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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萨孤
“陈医生,病人有些气胸……”
“去外科,闭式引流”
……
“小刘,7号床病人的化验单呢?”
……
“喘憋,放胸水……”
……
这个晚上似乎尤其的忙碌,直到凌晨的时候,才稍稍得以休息。
几乎是整个通宵没闭眼,想着等会儿就要交班了,陈初善也放弃了现在补觉的想法。
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钟表,窗外的天还没有亮,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丝曦光,微红的颜色。
从座位上起来,离开办公室。
走廊里冷冷清清的,只有灯光随着那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时一节一节的亮起。
再次登上三楼,朝着那熟悉的病房走去。
意料之外的,竟然再次看到那门口,靠着门一侧的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花紫见。
“怎么你又在门外,这个点都不睡觉吗?”因着时间的缘故,陈初善的声音很小,很轻,但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听起来也很清晰。
“在等你,你马上也要交班了吧!”褪下了职业装,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七分黑色休闲裤,一头漂亮的褐色长发被简单的绑在脑后,只在额头和颊边留有几缕发丝垂下。
“嗯,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点点头,陈初善有些意外花紫见的回答,但是也没有问对方等她做什么,只是说完后看着门里暗沉沉的一片,指了指“昨晚还好吧!”
毕竟是刚做完手术,难要问一下。
点点头,花紫见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淡,没有着妆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粉唇动了动,又停顿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
陈初善没有注意到花紫见眼里的欲言又止,看着病房里,虽然那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只要想到里面的人不久之后就会慢慢好起来,心里也会觉得开心。
昨夜手术完成,等陈初善父女俩送范医生回来后没多久,花紫见便叫陈衡生和何简兮回家去了,到底是两个人年纪在哪里,还是少熬夜的好。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始依稀有光照进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一亮,然后一下子拉住了花紫见的手,吓了佳人一跳。
“来,跟我来。”仅仅是轻轻的握着那手腕,但是眼里那闪烁的希翼的光却那么紧的将花紫见的视线勾着。
一夜没睡的两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可此刻那美艳的人,却扬起了明媚的笑容,霎时间将所有疲倦都一扫而空,给沉重的身体注入了生气。
“干什么?”下意识问着,可是脚下已经跟着身前的人的脚步前进。
“跟我来就是了。”花紫见对那略带兴奋的笑再熟悉不过了,每当这人有什么要给自己分享时,都会绽放这样的笑。
那么肆意,张扬,甚至会让人嫉妒,为什么?不是自己拥有这样的笑容。
没有下楼,反而是在向上走。
病房部一共有七层,从三楼一路往上的两人,不知是忘了还是其他什么,连电梯都忘了坐,踏着楼梯一直到最高层。
花紫见大约猜到了陈初善要带她去干什么

十月已经不再那么炎热了,甚至在清晨还会有些凉意。
和煦的光,金红交辉,伴随着晨间的清风,一起撞进两人的怀里,久违的有些舒心。
顶楼的天台有些空荡荡,只有沿着白色的墙边,有交错的管道,有的已经生了红锈。
此刻那日轮还没有完全升起,金红色的光也不算刺眼,纠结在一起的白云有了渐变色,然后就像是站在了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连心也变得那么宽阔。
“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再一起看过日出了。”盯着远方渐出的太阳,陈初善泛着微笑说道。
“嗯。”淡淡的应着,眉眼中本有的霞光潋滟,在陈初善说出这句话后,却硬生生变成了寡淡。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没有失了微笑,丹凤眼里映现着那金红色的光,像是藏着什么宝藏,一闪一闪的,叫人激动又紧张。
不过花紫见一点也不激动,说紧张,可能,有一点,但是那么近乎于无的一点,丝毫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什么?”有些疑惑,在这个时候,陈初善会问出什么?
“你对我怎么看?”身体对着太阳,眼神却锁定着身边惊诧的人,眼瞳中跳动的情感,有一点小小的执著在里面。
似乎更加摸不着头脑,花紫见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了个弯“怎么这么问?你想干什么?”
“就是想知道,现在的你对我怎么看?”
忙碌会占据一个人的身体,时间,但不会全部占据一个人的心,从旅游结束回来的这几天,虽然已经忙到打转,可是在那么几个时刻,也会去想一些东西,重复的想,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这样吗?”并不期待陈初善会说出什么其他理由来,花紫见回头看着已经升上不少的日轮,扬起的头,发丝随着动作微动“那我可以说你蠢吗?”
清晰的笑意,模糊的面容,在那动人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东西。
明明在刚才已经有光进去。
“可以,如果你就是这么认为的话。”打定主意无论花紫见说什么,也不要生气,心里有了准备,听到这样的话,便也就不觉得多愤怒。
到现在花紫见才发现,今天的陈初善似乎有哪里不一样的,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却也看不出什么,欲要询问,却还没来得及开口。
“既然你说了对我的看法,那么,我也说说对你的看法吧。”陈初善这样说着,然后起了笑容,变得正经。
“你是个冷漠的,易怒的,非常尖酸刻薄的人。”抬起手,陈初善的表情变成了严肃,指尖直直指着面前的人,但是几乎没有停顿的又接着“不过这样的你,好像只单对我。”
“若是在三个月前,我不会想到今天,我想过好多次,起初是因为被背叛的愤怒,一直持续心头,所以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想,任由着怒火在心里发酵,但是后来我冷静下来了,我并不认为你突然撕破脸皮,仅仅是为了那三个人,一定有更多的,是我没有想到的东西。”
一口气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陈初善顿了一下,但是花紫见的表情却不是她想的那样,还是依旧的淡淡的,没有冷漠,也没有惊诧之类的,好像就是在单纯的,听她说。
“可是我根本没有一点头绪,到底有什么,是我想不到。”没有停歇太久,陈初善依旧说着,没有受到花紫见的任何影响,继续说道“可是我却看到了,沈姨,你也是那般冷漠的对待她,其实却比任何人都在在乎她,这样的在乎会表现给任何人,但却不会表现给她。”
本欲继续说,可是这次花紫见终于出声打断了陈初善“你不会想说,其实我很在乎你?”没有笑意的笑容,整个人在一瞬间似乎被什么遮住,叫人只以为对方躲在那背后,暗暗的嘲笑自己。
陈初善依旧没有受到印象,摇摇头“不,对沈姨的冷漠,是出于对什么的介意,但终归是血脉亲情,所以难以放下,而对于我,就像是……从很久以前,便强忍着的,些许仇视?”忽然流露出的一丝悲伤,令人措手不及的,那眉间的苦涩,像极了江南的烟雨,轻一缕愁绪。
何曾见过陈初善有过这样的表情,花紫见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其实自陈初善开始问她的第一个问题开始,她就知道会到这一步,可是却不知道,对方这样的表情,竟让她生出是不是自己错了的感觉来。
“不是仇视!”那淡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陈初善似乎听到了什么裂开的声音,细小的仿若错觉一般。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我是真的,很厌恶你。”这句话一出,之前的和谐便通通的不复存在,隐约又有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那也是有理由的吧!”压制着内心升起的些许怒气,陈初善控制着自己,她们之间不能再这么没有理由的吵闹冷战下去,她很不想这样。
“理由什么的,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那温暖的光,看起来那么干净,似乎可以将一切都清扫。
“为什么没有用,如果是我的错,我可以改。”语气带上了点急色,陈初善再次握住了花紫见的手腕,两只手。
花紫见并不喜欢这样被禁锢的样子,气恼的想挣脱“放开!”
“我不放,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理由。”陈初善是吃软不吃硬的人,现下她也不怕花紫见生气。
“我说放开!”
“我说不放!”
“陈初善!”
“花紫见!”
两个人似乎都有些动了真火,柳眉倒竖,怒目相视,谁也不肯让步。
“你到底,放不放?”眼底覆上了冰冷的寒霜,花紫见冷冷的看着陈初善,殷唇轻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冻透了一样,渗人的紧。
“不放!”说得坚决,陈初善本就压制着心里的火,但是到底是花紫见道行深,三下两下就能将陈初善的克制破坏得干干净净。
“好”气极反笑,忽然露出完美微笑的人,像是盛开的昙花,惊艳的叫人竟然忘记了生气,有些诧异的愣住。
不过下一秒,愣住的人便被脚背的剧痛拉回了注意力,“嗷~”忍不住的痛哼,下意识的放开了手,弯腰捂着被踩的脚背,原地单脚跳。
等到脚背的痛意消散些许之后,再回头。
天台上,哪还有花紫见的人影。





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向新北再现
本来是想好好聊聊的,到底是没能沉住气。
被踩了一脚的疼痛都没能抵得过这点悔意,只是这般时不时的冷战,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结局呢?
陈初善已经没有力去想了,现在的她交了班,就只能是打算回家睡一觉。
再次去三楼病房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自家老妈坐在病床前,却没有看到花紫见的身影。
这人,莫不是生气生的连沈姨都不顾了?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进了病房,陈初善向床上看去,沈琳现在看起来还是半昏迷状态,带着氧气罩,心率平稳。
还没等陈初善走到何简兮身边,何简兮便起身拉着陈初善出了病房“我来换换班,紫见这丫头,一宿没睡,我替替她,你看你也是一宿没睡吧!快回去补觉。”
心疼的看着陈初善那如熊猫一眼的眼睛,何简兮拍了拍着陈初善的手臂,眼里满是关心。
“花紫见已经回去了吗?”说困,现在也不是很困,只是陈初善还是有些在意天台上的事。
“嗯,才被我劝走没多久。”轻点一下头,何简兮继而补充道“你也快些回去睡觉吧,我出门前煲了鸡汤,煨在厨房,回去喝点。”
“好,那我得赶紧回去了。”听到有鸡汤喝,陈初善眼睛都亮了,想何简兮挥了挥手便向着电梯走去。
本来还算神,但是出了住房部大门,被已经高挂的太阳这么一照,不由得也起了倦意。
揉了揉惺忪的眼,待到恢复些清明后,向着停车场走去,但是在经过门诊大楼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程露月?!”有些疑惑的看着旅游时碰到的人,陈初善还能依稀记得,这个女孩还跟方思思表白来着。
不过方思思那家伙,也不知道现在来上班没?交班也没看见人。
程露月已经走进了门诊部,陈初善也不多想,现在她最要紧的是感觉回去,喝了老何同志煲的鸡汤,然后睡觉。
忍不住打了一个哈切,慢悠悠的走进车库。
虽然早间有些堵车,但是医院离家也不是很远,了点时间,倒也安全回了家。
用钥匙开了门,却没有见到陈衡生,嘀咕着可能出门去了,然后循着鸡汤的味道径直进了厨房。
浓郁的香味引得人食指大动,累得这几天,吃点好东西便尤其开心。
正待喝的正香时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那跳动的屏幕没有任何备注,只有一串数字。
但是陈初善对这串数字并不陌生,反而曾经特地去记过。
嘴里的鸡汤有些失去了味道,蹙着眉看着手机屏幕,最终还是选择了挂断。
刷了碗,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进了卧室,准备睡觉。
那电话倒是没有再打来,可是在上床之际又叮咚响了一下。
从床头柜上拿起,那是一条短信“初善,我是新北,我没有恶意,就是想请你吃个饭,道个歉,明晚八点老地方,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忍不住蹙了眉,脸色沉了下来,删了短信又将那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关了手机,躺下。
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到底是累了,没翻几个身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边陈衡生接到何简兮的指令,给花紫见也送一份鸡汤过去。
见花紫见也是明显的疲惫,倒也没有打扰太久,开着车很快从花紫见的小区出来。
但是从小区大门离开时,却透过窗看到另一边进入的通道,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上,坐着一个并不眼生的男人。
陈衡生当然不会忘记,那正是欺负了自己女儿的向新北。
不过向新北并不居住在这里,严格来说,他的公司和住址离这个小区都相差甚远,况且前段时间自己的打击,一时半会向新北应该没这么快腾出身来才对。
儒雅的脸上有着沉思,然后便毅然的打了方向盘,跟着那黑色的车再次进了小区。
不紧不慢的穿过小区的,然后再次进入了车库内。
陈衡生专门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将车停下,看着向新北从车上下来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出了车库奔向外面。
那个出口,是前往紫见家的方向。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了几下,陈衡生还是跟下了车,然后出了车库,借着绿化带的遮挡,远远的跟在向新北的身后。
果不其然,没有一点偏差的,向新北来到了花紫见的门前,连一点弯路都没拐,想来这来的次数不算少。
不动声色的远远看着,陈衡生想起来当初陈初善告诉他向新北出轨时候的表情,那样的悲伤和复杂。
若这样的出轨,再牵扯到另一个重要的人的话,那就不是一般的打击了。
脸色越发深沉,盯着向新北背影的眼神越发锐利,可是心里却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陈衡生并不希望事情是自己想的那样。
门打开了,看到向新北的花紫见似乎有些惊讶,随后脸上似乎有笑,两人在门前说了什么,并没有进屋,不过从向新北的肢体动作来看,似乎他有点激动。
因为站得很远,所以陈衡生根本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
没有再继续看下去,陈衡生很快返回了车库,坐回了自己的车内,然后启动,驶出。
而在那门前,花紫见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颓废,不复之前的凌厉帅气,虽是笑容,但眼里却有暗流涌动。
“向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 慵懒的依靠在门前的栏杆上,声音有些清冷,身上穿着还未来得及换的白色衬衫,衬托得那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肌肤胜雪。
“紫见,这次算我求求你,帮我一把,有人在购我公司的股份,公司的资金周转不灵,几家大客户也不再跟我合作,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帮帮我。”
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向新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几个月他的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打击,在这么下去,他不禁要宣布破产,可能还会负上不小的债务。
“且不说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情分,即便是我想帮,我又有什么能力呢?”无辜的笑了笑,花紫见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这样的动作,却让向新北看到了希望。
他之前求助的那几个朋友,见他倒霉,不是对他嘲讽,就是乘机落井下石,甚至还有的叫保安将他扔出了公司。
和花紫见这样还能跟他好好说话比起来,态度真的是好太多了。
所以,当初自己为什么瞎了眼要娶陈初善,明明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在自己落魄的时候,还愿意对自己不离不弃。
花紫见当然不知道向新北脑补的那些恶心的东西,单纯的因为在陈初善那里生了气,找个人戏耍一下,消消气而已。
“没关系的紫见,只要你在初善面前说说好话,让她爸爸帮帮我,我马上就可以翻身的,紫见,我现在只有你了。”向新北有些激动,一双星目满是深情的看着花紫见。
花紫见有些后悔了,这番人没有戏耍到,到给她恶心得够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张俏脸冷若冰霜“我和陈初善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也没法帮你说好话,再见吧!”动作迅速的进了屋关上了门,让来不及阻止的向新北一头撞在了门上。
“不是的紫见,我并不是对陈初善还有旧情,只要我东山再起,我会娶你的,你不相信的话,现在我们就去结婚。”嫌恶的关上门,但是门外的声音却更加让人无法忍受。
想不通陈初善当初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自负又愚蠢,除了一张脸简直别无是处。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想,像陈初善那种对感情根本一无所知的人,几句好话耐心哄一哄,说不定就成了。
拉上了窗帘,关上窗,直到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这才安心的走向浴室。
只是经过沙发时看得到茶几上的保温杯,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打开来。
氤氲水汽迷了眼,也带来了让人舒心的鸡汤香气,味道也依旧是那么熟悉。
早知道干什么要去戏耍那向新北,这一杯鸡汤,已然能让心中的气全部消散了去。
茶几上手机震动,使得那坐上的茶盘和摆饰也跟着一起晃动着。
一杯鸡汤才只喝了两口,不过看着手机屏上跳动的轻语两字,花紫见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保温杯,然后用盖子拧紧,这才接了电话。
“怎么了轻语。”顺势躺上了沙发,懒洋洋的任由自己陷进去。
“……”
“最近我妈刚刚动完手术,我可能会耽搁几天,麻烦你了。”
“……”
“嗯好,可以。”
“……”
“好,我挂了,之后再见。”
起手机,静静的在这沙发上待着,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很容易引起人的疲惫,不过花紫见还是站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该做的事也必须做完才可以。
睡醒起来要找个护工了,这手术后续的恢复工作,也不能总让何姨帮忙。
拖着疲倦的身子,但脑子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进浴室前不由的回头再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保温杯。
朦胧的双眸,几分清雅致美,在转身间,似乎有轻叹溢出。




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参加宴会
十月是个比较尴尬的月份,冷热的交换,叫人总以为冬季即将到来,但实际上还远不到。
病房部大楼下的小院里,每逢夜风吹时,第二天必定满园桂花香,这也是每年住房部除消毒水的味道外,难得闻到的第二种味道。
花紫见在手术后第二天便找来了一个专业护工,照顾沈琳的恢复,但是在那之后,她本人却没有再出现在医院里。
何简兮和陈衡生有时会来看望沈琳,每一次来的时候,都会看到沈琳眼里的失望。
上一次向新北邀请的吃饭,陈初善到底还是没去,并且干脆一鼓作气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忙碌的工作一直持续了几天,干净而单一的生活,持续在那触目皆白的医院之中。
不过陈初善倒是发现最近陈衡生每次来见到她,都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总让陈初善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终于碰到一个休假日,陈初善本来打算用这个休假日去拳馆逛逛,她的身体的确需要锻炼了。
不过她没有去,而是趁着何简兮出门的时候,来到了正在看报纸的老陈同志身边坐下。
“怎么了,前几天不是嚷嚷着要去锻炼,到休假天又窝在家里。”带着老花眼镜的男人两鬓已经夹杂了不少银发,略显苍老的一张脸隐隐能看得到年轻时的帅气。
与陈初善一模一样的丹凤眼,眼尾有着不少的皱纹,延伸到额头。
每逢春秋时节,陈衡生便喜欢搬出自己的藤椅,摆在阳台上,拿出报纸或是一本书,泡一壶茶,然后直到茶喝完,或者报纸看完,才起身。
何简兮常常说,这老头子,才刚过六十的年纪,已经学上隔壁那八十岁的张大爷了。
“还不是你老人家,这几天老瞅着我不对劲,我不问清楚,我能有心思干其他的?”陈初善坐在藤椅旁的小板凳上,一米七的人卷成一坨伸着头,看起来不甚滑稽。
“你这孩子,有点事就老想着搞清楚,这一辈子啊!有很多事是搞不清楚的……”放下报纸,浑厚的声音带着语重心长,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陈初善打断。
“我知道我知道,有些事越要去探究,就越会生出枝节错乱来嘛!我记得的,但是我又没问这个。”摊摊手,陈初善不甚在意的说。
“行,我也正想问你来着。”陈衡生坐起来,扶了扶眼睛,一双老眼满是明的盯着陈初善“以前,老是听你说紫见这,紫见那的,这几个月,你是张口不提,就连在医院见面,你两个也总是刻意不说话,起初我只当你们年轻人闹点小矛盾,但是前几天,你妈让我去给紫见丫头送鸡汤,居然让我瞧见了向新北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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