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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杨玉英:……

    她也没办法。

    “卖去何处”

    “小凤山当铺。”

    王庆年连忙道。

    这回到激灵,慌慌忙忙让人翻箱倒柜,终于从压箱底的箱子里刨出破破烂烂的当票。

    那镯子是死当,王宁贤看了眼,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无,既是死当,显然连赎回来的想法也不曾有,这还定亲信物,谁不知这是早要悔婚。

    “今日我未曾拿回信物,诸位做个见证。”

    几个警察都应了。

    鲁参谋瞪了王庆年一眼,瞪得对方缩头。

    杨玉英浅浅呼了口气,“登报说明明退婚之事,走了。”

    说完转身便走。

    鲁参谋连忙送她,一出门摇了摇头:“小姐这性子太好,这年头,好人可不好做,为人厉害些,才不易受欺。”

    杨玉英扫了他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笑道:“我看那王老爷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年头巡捕房是好进的那些警察是好见的就是没事还要防着被剥下层皮,这有了由头,王家不割肉喂鹰,岂能脱身

    “不过王家在琴岛也经营多年,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不会没有门路,想必出不了大事。”

    而且王宁贤是大学教授,琴岛文人圈子里的名人。

    小凤山当铺开了二十几年,如今生意做得还是规模不大,就是一个小门脸,甚至连那些文人墨客们夏日来典当个破棉袄,他们也收。

    杨玉英拿着当票去了一趟,没找到东西,她也不觉得多奇怪,十几年前典当掉的一个镯子,十几年后再寻,十有**是寻不到。

    开当铺也要赚钱,死当的物件能卖出去,肯定要倒手卖出去。

    那镯子也并不起眼,掌柜十几年过眼过多少宝贝,根本记不住。

    杨玉英不禁有些失望。叹了口气。

    她已经尽力,婉娘,其实稍微有一点遗憾,和日子过得好,也并不冲突,是也不是

    “毛掌柜。”

    杨玉英正打算走,外面忽然有人喊了声,一个身材略瘦,身穿长褂,说着一口娴熟官话的中年人满脸堆笑,推门而入。

    “快出来,赶紧的,来大生意了。”

    他身后跟着两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也都是长褂,头上戴一顶浅灰色毡帽,面容和煦,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皮包。

    毛掌柜显然认得这人,一见他就特别关切:“阿海,你媳妇的病现在怎么样”

    “已经好了,我上个月刚送她回家。我那婆娘老早就想回家去。”中年人目光很是温柔,“只是我总打算做一番大事业,整日忙忙碌碌,推三阻四,如今算是想开了,钱什么时候才能赚到头儿还是人要紧。”

    “这话才是正经道理。”

    两人闲话几句,叫阿海的那人就神神秘秘凑到毛掌柜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两句,又指了指他身边两个年轻人:“就是这两位爷要货,只要货好,钱没问题。”

    毛掌柜扫了他们一眼,沉吟片刻,招呼他们进门。

    杨玉英和其中一个年轻人打了个对脸,对方冲她笑了笑很绅士地让开路。

    她看了两眼,就转头从当铺出来,折腾许久,她也有些饿,正好一拐角不远处有个小面摊,她就坐过去要了碗面吃。

    一碗面还没吃完,当铺里去和掌柜谈生意的三个人,居然也跑来面摊这儿。

    双方对视,都有些意外。

    这几个略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坐了下来,一人一碗面,相安无事地继续吃。

    “哥!”

    杨玉英正吃着,就听见个清亮的嗓音,一抬头,便见一瓜子脸,大眼睛的年轻小姐,从黄包车上跳下来,打发走车夫,气势汹汹冲上前,双手叉腰做泼妇样,“哥,你要是敢去给极道会的那井上还是河上的什么东西赔礼道歉,我就,我就告诉奶奶。”

    正吃面的年轻人很是无奈地笑起来:“肖宓,没你的事,你病刚好,赶紧回家去吧。”

    这小姐瞪着她哥,眼泪簌簌落下:“我被他们关起来,不给我吃饭,打我,骂我,还差点威逼咱爹关了厂子,你到好,不想着为我报仇,竟然还要给敌人送礼,混账!”

    小姐看起来只有十**岁,面色红润,眼睛闪闪发亮,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看来虽遭了一回难,到似是没吃大亏。




第三百四十三章 工作
    兄妹两个,应该说主要是那漂亮小姑娘在那儿吵吵嚷嚷,整条街上路过的行人皆侧目。

    做哥哥的年轻人似乎有些无奈,却还是细声细气,温柔哄劝。

    看他表情,就像捧着一块儿无比珍视的至宝,杨玉英忽然有一点恍惚。

    这姑娘一定很幸福。

    她当年,也曾被这样温柔珍视过的。

    杨玉英这两年夜深人静时,忽然有些后悔,当年她和元帅在一起,得到的太多,回报得太少。

    她总觉得他们还有漫长的时光,心里的想法可以慢慢说,想做的事可以慢慢做,都不着急,可是命运就是这般,总会让人留下遗憾。

    稍一恍惚,杨玉英只觉腰身被人轻轻挂了下,她顿时一扬眉,瞬间向前跨出两步,伸手抓住肩膀上挎一背包卖报的小孩子。

    “干什么!”

    那孩子一声尖叫,周围乌泱泱冒出一群小孩儿,穿的都破破烂烂,还有流着清鼻涕的,个个瘦骨伶仃,很是可怜。

    一群孩子眨眼就要围上来。

    杨玉英都被吓到,三两步从面摊蹿到南面一家油铺里去。

    她人一上杂货铺的石阶,底下那些孩子居然就投鼠忌器,一时不敢近前。

    铺子里坐着个至少两百斤的掌柜,刚刚睡醒,懵懂地看了眼杨玉英。

    杨玉英轻笑:“我要买十斤花生油,劳烦用小瓶装,一人一瓶。”

    掌柜的特别灵活地翻身起来:“马上好。”

    就带着伙计开始收拾。

    眼下这混乱时节,能在这条街上最黄金的地段,正正经经开个油铺,生意做得这般好,那必然有靠山,反正这条街上的小泼皮们,应是很有默契,不敢到铺子里捣乱,不敢明目张胆地招惹这地处的客人。

    那群小叫花的确不上前,就站在不远处哭得哭,喊的喊,让杨玉英放了他们兄弟。

    杨玉英笑着伸手在小孩儿装报纸的包里面一摸,摸出两个钱包搁在地上,又摸出自己的胭脂,再就是一个精美的盒子。

    “咦”

    那盒子一出现,正哄妹妹的年轻人皱眉掏自己的包,一摸空空如也,连忙几步过来,急声道,“这是我的。”

    杨玉英把盒子递给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方砚台,滴砚,瓷质,双鱼含珠的造型,别致精巧。

    年轻人仔细看了两眼,才道:“多谢小姐,否则我这砚台怕是寻不回来了。”

    说着,年轻人就伸手去拿,杨玉英忽然挡了下,低下头仔细嗅了嗅,若有所思。

    年轻人手心一颤,神色间顿时露出几分警惕,却是伸手把盒子一下盖住,几乎是硬抢似的夺走。

    他那妹子顿时哼了声:“瞧你那什么样子,怎么,送给那日本人的东西,别人就连看都不配看”

    年轻人苦笑:“抱歉,是我失礼。”

    “无妨。”

    杨玉英很是无所谓,“井上隆一对华国的古董没什么兴趣,也无附庸风雅的习惯,他最喜欢的是钱,从来自称是个生意人,先生选的这礼物,到是明珠暗投了。”

    说完,提起手里抓住的小贼,顺手丢给刚刚赶到的巡捕。

    那群孩子顿时鸟兽散。

    杨玉英也不去追,反正追也没用,就是被抓了个正着的这一个,在巡捕房也待不了多久。

    她虽刚来到这个异时空,但对此地的‘生态环境’已经算是非常了解。

    杨玉英吃完了面,冲萍水相逢的年轻人们拱拱手,便告辞离去。

    肖宓那哥哥却让她一席话说得额头冒了几滴冷汗,按了按眉心,先好好把自家妹子哄走,看着妹妹的背影远去,眉头轻蹙。

    另一年轻人冲他翻了个白眼:“现在到紧张了你要改了主意不犯蠢,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小心别把你们肖家整个搭上!”

    肖宓哥哥没吭声。

    年轻人又道:“或者你把事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做得天衣无缝,绝对牵连不到你。”

    ……

    杨玉英叫了辆黄包车,径直回家,刚刚遇到的小插曲,既然没触发有趣的系统任务,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一夜好眠,第二日,琴岛日报上头版的小版块中,就登出王林两家退婚之事。

    王少爷做事还是挺利落。

    像这种退婚公告,除了双方亲戚,按理说旁人并不会关心,可因为王宁贤这教授才子的身份,又因为他登报的文章写得着实与众不同,竟一时间很多人关注。

    王宁贤登报时写了一篇小短文,文中将所有过错皆揽在自己身上,连王家居然不能返还信物之事,也不曾隐瞒,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当日琴岛大学校长杜深读过,不禁长叹:“看过不知多少退亲,离婚的文字,有些也算得上公正平和,可如王先生这般坦诚的,真是寥寥无几。”

    杨玉英看过也便一笑。

    “婉娘,我自作主张替你退婚了,你若能感应得到,不满意也办法,人家要退婚,我既当了你,就做不出死赖着人家的事,再说,我也不乐意。”

    “要是你喜欢那王家少爷,等你回来,再去争取婚约便是,我不管。”

    杨玉英装模作样地解释了两句,便认真在租住的房子里安顿下来。

    平日里就四处闲逛,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直到手头有些拮据,这日看到特别漂亮精致的狐皮大衣,要一千五百块。

    她居然有点买不起了。

    杨玉英沉吟片刻,默默忍下继续拿金银首饰出来换钱的想法。

    自家首饰都挺珍贵的,她也很喜欢,卖了有点可惜。

    而且,对林婉娘来说,所谓生活的好,似乎应该有一份事业。

    若是林婉娘在,她自然要问人家小姑娘喜欢做什么,再来安排后续。

    她要读书学习,送她考大学出国留洋也不是难事。

    若她想就业,也单看她是想做老师,想学医,想从文,无有不可。

    可既找不到那姑娘,杨玉英就不禁有些想偷懒。

    这时节要出外讨生活,无论做什么,都累,也都苦,她还惦记着四处游玩,走遍名山大川,过些逍遥日子。

    可是现在不考虑似乎不太行,否则别说好生活,能不能生活还要另说。

    “哎,钱这等东西,多了无用,够用就行,可‘够用’这两个字,却是有大学问。”

    周行之听她这般说,笑得不行:“缺零花钱了舅舅给你。再不行,管你表哥要。保准管够。”

    要那便宜表哥是元帅,或者元帅家养的迪亚,她还真不介意做个伸手族。

    至于现在,她脸皮还不够厚。

    如果是那位宋司令知道杨玉英想工作,肯定第一时间鼓动她卖情报就好,而且只卖给自己,钱的问题,好商量。

    但周行之就完全不同,他说白了是个文人,

    “要不然婉娘到我们学校工作”

    周家舅舅刚刚入职琴岛大学,做法学院的教授,“我看你英文,德文都极好,学校正好要翻译一批海外教材,你便是还拿不定主意,可以先兼职做一些翻译工作。”

    杨玉英眨眨眼:“专业教材有文学著作吗”

    周行之大笑:“也有。”

    “那行,先做做看。”

    杨玉英觉得挺有意思,她喜欢读书,至于翻译的是不是足够好,那完全可以先做了再看。

    不过三日,周行之就领着杨玉英去了琴岛大学。

    一到地方,周行之就被两个学生匆匆忙忙叫走,他只好叮咛杨玉英待在图书馆等他。

    翻译海外教材的地方是档案馆,也在图书馆内部,离得很近,杨玉英干脆寻了个角落,把感兴趣的书籍翻出来读。

    她以前读书很散漫,都是随意去读,结果在皇城司被逼着背档案,到迫于无奈,自己学会了归纳总结。

    大顺朝那些学子们,如今还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先生教学,都没想着先给他们归纳一番,掰开揉碎了慢慢讲,结果她脱离书院了到要被逼着自己学习读书方法了。

    如今习惯成自然,杨玉英拽一本书就先粗读一遍,理清脉络,再拿出笔记本做笔记,整本书讲什么主题,中心思想,分哪几个部分,逻辑关系如何。

    一一列明,重点标注,再去读同类型的书,重复的部分,矛盾的部分,谬误逻辑不清的部分,通通都筛选出来。

    反正她读书是越读越厚,一本书怎么读都读不完,因着周行之一去不回,她这一坐便是半日,读了半日书,眼前便是堆积如山。

    旁边无意中路过的琴岛大学进,无意中瞥了一眼,就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去看杨玉英写的东西。

    杨玉英随手翻阅的是本讲经济理论的,英国一名叫纳索克斯的经济学者出版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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