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尤妈妈嘴角一歪,冷笑了一声,一脸的鄙视,生平这辈子就厌恶这打老婆的废物。
不过干她这一行的,可没什么同情心。
娟儿费力的坐起来,看张妈妈还滚在地上,就忙拖着疼痛的骨头下了炕,将地上张妈妈扶了起来,哭道:“娘,你怎么样了”
张妈妈却顾不得安慰女儿,她震惊地看着尤妈妈的装扮,还有架势,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杜老三,你,你真的是要??”她一阵晕眩,恨不得死过去。
尤妈妈看也不看张妈妈一眼,眼睛只在娟儿和小妮儿母女两个脸上身上打转,在心里打着算盘:“大的这个,鼻青脸肿的打成这样,模样都瞧不出好赖了,这小的嘛。”
身后的龟公,立刻将抱着娟儿大腿的小妮儿,一把拉到尤妈妈跟前去。
小妮儿还小,吓的哭了,只叫娘,往娟儿这里挣扎。
娟儿先是傻了,看着尤妈妈捏着女儿下巴左右的看,还要掰开嘴看牙齿,脑子嗡的一声,扑了上去:“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女儿。”
没挨到尤妈妈的身,就被龟公推了老远。
“杜老三,你不是人,这可是你亲女儿啊……”娟儿浑身打起哆嗦来,两眼发直,她根本就想不到,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敢,这是他亲生的女儿。
“娟儿,娟儿。”张妈妈看着女儿痴了一样打哆嗦,吓得叫她。
“领走。”不管大的小的,值不值钱,这笔生意说好了的,尤妈妈便吩咐拉人。
几个龟公,将瘫软地娟儿不费吹灰之力地拖出门去。
张妈妈拦不住,扑上去将小妮儿搂在怀里,死活哭嚎着也不松手,那几个龟公连拉带拽的,将张妈妈也一起拉到了院子里。
这围观的早将前因后果都听清楚了,炸了锅了,这可是梭子巷里最大的新闻,丧尽天良啊,杜老三把自己老婆孩子给卖了,卖到了春风楼。
尤妈妈领了人要走,张妈妈气喘着,一把拉住了杜老三:“我有钱,有钱,把卖身契给我要回来。”
杜老三才不信她,往成什么样,都没有,现在说有了。
张妈妈本不敢嚷嚷,她一个奴才,哪有那么多钱,可是来不及了,她哭喊起来:“不要抓我女儿跟我外孙女儿,我有钱,我赎了她们行不行”
“你有什么钱”尤妈妈不屑一顾,一甩帕子,正要走。
突然一拨穿着皂衣,挎着刀的衙役,飞快的跑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喝道:“让让,让让,衙门办差,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此时门前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这会儿看衙门的人也来了,慌得你推我,我挤你的,给衙役们让出路来。
尤妈妈一拨人要出去,衙役们要进来,两拨人在门口对上。
尤妈妈定睛一看,真是衙门里的人。
那班头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挎着刀,那架势不像捕快像土匪,先瞥了一眼尤妈妈,才道:“这是不是杜老三家”
杜老三吓了一跳,忙点头哈腰:“是小的家,不知道大人找小民有何贵干”
那尤妈妈是见过大世面的,白了那班头一眼:“哟,我当谁呢,原来是赵捕头啊,是不是为着这买人卖人的事来的我可是有正经手续的。”
赵捕头看一眼尤妈妈,又盯着杜老三:“杜老三,咱们朝廷有律法在先,正妻不得买卖,有违律例的,先打三十大板,徒三年。你可知道”
杜老三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这个他知道,但是他村里有个懒汉卖了老婆,也没衙门的人来抓他。
尤妈妈忙说:“律法如此,但是私底下不是也有通融的嘛。”
赵捕头不答,一张脸阴沉着,似刚正不阿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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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幸灾乐祸
只她刚学了夫子们两分的真功夫,就被袁喜桃无意间说给丫头的话挑动了心弦。
袁喜桃是这么说的:“有的人很有天赋,但是老师太平庸,反而会把学生给埋没了。比如这字,自成一家,将来才是大书法家,要是跟着老师学,字里行间全都是老师的影子,不过是第二个老师罢了,她什么样,将来你也什么样。”
袁春芳素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当时便记在了心里。
从此以后,自认为有天赋但是会被这些庸才耽误的她,就对夫子们的教导厌烦了起来。
有一次,因不做课业,又对夫子不敬。
夫子生气,气急打了她一个手板子,万万想不到,袁春芳竟然反手夺了过去,指着夫子的鼻子盛气凌人地骂起来:“我们袁家看得起你们,才赏你们一口饭吃,竟然敢责打起姑娘来,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名门大家不成,摆个什么臭架子。”
女夫人们顿时都震惊了,定力不足的一个女夫子更是指着袁春芳,你你了两声,直直给气晕了过去。
袁春芳丢了戒尺在地上,转身扬长而去
第二日一早,夫子们便到了慈安堂,与庞老太太辞行。
这些人,本都是薛蓉给庞老太太找来的,不过是经薛蓉的手,最后该听令的是庞老太太。
只夫子们来了,说了一应用度都有薛蓉亲自供给,不由婆婆庞老太太与大嫂朱氏操心,两个人是过了苦日子知道银子重要性的。
不用自己出钱,何乐不为。
所以这些夫子们,人在泰昌,心在京城。
日日面对的是庞老太太与朱氏,打心里认主的却是薛蓉。
夫子们一心要走,袁春芳也向庞老太太说什么,这些夫子们的才能也不过如此,既然要走,还留着做什么
看女儿不喜,庞老太太也不再挽留。
待四个夫子一走,袁春芳彪悍的作风,就传了出去,自始至终这几年,袁春芳等人,就再也没有找到老师过。
当然,袁春芳数年来婚事不顺,这件事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现如今,没哪一个女孩,敢顶上欺师的罪名。
欺师的后两个字,凡是读书识字的稚童都晓得的,叫欺师灭祖。
袁滢雪如今提起来,袁喜桃也觉得十分羞耻,如今她长了十二岁,已经知道了名声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
可她也不敢说小姑姑袁春芳的不对,只是掩饰地笑笑:“是啊,走了几年了。对了,四姐姐,我找你是有事说呢。”
本来是传消息的,怎么说起这件事来,急忙转回话题来。
“五妹妹这边坐。”
袁滢雪带了袁喜桃去窗口的炕上坐下,正中间有一个小方几,采菱和采芹两个上了茶水和点心来。
袁喜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叹了口气:“四姐姐,你知道吗大姐夫他又出事了。”
她们的大姐夫,自然是袁喜苹的夫婿李俊生了。
袁滢雪早就心中有数,李俊生出事,自然也是她的手笔。
她只当不明白,不以为意:“大姐夫出了什么事不过不管出什么事,都有大伯在呢。”
袁喜桃看她一眼,然后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压低声音说:“四姐姐你看看我这幅样子,你觉得大姐夫这次出事会是小事吗”
袁滢雪疑惑地看着她:“那是什么事”
袁喜桃呵呵一笑,看了看门外,又看了一眼在外头做针线的采菱,才说:“这回这事可摆不平啦,听说是大姐夫捏造虚假身契,伙同春……,咳,就是那种地方的人,违背朝廷的律法,私自买人卖人被抓到衙门里去了,大姐哭哭啼啼的回来求大伯娘帮忙走蒋知县的路子,走路子怎么走,咱们家的人也只有大伯娘与蒋知县的夫人有点见面点头的交情,还不够让蒋知县的夫人为她徇私枉法吧再说了,走路子,搭人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钱啊。这都不是一两次了,今年年初,也不知道你听到过没有,大姐夫在葛家庄替大伯巡视庄田的时候,调戏一个小媳妇,那小媳妇气性大,直接上吊自尽了,哪家人闹到了衙门里,花了好大一笔钱,软硬兼施地才叫人把事情压下去了。现在出事了又找了过来,老太太气的骂了大姐一顿,将人赶出去了。大伯娘已经将大姐叫到吉祥院去了。”
“哦,是这样啊。”袁滢雪歪头想了想,对袁喜桃一笑:“我以前听家里的一个婆子说过,不管是什么事,都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一两不行,就十两,十两不足,就一百两,一百两到一万两,十万两,便无所不能,足以叫父子反目,夫妻成仇。”
袁喜桃愣了一愣。
袁滢雪便笑着:“大伯父替我父亲管着家里大大小小的铺面,一年的红利足有十几二十万,大姐夫不过是牵扯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官司里,一千两银子,足以。”
“一千两银子”袁喜桃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是啊,一千两银子。”袁滢雪替袁喜桃算了算:“我们家姑娘们的月例是一个月二两银子,大太太和三婶的月例是一个月十两,这一千两嘛,大概是我们四十二年的月钱,太太们九年的月钱”
算到这里,门口采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与震惊的采菱对视一眼。
袁喜桃几乎要愣住了,四十二年,她今年才十二岁,等于这些钱足足用到她五十四岁的时候,在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她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五妹妹你没事吧。”袁滢雪关心地看着她神色。
“哦,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大姐。”袁喜桃忙尴尬地找了个借口。
袁滢雪笑笑:“不过一千两银子,对咱们家来说,九牛一毛罢了。就算一千两银子不行,我就不信,一万两还打动不了蒋知县。”
一万两
袁喜桃只觉得她坐着,腿都有些发软。
“看来五妹妹真的很关心大姐,脸色这么难看,像生病了一样。”袁滢雪关心地摸了摸袁喜桃的脸。
袁喜桃在出神,经这下才清醒过来,她急忙站起来:“四姐姐,我想起来我找我娘还有些事,说了这半天,竟给忘了。”
说着,便起身要走。
“那五妹妹快去吧。”袁滢雪起身送了两步:“大姐的事我也记在心里,要有什么好消息了,烦劳五妹妹跟我也说一声,到底是一家人,大姐名声不好听,与我们也没好处。”
袁喜桃胡乱点点头,带着丫头红袖急匆匆地去了。
一旁采菱气的脸煞白,回屋里便跟袁滢雪低声说起来:“姑娘,张家的钱,都要叫大老爷她们给败坏光了,这可是一千两银子。”
说着,几乎要哭起来。
这都是张家的钱,等姑娘长大出阁,还能留下什么给姑娘。
袁滢雪摇摇头:“我年纪还小,做不得主的,这家里钱的事,就是我父亲,不也是听的大伯的。”
说完,却是向采菱眨了眨眼,往袁喜桃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
采菱愣了愣,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话,都是跟五姑娘说的。
袁喜桃离开翠馨苑,便脚步匆匆地去了清风院。
却说袁有德,他正在与魏家的二老爷谈生意,说的是马家村附近的那一大片山林的事,就见随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他耳语女婿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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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与他难堪
袁有德心内焦灼,因着二弟袁有仁的关系,生怕此事被较真的蒋知县查个通透,牵扯到二弟,影响了二弟的官途。
蒋知县这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实在叫他生气。
想他在京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那些京官尚且还对他客客气气的,蒋知县区区一个七品小县令,竟然如此不给情面。
他便神色不快起来:“大人,其实说到底,张妈妈乃是家中侄女儿的下人,李俊生又是我女婿,说来说去,都是我自家的家事,大人为何就不能看在我二弟的面上,与小人通融通融”
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蒋知县也不高兴了。
想起夫人说的话来,任他说破嘴皮,都不要松口,关上几天再说。还一再叮嘱,就算是袁大老爷拿袁侍郎大人来警告他,也不要答应,他们可是在为袁侍郎的亲女儿做主呢。
袁侍郎只有感激的,哪有恩将仇报的。
“本官正在审案,不能与袁大老爷相陪了,来人啊,送客。”想起夫人的话,蒋知县底气很足,一身正气地坐起身来。
“你,你。”袁有德气的脸色涨红。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与他难堪。
蒋知县甩袖子去了。
再次回到了堂上,张妈妈此刻已经供认出来,女婿逼她拿出五百两银子,她没钱,她只是个下人,哪里有这些钱,而女婿杜老三不是泰昌县现成土生土长的人,与李豆一家没有任何交情,好好的,为什么女婿短短几个月就欠下这么大一笔钱财,一再逼她。
因是特意的开堂审理,此刻外头挤满了泰昌县的百姓们。
张妈妈石破惊天地说道:“是李俊生故意授意李豆与赌场管事,勾引我女婿学坏,欠了天价的银子,见实在逼我拿不出钱,就在前几天逼我女婿杜老三写下了卖身契,以我女儿和外孙女的身家性命逼迫我。我一个下人,卖了我也得不到这些钱,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去偷。”
张妈妈涕泪相加:“我是我家姑娘的管事妈妈,我还能偷谁的,只有我家姑娘的房契还有地契,请大人明察。”
张妈妈说着,就将早就藏在衣领子里的张宅的房契和地契拿了出来,一旁衙役立刻上前结果,呈送给蒋知县。
此刻,外头观看审案的百姓们都议论起来。
“本朝房契地契,都要契约本人签字按手印的,偷这个东西,没有手印,不就是白纸一张,且丢房契地契的一旦报案,只要这契约敢拿出来,那就一定会抓到大牢里的。”
“是啊,不过一张没用的纸罢了。”
只见人群里一个年级很大的老者,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须说道:“话虽如此,不过,这契约要是儿女的,长辈就能够代为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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