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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宠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再一次,她乖巧地点着头表示不叫了。
“哦。”
不过么,答应是一回事儿,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在范铁继续替她上药的时候,她还是偶尔会忍不住哼几声儿,还会小狗腿地告诉他,“哥哥,喜欢。”
范铁挑眉,“你到是喜欢了,我就苦了。”
“哦。”
“又哦……”要说心里没有邪念绝对是不可能的,范爷眸子里狼光闪烁着,小心地放好了药膏,盯着她懵懂的脸蛋儿,又坏心地俯上去啄了一口,轻轻凑近她的耳边儿,小声儿问:“小乖,哥哥要是再进里面去,你愿不愿意?”
“进,什么?”
大野狼遇上了小红帽,范爷苦笑脸看着完全无知的小井,苦地望了望同样无奈的天花板儿,皱头眉头苦笑,“没事儿,没什么。”
“哦。”
果然,她又哦了,真像个好宝宝。
捏了捏她的脸,他站了起来。这么一阵上药一阵儿折腾,他觉得自己差点儿就身心崩溃了。不仅额头上满是汗,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好像被人丢进水池里洗了一个冷水澡的感觉。一边儿要做好哥哥抵挡住惑诱,一边儿又要能说服自己不去扑倒小羊羔的心思。
啧啧,简直了……
范爷第一次觉得,以前的折磨都不是折磨。真正的超级折腾才刚刚开始。不过,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以目前小井对他的信任来说,攻破她的防线不过只是早晚的事儿。就算他现在要做,他相信她也不会抗拒。
只不过……
洗了手出来,黑夜又羞涩了。他到底还是将那点狼子野心给深埋在了心底。至少现在她刚醒过来还不行,两个人做那种事儿,你情我愿水道渠成会更让人欣喜,他现在半哄半诱相当于拐骗未成年一样多少有些不道德。
大床之上,他再次搂紧了小井睡下来了。一只枕在她的颈后,一手挪到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哄着,说着,像一个给妹妹讲故事的好哥哥。
慢慢地,小井真的睡过去了。
而范铁却怎么都不能入眠,一方面有种奇怪的担心,害怕她睡了不再醒过来,另一方面胸前贴着一个仅着浅薄睡衣的小女人,手掌心里是她软乎乎的小身子多勾神经啊?而且,恢复了自主行动的她,更是将一条细长又白嫩的腿儿搭在了他的腿上,紧缠住他不放。
这样的亲密接触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绝对带着致命的诱惑。因此,范爷双臂僵硬着半丝儿都不敢挪动,暗暗骂着自家下面的兄弟,满脑子都是想要将这个女人给撕掉吃掉咽下肚子的强烈念想。
悲了个催的……
思绪浮浮沉沉,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的沉入了黑暗。
好在,唇角,其实是带着笑的。
——
年小井醒了,绝对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儿。
次日知道这个好消息的宝柒,血y差点儿都差点儿和燃烧了起来。一个人在屋里又哭又笑,等冷枭回来的时候,抱着他又咬又啃,像个小疯子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开心了。
第一时间,她便要让冷枭带她去探视。
然而,冷枭会准么?
会准才是信了她的邪!
她剖腹产才第八天,不管她说什么冷枭都不同意她去看年小井,只是给范铁打了个电话,让她在电话里和小井说话。奈何,小井现在连她妈都不认得了,更别说她宝柒。诺诺了几句她说不太分明,宝柒心里难受欲哭无泪也就只能作罢了。攥着冷枭的手,她咬着牙齿表示,等到她满月之日,便是她宝神医出山之时,到时候再去攥出来她的记忆。
除了宝柒,凡是和小井范铁有联系的人,听说了她的事儿,都想要去病房里探视她。可是,他们全部都被范铁给一一回拒了。
范铁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小井认不得他们。对于他们来说是好意,可是对于小井现在的精神状态来说,就是她的负担了。
虽然医生说,她必须去认识世界,重新开启她的记忆和人生,但是他不想那么急切,饭得一口一口吃,小井的路也得一步一步走。而他,会慢慢地引导她,让她慢慢的掌握,接触,融入,直到她完全恢复记忆为止。
他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长的时间。
甚至于,他也怀疑过,如果小井真的恢复了记忆,还会不会这么依赖的抱着他,轻轻地唤他哥哥,还会不会这么跟他亲热,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信任和执行。
他很矛盾。
他不是不怕,也不是不担心。可是,他却不能因为自己的害怕和担心,就不去帮助小井恢复记忆。做男人,不能那么自私。小井还要不要他范铁,应该由她本人来决定,而他目前,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便好。
接下来的日子,小井开始了康复训练。
在专业的医生和护士帮助和鼓励下,在范铁不断的努力下,三天之后,她不仅会自己喝水吃饭上厕所,还会和除了范铁以外的其它人进行几句简单的对话交流了。虽然害怕和恐怖仍在,但是每每在别人的善意引导下,她都会回应,或者告诉别人她的名字。
当然,她的名字也是范铁交给她的。
因此,她知道了自己名字叫小井,而他的哥哥叫范铁。
一切都在往良性方向发展。
唯一让范铁感觉到放心不下的便是,小井对他的依赖感,并没有因为她的进行康复训练而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导致他每天去部队都恨不得把她揣兜儿里带着一起去。
四天。
五天。
转眼,一周便过去了……
小井的进步很大,她已经不需要引导,就能和别人进行简单的对白交流了,也会自己试着下床走几步路,或者站在窗户边上看范铁回没回来。
看到这样的结果,范铁很满意。为了她取得更大的进步,他开始不限制别人来探视她的病情了。于是,病房里开始热闹了。小井的同学,同事,读者,朋友一一前来。
而在这期间,范铁所做的事情便是细心地为她将这些人进行了漏选和罗列,对她有帮助的才让她见,没有帮助纯粹来瞧热闹的则直接回避了。
第八天,出了一件令人感到惊奇的事情。当解放军报的主编舒爽同志来看她的时间,她竟然诡异的想起了她,也想到了自己有一次随舒爽去采访,吃过她做的便当,甚至还记得了舒爽的便当里有一个菜叫糖醋里脊,非常的美味儿。
这一下,不得了了。
范铁惊喜之余,差点儿把卫燎给押过来。不管卫燎如何心疼,非得让他媳妇儿每隔几天做一次糖醋里脊不可。当然,范铁不知道的是,卫燎在家里完全没有发言权和地位,他哪里管得了他媳妇儿啊?
好在不管从哪个方面的关系讲,舒爽的糖醋里脊还是送到了。看到小井吃得很开心,范铁差点儿掉眼泪儿。
她在一点点的进步,他却即欣喜又担心。
欣喜的是她知道的越来越多,慢慢会认字,认写她和他的名字了。惹急了也会向他发脾气了,会小小的闹腾一下了。
担心的是她突然有一天反应过来了,他并不是她喜欢的哥哥,而是她之前避之唯恐不及的范铁,那时候,她会不会再赶他走。
在这样的纠结里,一晃眼儿,半个月就过去了。
半个月里,又当爹又当妈又当哥哥又当情人的范爷,过得水深火热却又甘之如饴,未来慢慢明朗,病情逐渐好转,心里压力却又越来越大。
希望她恢复,又害怕她恢复,何其难过?
这一天,京都城雾霾笼罩。
范铁起得很早,陪小井吃完了早饭,他便去了部队。临走的时候他告诉小井说,自己下午六点前必定会赶回来陪她。可是中午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一个紧急任务去了一趟哈市。等他再回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天色都沉了。
心急如焚的他,匆匆赶回了军总医院。人还没有进入病房,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小井,你想不起来了么?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站在病房的门外,范铁提着公文包的手紧了又紧。果然说话的男人,正是已经坐上了市场总经理位置,已经七个月没有见过面的毕笙源。
房门虚掩着开了一条缝儿,他站在原地却没有进去。
现在的情况下,任何有可能帮助小井恢复认知能力的人和事,他都不会拒绝,哪怕那个男人他是毕笙源,是小井本来要嫁的那个男人。
然而,小井真的不认识毕笙源了。
她摇了摇头,偏着脑袋惊恐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毕笙源手心有了汗意,低低苦笑着,他又向她走近了一步,声音尽管放得柔和又平软:“小井,我是阿笙啊,你想一想?能想起来吗?阿笙?”
“……”小井皱着眉头,满脸苦恼,有些戒备地盯着他。
见到她这样的情况,毕笙源心里有些难受,到底是爱过的女人,现在还爱着的女人,眼睁睁见她成了几岁稚童,喉咙哽咽便想唤回她的记忆。
“不知道啊?那算了。我来考考你,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毕笙源原以为小井会告诉他,哪儿会想到,这姑娘缩了缩脖子,完全像一个不懂事的执拗小孩儿一般,嘟着嘴不满意地咕哝说。
“我知道啊。就不告诉你,气死你!”
什么,气死他?
这样小孩子心性的话一说出来,不仅屋子里面的毕笙源,就连躲在外面的范铁都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的傻妹妹哟!心里微微酸楚着,让他顿时产生了一种想要跑进去狠狠揍她p股的冲动。
当然,他不会真那么做。
喟叹了一声儿,他取下头上代表着坚毅和勇敢的军帽,放下手里的公文包,静静地一个人坐在了病房外面的休息椅上。后背紧靠着坚硬的墙壁,点上一支香烟默默地吸着,等待着,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去熟悉她曾经经历过的男人。
他不能放心任何机会,说不定毕笙源会让她恢复认知能力呢?
尽管心里不好受,他还是这么做了。狠狠吸一口烟,吐出一圈儿烟雾,他不停扯着脖子上军绿色的领带,觉得自己真他妈矛盾到了极点。
屋子里满目埋着沧桑的毕笙源,不比他的心情更好受半分。看着面前这个原本知性雅致的女人,如今变成了这副痴呆的傻模样儿,他同样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让他可以有一个机会去阻止她,阻止她去赴那场接近死亡的流石流。
吸气,吐气,他再接再厉:“小井,你多想一下,你记得阿笙吗……”
“不。”
“再想一下?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是阿笙啊!”
“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毕笙源急切的问,目光流露出欣喜。
“我知道。花生。”
皱着眉头,对于他现在的痛苦,小井真真儿感受不到。
她不仅仅感受不到,而且在他步步的迫下,她越来越不耐烦了。不过,她记得范铁教过她,不管对什么人一定要有礼貌。因此,她虽然很不愿意再和这个哥哥说话了,却还是耐着性子没有撵他走。
毕笙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的心理准备,全部被她三言两语给打回了原形。满脸憔悴的睨着她,目光不经意又扫到了桌子上没有动过的饭菜,有些心疼地问她:“小井,你怎么不吃饭?”
“哥哥,不在。”
“你想吃什么东西吗?我去替你准备。”
盯着他的眼睛,小井想了想,孩子气的说:“我要吃哥哥。”
皱着眉头,毕笙源不懂了,“吃哥哥……什么?”
小井咽了咽口水,说不明白了便向他比划了起来,说得有些小小的得意,“吃哥哥,我哥哥才有的。我没有的。哥哥说……对,不能告诉你,就气死你。”
轰……
门外的范铁,再次被小井洒下的天雷劈中了。
那东西完全是他说出来瞎糊弄她的话,她信以为真也就罢了,还说给毕笙源听?什么是吃哥哥,说来话太长。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男人,晚上抱着她在怀里睡难免会有生理反应。每次她都会问他,那个比石头还要硬的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就只有告诉说她那是吃的。
于是乎,不得了。小井每天晚上就闹着要吃。被无奈,他只能苦笑着哄她说,等她的身体好起来了才能给她吃,因为那是他给她最大的奖励。
这个……
一拍脑门儿,他起身将手里的烟蒂摁灭在垃圾桶上。为了避免他的傻姑娘再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羞话来,他只有硬着头皮进去了。此时的范铁,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纨绔得不可一世的模样儿。
他站在门边,还客气地敲了敲门儿。
听到声音,毕笙源转过来头。见到是他稍稍愣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坐在床上的小井便眼尖儿的发现了他。
瞪大了眼睛,她迟疑了几秒,眼泪便滑落了下来,声音哽咽着说喊他。
“哥哥,回来了……”
随着她惊喜的声音,她带着泪珠子的脸上,露出小鸟儿般欢快的表情来,人却‘噌噌噌’就光着脚丫子跳下床了来,冲着范铁这边儿就飞奔了过来。
然而……
由于她奔跑的速度太快,受伤未愈脚步也不太稳当。
只听见‘啪嗒’一下,她整个人便脑袋朝下,往地下摔去。
站得离她比较近的毕笙源,心里微微一惊,正要伸手去扶她。却见范铁惊慌的人影儿已经猎豹般冲在了他的前面。一转瞬间,他便将已经她整个儿地捞到了怀里,低下头,双手捧着她的脸,擦着她的泪水急切地问。
“宝贝儿,摔着了没?有没有哪里痛?”
小井哭着摇头,又笑着抱紧了他的腰,又哭又笑的傻姑娘,天真单纯得像一个久别而见到了自己亲人的小孩子,旁若无人的将身体缩进了范铁的怀里,吸着鼻子向他诉苦。
“哥哥,你骗了我,八点已经过了十分十五秒了……”
☆、坑深 180 哥哥笑起来才帅!
“怎么哭了?”
拍着她的后背,范铁凑下头去,对着她的脸,瞧着她两只红通通的眼睛,不免有些好笑地去捏她的鼻头。
“哥哥不是教过你吗?一定要坚强,懂不懂?”
“我没哭。”揉了一下鼻子,小井又急切地抱住他的腰,像是害怕他又突然走掉了一样,占有欲十足的动作里,带着想要憋住哭,却又忍不住抽泣的浓浓鼻音声,重复他的话,“小井坚强。”
“是,坚强!”范铁拍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挪开些许,又忍不住小声斥责,“为什么不吃饭?”
小井不敢抬头看他,脑袋轻轻蹭在他的胸前,在他的心跳声里,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像是特别害怕他生气一般,委屈地咬着唇。
“哥哥不在。”
“下次不准这样了。”
仔细地盯着她的脸,范铁板着脸教训。
小井的眼圈儿红了,像一个孤独了好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她在范铁面前,没有底线,毫无保留,信任他,依赖他,不过却不再怕他。
“哥,你做错事。”
“什么?”范铁疑惑的问。
“你做错事,还凶。”小井没有抬头,却说得振振有词,“哥哥说,六点回来。”
这个……
懂得还击了,算不算又一次进步?
在她的控诉里,范铁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缓过了神色来,抱着小女人软绵绵的小腰儿,轻轻地环住她,叹息用大拇指替她擦面颊上的泪珠子,一边勾起薄唇一边儿笑话她。
“傻了啊,还在哭。今天我接到一个临时任务。没法儿通知你,不是说过了么?我一定会回来。以后不许不吃饭了,知道了吗?”
吸着鼻子,小井抽泣着点头。
看到小女人憋屈的样子,听着她鼻子一吸一抽的声音,范铁心里全是酸楚和心疼,索性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结结实实往怀里一搂,抱回到床边儿坐好,然后才吩咐人重新给她准备晚餐。一阵忙活过来,他才看到还站在原地的毕笙源,正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俩这一切。
安抚好了小井,范铁笑着请他到外间去坐。
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茶几,相对有些无言。
笑了笑,范铁微微眯眼,先开了口。
“今儿让你看笑话了。”
毕笙源亦是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深深地看着面前的范铁,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儿。实事上,不仅仅今天的小井是他没有想到过的样子,就连范铁如今的样子也是他完全没有预见过的。
他的头发留成了短寸,显得他本来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醒目又坚毅了,而他总是抿起的嘴角,比起刚认识的时候,少了纨绔子弟的轻浮,多了一些凌厉内敛的线条。他记忆里的范铁是张狂的,浮躁的,肆无忌惮的,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的男人。
而今天,他的转变,同样让他惊奇。
现在的范铁,绝对是一个有担当,值得女人托付的男人了。
不知该叹还是该笑,或者该伤感,毕笙源由衷地说:“我能够想象得到,这几个月来,你过得非常不容易。范先生,你为小井做的一般人都做不到。虽然我曾经认为自己很爱小井,但是我不敢说会比你做得更好。”
盯着他的眼睛,范铁勾了勾唇,熟练地从军装口袋里掏出香烟来,丢了一根烟给毕笙源,自己点燃了一根,深吸了一口,微眯起眼睛来。
毕笙源看着他,伸出手来,“借个火。”
范铁将火柴递过去,斜睨着他的样子有了些许痞气,“你不是不会抽烟么?”
“偶尔为之,试试吧。”毕笙源笑了笑,点烟的动作不太熟练,吸烟的动作更是不太规范,两只指头拎着,一口烟吸入嘴里便呛了好几口。
范铁没有说话,站起身来为他倒了水。再坐回他对面时,一双狭长的眼睛锐利里夹杂着锋芒,绝口没提小井,而是朋友般询问他。
“在那边儿,挺好的吧?”
对于他的问题,毕笙源稍稍有些吃惊,遂即笑着回应:“还行吧,前期的时间,工作展开稍稍费劲儿一点。现在基本上已经上路了。还得多谢你,替我铺好了人脉资源,做起事来半倍功。”
“关我啥事儿?那也得你有本事才行。”
“呵呵,在这个行当里,再有本事,没有人脉,一切都是虚的。”
关于这点儿,毕笙源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对自己的能力他有信心,可是他说得也是实事,在社会上生存,很多时间并不是靠个人能力就能做到既定目标的。
他说得很认真,范铁黑眸微眯,吸着烟没有回答。
见到他在沉默,毕笙源微笑一下,害怕他误会了自己的来意,沉吟几秒便认真的解释说:“范先生,我今天过来看小井,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做为一个朋友,想尽点自己的绵薄之力,希望她能快点儿好起来。”
“我知道。”
挑起眼眸,范铁看着面前的男人。
之前他在航空兵学院的三个月里,曾经无数次羡慕嫉妒恨过这个男人。因为他就要拥有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了。回到京都时再听说他俩就要举行婚礼了,那种嗤心刺骨般的难受,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若真要论起来,他觉得那场泥石流的真正受益者正是他范铁。如果没有那天的意外,现在的一切都将会被改写。毫无疑问那个固执的小女人,一定会嫁给面前同样爱着她的男人。
那么现在的情况呢?
他心里害怕小井恢复了记忆,认出了毕笙源才是他托付终身的男人么?
答案是肯定的,不过却是他不能回避的。
心念转到这里,他笑出了声儿来,夹着香烟的手指捏得有些紧,说出来的话完全有感而发:“其实吧,就算你当真是回来抢她的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小井是你的,早晚她都会是你的。如果小井她不是你的,你做什么都没有用,她不会跟你走。”
毕笙源愣了愣,没想到如今的范铁会说出这么通透的话来。完全不再是当初那副‘老子喜欢的就是我的,老子要的就一定要得到’的二世祖模样儿了。轻轻抿了抿唇,他正准备回答,门口就传来了小井惶恐的声音。
“小井,是哥哥的。”
几个字,她说得很轻,很怕,却又很固执。
说完,她像个赌着气的小孩子一般走了进来,正眼儿都没有瞧一下毕笙源,微低着头走到范铁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抱他的腰,孩子气十足地用脸磨蹭着他的手臂,“小井,不走。”
范铁惊了一下,赶紧摁灭了手里的烟,“你……听见了?”
眼睫毛动了动,小井头埋得更低了,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哥哥,也不走。”
心里闷痛一下,毕笙源别开脸去,不好再做声。
要说不纠结肯定是假的。没错儿,他其实一直爱了年小井,当初也是爱了很久才下狠心追到了手的。可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即便是他俩在感情最浓的时候,甚至谈婚论嫁的时候,小井也总会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更是从来没有过这么亲昵的态度和举动。而她和范铁之间,那种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的依恋感,虽然是在有病的情况下出现的,他却还是能理解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小井她从来没有爱过他毕笙源。
当然,其实也这正是他当初选择离去的最重要原因。他承认自己是一个非常现实的男人,既然得不到爱情,得到事业也是一种心理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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