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奴(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udin
莫捷在裴钰身后将衣服整理好,抬眼便看到她痴迷的眼神——她其实是懂她此时心中悸动的,她最初也是一样…那时明明被他下毒一次又一次地掰开双腿操干着她贞洁了二十六年的小穴,回回在深处射将她的清白污个彻底,本该痛恨他至死,可当她看到他自雪中乌发皓齿的美好模样,便还是控制不住地心生怜惜,哪怕心知他是禽兽恶魔也盖不过心中那份对世间绝等美好之物的珍惜之情,如今,他的眉眼五官随着年龄增长渐渐发育得起伏有致,身姿也愈发宽大挺拔,比幼时更胜一筹,饶是她如今天天被他亲密地近距离地亲吻并插着小穴,依旧会时常悸动不已……
“你居然藏了女人!”曼蓉不知哪来的无名火,挥了鞭子便抽向莫捷。
裴钰接了一鞭,手腕一绕将那鞭子丢进河里,冷声道:“看在你是丕国郡主的份上,我不想动你,但你若是不知好歹,也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
曼蓉的鞭子金贵得很,有一次她发火抽鞭子的时候用力了些,将鞭子脱手掉进了湖里,当夜便有几千个人帮她打捞,捞不到不准休息。可是如今被他这般强行夺了鞭子,却不知怎地心生欢喜,不觉冒犯,反倒觉得他英勇无畏,与她周围那些只会阿谀奉承讨好她的男人截然不同。
“你身后那女人已经是残花败柳,不如……”曼蓉走进船内,轻轻解了衣裳,少女的胴体便全然展现出来,娇翘的乳房,小巧的阴户,以及那线条优美的腰肢,她走近了好让裴钰看得清楚,“我还没被男人碰过呢…哥哥……”
裴钰轻嗤一声,一个字都懒得再说,径直将她丢出船去,回头见莫捷脸色难堪,便道:“姐姐不要理这泼皮郡主,我们现在回宫吧,得继续被纠缠。”
莫捷脸色却愈发苍白起来,好久才开口道:“你的身体对她有反应。”
裴钰这才留意到自己被她摸到下身,微微蹙眉:“男人看到女人的裸体自然是会有反应的,这种身体上的反应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莫捷听不进去,只觉得伤心,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因为其他女人而硬了起来。
“这说明你对她有欲望。”莫捷心里别扭,忍不住还是说道,“你怎能像禽兽一样,随便什么女人都能硬起来……”
裴钰脸色猛然一僵,却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低头在她耳边忍着怒意道:“若不是怕她再缠上来,我定要再操姐姐一回,让姐姐明白我对谁有欲望…什么样,才算禽兽…”
将军奴(高H) 嫌隙
莫捷回宫后一连几日都郁郁寡欢,转眼便迎来了两位皇子满周岁的日子,裴钰宴请群臣,借此机会表明了日后将与皇后同朝听政一事。
莫捷知他是仍记得当初的承诺,心中动容,却并未因此而愉快起来,船上那出闹剧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去,继而撬动了她内心本就存在的裂缝——她跟裴钰之间全然不像她曾经对南宫甫的感情,他们共患难过,出生入死地战斗过,可以彼此相携彼此信任彼此宽容,可她与裴钰之间的感情牵连无非是始于鱼水之欢,最本能的渴望和抚慰,以及对彼此光鲜外表的恋慕,同时夹杂了太多互相试探、猜疑、诡计、怀疑与不信任…
可是交欢的快感往往又会像美酒一样,一次又一次地麻痹着理智的头脑,每次好像只要紧紧相拥交缠,就能获得彼此亲密无间难舍难分的错觉——她知道自己拥有他作为一个男人所有的第一次,这份占有感令她满足又陶醉,裴钰是聪明的,又是稚嫩的,而她像是一个纵容他调皮的温柔姐姐一样允许他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探索着交欢的快感和恋情的美妙与苦涩,令他明白什么是女人,什么是恋人。同时,她又深深迷恋着被他占有被他爱慕的感觉,从未有一个男人敢像他一样放肆地脱光她的衣服夺走她的清白,亦从未有一个男人会像他一样柔情似水地疼惜她怜爱她理解她……她也知道这样的沉沦似乎有些病态,可她真的太寂寞了,裴钰又每次都那么恰到好处地给予她想要的东西,她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如今她蓦地发现,裴钰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在她怀里半真半假地戏弄惊叹“原来女人的奶子如此柔软,怪不得哥哥们都喜欢”的敌国太子,也不再是那个可怜巴巴地抱着她问“我武功不及姐姐,若解了毒姐姐可会杀了我”的少年,他就像一头飞速成长的怪兽,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成熟强大起来,而她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跌入低谷,在一个男人怀里感到自己是那样的娇弱无助——他从来在她面前以“你我”相称,还喜欢叫她“姐姐”,以至于她经常会忘了,他如今是当朝天子,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百姓爱戴,百官敬仰,风华绝代,这天下会多少女人爱慕他呢?连她那食古不化的爹爹都称赞他爱民如子,是历代难得一见仁慈而智慧的明君英主。
然而,其实他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身体上的反应不是吗?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裸体时也会对她有欲望一样……其他女人的身体他也会觉得美,甚至会觉得更新鲜吧?思及此,莫捷感到自己突然从他制造的使她万分沉迷的欢爱梦境中清醒了过来,只觉又伤心又失落——她真的不想再过度迷醉于这段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法约束裴钰做任何事、喜欢任何人,或许她能做的也只有约束自己不要陷得太深、也不要过多地期盼些什么吧……如今的局面她还是满意的,家人安乐无忧,两个儿子也健康喜乐,天下太平,若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被感情蒙蔽理智,因着一点小事便与他吃醋闹脾气,才是因小失大吧……
……
裴钰自元宵节那日起,已经被冷落了月余…无论是他赏赐她什么新鲜玩意儿,邀她一起读书议事对月饮酒,甚至在朝堂上分她一半的位置,都未曾打破这样的僵局…
他想闹她,趁她沐浴从她身后抱住她亲热,她任他摆布,却也未有往日那般甜蜜。裴钰知道她还在为那件事别扭,可那又不是他的错,他也不想对着不喜欢的人有反应啊……然而他心里也清楚,她虽然在政事军事上经验老道颇有见地,但在感情和性事上却很单纯,对自己的男人或许也难有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觉得他像神仙一样什么的,见到他普通男人的一面自会失望胡思乱想,便也就由着她了。
“他们也太调皮了。”裴钰踏入栖凤宫的时候,莫捷正散着头发陪两个小皇子玩耍。
没人通报,莫捷闻言一惊,回过头来看到裴钰,继而笑了笑拍拍两个小皇子的背,两个小机灵鬼立刻像模像样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裴钰脸色僵了一下,无奈道:“刚学会说话,不教点有意思的,教这些死规矩做什么?”
“不是我教的,是他们的乳母教的。”莫捷解释道,“其实教了不少话了,他们机灵得很,说一遍就会……你小时候也……”
“嗯?”裴钰其实猜到了她想问什么,可她怎地又不问了?
裴钰若有所思,随手捏了捏他们肉嘟嘟的脸蛋儿,两个皇子立刻脾气暴躁地将他一身绣着龙腾图纹的青缎长袍揪得皱巴巴,还拽掉了他腰间的玉佩。
“别胡闹。”莫捷想抢玉佩,但两个小皇子互相配合你掖我藏就是不给她,莫捷怕伤到两个金贵的小人儿也不好硬夺。
裴钰见状忍不住笑声朗朗:“姐姐武功盖世,如今却拿两个小娃没办法,玉佩给他们玩便是。”
言罢,裴钰朝几位乳母使了个眼神,她们立刻会意地行了礼,将两位皇子抱走。
“我小时候可安静得很,他们这脾气肯定是像姐姐。”裴钰牵了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问,“对不对?”
“嗯……”莫捷软在他怀里应了一声,隐隐感到他下身的欲望抬了头,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
哪怕是一瞬间的细微表情也没逃过裴钰的眼睛,裴钰的心沉了下去,开口道:“姐姐,我这一个月服的软比我这辈子都多,你怎地还生气?”
“我没生气。”莫捷抬头看着他认真道。
“你还说你没生气。”裴钰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再次服软道,“姐姐,你的小钰是笨蛋,这次真的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了……你便与我说说吧?”
怎地就因为船上那件事变成了这样?他明明解释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男人的身体反应本来就不代表欲望,就像人看到蜡塑成的糕点也会引起食欲一样,这不代表就真的想吃啊…
裴钰自幼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从未急躁过,他可以花几年的时间布局,直到最后才网,也可以为了万事俱备甘愿在密室那种环境下蛰伏近一年,可是这会儿他是真的慌,他突然害怕无论他再怎么说好话也不能改变些什么了……
莫捷闻言不由茫然,她明明没有刻意做任何事,态度也很好:“我……真的没生气了啊,那件事你解释过很多遍了。”
裴钰语塞,他倒宁可她生气发脾气,哪怕罚他都行。
“姐姐,我亲手给你做了一个礼物。”裴钰招了招手让宫女把东西呈上来。
他记得她那日说不想劳民伤财,于是他便只“劳”了自己,用最纯净剔透的暖玉雕了一座小型玉灯。
莫捷诧异地看着眼前玉石雕刻的灯盏,每个细节都致得无可挑剔,与那日的冰灯几乎一模一样。
“第一次做这种东西,手指都划破了好几次才雕成呢。”裴钰抱着她柔声说,“姐姐喜欢吗?”会开心地亲亲他吗?
“喜欢…但是你真的不必这样,每天忙于政务已经很累了,还要时力做这个…我真的没生气。”莫捷心知这东西巧无比肯定花不少心血,必然不像他说得那般云淡风轻。
裴钰没有作声,殿内一时安静得可怕。
莫捷感觉气氛不对,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呢?”裴钰沉声问。
莫捷茫然了一瞬,继而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跪下行礼道:“谢皇上。”
“你!”裴钰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意,偏她看上去又不像在故意气他,简直火上浇油,他用手一挥将那盏玉石灯扫落便拂袖离开。
莫捷听到“哗啦”一声大惊,身手敏捷地接住才没有真的摔坏那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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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评论大吃一惊,那个……弱弱地问一句:真的有很多处女围观我搞黄色吗…突然好想调戏一下(你真的够了_(:3」∠)_
将军奴(高H) 心意
莫捷还是第一次见到裴钰发那么大的火,他素来沉稳克制,即使生气也不会表现出来,可就是他这样一个内心怒意再盛也能作出谈笑风生姿态的人,居然在她面前砸了东西。
可是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啊…她笑脸相迎,任他作为,怎么就不顺了他的心呢…莫捷越想越伤心,只觉他如今对她好像已经没耐心了,总有一天会开始厌烦她吧?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莫捷心乱如麻中抬头,却是宫女见她坐在地上跑来搀扶…
莫捷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想起上回两人吵架,裴钰没多久就来乖乖认错的情景。
她仍记忆犹新,可想想竟也已经隔了一年的光景。
莫捷将手中的玉石灯轻轻擦拭了一遍,然后放在了妆奁之上,又觉不妥,便仔细进了柜子里。
她整晚都睡得很轻,稍有动静便惊醒,而后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叫她姐姐,然后她就委屈地哭了出来,哭着哭着便醒了,凤鸾殿内除了守夜的宫女哪里还有别人…她摸了摸自己一脸的湿意,迷惘了一瞬:想不到她莫捷有一天竟然也会像个弃妇一般哭哭啼啼……真的太丢脸了。她擦干了眼泪,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
裴钰一夜没睡,其实他有些后悔没控制好情绪,但他也知道这次道歉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示弱服软的事儿他能做的也都做了,于是他将元宵节那日发生的事又回忆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细节,反复问自己,假如自己是莫捷,可能会想些什么?不断地复盘,假设,再推翻。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他疲倦万分,却见莫捷冷着一张脸都没多看他一眼,顿时内心又怒意上涌,本来想好的话便一句也不准备说。
次日,丕国国君献上郡主曼蓉,曰为大钊充实后宫,裴钰赌气直接封了怡嫔,当日便宿在了曼蓉所在的咸福宫。
曼蓉本是极为开心,早早地沐浴更衣,怎料裴钰一进屋便用她自己的鞭子将她绑在了柱子上。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曼蓉自幼娇生惯养,委屈地掉着眼泪质问。
“你是来做什么的,自己心里清楚。”裴钰躺在床上,想着以莫捷的行事作风,如果心里还在意他,今晚定然会跑来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才是。
“我……我不是,或许最初是的,但如今我是真的心悦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背叛我的国家都在所不惜。”曼蓉哽咽着,把话说得断断续续,却也格外真情实意。
裴钰静静地等着,可是莫捷一直未来兴师问罪,他心中不是滋味儿,逐渐觉得曼蓉没完没了格外聒噪,便意懒心灰地回了自己的寝殿休息。
曼蓉在柱子上被绑了一整晚,第二天宫女替她梳妆才将她解绑。
她气急败坏地抡了鞭子便往外走,出宫没几步便撞见了刚下早朝的皇后。
她早有耳闻钊国帝后伉俪情深,此时却十分不屑——这看上去端庄明艳貌美倾城的皇后,不也得脱光了衣服在游船这种不体面的地方被男人任意操弄?和那船上的妓女又有什么分别呢?想来不过也是裴钰的玩意儿罢了。
曼蓉这般想着,便挥了鞭子过去。
她年纪小,身姿柔弱,武功却在丕国不输男子,一等一的好,素来喜欢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欺负弱小为所欲为。
莫捷本想无视她的存在,偏她自己送上门来。
曼蓉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自己挥出去的长鞭一点点支离破碎成银针的大小,朝着她袭来。
她从未见识过此般武功,大脑一片空白,就在她以为躲不过去的时候,刚下早朝的裴钰从她身后挥掌将这些碎针改变了方向,密密麻麻刺入一旁的宫墙之内。
“皇后这招数,是不是过于狠毒了些。”裴钰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她搭话,心中又酸涩又忐忑,可她不闹他便下不了台,这会儿她终于出手伤人,他反倒松了口气。
曼蓉心怦怦跳,只道他还是护着她的,刚要上前却被他身边的侍卫拦住。
“皇上还是先问问她做了些什么吧。”莫捷冷言道,头也没回径直走了。
裴钰脚下踯躅,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还是跟了上去。
“姐姐,你都几日不理我了?”裴钰跟着她到了殿内,屏退了宫女便道。
“我怎么敢。”莫捷坐在镜子前一边拆着头饰一边说。
“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裴钰的嗓音微微有些虚浮,他其实不敢问,若她说是,那他要怎么说?他聪明绝顶,此时却心慌意乱得什么都想不出。
莫捷愣了一下才冷声道:“我天生不会讨好男人,你若觉得我这般没意思,便去找其他女人好了……反正有的是女人想讨你欢心。”
“姐姐吃醋了。”裴钰抓住她的手腕,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却被她眼睛里的凉意狠狠刺了一下。
“松开手。”莫捷蹙眉道。
裴钰一时无措,盯了她好一会儿,开口道:“姐姐是在嫉妒曼蓉那样的年轻姑娘吗?”
“随你怎么想。”莫捷抽出手来,缓缓移开目光,重新照着镜子。
裴钰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心乱如麻间索性捏了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莫捷本能地避开,可他却继续纠缠,终于忍不住怒意给了他一个耳光:“别碰我,我嫌脏。”
裴钰被她不留手劲儿打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心中却松了口气——她介意,说明还是在意他的。
“其实我……”裴钰想说其实我没碰过那个女人。
“裴钰,我不要你了。”莫捷压了几天的委屈和怒意无法控制地爆发出来。
裴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胸腔像被什么劈开了似的,薄唇微微张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莫捷继续卸着繁复的首饰,室内安静得只剩钗镮碰撞的声音。
“莫捷,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裴钰微微仰头,睫毛翕动,颤着嗓音问。
莫捷没有说话,兀自起身解着朝服。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不要我了吧?多少次了?每次都是我挖空心思把你留在身边,想方设法顺了你的意,又绞尽脑汁迎合你的喜好,一旦惹你不开心,又百般低声下气地哄着,若你嫁的人不是我而是南宫甫,你会这样吗?”裴钰终于问出了心底的话。
“不会。”莫捷果断地承认,“你说得对,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直在强迫我,可是我们根本不合适。”
“你……”裴钰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站在那里只觉得痛感从胸口一直顺着经脉蔓延到掌心,“好……那我也不要你了,我也不要姐姐了!”
莫捷见他脸色惨白如雪,继而吐出一口鲜血,心中一惊,将他拉入怀中,迅速封住他几处经脉,压制住他体内乱窜的内力:“你又练了什么旁门左道的功夫,怎么会这样?”
“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死活做什么!”裴钰好些日子没和她亲近,突然被抱在怀里,只觉愈发委屈起来。
“我……我刚刚是气话。”莫捷终究还是心疼,还是舍不得,拿了帕子替他擦了嘴边的血,缓声道,“好了,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要宣太医来吗?”
“我没事,姐姐抱我一会儿便好了。”裴钰语气低落又乖巧,像一只受了罚的宠物。
“我知道藏锋阁背后的主子是你,天下武功秘籍又尽归藏锋阁,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因苦练神功走火入魔的高手数不胜数,你可不要乱来。”莫捷抱着他,语重心长地道。
“我心中自有分寸。”裴钰恹恹地说。
“那你既然这么有分寸,为何还会吐血?”莫捷挑了眉讽他。
“姐姐还记得,那日…裴琢说我不爱你,从最开始就利用你…当日我想解释的,后来恰逢你早产,于是就不了了之了。”裴钰轻咳了两声道。
“你想解释什么?”
“裴琢的目的,我是早就想到的,自是不会任他离间你我二人感情。很多人都听说过逆癸九幽的修炼方法,但极少有人真正知道练起来有什么避讳…事实上,那四十九天内与人交合后,便一生只可与同一人交合,若我与他人交合,会武功尽失,变成一个废人。姐姐生产时,我说你若死了我决不独活……其实是真的,因为你若死了,我便无法续命。若我动情则修炼时事半功倍,相反,极度伤心则会筋脉紊乱,像现在这样。”裴钰轻声道,“我想,人性是最不值得相信的,人心亦是最善变最捉摸不透的……我也知道姐姐定然不会相信空口许下的承诺誓言,所以干脆用命,换姐姐信我。”
“……什…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那,那你昨晚如何临幸……”莫捷诧异地问着。
“我认真想过,许是姐姐自幼活得辛苦,看到那郡主年轻又自在,会忍不住感叹韶华易逝…所以才想拿她试探一下,又怕姐姐误会,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结果你根本不理我,你可以把我让给任何女人…”裴钰说着便眼泪簌簌滴下。
“我……我怎敢管你……”莫捷支支吾吾地道。
“那你现在反倒做什么都敢了?你不过是不在意罢了。”裴钰越说越委屈,“姐姐以前问过我,若失了贞,我是不是会不要你,我立刻说不会,可是换到姐姐,我不过是那日……何况那日刚与姐姐亲热许久,身体本就容易有反应,姐姐却心生芥蒂……南宫甫当年姬妾成群,也没见姐姐嫌脏。”
“我……我……”莫捷说不出话来,撇开眸子气道:“这还成了我的不是?你真狡猾,明明就是你不对,还能以退为进让我内疚……这些话你为何不早说,因为你觉得这个时候说我心中的愧意最深,对不对?”
“你……我本就未到逼不得已不想与姐姐说这些,我希望姐姐可以无条件地信我,而不是因为这个而信我……何况我若早将此事告诉你,你定然又要说,我把你的信任也算计了个清楚,是在以命相迫,对不对?”裴钰的睫毛湿漉漉的,平白显得格外秀气柔弱,他沉着脸继续道,“姐姐的心思不就是这样,无论我怎样,总能挑出不满来,偏得还不说哪里不满了,就得猜,猜对了再哄,哄不到点子上还更生气…”
“……我哪有你说得那般不讲理。”莫捷低着头,顿了顿才小声妥协道,“昨夜哭了整晚,今早又被她偷袭,看到你护着她就更难过了……这才对你发脾气的。”
“哭了整晚……都没想来找我算账?我不信,姐姐才不是这样软弱的女子。”裴钰听到她的话,揪着的心忽地舒展开,又心疼地自责自己不该那般试探,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
“我怎么知道……自从跟你在一起,我就变得不像自己了。”莫捷气恼地说,“我是真的不想要你了,跟你在一起,成日里挠心挠肺的…又时时牵挂又患得患失,我是真的不想要你了啊……可是,偏偏又舍不得。”
“其实我也是。”裴钰秀美的眉眼弯弯,唇角的笑意愈发浓烈起来。
“什么你也是,你永远都有对策,事事都先一步算好,成竹在胸。我自从遇到你,就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失策失败失心,你还说什么你也是。”莫捷头一回袒露心思,被他笑得脸上发热。
“我也是一样的。我三岁起就没哭过了,又想在姐姐眼里成为一个强大的成熟的男人,更不想哭的……可偏偏每次都被姐姐伤得心好痛好痛,眼泪怎么都忍不住,除了我刚出生时的乳母和母亲,世上也就姐姐见过我哭了。”裴钰语气带着微微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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