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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点将录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沉默的忽必烈

    邓良人笑道“师叔,也许您老人家走花眼了,我把刀给您拿过来,您再仔细看看……”说罢,他忽然探出左手,袭向风骁骑的双目,去势疾如雷霆,风骁骑早就有所准备,而且看他早就不爽,更是看破邓良人这一招是虚招,他面色如常,右手一拍腰间的“易水刀”断刃,“易水刀”刀柄倒转上来,正好打向邓良人的左腕。

    邓良人本意是虚晃一下,直扑腰间断刀,没想到断刀刀柄自己送上门来,上下左腕一翻,变戳为抓,抓向刀柄,没想到风骁骑右手速度更快,弃刀,抬手,直戳邓良人的左腕,要是邓良人握住刀柄,那他的左腕就会被风骁骑戳中,邓良人立即翻掌迎击风骁骑,风骁骑微微一笑,这些天他苦练“月影刀法”,甚至睡觉的时候都情不自禁用手指或者手掌当刀,比比划划,有了“北斗影脉”的加持,可以说在虚实变换方面,他已经可以在江湖登堂入室了。

    风骁骑以右掌为刀,竟然用起了“月影刀法”,顷刻之间,邓良人只觉自己的左手被风骁骑好几只虚实不定的右手围绕之间,不觉中,他的左腕已经被风骁骑戳中三下,忍不住缩手时,风骁骑猛追穷寇,又拍在邓良人左手手面三下,然后风骁骑右手迅速下沉,抓住下落中的“易水刀”,斜插腰间,宛如平常,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邓良人大惊之余,才发现自己左手火辣辣的疼,竟然已经肿起了老高。

    众人看到风骁骑谈笑间竟然把邓良人轻易逼退,看到邓良人肿起的左手,惊讶之余,镜水月忍不住笑了起来。运广内心复杂,他完全想不到风骁骑失去了“地脉”,怎么还会如此厉害,难道师父私底下传授绝学但猜疑归猜疑,风骁骑刚才大大逞威,运广心里也是舒服的。

    季师叔眸子一亮,显然,风骁骑的应对远远超出他的预料,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赶忙过来扶住邓良人的左手,心疼道“表哥,你……你没事吧”连忙从腰里拿出一瓶红花油,给邓良人涂抹起来。

    邓良人又怒又痛,推开他的表妹,怒道“好小子,你这是用的什么妖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哎呦……”

    季师叔沉声道“贤侄,你退开,你不是他的对手!”

    “师叔,我要拔剑杀了他!”

    季师叔突然暴喝道“孟天高的传人岂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你快退开,不要自取其辱!”

    邓良人脸色铁青,悻悻退到一旁,他的表妹继续替他抹着红花油,可被他一再把手甩开,他懊恼的不只是输给了风骁骑,更是因为这一败丢了面子,本想在镜水月面前逞威,结果变成献丑,镜水月恐怕更不会多看他一眼了。

    姓季的老头眯缝着眼睛,盯着风骁骑和他腰间那柄断刀,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我们这一辈也该退出江湖了。”风骁骑微微一笑道“前辈过谦了,晚辈刚才不过是侥幸罢了,不小心打伤了贵贤侄,还望海涵。”

    季师叔笑道“你师父是谁,江湖多一敌人不如多一朋友,不如我们坐下来,喝杯水酒,把盏言欢,如何”

    运广此时站了起来,说道“季前辈,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下次有缘再聚吧。”

    季老头内心认定这帮人是“剑仙山庄”请来的帮手,正如邓离把他请来也是助力,虽然三天后潞州武斗会就要开始,迟早会有一场比拼,可刚才邓良人冒失丢掉的面子不能不找回来,否则岂不是被人看轻,事到如今,干脆挑明来意。

    季老头说道“你们是莫轻尘请来的帮手吧看来莫轻尘江湖人脉不错,竟然能够请动你们这样的年轻才俊,不过我奉劝各位还是不要进入潞州城了,这里吃顿水酒,就回去吧!”

    天广冷笑一声道“我们是要离开,但偏偏就是去潞州城。”

    季老头笑道“潞州可不比别的地方,它之欢迎有本事的人进去,何况三天后就是武斗会,闲杂人带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看你们应该是和莫轻尘有渊源,我就实话说了吧,‘剑仙山庄’庄主邓离是我的师兄,我这次也是来助阵的,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都是来助阵的,我们先来分出个胜负,胜者留下,输的走人。”

    风骁骑不由恼火起来,要知道莫轻尘可是镜水月的养父,单凭这份关系,无论如何也要助力到底,可运广却比较圆滑,他却也是忌惮面前这个季老头,而坐在那边桌上的老头更是神威不可测,一时之间,运广竟无表态。

    镜水月这时候说话了,她语气轻淡,但态度坚决,说道“莫轻尘庄主并没有请什么人助力,他是我的养父,十多年不见,这次我是来探亲的,几位师兄也是陪伴我一同而来,季前辈你恐怕是过度揣测了,再说,就算我们助力我养父,到时候打得过的自然打得过,打不过的自然打不过,何必在这里分出个胜负呢”




第六十四章 留刀
    季老头哈哈大笑道“这个俊丫头会说话,哈哈,比拼确实不急于一时,只不过刚才我的贤侄被这位少年打伤了,又该怎样交代”,他暗想,如此亲近关系,如果这时下手挫败一下对方锐气也是极好的。

    风骁骑淡淡的说道“令侄一上来就伤及了无辜店家小二,后来又想来叨扰我师妹,而且他先向我动的手,我只是被迫还击而已,这还要怎么交代”

    季老头笑道“既然人都无错,那就留下你的刀吧!”

    “这个就更难从命了。”风骁骑把手按在了刀柄之上,他已经准备随时防守反击。这时运广却说道“风师弟,此刀你且留下吧,也算给人一个交代!”

    运广如此认怂,大大出乎风骁骑等人意料,季老头不禁洋洋得意。镜水月立马就明白了运广的用心,他看到风骁骑虽然“地脉”被毁,但仍然有不测武功,内心不免嫉妒,如果让风骁骑把刀留下,一来可以给季老头一个交代,二来可以大大压制风骁骑一番,可谓两全其美。

    镜水月不由暗恼,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刻,二师兄运广竟然不顾大局,反而和风骁骑唱起反调,惹来对方笑话。风骁骑更是恼火,开口便道“二师兄,恕我无法从命,师父把这把刀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就曾经叮嘱我——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你可以走,刀却必须随我而行!”

    运广冷笑道“风师弟,不是我说你,人家要留你的刀,或许不过是十招的事,你与其到时候自取其辱,不如主动放下,化解干戈,难道你要给莫庄主添更大麻烦吗你不为我们大家考虑,难道你不考虑一下镜师妹”

    镜水月说道“二师兄,你这样说就错了,这些年来,我养父受了不少屈辱,这次我们既然来了,断然没有旁观的道理,古人云,以矛止戈,以牙还牙,该让的时候我们要谦让,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可后退的余地,他们无法想挫伤我们的士气罢了,我们可以输拳,但不可以输人”,她望向风骁骑,说道“骁骑哥,你不必顾虑我,今天这口气,我们不能输。”

    风骁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会全力以赴,镜妹你放心!”

    运广脸色极难看,这是地广上楼来,说鞍马已备,可以走了,运广一度想拂袖而走,但镜水月那番话有理有据,他也不敢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季前辈,晚辈是天云观门下,二弟子运广。家师仁云天师……”

    “哼,你想搬出你师父来压我们吗告诉你,仁云天师就算今天在场,也不敢如此嚣张放肆!”季老头明显恼火了。

    运广一时没话说,只听坐在旁边桌上的另一个老头阴森冷笑几声,说道“原来是天云观的弟子,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他突然展动身形,向运广拍出三掌,如重重叠浪,运广眼见这掌法如此迅猛,几乎躲闪不开,猛然双腕一阵,只见从他袖口飞出几十张书页,交错于身前,老人掌风虽然如摧枯木,但陷入书页之中,反而无从摧折,相反,书页锋利的边角差点割伤他的手掌。

    老人变掌为吸字诀,意图把书页收拢,可运广双腕抬起,不断挥舞书页,老人的吸字诀竟然毫无着力之处,这其实正是运广宝物“飞云书”厉害的地方,它不受敌方内力高低的影响,所以尽管老人功力比运广强出数倍,却无用武之地。

    老人连翻掌法,就是碰不到运广衣襟半分半毫,怒极之下,桌上的水酒菜碟纷纷破碎,咔嚓一声,饭桌竟然被掌风拍成几截,倒塌在地,酒楼里的客人纷纷逃命,一些江湖人士模样的人也退到了一旁。运广自信心大涨,长啸一声说道“既然要战,那就痛快!”从二楼窗户翻身飞出酒楼。

    那老人也跟着飞出酒楼,两人身形还在半空时,也斗在一起,老者掌风挥舞,而运广身前书页翻飞,过往路人被打斗声吸引,看到如此奇异打斗景象,纷纷驻足观看,潞州城内外,方圆几十里地内的百姓素来喜欢逞武斗勇,不怕打架打得狠,就怕没架打,只要有打架可看,那简直和过节差不多,一时间,围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

    风骁骑看二师兄运广终于放开一搏,也不禁豪气纵横,对季老头和邓良人说道“想要留刀,凭本事来拿你们两人谁先来,还是一起上”

    季老头看了邓良人一眼,邓良人明白师叔的意思,说道“小子,你刚才侥幸罢了,看我邓家的剑法神威,让你知道什么是‘剑仙’!”

    邓良人挺剑而上,风骁骑见酒楼狭小,不便施展,便从窗口纵身而出,邓良人剑法家传并非虚名,他把手中剑一拍,利剑出鞘,直追风骁骑,而他人在剑后,也跟着跃出天阁楼。

    风骁骑空中觉察出身后剑风已至,拔出“易水刀”回手一挡,邓良人已然握住剑柄,和风骁骑斗在一起。邓家这几年突然崛起,打败了潞州城另外两家以用剑闻名的山庄门派,剑法上的造诣自然不同凡响。风骁骑刚刚赢了拳脚上的功夫,可遇到邓良人用剑,发现并不好对付。

    和以前对阵楚萧彤、花鼓喧等人一样,风骁骑把这番打斗依然当做是在练武,两人交手十几个回合后,风骁骑的“月影刀法”已经徐徐展开,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体会“月影刀法”,他刻意先催动了“北斗影脉”其中两星,只见刀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刀双影,不期之间,风骁骑已经渐渐占据上风。

    邓良人平时对自己的剑法无比自信,就连他一向严厉的父亲邓离也对他有所赞许,可是今天突然杀出一个来自什么天云观的不知名弟子,把他打得如此狼狈,愤怒之下,邓良人下手绝不手软,恨不得立即把风骁骑砍成两截,至于镜水月美人芳心,用武力逞威谋取,对他而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一边,运广的“飞云书”也终于施展开来,和那位老者的拳法斗了几十个回合,老者拳法高明,可奈何“飞云书”太过诡异,以至于好几次明明可以一拳制敌,但被运广侥幸躲过。

    天广和地广看的明白,各自拿出了“天轮”,“地轮”,以应万全,那个姓季的老者却双目紧盯邓良人与风骁骑的战局,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

    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和镜水月相隔不远,各自为自己的心上人祈福加油,镜水月又喜又忧,喜的是风骁骑的武功貌似不但恢复,而且比以往更胜一筹,从他越发从容的出招就看得出来,他已经是必胜之局,纯粹是拿邓良人在练手了,愁的是,风骁骑这身武功,如何向表面宽容儒雅,实则斤斤计较的二师兄运广说明,进而如何向师傅仁云天师说明。

    尤其是运广已经显露败相,已经难以抵挡。

    镜水月正忧愁之中,只听季老头大喝一声“贤侄退开,我来会会他!”说罢从背后拔出一剑,如清澈秋水,阳光下分外夺目,镜水月忽然想起一个人,她以前曾在阅读江湖各类轶事时听过有这么两个人一柄剑,一套拳,两人合称“塞北双鹰”,好像和魔教渊源甚深,十七年前遮天岭一战,两人虽没有参与,但从那之后神秘消失了,有传闻说他们收留了不少魔教残孽,而天云观和魔教自然是刻骨仇敌。

    没想到邓良人坚决不退,季老头在旁边出招也不是,不出招也不是,尴尬无比。邓良人眼见自己好像占据了一点上风,一边加紧攻势,一边喊道“不用劳烦季师叔出手,他就快内力耗尽了,我能收服这个小子!”

    他却不知,自己刚刚占据了一丝优势,并非风骁骑力竭,而是风骁骑刻意收起了“北斗影脉”中的一星,只用一星影脉和邓良人缠斗,因此“月影刀法”威势减弱,给了邓良人错觉。

    风骁骑想到,那天自己被大哥“南怪”羊左楼轻松用“月影刀法”教训,暗自寻思“我用七条影脉,当然极大的扩充了‘月影刀法’的威力,却不知羊大哥怎么能凭借一条影脉,就有如此大的威力,下次见面时我要问问他开辟了什么样的‘天脉’。”

    风骁骑自然不知,“南怪”羊左楼开辟的并非“天脉”,也不是“地脉”,而是另外独辟蹊径的“鬼脉”,这是后话。

    风骁骑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不怕挫败,不怕挑战,因此明明能够大胜的局面,他反而刻意压制自己,从而让自己得到更好的锻炼。

    他的“月影刀法”也愈加熟练,而那条仅用的影脉,反而越用越强,爆发出十足的后劲,邓良人的八十一路剑法使了两遍,汗水湿透衣背,依然不能取得任何优势,一种绝望感升上心头,这是他从小到大几无挫折的人生经历里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风骁骑正在逗弄邓良人时,忽然听到二师兄运广惨叫一声,原来他的“飞云书”修为终究有限,被那个老者的拳风拍在了肩膀上,书页散落后自动回到了运广袖口之内,然而运广却无力再使用“飞云书”抵抗了,天广和地广大叫不好,一人一轮抢到运广身前,却已来不及阻止那个老者的拳势。

    只要这个老者拳头轰下,运广可就没命了,风骁骑眼睛快,手更快,此时正好邓良人攻上一剑,风骁骑把断刀一旋,抛飞出手,刀刃打在邓良人的剑刃之上,被邓良人的剑气反弹,猛地射向那个老者,老者如果这一拳轰在运广脸上,那么他也必然被穿胸而过。

    季老头也把手中之剑挥出,后发先至,竟然在“易水刀”就要碰触那个老者之前,碰到了“易水刀”刀背上,铛一声,把“易水刀”撞开,季老头也随之起身,半空把自己的宝剑握在手中,风骁骑却只能丢下“易水刀”,扑向二师兄运广这边,试图做最后的挽救。



第六十五章 刀剑拳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运广也叹气一声,闭目等死,可那个用拳的老者收住了拳,拳风已经几乎贴面了,老者冷笑道“仁云天师和我也算是有些旧的交情,你们作为他的弟子,没有给他丢脸,今天不杀你们,算是我给仁云天师一个面子”。

    风骁骑收住了身形,那把“易水刀”在空中旋转几圈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天广和地广纵身跃到了运广身旁,扶起了运广,运广低头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用拳老者回头对季老头说道“老季,我们何必和晚辈如此计较,功过恩怨,将来迟早有个了断……”

    季老头肃然道“刚才要不是我用剑挡住那一刀,你恐怕已经被洞穿胸膛了,仁云天师有如此厉害的弟子,将来的恩怨会用什么方式了断还不是像十七年前遮天岭一战那样——成王败寇,至今江湖流传的所谓传奇与是非,已经都扭曲谬误到何种程度了,别人不知,难道你我不知吗”

    用拳老者闻之脸色一变,他盯着风骁骑仔细打量了一番,而风骁骑一脸毫无惧色。其实风骁骑现在正在自责,要不是他任性和邓良人纠缠了那么久,早点抽身去帮助二师兄运广的话,二师兄也不至于遭受生命危险。

    邓良人虽然听不懂季师叔在说什么,但他明白季师叔的意思不要放这些人走。他大喊道“季师叔说的对,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今天就不能纵虎为患,饶了他们!”

    说完,他又挥剑刺向风骁骑。风骁骑已然怒火中烧,这些人平时逞威作福习惯了,什么好像都由他们说了算似的,风骁骑非常看不惯这一点,他主意已定,猛然点亮“北斗影脉”的七星,“月影刀法”看似平淡挥出一招,邓良人只觉眼前刀影重叠,影影绰绰,层层叠叠,交织跳跃……

    邓良人这一剑竟然连刺向何处也不知道,如果羊左楼今天在场看到风骁骑这一刀,恐怕也会赞赏不已,七重北斗影脉和“月影刀法”完美契合,彼此发挥出各自的潜力,这一刀之威力又怎会是邓良人这种人物可以抵挡的。季老头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显然也是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挥出如此一刀。

    这一刀如同星光挥洒,亦如千沙万尘,奔腾而来,季老头再无任何犹豫,长啸一声,秋水一剑,如碧海波涛,迎向这一刀,只听轰然刀剑相碰之声,一片尘土飞扬,风声大作,围观的潞州老百姓都蒙住了眼睛,等风沙渐渐散去,只见季老头和风骁骑面对面站立,相隔两丈,而邓良人则是跪倒在季老头旁边,他拿剑的双手瑟瑟发抖,剑身将落未落,显然是被刚才的景象震骇住了。

    运广和天广、地广三人也不得不在刚才的风沙之中后退了三步,只有用拳的老者兀自站在原地,一脸严肃。镜水月和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则被疾风逼后五步,几乎踏进了天阁酒楼的门槛里,那个店小二捂着自己的嘴,看的目瞪口呆。

    天阁酒楼上的江湖人士无不肃穆,望向季老头和风骁骑二人。

    终于,季老头的秋水长剑先动了,却是分成了三截,掉落在地,落地声如心碎一般……季老头的手腕也流出了鲜血,没人知道他伤在何处,伤的多深,他慢慢开口道“好!好!今日秋水剑找到了它的归宿,败给‘天命刀’不是耻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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