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杨玉英披着小风衣在四海饭店门口和宋玉闲聊,老牛头等四个倒霉蛋或者蹲着,或者趴着,老老实实待在枪口下,一个劲地喊冤枉!
宋玉陪杨玉英说笑几句,瞥了地上喊冤的这几个一眼,漫不经意地道“和谋刺我们司令的是一伙因为小姐救了司令,心有不忿,所以盯上小姐了”
老牛头什么司令,都什么意思!
另外三个也满头雾水,只觉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们不就帮着老爷吓唬吓唬少爷的乡下未婚妻,好把人吓走就完事吗
老爷还说了,打算请个媒人,给她在乡下介绍几门靠谱的好亲,争取让她自己欢欢喜喜嫁旁人,永绝后患。
不就这么点家务事,怎么还,还牵扯上司令
宋玉神色严肃“这不是小事,让警察局的人出面,好好审一审”
四人“冤枉啊!”
杨玉英扫了他们一眼,走过去从袖子里摸出匕首看了看,笑道“对你们家司令就又是借乱兵之机,又是炸火车,又是死士的,到我这儿,只拿个匕首”
鲁参谋两步走过来,故意高声道“查清楚了,这四个是王家的人,就是那个小商人王庆年,没想到,王庆年居然和人勾结,欲行刺司令!”
四人……他们真不知道!
谁都没听出鲁参谋话里的调侃。
宋玉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他一开始虽然觉得这跟踪的手段太粗糙,太露行迹,可是林家小姐被跟踪,绝对不算小事,万一真与当初火车上的事有关,那就是他们司令连累小姐了。
老牛头还没说话,剩下这三个已经吓得抖得两腿发软,连忙有的没的全一口气倒了出来。
“是我们家老爷说,林小姐是村姑,配不上我们少爷,所以让我们跟过来劝劝林小姐……真不是什么行刺,我们都是守法良民,可不敢犯法。”
这人已是语无伦次。
旁边两个听得冷汗直冒,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顾不上,连忙应和。
“我们真的只是来和小姐商量的,没有别的意思。”
这仨一屈膝就跪杨玉英膝前。
“林小姐,您大人大量,把小的放了吧,小的真是冤枉。”
宋玉听得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愕然道“不是,我看这王家真得查一查,你们谎话说得也太离谱了些。”
“林小姐配不上你们少爷你们少爷金子做的他有三头六臂还是脑门上长了只眼啊”
“我看你们这张臭嘴真该好好洗一洗,这双招子也戳瞎了算了,反正没用。”
“一听就是胡诌呢,我这便去王家,全抓起来送警察局,问他们行刺司令之罪。”
三人一翻白眼,差点昏了过去,只高喊冤枉。
杨玉英“……”
她也没想到,王家的戏竟然这么多。
心中不禁有些怒。
这是换做自己,若是真正的林婉娘遭遇这一切,怕真要被吓得惊慌失措。
父母双亡一孤女,会以何种心情去王家
“若真如此,你们王家人怕都是属耗子的,竟不知正大光明四字怎写!”
杨玉英轻轻摇头,“王家少爷王宁贤,听闻还是个教书育人的大学先生,我看,再教下去,只会误人子弟。”
三个家丁垂头无语,其中一个哼了声“小的不姓王,没卖给王家,不算王家人。”
杨玉英“……”
宋司令在里头已知道杨玉英到了,结果准备好咖啡甜点,左等右等,竟不见人,早没了耐性,一会儿副官来跟他交代外头的闹剧,不禁更不耐烦。
“毙了便是,何来那么多废话。”
副官不吭声。
宋玉刚进门,也当没听见。
只要不是在行军,他们司令脾气上来时,就需要他们底下人学会什么时候认真,什么时候装聋子了。
“我这就让人把这几个货扔回去,顺便替小姐跟他们王家退亲。”
宋玉笑道,“真当我们家小姐娘家没人”
宋司令没耐性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婉娘,进来让大夫给你看看腰。”
杨玉英能别提腰的事了吗
“婚我亲自去退,还有我娘的嫁妆需得取回,不好让旁人代劳。”
只是警局难得行动迅速,到也没辙。
第三百四十二章 退婚
王宁贤一路寻去学校,却不曾遇见林家小姐,一时心惊肉跳,只觉要出事。
他也是刚刚学成归国,这些年一直在读书,这时候就是想打探消息,弄清楚那小姐的来历,寻人说相,他一时也找不到人。
周宏还有些晕。
“你觉得那日替我们解围的神秘小姐,是你未婚妻”
王宁贤薄唇抿起,一时无语。
周宏愣住:“……怎么你们家就非同旁人家两个样”
这世上,多少新青年接受新思想,不乐意同旧式女子的婚约要悔婚。
别说悔婚,离婚再娶的数不胜数。
这事不新鲜啊!
别说华国,就他们学校就有多少人闹这一出,从教授到学生无一幸免。
结果轮到他这好兄弟,怎么就变得这般惊心动魄
“这哪里是悔婚,分明要毁掉你家上下老小的小命。”
王宁贤沉默片刻,和几个同事通过气,急忙又回了家。
说来也是巧合,他前脚进家门,宋司令的人后脚就到。
鲁参谋带队,几个不苟言笑的大兵,把王家前后门全部堵死,一本正经地准备带所有人一起回警局,审问王家家丁行刺宋司令事宜。
“张巡捕,司令交代,此事必须追查到底。”
“是。”
精明干练的年轻警察,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庆年。
宋司令的案子闹得风风雨雨,说什么的都有,警局压力颇大,忽然冒出个似模似样的线索,他们可得牢牢抓住。
王庆年头晕眼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浑身发冷。
那三个被捆成麻花的家丁,还一个劲嚷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到是老牛头有担当,讷讷道:“都是我的主意,和老爷无关。”
问题是他说这个也无人会信。
老牛头这人长得和他名字差不多,脸生得好,憨厚老实,看脸就觉得是个笨蛋,听话听音更加笨,谁会相信他闲着没事去行刺宋司令
王庆年做了几十年生意,也不是没经历过风雨,但今天这样的暴风骤雨,他真没见过,吓得脸色发白,嘴唇抖的不停,一张嘴呛了一口:“咳咳咳咳……究竟怎么回事这,这……为何要抓我”
王宁贤进门时一眼看到那些警察把自家祖父,祖母,还有家里的帮佣团团围住,顿时如遭重击,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个糟糕至极的念头。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王庆年看到孙子也是大急:“我孙儿什么都不知道,我生意上的事他都不沾手的,他是大学教授,在琴岛教书……”
王宁贤按了按眉心,还不等说话,只听一阵脚步声,回头便看到了杨玉英。
杨玉英面对这等场面,也有些无奈。
“鲁参谋!”
她看见那些警察,哭笑不得,“这位长官,此事同宋司令应无甚关系。”
随即简单客官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王宁贤听得脸上发烫,也是苦笑,忽然反思——其实,自己也算不得君子。
他知道自家爷爷的手段,说圆滑肯定圆滑,别看他老人家贪财,可平时不管做什么多以利诱为上策。
但是,也的确长了一双富贵眼。
对富贵人家一个态度。
至于对林家的小姐,恐怕态度不会很和蔼,这他提前也是预料到了的。
只是,他把事放心地交给他老人家,一是知道他爷爷向着自己,肯定不能把他稀里糊涂就给卖了。
二来,他猜他爷爷肯定是让老牛头带几个人先吓唬林家小姐几句,表明王家不欢迎她,再来就是给她一笔钱,打发她回乡下。
王宁贤也做好了准备,他已经托了个朋友,拜托马王庄那边看顾看林家小姐。
种种盘算,他也自以为颇周到,可此时看着杨玉英再想他盘算得一切,却不免脸上发烫。
这算什么周到
说白了,一样是仗势欺人,欺人家姑娘和族里关系疏远,又无父母而已。
若不是这回碰到的是硬茬,若林家小姐只是个普通孤女,被这般欺负了,大约也只能强忍,还能如何
他甚至不会觉得,自家做得有何过分。
王宁贤烧着脸,硬忍着没有低头,静静看向杨玉英,张了张口,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杨玉英脸上神色肃穆:“我不告你们王家绑架杀人,因为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想绑架我,也没想杀了我,只是蛮横而已。我不诬陷人,更不去学王老爷这无法无天的行径。你们该什么罪责,便是什么罪责。”
王宁贤神色暗淡,面露苦笑。又羞又愧还有些无奈。
此时那群当兵的虎视眈眈,眼前这位一看就来头不小的小姐明显对王家有恶感,那些警察难道还不知该怎么做
林家小姐不追究,这事也无法善了。
王庆年显然不认识杨玉英,甚至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察觉到危险,此时整个人低调得不行,一句话不说,老老实实缩头蹲着。
杨玉英抬头看王宁贤:“琴岛大学英文系教授”
“是。”
王宁贤犹豫了下,应了声。
杨玉英笑道:“年少有为,很难得。”
如今这世道,读书也不容易。
“听闻你曾留学美利坚”
王宁贤点点头。
“感觉如何”
杨玉英轻声问道。
王宁贤双目微眯,神色间流露些许的痛楚和刚硬:“很想家……”
他沉默片刻,又道:“我们华国人,与那些洋人比,只会更聪明,更努力,更了不起,总有一天,洋人会在我们面前低头折腰。”
杨玉英笑了:“说的好。”
她来之后便察觉到,此时留学的学生们,的确是华国知识分子中拔尖的那一批,尤其是能欧美留学生,更称得上精英。
杨玉英看过王宁贤的一些资料,他写的日记,写的文章,甚至还有他答过的考卷。
此人天资聪颖,是个人才,心性也好,待人接物都温和友善,为人也还算正值,并无什么可诟病的地方。
在系统提示中,某些时间线上,王家间接害死过林婉娘好多次。
但王宁贤知道还是不知道,不清楚。
杨玉英暂且相信一下王家少爷的操守,随即便目光灼灼:“王少爷,你的一言一行,每一举动,能做到问心无愧吗难道我只是普通的女孩子,你便能随意欺负一个大学教授,高级知识分子,我们华国未来的希望,有为青年,教书育人的人,心要是坏了,我看,书读再多也无用。”
接着不等他开口便又道:“婉娘同王家少爷的婚约,就此作罢。”
她随手拿出当年王庆年留给林家做信物的一幅画。
画是王庆年所作,画得是王庆年同林婉娘祖父把酒言欢,约定婚事的场景。
“你们王家留的信物还你们,婉娘母亲留有龙凤玉镯一对,龙镯作为订婚信物给了王家,还给我。”
王宁贤的脖子都整个红透了,回头看他爷爷。
王庆年目光闪烁不定,支支吾吾。
杨玉英蹙眉:“怎么,既要退婚,信物却不想还”
哪里敢不还
王庆年头都要炸了。
“退婚……退婚之事,要不然再商量商量”
杨玉英:“……”
王宁贤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也顾不上长辈不长辈的,怒道:“爷爷!你快把那镯子还给林小姐。”
虽然他从不曾见过,可是林家小姐哪里有必要在这等事上撒谎
王庆年一看瞒不住,才苦笑道:“当年我们王家做生意赔了一笔钱,家里很多东西都拿出去典卖,那镯子也早早让我卖了。”
王宁贤一怔。
鲁参谋本只冷眼旁观,此时也忍不住冷笑:“呵!”
王宁贤只觉自己的脸被人割下来扔到热油里翻滚,抬头直视杨玉英,苦笑:“是我王家无礼……事已至此,不知小姐可愿意接受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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