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抱瓜
乌摩勒伽思索翻涌,色欲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他粗鲁的将阳物塞进亵裤里,走了过来。
他长臂伸手一揽,便将花千遇扯入怀中,柔软温热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带着薄茧的手掌在她背上游离抚弄,嫩滑的触感当真令人血脉喷张,胯下的阳物硬的发疼。
手掌滑过她丰盈挺翘的臀部,往两腿之间滑去,粗糙黑硬的大掌挤进她雪白的腿心间,动作淫邪的摩擦着她腿侧白嫩的肉。
一道冷冽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乌摩勒伽锐利的眸光回望过去。
法显双眸幽黑,眼睛犹如被冰冻住的湖面,只有冰冷彻骨的寒意。
不难看到,他的眼底有淡淡的杀意在凝聚。
杀生,在佛门中可是第一大戒,若非特殊情况,即便是念头都不能升起。
乌摩勒伽阴沉的眼里裂出一丝玩味,他笑着说:“想必法师还没有看过女人的下面是什么样子的吧。”
话落,他便将花千遇推到法显面前,当着他的面将她的腿抬起,她因自幼习武练舞一身皮肉骨早已柔若柳枝,腿能抬至头顶,完全的露出下面的迷人风景。
殿内光线明亮,法显能清楚的看到,娇嫩的花唇间有一条肉缝,穴口处沾染着晶莹的水液,因为腿被抬起那条肉缝根本合不拢,饱满的花唇还在一开一合的微颤着,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软肉,和流淌着清液的幽深孔洞。
乌摩勒伽说的没错,法显并不知道女子的身体构造,在他的认知中,一直以为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只是除了阳根和胸前的胸脯之外,并无不同。
看着这处隐秘的肉穴,法显浑身更加燥热,小腹起伏抽紧,压制在本能中的欲念凶猛的冲击着理智的枷锁,嘶吼着去想要进入那处禁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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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行 第六十一章杀意
乌摩勒伽见法显眸光震动,神情间的隐忍痛苦又增重几分,一种报复性的快感在心间扩散。
他心中满是轻蔑不屑,什么得道高僧,面对肉体横陈,红颜诱惑还不是难以自持。
乌摩勒伽大笑着,又用手指拨开里面鲜红的软肉,寻到一个花核,熟练的用拇指揉搓捻弄,酥麻感钻入骨骸,激得花千遇遍身颤栗,她故意低声呻吟,浅浅的甜腻气声,媚意撩人。
听她仿佛能勾人魂的嗓音,乌摩勒伽眼神幽深,阳物更是胀痛不已,恨不得现在就将勃发汹涌的阳物插进这处幽穴,捣弄出蜜汁来。
他恨恨的捻了一下花核,花千遇身体轻颤不已,幽穴里又流出一些清液,沾的花唇晶亮水润。
她面色潮红,双眸半开半阖是雾蒙蒙的迷离,仿佛是雨中的罂粟花,水淋淋的艷惑。
乌摩勒伽低头看了她一眼,便再也忍不住了,他将手指插入那处湿热的深穴里,顿时紧实的嫩肉便紧紧的包裹住他的手指,越吸越紧希望塞进去更粗长的阳物来满足这处贪婪的穴口。
乌摩勒伽双目泛红,他狠狠骂了一句脏话,手指去搅弄肉壁,传出渍渍的淫糜水声,穿刺几十下之后,他又插进去一根手指大力抽插着,粗糙的皮肤摩擦着穴内的软肉,带来阵阵酥麻感。
花千遇似是受不住,疼吟般的喊道:“轻一点,人家还是处子。”
乌摩勒伽当然不信她的话,不过处子之身对待男子本就有一种隐秘的诱惑。
即使明知她不是,却还是忍不住心潮激荡,幻想着插入之后的紧密包裹,湿热酥麻的畅快感。
他的两根手指变化着角度往里插入,每一次都插到幽穴深处,却还犹觉得不够,他加重了力道,捣弄出更多的水液。
零碎的呻吟声从她红艳的薄唇中溢出,飘摇染着丝丝缕缕的情欲妖惑。
花千遇水波晃荡的眸子里,却是冷冰冰的清明,她自始至终都未沉浸在情欲中。
她垂眼看向法显,他的眼睛幽黑而深沉,透着一股浓重的杀意,像是大海之上翻涌着的风暴。
花千遇吃了一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法显总是平淡无波的眼睛里,会露出这么可怕的神情。
不过,她也理解法显为何会动怒,乌摩勒伽在他面前行淫邪之事,法显自是会生起嗔怒。
倘若不是顾及金光塔内无辜的百姓和她的计划,法显也不会忍耐至此,恐怕现在已经出手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眉间,微怔了一下,莲心黯淡的几乎快没有光泽了。
操!她牺牲这么多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花千遇暗中给他使眼色,让他再忍耐片刻,但是法显没有回应她,他的目光一直钉在乌摩勒伽的身上,杀意在凝聚。
花千遇只能另想他法,她推了乌摩勒伽一下,嗔娇的说:“别弄下面了,我站的好累啊!”
乌摩勒伽动作一停,他又狠狠搅动一下湿滑泥泞的内壁,将手指抽出来,拉出一条银丝。
花千遇得了自由立刻把腿放下,挺了挺胸脯,娇声说:“我上面也很痒,帮帮我嘛!”
乌摩勒伽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红莓上,邪笑着说:“你还真是个骚货,下面水多的流不完,乳珠又痒了。”
他用沾染清液的大手直接覆盖在饱满的雪峰上,揉了几下,就又用手指去搓弄扭拧雪胸上的乳珠。
乌摩勒伽虽然在亵玩着怀中的娇躯,不过心神一直放在法显身上,他是最大的威胁,他始终都认为,这是他们两个合伙演的一次戏,就为了擒拿他。
他自然不会沉迷女色轻易上当。
花千遇了解他奸诈的性情,自然知道他怎么想,所以她没有想过让法显动手。
杀可恨之人,还是自己亲自动手爽快。
花千遇嘴里喘息呻吟着,雪白的藕臂环上乌摩勒伽的脖颈,仿佛是情动的用私处去蹭他胯间的隆起,乌摩勒伽也迎合的去撞击她的身躯,不过,两人间隔了一层布料,不仅不得缓解,确实越发燥热难耐。
他将亵裤解开,坚硬滚烫的阳具随之弹出,抵在她的腿心间。
乌摩勒伽的黯了黯,眼中闪过猩红之色,他勃发的肉冠摩擦在她饱满的花唇上,爽快的酥麻感让尾椎一麻,阳具抖动了两下。
花千遇轻笑一声,媚音入耳,似能勾魂摄魄,她微微抬起腿,似是迎合着他的动作,想让他赶快进来。
那处湿滑温热的幽地,紧紧吸嘬着阳具,只需微微用力就能将肿胀的阳具插入这处幽穴。
在他动情纵欲之际,花千遇白皙柔软的手指缓缓滑过他的脖子,似是调情一样在他颈动脉上辗转捻弄。
她半阖着眸,妖娆的冷意从她眼中溢出,冷白的手指在他脖颈上滑过,画出一条血线。
霎时,鲜红的血喷溅而出,视野里一片血红。
乌摩勒伽身体陡然僵住,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她,脖颈间的血像雨一样往外涌,他的动脉被人割断了。
花千遇旋身离开他的怀抱,绕是她闪的快,可还是有几滴血落在身上,她垂眼见肩膀上的鲜红血迹,蹙起眉头,烦躁的说道:“啊!脏死了。”
伤口处的刺痛和麻木感使得乌摩勒伽从惊异中回神,他立刻抬手捂住伤口,脖子间喷涌的血如何都堵不住,顺着指缝流淌而出,延着手指流了一地。
他看向花千遇的眼神之中充满着阴森的怨毒,还有一丝惊疑。
花千遇瞧着他冷笑,回答他的疑惑一般,在他面前竖起手掌,纤白的食指上是一个戒指,纯黑色的环圈中间有一个银色的半月,此刻半月弹出,是一枚闪动着寒芒的钩子,勾子上挂着一滴血。
方才就是这枚钩子,划开了乌摩勒伽的颈动脉。
因为血管被划开,喉咙里都是血,他口不能言,不能出声喊人上来,想起他千防万防还是被花千遇得手,再次栽在她手上。
怒意燃烧在他的眼底,狠戾的神色逐渐覆上他的整张脸,他的五官都扭曲的厉害。
他望过来的深金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狠绝。
花千遇看见他的目光,便知他这是死也要拉她做垫背。
她的眼中含着冷沉,手掌极快的向着他的眼睛袭去,弯勾上绽着刺眼的寒芒,若是被伤到眼瞳恐怕都会被勾出了。
乌摩勒伽用一只手去格挡,他刚遭受了重伤,勉强才挡下这一击,花千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咔嚓一声骨节的脆响声后,他的腕骨被直接卸下。
她腿部蓄力,飞起一脚揣在乌摩勒伽的胸口上,巨大的冲击使他往后仰倒,身体倒飞而出,后背狠狠撞在一根柱子上,又滚落在地面上,疼痛感袭遍全身,脖子里涌出的血更加多了,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身体逐渐开始变得冰冷麻木。
他的眼皮颤抖几下,面色惨白如纸,剧痛扯着他面部肌肉一阵痉挛,紧皱的眉峰间有几道痛苦褶皱。
花千遇望着他倒地的身影,勾起唇角,缓缓道:“你方才骂谁骚货呢?”
清幽的嗓音飘飘乎乎,传荡开外,同时还有缕缕深邃的杀意。
她从地面上勾起自己的外裳,往肩头一披,走到乌摩勒伽身旁,目光居高俯视着他,嘴角上扬汇聚成一丝蔑笑。
如今处境逆转,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乌摩勒伽瞪着花千遇,目眦欲裂。
在他痛恨的目光中,花千遇踏起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胸膛上,足下使力,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碾压。
她若是没有失去内力,这一脚,就能踩碎他的骨头,可即使如此造此重击乌摩勒伽还是呕出一口血。
花千遇并没有立刻杀了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冰冷的口吻道:“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抬目扫视周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是一朵用金液溶成的莲花,层迭几层围簇着莲心,莲瓣薄而圆润。
她扯下一片,在乌摩勒伽面前蹲下,在他略带惊恐的目光中,将薄片落在他身下伏在浓密草丛中的阳物上,方才勃起的阳具此刻已经软了。
她第一刀下去血喷了出来。
花千遇用金质的薄片去割他的阳具,薄片并不锋利,就像用钝刀在磨肉,一点一点的切开他的身体。
乌摩勒伽的脸色瞬间煞白,直冒冷汗,身体痛苦地颤抖痉挛,面容因为极致的疼痛而扭曲变形。
他喉咙里都是血,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惨叫声被堵的发不出来,喉头震动只能发出嘶哑的嗬嗬声音。
他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花千遇,穿透力极强的视线,仿佛能将人绞杀。
花千遇面无表情,继续下刀。
想要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当然是毁了他最重视的东西,乌摩勒伽这种毫无人性的牲口,不就是自诩胯下的二两肉,意图征服女人,让女子变成他的附属品吗?
那么她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是如何让他失去身为一个男人唯一的尊严。
她的唇边抿出一丝笑,是深入骨髓的寒意。
每落下一刀,身体里流窜的疼痛就加剧几倍,乌摩勒伽凶狠的目光紧盯着花千遇,眼睛里恨意滔天。
在他脑海中的残忍幻想里,花千遇已经死了千百次了,但是现实却又让人心生绝望。
随着疼痛的加剧,他感觉他的尊严和骄傲被彻底碾碎了,这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他偶尔瞥向下体的目光中,有狠毒的恨意,还有无法舍弃的惊恐。
发觉他的目光,花千遇目露不屑,死到临头了,还在意那处秽物。
她低垂的眸子,望着乌摩勒伽不甘又怨毒的眼睛,唇边勾起一个鄙薄的冷笑。
她略带遗憾的口吻说:“本来还想割掉你的舌头呢,还是算了。”
现在的处境不允许她施展过多的刑罚,否则她绝对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快。
生不如死的酷刑到达了尾声,花千遇将他的阳具整个割下,他还未死,仍有一口气。
他的手无力的垂在一旁,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压住流血不断伤口,血涓涓不停地往外涌,他整个人都泡在血水中。
他的瞳孔在一点点的扩散,渐渐地失去光彩,变得暗沉混沌,生机也从他身上流失。
花千遇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走向死亡的深渊,比之死神还要冷漠残忍。
她随手扔掉薄片,在他身上一通翻找,只找到了几颗迷药,没有散药丹的解药,她气的又踹了乌摩勒伽几脚,此刻他已了无生息。
梵行 第六十二章菩提心
花千遇回到法显旁边,捡起地上散乱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好。
她这才有心情去看法显,扯乱的僧衣已经被他自己整理好了,严密的包裹住身体,他胯下的隆起也已经平息,如此看来他定力确实非凡,不用疏解就能自行平复欲念。
他此刻紧闭双目,正在运行功法,眉心间的金莲再次开花,流转着金辉神光,映照他的脸也漾着淡淡光晕。
花千遇蹲下身,缓缓靠近他,目光落在他眉间的金莲上,愈发的感兴趣。
她没想到还能再开花的。
为了看个仔细,她身体前倾,越靠越近。
这时,法显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张清艳的脸近在咫尺,浓睫轻颤,眼角还有尚未完全消退的红晕。
他眼底光华闪烁了一下,复而微垂下眼,沉默不言。
看他入定结束,花千遇身形顿住,又后移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她抬眸去看法显,他的眼神和面容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静宁和。
她确认一般的问:“你没事吧?”
法显静默几息,才轻声嗯了一声。
对着法显肃穆庄严的神情,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方才的那一幕幕香艳的画面,花千遇就只觉得胃疼。
若不是乌摩勒伽的逼迫,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发生那种事。
想到此处,她只觉得倒霉,这么一搞两人间的关系必然会变得微妙。
但是一想到,依法显的心性绝不会为了这件事而纠缠不休的,花千遇又安心了。
一时无话,稍显压抑的静寂在蔓延,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两道浅浅的呼吸声。
见法显一直都未言语,花千遇微蹙起眉,她不确定的说:“你应该没有破戒吧,毕竟只进去了那么一点,四舍五入相当于没有进去。”
法显:“……”
他哑着嗓子,话堵在喉头说不出来。
这是进没进去的问题吗?
她当真一点都不介意被迫委身一个僧人,还险些失身?
说真的,即使真做了花千遇也不在意,她又不是古代人,没什么贞操观念,对她来说,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法显,她只是不想让法显破戒。
这可是她为数不多的良知了。
见他不回答,花千遇伸手推了他一下,不耐的催促道:“说话啊!”
她的触碰使得法显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紧握住左手的佛珠,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的说:“不算。”
其实佛教关于女色的戒律就有二十几条之多,这些他都破了,最严重的色戒是进入女子体内,在女身内射精,但是都进行到这一步了,破戒还是未破,还有区别吗?
法显唇边泛起一丝苦涩。
不过,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凭借他的定力,尚还可以渡过这一劫。
这些他没打算告诉花千遇,既不是她的错,也和她无关。
得到肯定的答复,花千遇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承担这个要被雷劈的罪过。
她的目光落在法显的眉心,此刻金莲已经消失不见,她又满腹疑云的问:“你眉间为什么会开金莲?”她方才就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
她的疑问,让法显有些微怔。
知她心性跳脱,却也未料到发生了这种事之后,她竟还能不按常理来。
他的目光滑过花千遇的脸,低声回道:“那是菩提心。”
花千遇沉思几息,不得答案,又问:“菩提心又是什么?”
“出家的僧人在受具足戒之后,会发下四弘愿,即是: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无上佛道誓愿成,因此得证菩提心。”
花千遇听了解释点点头,她又好奇的问:“发完誓就能有吗?”
听法显的描述,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法显摇头:“非真心实意者,不可得。”
听后,花千遇乐了。
她笑着说:“你们修佛的和尚还挺有意思的,诚心向佛的人还奖励一朵小花。”
她以为有菩提心的人都能开金莲。
其实,法显并没有说,菩提心开金莲,却是极少数的人才能做到的,心性、悟性、神性缺一不可,自古开金莲者,无一不是使得众生得渡,修得无上菩提心的大德高僧。
听她这么不着调的话,法显微抿的唇边也露出一抹极淡的笑,郁结沉闷的心境也开阔了一些。
他看着花千遇脸上明媚的笑容,目光微滞了一下,人停顿住了。
花千遇发觉他的望视,茫然的问:“怎么了?”
她雪白的面颊上有几点鲜红的血痕,有一种说不出的绮艳感。
杀人时的血又溅上去了。
法显看着几点血色,他的手指微动一下。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她的脸颊,温热轻轻滑过,还留有一股檀香味萦绕在鼻尖。
花千遇怔了一下,古怪的目光看向他。
法显微垂下眼,嘴唇抿了一抿,抬手让她看,抚过侧脸的指腹上带有一抹鲜红。
他低声道:“有血。”
“哦。”
花千遇不在意的应了一声,随后自己抬手用袖子去擦脸上的血。
擦完脸上的血渍,花千遇站起身。
法显也从盘坐的蒲团上起身,他看一眼旁侧,乌摩勒伽已然身死,身旁涌出大量血迹。
他望过去的目光,停在他裸露的下身,再扫一眼花千遇,她的唇边噙着冷意。
乌摩勒伽今日也算是所得恶果。
他双手合十,喧了一句佛号,却并未言语。
花千遇带有几分玩味的目光看向他,方才若是她不出手,法显恐怕是要忍不住开杀戒了。
所以,才没有在她杀人之后,责怪她狠辣无情。
法显微垂下眼,避开她的目光,平静的说道:“塔内还有百姓在他们手里,拖延的时间越长越是危险,需尽快去救助。”
花千遇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在意他刻意转移话题。
她目光直视法显,冷静的说道:“我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我会将乌摩勒伽的亲卫都骗到叁层大殿,你们负责解决剩下的人。”
她言下之意,是准备将来到叁层的人都解决掉。
法显眉头微拧,不赞同的说:“施主你一个人对付诸多杀手,此举甚是危险。”
闻言,花千遇一下子笑了出来。
在他尚未开口之前,她原以为法显会劝她手下留情,没想到却是担心她打不过别人,真是稀奇了。
她挑了挑眉,好笑的反问:“怎么,你要替我杀人?”
法显一时语塞。
她微颔首,自傲的说:“我被乌摩勒伽所擒,不过是我自愿的,当时我若想走没人能拦得住我。”
法显也知晓,若不是为了塔里无辜的平民百姓,她早就离开了,决计不会留下来,受到乌摩勒伽的侮辱。
他看花千遇胜券在握的自信神色,好似完全不在意方才发生的事,但是事关女子的名节。
她虽表面上不在意,想来心中定是不好受,他反复斟酌着词汇,用词委婉的说。
“万物于镜中空相,终诸相无相,即境由心造,心生万相,事事在心不在物,施主不必为方才的事心生芥蒂。”
花千遇莫名其妙的看他几眼,这和尚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念经了?
她思了几息,才后知后觉的说:“你在安慰我?”
法显垂眸不语,可那担心又难以开口言明的神情分明就是。
花千遇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我说的话,你该不会真信了吧?”
法显抬眼看她,她脸上满是无谓的嘲讽。
她的唇边浮现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无情的话:“你放心,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法显眼睫颤了一下,他低垂眸光,嘴唇紧抿,默不作声。
她既然真的不在意,就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吧。
…………
法显是不会介意,花花曾经和别人有过关系的,我认为真正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若是连这都在意,那他的爱也不过如此。
况且法显修行多年早已超越俗世的偏见,对他来说皮囊肉体终将化为虚无,唯有智慧和思想才能永存。
梵行 第六十三章勾魂
花千遇走到乌摩勒伽旁边,拽着他的手臂就往前走,其身下拖出一道血痕。
见她的动作,法显出声问:“施主要做什么?”
花千遇头都不抬的说:“做个伪装。”
法显心下一转,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想让那些亲兵认为乌摩勒伽还活着。
他朝她伸出手,想说他可以帮忙,不过,见她脚步轻快的往金座上走,丝毫用不到他的帮助,举到半空的手又缓慢的放下了。
法显抿了一下嘴唇,沉默了下来。
他看着花千遇将乌摩勒伽般到金座上,调整了一个姿势,遮盖住脖子上的伤口,又清理了一下他身上的血迹,不走近看是不会发现他早已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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