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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萨孤
两个人的步子不快,但也很快出了医院大门。
方思思的家离医院很远,也不愿去住医院的职工宿舍,索性在离医院不远处租了一座房子。
“你工作的地方离这不近呐,怎么还可以总跑过来。”走在人行道上,踩着落在道上的枯叶,吱呀吱呀的。
“幸好我近日跑了过来,不然便不知要错过什么了。”握紧了牵着的手,程露月眯着眼靠近方思思些,两个人远远看去,就像是贴在一起。
好不容易恢复常色的脸再次变得绯红,就连不甘的语气都显得那么羞涩“果然还是叫你听见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试探的问道,侧目看向那满心欢喜的人。
“在快刀斩乱麻的时候。”声音有点飘忽,似乎还有点后怕的情绪。
虽然已经过去,但是在陈初善说完那句话时,程露月的心也随之高高挂起,紧张的,似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凌迟。
仅是那两人沉默了一分钟,却对她来说有一年那么漫长。
而在那时,程露月才真真切切明白,她有多么害怕方思思就此,真的与她一别两宽,快刀斩乱麻。
“好吧。”估摸着听了不少,方思思也不纠结,轻松说道,俏脸上再次带上那没有烦扰的笑容。
“嗯?你就没有其他要说吗?”看着恢复了活力的方思思,程露月反而有些忧虑结在心头,忙追问。
“说什么,你不都听见了吗?”不解的回答,但又俯首过去在程露月的耳边“还是说青天白日的,你想叫我当众给你表白么?”
后一句话自然带上了打趣,不过程露月却听出了那话里隐含的认真,就好像自己非要的话,这人真能做的出来。
绕着耳廓的气息微微湿热,隐约还能闻到对方从医院里带出来的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本身的清香和药味,不难闻,反而很眷恋。
“我是说,你也不问问我么?”笑眼里满是期待,等着对方来了解自己。
“不急的,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了解透彻了的,一举一动,一娉一笑,需要好多时间,甚至一辈子。”黠亮的黑眸,一板一眼的说道,像个老夫子。
就连那言语里透出的情意缠绵,都显得那么沉厚的感觉。
“刚才陈医生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吗?怎么情话张口就来。”没有被方思思这满脸深情迷惑,反而眯上眼,透出危险。
“我是没谈过,但我还是没见过吗?”突如其来的有些心虚,方思思下意识摸向自己手袋里的手机。
的确,她现实是真没谈过一次恋爱,但是手机app里到是有不少“男宠”。
“真的?”方思思是个根本藏不住情绪的人,那眼里的心虚被程露月瞧个正着,不由得出言威胁。
“当然了,而且,天气好冷啊!咱们快回家吧!”强行转移话题,抓着程露月的手,推搡着往前。
“之前不是还躲着不想见我的吗?现在又拉着人往自己家带。”
“哎呀,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忘记,忘记,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不就是刚才吗?下班也不出来。”
“没有,是学姐硬拉着我要聊天来着,都怪她。”
一来一往的走远了去,虽然在斗着嘴,可是那自医院出门就紧握住的手,却是一刻都没有放开的。
而此刻正在开车的陈初善却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泪眼朦胧中从车前抽出一张抽纸来揩鼻“这才什么时候,天气变冷也太快了,回去要熬姜汤喝了。”
嘴里呢喃着,秀挺的闭被揩得通红,完了还不由得吸吸气。
忽而车内有电话铃声响起,正巧手机就放在车头,没急着接,而是低头看了一眼。
大大的三个字“花紫见”还随着铃声的节奏而上下跳动。
突如其来的花紫见的来电让陈初善一下子眼睛都亮了,赶紧看了看周围,很快靠边停下车,然后拿起手机,激动的接听。
“紫见,找我有什么事吗?”如画眼眉全然的笑意,咧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语气顺从而讨好。
但是那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跟陈初善想的不一样“陈初善。”低沉嘶哑的男音,带着一股狠戾,像是对她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向新北,你怎么会拿着紫见的手机。”语气瞬间冷下来,连带着眼眸也附上冰霜,心一瞬间沉入谷底,陈初善感觉到了来者不善。
“陈初善,你现在开心了吧!我破产了,哈哈哈哈,我被你们两个娘们搞破产了。”笑声很是刺耳,癫狂疯魔般,让人无端生出恐惧。
但是陈初善依旧面不改色,心里已经担忧得不得了,声音也随之更加冰冷“我说,你为什么拿着紫见的手机,你把她怎么了?”
并没有回答陈初善的话,向新北反而问道“这次,你怎么不挂电话呢?不是要拉我到黑名单里去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左手攥紧了方向盘,使着力道,以至于手背青筋暴起,连着小臂的肌肉都显现出来。
“听起来你好像有点担心,没事,她在秋山别墅,我家里,我好好招待着呢,你要过来吗?”嘶哑的声音一瞬间恢复了温润清朗,就像是神分裂一般的感觉。
“不过你要小心点,你知道我这别墅外头,安装了好多摄像头,要是看到其他车辆过来,我肯定会生气的,哈哈哈哈哈,可能……会见血哟。”清朗不也不过一时,转而又阴沉沉的笑道,然后也不待陈初善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突然被挂断,陈初善已经不是单用焦急担忧就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双手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立马又再次拨通花紫见的手机,但是却只是听到“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霎时间,只感觉如坠冰窟,双眼不由得变红,呼吸都变得急促紊乱。
没有时间再多想,陈初善再次发动了车子,狠狠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瞬间急速而出,消失在马路边。





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她是我的心病
人这辈子,总会碰上点事情,直叫人措手不及,心绪纷乱的吧。
但是陈初善前二十七年,都从未碰到过,也想象不来,若有一日碰到了,会以如何的状态去迎接,或是应对。
不过这种事情,是不会有什么准备时间的。
银色的车在前往出城的路上,快得像一道闪电般,那速度,已然是明显的超速了。
道路两旁的花草皆在银色闪过时,一阵纷飞,某时还会带起不知哪个缺德鬼丢在路上的废纸塑料,旋然而起,悠然而落。
开车的人双眸已经变成了两处寒潭,厚厚的冰层覆盖在表面,底下是暗流涌动,深不见底。
远处隐隐可以看见山,夕阳落在山头,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在这寂寥秋日里做着最后的挣扎。
车子终于开到秋山别墅时,天也暗了下来,沿途直立着的灯柱,总叫人觉得实在终别一般,让人心里不踏实。
这栋别墅和之前何军永的别墅比起来要小很多,装修也没有那么夸张豪华,就是普通的几幢小楼连在一起。
没有人,大门敞开着,似在欢迎陈初善的到来,又似请君入瓮。
别墅楼里的灯光皆亮着,不是刺眼的金光,就是普通的橘色暖光,夹杂着节能灯的白光在其中。
从车里下来时,脚底窜起一阵冷风,带起陈初善的衣摆打在车身上,哗哗的声音,显得有那么几分萧瑟。
“向新北!”看着眼前的小楼,站在大门前,陈初善喊道。
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从门里出来的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短发似用发蜡心打理过,俊逸的脸,星眉剑目,背后满堂的光,将那走出的人打扮得如王子一般。
“初善,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带着微笑,向新北缓缓走出来,张开手臂,一脸欢迎。
迎面走上去,陈初善的脸色在夜色里显得那么深沉,双目泛着狠光,在向新北伸出手过来的瞬间便是一个过肩摔,将人按倒在地别着手,掰着手指。
“紫见呢?”不可谓火气不大,可以的话,陈初善都想一刀划开向新北的脑子,好让她看看这人脑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疼疼疼,陈初善,有……有话好好说。”被按在地上的人,脸贴在地面石板上,做好的发现被陈初善这么一下毁个彻底。
“我说紫见呢?”狠狠的向上掰了一下向新北的小拇指,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眼中冷意冻人。
“你……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起来我……就告诉你。”试图跟陈初善讲道理,向新北脸上虽然已经痛得变形,但还在咬牙坚持。
“你不要试图那她来跟我讲条件。”根本不吃向新北这一套,陈初善手上再用了几分力。
向新北的手指已经呈现出了一种极其扭曲的状态,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掰断。
“好好好,我说,她没……没在这里,我没有,没有抓她。”再忍不住那痛意,向新北大吼着,本是俊逸的脸此刻涨得通红。
心中大石终是在向新北说出这句话时落了地,狠戾的劲头消失,手上力气也就变小,不过也没有陈初善还是没有放开。
“那为什么,你拿着她手机给我打电话。”带着最后的疑问,陈初善说道。
“我只是找人,偷了她的手机,再让人解锁,然后打给你而已的。”感受到被掰住的手指痛意减轻,向新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说道。
只是解释,企料这句话又再次碰到了陈初善逆鳞“你居然找人接近她!?”手上使用的力气比之前更大。
而这突如其来的钻心的痛差点让向新北眼白一翻厥过去,由不得嚎叫“我只是想找你,好好聊聊啊!”
那带着悲切哀嚎的声音在整个别墅内回响,余音绕梁,可谓荡气回肠。
看着对方那实在痛苦的表情,陈初善还是放开了人,站起身来“我警告你啊,不准去动花紫见,否则我饶不了你。”狠声撂下话,陈初善也不打算久待,眼看着就要上车离开。
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一个鲤鱼打挺,向新北站起来赶紧拉住陈初善的手臂“初善,初善,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聊一下吗?看在,我差点被你掰断手指的份上。”
弯着腰,向新北眼里带着些许哀求,已经乱掉的发型和沾了一身灰的西装,显示着他此刻的狼狈。
“掰断手指那是你作,不过你既然要聊,那好啊!你想说什么,你就在这说吧!说完我回家。”将向新北的手挥开,陈初善后退半步抱臂说着。
看着眼前一脸狠决的人,向新北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陈初善,但是错愕只有一瞬,下一秒又换上了深情的嘴脸。
“初善,之前的事情,我承认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最后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初善,求求你。”也不知是被逼到了什么地步,向新北语气卑微的说道,星目中全是哀求。
“既然你说了,那我也说一下我的态度吧!向新北,说真的,若是你招惹别的女人的话,你这么一求,我指不定就原谅你了,可惜,你刚好找到花紫见头上了。”冷笑着,眼里依旧不见半分情谊“莫说现在的我,就算是那时的我,也绝不可能原谅你的,而我不原谅,不是因为她和我抢你,而是因为你,要抢走她。”
也许早就想明白了,但是直到此刻才变得真切。
“就这一点,我跟你,便只会是一拍两散的结果。”满脸决绝,说的向新北已经愣住。
老话说得好,凡事有一就有二,当初花紫见一次又一次的抢她陈初善的男朋友,陈初善便一次接着一次的原谅,现在想来,她原谅的不是花紫见,原谅的,是她那些前男友,之前那两人,还比较有礼貌,没有让陈初善逮个正着,可是轮到向新北,就发展到她无法接受的地步了。
比起陪伴了自己近二十年的人,这些半路跑出来的喽啰,算不得什么。
花紫见,是她的心病。
若是真心就罢了,若是带着龌蹉心思靠近她的人,她不会原谅,而这向新北,就是这龌蹉里的一员。
有些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悲切的表情,忽然转变成笑,然后不断扩大,继而扬天长啸“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样。”
不理会发疯的向新北,陈初善话也已经说完了,转身继续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刚打开车门,却被向新北叫住“陈初善,你不给我机会,那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那扬起头笑着的人忽然低下头,满脸阴沉,疯狂还在眼中未散。
“什么意思?!”直觉有些不妙,陈初善停下动作,脸色未变。
缓缓的从怀里拿出手机,正是花紫见那一部,然后拨弄着,向前走到车的另一边,瞬着车顶,将手机滑过去。
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手机屏幕在眼前停下,没有声音,屏幕里画面动着。
在看到那画面是,丹凤眼里,瞳孔骤缩,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伸出手紧紧攥着手机,咬着牙,眼里开始染有血丝“你敢骗我,她在哪儿?”
“哎呀,不好意思,刚才忘了开声音,你可以按一下音量键听听声的,不过不听也不影响。”
指缝间定格的画面,背景是落日夕阳,在一个像天台一样的地方,被捆得严实的女人躺在那里,那面容,分明就是花紫见。
伸出手欲将抓住眼前笑得疯狂的人,却因为车子的隔断加上那人后退了半步,伸出手的都只能在空气中由爪变成拳。
“她在哪儿?你到底要怎样?”关上车门,一步一步的走出来,陈初善忍着内心的怒火,压低着声音喝道。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们两个,让我破了产,就连这栋别墅,也会在天亮之后,被银行走,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变得一无所有了。”面朝着别墅大门,向新北喃喃道,如同痴了一样。
“所以,你是要钱?没问题,多少钱。”现在向新北这个喜怒不定的样子,陈初善还是选择好好跟他谈判要稳当些。
“我本来是要钱来着,可是在你那一通发言之后,我改变了主意。”眯眼笑着,一脸友善,可那说出的话,可算不得友善“哦对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好好想一下,视频里的天台,你去过的哦,近在眼前的哦。”
起了那‘友善’的笑容,向新北伸出食指抵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好意的对着陈初善说。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陈初善一阵疑惑,但又恍然大悟。
霎时间拔腿冲进屋内,爬上楼梯,速度极快的朝着楼顶跑去。
没有阻止,向新北只是神秘笑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速的爬上楼,隔着窗,那屋外的天台一片黑,只有靠边的地方亮着一盏小灯,照着一张椅子,而花紫见,正五花大绑的被绑在那椅子上,耷拉着头,似乎正处于昏迷状态。
“花紫见!”从窗口伸出头喊着,声音久久不绝,那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有些迟钝的抬起头来,对上陈初善的视线。
看清了脸,确认了人没大碍,陈初善总算能放下一点点心,但也只是一点点。
懒着再找门,陈初善干脆就爬窗出去,但是花紫见看到陈初善第一反应却不是开心,而是一脸焦急“别过来!泳池,有水!”
距离稍远,陈初善听不太清,劲的从窗里钻过去,一踏上天台的地板,便整个人化作迅风向花紫见跑去。
可是没跑几步,那天台下,一个人缓缓升上来,腰间绑着似威亚一样的东西,手里拿着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然后一脚踏上天台,两步便走到了花紫见身边。
陈初善定睛一看,这装神弄鬼的人,不是向新北是谁。
“向新北,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动她。”停下脚步,陈初善不再向前,朝着天台边的两人喊道。
谁知道向新北会不会一个发疯把花紫见从楼上扔下去。
“好啊!那我就冲你来。”站在花紫见身边的向新北依旧笑得和煦,只是话说到后半句,瞬间变了脸。
听到向新北不伤害花紫见,陈初善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未送完,只听到什么碰击的声音,整个天台所有的灯全部打开,刺眼的光照的这块不小的平台如白昼一般。
下意识的眯了眼,然后等适应了灯光后睁开眼睛。
十米长宽的天台,花紫见和向新北站在楼边,而就在他们一步远的面前,有一个长方形的横跨着的大泳池。
而睁开眼的陈初善,看到的就是那泳池,和满池鲜红的水,在冷风中,波澜荡漾。




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拿钱办事
被定格的画面,上演的模糊默剧,白色的光,水鳞泛泛,带出的波纹是刺目的鲜红,从遥远的地方,带着摧枯拉朽之势迫近眼前。
是不是在下一秒,就要被那鲜艳的颜色带走,生命,呼吸,沉下,然后消散。
熟悉的无法动弹,如同被人遗忘的木偶,僵硬的躯体,可能下一秒就会腐烂。
迫切的想要发出声音,可是用尽全力,却还是无济于事。
那鲜红的颜色越来越近了,好像,那中央,还有一双利爪,直直的,朝着心脏的地方而来。
可是靠近的利爪没有将心脏捏碎,而是在鲜红到来之际,将之撕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不要来找我,是你自己跳下去的,不要来找我啊!!”
有声音!可以听到声音?!
陈初善忽然有些激动,但是却忘了为什么自己要如此激动。
褪去鲜红颜色的天地变成了灰色,有一道白光照下来,向一个圆框,在不远的前方,好像照着一个人,而方才那声音,就是那人发出来的。
穆然心下一松,奇异的,竟然发现自己可以动弹,突如其来的惊喜,但下一秒的第一个反应却是想要往前跳,可是跳水的动作做出来,才看前眼前灰色的地面,根本什么也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远处那人还在呢喃着,声音很小,可是陈初善就是能听到。
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步一步的,最终还是选择朝那人的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的靠近,那人的身影也越来越近。
有些熟悉,不论是背影,还是身上穿的那套蓝白色的校服。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直到走近,陈初善才看清楚那分明是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绑着马尾,背对着她蹲在角落。
可惜那小鬼就像是没听到陈初善的话一样,还在嘟囔着对不起,别找我,无论陈初善怎么叫都没反应。
“你……”没办法,陈初善伸出手拍了拍那小姑娘的肩,可是这手一放上去,下一秒却发现自己蹲在那里,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猛然站起身来回头,那放在肩上的手连着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
制冷的脸,黑色短发,发长及下巴,一侧被别在耳后,露出的脸青涩秀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水润水润的,但此刻却充满死气,怀里抱着一个不小的瓶子,不知道是什么。
这人好熟悉,这是陈初善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但是却死活想不起来。
“你是谁?”
“好。”
问出的问题根本没有得到对应的回答,心里升起了诡异的危险感觉,继而变成挥散不开的恐惧。
那女孩后退了一步,然后缓缓向后倒下,一脸解脱的表情,而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池塘,那池塘不小,还有几片灰色荷叶,未开的荷花,浮在水面。
等等!等下!下意识的要上前去将人抓住,可是步子跨出去,手却伸不出去,那无法动弹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再次无声,那女孩抱着的瓶子没有盖,有什么从那里面漏出来,在她的胸膛渲染开,然后那人也随之慢慢沉下去。
“陈初善!!”心中的惊恐还没有消散,被控制的恐惧还在眼中,突入起来的一声喊叫,撕心裂肺的,直接叫眼前的一切化作碎片。
眼前又有了颜色,白色的瓷砖,红色的水面,有一个人从远处慢慢走来,手里拿着什么,一脸冷笑。
“呵,我敢叫你来,自然是有准备。”男声太熟悉了,陈初善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向……新北!”压抑的从喉咙里吼出,几乎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却听不见声音,只有嘴动了动。
眼前有个什么东西被放大,还能感受到那袭来的风,然后眼前一黑,额头处剧烈的痛,眼前似乎被黑纱蒙住,一阵阵的发黑,僵硬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被这一击后退倒下。
“我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原谅我呢?”向新北的表情再次变得疯狂,看着地上被击倒的陈初善,喃喃说着。
“为什么不原谅我?”
“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做错了什么?”
“明明都是你们的错。”
……
每说一句,手里拿着的棍球棒就会在陈初善身上打一下,那地上的人最后的意识也只是抬起双臂护住头。
好像,可以动了,陈初善试着抬起头,那种被定住的感觉在随着向新北的发泄而慢慢消失。
身体各处都在传来无法言说的痛,透过双臂之间的空隙,陈初善只能看到花紫见挣扎的身影,嘴里在说什么,听不见。
然后久久的,或许是打累了,向新北喘着气停下手,扔掉手里的棍球棒,扯了扯颈项的领带,后退几步,然后转身朝着花紫见走去。
“向新北,你这样是在犯罪你知道吗?”长长的睫毛上又未落的泪珠,动人的眸红如朱砂,薄唇泛白,看着向新北的眼里,像是埋着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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