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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点将录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沉默的忽必烈

    众人目光齐集风骁骑,只见风骁骑脸上血色翻涌,嘴角渗出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但他那把断刀,却被他紧紧握在手里,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即使有树木和阁楼的阴影,也遮不住它耀眼的光芒。风骁骑慢慢开口道“这不是‘天命’,而是“易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季老头慢慢转身,地上的断剑也不去理会了,邓良人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道“师叔,师叔,你的剑,你的剑啊……断了……断了”。

    季老头却不理会,慢慢越走越远,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跑到邓良人跟前,哭道“表哥,表哥,你怎么了,我们走吧,我们走吧,我带你走……起来啊,表哥……”

    “季师叔,你的剑……表妹……我……”邓良人竟然呜呜哭了起来。那个用拳老者纵身飞到邓良人面前,伸出双指,在邓良人几处穴位上点了几下,邓良人忽然哇的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用拳老者道“贤侄女,你带着贤侄回家去吧,他刚才受惊过度,血气堵塞,我给他疏通了穴道,要不然他很可能生出疯癫之症”。女子哭道“谢谢师伯……”

    “唉,你代我对邓师弟说一声,我和老季先行回塞北去了,这一次武斗会,我们怕是无能为力了,希望邓师弟自己好自为之吧……”

    “师伯,你们怎么走了……我怎么对舅舅说啊……”

    “你把这柄断剑带给他,他就明白了……这个小伙子尚且有刀亡人亡的决心意志,我们的剑断了,又何来颜面留在这里……”老者转向风骁骑,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这套剑法似乎不是仁云天师的武功传承……我看这刀法很像是‘月影刀法’,你是羊左楼的什么人”

    “我叫风骁骑,这套刀法正是我大哥羊左楼所传,与我恩师无关,也与天云观无关……”风骁骑最担心就是牵连到天云观的头上,因此不得不说出刀法的真正来源。

    “哦羊左楼是你大哥怪不得,怪不得,没想到多年不见,‘月影刀法’竟然能有如此威力,年轻人,今天老季虽然输了,但你要明白,他刚才只是不得已替人挡刀,仓促之下没有尽全力,否则这一战……”

    “晚辈明白,多谢前辈承认!”

    用拳老者说的虽然是事实,但在围观人群听起来,像是强行找借口挽回面子,这种不认输的行为在潞州如同是不要脸,一时嘘声四起。

    老者毫不理会这些人,而是看着风骁骑手里那把“断刀”,长叹一声道“秋水剑到底不如你这把易水刀,秋水炫美,易水却是搏命,两者境界着实有差距,年轻人,你既得到孟天高的断刀,又得到羊左楼的刀法,种种际遇,将来必不可限量,你且珍重吧,我们‘塞北双鹰’十七年前退出江湖,一日江湖千载事,哎,我们不该复出的,江湖到底是你们年轻人的……”

    说罢,用拳老者放声大笑,笑声直入云霄,纵身飞走,身形如一只北去的孤雁,看上去苍凉孤冷。镜水月跑到风骁骑身边,抱住了他,几乎喜极而泣,她从怀里掏出手帕,擦去了风骁骑嘴角的鲜血,一边问道“骁骑哥,你是不是受了内伤”

    风骁骑摇摇头,笑道“没受伤,休养一下就好了,镜妹别担心”,他试着催动体内的星脉,发现星芒微弱黯淡,不禁惊恐,他并不知道,星脉自有循环往复,时而耀眼夺目,时而幽暗深邃,本是常态,他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北斗影脉”过度透支,其实不然,刚才他以雷霆之全力一击,对上季老头的一剑,季老头确实没用全力。

    季老头倒不是不想尽全力,他的搏杀之心依然很重,要不然这次也不会说服师兄一起来给邓离助阵,在风骁骑和邓良人比拼时,季老头认真看了风骁骑的刀法,觉得虽然奥妙,但终归修为有限,他却不知风骁骑打邓良人时只不过开启了两层“北斗星脉”,而运广受伤后,情急之下的风骁骑为了立威,面对邓良人的不知好歹,猛然用了七层“北斗星脉”。

    这不但大大超乎了邓良人的应敌水平,也完全出乎了季老头的预料,重重刀影当中,季老头的秋水一剑能够准确找到风骁骑的刀身所在,已然不同凡响,可惜季老头内力没有全力灌注,刀剑相碰之时,他的爱剑竟然被风骁骑的断刀砍为三截,更让季老头震恐的是,他的手腕还是没能避过风骁骑“月影刀法”的刀影,刀刃与剑身相碰,刀影却割伤了季老头的手腕。

    如此一来,季老头虽然大意轻敌,但终究是完败,羞怒之下,他径自离开,打算从此隐退江湖。

    邓良人的表妹此时扶着邓良人,慢慢挪步,走出了人群,向远处走去,运广和天广地广走了过来,运广叹息道“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天广说道“莫庄主的敌人,也是我们天云观的敌人,本来我们就躲不开的,风师弟刚才那一刀,真是让天地失色啊……你是什么时候跟着羊左楼学刀法的”

    地广在旁也问道“真人不露相,要不是风师弟今天露了这一手,恐怕我们很难从‘塞北双鹰’手下得以逃脱,那个姓季的老者明显已经动了杀心……”

    这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运广内心不禁愤恨不平,自己败了丢了面子,而风骁骑却一战成名,至少在潞州城,这一战很快就会传遍一个少年横空出世,逼退了当年风云一时的“塞北双鹰”,秋水剑断,易水刀威,人们向来喜欢传奇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运广恐怕连个边角料都算不上,被人遗忘也就罢了,就怕沦为配角。

    运广心胸一向狭窄,但表面依然大度姿态,说道“虽然风师弟另有学师,但此事我认为暂时不要告诉师父为好,师父还在闭关,此处的事情有我们就足够处理了,何况风师弟如此厉害的刀法……”

    风骁骑脸一红,说道“骁骑只是侥幸罢了,要不是季前辈留手,恐怕我早已亡于他的剑下……”

    “师弟不必谦虚,我们一行还是尽快去‘剑仙山庄’找莫庄主吧,期间的恩怨,我们得了解个明白……”

    镜水月开心的跳起来,说道“二师兄你这是答应帮我养父了吗”

    运广微微一笑道“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不管,何况,有风师弟的‘易水刀’在此助阵……”

    “师兄,莫再说了,有你的‘飞云书’,还有天广地广两位师兄的‘天地轮’,我们又有何惧!”

    一行人匆匆收拾了行囊,往潞州城走去,人群已经散开,而这次比试的传闻,传播的更快……不到半天时间,潞州城就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少年。




第六十六章 剑之恩怨
    莫轻尘的“剑仙山庄”坐落在潞州城的西南隅,方圆数十亩地,重楼叠院,屋檐纷立,院墙高砌,从外望去,一派显赫气象,十七年前莫轻尘力排众议,带着妻子单梅秋,以及山庄十几个用剑好手,赶赴遮天岭,参与灭魔大战,一场惨战下来,除了莫轻尘夫妇和一两个弟子之外,其余全部战死。

    这一战虽然惨痛,但却为“剑仙山庄”奠定了江湖地位,更何况是在嗜武如命的潞州城,莫轻尘可谓是一搏成名天下知,着实风光了好些年,而他收养镜水月,也是出于增加本门声威的目的,这个孩子接到山庄抚养之后,莫轻尘夫妇对她越发喜爱,两人长年无子,得此一女,也算是安慰。

    没想到在镜水月四岁的时候,莫轻尘发现她在池边观鱼,眉宇间气象万千,绝不似一个四岁女娃应有的气质,过度担忧之下,他不顾夫人单梅秋的反对,把镜水月送到了天云观,交给仁云天师抚养,仁云天师秘密给镜水月喂以“洗髓丹”,滋养镜水月自身之体魄经脉,暂时压制了叶千行魂魄。

    在送走镜水月后,单梅秋一度大病一场,过了两年,竟然得了意外之喜,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做莫怀远,意思是怀念远方的“女儿”镜水月。莫轻尘老来得子,宠溺有加,沉浸在天伦之乐中不可自拔,加上他已然获得的地位,更是让他逐渐不思进取。

    终于在七年前,重新出战潞州江湖武斗会的莫轻尘,败在了另一柄剑之下,而这柄剑的主人姓楚,名作楚歌童,年纪轻轻,剑法却高超奥妙,接连几次比拼下来,莫轻尘有败无胜,一腔豪气也落入酒尘之中,从此长醉不醒,单梅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有什么办法,这些年她和镜水月一直保持书信来往,却只是报个平安,对如今的惨淡只字不提。

    看自己丈夫成了酒君子,单梅秋只得代替丈夫出战,她本来剑法就不如丈夫,因此几次败北下来,虽然自己山庄还是挂着“剑仙山庄”的招牌,但招牌多年风雨,已经陈旧不堪,所谓“剑仙”,早已有名无实,后来楚歌童所立的“剑仙山庄”却又被邓离击败,最近这几年楚歌童和邓离两人互有胜负,潞州城也因此有了三个“剑仙山庄”。

    一山不容二虎,如此局面自然不会长久,于是在这次潞州江湖武斗会上,三个“剑仙山庄”只能留存一家,其余两家败了的话,从此摘除“剑仙山庄”的牌匾,莫家这个招牌,已经挂了上百年,而辉煌高光时刻,不过距今也才十多年,有感于此,莫轻尘眼看百年基业毁于自己手里,更是痛苦逃避,向酒中寻找安慰,甚至开始沦落于烟花柳巷。

    单梅秋眼见自己丈夫怂包窝囊,也终于绝望,她已决意,在这次武斗会上以血唤醒丈夫,但是望着自己十岁出头的儿子,她又不忍儿子失去母亲,因此在种种纠结反复之中,常常以泪洗面。

    莫怀远从小就喜好练剑,也格外勤奋,完全不同于他的父亲,这也是单梅秋在生活里唯一的安慰了,但她一直也惦念着远在天云观的养女,她知道镜水月十八岁将会有大劫,自己却无能为力,只有深夜里默默流下的泪水才能缓解心痛。

    当镜水月一行人走到“剑仙山庄”门前时,儿时的记忆涌上镜水月心头,看着山庄陈旧的大门,布满了蛛丝灰土的牌匾,镜水月不禁落下泪来,风骁骑轻握她的手,以示安慰。这几年“剑仙山庄”不振作,佣人仆人也跑了很多,在岁入如此紧张的年头,单梅秋硬是从中挤出一笔银子,每年寄往天云观仁云天师处,算作给镜水月的养育费用。

    为了此事,单梅秋没少和莫轻尘争吵,后者埋怨说,为了一个养女,何必耗费银子,银子没了他可怎么喝酒,单梅秋极为恼怒,打碎了莫轻尘数坛酒罐,可怜莫轻尘长年低迷不振,对妻子的恼火已经不敢反抗,而是偷着变卖家产,混迹酒肆,花钱买醉的同时,抛给说书人几两银子,让说书人给他讲述当年“剑仙山庄”威名赫赫的陈年往事。

    镜水月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但见到“剑仙山庄”如今的破败景象,就能知道这些年她的养父养母日子绝不好过,扣门半天,才有一个年老的仆人走了出来,代为传达,这个仆人在山庄多年,也曾见过小时候的镜水月,虽然他已经老眼昏花,认不出镜水月,但听到镜水月自报家门,忍不住老泪纵横,忙去通传夫人单梅秋。

    单梅秋正在后院督促自己儿子练剑,听老仆禀报说是镜水月来了,忙带着儿子奔出去迎接。她早先几天得到仁云天师的书信,已然激动的失眠多日,今天镜水月终于出现在面前,母女两人抱头痛哭,莫怀远静静的站在母亲旁边,看着从未逢面的大姐姐,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镜姐姐……”

    这一声童音,把大家惹得哈哈大笑,单梅秋和镜水月也破涕为笑,一行人步入山庄正厅,得知镜水月一行人还没吃午饭,单梅秋赶紧命庄里的仆人去预备午饭,一行人落座之后,镜水月问道“娘,我爹呢”

    单梅秋本来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落了下来,这些年她隐忍已久,无可倾诉,见到出落成美丽端庄少女的女儿,就忍不住把这些年山庄的经历一股脑说了出来,此时莫轻尘还在城里某处酒庄大喝特喝,酒鬼毕竟有酒就够了,甚至女儿回来,他也没什么兴致在山庄里等着。

    众人面面相觑,镜水月则抱着母亲陪她又哭了几场。运广暗想这个忙恐怕真的不好帮了。风骁骑发现单梅秋眉宇之间和镜水月竟有相似之处,她眼角已有皱纹,但看得出年轻时必是一个美貌女子,皱纹刻印了人生风霜,这是镜水月和风骁骑还没有经历过的。

    镜水月一一引荐了师兄们给单梅秋,当介绍到风骁骑时,镜水月一句“骁骑哥”,单梅秋就洞察了女儿的心思,十岁大的莫怀远则伸着小手,想摸一摸风骁骑腰间的断刀,单梅秋呵斥了两句,风骁骑却笑着把断刀解开,递给莫怀远,莫怀远爱不释手,竟然用这柄断刀舞了一套莫家剑法。

    剑法虽然徒具其形,但看得出他的基本功已经是相当扎实,众人交口称赞,单梅秋虽然嘴上谦让,心里却乐开了花,女儿和儿子是他唯一的指望。镜水月笑道“远弟,你干嘛练剑啊”

    莫怀远抬起头,说道“姐姐,我娘说了,长大后我要保护我娘和你,不让别人欺负,我还要重振莫家声威呢!”风骁骑哈哈一笑,把莫怀远抱起来,说道“我和你一起保护你姐姐,好不好”小怀远点点头,嗯了几声,那副认真的小大人表情,逗乐了在场所有人。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从外传来“是月儿回来了吗快,让我看看,我的月儿在哪里”原来是庄主莫轻尘回来了,只见他中等个头,两鬓可见风霜,他身着一身褐色宽袍,却遮掩不了他一身酒气,眼睛里有红血丝,显然是经常醉酒熬夜所致,镜水月怔怔的望着莫轻尘,这哪里还是十多年前那个英俊帅气,自信傲然的男人啊!

    镜水月扑到莫轻尘怀里,哭了起来,莫轻尘也眼含热泪,说道“回家就好,回家就好,未来有什么为难,当爹的和你一起扛!”

    单梅秋听到这里,知道莫轻尘还惦记着镜水月十八岁大劫的事情,他久已消沉,却还惦记着子女之事,更胜过惦记自己的事情,想到此处,单梅秋多年来的宿怨消逝了,她也走到莫轻尘面前,颤声道“老爷……你终于担当了……”三人抱在一起哭泣。

    风骁骑看在心里,既感动,又不忍,他更加坚定了念头,不管多么困难,一定要助镜妹摆脱大劫!莫轻尘见有客人在旁,赶忙擦了眼泪,以一庄庄主的身份招待起来,饭菜已备,众人坐下边吃边聊。

    运广说道“莫庄主,恩师他此次闭关修行,不能一起前来,特让我问候您!”

    “哈哈,客气,天师最近可还好,多年不见,武功一定更胜往昔了吧!我在酒楼……额……饭馆里听说有几个年轻人大闹城外赫赫有名的天阁酒楼,把邓家的公子哥邓良人以及邓家请来的帮手打跑了,莫非说的就是你们”

    运广看了风骁骑一眼,风骁骑明白运广的心意,说道“莫庄主,邓良人他欺负无辜店小二,还想来占镜妹的便宜,我们几个看不过去,就和他们动手了,恰好晚辈学了一套刀法,侥幸之下赢了‘塞北双鹰’一招半式,他们就甩头离开了。”

    莫轻尘面露惊讶,说道“这‘塞北双鹰’成名已久,而且背景深不可测,我早已听说邓家和他们的关系,没想到邓家这次真把他们请了过来,哼哼,看来邓家是真想夺走‘剑仙山庄’的招牌啊!我更没想到,你们几个年轻人如此勇敢,武功也这么高,打跑了这两个老妖怪,我替仁云天师感到高兴,教出了好徒弟啊!”

    运广说道“此次我们前来潞州,是陪师妹来探亲,目的地远在塞北的贺州,恐怕也逗留不了几天,至于恰巧赶上潞州盛会武斗会,实在是巧合了……”

    莫轻尘虽然多年来沉迷酒巷,但他的阅历极深,一下子就明白了运广的意思,即天云观不想搀和这件事情。他本来一路回来时内心觉得充满希望,毕竟天云观威名赫赫,要是肯助他一臂之力的话,说不定百年基业就能保全,可听到运广这番话,他的心拔凉拔凉了。



第六十七章 助阵
    莫轻尘重重的喝下了一杯酒,脸上酒气明显浮起一层,说道“既然你们赶路忙,那么明天就启程吧!至于武斗会,我莫轻尘一人在,‘剑仙山庄’就在!不需要任何外人的帮助!”

    运广尴尬笑了笑,风骁骑心存不满,觉得二师兄太过圆滑世故,他愤然站起,举起手中杯酒,说道“莫大叔,我风骁骑从小寄养在天云观,可以说是和镜妹青梅竹马长大的,从小镜妹对我特别照顾,我感激于心,如果有人欺负她,我什么也不干,也一定要保护她!如今其他两家纷纷请来强敌,您和夫人再怎么能打,也架不住以一敌多,镜妹怎么可能抛下你们而走,而我也绝不会抛下师妹!”

    说罢,风骁骑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酒,对二师兄运广说道“二师兄你放心,我用的不是天云观的武功,我来出头不会牵扯到天云观,你和天广地广两位师兄先行背上塞北贺州,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做个了断,再和镜妹去找你们!”

    说罢,风骁骑又喝完一杯,莫轻尘哈哈笑道“好小子,好孩子!莫大叔敬你一杯!”说罢也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运广坐在那里,脸色铁青。

    镜水月站出来打圆场道“二师兄顾虑天云观的名声,师妹能够理解,但莫庄主夫妇毕竟是我的养父母,养我一天,终身为父母,这种恩情我怎能不报答,可恨我不会武功,从小也不愿练习武功,今日空有想法,却无能力……我能做的有限,不过是生死相陪罢了,‘剑仙山庄’要是保不住,那我就带上我爹娘和怀远,一起浪迹天涯,或许是另一种幸福!”

    运广尴尬笑笑,道“莫庄主请莫见怪,运广经常在外跑江湖,难免养成了事事多思多虑的习性,我来山庄之前就已经写信一封,发给师父了,我特地在信里写到,如果此次运广等人无法帮忙保全‘剑仙山庄’,还请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前来,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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