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没爹的孩子,她满心的疼爱不过来的,由不得任何一个人对女儿一星半点的不好。
朱氏叹一声,说:“老太太,媳妇如何敢对妹妹不好呢妹妹聪明又漂亮,媳妇爱都爱不过来呢,只是,今日俞掌柜的看见了,要是不给四丫头挪地方,俞掌柜的要是说出去,我们家苛待张家的后人,张家那些铺子的掌柜们,要是私底下闹事,吃亏的还是我们。”
老太太眼一瞪:“我看他们敢当年留着他们,已经是老二发了善心的。我看他们是好日子过惯了,忘了当年那些不听话的人的下场了
朱氏道:“要是旁的人也就罢了,那俞掌柜几个老顽固,都是当年受了张家大恩的,又是天生做生意的人,二叔才留了他们给咱们家生钱,要是放别的,自然也说要卖了的。”
说着,她瞧了老太太一眼,又往屋子里看了一圈,才小声说道:“老太太,您可是忘了,那些东西……还不在我们手里。”
庞氏正满肚子火气,她早就看了俞掌柜不顺眼了。
听着大媳妇这样一说,她猛地一怔,才想起了,忙问朱氏:“不是早说了,快了吗怎么还没有拿到”
朱氏说:“老太太别急,俊生一直操心着这个事呢。”
老太太不由气恨道:“那就叫他快些,我看他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大女婿是个吃软饭的,这是平时小庞氏嘲笑她的话,此时从老太太嘴里说了出来,朱氏心里一阵酸涩气恼,却无可奈何。
“翠馨苑的正房,她要住,就叫她住好了,等到时候拿到了那些东西,我看俞掌柜那些人,还敢不敢对我们阴奉阳违”老太太冷笑一声,等着看俞掌柜到时候对她磕头求饶的样子。
朱氏答应了,出门自去办事了。
第二日。
素心园里便忙碌了起来,该收拾带走的东西,全都收拾妥当,自有粗使丫头们抬起来往翠馨苑送去。
小鹊儿看着身边忙忙碌碌的人,心里也是不由兴奋了起来,觉得跟做梦似的。
从前,她羡慕紫衣红袖等人,不用在素心园这样破旧的地方吃土,现在,她也要住进翠馨苑了,现在,她也和她们一样了。
是的,翠馨苑等地方,院子里都是青石板铺好的,粗使婆子一大早就要泼水洒扫干净,这素心园里只有青砖,十来年的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的尘土。
刮一阵风,窗台都蒙上一层土。
素心园的窗户上,原来的玻璃纸早就破损了,蒙上的是最普通的纱,旧了以后灰扑扑的很难看,屋里头光线都很暗,擦黑就要点灯。
翠馨苑却是崭新的玻璃纸,从里头看向外头,什么都能瞧得清楚,卧房里的架子床、桌椅、外间的多宝阁等物,件件都是值钱的东西。
袁滢雪只管在次间的书房里看书,万事不管的样子。
朱氏则带着桂香等人,将这三间正房装扮起来,空置的博
第六十五章 名正言顺
此章节?
第六十六章 朱氏怨气
袁喜莲抽泣个不住:“其实我不太气小姑姑,还有老太太,反正她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只是,见不得袁滢雪那个小贱人,她凭什么现在变得比我还要好,你看她,她,她现在都不怕我。她不光敢瞪我,还敢挑拨小姑姑打我。你看我的脸,这都怪她。”
朱氏低头看着女儿的脸蛋,白嫩的小脸上,几根红肿的指印刺痛了她的眼睛。
袁春芳
要说朱氏在袁家真正有什么讨厌的人,那非袁春芳莫属。
从出生就叫伺候庞老太太月子的她,备受煎熬,袁春芳天生就是个难伺候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家里最好的,她三个女儿,就没有一个不受她气的。
她伺候月子里的老太太,再给袁春芳把屎把尿养到能走路的时候,她要忙农活还有家务,大女儿喜苹就成了袁春芳的伺候丫头。
袁春芳小小年纪,就挠脸抓头发,看人哭,就会咯咯地笑。
婆婆庞氏,只会夸袁春芳聪明力气大,喜苹脸上流血,得到的只是老太太的嫌弃,怕血脏了袁春芳的衣裳。
小时候,她大女儿喜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自小就是袁春芳的伺候丫头,直到张氏这个瞎了眼的嫁进袁家的门,袁家发达了,有钱了,袁春芳有了自己的丫头,喜苹才算脱离了苦海。
她相信,如果张氏当年不嫁进来,袁家还是河西村种地,她这两个年岁差不多的,依旧会是老太太棍棒底下的苦力,还有小姑子袁春芳现成的使唤丫头。
“我可怜的莲儿。”朱氏如今四十多的人了,就只这三个女儿,哪一个都是她的心头肉。
她满心酸涩,心里恨急了袁春芳,庞老太太讨厌袁滢雪,觉得她碍事,她却记得,袁春芳才是最挨着她几个女儿的人。
从平时待遇到终身大事,秦家少爷们,多好的机会,要不是有袁春芳死活要嫁秦允之,她的两个女儿怎么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大房二房因着袁春芳,都闹得满心酸苦,撒气的撒气,哭的哭,只有袁滢雪坐在书案前,在画画。
张妈妈带着采芹和采菱,在收拾秦家送来的礼物。
五花八门,有绫罗绸缎,也有珠宝首饰,还有一些贵重的滋补药材,譬如人参燕窝和阿胶。
张妈妈一样样的看着,不由的向袁滢雪叹息起来:“姑娘,老奴也活该打嘴,这些年暗地里还嘀咕过,这秦老夫人当年那样的照顾太太和姑娘你,怎太太一死,就把姑娘给忘了呢现在,您看看,这都是多好的东西,看来老夫人这些年,也一直都记得姑娘您呢。”
袁滢雪回过头看了一眼,看到张妈妈满眼的笑意,遮都遮不住的欣喜。
她摇了摇头,转回身继续写字。
秦家突然给她这么重的厚礼,恐怕,是与萧瞻有关。
其他的不说,当初萧瞻与她说话,至少杜鹃是亲眼看着的。
那是秦老夫人跟前得力的丫头,别的不说,察言观色的本领是一等一的。
秦老夫人必定想的是,不放过一丝与安国公世子萧瞻交好的机会。
袁滢雪没有回头,不知道张妈妈的视线,早就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了。
“妈妈”采菱刚刚登记完毕,就看到张妈妈还摸着那一匹雨过天青色的缎子,看着姑娘发呆,不由唤了一声。
“哦哦,看我,老糊涂了,不知不觉的就发起呆来。”张妈妈忙勉强笑了一下,将缎子放到箱笼里。
采菱仔细看了看张妈妈的脸色,她一直觉得张妈妈有心事,也问过,张妈妈就只说年纪大了,别的却什么都不肯说,她也不好再问了。
袁滢雪正写着字,眼前字帖上就多了一双毛茸茸的爪子,抬起头来。
只见黄花梨的大胖猫,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打了个哈欠,抖着胡须,后腿往后一倒,爬在她的字帖上。
悄无声息,外间只隔了一道珠帘的张妈妈等人,都没有注意到大黄的存在。
袁滢雪摘下大胖脖子下的纸条,仔细看了一眼。
蒋怀私底下跟汤典史果然有联络,蒋怀受了汤典史不少钱,如今,竟然是叫汤典史给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听汤典史的指挥。
汤典史,他媳妇与宋知府的夫人是一表三千里的远亲,难道这宋知府,也是薛家的人
将纸条随手放进桌上的一小片碗莲里,再拿出来丢在纸篓里。
她拍了拍大胖的头,将碟子里一块糕拿给它吃。
吃了两口,许是太腻。
大胖吃了几口便不吃了,抖了抖毛上糕饼渣,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何青山人单力薄,带着几个人只管在泰昌县帮她跑跑腿,打探一下消息,而萧瞻送给她的朱九和十一,一个被她打发去堇州府查探宋知府和石同知,一个被她安排去监视和查探张家所有的铺子,她要知道张家如今还有多少产业,每年进项多少,支出都在哪里。
第二日,袁滢雪才用罢早饭。
张妈妈便来向她辞行。
“妈妈要回老家去”
“求姑娘恩准。”张妈妈低着头,头和肩膀都耷拉着,没有抬头。
看得出,张妈妈这是去意已决。
“有些事,老奴从前也没跟姑娘说过,姑娘小,说了不懂。”她含着泪往周围看了看,采菱怔怔地看着她,只有采芹满脸不舍的对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心想着,姑娘如今大了,已经能立得住了。
自己想办法搬进了这翠馨苑的正房,家里势利眼的下人们也都见风使舵对姑娘变得恭恭敬敬,再加上她如今手里有个秦老夫人的补贴,手头也松散,待人和气,赏钱又多。
袁家多半的下人都暗地里夸她品格端方,温柔体贴。
这衣食住行,不用她特别开口,也是实打实的比着三姑娘她们办的。
张妈妈看着袁滢雪与张氏酷似的面容,都是生的一副婉约动人的美貌,眼睛像汪着清泉,红润的唇,想念起从前张氏在世时,对她的各种照拂??
她喉头哽咽一下,心想着,便含泪说出口来:“姑娘如今大了,变得懂事了许多,搬进这翠馨苑里,家里头的下人也都不敢再轻看了姑娘,家里老太太还有太太们,看着秦老夫人的面子,也不再苛待姑娘,老奴……老奴也放心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泪。
张妈妈便含着泪对采芹说:“我走了以后,你和采菱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姑娘长大,我走了,这以后的日子,你们凡事都帮姑娘盯着点,等姑娘大了,出了阁,夫家看在老爷是大官的份儿,也不敢为难姑娘了,你们两个跟着,日子也就有好日子过了。”
说的采芹几乎要哭出来:“张妈妈,为什么要走呢,姑娘还小,您老人家怎么说走就要走了。姑娘小时候最依赖你了,你走了,姑娘该有多难过。”
张妈妈吸了下鼻子,擦了擦泪:“我也是没办法。”
袁滢雪低头看着眼前的绣架,似乎对绣架上牡丹出了神,等张妈妈喋喋不休的对采芹交待完,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妈妈就没有别的话说了”
看着袁滢雪淡淡的深沉的目光,张妈妈脸上露出苦笑来,似乎是在说别的,她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是老奴对不住姑娘。”
看着一脸沧桑的张妈妈,就这样跪下去磕头。
好歹是患难与共了好些年的人,袁滢雪却没有别的反应。
张妈妈自己起了身,拎起刚才进屋就提着的包袱,弓着背流泪的背影看起来很是可怜。
“姑娘。”采芹不知如何是好,既心疼张妈妈,又不敢自己自作主
第六十七章 告他欺诈
看他这幅凶神恶煞要杀人的样子,娟儿已经不知道害怕了,自从八年前杜老三不再做货郎以后。
一文钱也没有给过她,她伺候他瘫了的老娘,足足五年,然后又给他老娘送终,花用的全都是自己亲娘给的体己。
这杜老三,他不光不知道感激,还三番两次的说什么她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她母亲的钱将来也还是留给她的,留给她的,不也是给他花的
给他置办了铺子,买了房,却是日日打骂她,折磨她,这样猪狗不如的苦日子过的永远没个尽头,她受够了。
她哭着嘶喊一声:“这日子不过了!”
夫妻两个又打了起来,身子骨早被苦日子拖垮了的娟儿,如何是杜老三的对手,几下就被杜老三夺走了棍子,头脸上挨了几巴掌,直打的眼冒金星。
张妈妈头昏脑涨的才醒过神,就看到眼前这一片混乱。
“爹,不要打娘,不要打。”她外孙女跑进来,抱着杜老三的腿,却被杜老三也一脚踢开。
“作孽啊,作孽啊。”张妈妈悲痛地捶地大哭起来,她想爬起来把女婿拉开,却是闪了腰,怎么也起不来。
这院子外头又围了一堆的人,三三两两议论起来。
“这又打起来。”
“这杜老三真是畜生啊,娟儿老实又勤快,她娘还在袁家姑娘的贴身嬷嬷,每月都领着月钱往他们家贴补,这杜老三还不知足。”
“就是啊,听动静,这是对丈母娘都动手了,哎!”
长长一声叹息,似是感染了一样,周围围观的人大都叹气起来,同情心不缺,但是那是人家家事。
何况杜老三烂泥一般的人,跟赌场那边又有许多来往,他们都有妻儿老小,一如何敢招来他的报复。
正要散了,都是老戏码了,看不下去,也不想看了。
“让让,让让,都挤在这里干什么呢。”就见几个高大结实,一脸凶相的男人,将众人分开。
来不及散开的左邻右舍,急忙四处躲避,就见这几个男人后边,走出来一个涂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都不是正经人的妇女,摇着扇子,一扭一扭的过来了。
“呀!这不是春风楼的老鸨吗”有人惊叫了一声,就低声跟旁人咬起耳朵来。
“我的天,她来这里做什么”那人也吓了一跳,这里住的穷人,是有过卖儿卖女的,那是不得已,也只托了牙婆,将女儿卖到大户人家当丫头去。
这春风楼的老鸨怎么来了杜老三家里。
正要散了的众人,等那老鸨领着龟公们进了门,又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狗蛋不动声色的也挤在人群里头,众人不认识,也只当他街头的毛孩子来凑热闹,不以为意。
老鸨子才进门,就见杜老三对着娟儿在打,立刻就急了,立着眼睛骂道:“哎哎哎,打什么呢,打什么呢,打坏了我还怎么卖。还不给我拉开!”
几个龟公立刻上去,将杜老三从娟儿身上拖了下来。
杜老三可是春风楼的常客,见是春风楼的老鸨尤妈妈,他自己做的好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生怕老鸨子走了,他那些债就抵消不过了。
他立刻上前赔着笑脸:“没打坏,我家这婆娘身子骨结实,以前也这样打过的,打完还照应干活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