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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之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什
“他有工作。”
他似乎很忙,不管是在来的路上,还是现在,总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回不完的邮件,从进门到她离开,电话也没有断过。
米姝眉头轻轻皱起,心情有些复杂,她想起她离开前男人看她的那一眼。
是让她等一下吗?
可她没理,而是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
莫名生出了一点说不清滋味又难受的情绪。
“想什么呢?这么纠结的表情?”
安娜回神:“没什么。”
崔晓萱也不在意,“喝什么酒?啤的,白的,红的。”
“唔,水果酒。”
崔晓萱白了她一眼:“那你还不如喝汽水。”
雪花飘在脸上,雾气模糊了视线,淡淡的硫磺味不觉刺激,反而褪去了一天路程上的疲惫感,舒爽从脚底席卷了全身。
温泉池里只有米姝和崔晓萱两人。她们沉浸在这静谧之中,放空一切,享受般的喟叹了一声。
直到感觉有些头晕,俩人才从池里出来。之后她们去找韩吉吉,在酒店的小酒吧里喝酒。
等米姝回到房间,已是半夜十一点。
听到声响,樊晟在电脑前抬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声音沙哑:“回来了?”
男人似乎是姿势都没有变过,仍在处理工作。暖黄的灯光下,男人眼下的乌青更加显眼,下巴处的清渣也冒出了头,神情正经又严肃。
“你……”
“怎么了?”
“你明天回去吧,既然有很多工作,就不要在这浪费时间和精力了,而且……”也没必要…
樊晟闻言,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米姝在他的注视下,后半句渐渐消了音,没说完。
樊晟叹息:“过来。”
米姝慢慢走过去,在离他两步远的距离停下。
“给我抱一下。”声音里带着丝丝恳求。
米姝心微微颤了一下。如果男人像往常一样随心所欲不顾她的意愿,她肯定会拒绝。可他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她,她竟然有些心软。
她能硬下心肠对他的百般示好视而不见,也能对他的自以为是痛苦悔恨不以为然,更能对他的追求坚持清醒自知。
可这样一句苦涩的询问,却让她生出了一丝动摇。
米姝往前走了一步。
还有不到叁个月的时间。
她又走了一步。
不会再多了。
樊晟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脸也埋在她腰间,深深吐了口气。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个没有抗拒,不带强迫,毫无保留地接受的心平气和的亲近。
米姝心里酸酸的。
“你,吃东西了吗?”
“樊晟…?”
“再抱一会。”声音因为姿势听起来闷闷的。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一轻一重彼此起伏的呼吸声。
这个时间酒店早已不再提供餐点,米姝拿出她带过来的泡面,给他当了宵夜。看他叁两口就解决了一小桶,犹豫着要不要泡第二桶时被他制止了。
樊晟温声说:“去睡吧。”
米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樊晟得了她回复,准备继续手上的工作。米姝没有忍住,在关上房门前说了一句:“你也早点休息。”





迷途之中 滑雪
米姝醒的时候,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很是耀眼。
时间显示十点,太阳照射在白雪上像是镀了一层闪闪的金丝,好看的很。
是个好天气,适合滑雪的好天气。
米姝拿起手机,韩吉吉的信息适时的出现在了最顶端。
“下午的滑雪你还去吗?”
“?”
“醒了啊,睡得好吗!”
“滑雪取消了?”
“没有啊,我这不是怕你们昨晚太激烈你行动不便嘛~”
“……”
隔着屏幕米姝都能想象韩吉吉贱兮兮的模样,她没兴致和他皮,放下手机起床。
推开房门,意外的闻到了一股烟味。樊晟一身黑衣,坐在椅子上,一手打着字,一手夹着烟,身后的窗户半开着,即便这样,屋内的烟味也无法忽视。
米姝咳嗽了一声,阻止道:“房间里不能抽烟。”
樊晟在听到她的咳嗽声时就立马灭了烟,起身将窗户开大。
米姝解释:“这是无烟房,抽烟要罚款。”
樊晟愣了一秒,是他疏忽了,随即点头应道:“好,晚点我去交。”
米姝立在门口,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她又想让他回国了,这念头一冒出,昨晚男人抱着她的画面就不适地出现在了她脑海里。她率先移开相视的双眼,往卫生间走去。
等她全部收拾好,男人出乎意料的也换了身装备,黑色大衣换成了墨绿色冲锋衣,里面裹着一件米色卫衣,高邦靴包着紧实修长的小腿,无法忽视的挺拔好看。米姝注意到桌上的笔记本合了起来,那些文件也不见了踪影。
她迟疑地问道:”你不是很忙吗?下午准备和我们一起出去?“
”嗯。”
”哦…“
樊晟闻言,轻笑了声,”怎么,不想我去?“
这大概是这几天以来,男人脸上出现的最轻松的表情了。
米姝:”我说不想你就不去吗?“
笑意收敛了些,男人没说话。
米姝别过眼:“所以啊。”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软被男人捉住,他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连日来的郁结和气闷在此刻有了短暂的舒缓。
樊晟没有接着这个话题,不着痕迹地拿起沙发上的围巾和帽子,走到她身旁,“去吃饭吧。”
滑雪场离酒店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米姝从小到大头一回见到雪山,若说来之前还对滑雪抱有期待,站在山脚下仰头看那绵绵长长望不到边的皑皑白雪时,心里便有些发怵。
不知从哪蹿出的矫健身影极速俯冲而下,而后一个回旋游刃有余地在平地处即停,一个接着一个,等米姝细细瞅了几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一群在训练的学生。
带着惊叹与害怕,米姝跟着韩吉吉去领装备。她看了眼单子,上面有好几种选择,对韩吉吉说:“我只要最简单的,衣服不要,护目镜之类的不要,鞋码36,谢谢。”
“为什么?”韩吉吉不解。
“初学者。”
“就是初学者才更要全副武装,才不会受伤,你不想感受一下从高处滑下的刺激感吗?”
“不想,谢谢。”米姝面无表情地坚持道。
韩吉吉恍然大悟:“哦~~害怕呀,别怕啊,有哥哥在,怕什么!”
他正得瑟着,一时忘了米姝身旁的樊晟。樊晟转过身,面色沉沉地望着他:“我来。”
“呵呵,那什么,筱萱在叫我,一会见!”韩吉吉尴尬地挥了挥手,背影掩不住的慌乱。
“只要这些?”
米姝点头,她做好了反驳的准备,如果男人也像韩吉吉一样要劝告她的话。
樊晟没有,只是看了看,说:“加副手套吧,毛线的容易湿。”
米姝同意了。
不是很宽敞的空间里放眼过去桌上桌下堆满了背包和鞋子,米姝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等着樊晟,韩吉吉和崔筱萱已经穿戴好,拿着滑板对她说:“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来,我们在山顶等你!”
米姝服气。
她没有等太久,他们走后没多久,樊晟便拎着两双看着笨重的鞋子往她走来,径直在她身前蹲下。
“我自己来。”米姝伸手想要拿鞋子,被樊晟挡了回去。
“先试试大小。”他托起她的小腿,往鞋口处送,“紧还是松?”
“…正好。”
他将她的鞋扣紧紧扣好,扶她起身。
米姝来回走了几步,像绑了块铅,沉沉的很是不适,但又还可以。
“手套戴好。”
米姝戴手套的间隙,男人也穿好了鞋子,他伸出一只手,“走吧。”
“…我自己可以走。”
樊晟看着她笨拙地挪步的样子,笑了。他拿起滑板和雪杖,跟在她身后往雪山走去。
米姝望着眼前不算陡的小坡有些胆怯,虽然告诉自己鞋子是防滑的,内心还是害怕自己会摔倒。她走了两步,想要再往上走整个人却往后滑去。
在她忍不住叫出声时,后背被一把托住。
“斜着走,不要怕。”
米姝顾不得许多,她需要这只手带给她的安全感,等她终于上了平坡,憋着的那口气才吐出来。她转头想要道谢,却看到男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我第一次滑。”她忍不住辩解道。
“嗯,先在这试一试滑板?”
米姝环顾了下四周,相对头顶上坡度吓人的滑雪道,眼下这条缓坡对于她来说大概是最好的选择。
“别怕,我抓着你呢。”
“谁怕了。”她哼哼道。
樊晟将滑板放在她脚侧,“前脚先顶,后脚用力踩。”
米姝抬起左脚,按着樊晟说的,顺利的踩住了滑板,她试着抬起右脚,左脚的滑板却滑动了起来。她慌不择路地一把抓住横在她身前的手臂,双脚钉在了地上不愿动一丝一毫。
“没事,我脚抵着,不会滑下去。”
“脚软了……”
“不要紧张,倚着我,像左脚那样,先顶前脚,再用力踩。”
米姝又试了几次,虽然滑板没再动,但她的右脚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不受她控制,怎么也踩不进去。
“抓住。“樊晟将她的双手放在他肩膀上,蹲下身,抬起她的脚,用力按了下去,”好了。“
在他起身的时候,米姝下意识地攀着他,她实在是害怕,不听使唤的双脚令她浑身僵住不敢动。男人的声音温柔又有力,他在那说着:”别怕,放轻松,把板分开,膝盖微曲,上身直起,摔了我垫着,放轻松。“
”你别放手。“
”我不放。“
”啊啊啊,别放手!“
”我抓着呢,别怕,放轻松。“
她没办法放轻松,滑板不受控的呈外八型,下滑的速度超出了她能够承受的范围,她抓着樊晟手臂的力道越来越重,除了喊叫别无他法:”你别放手!别放手!“
樊晟虽然紧紧握着她的手臂,但米姝显然整个人都失了控,他索性揽住她的腰,一把抱起,护着她的脑袋,一同摔在了雪地上。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
樊晟以为她摔到哪了,忙问:”摔疼了?“
没有,只不过有点丢脸罢了。米姝回想起刚刚自己大喊大叫的样子,觉得那场面比现在趴在男人身上都要尴尬许多。
樊晟支起身,想要检查她的双腿。
米姝缩了缩,伸手想将滑板掰下,但是掰不动,泄气道:”没有,不想玩了。“
樊晟笑出了声,揉了揉她的头,温声安慰道:”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休息一会再试一次?“
他这副有耐心的模样,让米姝一阵恍惚。她想起以前他教她游泳时,也是这般,细声细语地教她动作要领,在她想要放弃时又耐心十足地哄她给她信心。可在她需要被耐心对待的时候,他却变得吝啬起来。
”怎么了?“
”你知道我身体极度不协调,运动细胞几乎没有,和游泳一样。“
”但你还是学会游泳了。“
”那你知道其实我不想学吗。“她没有多做解释,抓着他的手支撑着站了起来,“不过滑雪我挺想学的。”
下垂的眼昭显着主人的拒绝交谈的意味,樊晟沉默了。
米姝利落的脱下滑板,有了一次摔倒,心里的害怕似乎少了一些,反而多了点蠢蠢欲动。
“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的结果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米姝始终没办法完全放松下来,即便樊晟一直抓着她。
大概是她再也无法像学游泳时那样完全信任他,即便樊晟说着不放手,她内心深处仍有害怕。
再一次被抱着摔倒在雪地上,米姝想放弃了,而樊晟却无法开口问她要不要再试一次。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女人紧紧握着他的双手和不断的提醒重复,别放手,别放手。
她不相信他。
即使她现在毫无顾忌的趴在他身上,她的眉眼这样触手可及,呼吸声近在咫尺,他却没有实感,整颗心虚无缥缈找不到着陆点。
他想要着陆,他得着陆。
樊晟抱着米姝,喉间的干涩有些刺痛,哑着声音问:“再试一次?”
“好吧。”
再试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这个下午,米姝没有走上山顶,没能和韩吉吉他们汇合,体验从高处极速俯冲的快感,这并不意外。虽然被嘲讽了几次,她也不甚在意,本就害怕的东西,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樊晟不知从哪拿来了小孩子玩的滑雪装备,米姝趁着人不多的时候过了几次瘾,结束了北海道的滑雪之行。
唯一的意外,大概是樊晟病了。




迷途之中 昭告
连日高强度的工作和极度缺乏的睡眠再加上雪地里一下午的折腾,樊晟发起了低烧。
米姝注意到时是吃了晚饭回酒店,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去泡温泉。
室内暖气很足,开了一盏昏黄的灯,樊晟仰头倚靠沙发坐着,身影看着有些孤独。
米姝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
他脱了外衣,只着一件棉质衬衫,双目紧闭,嘴唇紧抿,一只手搭在额前,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隐隐可以看到额边的薄汗。听到她走近的脚步声,眼睑微动睁开了双眼,朝她看去,声音疲倦:“要出去?”
“嗯。”停顿了下,米姝不确定地问:“你不舒服?”
“没有,早点回来。”樊晟放下手,坐直了身,只是表情恹恹的,不像没事的样子。
米姝静默了几秒,既然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她转身往门口走去,拉开合上。
樊晟说不上失望还是什么,比头痛更难受的是心脏紧缩喘不上气,他心底始终抱有一丝期望,她能再多看他几眼,多说几句。
失去似乎无止无休。
每一天他都能感觉到,原本以为已经失去了全部,却发现还不够,他亲手丢失的被她收回的远远不止这些。
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门外的米姝没有走多远,甚至没有走到电梯口,她在犹豫,一会觉得他又不是孩子能够照顾自己,一会又觉得再怎么也没必要对生病的人视而不见,何况他现在是一个人。
她叹了口气,返身走了回去。
不过是给一粒药。
换作任何一个其他人,她也会这么做,这不过是最基本的人文关怀。
樊晟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未动,在听到开门声时眼睛亮了一下,他定定地望着她走动的身影,不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面前的人会消失一般。
米姝没去看男人,她先进了房间,翻找行李箱。考虑到北海道寒冷的气温,她事先备了一些药品,没想到真的用上了。拿了一粒退烧药,她走出房门,又从水壶里倒了杯温水,才走到他面前。
“把药吃了。”
樊晟没动。他的眼神很亮,虽然脸色苍白,神情不振,但没了此前的可怜样。
米姝又将手往前伸了伸。
确认不是错觉后,樊晟垂眼,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就着米姝的手含下了那颗胶囊。
炽热的呼气打在手心上,米姝心一紧,倏地抽回了手,将水杯塞进他手里。
樊晟仰头一口喝完,目光仍直直地望着她,不肯移开一丝一毫。
米姝不习惯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充满爱意的渴望的不属于他的眼神。于是她开口问道:“年末是不是有很多工作?”
“嗯。”男人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会去好几个城市,北海道不小,路上花的时间也不少。”后半段她没有说出口,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樊晟眼神暗了暗。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也肯定她知道即便工作多他还要留下来的原因,显然她并不在乎。在她面前晃悠努力找存在感还能引起她的一丝在意和心软,要是真就这样离开了,便是重新回到了起点。
他苦笑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
米姝以为他真的懂了,但显然他的“知道”和她理解的并不是一个意思。
在登别待了两天,他们出发去了函馆,之后的叁天时间里又去了札幌和小樽。
樊晟没有离开,始终跟在米姝身旁。
她想,要是她再开口让他回国,似乎就显得很是不近人情。可能是最近男人表现的太温顺,她都快忘了他原本的脾性。
他们曾一起出去旅游过,不止一次。
有很多回忆不可避免地被想起,那样轻而易举,不费力气。
尤其当周围的人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只剩他们单独两个人的时候。
看夜景就想到他们一起看过日出,看海水打在石礁上便想起他们曾在海边接吻,逛便利店会想到他们曾在路边同吃一个冰淇淋,连走在街道上都能想起曾经他们拥在一起漫步。
这回不同。
没有牵手和拥抱,不曾亲吻,连情侣间的亲密都无一丝一毫。
有些可笑。却无法做到若无其事。
米姝将视线移到樊晟身上时,樊晟总是在注视着她。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记忆,她避之不及,他情之所钟。
“如果时钟反着走,它会被当作坏了而扔掉。人也是一样的,要向前走,而不是回顾过去。”米姝突然说道。
他们此刻站在一家玻璃饰品店窗前,窗内漂亮的八音盒在一圈又一圈的转着。
“你说得对,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她有理由怀疑男人又曲解了她的意思。
“你不是很喜欢这些小东西吗,进去看看?”
“这个,就是过去的喜好。”米姝轻声地说,可语气坚决,又毫不留情。
樊晟没有介绍他自己,但米姝的同事中认出他的却不少。至于樊氏太子爷会出现在他们的团建旅途中,也不是没有征兆的事,毕竟这几个月来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公司楼下的身影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实,成为情侣不过是时间问题,虽好奇这中间的二叁事,但都默契的缄口不语,不表露一丝八卦之心。
说不定以后他们会和传媒大佬的老婆成为同事。
但这些同事中不包括韩吉吉。
韩吉吉真的是米姝遇到过的最鲜活的人,不管不顾的气势,机敏又直率,有时候令人厌烦,却并不讨厌。
“我怎么觉得,他进入状态了,你还没有?人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你都能无动于衷?害羞?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不至于。”
但是有时候很没有眼力见,比如现在。
“你好聒噪。”
韩吉吉好不无辜,“我说错了吗?还有我憋好久了,你们为什么要住套房?虽然樊总不差钱我知道,但是不是有些此地无银?”
“……”
“怎么说你们的爱情也有我推波助澜的一份力,我问问都不行哦!”
“推波助澜是贬义词。”
“哼!小气鬼!!!”
解释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呢,别人的理解真的很重要吗,她只想爱自己,任性地让自己过得开心。即便她与韩吉吉关系亲近,也不能分享一切。
两个当事人那么怡然自得,他们也只能当个看戏的观众。
不过这场戏没有演很久,樊晟要回国了,今年的最后一天,樊氏集团的年会他是不可或缺的主人公。
虽然知道答案是什么,走的那一晚樊晟还是问米姝,能不能和他一起回去,作为他的女伴和他一起参加年会。
他站在门口,一手支着行李箱杆子,一手搭在门把上,将推不推,不含任何期待却又挣扎着,等着回复。
“不要。”
她的背影总是这么的无所谓,明知她看不见,樊晟还是点了点头,“回来那天我来接你。”
北海道之行的最后一天,崔筱萱践行了她的诺言,带着米姝胡吃海喝,又带着她从药妆店逛到各大商场直至满载而归才回了酒店。晚上去居酒屋喝了酒,吃了荞麦面,米姝度过了一个不那么冷清的跨年夜。
新年第一天,结束了不算完美但挺开心的北海道之行,回了程。
飞机降落时已是下午两点,米姝开机收到了樊晟发来的信息,告诉她他在门口。拖着两个行李箱,另一个是新购入的为了装下买的所有东西,米姝出了到达大厅,不用找便看到了樊晟的车。
意外的是,先下车的是许久未见的宋诏,车里还有一位未曾见过面的司机。
宋诏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示意她上车。
樊晟坐在后座,一身黑色西服,温莎结考究的打在喉间,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手里拿着文件,像是刚从什么正式场合离开,而事情还没处理完便匆匆赶来。
扑面而来的陌生的硬朗的气息让米姝一阵恍惚,她被他的念念不忘与深情,被他的刻意不展现的一面迷惑,让她差点忘了四年后男人是什么身份。
“先去吃饭?”等她坐好,樊晟温声问道。
抛开之前的种种,米姝也承受不起他显赫的家世。
“不吃了,送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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