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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晓风残月
谢铮一眼都欠奉,任顾叶白跪着,不紧不慢地看完报纸,喝尽杯中的咖啡,这才瞟了一眼脚边的顾叶白。
顾叶白已经跪了有一会儿,膝盖隐隐地酸痛,可却半分不敢动。谢铮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眼神,略提了提音量向门外道:“聂宇,进来。”
守在门外的聂宇推门而入,看到跪着的顾叶白,恭敬地移开眼神,低下头:“将军,何事?”
谢铮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让顾叶白心头一颤,“你去给军情局挂个电话,就说顾上校今日不去上班了,命其副官代理公务。”
顾叶白一惊,抬头看向谢铮,在对上他淡淡的眼神时,又惶然地垂下了眸子。
聂宇退下后,屋里一片沉寂,顾叶白低着头,在谢铮冷厉的目光下觉得如锋芒在背,额头上渗出密密的一层冷汗。她知道谢铮会恼火,会施罚,可却不料谢铮会单空出一整天的时间。是惩罚漫长难熬,还是太狠太重让她无法去工作。无论是哪种猜测都令她不寒而栗。谢铮之前没有真正惩罚过她,有过的两次责打都是性事中的凌虐癖。但这次不同,顾叶白看出谢铮是动了真怒。
终于,在压抑的气氛中,谢铮开口了:“前些天我有些忙,没顾得上拾你,本想着你还算听话乖巧,昨晚表现得也不错,就让你搬来住。却不想第一天你便来晚了整整半个小时,怎么,顾上校好大的官威,让我来等你?正好今日我有时间,咱们来好好算算总账。”
顾叶白急忙辩解道:“叶白并非有意对爷不敬,事出有因……”
谢铮厉声打断了她:“顾叶白,你不仅是我的情妇,还是个长官,是个军人。情妇要做到柔顺听话,侍奉好夫主,军人更要以服从命令为第一要务。你当年在军校的时候,教官命令集合,有谁胆敢迟到叁十分钟?我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我对时间分秒不差的要求,规矩就是规矩,违反了我的规矩,我告诉过你,是什么下场。”
顾叶白低下头,深吸一口气,驯服地俯下身,“叶白知错,甘愿受罚。”
谢铮面色稍缓,起身冷冷的道:“随我来。”
顾叶白连忙起身,却被谢铮一记狠狠的掌掴打的偏过了头,耳中嗡嗡作响,隐约听到谢铮的怒斥:“我让你起来了?”
顾叶白一惊,又跪回到地上,看着谢铮带着冰渣一般的目光,也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急中生智,两膝跪地的同时,两肘也落地,腰微微下凹,摆成一个受力方便的趴跪姿势,同时低声告罪:“没有,将军息怒。”
谢铮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抬脚走出客厅,穿过走廊,走向一楼尽头的一间房间。顾叶白不能起,只好跟在谢铮脚边一路爬过去。冷硬的地砖膈得她手掌和膝盖生疼,但她仍努力保持姿势流畅优雅,还要时刻注意不要撞到谢铮。
谢铮打开门,屋里一片昏暗,顾叶白不由自主地抬头向屋里看去,就在这时,谢铮伸手打开了屋里的顶灯,顾叶白登时浑身一僵,整个后背和后颈都开始隐隐发冷发麻。
目光所及之处,有按照长短类别整齐地挂在架子上的鞭子,大大小小,薄厚不一的板子和皮拍,有泛着幽深的光芒的刑架,有束缚台,笼子和木马,还有几个倚墙而放,不知装了什么器具的立柜。
顾叶白下意识想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刑求室,但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间五脏俱全的调教室。
作者的话:今天是a爆了的谢将军和要凉的顾上校~ 日常求藏,求评论,求珠珠(??w??)??





与狼共舞 噩梦与惩罚【中】〔微H〕
谢铮自顾自地往前走,冷声对愣在门口的顾叶白说:“进来,把门关上。”
顾叶白急忙爬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谢铮走了几步,坐在调教室正中的皮革沙发上。顾叶白赶忙跟上去,跪在他脚边的长绒地毯。
谢铮抬脚点点她的肩头,力道不大,但侮辱意味十足,“进了这里,你没有资格穿衣服。”
顾叶白乖顺地脱光衣物,如玉一般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盈盈的柔光,凹凸有致的身上还带着昨晚谢铮留下的痕迹。但谢铮看她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欲,只是如同衡量商品一般冷酷挑剔。顾叶白在这样的目光下,心里一阵瑟缩,好似自己的一切秘密都无处遁形。
谢铮终于开口了,“我本不想这般快把你带进这里来,可奈何你自己欠拾地撞上来,那也不能怪我不留情面。”
顾叶白深深俯身,做出驯服的姿态,“叶白无状,请爷责罚。”
谢铮冷冷地看着她,良久,顾叶白已经开始微微地颤抖时,起身从立柜拿出一只金铃,那金铃中放了水银,再由金子层层浇筑而成,遇热水银便会逐层流动,震动发出铃声,是闺房之中相当磨人的一种情趣用具。
在顾叶白惊慌的目光下,谢铮拿着金铃走至她面前,命令道:“腿,张开。”
顾叶白张开打颤的腿儿,谢铮伸手于她的密处,将金铃塞进那尚且干涩的穴道内。未经前戏的花穴受到这样的野蛮入侵,不由得一阵阵瑟缩,顾叶白感到针扎一般的刺痛,却不敢躲避,反将双腿张的更大,方便谢铮的动作。
谢铮被她的乖觉取悦,心下怒气稍平,可动作上仍半点不怜惜,将金铃放至不前不后的位置时,他站起身,一边向外走,一边不咸不淡地说:“在这跪着,不许掉了,不许动,尤其不许……”他顿了顿,凌厉的目光投向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女子,饱含威胁之意地开口:“自慰,不然有你好受的。”
顾叶白浑身一战,柔顺地应是,不敢再触他的霉头。
听着谢铮远去的脚步,顾叶白垂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因不知要面对什么的等待而愈加不安。但很快,她就没心思去胡思乱想,体内的金铃正好抵在她的花核上,金铃受热而嗡嗡地颤动,一刻不停地刺激着娇嫩的敏感处,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尖锐的快感,顾叶白原本还干涩的密处不多时便湿得一塌糊涂。穴儿深处传来难以言喻的瘙痒感,令她感到一阵阵的空虚,可偏生那金铃正卡在不深不浅的尴尬位置,既能给她带来滔天的痒意,可却管撩不管解地入不了深处,让顾叶白在快感和空虚之中挣扎沉沦,却半分得不到满足。顾叶白呜咽地几乎瘫软在地上,这才明白谢铮方才着重强调不许自慰是什么意思。她不知过了多久,就算谢铮回来后会给她带来残酷的惩罚,她都顾不上想,第一次热切地盼望着那个施与她极顶快乐与痛苦的男人回来。顾叶白无数次地在高潮的边缘徘徊,剧烈的刺激让她几乎高潮,可得不到慰藉让她一次又一次地从高潮边缘滑落。
谢铮从外面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美人吟哦着高仰起纤细的白颈,双颊映着桃花色,卷翘的长睫沾上了因难耐的痛苦而溢出的细碎泪珠,白玉般的娇躯上泛上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盈盈地闪着微光,身子抖得厉害,颤颤巍巍得几乎跪不住。谢铮喉结微动,凌虐欲在一瞬间升腾而起,但他面上仍不紧不慢地关上门,走至顾叶白身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旁的小几上。
顾叶白被叮得一声脆响惊醒了,霍然看向谢铮,含泪凄凄地乞求:“爷,叶白……叶白实在是受不住了,求您打叶白吧。”
谢铮冷笑一声,伸手将她汗湿的碎发别回耳后,“你倒是主动讨打来了。”
顾叶白被体内的小东西折磨得七荤八素,顿时也顾不得旁的,近乎放肆地伸手攀上面前男人的手臂,“求求您了……”
谢铮挑了挑眉,倒是看她确实撑不住了,而且也没有违背他的命令,大发善心地伸出手,伸进她的密处,也没多折磨顾叶白,就直接取出了那作怪的铃铛。
顾叶白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而又悚然一惊,因为她看清了桌上放着雪白色的骨瓷圆盘,盘中盛着黄澄澄的粗砺老姜。
顾叶白呼吸一滞,仰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谢铮,谢铮看都不看她一眼,拿起一瓶润滑液,从椅子上起身,指指一旁放着幽暗光芒的束缚台,“趴上去,姿势不用我多说。”
顾叶白颤抖地趴在冰冷的台面上,冷气自台面传遍她的全身。她俯胸抬臀,将整个浑圆饱满的臀部献祭般的展现在男人面前。谢铮解开束缚台上的皮圈,两只绑住顾叶白的双手,两只绑在了她的小腿腿肚上,最后一只大的牢牢地压制住了她的纤腰,让她整个人都不得动弹。
做完这些,谢铮拧开了润滑剂的瓶盖,伸出手指蘸满后,将冰凉粘腻的液体涂抹在顾叶白紧闭的后穴上。顾叶白那从未教人触碰过的后穴受凉而一阵瑟缩,谢铮狠厉的一掌扇在了顾叶白娇嫩的臀上,“放松。”
可顾叶白此刻根本无法放松,谢铮不耐烦地轻啧一声,蘸出更多的润滑剂涂进了紧致的后穴,顾叶白只觉后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不由得软声求饶。谢铮冷嘲道:“你若是不疼,就不叫惩罚了。”顾叶白无法,只得闭目咬牙忍受身后传来的阵阵疼痛。
经过一番润滑,顾叶白的后穴终于松软到足以容纳叁指的地步,疼痛也稍减,谢铮从碗里拿出那令人生畏的姜条,插进了顾叶白的后穴中。
后穴中还留存着些许的润滑液,故而刚开始并不太疼。谢铮丢下顾叶白一人惶惶不已,自顾自地净过手后,去墙角的立柜里,拿来了一柄乌黑油亮的蛇皮鞭。
作者的话:这里是开始凉了的顾小白和挥舞小皮鞭的谢老铮~
想看小白更惨的小可爱们送上你们的藏,评论和珠珠?(?^o^?)?




与狼共舞 噩梦和惩罚【下】〔sp〕
待谢铮选好鞭子走到束缚台后时,顾叶白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呻吟了,随着姜汁逐渐渗透刺激粘膜,诡异的刺痒感蹿过娇嫩的软肉,后穴如同突然烧起一把火,热辣辣的痛感猛然炸开,毫不留情地灼烧着细嫩的肠肉,顾叶白指甲攥得发白,可还是抵挡不住嘴中溢出的呻吟。
谢铮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台上光裸的美人如献祭的羔羊般痛苦地挣扎却半分不能动弹,不但没有怜惜,反倒火上浇油地伸出手,狠狠捏紧饱满的臀部,手里的鞭柄甚至抵着姜块往深里捅。顾叶白呻吟声猛然拔高,柔软的臀肉在男人手里挤压地变形,把生姜更紧密地含咬住,压榨出更多新鲜刺激的汁液来。臀肉与姜块摩擦,将灼痛感推向更难以忍受的地步。
顾叶白冷汗涟涟,“啊……爷,叶白,叶白……”顾叶白挣扎着回头,眼里俱是乞求的水光。
谢铮不为所动,松开手后退几步,右手举起皮鞭斜斜后扬,“叁十下皮鞭,这次不需要你报数,乖乖地受着便是。”说完,也不等顾叶白应声,径直落下了皮鞭。
“啪!”
皮鞭干脆利索地抽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击打声。一道红痕瞬间贯穿右侧臀瓣,顷刻间肿起,颜色加深。
“嗯……”顾叶白咬牙闷哼,只一下,额上便渗出冷汗来。她终于明白之前谢铮的责打是多么轻描淡写。
臀部在鞭打的苛责下骤然缩,肠肉绞紧了后穴中的姜条,挤压出更多的姜汁,顿时灼得臀肌不得不放松开来,迎接下一次鞭挞。
皮鞭夹带着骇人的风声,狠厉地落在娇软的臀上,留下一道道均匀的红痕,极其迅速地肿起。臀上尖锐的痛感和内芯里灼热的火燎交替融合,逼得顾叶白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在刑台上徒劳地挣扎直至浑身无力瘫软在冰冷的台面上,接连不断的呻吟求饶声中带上了泣音,眼底已盈满水光,她终于明白了谢铮不需要她报数的原因,这样痛苦狠厉的惩罚,让受刑人根本无暇出声报数。
当臀上已布满高肿的红痕时,谢铮又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鞭花,鞭梢与空气摩擦的可怖声音令顾叶白浑身一颤,臀腿交界处突然升起剧烈的痛感,一道水平的红痕浮凸在细嫩的大腿根上。原本饱受折磨的臀上的疼痛变得麻钝,但未受过责打的腿根骤然受此重击,顾叶白身上的疼痛又重新变得尖锐,谢铮几下皮鞭毫不留情地尽数落在上面。腿根的地方本就最为细嫩,不如臀上经打,被几下丝毫不错的打法责难,顾叶白猛然发出崩溃般的啜泣声,“唔……爷,爷,不要,不要,求您……啊!”
谢铮不等她说完,便已扬手,以极快的速度正反两下,在顾叶白红肿的腿根处留下完全重迭的一道印记。
大腿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下半身的肌肉骤然缩,后穴紧紧咬住了已被暖得温热的粗大姜条,疼痛积累到某条界线,瞬间绝了堤。
滚热的泪水顺着眼尾溢出来,淌到冰冷的刑台上。
这种感觉很奇怪,热度似乎从臀腿烧至全身,烘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心中忽然生出满腔的委屈。
这种委屈没头没脑,甚至十分可笑:昨晚还在对她含笑调侃,与她肌肤相贴的男人,如今却冷漠无情地不带一丝温度,鞭鞭狠厉地逼她在疼痛与炙热中挣扎。她再明白不过,谢铮视她不过等闲玩物,她对谢铮也是心怀不轨,假意逢迎,可是,她就是委屈,不讲道理地委屈。
她眼前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脱力般伏在刑台上,咬牙忍受着身上一下又一下的痛意,身体也不再挣动,只剩下意识的微微颤抖。
顾叶白不知是疼痛到麻木,还是被心下的莫名感情迷了心智,竟没有意识到责打的结束,仍瘫软地趴伏在台面上一动不动。
叁十下后,谢铮停下了手中的鞭子,缓了缓稍有些急促的呼吸,满意的目光略过台上的娇躯:原本如玉般的肌肤上均匀地覆盖了鞭挞的印记,染上了一层深深的绯红。肿印交迭的地方红色加深,再抽下去就要破皮流血了似的,后穴无力的颤抖着,露出隐约的黄色生姜。实在是可怜得紧。
谢铮心里燃烧的怒火与欲火都稍稍平息,刚放下皮鞭,却忽然意识到,顾叶白从结束起都不曾动弹。他眉心微皱,难不成是疼晕过去了。谢铮虽然是动了真火,有心想给顾叶白一个教训,可不会真的把人打坏了。他的力道他清楚,足以让顾叶白痛苦到以后再不敢犯,但以顾叶白的军人体质,应该到不了晕过去的地步。
谢铮有些疑窦地走上前去查看顾叶白的状况,却骤然对上顾叶白满脸泪痕的面容。她双手攥得发白,嘴唇咬得出血,仍有大滴大滴的泪水脱眶而出,眼中的迷茫与委屈竟是毫不掩饰。谢铮从未见过一向从容婉媚的顾叶白这副模样,心下没由来地一软,怒气奇异般的消了大半:这小丫头平日里再怎么坚韧狠辣,到底还是个姑娘,是他目前颇为宠爱的女人,就这么不由分说地一顿狠罚,是不是确实有些狠心。曾经狠绝地处置过无数情人的谢将军第一次对自己的心黑手狠感到犹豫。
顾叶白正昏昏沉沉间,突然感觉到一双带着厚茧的大掌在触摸着她的脸颊,为她抹去满脸的泪水。如同小动物寻到热源一般,她下意识地往那掌心里蹭了蹭,却发觉大掌的动作微顿。顾叶白猛然一惊,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的责打已经停了下来,只剩后穴中在微微发热。她赶忙回神,就看到谢铮不知何时已走到自己面前,伸手为她揩去泪水。见她回神,谢铮带着戏谑的淡笑,调侃道,“我还以为顾上校被区区叁十鞭打晕过去了,这若是传扬出去了,叶白该如何面对下属。”
熟悉的笑意和调侃,不再是冷漠无情的鞭打,顾叶白眼中骤然一热,积累起来的委屈和脆弱突然有了喷发口,再顾不得其他,竟是放肆至极的一把环住面前的男人,放声大哭起来。不仅是因为方才的疼痛和谢铮的冷漠,还是为着昨晚噩梦中那撕心裂肺的无力与绝望,甚至是多年以来孤身奋战的压抑和孤独。都在这个男人怀里,在这个几乎是世界上与她最亲密的人怀里,在这个自己的敌人怀里,在这个矛盾复杂又与她一样孤独的人环里,倾泻着不可言说的脆弱。
谢铮一愣,却不知为何没有将她推开,悬在半空的手停滞良久,终于轻抚上顾叶白单薄的背脊。
两人沉默着相拥一处,没有情欲,没有算计,只是两个孤独的人在抱团取暖一般。
作者的话:今天的叶白令人心疼,老铮还是很暖的啦~送上你们的评论和珠珠,安慰安慰泪眼婆娑的小白(???w???)




与狼共舞 心波〔甜〕
两人静静相拥一处不知过了多久,顾叶白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糊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才开始运转,恍然发现自己目前的所处的境地:赤身裸体,臀腿上还在火辣辣的疼,就像个小姑娘一样委屈得放声大哭,竟然还抱住谢铮不放手,眼泪抹了他一身,顾叶白浑身一僵,简直不敢相信方才的那个人是她,逃避地埋在谢铮怀里不敢面对他。
可谢铮何等人物,一眼便看透了顾叶白的窘迫,看着怀里的女子耳朵上渐渐染上的绯红,懒声带笑地调侃道:“抬头吧,叶白莫把自个儿憋坏了。”
顾叶白闻言,脸红得更甚,却不得不磨磨蹭蹭地抬头,看着面前的谢铮笑意浅淡,不像被她的僭越惹恼了,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爷……不怪叶白放肆?”
谢铮仍是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毫无威慑力的吓唬道:“怪,当然怪,再打你一顿可好?”
顾叶白听出了他的不计较,这才松了口气,忽然觉得痛快哭过一场后,压在心头不知多少日夜的郁气竟是奇迹般的舒缓了。这些年里,自己有多久不曾流过泪了,伤痛与软弱深藏心底,任其发酵成荒原般的冰冷,父亲去世时不能哭,因为全家人都指望她撑起这个濒临破碎的家;被高强度的训练逼得近乎崩溃时不能哭,因为教官告诉她只有弱者才会用哭泣掩盖无能;亲手拷打挚友时不能哭,因为一群屠夫在一旁虎视眈眈,只等她稍露软弱就扑上来将她撕咬成碎片。但在谢铮施与的直接粗暴的疼痛下,在这个强大难测的男人面前,一切试图遮掩的伪装都无处遁形,逼她只能剥开层层面具,露出最柔软的内里,把软弱展露无遗,这对一个间谍来说是多么危险,可她的理智一次次发出警报,那颗最深处的声音却不断地麻痹她贪恋这种无遮无掩。她深吸一口气,暂且按下波澜情绪,打起神应对面前这个难搞的男人。
于是谢铮眼见着怀里这只小狐狸愣了半天神,这才拾好情绪,重整旗鼓地挂上讨好的笑,攥攥他的衣角,“那爷不生气了?”
谢铮被她的小心思逗得发笑,又恍然觉得自己今日是不是太好取悦了,顾叶白一哭,他就心软地怒气全消,还纵容这个小妮子抱住抹眼泪,就连她的小动作觉得颇有些可爱,他故作严肃地拧了把她饱受折磨的臀,引得顾叶白轻呼出声,便又放软了语气道:“顾上校像个泪娃娃一般,哭得好不凄惨,你家爷还有什么火气训你。”谢铮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抱着一团温香软玉,竟是觉得自己再宠宠她也无妨。
顾叶白一怔,她一直觉得谢铮为人严厉,对人对己都严格要求,怎么这次对她却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又被谢铮话里的揶揄弄得羞赧,不由得略直起了身,与谢铮拉进距离,道:“爷今儿怎么这般惯着叶白,也不怕叶白恃宠而骄?”
谢铮被她戳穿了心思,也不见恼,顺手摸摸她的一头乌发,觉得手感颇好,“叶白除了这次有些欠拾,平日里都是个好丫头,宠宠又何妨,只是有一样,下次若是犯错,我照罚不误。”
顾叶白被他话里话外明晃晃的纵容亲昵弄得心神不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的大哭而格外脆弱敏感,竟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呵护爱怜的感觉,甚至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最后稍显严肃的警告,下意识地撒娇般的仰头道:“爷这般宠爱,叶白可要当真了。”
谢铮轻抚她光裸顺滑的背脊,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不含情欲,只为探探温度,“叶白放心,你家爷言出必行,不过……”他顿了一顿,引来顾叶白疑惑的目光,“若是再磨蹭下去,叶白就算不着凉,伤口不及时处理也可能会发热,你这当口若是病倒了,叫外人当真以为我禽兽不如呢。”
顾叶白解颐一笑,主动环住谢铮的腰,“恕叶白放肆,只是叶白身上疼的厉害,劳烦爷了。”
谢铮嗤笑一声,屈指弹了弹顾叶白光洁的额头,“小丫头,惯得你。”还是一搂一托,将一丝不挂的顾叶白抱起来,向次卧走去。”
顾叶白将头埋在谢铮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敛起笑容,逃避地闭上双眼阖上双目,掩下心事纷纭。她短短的前半生从来孤身一人,已习惯了在漫漫冰冷长夜独坐到天明,可这样一个强势高大的男人不由分说地进入她的生活,与她肌肤相缠,体温相贴,令她仓皇之下无所适从。如果她是一个寻常女子,自然可以放纵自己沉浸于虚无的温柔,不问将来如何,只贪求刹那的琴瑟和鸣。可她不一样,谢铮予她一时爱怜,且不问真假,只论她的温婉笑容中暗藏的机锋与剑芒,就足以令两人反目成仇,刀剑相向,她又怎能奢求真正的蜜意柔情。可话虽如此,顾叶白到底冷寂孤独了太久,如同冻僵飞蛾,明知万劫不复,可还是去贪恋烈火的那一丝的温暖。她苦笑一声,暗道若是老吴知道了,必然会十分失望吧,心培育的英,竟被敌人的一个拥抱,几句话,搅乱了一池心波……
谢铮见她久久不语,略带疑惑地开口,“叶白,怎的了?”
顾叶白摇摇头,“无事,只是走神想了想公务。”
谢铮将她放在床上,从柜子中拿出一管膏药,闻言挑了挑眉,随意地调笑道:“怎得,刚在我身边待了不到一会儿,就急着回军情局。”
顾叶白柔顺一笑,拉过被单裹住赤裸的上半身,“哪敢,只是身上太疼了些,分散注意力罢了。”
谢铮敛了敛笑,坐在床头,“看你下次还敢迟不迟。”一面将药膏挤出在手上。
顾叶白见了他的动作,微微一愣,“您要亲自为叶白上药?”
谢铮瞥了她一眼,“诺大的岭南,能让我亲自上药的可没几个。”
顾叶白乖顺地侧头浅笑,“叶白真的快要恃宠而骄了。”
谢铮一边将已经失去效力的姜条抽了出来,一边将清凉的药膏涂抹在她伤痕累累的臀腿上,“小心骄得过了头再惹来一顿拾。”他淡淡地威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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