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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洞口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到时如果明珅生气了,她就死缠烂打,也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手里冒的虚汗,到底是暴露了她的慌。
明珅肩膀有伤,他觉得无碍,可明芝觉得有,她走之后,他便只能待在家里办公。
他预计明年去南城,之后槐城这边的业务,就交给秦钊。秦钊这段时间被他折磨得不肯见他,听到他受伤,还有些幸灾乐祸:“注意身体啊哥哥。”
“滚蛋。”
秦钊的嘴没遮没拦,挂了视频,明珅习惯性点了根烟,快到嘴边却是一顿,又默默放了下去。明芝对他抽烟这事没什么意见,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没理由这会儿才说不适应。但他知道她其实是不喜欢闻烟味的。反正迟早都要戒烟,赶早也无妨,于是他干脆把烟给掐了,含了颗糖。
这时,一通陌生电话进来,他蹙眉,本想忽略,一念之差,他划了接通。
是沈婷。
*
知道明镇平再婚这件事时,沈婷心里并没有产生多大的触动。
她回国,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槐城针对微创技术展开了一次座谈会。她是项目委员会委员,要以身作则,不好缺席。是以赶在会议前三天,她就回了槐城,住的是主办方安排的酒店,到了晚上,还有两场应酬在等,那事关器材投资,同样不能忽视。
时间安排得紧凑,这次回来,她最多只待一周。
“这里还不错。”电梯里,沈婷如是说。
“嗯,离工作室近。”
一个小时前,沈婷在电话里提出要来明珅住所看看。明珅虽有些诧异她竟先联系了自己而没找明芝,但她首先是他母亲,所以他没拒绝,还是应了下来,“我去接你。”
沈婷说不用,给我地址,我直接过去。
巧的是,沈婷下榻的酒店就在双子街。路程短,她刚下车,明珅正好走到门口,看见她,他一怔:“妈,你一点没变。”反而,更年轻了。
“都到了这年纪,还能怎么变?头发白了几根你也看不到。”沈婷点他肩膀,“倒是你,这几年可要注意了,别学你爸,吃出大肚腩,再帅胖了也白搭。”
明珅笑,称是。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楼层。
明珅落后沈婷一步,开门时却莫名神游,心想,如果沈婷在他的公寓发现处处都是明芝的痕迹,她会有什么反应。
事实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乃至平静得可怕。
“芝芝也住在这儿?”她指着鞋柜里的各种女士鞋,却没有怀疑其他女人的可能性。
明珅微微蹙眉,很快松开。他点了点头,“嗯,她现在和我在一起。”
这话有歧义,暗示明显。沈婷却只是斜看他一眼,笑意深不可测,她坐到客厅坐下,说:“给我倒杯柠檬水。”
明珅心里再有疑惑,也只能暂时压下。他倒了杯温水,比平常多加了两片柠檬。这是沈婷的饮水习惯。
“你爸要结婚了。”沈婷喝了口水后说。
“知道。”苯彣首發玗ΓΘu╃shu╃Щu(肉書楃).x╃y╃z qu掉╃號
“见过了?”
“很年轻。”像是刻意,明珅补充,“芝芝对她印象不错。”
沈婷默了默,说:“芝芝还不知道我已经回国。”末了,她叹气,“准确来说,她已经很久不和我联系。回来前我给她打过很多通电话,她都没有接。她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犟得很,又轴得厉害,当初说要一个人过,就真的没再回头找过我。说实话,我还挺惊讶,她那么娇气,凡是带壳的东西都要让人伺候着吃,居然也能一声不吭地扛到现在。这点,她很像你。”
明珅本还摸不透沈婷的态度,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他心里有了底。
沈婷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他和明芝的事。只不过她对这件事的态度,目前来看,还不甚明朗。
他淡淡道:“她去了澳洲以后,也没有联系过我。”
沈婷一眼勘破,莞尔笑了:“芝芝没跟你说?”
明珅眯起眼,“她应该跟我说什么。”
沈婷却没有答疑解惑的意思,她笑意加深,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她。”
她又喝了一口水,气定神闲地将公寓转了一圈,看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眸色稍沉。她说:“这次回来,我只留一周。”
明珅还在消化她刚才意味深长的那句话中,他想了想说:“那在离开之前,我和芝芝陪你吃顿饭吧。”
“不用。”沈婷将房间的门轻轻掩上,“她不会再见我。”
“为什么?”
沈婷依旧没有回答,仅仅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她说:“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后是不会再回来了。以后好好对芝芝,我知道你能做到。”





破洞口袋 ρò-⑴⒏℃òм 第九十九章这就硬了
下班后,明芝去原来的学校打包了一份参鸡汤。
到手时她看了看,却惊觉这才几年,怎么变得这么油腻,便又让人做了份藕丁百合才回公寓。
明珅坐在客厅,正对着电脑打字。
“你在这儿坐多久啦?”
“很快就结束了。”明珅说。
看来是坐一下午了。
明芝叹了声,把打包回来的东西拿到厨房,换干净的碗盘盛上,然后走到客厅,掀开他的t恤看伤处,仍旧青紫可怖。
“这要多久才能好啊。”她有些心疼。
“最多半个月。”
明珅捏握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但因为她穿的是职业窄裙,不好有大动作,一个拉拽就跪了下去,好在有地毯,不然膝盖早该青了。
明芝顾不得喊疼,她摸摸他的脸,“你怎么啦,是工作上的事吗?”
“不是。”
明珅将脸埋在她胸口,突然来了一句:“我今天就想说了,你穿这身很漂亮。”
“什么啊……”明芝不觉挺胸,“我难道不是穿什么都好看吗。”
“脸皮真厚。”
明珅在她怀中吃笑,忽而隔着衬衫吻了吻她的前胸,“东西还没走干净?”
“大哥,今天才第二天。”
明芝觉得一下午不见,他变得粘人许多,她揉他耳垂,“你想要吗,要不要我帮你?”
他却深吸一口气,“先吃饭吧。”
不出明芝所料,她打包回来的两人份参鸡汤,明珅没怎么碰,他就着藕丁吃了半碗饭,很快停了筷子。
“胃口不好?”她闻。
“喝水喝多了。”
“加了柠檬不该开胃才对吗?”明芝嘟哝,直觉他情绪不对,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心里也有事,这会儿只想赶紧交代了,省得沈婷回来,又生事端。
可惜现下氛围不对,她开不了口。
“实在吃不了就算了。我觉得这家店的百年招牌挂得真是岌岌可危,味道比以前差远了。”
明珅听得心不在焉,随口附和:“可能是今天厨房师傅心情不好。”
明芝扑哧一笑,站起来,把碗筷到一边,“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昨天就是她给他洗的澡,全身上下,仔仔细细。今天自然也和昨天相同。
看着清水慢慢灌满浴缸,明芝坐在一边,托着腮,心里想着,如果她没来月经就好了。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有时候,酣畅淋漓的性爱,确实可以让接下来的一场严肃谈话变得轻松许多。
“发什么呆?”
明芝脊背一个挺直,余光看到明珅脱衣服的动作,她垂眸道:“大概是来事了吧,性欲比平时要强点。”
“……”
明珅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安静了两秒,赤身张腿迈进浴缸,坐下时,水面将将浮上浴缸的四分之三。他关了水。
没了流水声,浴室里一时很安静。明芝把衬衫脱了,单薄的吊带背心裹着凹凸有致的上身,内衣轮廓上的蕾丝露出些许,她没怎么在意,只举起没什么肉的胳膊往他完好无事的肩膀上泼水。
过了会儿,她又说:“明珅,你好没出息,这就硬了。”
“我又不是圣人。”
明珅不以为意,说完还往她胸口洒了指尖的水。他只是伤了肩膀,又不是残废,是她小题大做,非要屈身帮他洗澡。照他看,这不仅仅是在给他找罪受,更是在满足她的恶趣味。
水珠洒过来,明芝微微躲开,胸口还是沾到了水,她随意擦掉,毫无征兆地就伸手入水,抓住了肉棒。
明珅闷哼一声,扣紧她胳膊,“别乱来。”
“我想让你爽,你还不乐意吗?”
明芝讨厌自己心里没底的状态。她现在只想让明珅身心愉快,这样她才能减少一些负罪感。
到底是最了解她的,明珅一下就看出了她眼里的不安。他缓缓松开手,一语双关:“你这样不累吗?”
隔着浴缸,她要很力才能握住他的性器。
“那你出来。”明芝假装没听出他另一层意思。
明珅被她这做任务一样的语气给逗笑了,却也配合,哗啦啦地就走出了浴缸。
浴室里很温暖,他没有冷的感觉。特别是,在明芝张口含住龟头的那一刻,热气登时充盈了他都脑袋,他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发,想要更多。
他低头去看。
明芝已然将大半肉棒吞入,嘴巴鼓起来,因为尺寸不合,她吃得艰难,舌头却很灵活,吮着首端的肉沟,不留余力,导致唾液没地方存放,便顺着嘴角往下滴。她用手接住湿润,按摩起他沉甸甸都囊袋,彼时突然抬头,与他撞了视线。
她呜咽一声。
他再不受控,摁着她的后脑勺就疯狂抽送。反反复复几十下,他才舒爽得尽数射了出去。
明芝跪在地上,在他的注视下乖乖地吞了液。
她浑身上下都被汗浸湿,嘴巴疼,四肢也没力气。她软绵绵地撒娇:“抱我起来。”
明珅依言将她捞起,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或轻或重,像在安抚。从镜子里,他看到包臀裙将她臀部的曲线衬得极其完美。
他低声问:“现在心里舒服一点了吗?”
明芝瞳孔微缩。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吸了吸鼻子,拉开两人距离,沉默着拿过喷头帮他冲洗下半身,赶在肉棒醒过来之前,她将他推了出去。
“等我。”她说。苯彣首發玗ΓΘu╃shu╃Щu(肉書楃).x╃y╃z qu掉╃號
结果这一等,就是四十分钟。
明芝磨磨蹭蹭地出来,头顶绑着个被水雾包裹的揪揪,她爬上床,揪揪也跟着动了动。
她说:“其实我今天是有事要和你说的。”
明珅心有所感,却尽量了平缓语气问:“什么事?”
“这件事……”明芝面露纠结,过了半晌才再度开口说:“你先答应我,听到以后,不要讨厌我。”
明珅抬眉示意她什么意思。
“你先答应我。”
“嗯。”明珅无奈,“我答应你。”
可得到承诺后,明芝又陷入了沉默。
窗外开始下雨了。
雨水砸在玻璃上,发出不容忽视的声响。在这铺天盖地的嘈杂声中,明芝莫名找到了能够支撑自己的东西。
她闭上眼,抱紧了明珅,说:“我去澳洲没多久,妈妈就找了一个对象。”
“嗯,然后呢?”
夏雨来势汹汹,驱赶燥热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丝凉意,明芝不觉浑身发冷,她更用力抱住明珅,继续说:“是女的。”
“妈妈是双性恋。”
明珅身体猛地一僵。
感受到他的僵硬,明芝牙齿开始打颤,有种考试作弊被当场抓住的恐慌感,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不会让明珅彻底推开自己。因为在千疮百孔的过去里,她的存在并不光明。
好半天,她吐出闷在心头的郁结,终于说出口:“她以前和我妈,我是说,我的亲生妈妈——”
乱了。
关系彻底乱了。
明芝在逐渐变大的雨声中沉重地宣布了审判结果。
“她们在一起过。”
————
唉,人总要为自己的恶趣味负责。之前铺垫了那么多,总不能全部推翻。正文还有两章就完结,我继续去码字了。




破洞口袋 ρò-⑴⒏℃òм 第一百章你们瞒不过我
最开始知道经常来找沈婷的律师朋友fiona其实是她的情人的时候,明芝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尴尬。
那天她要去体检,走出百米远倏尔想起沈婷今晚可能会晚归,便决定原路折返回去取钥匙——所以说,撞见她们接吻,纯粹是个意外。
从那以后,只要fiona来家里,明芝都会有意识地缩在房间听歌,不看不听不想。而沈婷,在初期有所敛,却发现她没有排斥之后,也就再没了遮掩的意思,有时候,还会明目张胆地和情人挨在壁炉前共享一口蛋糕。
明芝确实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只是一开始有过震惊罢了。虽说这不是个好消化的过程,但沈婷如今毕竟是单身,她想找谁交往,那是她的自由。而她作为她的女儿……好吧,实话是明芝习惯了去迁就沈婷的所作所为,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演变成崩裂局面的呢?
明芝记性不好,但对那天的事却是印象深刻。她甚至还记得自己那天会进书房,是因为抹茶拿铁倒在了键盘上,她不得已,才去借用的沈婷电脑。
但沈婷近期显然是处在了一个焦虑且烦躁的状态,她一时大意,竟马虎的忘了关闭邮箱界面。不可避的,明芝看到了大量的辱骂性邮件,她蹙眉点进去,翻来覆去,内容中心不外乎是,沈婷欠钱不还。
据明芝所知,沈婷并不是个缺钱的人,也更不可能是个会让自己负债的人。
邮件是中文,每一封,篇幅都不长,且总有重复的威胁字眼。明芝只能仔细地看,一直翻到很后面,才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林舒曲】
这三个字,让明芝的手滑了一下。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出了冷汗。这是她的毛病,一紧张就容易手心出汗。她拿纸巾擦了擦,继续往下看,可越看到后面,她流的汗就越多,多到不仅是手,还有脸和后背,汗怎么擦也擦不完,额头上的汗珠,在从走廊爬进书房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神损失】
这是讹诈。
来自她原生家庭的讹诈。
明芝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打开这个电脑,她走了神,以至于沈婷已经外出回来,推门进了书房,她都没有察觉到。
“你在看什么?”
明芝手一抖,摔了鼠标。
她下意识要合上电脑,却被拦下。沈婷覆上她的手,笃定地道:“你看完了。”
“没有,我不知道……”
“你知道了。”
那时是冬天,沈婷裹着一件深咖色的大衣坐进沙发里,她已经快要五十岁,看上去却年轻得像三十出头,很瘦,也很白,点烟的时候,火光擦亮她的眉眼。
明芝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觉得她陌生,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
“我是不是很少和你提起你妈妈的事?”沈婷问。
明芝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们说,他们说,你们在一起过。”
“那是他们的猜测。”
还没等明芝松一口气,沈婷又道:“可确实也是事实。”
“……”
沈婷和林舒曲从高中就认识,但俩人真正在一起,是毕业以后的事。
而主动捅破俩人之间那层窗户纸的人,是林舒曲。
沈婷对此并非一开始就选择了接受。她逃离过,觉得荒谬,却又陷入挣扎。林舒曲的表白像刺一样扎进她的心脏,她拔不出来,每碰一次,刺就会往更深的地方陷一次。
直至彻底看不见。
她们在一起了。
以朋友的身份,干遍了所有情人会干的事。
在这一场让人无法自拔的关系中,比起沈婷对自己性取向的模糊不清,从头到尾,林舒曲都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的都是女人。
但后来,她却也是最先走进婚姻的那个人。
原因很简单,受形势所迫。她拒绝不了家人的安排,被迫嫁给了一个干运输的高个男人。那男人很黑,粗矿的长相,旺盛的体毛,沈婷在宴席上见了,心里只剩下疑惑,对异性有恐惧症的林舒曲忍得了这样的男人吗?
这个问题,沈婷没能问出口。
因为在林舒曲向世俗妥协的那一刻,她们的关系便只能就此打住。
等后来,俩人再纠缠在一起,还是因为沈婷嫁给了明镇平的关系。
林舒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又哭着找回了沈婷。
那时沈婷对明镇平没有什么感情,他在她眼里顶多算是个家长觉得满意的相亲对象而已——她和林舒曲的关系一直都不能见光,家里只以为她的感情史一片空白,定是学习学成了榆木脑袋,他们生怕她将来后悔,效率极高的就给她物色起了人家。
明镇平是所有人中最好的选择。
他年轻时,尚且还有明家做靠山,当真是貌若潘安,风光无两。
但沈婷心里还放着个林舒曲,她着实是空不出地方再放一个明镇平了。
于是她出轨了。
和同样出轨的林舒曲。
她们借着性别的便利,偷偷摸摸地在一起苟且了一整年,直至沈婷怀孕——
看似完整的冰面,轰隆一声,碎了。
林舒曲明知这避不了,却还是崩溃地和沈婷闹了一个多月。
几年的感情,在那一个月里,都快耗尽了。
俩人终于不欢而散。
“我是后来才知道你妈妈的事的。”沈婷手上夹的香烟快要燃尽,她抖落烟灰,“生你那年,她男人……”
她顿了顿,还是没有改变说法。
“她男人跑运输,出了车祸。这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因为车祸没过多久,她喜欢女人的事情就被知道了。本来只是一场单纯的交通事故,演变到最后,她成了众矢之的。大家都说她是扫把星,给家族蒙羞,喜欢女人还骗男人钱,到头来还把人给害死了……那时正好赶上我在澳洲进修,所以我对这件事不太清楚,还是后来她生了病,走投无路了,才重新找到我,告诉我的。”
等她在澳洲结束课程,林舒曲已经带着明芝离开了槐城。
听到这,明芝仿佛整个人都泡在了虚汗里。她突然想起初中时,明珅陪她去乡下看亲人的事。那时她就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被嫌弃,乃至整个村子都不待见自己。就因为她是女的?可舅妈不也生了两个女儿吗?外家如此,就更别说她亲生父亲那边的态度,那只会恶上加劣。
她嘴唇一碰,却说:“有件事,我和明珅一直没和家里说,那就是他陪我回过林家。那个时候,林家的人……怎么说,虽然他们不待见我,可对明珅——”
“因为他们不知道你妈妈的对象是我。”沈婷知道她要说什么,“而且我带你回来的时候,还给过他们一笔钱,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会给明珅摆谱呢?”
闻言,明芝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
她已经猜到了故事接下来的发展。
舆论的压力让林舒曲带她离开了槐城。只恨她当时太小,记忆早已模糊,等真正开始记事,林舒曲已然身患绝症,怕五岁的她没人管,这才回了槐城寻求旧情人的帮助。
“舒曲家的那些亲戚啊,”沈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真是看不顺眼,不肯救舒曲就算了,后面知道她找到了我,就一个两个的都冒出了尖儿,口口声声说我要想带走你,就必须得给钱。早干嘛去了?真是一群没有膝盖骨头的窝囊废。”
所以今天,林家人从陈年旧盒中翻出了她和林舒曲来往过的情书,并以此对她要挟讹钱,她没有感到有多意外。
早在扔出第一笔钱的时候,她就料想过这个结局。只是那时她还没和明镇平离婚,总归有所顾忌。现在嘛,她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而fiona也会尽力帮她。
看到明芝失魂落魄的模样,沈婷于心不忍,她上前,在她跟前蹲下,拂开她汗湿的额发。
她说:“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明芝抬眸。
“但又不是那么像。你妈妈的嘴角是向下掉的,别人都说那样命苦,还好你的嘴角上扬,不像她……”沈婷嗤的一声,带着鄙夷,“她那男人浑身上下,也就那张嘴能看了。”
沈婷对明芝的感情一直很矛盾,她一边因为林舒曲对明芝好,一边又因为明芝的倒霉父亲而迁怒孩子。她自认自己将后者情绪藏得不错,却忘了明芝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公主。
明芝眨眨眼,终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沈婷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她想说就算她的亲爹嘴角上扬,不还是英年早逝?她忍了忍,不想纠结这个,只问道:“我妈她是不是会弹钢琴。”
沈婷面容一凛,随即笑了笑,“是,她喜欢弹钢琴。但要说会,她还不如我。”
“那程芳生呢?”
明芝干脆把话说开了,“他和我做朋友,你知不知道?”
良久,沈婷点头,“知道。”
“那为什么不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那是你的交友自由。”
“你不怕我知道后觉得难受吗?”苯彣首發玗ΓΘu╃shu╃Щu(肉書楃).x╃y╃z qu掉╃號
“那是交友自由的代价,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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