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一路芳菲2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这话,本是嘲讽一位南朝的君王的。话说,这南朝的君王宠爱一位妃子,导致内乱外患,最后,遭遇叛军攻打。
关键时刻,六军不发,一致要求这位君王杀掉这个妃子以儆效尤,否则,就不肯效命。
君王无可奈何,大难当前,当然要先保住自己的江山自己的性命,便真的杀了宠妃,换取了自己的平安。
所以,诗人便作诗嘲讽他,意思是说,嫁给帝王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如嫁给卢家的普普通通的女子莫愁(这里“莫愁”是普通女子的泛指),虽然平凡,至少,能白头到老一辈子。
胜过卢家有莫愁4
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陛下,他终于还是挺身而出!
一朝天子,终究是胜过卢家有莫愁!
在紧要关头,他竟然没有选择江山或者自己——而是她!
太子也看着他,却低下头去,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自己:若是我,我做得到么?我有这样的勇气么?
朝晖上人大吼一声:“陛下……你这是……”
“你闭嘴!你们有什么确切证据,就拿出来。谁再敢动皇后一根指头,谁就是朕的敌人……”他一字一顿,“暗杀皇后未遂,又要迫皇后滴血验亲,就算你们是三长老,也不能肆无忌惮地迫朕的女人!不是说亵渎神殿么?就算有什么过错,也是朕,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有什么,尽管冲着朕来!”
众人心里一震。
三长老等,一个个交换了一下眼色。
然后,冷笑一声。
众人想的是保全陛下,保全皇室,保全北国列祖列宗的名声。现在,陛下可是要自己推开了?
“陛下,你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连祖宗的名声也不顾了?”
就连京兆王,也忍不住出声提醒:“皇后,请你顾全皇兄的名声。皇兄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怎样?”
“闭嘴!”
罗迦怒吼一声:“胆小鬼,你们这些胆小鬼!皇后是朕娶的,她一个女人,做得了什么主?她的一切行为,自然该是朕全权负责!现在,你们不敢朕,却去一个女人,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就这点出息?文的,你们辩论不过这‘区区一个女人’;武的,你们不敢冲朕来,文武都不行,你们还想干什么?京兆王,亏得你还是太祖的子孙,太祖一生尚武,何等英雄,哪有你这样的熊包?你这个没用的熊包……有什么,你为何不敢冲着朕来?你说皇后干什么?她一弱质女流之辈,你威她,算得什么男人?”
胜过卢家有莫愁5
他虽然是在骂自己的兄弟京兆王,可是,一字一句,何不是如耳光一般煽在三长老的面上?
京兆王哪里敢再开口?
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他生平,也没受过皇兄如此的斥骂。
东阳王本也是要劝的,现在,也全部咽了下去。
就连太子也低下头,不敢直视父皇的目光。
父皇,这才是父皇!
他爆发了!
别人要他断臂求生,他却把头伸出去——脖子伸着,自己的,敌人的,看谁的刀子更加锋利!
他总是这样的,把路走绝了;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
他总是喜欢把路走绝。
只是,这一次,他是要给她留下一条路来——留给自己的女人,让她走得很宽敞。
“陛下,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胆敢羞辱列祖列宗……”
“朕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才算真的是羞辱了列祖列宗!”
“你……”
“你什么你?你们堂堂长老,遇到事情,不敢找正主,却总是找替罪羊,你们难道不是羞辱祖先,羞辱大神?大神就你们这点能耐?”他诡异地嘲笑,“神殿不是那么大的能量么?又何苦目光只是盯着区区一个女人?你们口口声声指证皇后是圣处女公主,那么,立她为皇后的朕,岂不是更加罪大恶极?大神要惩罚,也是惩罚朕这个罪魁祸首,你们找皇后的晦气干嘛?”
芳菲看着他,眼里湿漉漉的。
他一伸手,将她为了抽血,稍微挽起的袖子,慢慢地放下来,声音十分柔和:“皇后,天气凉了,不能露出手臂!否则,受了寒,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好的,陛下。”
她乖乖地点头,神情那么柔顺。手情不自禁地伸出去,悄悄地,悄悄地抓住他的衣襟,就如一个走迷路了很久的小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靠山。
胜过卢家有莫愁6
担忧了十多年的命运,害怕了十多年的烈火炙烤——就像一个在黑夜里行走的人,每一次暴风雨的时候,总是自己一个人顶着,害怕着,就如世人所说,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当初安特烈要进神殿看美女——怪自己勾引他!
陛下强迫娶了自己——也怪自己亵渎了大神!
一切的选择,都由不得自己,但是,祸首,却是自己。
享福的是男人,顶罪的是女人。
男人们,总是把祸水都推给女子。
所以,夏桀的江山是妹喜亡了的;商纣的江山是妲己亡了的;
至于帝王,他们,总是被狐狸精蛊惑的。
人人喊杀狐狸精。
这一迷路,就是十多年啊。
所以,养成了胆小怕事的性子。
就算是皇后身份——也总是人家喊打喊杀,便习惯性地把脖子伸出去——你杀吧,杀吧,我就是那个该死的狐狸精。
现在,陛下说,祸首是他!
她微微地笑起来,自己是祸水,陛下也是祸水,两个人都是祸水,岂不是才真正的般配?
直到此时,才完全地松懈下来。就算暴风雨来了,就算粉身碎骨——只要有他在!
只要有陛下在!
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自己只需要藏在他的羽翼之下。
这时,方才想起,自己是皇后——生平真正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属于皇后的尊严——是这个男人给予自己、为自己争取到的尊严。
男权的社会里,自己再孜孜以求地研究伏羲大神和女娲大神的关系,都无济于事——都敌不过强权!
所幸,爱情给了自己尊严!
无论有多少人威,无论是多大的威,是他,挺身而出。
大祭司的面色狰狞得十分可怕。
朝晖上人指着他:“陛下,你休想抵赖……”
胜过卢家有莫愁7
罗迦却缓缓地坐下去,和皇后并排而立,淡淡道:“抵赖?今日的辩经会难道是放狗p么?你们没有一个人辨过皇后,就胡乱抵赖,滥用私刑,威天子,你们难道很正大光明?”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神殿可是打着辩经会的旗号,邀请了天下各路好手参加。
所谓辩经会,当然是以“辩”定输赢。
无论道教,佛教,或者神教,都是如此。
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按照今日的辩经情况来看,最后是神殿哑口无言。当然,就是神殿输了。
而且,还有各国的僧侣见证。嵇阮,玄空大师,安特烈,甚至在座的两位王爷,都是见证。
今日神殿输了,就不能抵赖。
众人恍然大悟。两位王爷交换了一下眼色。
罗迦道:“伏羲大神既然是我们的正神。咳……”他看了皇后一眼,这才道,“我们就先不管伏羲大神是男神还是女神了。就依照华夏的传统,反正塑造的青铜器是男神,我们就当他是正神。华夏的祭祀,是以瓜果鲜花加以供奉,我们也该按照这个传统进行。从此,北国也当以华夏正宗后裔自居……”
换而言之,伏羲大神需要的是瓜果鲜花,而不是什么圣处女公主。这,就够了。
如果大神的教义都根本改变了。如果大神,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祭品了。
那么圣处女公主是谁,就完全不存在争议的价值了。
也无需追究了。
神殿之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即明白:陛下,这是在转移矛盾了。
争论的焦点,也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就如那个尖牙利齿的女人所论证的——伏羲大神,他不需要那些!
她把自己论证成了合理合法的存在!
那么理直气壮!
那么天经地义!
胜过卢家有莫愁8
“各位,神殿以后的祭祀,就全部按照伏羲大神的传统规矩来举行。为了庆祝这批珍贵的祭祀祖器在北国落地生根,为了表明我们北国的正统地位,朕宣布,再赏赐神殿良田千顷,由朝廷国库拨付白银10万两,举行巨大的庆祝活动,一切,由大祭司主持……”
四周,寂静无声。
三长老重重地喘着气,大祭司的声音几乎也变得嘶哑了:“陛下,你不要人太甚!”
“人太甚?这辩经会,可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朕只是批准而已!”
“可是,这是陷阱!是陛下你设好的陷阱……”
罗迦一笑:“大祭司,你说反了吧?”他扫一眼地下的新雅,“这陷阱,是谁布下的,难道,还需要朕来说明?”
“你们何不自己争气?辩经会,你们先准备,请了那么多高手,既然技不如人,就得承认。莫非,还要别人出去替我们宣扬,神殿只会抵赖?”
朝晖上人忽然冷笑一声:“陛下,你耍再多花样,也是没用的!”
“好,上人就再拿出确切证据!”
“你要证据,是吧?别以为破坏了一个滴血验亲,我们就拿你没法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好,我就再给你看一个证据……”
神殿,竟然还准备了证据?
众人已经觉得很惊惧了。新雅之外,神殿竟然还能有证据?
“陛下,再拿到了证据又怎么说?”
“朕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证据。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再是随便找个人胡言乱语了。”
“好,再带人上来……”
所有的人,都看向门口。
门口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谁也没有注意到,是从里面打开的——一道裂缝开了,一道暗门。
呆在这里一天了,谁也不知道,这屋子里竟然还有一道暗门。
胜过卢家有莫愁9
两名侍僧,搀扶着一个女子——也不知是搀扶还是挟持。
但是,女子显然不是新雅如此狼狈,她穿戴整齐,服饰华贵,就连头上的凤钗都没凌乱一星半点。
女子本是低垂着头的,一见了场中这么多的人,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东阳王惊呼一声:“左淑妃?”
京兆王也勃然变色。
怎么把左淑妃也抓来了?
太子不经意地看向父皇,也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竟然发现父皇的嘴角微微牵涉了一下,仿佛是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父皇,这是什么表情?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猜测:
钓鱼!
父皇是否真的在钓鱼?
会钓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左淑妃来了,紧接着会是谁?
但是,左淑妃显然不太够分量。
算不得什么大鱼。
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巨头吧?
可是,这样钓鱼,也太过让人惊心动魄了吧?一整天,心都像被无形的绳子悬吊着,上不沾天下不着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术?
那么多智囊团要自己学习的,自己学到了几成?
原来,帝王是这么不易做的?
要驾驭臣下,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左淑妃跪在地上,比新雅公主更加惊恐。
她满脸的惶恐,虽然穿戴整齐,却仿佛是在魂游太虚一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神殿对她的态度,显然客气得多。也不像是捉来的,倒像是请来的。
一名侍僧将一张纸递上来。
大祭司摊开,面向众人:“大家看清楚了,这是左淑妃的供状。她认识圣处女公主。圣处女公主便是当今皇后。各位,请看上面的印鉴。一个人撒谎,两个人撒谎,可不能说人人都在撒谎诬陷皇后吧?”
胜过卢家有莫愁10
又是一个证人。
三长老拈须冷笑。
众人又看向陛下,神殿的证据,竟然是层出不穷的,一次比一次更加强大。
现在,陛下再要抵赖,就是纯粹无赖了。
罗迦的声音淡淡的:“左淑妃,这是你写的么?”
左淑妃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只是摇头,拼命地摇头,牙齿咬得咯咯地颤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祭司大声道:“左淑妃,不用害怕。你看看,在座的人是谁?她是谁?”
左淑妃被迫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皇后:“她……她是皇后……”
“好,很好。你是不是昔日在神殿的女眷祈福大会上见过她?”
“……”
“快说……”
“我……”
“就在最后一次狂欢节的那一年,你们去神殿祈雨……那时,你还怀有身孕,却遇到了当时的圣处女公主,你以为她在和安特烈王子私通,撞破了她的隐情,她为了报复你,就使用了恶毒的手段,害得你流产……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众人更是惊讶,怎么又牵涉到柔然王了?
还和柔然王偷情?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皇后面上。
罗迦却不经意地,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这一次,她没有慌乱,不止脸上,就连心里,也没有跳一下。
拿安特烈来败坏自己的声誉,败坏陛下的名誉,也太低档了一点吧。
“诸位,这些,左淑妃都是写得明明白白的。大家应该没有什么异议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
看看皇后,又看着左淑妃。
罗迦忽然问:“左淑妃,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陛下,臣妾……臣妾也不知道……不是臣妾自己要来的……”
“是谁你来的?”
胜过卢家有莫愁11
“是……不,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语无伦次,自己的命运,也在生死一悬之间。甚至自己的兄长,父王,自己那个西陵小国!
所有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也许,是自己的嘴上!
东阳王赶紧问:“不是什么?”
“不,不是,他们我,他们我……”
大祭司怒道:“你怕什么?谁你了?左淑妃,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你的亲笔,你的印鉴……”
左淑妃“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我是在宫里,和张婕妤一起在烧香祈祷,怎会到了这里?怎么会?”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来的……”
“可是……是我自己来的……可是,是因为我喝了圣水……飘飘忽忽的,以为要什么有什么,不知不觉地,就出宫了……”
太子听出了重点,急忙问:“你喝了什么圣水?”
“那是一个宝贝,喝了无忧无虑的宝贝……想什么有什么……飘飘欲仙……我就走啊,走啊,却不知怎么地就来了这里……”
太子忽然听出了一个破绽。既然喝了圣水,很多时候,往往是不知不觉的,那么,她怎么会口口声声提起张婕妤?
可是,他当然不会说破,只是追问:“你和张婕妤在一起?那张婕妤呢?她在哪里?”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在花园……不,她在琉璃殿……我在哪里?我这是在哪里?映蓉呢?我的宫女呢?”
她胡言乱语,形如疯魔,颠三倒四。
这样一个人,说出的话,能有几分真实性呢?
“左淑妃,你不要装疯卖傻了!”
“害我……是张婕妤害我……不关我的事情,我不知道什么圣处女公主,不要杀我……求你们不要杀我们……”
胜过卢家有莫愁12
罗迦这时才和颜悦色地:“左淑妃,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你就说出来……”
左淑妃匍匐在地,哭得花枝乱颤:“宫里本是禁酒的,但是,张婕妤曾两次来找我喝酒,每一次,我都喝得醉醺醺的,她总是问我许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前几天,我又喝醉了……”
“张婕妤为什么要找你喝酒?”
“因为,她恨皇后……”她哀哀
.





一路芳菲2 第 24 部分
.
.“张婕妤为什么要找你喝酒?”
“因为,她恨皇后……”她哀哀地哭泣,“我们都恨皇后……皇后一人独霸陛下的宠爱,陛下从来也不理睬我们了……大家都恨皇后……若不是她,若不是她醋妒,小气,嚣张,我们就不会这样守活寡……一辈子的活寡啊……在她没有进宫之前,陛下对我们大家都很好的……是她,是她这个醋坛子……”
芳菲垂着睫毛,听着别人对自己的控诉。
又是女人的控诉。
左淑妃在代表深宫里的全体女人控诉自己。
平素,她是不敢的,现在,她控诉得理直气壮。控诉得天经地义!
左淑妃,其实是个聪明人。
甚至,新雅也是在控诉自己的。
当女人得不到男人的爱时——第一的反应,便是去控诉其他女人——总认为是其他女人分了自己的男人!
其他女人,就是罪魁祸首。
只要其他女人不去勾引,自己的男人,是不会变心的。
她们一般不怪男人,总是怪女人。
也许,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唯一。
除了这个女人,他只能再去找大猩猩ooxx了。
他就不会被其他任何的女人勾引!
世界上,就不会再存在狐狸精这个词了!
也许,唯有这样,这个女人,才能永远保住这个男人——而不是被其他女人所觊觎。
这是女人古往今来的悲哀。
“左淑妃,你凭什么说是张婕妤陷害你?”
ps:今晚到此,睡觉去:))大家没对陛下感到失望吧?
求饶1
“左淑妃,你凭什么说是张婕妤陷害你?”
左淑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张婕妤尤其恨皇后,总是偷偷藏了酒,和我们一起饮酒,一醉解千愁……前几天,她又拿了一坛酒来找我一起喝……我没写过什么,没用过什么印鉴……是她,是她我……是她啊……肯定是她设计害我……陛下,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不关我的事情……”
“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就是张婕妤干的。而且,她在深宫里面,对外毫无联系,怎么会知道你这些事情?”
“臣妾只跟她一人喝过酒……臣妾清醒的时候,从没写过这样的东西,那肯定是醉了之后,受了她的蒙骗,她喊写什么就是什么……是她啊,是张婕妤啊……”
“左淑妃,你可不能撒谎!”
“是张婕妤在撒谎。她恨皇后,当初,她和小怜最是得宠,但是,皇后回来,小怜被赶走,她也彻底失势了,她最最仇恨皇后,恨不得皇后死掉……”
两位王爷,太子等都听得十分惊心动魄。
后宫之间的勾心斗角,甚至比朝臣之间的争斗更加厉害,他们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就皇后的行事风格,其他妃嫔们不针对她,才是怪事。
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地,牵涉到了其他可怕的层面上,就太过了吧?
平素张婕妤的所作所为都是很低调的,想当初小怜受宠,红极一时,不可一世,她也是非常不动声色的,皇族中人,对她的印象都还不坏。
唯有太子,悄然皱了皱眉,又看一眼芳菲。她依旧垂着睫毛,坐在椅子上,只拉着父皇的手,什么也不说。偶尔,她的目光抬起来,忽然看到他,却轻轻地移开去,轻飘飘的,仿佛没有看到。
她一直在回避自己的目光。
一直都在回避。
太子想起昔日的那一场争吵,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求饶2
就算人家指责她——无论是大祭司等还是左淑妃新雅等;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不开口了。
这一刻,她跟不久前才滔滔雄辩的女人,仿佛成了两个人。
这一刻,她又成为了自己熟悉的那个少女了。
但是,这种熟悉也是陌生的。
有时候,她锋芒毕露,咄咄人。
有时候,又小心翼翼,胆小懦弱。
他甚至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个七七八八。
那一段父皇纸醉金迷的日子,他对张婕妤的了解,比谁都深刻。但是,手心还是捏了一把汗。
罗迦淡淡道:“左淑妃,你自己写的东西,凭什么赖到张婕妤头上?你不能血口喷人。”
“陛下,臣妾绝不敢乱说,我有证据的……”
“你有什么证据?”
“张婕妤带了两次酒来玉堂。我的宫女们都可以作证。”
1...3738394041...19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