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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卿之以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秦墨兮

    侧身而站的枝宣似察觉到了君坞麟的视线,忽地抿唇回了君坞麟一个颇显羞涩的笑容。文笔书吧

    这厢,君坞麟见状,亦朝枝宣抿唇一笑,又略微颔首,算是回应。

    然而君坞麟转头就问潇泽:“他,也是你家主子的手笔”

    闻此问,潇泽略微转眸,顺着刚才君坞麟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潇泽便收回了视线,不慌不忙地回答:“有些事无需知道得太清楚。”

    已经收敛起身上杀意的君坞麟抿着唇笑得纯良无害:“有些事可以糊涂,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些的好。不然哪天我若是觉得他碍眼了,不小心将人杀了,可就不好了。”如此说完,君坞麟还笑着问了一句:“你说呢”

    却见潇泽眉眼不动分毫地冷声道:“人既入了春归苑,就归你管。是生是死,也由你定。”

    “行,我知道了。若无其它事,你可以走了。”潇泽不肯明说,君坞麟也不追问。

    有些事,大家早已心知肚明,说明或是不说明,其实已无关紧要。

    只是君坞麟虽说了送客之言,却不等潇泽迈步离开,便又笑着开口道:“对了,下次你若再来……”说着话,君坞麟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那根柱子上:“如此危险的东西就别带了。刚刚你若失了一毫分寸,我可就没命听你说那些话了。”

    说完这话,就见君坞麟缓缓抬手,对准了那不远处的那根柱子……上的金钱镖。

    对准卡在柱子上的那枚铜钱的位置,只见君坞麟五指成爪,随之手臂往后一收——

    君坞麟竟就这般隔空将那枚卡在柱子上的铜钱拔了出来!!!

    而那枚铜钱隔空飞进了君坞麟手里后,君坞麟转手就将之朝着潇泽的面门激射而去。

    潇泽虽不曾料到君坞麟会突然间向他出手,但潇泽的本能反应也是非常迅速的——

    几乎是在君坞麟朝他出手的那一瞬间,潇泽也跟着一抬手。下一瞬,潇泽就稳稳地接下了那枚朝他激射而来的铜钱。

    “你未曾察觉不过是因为我无杀你之心。若我当真想以此物杀你,你必会先察觉杀气。”将夹在食指与中指尖的那枚铜钱放回至腰间,潇泽丝毫没有怪责君坞麟的突然出手,只是冷声回答了君坞麟刚刚的话题。

    而君坞麟看着潇泽的迅疾动作,眼中闪过了一抹赞叹,面上却是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好好的铜钱,却被你用成了如此凶残之物。可惜了……”

    “相较于你徒手杀人,我尚且无需脏了自己的手。”冷冷地怼了这么一句,潇泽忽然蹙眉道:“还有一事。她昨夜在外留宿一事,触怒了……她母亲。她今日回去后,手下的人都被杖刑了。”

    一听潇泽此言,君坞麟不假思索地便蹙眉追问:“她可还好”

    这厢,潇泽微一点头,声音依旧冷淡:“她没事。就是赶去救人的时候跑丢了一只绣鞋,伤到了脚。还有,接下来半个月她都不会出来了。”

    话音顿了顿,但听得潇泽又如是冷言补充:“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若无事,你最好别见她。你二人之间身份天壤之别,她虽抬举你,可你却不能不知尊卑。”




第158章 刑罚考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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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若无事,你最好别见她。你二人之间身份天壤之别,她虽抬举你,可你却不能不知尊卑。”说完这番话,潇泽又自其腰间掏出一块黑色木牌递了出去:“我家主子还在丹衢期间,你若遇到棘手之事,可去这个地方寻求帮助。”

    “你家主子管得太宽了。”尽管君坞麟言语间充满了嫌弃,但君坞麟却依旧伸手接下了潇泽递向他的那块木牌,并将之塞进了袖袋之中。可真是身体比嘴诚实的典范。

    潇泽到未嘲讽君坞麟的言行不一,而是顺着君坞麟的话说了一句:“我也觉得。我家主子就不该……”话音一顿,潇泽忽然叹了一声:“罢了,该传的话我都已传到。我走了。”

    说完话,潇泽便兀自抬脚迈步,目不斜视地往春归苑大门的方向走去。

    见潇泽这就要走了,君坞麟目送着潇泽离开时如是笑着说道:“也替我给你家主子带句话。让你家主子少操些心,这是在华熏,不是在昭洺。如今我既回来了,我自会护着她。让你家主子的手别伸太长了。”

    那厢,潇泽脚下步子未停,头也不回地接话道:“我不是你的下属,没有帮你带话的义务。这些话,你还是自己留着与我家主子说罢。”

    转告的话被潇泽顶了回来,君坞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直到目送着潇泽出了春归苑的大门,君坞麟这才转身,冷眼看向了躺在地上的王霸。

    “苑主,该如何处理此人”问这话的人,是枝宣。

    刚刚潇泽离开的时候,一直候在不远处的枝宣便往君坞麟这边过来了。

    这厢,就见君坞麟睨了枝宣一眼,忽然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淡声说道:“留一条命,废了以后扔出去。另外,从明日辰时起,往后未得我允许,四楼不许任何人出入。此前住在四楼的小倌儿需于明日辰时前全部搬离,至于他们搬离后的住所,由你安排。”

    站在一楼大堂里的枝宣直到听完了君坞麟的吩咐,这才朝着已经上至二楼的君坞麟行了一礼,恭敬地应了一声:“奴,尊令。”

    话说那日被自家亲皇兄下套的经历虽然令锦画堂很不开心,但那日锦画堂最终还是答应了从翌日起她会每日按时去东宫听何老太傅讲学。

    而事实也的确像慕翎太子所说的那样,昭德皇后并没有真的杖毙芍药和海棠等人,只是将她们六人每人杖打了五十廷杖后,又给遣送回了重华宫。

    虽然芍药和海棠六人均保住了一条小命,但五十廷杖也不是开玩笑的——芍药和海棠六人离开椒房殿时,均是半死不活地被人用担架抬着离开的。

    那日锦画堂也听从慕翎太子的话,乖乖地去向昭德皇后认完错了才回的重华宫。

    因为担忧芍药她们的伤势,同时也是为了节省时间,因此一出椒房殿的范围,锦画堂就让护送她回重华宫的其中一名宫女赶紧去追那个给她医治脚伤的太医,让对方别急着回太医院先转道去趟她的重华宫。

    结果那名宫女的办事能力比锦画堂预想的还要强悍——

    当锦画堂火急火燎地回到重华宫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名宫女直接呼啦啦地带着七八名太医回来了。有缘书吧

    对此,那名宫女给出的回答是:椒房殿通往太医院的宫道有好几条,她也不知道那个太医出了椒房殿后是往哪条道走的,反正太医院也不远,索性直接跑了趟太医院。

    锦画堂一直都知道,能在她家母后手下当差的都是相当有能力的。可是直到那一刻,锦画堂才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国之母手底下没有窝囊废”!

    感慨归感慨,锦画堂也不忘命那些太医给统一趴在床上、几乎呈半晕迷状态的芍药她们查验伤势。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锦画堂得到的统一回答是:芍药等六人的伤势基本相同,虽都伤及了筋骨但却也都不严重,只要按时喝药、敷药,趴着静养月余就能下地如常行走了。

    至此,锦画堂才算是真正地安下心来。

    等打发走了那几名太医后,锦画堂就招了一直等在屋外的香堇到她面前,责问香堇为何要骗她说昭德皇后要杖毙了芍药她们。

    许是锦画堂问话的神色和语气都太过严厉,吓得本就胆小的香堇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说她没撒谎,说椒房殿来的人就是那样说的。

    香堇虽胆小却是个难得一见的实诚人,说磕头那就一定是将脑袋磕得“砰砰”响那种。

    眼看着香堇没几下就将她的额头磕得一片通红,再磕几下说不准她这重华宫就要再添一号伤员了,锦画堂终究还是叹了一声让香堇起来了。

    其实锦画堂心里清楚,香堇是真心担忧芍药几人的,在这件事上香堇根本没必要骗她。就是单说香堇那比老鼠还小的胆子,也不敢骗她。

    事已至此,锦画堂也算是彻底弄明白了——、

    这次的杖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套,一个精心给她设的套!!

    但想明白了又如何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入的套,还能再反悔挣出去不成

    且不说她为人最是信守承诺,便是单论她堂堂的公主之尊,也不好出尔反尔啊!

    而且,她并非真正的、只知玩闹、什么都不懂的五岁孩童。她已是个心智成熟的大人了,并非真的不明白、不理解她家母后和皇兄费这么大一番功夫的心意……

    于是第二日,巳时刚刚过半,锦画堂就按照约定出现在了东宫的大门口。

    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东宫,都不用锦画堂开口问,就有过路的内侍笑呵呵地告诉她——殿下这会儿正在后头的书房里学习。那内侍还甚是体贴地问锦画堂需不需要他领路。

    除了重华宫和椒房殿,锦画堂最熟悉的就是这东宫了,闭着眼都知道东南西北那种。

    于是,锦画堂谢绝了那名体贴的内侍,直接脚下转了个弯儿就往宫内南边去了。



第159章 刑罚考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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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自幼便身体不好,慕翎太子无事时基本不出东宫。可是常年窝在一个地方不动又容易闷出病来,慕翎太子就给他自己找了一大堆书籍打发时间。

    除了修建在皇宫内东南角的那座藏书楼里典藏的古籍残卷之外,慕翎太子还时常命人去宫外给他收罗各种奇闻异录。

    一开始慕翎太子收集的书册还不算多,东宫内原本的书房也还能放下。

    但随着慕翎太子年岁渐长,收集的书册越来越多后,原本的那间书房就渐渐放不下了,光是那一层层的书架都快塞满整间屋子了。

    于是,两年前,慕翎太子索性将东宫南边角落里一座面积可观的偏殿改成了如今的书房。

    只是那座偏殿确实太大了些,慕翎太子不单可以在那座偏殿里看书练字,闲来无聊时还能打磨打磨玉石练练手艺。

    那座偏殿的位置也确实是偏僻,一番七绕八拐之后,锦画堂才终于走到了那座被改造成了书房兼具有工艺坊作用的偏殿前。

    才一靠近那座偏殿,还没走进那扇大剌剌地敞着的殿门呢,锦画堂就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淡却提神的冷香。

    那是太医院的陈院首专为慕翎太子调制的药香:冽珀。

    等锦画堂迈着她的小短腿跨过那扇大敞着的殿门后,视线一转,就瞧见了站在大开的窗户前的书案后,正手执一杆白玉毫笔写字的她家皇兄。

    何为“公子只应画见,此中我独知津。写到天穷水杪,定非尘土人间。”

    年方十二的少年,身上尚无成年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却仍是应了那句“却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诗。

    何为“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室。”

    举目凝望着长身玉立于书案前的她家皇兄,锦画堂恍惚间觉得,若她不是他血浓于水的亲妹妹,怕是在上一世,就没那个男人什么事儿了……

    即便是重来一世,她家皇兄依然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男儿……

    许是因为自幼便身体不好,常年与药石为伴,深知活着不易,她家皇兄自小便养出了个温润如玉的性子,越是亲近之人便待之越好。

    依照她对她家皇兄的了解,若上一世她家皇兄……能好好地活着,顺顺利利地与她那位皇嫂成婚、生子;她家皇兄婚后必定是位好丈夫、好父亲!

    只可惜……

    压下心底那股又隐隐开始蔓延的疼痛,锦画堂努力抿了抿唇角,成功扯起一抹微笑后才张口喊了一声:“皇兄!”

    站在敞开着的窗前书案后的慕翎太子执笔写字的动作一顿,抬眸,循声看过去。

    在亲眼瞧见殿门口果真站着那个惯常穿了一身红衣的小人儿,确认了刚刚那声“皇兄”不是他的幻听后,慕翎太子当即就抿着唇笑了起来:“到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耐看吧

    抬脚继续往光线明亮的殿内走,锦画堂边走边翻着白眼鄙视她家皇兄:“在皇兄眼里我就这么没有信用吗”

    被自家小皇妹鄙视了,慕翎太子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到没有怼回去,而是关心地问:“你独自一人过来的”

    一听慕翎太子这问题,锦画堂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声,道:“几个用得顺手的都趴下了,看情况没有个把月是起不来了。宫里其他人我又用不惯,索性就不用喽。”

    锦画堂贵为一国公主,且是那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重华宫内自然是配有步辇的,且是那种极其舒适奢华的步辇。

    但锦画堂今天出门别说步辇了,身边一个宫人也没带,完全是独自一人从重华宫走到这东宫来的。反正重华宫到东宫的距离并不远,锦画堂就当是散步了。

    香堇其实是个好孩子,可惜胆子太小,锦画堂完全不想单独带她出来啊……

    迈着小短腿走到那张暗红色的书案前,身高刚好和书案持平的锦画堂双手扒在书案边上,踮起脚扫了一眼铺在书案上的宣纸,却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墨痕:“皇兄在写什么”

    将手中的白玉毫笔搁下,慕翎太子转而伸手摸了摸他家小皇妹那毛茸茸的脑袋,笑得温柔:“作日太傅布置的课业还没有完成,皇兄得抓紧时间写完。”

    扒在书案边上的锦画堂眨巴眨巴眼睛,秉着不懂就要问的优良品质问道:“太傅不是每逢双日才来给皇兄上课吗还有一天时间呢!”

    慕翎太子幼时四岁便拜了太傅何明忠为师,至今已有八年。

    作为国之储君,慕翎太子的老师自然不会只有何老太傅一人。

    但在那么多老师里,慕翎太子最敬重的,始终是作为他的第一位老师的何老太傅。当然了,对于自幼便聪颖好学又懂得尊师重道的慕翎太子,何老太傅对其也是非常喜爱、关心的。

    只是太傅一职虽无什么实权,但何老太傅依然得照常参与国家政事,每日都得和其他同僚一样上朝点卯。并不仅仅只需要执导慕翎太子的学业就够了。

    慕翎太子拜何老太傅为师时,何老太傅恰逢花甲之年,如今再过两年就要迈入古稀之年了。宣武帝体贴何老太傅这位两朝元老,不愿其太过劳苦,便让其只在每月的双日下朝后前去东宫教学。

    而今日十七,是单日。

    无论搁在哪一朝哪一代,一般朝中若无大事,朝会不到午时就能结束。

    但如遇大事且还是那种必须尽快解决的,朝臣们再你来我往地讨(争)论(吵)一番,这散朝的时间可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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