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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但卜算预言有诸般规矩,一旦犯戒,妄言天机,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王柏出师不久,有一回途径悦湖山,被人算计,作了一则不该作的预言,结果重伤,幸亏遇到阿顾,阿顾身上的功德厚如石,有她庇护,王柏到底还是过了这一关。

    他一直希望报答那姑娘,就想赊阿顾一把柴刀,可是阿顾却说什么都不肯收。

    这姑娘不收,赊刀人就很难同她产生缘分,作出预言,即便如此,王柏还是看出阿顾最近会遇见灾劫,便同她说,三个月内,不可救人,听人呼救,远走即可。

    显然,阿顾没照做。

    王柏是他们赊刀人中最有天分的一个,尤其是近来,他们赊刀人以前做不到的事,如今也能做得到。

    他一度以为自己很强大,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救不回自己的恩人。

    出事之后,他一时气不过,就故意诅咒那荆小鹤,令其冤孽缠身。

    “虽说这诅咒只是依托冤孽而起,不是根源,是诱因,可王柏的能力确实不坏,应该够资格被记录,林大公子若有兴趣,亲自去查一查也无妨。”

    林官笑盈盈应了声:“好。”

    夏志明刚刚整理报告,告一段落,回头就看见林官灿烂到连外头阴雨连绵也遮挡不住的笑脸,他也起身,坐在杨玉英身边,替她倒了杯茶换下酒杯,才看向林官:“你有那么缺钱”

    皇城司的人,记录到一位不在册的异术师,得奖励五百元。

    林官平日里懒得很,也不爱争功,如今这般积极,夏志明连也琢磨都不必,就知道他是为了钱。

    “谁还嫌钱多”

    林官哼了声。

    夏志明摇摇头:“你虽好美食,可你平日吃喝皆在食堂,对穿戴要求高,但用的都是夏家的绸缎布料,不嫖又不赌,没甚费钱的爱好,要如此多的钱财何用”

    “你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世上只有嫖和赌浪费钱错了,养美人需要的钱,丝毫不比前者少。”

    林官扬眉而笑。

    “为了以后我能养出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现在不开始存老婆本,那怎么成!”

    夏志明:“”

    秋日里的阴冷天气,适合围炉而坐,烹一壶茶细品。

    林官和夏志明在这样悠闲的日子里,说些无用的废话,其实也挺舒服。

    他们是过得不错,可刘知府,却是愁肠百结。

    “哎!”

    这日刘承羽登门,往日修剪得干净漂亮的胡须,都显得凌乱颓废。

    登州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尤其是美人蛊案,死了那么多人,家家户户闻哭声,好些人连尸骨都不曾留下,身为登州知府,他岂能推脱责任

    夏志明正色道:“陛下明察秋毫,这等事,防不胜防,绝不会怪责。”

    刘承羽沉默片刻,叹道:“我只是觉得,连美人蛊这么奇怪的东西竟也出现,眼下这世道,确实已与以前大为不同,我老了,面对这些,几如傻瓜。”

    他最近的确深感无力,夜深人静时,总是忍不住想,如欧阳庄主那类人,若是作恶,他就是眼睁睁看着,可能阻拦

    再说那美人蛊,若不是杨玉英点破,谁能信世间有此奇虫谁能不把那东西当成灵药

    “这前路处处荆棘,我怕是走不下去了。”

    杨玉英莞尔道,“我敢保证,陛下也不懂这些,什么美人蛊,丑人蛊,陛下肯定懒得记,陛下同样不是异术师,也没见过多少类似我家欧阳师兄那样冰封天地的异能,可他老人家总不会想着撂挑子不干吧。”

    刘承羽一噎,恨不能一巴掌拍杨玉英头上去:“小祖宗,你这张嘴真是真是”

    他赶紧把那点惆怅塞一塞藏好。

    所谓术业有专攻,以后这等案子,自有皇城司的专家负责,他保证配合不就很好

    “对了,赵锦在牢里一言不发,最近还闹绝食。”

    刘承羽蹙眉,神色难看。

    杨玉英眉眼平静:“同我说作甚。我还能替人家吃饭去”

    刘承羽沉默半晌:“她提出要见你。”

    杨玉英:“没兴趣。”

    林官漫不经意地道:“这算什么大事,难不成,大人怜香惜玉”

    刘承羽气道:“我就是怜香惜玉,也怜不到她头上,简直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本来就一死刑犯,审结了的。”

    他叹了口气,“只你们想想,赵锦哪里来的美人蛊她的身份来历很清楚,本地人士,父母俱在,无论怎么看,也不似是能养出这等危险蛊虫的人。”

    “这东西可只有赵锦有会不会还有别的隐患她不开口,只凭我们调查,得花多少时间精力”

    林官扬眉,和夏志明对视,两人齐齐摇头:“您这是瞧不起谁赵锦都入了牢,我们皇城司还会需要她开口”

    杨玉英懒洋洋地道:“唔,大人要一定想拿口供,又不肯用刑,我便教你个办法。”

    “以后的日子里,别去审赵锦,别去看她,更不必同她讲道理,让往来的衙役牢头只当她是普通的死刑犯,她伤怀也好,哀怨也罢,绝食寻死,你们根本看不到,就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只当她是猴儿,看个热闹。”

    刘承羽:“啊”

    杨玉英在躺椅上换了个姿势:那个赵锦,在我这里已经不存在了。”

    刘承羽:“”

    登州府大牢

    赵锦几日枯坐,终于情绪缓和了些,伸手碰了下自己的脸,指尖微微颤抖,她的脸,应该很脏。她又拢了拢头发,心想这些时日无水梳洗,她怕是显得有些狼狈。

    略环住自己的肩,低下头苦笑:到了如今,还说什么狼狈不狼狈。

    只是她要见杨玉英,便不想让自己太狼狈。

    杨玉英来之前,她能梳洗一下就好了,只怕那人来得太快。

    赵锦两日没吃饭,却丝毫不觉得饥饿,铁窗之下,寒气迫人,她这一生,苦过甜过,总归苦多甜少,眼下大约是走到了底,可她想同杨玉英说最后几句话。

    她要告诉杨玉英,这一生,与她成为对手,虽非己所愿,却不后悔。

    大半日悠悠而过。

    杨玉英没来。

    狱卒来了,挨个送了饭,赵锦未食,狱卒也不理,只嘴里哼着小调,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正趴在桌案前拼命背管理章程的牢头说话。

    又是小半日过去。

    牢房里很热闹,陆续塞进来两个死刑犯,挺漂亮的女子,据说做下了拦路抢劫杀人的罪行。

    一夜过,杨玉英踪影不见。

    赵锦盯着很随意扔在面前的饭碗,忽然有些茫然为何不来见她




第二百三十五章 在民国
    赵锦本是心如死灰,早已生不如死,可坐在牢里,冰冷冷的寒气一吹,她就清醒了。

    她所作所为,本心只为救人,谁知阴差阳错竟落到此等下场。

    官府想要她交代什么,她都愿意悉数说清楚。

    她不能就这般沉寂,她必须要给登州百姓……给世人一个交代。

    只是在此之前,她想见一见杨玉英。

    她赵锦的一生,从遇到杨玉英开始,才变得她无法掌控,她们两个人就好似上天安排好的对头,但凡赵锦想要得到的东西,最后总会让杨玉英给破坏掉。

    她承认,有时候夜深人静,她极痛恨杨玉英,明知道没有道理,可痛恨就是痛恨。

    ……为什么不来见她

    赵锦茫然无措。

    这日,一个女犯人被推到关她的牢房里,女犯人蹲在地上扒拉她不吃的饭菜,拼命往嘴里塞,汁水飞溅,惊得她忙向后躲了躲。

    赵锦瞠目,心下惊疑:如她这般重犯,难道不是该单独关押

    牢头和旁边的狱卒说笑:“今年死刑犯比往年看着多,这都四个了向上报,不大好看。”

    “刘头儿,好看不好看的,同咱们没干系,一口气杀四个,该咱们发财来着。”

    又一日过去,杨玉英依旧没来,赵锦饿得受不住,终于喝了粥,喝完心慌慌无着落。

    她探头张望,门外偶有狱卒来往,偶有犯人过堂。

    除此之外,十分平静。

    赵锦站起身,走到门前向外探去,只看到幽深的甬道。

    “张爷,我……何时过堂”

    那边的狱卒一蹙眉,凝神想了想,叱道:“你的案子不已结了还过什么堂当我们大人很闲不成!”

    赵锦一愣,眼看着那狱卒转身便走。

    一连三日,没人同她多说半句话。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她。

    怎么可能

    赵锦百思不解。

    她的济民医馆享誉登州,她曾差一点便是万家生佛!

    蛊虫案沸沸扬扬,她又惊又怕,此事由她而起,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一直以为目前登州府上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审讯她,但是……为何只审了两次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赵锦忽然心慌意乱起来,终于忍不住——“我有话说,张爷,还望你帮我通传一声,我要见杨玉英,杨大人!”

    牢头看了她一眼,蹙眉,“烦不烦,马上就要死的人了,怎么那么多事!”

    赵锦肃然道:“我有重要消息要说!”

    牢头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两个时辰之后。

    赵锦神色紧张:“……可能一个地方还有美人蛊,说不得会有危险!我要见刘知府。”

    狱卒们很是不耐烦:“你想说什么,那边不是给你准备了笔和纸,写下来我们自然会递上去,你也要见大人,他也要见大人,大人有几只耳朵听你们说话”

    “……”

    三个时辰之后。

    赵锦脸上露出些许仓皇不安:“……我发现一座古墓,在墓中得到了这种美人蛊,有一块石碑上有记载,说这是一种神药,能治百病,养的好,甚至能让人长生不死……”

    是夜,赵锦跪坐在桌前,一连写了三张纸。

    纸一递出去,便再无声息,仿佛往海里投了个小石子,没有掀起半点涟漪。

    眼看着秋决的日子越来越近。

    赵锦……疯了。

    不光是疯,还不到秋决的日子,她就在一个傍晚,忽然惊叫三声,倒下便声息全无。

    “和她同牢房的犯人王金宁说,那天,王金宁的姐姐去看她,给她带了一面镜子,赵锦无意中看到镜子,竟吓得失声尖叫跌倒,这一摔倒,就再也没站起来。”

    刘承羽也有些不可思议,“吓的看到自己的容貌她也不算是毁了容,确实老了二十年的模样,可那也不至于给吓死。”

    杨玉英:“谁知道”

    赵锦若不是闯下大祸,她才不会关注她,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

    就连赵锦在牢中说的话,写的东西,也俱是无用。

    皇城司调查结果,比她述说得还要详细。

    赵锦书写的内容,隐隐约约总在强调她在这件事中的重要性。

    在她的话里,她是得了天命,于是才得到美人蛊。

    但事实上,事情是由斡国兰苑密探白二娘起。

    当年白二娘被林官所杀,可林官是第一次杀人,业务技能稍显差劲,白二娘闭过气去,他便以为她已死,只将人埋了,当然,一剑穿心,确实重伤濒死。

    说来也确实是天意,林官葬白二娘,也看过风水,选了那一块风水最好的地处,不成想,那一块底下竟已有一个墓穴,只是林官把白二娘葬得浅,所以才不知。

    白二娘重伤醒来,无意中发现了墓室,又在墓室中看到用特殊器皿装的虫卵。

    旁边的石碑上还写了墓主人对虫卵的猜测,认为它可以改良,能制成灵药。

    她自己就是兰苑内赫赫有名的用药行家,那一刻,伤重濒死,情急之下便主动吞了虫卵。

    可惜,天不从人愿,美人蛊并非救人良药,反而是催命阎罗。白二娘伤势太重,神智全失,就这般与美人蛊长眠墓穴,直到赵锦意外将其挖出。

    “说起来,从墓穴中找到的人和东西,赵锦竟也敢用,还敢用在自己身上,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刘承羽长叹。

    送走了刘知府,夏志明到是忽然有一点感慨:“赵锦其人,最好名声,她出了以蛊当药的事,名声全毁,这一入狱,若人人关注,人人看重,她还能有些心气,但若将她视若寻常,她便受不住了。”

    林官点头:“其实就是心性软弱,此等人易生心魔,如一生顺遂,或许也会有所成就,可这等人自私自利,一旦遭遇考验,必不能通过,遇见波折,也肯定是怨天尤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闯下无法收拾的大祸。”

    杨玉英转头看他们,神色颇为惊奇。

    林官:“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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