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美人故(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蒜姆雷特
老公爷磕头请罪,但无论是表忠诚,还是发毒誓,皇帝依旧只是高座着无动于衷。
秦曕那时候偷偷甩开了看护自己的太监,溜到了门口偷听,小小的影子投在金砖上,对
于祖父和皇帝之间的对话,他听不真切,更听不明白。
“你们啊,老子和儿子,个个都说尽忠,可是朕看到了什么呢?”皇帝悠悠地叹气,很
是怅惘的样子:“他也该回来了。你们秦家,从龙之功,世代将才,真是可惜……”
秦曕的嘴突然被身后的太监狠狠捂住了,他挣扎着,可那狠霸的力道让他感到深深的恐
惧。
“别难为孩子,带进来吧。”
皇帝出声了。
他似乎并不在意一个孩子的冒犯,相反甚是和蔼地看着秦曕,问他:“你都听到了什
么?是不是觉得朕很可怕。”
秦曕看到了祖父几乎泛着血丝的眼睛盯着自己,眼中的恐惧将要弥漫而出。
“当然不怕。”他对上了皇帝永远温和的双眸,似乎还颇带了点骄傲的语气:“皇上上
次还给我撑腰了,我为什么要怕您?”
皇帝笑了:“你很喜欢朕给你撑腰?”
秦曕扬了扬小下巴:“当然。”
这么小的孩子,眼神却充满了企图心和好胜心。
皇帝起了兴致。
有意思,或许这个聪明的孩子,会和他那自以为是的祖父、父亲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用你自己来换,朕就永远护着你,可好?”
在老公爷更加紧迫的视线中,秦曕状似懵懂,仰头回答道:“皇上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永远跟着皇上,我愿意。”
皇帝朗声大笑,下了龙座,缓步走到秦曕身边,亲昵地将手搭在了孩子瘦弱的肩膀上,汜住夲zんān渞發網zんi:po18,com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老公爷,说道:“这孩子,朕觉得很不错,看在他的面子上,朕再
给秦家一次机会。今后,这孩子朕是要留着重用的……”
老公爷双膝发抖,可他知道事情已无转圜余地,长磕一个头,颤声道:“谢主隆恩,此
乃秦曕之福,更是秦家之福。”
从那天起,秦曕的几句话,便让他走上了与他的高祖、祖父、父亲截然不同的一条路。
终他一生,他都不会领兵,不掌军权,不进科举,他领着和其他纨绔公子别无二致的闲
差,白天饮酒纵马,夜里却做尽各种丑恶之事,白天与他一起喝酒宿妓的将军,夜里他就能割
了人家的头颅。
他的主子,只有皇帝一人,他不属于秦家,甚至不属于自己,从六岁那年的那天起,他
就已经用自己,向皇帝换了整个秦家。
皇帝掌握着他,给了他世子的封号,放任着他的纵情享乐,驱使着他犯下无数杀戮。
他做到了对秦曕的承诺,那令他厌恨的秦家,外表依旧光富丽,门庭煊赫,秦家除了
秦曕的祖父和父亲外,其余人也依旧享受富贵,可所有的航脏和污秽,都倾倒在他们原本能极
其出色的嫡长子身上。
还有比这更让人满意的惩罚吗?还有什么比这更的大戏吗?
在满朝文武眼里,皇帝对秦家多么爱重啊,世子这么不成器,公爷已经坏了腿下前线,
可荣宠依旧不减。
可其中心酸屈辱,除却他们祖孙三人,却再无人知。
若为美人故(1V1) 第93章肮脏
秦曕骤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浓重的墨色。
他听见自己的喘息声,一点点在黑暗中平静下来。
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拱了拱,秦曕仿佛这才意识到他并不在自己房里,顺手就将身旁柔
软的身体更加搂紧了些。
被骤然捞过来的人软软哼哼了两声,秦曕长舒一口气,侧首吻到了她的额头上,慢慢地
再到脸颊、脖颈,越亲越流连不舍。
裴时萝终于撑不住,被他从睡梦中闹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抱怨:“你干嘛呀……”
明天就是她离开秦家的日子,甚至她的身体都还没有好全,府中上下弥漫的尴尬气氛、
秦家人对她的疏离和防备她也不是没有感受到,可秦曕做的事和破釜沉舟也无异了,如今的她
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裴时萝也想过要反抗一下,但后来想想好像似乎也并不需要如此,就算她嘴上不承认,
可心底里,也确实对秦家的生活感到了一丝厌倦。
当然,她也并没有对“做秦曕的外室”这件事抱着开心乐观的态度,她只是暂且放弃想
今后的种种,选择与他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她既然想明白自己现在喜爱他,便抓紧现
在就是。
可是她没有料想到过,秦曕其实比她更患得患失。
“晏晏,我是不太做梦的。”他没有了睡意,就执意也要吵醒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
说话,“可今晚却做梦了。”
裴时萝心想,那我可和你相反,梦做得太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推不开他,只能让他越发得寸进尺。
“你做了噩梦么?所以这样……呀!”
“不算噩梦吧。”他伸手探进了她的胸怀,熟门熟路地摸上了一片雪嫩肌肤,“我梦到
了小时候的事。你知道么……以前皇上身边有个武功很高的太监,你也许听说过,这人在几年
前几乎是朝中大臣提及便冷汗涔涔的阎王,叫陈恪非。我梦到他了……我小时候,跟着他学功
夫,经常被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他对我真严格,可也是真的倾囊相授,说起来,他算我的
半个师父吧。”
他极有技巧地用指尖在她乳晕边上打转,像羽毛似地磨磨蹭蹭勾引她,就是不肯给人个
痛快。
裴时萝像被蚂蚁啃着骨头似地难受,可一边又被他说的事引起了点兴趣,娇声抱
怨:“你好好说,别、别弄我。”
秦曕还是两边不肯耽误,轻笑了声:“陈恪非对皇上很忠诚,而对除皇上以外的人都十
分心狠手辣,但偶尔,对我却有些恻隐之心,虽然他从来不承认,可我知道醒来时床头放着的
御药,是他拿来的。可我总是不能忘,小时候在金銮殿外,他狠狠捂住我嘴巴时那冷得像死人
一样的手掌,那一次,如果不是皇上出声,我就被他捂死了。”
那一年,他才五岁,懵懂不知事,可是本能中的警觉和求生,在那一天,让他做出了影
响了整个秦府的决定。
听起来,那真是个复杂的人啊,裴时萝想道。
“后来呢?”
“后来?”秦曕顿了顿,嗓音低沉沙哑:“我杀了他,在十年后,我十五岁的时候,杀
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裴时萝愕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是因为报仇,或是雪耻这种无聊的理由,而他也并没有心甘情愿地赴死,我找齐了
他的罪证,得到了皇上的圣旨,抄他的家、折磨他的家人、在他面前鞭笞他的朋友,最后才在
他的绝望和愤恨中要了他的命……他只是挡了我的路,所以我杀了他。只有这样,我才能代替
他,得到他背后的势力、秘密、皇上的信任……啊,真是肮脏透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如此,正义、是非、良心这些东西,他全都割舍
了。
这是皇上想要塑造的人,而更残忍的是,秦曕清楚地意识到,他只是又一个陈恪非罢
了,并且不是最后一个。
说不定,下一个,就会是他的儿子。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这太有可能了。
裴时萝听见他的低喃:“所以是为了什么呢?我这样活着……这么多年了,这是我第一次
梦到五岁那年的事情,可我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害怕了,甚至就算在梦中,我都能再杀他一
次,又有什么的?晏晏,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怪物。”
倏然间,裴时萝只觉得胸口一痛,是他抓住了自己的绵软,掌心下是她砰砰跳动的心
脏,跟着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袭来,裴时萝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就被他急躁地用舌头进行了肆
虐和掠夺。
她想她有点明白秦曕这种心情,他早就练成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心,可今夜的他,显然有
些迷茫,甚至悲伤……因为她,所以他的心才有了柔软的地方吗?
第94章黑夜
在唇舌交缠中,裴时萝的心尖仿佛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钝钝的痛从那一处蔓延开来,
很快就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为他感到心疼。
原来他承受了那么多,这个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秦家,她不过住了半年,就如此喘不
过起来,而它带给他的,又是怎样的梦魇呢?
就算她并不是很清楚秦曕的经历,可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刻意掩藏过他的另一面,所以
此时她多少能猜到,他平时是怎么在所有人,哪怕是自己的家人面前,过这种双面人生。
秦曕松开了唇,可两人的唾液和气息却还纠缠着,黑暗中裴时萝看不清他的双眼,可她
却仿佛能感受他眸中的光芒。
“晏晏,我真不是个好人,对你尤其坏,明明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我还是
告诉了你,因为我想让你没有选择地接受,想让你喜爱我,哪怕是这样的我……”
裴时萝的泪从眼角滚落,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与他面贴面,呜咽着说:“你连这种
话,都是算计好了的么?那你也不要去对别人这样说,不可以……”
秦曕倒是一滞,没想到她是这样回应的。
裴时萝凑了上去,主动吻他的薄唇,脸上的泪滚落到两人唇间,咸咸的味道被秦曕全部
吞入口中。
“哪有人是彻底割裂的呢?浪荡轻浮的你,我也没有很喜欢,你说你杀人如麻的时候,
我也没有很害怕。七表哥,是你先勾引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开始,被你彻底蛊惑了,这是
已经发生的事了,我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
他怕她害怕那样的自己,又矛盾地想告诉她全部的自己,可是对裴时萝来说,那都是一
样的。
她和秦曕的爱情像拉锯拔河一般,最后她松了手,就被他完全拖入了泥潭中,她如此柔
弱可欺,在沦陷的那一刻,就已经由他予取予求了。
她很彷徨,可秦曕也是一样,甚至比她更甚。
可是没有关系了,此时此刻,黑夜中两人的呼吸声在对方耳中格外清晰,孤单的灵魂,
仿佛在此刻,也不是无所依靠。
秦曕重新吻住了裴时萝的唇,细致而温柔地,一点点表达他的情意。
她的衣襟适才被他扯开,浑身上下柔嫩的肌肤被他一寸寸拢在掌心摩挲爱抚,引起阵阵
颤栗。
女人都是极感性的,裴时萝一下子有点不习惯从刚才那样,就跳到了这种事上,她喘着
气想劝他:
“你、你……大晚上的……不要了吧……”
可男人总是很习惯用这样的事来表达他们的爱,秦曕指尖探进了她的桃花源,轻轻捻
着。
“嗯……可是有点忍不住。乖,我很快。”
还没揉两下,他就侧躺着,把她揽抱进自己怀里,将自己炙热的东西缓缓挤进裴时萝腿
间。
她轻而易举地被他得逞,那一向让她很是吃力的肉棒耐心地一点点往她身体里钻。
也许是心情使然,也许这样静谧漆黑的环境,这一次两人之间的感觉格外不同。
秦曕的动作缓慢却有力,他了横冲直撞的劲儿,只是温存地在她身体里感受她的温暖
和颤动。
裴时萝却觉得难熬,她还不习惯由自己来掌控情欲,男女之间,总要有个引领的一方,
一旦秦曕放弃了强势的地位时,她便有些无所适从。
她气喘不匀,只要他的吻落在自己肩头、颈间,她便一颤一颤地。
“晏晏你……感觉很好?”
秦曕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同往常,轻笑着探手去揉她下头的花珠,摸到水涔涔一片,将身
下的褥子都打湿了。
“嗯哼……”
她不答话,只是抖得厉害。
他闻闻她发间的香味,舔了舔她的脸颊,她下面就一缩,把他的肉棒含着滚磨了一圈。
秦曕也忍不住跟着闷哼一声,缓缓挺动着腰,一手更加快地揉按着她的花珠,在她耳边
断续着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是我不好,以前没发现呢……”
“啊嗯,你、你……我……”
裴时萝咬着被子,双眸里滚下泪来,因是背对他,就是想伸手打他一下也不能够,只能
小猫似地用裸背在他怀里磨蹭,终究还是耐不住地说:“快,快点呀……”
她感觉自己被好像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双脚悬空,总也落不到实处,实在说不出的难
受。
秦曕抽插的幅度略微大了些,可依旧不肯加快,他凑在她耳边道:“动静再大可要吵醒
人了,晏晏,你自己动动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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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美人故(1V1) 第95章 辞行
裴时萝咬着唇,伸手往身后探去,摸到他坚实炽热的腹肌,心中陡跳,花穴里不自觉地便泌出一股水来,继续往下摸,却是他故意抽出来的半寸肉棒,正连接着她的肉穴。
裴时萝的指尖被烫到似地赶紧了回来。
秦曕低声地笑,将那半寸又重新抵了回去,坚实的小腹压在她白嫩肉感的臀部上磨了磨。
“就这点能耐?”
裴时萝轻哼一声,红着脸,还是把手撑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后自己微微抬臀,向前拔出去一些,之后再靠回去,如此配合着挪动,便仿佛是她自己控制着将他的肉棒含进穴里。
这么羞耻的做法……可裴时萝却意外地感觉很好,嘴里忍不住呜呜哼哼地叫着,秦曕配合她的动作,不快不慢地把肉棒往她想要的地方顶,可是被这叫声挠着心,他也越发觉得这样的方式有些不够。
他将两根手指塞进她嘴里,模拟着肉棒的动作在她嘴里抽插,一手又按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流连。
男女情爱,本就是如此奇妙,激烈的时候固然快活,可是温存的时候却更叫人心动,尤其女人,往往心里的感觉比身体更重要。
裴时萝酡红着脸,舌头也主动地绕着秦曕的手指,啧啧吮吸,有时候他没有跟上她的节奏,她还不满地哼哼,追着他的指尖舔吻。
秦曕爱极了她这热情的样子,如此半晌后终究还是他先忍不住,将她搂到怀里,翻身压上去,下身迅速地抽动冲刺起来。
裴时萝的高潮来得极快,松软的花穴绞着他,拼命挽留挤压,秦曕哼了一声,终于全部释放了出来。
两人相拥交颈,他却不肯将半软的东西拔出来,反而很是熟练地更加往里顶了顶。
裴时萝气还没喘匀,轻轻“呀”地叫了声:
“你、你……还要么?”
秦曕笑着吻她雪白的胸乳,细细地啮咬:“我看晏晏还不太够的样子……要不要再做一回?”
裴时萝结结巴巴地回道:“天、天快亮了。”
“我知道。”秦曕在她里面色情地搅了搅,坏心地说:“晏晏就是想要,我也没有了,都在里面了……”
他又开始胡说八道!
裴时萝气得不想理他,他又趴到她耳朵边吹起:
“这次感觉这么好?现在你里面都绞着我不肯松呢,真的不想再做了?”
她气得去捶他的肩膀,又不敢高声,咬牙切齿的:“不想不想不想,你快下去,我难受!”
“再堵一会儿。”他很执着。
裴时萝一愣,对他的意图很不明白:“为什么……”
这样会有孩子的,他们这样的关系,能是要孩子的关系么?
想到这里裴时萝就一阵沮丧,扭着腰执意要甩脱楔在她身体里的东西,秦曕握着她圆润的小屁股,掂了掂,柔声说:“别闹,晏晏,让我这么待会儿吧。”
裴时萝觉得可能从此以后,她都无法再拒绝秦曕的任何要求了。圕憱到ΓoushひЩu(禸圕剭)點xγz
她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心中甜蜜又酸楚。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秦曕已经先离开了,圆满和如意早已等着她起身,院子里归置着大大小小的箱笼,都是属于她的。
裴时萝想到自己来的时候,明明才半年光景,却是恍如隔世。
自己进秦府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东西,如今这些行礼,多数是来自秦家,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秦曕硬塞给她的,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多。
老太太便也罢了,其余的人,裴时萝都置了分量相当的回礼,早已送了过去,她不恨三位舅母,还有那些表兄弟、表姐妹,如此好聚好散,也是她对秦家的一点感恩吧。
再次向老太太和几位长辈辞行过后,裴时萝便由圆满和如意一左一右搀扶着准备登车,可是没想到,秦晚却跌跌撞撞地出现了。
“阿萝表妹…………”
他的眼神中有千言万语,那哀沉痛苦的目光,更是让裴时萝觉得有些发怵。
秦晚对她真的不错,虽然他并没有帮上过自己什么忙,但于情于理,裴时萝觉得自己和他应该有个体面的告别。
“五表哥。”裴时萝拢着披风,走到墙角下,对他淡淡地笑:“你今天在家呢?往后你可也要用心读书啊,相信很快你就能考取功名的。”
秦晚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他没有想到,和裴时萝相关的人、事会有如此陡然的转变,听说她与萧晋棠定亲后,他原已死了心,跟着便又听说萧家悔婚,送来退婚书,虽然知道她无辜又可怜,但他却忍不住心喜,觉得自己又有了指望。
可是当五妹六妹冲进他院子里,告诉他府里那些风言风语,说裴时萝早和秦曕有了首尾才被萧家嫌弃退婚时,他便如万箭穿心一般,他不想相信,可是府里长辈的态度,和下人们的眼色,也终于让他渐渐相信了这样的传闻。
若非有七弟在,阿萝怎会出府?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夫家悔婚,又离开唯一的外祖家,还能去哪里喔?
若为美人故(1V1) 第96章金屋
秦晚望着裴时萝,那心痛越发从眼中流露出来,她在他眼里还是这样美好,一如初见时
模样。
一股激荡的心绪涌上心头,秦晚竟一时眼眶发热,上前两步,激动道:“阿萝表妹,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都听说了……可这不是你的错,七弟他也不是长情之人,你留在府里,
我、我可以护你周全!”
裴时萝瞠目结舌,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秦晚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五、五表哥,你、你……”
秦晚见她脸色通红,欲言又止,心中怜惜之情大起,在他眼里,秦曕必然是使用了不光
的手段,才害得裴时萝如此,是了,这本就不是她的错,不应该由她来承担什么,她也是个
可怜人。
即便一向温文谦逊,谨慎小心,对秦曕这个正统继承人更是毫不敢生出争夺之意的秦
晚,此时也油然生出了一股澎湃的男儿豪情来。
他握住了裴时萝的手腕,仿佛马上就能带她逃离火坑。
“阿萝,你不要怕,你跟我去见大伯父吧,他虽从不插手后院,却是府里真正的主人,
即便是七弟,也不能如此忤逆自己的父亲。你……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没有在你最需要帮助
的时候及时帮你。”
裴时萝脸红完全是又急又气,却没有他以为的羞怯和羞耻,她曾经确实被秦曕迫地无路
可退,可她不曾想过要靠另一个男人来逃避秦曕,她不愿意被人误会成那样的女子,更不愿意
秦曕也被他的亲哥哥这样说。
即便秦曕确实不好,可谁让她现在爱他,就护起短来了呢。
“五表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被迫的。还有,你听到的那些传闻,都不是真的……呀!”
秦晚不听她解释,却执意要带她走。
裴时萝一个踉跄,恰好这时从旁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截住了秦晚,将他逼退了半
步。
这个四十出头、严肃沉闷的中年男人,将来会是裴时萝的管家,她跟着秦曕称呼他为九
叔。
一向很容易被人忽视的九叔却毫不惧怕侯府公子,将裴时萝护在身后,只是沉声
说:“五爷,得罪了,只是我家姑娘还赶着时辰出发,还请你不要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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