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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面女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什么好东西啊?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
“准备什么,快去。”魏敏兰笑着轻推冯晶晶,“先说好了,等会拿到手了,可不许你到我面前来卖乖。”
“嘿嘿,那就要看本姑娘的心情了。”冯晶晶一面扮着鬼脸一面跑远了。
她一路小跑,按着九师姐的交代来到了对面的走廊后面。
无月之夜有暗光隐隐,且不远的聚会处明光灿灿,冯晶晶毫无视觉障碍地看到了邀风舞剑的叶清瑜老师。
冷银的剑身和残红的剑穗与风共舞,似连绵不绝的拍涛惊响,又似变化万端的行云聚散,双剑分合,或缠或刺,或削或掠,潇洒英武,刚健与婀娜并存,活脱脱一个人中虞姬。
冯晶晶不敢打扰,静静待她舞完收剑,才恭敬地开口,“老师,您好。”
越是古老的艺术,内里的实质越是传统,时代变迁,师生关系相应弱化,但是梨园行当里喊的“老师”永远不同于平常学校老师受到的表面尊敬背地轻视(甚至给老师取外号的戏谑)的对待,他们的师徒关系包含着古老的尊师重道的精神在其中。
所以,冯晶晶嘴里喊着“老师”,是由内而外的尊敬,执的是弟子礼。
“冯丫头,快过来。”叶清瑜见她来了,亲切地招呼她过去。
叶老师和谭老师膝下无子,她们这些弟子理应用心尽一份孝道。冯晶晶拾起石凳上的羽绒服,走过去帮老师穿上,“天气凉,老师别冻着了。”
叶清瑜运动了一会,已是微有薄汗,她把凌云双剑递给冯晶晶,接过自己的羽绒服穿好,方笑着说:“拿好喽!”
“老师,您老放心吧,我不会把它磕着碰着的。”这一对凌云双剑可是真家伙,分量不轻,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冯晶晶知道手中凌云双剑对叶老师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把剑鞘抓紧了。
“以后也不能嗑着碰着,好好擦拭保养。”叶清瑜笑里带着慎重。
“啊?!”冯晶晶倏地瞠目,叶老师这话是咋个意思?
“这剑跟着我颠簸了半辈子,为我斩破不少风浪,自我退休在家,剑藏匣中未有光,今天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助你考试一臂之力。”叶清瑜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
“老……老师……我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试,哪能接受您这么贵重的礼物,您把它送给我,我担当不起呀!”她连忙推辞,双手恭敬地把剑承于头顶,希望叶老师把剑收回。
“你是个有坚定艺术信念的好孩子,也极有天赋和灵性,虽然你不入我梨园之门,但是百艺相通,你会实现你的艺术追求,我不会看错,我希望它能见证你艺术人生的第一步,甚至是以后的许多步。”叶清瑜把剑推回到冯晶晶的手里。
叶清瑜自五岁学戏,迄今六十余载,练功吊嗓未尝有一日松懈,把根基打牢,其后费尽心思无数,苦索钻研,方才成就一代名家。她见过拜师者无数,却甚少收弟子,皆因那些人难以符合她艺之道的基本要义,即疯魔和痴迷的两种境界。
在她看来,人戏不分、物我两忘的疯魔化境最是难求,但若是要想有成就,那么痴迷的状态是必要的。冯晶晶虽是稚龄之躯,但她是她所有的弟子之中最有可能达到疯魔化境的人物。宝剑赠良材,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把它送给她呢?
冯晶晶忐忑不安,深恐自己有负师冀,于是,她把剑又推了过去,“老师……”。
叶清瑜轻轻按住剑,“咱们演戏的最高境界是‘忘我’,‘忘我’才能传情达意。有句老话说得好,‘眼是情苗,心为欲种’,这里面的门道讲究的就是一个“真”字,只有你融进了角色,与其合为一体,不知你为她,抑或是她为你,你才能把观众带入你创造出的境地,感动他们,让他们与你同悲同喜。你年纪虽然小,但是你的艺术感觉、经验、观察力、表现力是我所见最具天赋禀异的,你能很轻易的带人入戏,凌云剑交给你不是明珠暗投。”
说完,她退后一步,深深望着冯晶晶,语气略重,“接下它,这是我对你的鞭策。人生有涯,艺无涯,我希望它不仅是一个见证,也是对你的一个鞭策,鞭策你不断的进步和探索。”
“老师……”,冯晶晶激动地抬头,蓦地攥紧了手里的凌云双剑。
“嘘,你听。”叶清瑜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揽过她的肩,示意她侧耳倾听。
只听见对面传来了九师姐魏敏兰的清冽激扬之音,“……,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那声音如云锦裂帛,响遏行云,把内心的烈火燃烧初春的清寒,夜风也被她的炽灼所裂化,送出温暖的和风。
ps:魏敏兰所唱之戏的最后一句出自《穆桂英挂帅》中《猛听的金鼓响画角声震》一唱段,相当有名,ms是西皮流水【记不清楚了,如有讲错请原谅】,非常好听。
唱段如下:
猛听的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
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第三卷 孵化梦想
(3—6)
萎黄的春阳把它古旧的帷纱披罩北方历史名城b城,干冷的风沙似冰水淹溺这残破胭脂的粉黛,春天的盛华喧嚣尚未到来,她在孤独的悲冷中悠颤。
此间,只有远方驶来的一列列载着满怀激情和希望的火车,才能驱走她因春未到的焦虑,送出对外来者的脉脉温情。
寒阳高挂的下午3点整,一朵朵姹紫嫣红的异乡蒲公英从b城火车站的出口处沸涌,奔向命运之风吹散的任意角落,扎根开出无香的小花。
随着人流而出的还有一个背着黑背包手持长条布囊的清丽少女,没有人知道那布囊里装了什么,但她的出现显然引起了兜售地图小贩的热情,有好几个地图小贩见了她的样貌都忙不迭地撇下正在游说的顾客,围上了她,向她兜售自己的b城地图,毕竟,大众顾客常有,美人顾客不常有嘛!
冯晶晶刚出站口就被四五个小贩围住,他们极力兜售自己手里的地图,口沫横飞,嘴不停歇,把她烦得够呛。
于是,她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说:“一块钱一份地图,不是一块钱的,我不要。”
此话一出,几人一哄而散,没见过这么吝啬的美人,毕竟,美人要看,钱也要赚,美色不能当饭吃不是。
冯晶晶把地图小贩赶跑,走过川流不息的人群,直奔公交车站点而去。
生前,因为职业的关系,她是走南闯北的常客。她曾陪着霍瑞儿来b城不下几十次,对这里不说了若指掌,也称得上心中有数,全国知名的国立电影学院更是蒙着眼睛也能走到。
在这个国家最高的电影学府念书,也是她的一个未尽的梦想,所以,当她在欧亚娱乐公司说得上话的时候,她最爱便是来这里挑选要培养的新人。
甚至,有段时间休假,恰好碰上学院开办暑期培训班,她趁机报名参加表演类培训,进修性质的学了表演、台词、形体、声乐四门课程,学过后又拿来指导霍瑞儿演戏,于是,自己的表演实践经验也增长,良性循环,得益颇多。
意外身亡的前两个月,她还发现过导演系的两颗新星,并且帮他们拉来了处女电影的赞助费。其中一人,现在已小有名气,是薄有声名的新晋导演;只是不知另一人怎么样了,当时的她常常觉得他将来的成就是另一个人比不上的,可是,为什么这些年一直没有在报刊上见过他的消息呢?
哎,物是人非事事休,世间并非她一人有变啊。
冯晶晶坐在公交车上,默默看着道路两旁的桃树一路向后抛去,她知道等到四月份的时候,这些高大的桃树将变得云蒸霞蔚,绚烂异常,白的、粉的、浅红的、桃红的、深红的、单瓣的、复瓣的,把通向国立电影学院的这条路衬得宛如星光灿烂的颁奖大道,不知这条路又承载了多少人的梦呀,阔别六年,故地重往,她心中不是不感慨的。
不多久,公交车到了站点,她下了车,远远瞧见国立电影学院那气派恢弘的大门。
尽管她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吓了一跳,只见一条乌泱泱的队龙蜿蜒从门内延伸而出,几乎占了大半条街。
北上之前,冯晶晶收集过报考的相关信息,有一条新闻说今年报考国立电影学院的考生比去年增了30%,预计达到9000多人,而表演系考生可能达到7500人以上。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国立电影学院每年招收的学生不会超过360人,其中表演系学生不会超过30人。如果,9000人竞争360个名额,意味着25人选一人;如果,7500人竞争30个名额,意味着250人选一人,竞争之激烈、之残酷的程度可想而知。
而报名考试的地点不设置分考点,考试在院校内举行,报名时间集中在三天内完成,无怪排成了如此的阵势。
此外,表演系的考试时间长达半个月以上,考试分为初试、复试、三试,通过朗诵、声乐、命题小品表演、形体,甚至是三试的综合会试、才艺展示和口试,充分考察考生的声、台、形、表,最后筛选出150名拔尖的表演艺术类考生。
决定这150名表演系考生里的30名能否成为国立电影学院的正式学生,不仅取决于考生们参加全国高考后的分数有无达到该学院的分数线要求,还取决于你在这150名中的排列位次。
通常来说,达到该学院高考分数线要求后,艺术分数排列越靠前的考生就越有希望占有30个名额中的一个名额。
冯晶晶站在街对面看得有点愣神,虽说她看多俊男靓女,但集中看到全国孕育十几、二十年产出的倩华风物都囊括在眼前,还是很震撼的。
她会不会淹没在这一堆的珠玉宝石之中,成为旁人的陪衬?
不,绝不。
冯晶晶捏紧了手中的剑囊,那里面装着叶老师赠的凌云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是最好的,相信自己绝对能脱颖而出。
今天是报名的第二天,明天是最后一天,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多,去排队晚了点,找房子住才是应该的。此番北上,家里给了她1200元,扣去往返火车票费用450元,即将要交的报名费200元,和刚才2元公交车费,还剩下548元。
她深信自己能过五关斩六将,可同时意味着她将要在这里待上近一个月,去住酒店旅社一类的地方显然是行不通,那么唯有租房子住才是最划算的。
b城的房价和a城是齐名的,全国第二高,如果通过中介找房子,还要付给对方不菲的中介费;若不通过中介,要想在国立电影学院附近租到房子简直是天方夜谭。她因为想省钱,所以报名来得晚,学院附近的房源最是紧张不过,而且,等一会天色将晚,寒风飕飕,她要去哪里找房子?
“同……同学……”,身后一丝迟疑的声音打断了冯晶晶的沉思。
冯晶晶倏地回头,一个清丽秀雅的女孩儿正站在她的背后,两只手绞啊绞的,似乎带着无言的羞赧。
“有什么事吗?”冯晶晶看着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不过她长得倒有点面熟,像谁呢?她疑惑地多看了她几眼,忽然,灵光一闪,啊呀,对了,眼前的少女长得和自己有三四分相象。
那少女乍然与她面对面,也不由吓了一跳,心想:她怎么和我长得有点像?
刚才她只是远远地望见一个背影削长的少女背着黑包手拿剑囊站在寒风中,出神地望着对街国立电影学院的报名长龙,感觉她可能也是来报考的,看样子似乎正在为什么所困惑,而且貌似身旁没有家人陪同,联想到自己目前需要人帮忙分担房租,所以才鼓起勇气上前搭讪,试看她是否和自己一样是来报考的学生并且需要租房子,如果是,那么就太好了。
谁知,正面相对后,令她大吃一惊,少女长得和她有几分相象不说,那举手投足间暗显的舞者优雅和浑身的气质风华却是她拍马也赶不上的,她自负的校花容貌,在她面前成了路边的野花,甚至可以说,她就是站在对面的人堆里也几乎无人可匹。
不晓得为什么,她在她的视线之下,居然微微红了脸,“同学,你好,我叫沈樱,请问你是来报考国立电影学院的吗?”
第三卷 有你依偎
(3—7)【上】
“晶……晶晶……你……你冷……冷不冷……”,一个冻到牙齿上下打架的声音问道。
“嗯……”,冯晶晶瑟缩着把被子盖到了头顶。
“……我……我们……睡……睡一块……好不好……”,沈樱藏在被子里闷声问。
冯晶晶被冻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快冻到没有知觉了,听沈樱这么说极是同意,她掀开被子一角,“你快……过来吧……冻死了……”
沈樱赶紧把被子裹在身上,三两步爬上了冯晶晶的床,把被子合着变双层,于是,两个女孩儿在这个两侧透风窗户坏掉的开裂毛坯房内相互抱在一块取暖。
好一会,彼此才感到了一丝暖意,缓过劲来。
沈樱缩在冯晶晶怀里,揉着鼻子说:“我昨天晚上捱了一宿没睡着,要是今晚上再不睡,我就要精神崩溃了。这鬼天气里,可千万不能感冒,要是影响考试就糟糕了。我幸亏遇见了你。”
冯晶晶搂紧沈樱,蜷缩两只腿直往她腿上靠,贴着才暖和许多,“应该是我幸亏遇见你才对,要不然我这会指不定在哪里流着鼻涕挨冻呢!”
下午的时候,正当冯晶晶犯愁住宿问题,沈樱主动迎了上来,询问她可否与她共同租房,分担租赁费用,冯晶晶立刻同意了,也因此认识了沈樱。
沈樱所在的c城恰好位于a城与b城之间的中间点,是个生活消费水平相对较低的北方城市,沈樱的父母是南方迁到北方打工的工薪阶层,她算半个北方人,家中小有积蓄,但是也不宽裕。
这次沈樱出门考试,她父母只给了她1500元,言明若是她花最少的钱考上全国艺术类最难考的国立电影学院,就把家中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且贷款也要供她上这所大学。
沈樱比冯晶晶早到一天,她孤身一人来到b城,报名之后解决住宿问题,她费了点工夫找到了位于国立电影学院附近的一个城乡结合部。
所谓的城乡结合部说白了,就是城市里的贫民区,居住条件极其恶劣,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和宽阔的马路,这里只有低矮的民房和泥泞的道路,散发最难闻的气味,窝藏和生产最低级的罪犯,入夜之后,锁好房间,切勿出门。
她平时最讨厌这种城市的毒瘤,却在这个时候万分感谢起有这样的“福地”来。
沈樱在这儿略微打听,便租到了一间月租只要400元的毛坯房。毛坯房指的是水电暖家具全无的房子,很显然她在这“福地”租到的毛坯房更糟糕,不仅唯一的窗户破了,要命的是房间面风的北面墙壁的两侧居然是开裂的,俗称开裂毛坯房。
北方的b城是有名的冷,一个房间在寒冬初春没有暖气是绝对不可想象的,况且,沈樱为了省钱租到的这间房子,没有暖气不说,还开裂破窗,晚上冷风呼呼地灌进来,早上起床能看见屋子里结冰。
无怪,在昨晚上冻了一地的情况之下,沈樱裹着被子睁眼捱了一宿。
今早上起来后,沈樱越想越不舒服,打定主意要找个人一起帮忙分担房租,要不然,她吃大亏了。徘徊老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人,哪一个学生不是有家长陪同,住的是酒店旅社,没人像她这样寒碜的。于是,她在国立电影学院大门附近晃荡了近一整天,临近晚上的时候,才发现了貌似可以和她分摊房租的冯晶晶。
冯晶晶正愁住宿,见沈樱来问要不要分摊房租,真是瞌睡遇着枕头,而且,二人长得有点像,相逢有缘,看着亲切,心里的距离感拉近不少,两人一拍即合,其后,冯晶晶去小摊点花80元买了一床被子,住进了这间开裂毛坯房。
住进来以后,才知道那叫一个冷,她上床都没敢脱衣裤,卷着被子睡觉还是被冻得打哆嗦,只得在心里默诵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一类的话,用精神胜利法抵御寒意的侵袭,自我催眠这是另类的苦修。
还好,沈樱被冻到了极限,主动提出两人睡一块,要不然,冯晶晶第二天早上变熊猫眼是铁板钉钉的事。
沈樱捂着鼻子呵热气,“哎,别说了,我真快要流鼻涕了。”
沈樱没有冯晶晶那种因营养不良导致消瘦偏高的身量,而是南方标准的玲珑窈窕,缩在她怀里是刚好合适,沈樱几近贪婪地汲取冯晶晶胸口的热乎气,靠得更紧了,她情不自禁地说:“你的胸口要是再平点就更好了。”
冯晶晶顿时满脸黑线,“大姐,您要是对我的胸部很有异议,劳您大驾,抱块木板睡去。”
身边这个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胸部发育问题,一直是冯晶晶的心病,她用了诸多方法也没见它长到她满意的程度,离她的期望目标是月球到地球的距离,呜……,人家要36c,波涛汹涌啦……,害她只好自我安慰,尽管营养不良,但是18岁的少女发展空间还是很大的,多多按摩吧……
“嘿嘿,哪能那,我绝对没有异议。对了,咱们还没好好聊过呢,反正暂时睡不着,咱们聊聊怎么样?”
“聊什么?”
“想到什么聊什么呗。”
“那你起头。”冯晶晶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她习惯先听别人的故事,再有选择地说自己的事情。
沈樱的外貌清丽秀雅,看似柔弱内向,实则外向活泼。羞涩的人怎么会学表演呢,怎么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自己呢?所以,沈樱的话匣子一开,就如同收不住的水龙头,哗哗地往外流。
不消片刻,冯晶晶已经把她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听了一个遍,包括什么她从小进少年宫学舞蹈,老师对她青眼有加啦;舞蹈老师给她开小灶,她每年参加全国业余舞蹈大赛都会得奖杯啦;今年成绩最好,得了第二名啦;在舞蹈大赛上,她遇见了一个什么大导演,他非常看好她,极力让她来国立电影学院参加表演系考试,说是等他从国外拍完片回来,会请她担当新片的女二号……,等等的事情。
冯晶晶默默听着,不时应几句,心里不禁为这个少女担心起来,她把自己明明白白摊得白纸一样,假如她嘴里的那个导演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她恐怕是要吃亏上当。
冯晶晶有点担心地问:“那个导演叫什么名字?”她曾和不少导演打过交道,哪些人是真艺术家真君子,哪些人是打着艺术幌子进行招摇撞骗,她心里一清二楚。
“呵呵,我不告诉你,他告诉我要保密。”沈樱面色潮红,似想起什么吃吃地笑,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冯晶晶见了不禁皱眉,心里大致明白她遇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与沈樱相识不过大半天时间,如果交浅言深,对她规劝,只会招来她的反感,不如不说。假如有幸,二人成为同学,她绝对会把她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扭转过来。她当演艺经济人五年,亲眼见过不知多少有梦想的女孩是毁在那种想法上的,她不希望这个和自己有缘相像的白纸少女也毁了。
“怎么这么神秘?到底是谁啊?”冯晶晶佯装好奇。
沈樱有丝得意,“等我做了女二号,你就知道他是谁啦!”
冯晶晶暗自翻白眼,就怕你还没做女二号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
沈樱接着问:“诶,晶晶,你怎么带着一把真剑来考试啊?你是不是会很厉害的功夫要在考形体的时候用啊?”当她知道剑囊里是把真剑的时候,很想看看剑,可是冯晶晶婉转地拒绝了,所以,她趁冯晶晶收拾东西不注意的时候偷拿了一下,沉甸甸地吓人。真不明白考个试,她带把真剑来做什么,假剑不是轻很多嘛。
冯晶晶呲牙笑,四两拨千斤地搪塞过去,“我啊,是用来对付登徒子的。”
“唔”,沈樱闻言,抬起脸看了她片刻,略有同感地点点头,“你确实应该提防登徒子,我和你住在一起很不安全啊。”说着,她忽然两眼放光,“啊,我决定了,以后晚上走外面这条黑黢黢的路,由你担任本小姐的专职保镖。如果来了采花贼,我只要比你跑得快就可以了,哈哈……”
“死丫头,你想得美,到时候我一定爬着也要抓住你的脚后跟,让你每天走夜路的时候都听到一个y森森的女声在你耳朵后面说话,”冯晶晶说着压低了声音,配着窗口吹进的冷风,在沈樱头顶吹气,把她的头皮吹得拔凉拔凉的,继而,她y恻恻地笑,“那个声音说……”
“哇,死冯晶晶,不要吓人啦……”,沈樱大叫着双手攻击冯晶晶的腋下。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丢下我?”冯晶晶怕痒,拼命躲避她的袭击,无奈床小“体弱”,两人满床嬉闹引发了它“叽叽嘎嘎”的严重抗议。
冯晶晶笑到肚子抽痛,举双手投降,“好了,好了,不闹了,再闹下去明天房东要我们赔他的木板了。”
沈樱和她闹了一会,全身渐热,见她投降,方才罢手,笑说:“放你一马。”
二人重新把两床被子合叠,互相抱着取暖,被子里有了暖意。
暖意增添,困意涌上,沈樱打了个呵欠,“我困了,我要睡了。”说着,她渐渐睡去。
冯晶晶也迷迷糊糊地睡了,只是,她脑海里时断时续地想着:除掉房租200元,我还剩268元可用,我还要在这个房间里度过将近一个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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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初试,国立电影学院里人海茫茫,每个人的表情都不轻松,考试现场无形的精神压力辐s在每一个考生的脸上,国家电影人材的摇篮把怀揣青春躁动梦想的孩子们雕琢成器,但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有幸成为这个摇篮里的婴儿。摇篮明明就在眼前,似乎唾手可得,却不知它是否成为海市蜃楼的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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