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龙族

“可是什么？快说！”敖光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
“你先冷静地听我说。敖炎误进了碧姬的房间那晚，他说有个女性精灵告诉他走错了楼层。后来我仔细地问过当时在酒店的精灵，他们当时都在阳台上聚集聊天，不过有位精灵说只有莉雅中途离开过。”
“那么说是莉雅误导了敖炎？”
“对。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当我想到她的出身……或许她根本无法放下内心的仇恨。”
略为停顿了一下，精灵王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可疑。那天，安全部以杀害西方龙族的罪名来捉你。其实也是莉雅他们报告的。但奇怪的是，她向安全部报告你杀了西方龙族是在法瑞被杀之前……”
就在此时，藏龙阁的门突然被踢开，岚敖披头散发地闯进来，“父亲大人，佑儿……风精找不到佑儿……他失踪了……”焦急地声音几近嘶吼。
第四十七章天佑他们跟着莉雅后面，沿着河流一直走。四周越来越亮，景色逐渐改变。根须不再是枯萎的，枝干上也长着稀疏的绿叶。
天佑觉得越走越不对劲，如果是回到原来的水道，应该不会这样的。
走着走着，心目突然停了下来，“老师，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下？”
莉雅也停下来，“这里太危险，你们都知道的，得赶快离开。心目同学，对不起，我们现在不能休息。”
“老师，大家都很累了。我看也没有奇怪的东西追来，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走吧。”戴弗也道。
在他们坚持之下，莉雅只好答应了。他们坐下来，莉雅突然对戴弗道：“我们去找点枯枝当柴火吧。这里很潮湿，气温也不高，就这么坐着对身体不好。”
戴弗正要说什么，心目已经挡在他前面，“老师，班长刚才抱着天佑跑已经很累了。还是我去吧。”
莉雅盯了心目一眼，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心目掐死一般。天佑以为自己眼花，作为精灵的莉雅怎么会露出这种眼神。
心目跟着莉雅向林子走去，经过天佑和戴弗身边时轻声道：“快逃！”
天佑正想问那是什么意思，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林子中。 不祥之感在天佑心中延伸，总觉得心目会一去不返。他想追上去大喊心目的名字，身体却被戴弗一把抱起。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苏姗姗和令狐璃都感到不对劲，对于所发生的事，他们也摸不着头脑。
“班长，这究竟……”
“你们都没有发现吗？我们正向着光源的方向前进。莉雅老师似乎想将我们带到某个地方。”戴弗抱起天佑就往回跑，其余两人赶紧跟上。
“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天佑完全不明白，莉雅一直都很温柔，而且精灵不都是善良优雅的吗？她根本没必要害他们。
“老师这样做肯定有原因，我要回去问清楚。”天佑挣扎着想跳到地上，戴弗将他抱得更紧。
“笨蛋！不可以回去。心目绝对不会判断错的！”令狐璃在后面说道，“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我们争取时间，说明那个精灵绝对不安好心！”“那么心目……他怎么办？”苏姗姗不安地回头。
“总之先离开这里。再找人帮忙！”令狐璃拉着苏姗姗的手，防止她突然掉队。
一行人迅速地移动，戴弗突然停下脚步。后面的令狐璃撞上他的后背。
“班长，搞什么呀……”
“你们看。”
戴弗示意他们看四周，只见地上出现一道道巨大的坑道，每一道都有十米深。他们正站在其中一个坑道之中。
“这里原来是河流吗？”令狐璃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对，这里不是河流。”天佑看到坑道中全是被压断的枯枝，盘缠的根须被压扁。这些坑道是被什么东西压出来的。
“啥？”那是什么东西，大车轮吗？可是哪有这么大的车轮呀？
令狐璃大惊，正想再问，嘴已经被戴弗捂住。
他将手指放在嘴边，作了个‘安静’的手势。他们就这样站在那儿不动，也不出场。四周的枯木上起了一层大雾，景物看不真切。无一点声音，寂静得可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突然响起巨大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枝干被压跨，似乎有东西在根须之间移动。雾气之中依稀能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拖着长长的身躯。
“那是什么？”令狐璃小声地问道，被戴弗一盯，马上收声。
那东西慢慢地移动，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远去了。众人不由得舒了口气，原来那些坑道是这样来的。他们似乎进入了某种生物的领域。
“必须尽快离开。”戴弗收起了所有笑容，一脸严骏。其他人也同意，此地不宜久留。
正在此时，天佑看到前方的雾中出现了两个巨大的青色光球，似乎是两盏灯。难道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戴弗，快看！”
戴弗转头看到那两盏‘灯’，不由得叫了声‘天呀’。那根本不是灯，而是生物的两个眼睛。
那东西死死盯着他匀这些入侵者，移动着庞大的身躯，迅速地向他们冲过来。戴弗抱着天佑向旁边跳开，令狐璃也拉着苏姗姗跳向另一边。
只听身后碰地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被撞出一个大洞。雾渐渐散开，要以清楚地看到怪物的全貌。
赤色长长的身躯看不到尾部。而长长的身体顶端并不是蛇头，而是一张人脸。那东西抬起了头，用恶毒的眼睛盯着他们。张大的嘴巴中可以看到尖锐的牙齿。
“那是什么东西？”天佑吓得浑身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不像蛇，也不是人。
“是烛龙！”戴弗仍然很冷静，只是脸色微微发青，“《山海经。大荒经》有载：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暝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已经顾不得令狐璃他们了，戴弗抱起天佑用尽全力狂奔，天佑感到他们似乎在飞一般。但身后传来枯枝被压断的声音却越来越近。相对于令狐璃，烛龙显然对他们更感兴趣，死追着不放。
“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跑。”天佑虽然很轻，但抱着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奔跑，时间一长肯定会对戴弗造成负担的。
戴弗好像没听到般，仍是不断奔跑。眼前白光一闪，他突然向旁跌倒。天佑摔到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下。
他忍疼想爬起来，扑到戴弗身边。只见戴弗肩上惨出鲜红，因为他平时都穿黑衣，若不是衣服肯定能看出染经了大片。
天佑赶紧撕开自己的衬衣，按在他的伤口处，希望能够先止血。眼前出现了一双漂亮的精灵长靴。顺着长靴向上看，只见莉雅正俯视着他们。嘴巴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莉雅老师，快帮忙！”天佑现在希望他们之前是误会了莉雅。
可惜，他的想法太天真了。莉雅抬起了脚，一脚将他踢开。天佑被踢出几米，重重地跌在地上。幸好地上全是湿泥，并没有跌断骨头。
莉雅举起了脚，狠狠地踩在戴弗的伤口处。后者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
“莉雅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天佑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善良温柔的女精灵会如此残忍。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莉雅似乎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哈哈，龙族的小公子呀。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太愚蠢，太可笑了吗？”
天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说。看着他一脸疑惑，莉雅哼哼两声，“因为你的父亲！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事情？他是多么自私，多么可恨，你知不知道？”说到后面，莉雅异常激动，几近嘶吼。
天佑理更加疑惑，爹爹做了什么事会令莉雅这么愤怒？ 在天佑眼中，他从来不是莉雅说的那种人。
“你还不知道吧？当然了，他怎么会将他犯过的罪告诉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那么，我来告诉你吧。” 莉雅转头看向西方，那个方向根本什么也没有，但她的眸子中却泛起了涟漪。
“我的故乡在西方大陆。那里和这里是相对应的存在。那里原本非常美丽，比这里要美丽千倍万倍，我从出生就一直守护着那儿。而那儿的存在非常重要，它能够调和自然的平衡。当时，我和同伴们以为自己会一生都生活在那儿，像梦幻般的幸福。”
莉雅的语气倏然变了，“可是，那一天，你的父亲来到我们的家乡，将它整个毁了。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当时的绝望，当时恨意，我发誓要敖光千倍万倍地偿还！”
说到最后，莉雅手中多了一把银光闪闪地利剑。那种轻巧细长的精灵剑，锐利无比。它割在你咽喉时，可能你还感觉不到什么，就已经命殒。
莉雅举起了长剑，对准戴弗。
天佑对莉雅所说的事感到震惊，他从来没想过父亲会毁掉了别人的家乡。当看到莉雅举剑要刺戴弗时，他来不及多想，“等一下！我爹爹犯的错，不关其他人的事！”
“不关其他人的事吗？如果不是‘其他人’呢？” 莉雅更加用力地踩着戴弗的伤口，剑尖在他的脸上徘徊，“你还没有告诉他吗？难道你发一直装下去吗？敖光！”
天佑听到这话，惊讶得张大了嘴。戴弗是爹爹？怎么可能！虽然总感到戴弗像爹爹，但他们两个曾经同时出现过的。
戴弗仍紧闭着眼睛，不说话。莉雅的剑已经刺入了他另一边的肩膀搅动起来，“敖光，看来你有很多事瞒着你可爱的孩子呢！”
“你就那么宠他吗？为了保护他，竟然强行将自己的一魂一魄从身体中分离，放进这个人偶之中。”
天佑听到这里，完全呆了。爹爹为了保护我，而用部分的魂魄扮成戴弗？爹爹其实一直在我身边！
“我记得之前你毁了虚空的部分一魂一魄，令他魂魄不齐，痛不欲生。如果今天我在这里毁掉你的一魂一魄，不知你的本体又会怎样？”说，莉雅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银剑，对准戴弗的额头，念起了咒语。
“不——”
空中回荡着孩子凄厉的叫声。
第四十八章天佑看不清发生的事情，他只感到被金色的光芒包围。耳边响起戴弗的声音，“佑儿，很抱歉一直瞒着你。”
“爹爹？你真的是爹爹吗？”每次救我的其实都是爹爹，对吧？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戴弗全身被金光笼罩着，他手中握着金色的军刀，单手抱着天佑。军刀直指向敌人。
刚才莉雅一下不避，被金色的光芒弹开。她抹去嘴角的血迹，狞笑着站起来，“敖光，你现在只有一魂一魄，还强行冲破这里的法术禁咒。现在的你只是风中之烛，惊穹之末，以为能够赢得了我吗？”
戴弗的眸子变成金色，狭长的黑色瞳仁无比锐利，透着阵阵的龙威，他淡淡地一笑，“哼，对付你这种卑贱的人，已经足够了。”
“喔？果然呀，龙帝殿下对我也是看不上眼的。那么，如果再加上它呢？” 莉雅身后，那只巨大的烛龙正伸长了脖子，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淡然的笑容从少年的脸上消失了，他将天佑放下。轻声在天佑耳边道：“佑儿，等一下我用法术将你转送到尽量远的地方。你不要回头，用尽力气向那边跑。令狐璃他们在那边。和他们会合之后，马上离开这里。”
“不！你说过的，会在我身边的！难道那些都是谎言吗？爹爹！”天佑捉住金发少年的衣袖，紫蓝色的眸子里，泪水差点就要落下来了。
“不要叫我‘爹爹’。我独立于本身而存在，记住，我是你的班长，保护你爱你的人，我是戴弗。”
少年亲吻着天佑的嘴唇，“爹爹很快就会来接你的。快点回去吧，回到你爹爹身边。”
说完，天佑脚下出现了一个法阵，天佑的身影从法阵中消失了。知道他已经去了足够远的地方，戴弗转过身微笑着面对可怕的敌人。
[佑儿，可以的话，我真不想你知道我的身份。希望和你一起读书，一起毕业，在作为父亲的敖光无法呆在你身边的时候，由我来守护你。] [我爱你！]——————————————————————地下世界被金色的光芒覆盖，从非常远地方也能看到，林子里那巨大的光球。
发着淡淡青色光芒的人站在粗大的树干上，赤色的大鸟在他身边落下。
那人担忧地道：“朱明，我刚才看到一条金龙将烛阴吞噬了。”
“主人，那条金龙也消失了。请你放心地休息吧。现在的你太虚弱。这些事就由我来处理吧。”大鸟变化成一名青年，那正是擅长使蛊控尸的朱明。
“不！”那人留下了泪水，“恒古的伙伴……碧姬……烛阴……他们都已经离去了。”那人捂住脸，悲伤地哭泣。
“别哭了！不准哭！”一个身体高大的男子从后面抱住了他，“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连朱明他们也不在了。”
“我会在你身边的！我们龙族的誓约是永恒的。绝对不改变！”男子那坚决的语气让那人停止了哭泣。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藏龙阁里，敖光捂住额头从扶椅上跌了下来。血顺着额上流下，白玉地砖被龙血染红了。
“父亲大人！你怎么啦？”敖岚马上去扶他，因为天佑的事，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那一魂一魄……被毁了……”敖光咬着牙，强忍着魂魄被毁的痛苦。真是报应呀，那个虚空临死之前说有因必有果。做那事果然是会有报应的。
敖光自嘲地苦笑，全身发出金光。“佑儿……有危险……我要去他那里。”
敖岚大惊，天佑的行踪不明，而且父亲仍在禁足中，根本不能离开酒店。正想阻拦，眼立脚点金光一闪，一条金龙腾空而起。
“回来！父亲大人！”敖岚冲出房间，仰望天际，哪里还有金龙的影子。
“天呀，他疯了！”敖岚捉着自己的头发，就算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然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佑儿在危险……”
敖岚一转身，眼前一片银光，银蓝色的龙飞向天际。敖岚差点将头发都捉了一来，“敖凌，快回来！可恶！一个两个都……”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之后打开了时空门。
[希望能够赶得及吧。佑儿，你再等一直子，父亲和哥哥你来救你了。]天佑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泥地上。他站起来，“戴弗！你在哪？”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
忆起刚才的事情，天佑不由得抱住了双肩蹲了下来，“戴弗……这不是真的……”眼泪滴在地上，渐渐地渗进泥土中。
他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必须要做些事。刚才戴弗告诉他，要和令狐璃会合，然后离开这里。
他必须要找人来救戴弗、心目还有张子玄他们。
天佑环视四周，可是仍是一成不变的景色，他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不过，这里的树干上也有不少绿意，四周似乎更加明亮。
“令狐璃！苏姗姗！你们在哪？”天佑边走边喊，仍是没能得到回应。
走着走着，他听到了旁边有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东西在树叶间穿行。
难道是影子兽？
天佑后退，捡起地上的树枝全副戒备。如果是影子兽，他也只能够拼命了。
树叶之间动了一下，有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叶间飞出来。天佑看也不看一棍打下去。
“呀……”
咦？惨叫为什么这么熟耳呢？
天佑再看地上的黑团，竟然是……
“日也老师？”
日也挣扎着跳起来，“xd，哪个兔崽子暗算老子。你xxtmdb……”（旁白：不要问我字母代表什么。）
一看是天佑，立即傻眼了，“天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日也老师，我还想问你呢。”日也老师不是和同乡续旧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
“日也老师，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以为你是喜鹊，你不要怪我。”
日也马上愤怒地拿出了纸扇拍了天佑的脑袋，“你傻啦。你以为我是八哥！不过我两种都不是！！！”
“哎呀，好疼！果然是日也老师！”天佑狠狠地将日也抱进怀里，害他差点窒息。
“你怎么啦，天佑。别哭呀！喂……”日也用翅膀挥掉落在头上的水珠。他知道孩子出现在这里一定不寻常，“我带去休息的地方，再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日也带他来到一个粗大的树干下，爬到树上钻进一个大树洞中。树洞里有桌椅，还有吊床。比起外面潮湿的烂泥，这里舒服多了。
日也端来一杯热茶让他喝下，“对不起，本来这里应该更漂亮一点的。可是我很久没回来……”
“没关系。”天佑端着木制的杯子，内心渐渐平复。他将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日也听完长叹一声，“想不到会搞成这样。”
“日也老师，这里是哪里？还有，父亲为什么要……”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你的同伴。至于你的问题，我回来会慢慢告诉你。”
说完，日也飞了出去。外面开始下雨，天佑感到很惊奇，地底下竟然也会下雨。伸手接了一点，雨水发出酸臭的味道。就像化学品那样刺鼻。难道这里的雨水其实是地面上的水渗下来形成的？
天佑百无聊赖地坐在洞口边，想起那个奇怪的梦。
这里真是那个地方吗？可是那里如此地美丽，而这里却已经……
[东有若木，上驻九鸦，下置火龙，吾等奉之，天下祥和。
西有建木，上栖九凤，下养水龙，尔等祈之，风调雨顺。]不知不觉就唱起了那首歌，天佑仍不知这首童谣的意义。但这首歌曾经在这片神秘大地上响起。
“你也知道这首歌吗？”日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苏姗姗一下子将天佑扑倒。
“天佑，太好了，你没事！”
接着令狐璃爬上了树洞，三个人搂在一起。
“天佑，班长呢？”苏姗姗问道。
“他……”天佑的眸子变得暗淡了，苏姗姗他们猜得个大概，也不多问了。
“日也老师，你刚才说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天佑问道。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他们坐到树洞的椅子上，日也端上了几杯热茶。“这首歌已经失传许久了。人类之中应该没有会唱才对。”
“你先告诉我这里的事情。”天佑说道。
“好吧。其实那首歌已经告诉你们了。这里是——若木。”
第四十九章
远古之时，神人不分，所有种族共同生活在大地上。有一天，大地出现了大灾难，天空降下火球，大地为之震动，死伤无数，生灵涂炭。勇敢的人类协助神族将灾难平息。
分别在东西大陆上各栽种一棵神木，封印起‘灾难’。那就是若木和建木。若木上有九只金乌为它提供光芒，下面置了烛龙守护。而建木则由九只凤凰提供光芒，一条水龙为其守护。
因为那时人类还很幼小，是所有种族中最幼小的。但他们却勇敢又坚持。为了嘉奖他们，神族让人类在这神木之下与其他种族定下了誓约。他们与其他种族和平共处，而且其他种族都要竭尽所能地帮忙他们。
火神教会他们使用如何取火，土地之神教会他们种植粮食。树木长出果实给他们吃，提供柴枝给他们取暖。
“人类也感谢大地给予的恩泽，他们拜祭土地、江河龙君，奉神木为神灵。所以编了那首歌谣。我记得很久以前，当青铜门上还是写着欢迎辞之时，这里经常有拜祭的，人们欢歌起舞，好不热闹。”日也回忆起那段日子，眼睛中充满欢愉。
但是后来，人类越来越强大，当他们掌握了足够的技术之时，他们开始妒忌妖神仙等族的长寿，对那强大的力量有着无形的恐惧。矛盾渐渐地激化，最后演变成斗争。
因为在神木的誓约，其他的种族决定退让。他们不再在人类面前现身，只是默默地继续帮忙人类。
而人类渐渐地忘记了誓约的内容，不再信奉神灵，也不再感谢大地的恩泽。而是开始了掠夺，砍伐树林用来种植，让大地产出更多的粮食。制作各种各样的产品，将化学物品排到河水里。空气充满了有害的尘埃，天空也不再碧蓝，雨水不再甘甜。
“神木爱到污染的侵食，根部溃烂，不断地枯萎。我们根本无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也摇头叹息。
天佑听完，感到心内无法平静，但他仍有不明白的地方，“那么，这跟爹爹毁掉莉雅的家乡有什么关系？”
“莉雅所说的家乡就是建木，其实她是建木的守护者。跟青姬一样，除了凤凰和水龙，还会有其他的守护者。敖光在十几年前砍掉了建木，令那里的守护者们失去了家园。红凤、青鸾、还有青羽。他们全是建木的凤凰族。”
“他们来到中华大地，利用幻兽化成的神树，希望能够代替建木。”
“爹爹为什么要砍掉建木？”天佑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敖光不是人类，没理由要砍掉神树的。
“这个你回去问敖光吧。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那个理由。他虽然犯了罪，但他已经受到了应得的惩罚了。红凤都原谅他了，莉雅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日也跳到天佑的肩膀上，望向天顶，“天佑，你要记住，这一切都已经发生，无论多么后悔也无法挽回。我们只能向前看，尽力地弥补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