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TT
入穴 预兆
陈国富一天的生活就是随便找点散工,也没有固定的工作,工作做完了,几个散工一同到某个巷子里,找几个小姐,排解一下。
“都是那几个。”开口的是包工头老田,“不舒服,一干就嗷嗷叫,妈的,来了那么多次,每次都说自己的第一次,还让我轻一点。”
几个散工笑成一团,一个人复合:“松得要命,搞起来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舒服,又紧水又多。”
“老陈家不是就有一个,还什么英才高中的学生,我看过,长得挺水灵灵的,一掐就出水。”
“哪里出水?”
几个人肆意开着黄腔,没有什么顾忌,大家心里敞亮,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标着可以随意欺凌的商品。
“那丫头防着呢!”陈国富抽着烟,脸上挂着不满,黝黑的脸上夹着松弛的肉,随着烟雾,上下摆动,显出了自己的烦躁。
田老板听了,话语都带着轻视: “还没尝到?上了大学就跑了,你不是白白养了几年。便宜了别人,你都出了钱,干嘛不能搞。”
这群散工都没上什么学,有一套成熟的观念,养了就是自己的。
“去年,我记得有一个赵强的侄女不是被带到酒吧里面去了,挣得还挺好的,现在赵强的侄女还能给他们钱,都不用出来干活了。”
“这才叫孝顺,我记得带过去才15吧,差一点16岁。”
“带进去不是还哭,现在老实了。”
陈国富听得心里痒痒的,“赵强的侄女她爸妈是不是前几年出车祸去世了?不是还赔了好几万。”
“赵强就赌不行,但是聪明着,说要养人家,把人家钱花光了,没钱养就带酒吧里面去了,年纪小,市场好,随便一个月万把块钱。”
“找了会生金蛋的母鸡,真明,我这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情。”
田老板看陈富强心里有想,倒也给他加了一把火:“这警察不管?”
“哪个女生敢说,这不是跟着一辈子的污点吗?”
陈国富之所以只敢暗着来,主要还是因为做过几年牢,从牢里出来头一年,还能听到警鸣的声音,现在听到自己的朋友这样撺掇自己,而且还有一个前车之鉴,心里也松了不少:“干,老子对她那么好!被碰碰不是应该的吗?”
“是啊,搞腻了,找人把她包出去,还能挣点钱。”田老板拍了拍陈富强的肩膀,“记得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包你不用再出来干活,受人气。”
陈富强踩着凌晨的点回家,他拐到林青的房间,整个房子都是黑的,四周安静到只有陈富强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的手伸到门上,又放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往里面推了了推,房门纹丝不动:“干。”
林青抵着门,虽然已经上了好几把锁,但是她还是害怕,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赶忙关了灯跑到门口,听见门把有声音,整个人都要抖成筛子了,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到他走了,才安静下来。
等到天明,她就赶紧跑了出门,在距离英才高中不远的超市等着小超市开门。
“哪一把小刀最锋利?”
店家头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看着女孩泛着红的眼圈,心中有疑惑:“怎么了?”
她认认真真放了四五把小刀在柜台前:“我挑了这些,您能告诉我哪一把最锋利吗?”
前几天英才高中才有一个因为抑郁症跳楼的女孩,后来发现手腕处带着伤,店家赶忙这些小刀:“不卖不卖。”
她的嘴唇被她咬着失了血色,而上课时间也来不及了,她还没有和店家争夺两句,就只能走了。
真傻,早知道就随便拿一把了,自己太害怕了,一心想着找一把最锋利的刀子,忘了自己行为的怪异性,害自己没有买到,只能下了课去买,还是去开个房?这样又能躲到什么时候,还是躲一时是一时?陈富国第一次那么明目张胆的想要开自己的房门,这个时候办理住宿,可以吗?脑袋的想法乱糟糟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沈斐之看出了今天林青的不对劲,叫了两声,但是林青还是没有回,沈斐之猜想是家里的问题,或许是经济问题,他倒是有听说有些家庭因为经济状况是会辍学的。
沈斐之总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于是伸出了手压在了林青的肩膀上,轻轻唤她:“林青。”
“嗯?”她被一股不明的力量抓了回来,愣愣看了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离自己的心脏好近,烦恼也突然被抽空,四肢的血液一点一点流向心脏内,不受控制跳动,连脸也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啊,没有。”她摇头,但是身上也不敢动,但是沈斐之还是把手拿开了,她有些泄气,假装没有异样,想要掩饰自己的失落,“你是要出国,对吗?”
“对。”
“去哪国呢?”
“还没有确定,但是会在英国和美国选择。”
林青想沈斐之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像一把刀子,生生划开了他们的距离,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没有拥有就好了,就不会失去,或许能够把他留住,她生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住了自己的想法:“啊,是吗,真好,太好了。”
她言不由衷。
沈斐之听出她话里没有情绪,还以为她是被家里的事情网住了:“你要去哪里呢?”
林青重复道:“去哪里呢?”
迷糊症又犯了?沈斐之说:“以你的成绩应该可以报,华美大学。”
华美大学是本市大学,她不能留在本市,她要走,原来的,逃走的,无奈的念头又流回来了,一座走不出去的迷宫,困得她呼吸难耐,抽走了全部的生机。
虽然她坐在椅子上,却已经失去了主心骨,两边却没有倚靠,像是随时都能往下倒下来。
“华美大学的师范专业是不需要学的。”他急急脱口而出,想要打消她其他的顾虑,让她有一个目标,把她挽回。
林青抓住自己的衣服,细细数校服外套有多少个褶皱,无数条,密密麻麻,罩住了她。
“我查了,我......”
是同情吗?林青抬起头,直直看着沈斐之:“谢谢,我知道了,你也知道了,是吗?”
太急了,沈斐之没想到自己能这么焦躁,第一次感觉到不知所措,好像怎么做都不对,该回答对吗?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可是这不是最优答案,他构想了无数的话,将话题拉回来,但又回到开始:“我不是......”
原来呼吸也可以这么大声,那么吵。
入穴 幼鸟入网
“回来了?”
林青把自己抱紧,点了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利器,支支吾吾喊了一声:“爸。”
她总觉得今天会发生点什么,但是她又像是鸵鸟,把自己的头一下子扎进了沙子堆里,或许,可能,这样的想法也围着她,她怀着侥幸,还给自己洗脑自己想太多了,又想防备,用最无用的“爸爸”唤醒他的道德。
只是现实一点点赶着她往无助的黑洞里面走入,摸着黑暗,她却怀着太多对人性“无畏”,这回陈国富的大网已经布好,他正陶醉于想象这只雏鸟,被这只网黏在上面,支棱支棱扇这翅膀,疯狂的挣扎,但在这个之前,他要记住这张次次和他作对的脸。
“高三很忙吧,每天这么晚回来。”
林青看着陈国富似笑非笑的脸,他的横肉已经蓄势待发,眼神一点也不掩饰他的欲望:“我要进房间学习了,还要考试。”
陈富国没有说话,他故意站在林青面前,用他的身躯把路堵住,居高临下看着她,林青背脊传来一阵凉意,耳朵也开始嗡嗡响,全身的温度都往外泻:“我回房间了。”
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房间这两个字取悦了他,今天的晚餐,为此他已经做了不少准备还不能这么着急,需要摆好盘慢慢享用,:“啊,回房间。”
略带暧昧咬完这几个字,就从胸腔里传来震动,让空气中都弥漫着愉悦,但这种喜悦好似没有传递给林青,享受够了她的挣扎,陈富强大大方方让开了路。
林青感觉这辈子第一次跑的这么快,也是第一次耳朵这么灵敏,能够听到后面有人似近似远跟着你,每一步都是那么清晰,重重击响着她的耳膜,她感觉这几米的距离,突然被拉长,不停告诉自己回房间就好了,她特意配了好几把门栓,多重保险已经不止一次让他在猎手的追捕中胜利逃离。
但事态发展已经远远脱离了她的想象,回到房间,她看着几把门栓歪歪扭扭斜挂在门边,她抖动着手,想要把门栓摆在原来的地方,门栓顺着废弃的螺丝向下滑落,吭哧做响,铁板的冰冷,从指尖蔓延到她的全身,她的脑袋,贴了发条,机械式得重复这个动作,眼泪开始打转。
她看着陈国富从门口走来,门外明明还有灯,为什么她的世界却一下暗了?
“跑什么?”陈国富抵着门,只要轻轻一推,他就要把这只幼鸟的翅膀折断了,一只没有翅膀的鸟,是没有天空的。
“我,我要复习。”林青的声音飘飘忽忽,“你,出去。”
“我想要进去,林青,最好是乖乖的,不然出太多血可不太好。”
“滚,你滚!”她想要关门,却没有办法撼动一点距离,那么弱小,那么羸弱。
他见机就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拉,就把她搂在怀里,“小心肝,让我疼疼你。”
说罢手就要穿过过林青的校服往她的里面钻,林青一只手被桎梏住,只能用另一只手去弄他作乱的手:“不要,求求你,我还没有成年,你不可以。”
她的所有情绪已经失控,从眼眶中不停涌出泪水,但是谁说没有用,这些眼泪只会让陈富国更加兴奋,那种猎物挣扎的无助,大大让他的掌控感上涨:“提前让你成年不好吗?会很舒服的,好不好,成为爸爸的女人。”
这爸爸两个字,让她的胃酸倒流,一种恶心感直抵她的食管:“你这个变态。”
说完挣扎更厉害,但是这力量根本抵不住成年男人的力气,她抬起头,趁陈国富不注意,重重掴了他一巴掌,使用所有力气的一巴掌,让她直接惹怒了这个男人:“草,你敢打老子。”
他一只手把她的手拉起,带前两三步,就把她推在了床上,接着用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都锁在了她的头上,林青只能扭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摆脱这个男人。
“我劝你还是少用点力气,你乖一点还少受苦。”
“不要,不要......”
陈国富一只粗糙的手肆无忌惮的摸着少女的肌肤,他还不满足拨开了少女藏着的秘密,一双小小乳房,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掌握,在她的身上,他终于找到了征服的感觉,谁能想象,成功是这么简单,只要一个幼女:“是不是很舒服。”
回答他的只是抽泣声,还有随着挣扎暴露在空气中的莹润的肌肤,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她的肌肤上不停起着小疙瘩,但是却并不扎手,反倒和他粗糙的皮肤相互匹配。
他用嘴唇代替了他的手,亲吻着她的脖子,带着重重的喘息声,他脸上混着油的汗,随着他的接触,染到了她的皮肤上,而气味直接窜到了林青的鼻子,她想呕吐,但是她没有吃晚饭,根本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陈国富被她这声干呕打断:“他妈你看不起老子,妈的,老子养你这么久,你就该被老子干,你算什么,没有老子,你就被饿死了,你看你的亲戚,两年来都没有问你。”
“你闭嘴,那明明是我妈留下来的钱,你陈富国在我妈生前,还是我妈养的你。”
似乎被踩到脚,他没有想到林青会讲这些,“吃软饭”这几个字浮现在他的脑袋里面,这件事情只要不说才没有,说了,脸上彻底挂不住。
她接着说:“你把我妈的钱还私吞了,是我妈养的我不是你,你这个吃牢饭的强奸犯,你今天敢动我,我出去就报警,让你再回去。”
报警这两个字戳到了他的痛处,但是他不能示弱:“妈的,你讲什么。老子是你爸,你报什么警。”
“有骑在自己女儿身上的的爸爸?你这个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是。”
“草,林青你闭嘴。”说着就捂住她的嘴巴,“今天你就是也要死在床上,你最好乖一点,不然吃苦头的就是你。”
他一下子变得急不可耐,想要用另一只手脱掉林青身上的衣服,但是林青挣扎的厉害,尤其是脱离了他一只手的桎梏,他只能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去压住他:“兔崽子,你给我别动!”
林青的校服被堆到她的胸部,上半身彻底暴露在陈国富的视线之中,他黝黑的眼球中带着深深的欲望,白嫩的肌肤彻底唤醒了他沦丧的道德,尤其是那天一群人的话一句一句让他的行为合理化,他坐在幼女的大腿上,用性器摩擦她的腿间,发出舒服的喟叹。
她只想死,如果被这种人侵犯,她宁愿死在今夜,她不停挣扎,无奈无法撼动身上的男人的一丝一毫。
“啪”
她被陈国富打了一巴掌,他说:“贱人。”
“啪”
又一掌!
她停下了挣扎,庆幸这个男人打了她两掌,让她彻底清醒,为什么被侵犯的人要死,明明做错事的是他,是这个对着幼女都要发情的男人,该死的是他!
陈国富还以为林青老实了:“喜欢重的?”他拍了拍她的脸,“好心疼,都红了,刚刚老实不就好了,吃那么多苦头。”
林青也不说话,她冷静下自己的脑袋,冷眼看着匍匐在自己胸前的男人,用嘴唇一遍一遍亲吻自己的身体,忍住自己的反胃,悄悄用一只手去摸自己的校服口袋,那把匕首,需要先拆开它的刀罩,尽量不惊动她身上的人。
时间,随之流动,而她需要等待致命一击的机会。
“是不是得了乐趣?”他特意爬到她的耳边,还用自己的性器顶了顶她的柔软,“好软,青青的那里热热的,包的爸爸好舒服。”
他逐渐沉沦,开始慢慢进入天堂,丝毫感受不到危险的靠近,还用一只手扯掉她的裤子,就在他的手指要探入少女的花园之时,强大的痛感席卷而来,顺着疼痛的地方他看过去。
是血,是他的血,黑色的,两三点溅到了少女的脸上,衬着她的肌肤格外白皙,她一手拿着刀,一手撑着她拿刀的手,她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只剩红肿包裹着她的眼眶,她的眼里透着恐惧,随之而来的是后怕,眼球中的陈国富犹如一只野兽,正向她扑来,而她的奋力一击抽光了她全身的力气。
这一刀,插得不够深,不够致命,没有命中大动脉,命运的天平,再次倾斜,这一次到底谁来救她?
入穴 退学
“不读了?”沈斐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的谈话没有继续下去,他的脑袋也是嗡嗡直响,想要和她解释,发现她早就走了,一般下课她还是坐在班级里面,他想应该是自己冒犯了她的领地。
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找到一个最优解,一大早就来了教室里面,没有想到她不在,等到上午上了两节课,越来越焦躁,他想去找她,但是却发现一个号码都没有,导致他上课都没有上心情,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生病了,家里有没有人照顾她?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原因,他不敢相信。
老陈带着惋惜说道:“是的,她家里人说她跟不上退学了。”
沈斐之急急反驳:“不会的,她最近进步很大的,陈老师,是不是家里情况不太好不想让她读?”
“这种事情,我也不能决定,毕竟是家里人决定。”
“不可以!”沈斐之说出这三个字被自己吓了一跳,同样的老陈也被吓了一跳,毕竟沈斐之温润还带着沉稳,少了富家子弟的轻浮,但是他今天却很不正常。
老陈说:“斐之,你是她同桌可以理解,我当初也是希望你帮她,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改变了,毕竟九年义务教育已经过去了。”
“可是她想读大学,她如果读了大学一切就会好了。”
“有时候家庭不仅决定了起点也决定了终点,说实话,虽然我知道你想帮她,但是你能帮她一辈子吗?。”
“我......”
“我之前去山区当老师的时候,耗了太多的热情,你还是太小了,有些人能拉一把是能拉一把,但是不是每一次都能帮的,有时候不如不帮,毕竟没有希望还好,一旦有希望又失去,那可比没有希望还差。”
沈斐之心里动摇,但是他好像看到了一双装满了星辰的眼睛,总是盈动闪着光,尤其是当他和她说话,这簇光闪动特别轻快,好似用全身的力量去罩住他的四周。
“沈斐之。”
呼,那把记忆中的光怎么突然灭了:“老师,我能知道她的电话吗?我想问问她。”
想听一下她的声音,或许能拉这一把,他想要努力一下。
“给你吧。”老陈写了一张便签,递给沈斐之,又迟疑了一下:“这件事情我先不和班级里面的说,我再问问贷款的事情。”
“好的。”这便签或许能够再次点亮那点光。
“不过。”
沈斐之疑惑。
“他那个继父好像有点难缠,说话有点怪异,也很难沟通。”
想必老陈也尝试过一次,不过最后的结局不是特别好。
沈斐之拿着那个便签,号码早就记熟,但是仍然前后翻动着便签,他的手机放便签的下面,应该要怎么说?他又困住了,好似她的问题就是很棘手,做好了长时间的建设,终于打了电话。
“喂,哪位?”
是她的继父?沈斐之的心一落,马上清醒过来:“是陈叔叔吗?我是林青的同学。”
“哦。”他语气中带着气疯,而后又重重回到:“她不读了,以后就不会在学校里面见到她了。”
“我......”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了,沈斐之看着熄灭的电话屏幕又陷入了沉思,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沈斐之,林青今天怎么没来。”陈煜扭头来问沈斐之。
“她家里有事。”
陈煜露出一脸你还不知道的样子,鄙夷的说:“不是吧,哥哥。”
“你怎么会突然问她。你这话是不是没说完。”
“呵,沈大侠就是我心里的蛔虫,你知道嘛,昨天有人看见林青去买刀子了。”
沈斐之问:“刀子?”
“其实听起来挺正常的,但是......”
“什么?”
“她拿了好几把问老板哪一把锋利,是不是很奇怪,她会不会?”陈煜神神秘秘,压低了耳朵,示意沈斐之近一点,贴着耳朵,用一只手做刀,划在自己的手上:“自残?”
那个抑郁症跳楼的事情背传的沸沸扬扬,老师和家长都很重视,上了好几节心理疏导,,课,小道消息也十分盛行,尤其是那个被划了看不见皮肤的手臂,被传得有鼻子有眼,沈斐之的心突然沉了湖底。
“林青是话少了一点,但是看起来也挺正常,不过别人说抑郁症就是看起来很正常的那种,自残不是很痛吗?是不是会不小心割到大动脉?”陈煜想起来自己看电影的情节:“会喷的那种,是不是会?”
陈煜想了一下,用哪个词比较妥当:“嗝屁?”
沈斐之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右手不自觉叩击桌子,节奏紊乱。
突然又想到她继父说的不会再见到她,是不是这个意思,他昨天说的那番话是不是让她自卑了?然后就......
“沈斐之,你怎么都不说话?”
“陈煜,别乱说话。”
“大家都猜,尤其是她今天还不来。”
沈斐之将手里的便签揉成一团,对陈煜说:“我下午请一下假。”
陈煜闷声嘟囔:“什么嘛!都不带我,害我和你说那么多,我讨厌上孙唐僧的课!沈斐之,你这个见利忘义的狗男人,祝你以后感情不顺!”
入穴 找到她
沈斐之举着手机搜索林青的的地址,“申户路44号。”
打了一辆出租车,从繁华的都市地区,逐渐驶向深谙的小巷,楼层也慢慢矮,路也缓缓边窄。
司机:“这边巷子这么小,你自己走进去吧。”
申户路是白市的城中村,沈斐之顺着导航走,小道之上是悬挂着的衣服,男女混合在一起,内衣裤也紧紧贴在一起,密密麻麻把太阳都遮住了,记得小时候家里的保姆说,在别人的胯下走过,一是掉财二是掉运,所以穷人一直是穷人。
不知道衣服是不是冬天特别难干的原因,在这些衣服底下经过,总是感觉混着弄弄的霉味,沈斐之不自觉掩住了自己的鼻子,如果不是林青,他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种地方,两个图标越累越近,一种不安感咬着他的心脏。
找到了申户路44号,竟然有两层楼,好久没有翻修,外面的一层白色已经剥落,露出红色的砖块,砖块的缝隙之间,长出了青苔,一直蜿蜒到二楼,上面的一层被石柱把边沿都围住了,仿佛将空间切割了,也不知道林青住的是哪一层,话语都准备好了,今天应该可以成功,他有些不自信。
她不愿意透露出自己的家庭状况,想必也是自尊心很强,一时竟然不知道又陷入了思想绝境。
他按了门铃,听见门铃的回响,脚步很不自觉原地走动起来。
从门里先露出了一张脸,一张挤着眼睛的小眼睛,原本带着一点笑,看到他马上绷住了他的脸,十分警惕:“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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