可以把内力渡给你。”
“不一样的。”
他给的内力,和她自己苦修而来的能是一样的么?
她的内力,不仅是保护她的武器,更是她的十载岁月。
谢无咎松开她,认真道:“你看看现在的你自己,你觉得是练功的时候吗?”
练功切记急于求成,她现在满心都是恢复内力,已经成了贪欲。若强行恢复内力,只会因走火入魔而反噬。
陆行焉不想再遭遇走火入魔了。
见她情绪仍有波动,谢宴抬起她下巴,正欲亲她,陆行焉别过脸躲开。
谢宴见她不愿,知道自己强迫她只会适得其反。
他只能在她下巴上一吻,这也很满足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强迫,以后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不喜欢做的事。陆行焉,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年少时她受迫于他,还能得几本秘籍,如今是什么都得不到,倒不如听他的话,叫他开心一些,自己也好过点。
她强作娇柔地点了点头,造作的姿态倒是有几分可爱。
谢宴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如今,人在他手上,就算她的心长了翅膀,飞到天边,又如何?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重蹈当初覆辙,让她一去不回。
沧浪剑·承诺(二更)
谢宴嘴上说会规规矩矩,但规矩是什么,也是由他说了算。
陆行焉没少被他占便宜,可现在,实在是打不过他,只能白白让他占便宜。
谢宴献起殷勤来,倒仍旧不是很勤快。
陆行焉扫了半天院子,身体已经疲劳了,回头就见他坐在老爷椅上晒着太阳,更是心气不顺。
夜里,谢宴的手爬进她的中衣里,隔着一层小衣在她乳上胡作非为,她先是纵容,等他意乱情迷后,一口咬上他的虎口。
谢宴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是摸得地方不对吗?可昨天都直接摸上她的软肉了,也没这反应。
她可不是什么窈窕淑女,没了武功,也没了牵制,本就是屠夫家里的野丫头,天性毕露时,一身狠劲。
这世上,除了谢郎,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可别咬坏了,咬坏了手,就少一样能服侍你的工具,以前,你也被服侍的很快活是不是?”
男女关上门,总是离不了那档子事。
陆行焉记得以前他们也不是常常说这事的。
奈何府的时候,是宗主和下属,谈话则正事偏多,关山时大部分时间,好似都在缠缠绵绵,你侬我侬的。
她发觉,自己真是个无趣的人,除了练功和干活,没有任何的乐趣。
于是更想不明白,谢宴到底为什么缠着自己。
“陆行焉,你咬出血了。”
谢宴委屈地把虎口上,微不可见的伤口伸给她看。
陆行焉别扭地背过身,“往后我干活的时候,你不要像个老爷一样坐在旁边。就算不搭把手,你,也不要让我看到。”
“以前在关山时,你可没嫌弃过。”
“那时候你生着病,现在不一样。”
谢宴没皮没脸地笑道:“原来你没忘呀。”
陆行焉从躺卧的姿势变成坐姿,看着他,静静说道:“不过一年前的事,哪能忘得这么快。且不论你究竟是不是当年伸手扶我的人,我们之前说好,我下山,只是为了医你的病。现在你已经是个健全的人了,我也该回关山了。”
谢宴心道,这负心女,只记得谢欺山对她恩重如山,他们的海誓山盟就不做数了吗?
不过,他现在学乖了,可不能把这话说出口。
“从明天起不,从这刻起,疾青山所有的家务,都我做,行不行?等你休息好,想活动了,就打理打理花草。”
陆行焉问他:“说话算数吗?”
“你若不信,可以白纸黑字为凭。”
陆行焉目光飘向别处。
“倒也不必麻烦。不过,今天我忘了衣服,你能不能去把衣服了?”
谢宴已经沐浴洗漱,换上寝袍了。
他向来不是言而有信的真君子,可也不能次次都骗她。他以前也发过誓,但凡她所想,他都要替她实现。
他换罢衣服,突然意识过来。
有人故意无理取闹,给他下套。
可他爱的,也从来不是她的乖顺。
一个能扒了别人裤子的丫头,长大会乖顺到哪儿去?
他了衣服,回来后见陆行焉又在装睡,也不急着拆穿。
陆行焉这张脸,乍看不算惊艳,可是看久了,就再也挪不开眼。他轻笑着,同时一手解开自己的袍子,露出下腹严苛的肌肉,一只巨大的热物冲破密林。
谢宴把那巨物握在手上,来回撸动。
他闭上眼,轻而易举地便幻想是陆行焉一双手握在那处。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就算是玉石触碰他的身体也要化作一滩温水。
陆行焉又一次陷入睁眼和继续装睡的两难境地。
谢宴低头含住她耳垂:“陆行焉,你就帮帮我。”
“再不醒来,我便自作主张了。”
他一手扣住她的手,他们两个,十指就这样紧紧握在一起。
他故意把她的手往自己勃起的阳物上带,陆行焉妥协睁开眼。
“我装的不像吗?”
“嗯,太过平和了,人在入睡时,并不是彻底感知不到外界动静。”
“那我下次再努力。”她对于自己的不足之处一直很虚心。
她想用别的话题带过这事,但谢宴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来找她重温旧梦吗?
“你想用手还是用其它的地方”
他像只发春的猫,一会儿舔舔她的耳垂,一会儿舔舔她的下巴。
陆行焉软硬兼施,就是甩不掉他。
“还是用手吧。”
她嫌弃的握上那根巨物,又烫手又干燥,像一块被烧干的木头。她一手圈只能套半个圈,施不上力,谢宴在她耳旁说:“两只手会好一点。”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小时候在奈何府,也替他做过这事。
也许那时她还没有要对一个男人身心如一的想法,能舒坦地活下去更重要些,尽管内心不愿意,也没激烈地反抗过。
如今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她真真切切地爱过记忆里的那个谢郎了,便再也无法和别的男人将就。
谢郎清瘦,就连他的那家伙都是软绵绵的可爱,眼前是个极具侵略性的成年男子。
陆行焉盯着他下腹,一排排肌理硬如石雕,谢郎可没有这样的身体。
他那处,尤其和谢郎的不一样。
谢宴被她看得愈发灼热,她怎么能盯着自己欺负她的家伙,毫无情欲,羞怯,甚至是惊恐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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