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萨孤
隔着泳池对面的人已经不再动弹了,可是被绑在椅子上却只能干看着。
花紫见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恨不得将向新北撕碎,可是更恨自己,连累的陈初善。
她好怕,要是陈初善死在这里怎么办?
可此刻却不是表现她怕的时候。
“犯罪?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又没打死她,而且是她先掰折我的手指的,这叫自卫!”起恶魔嘴脸的人靠近花紫见,笑得温和。
此刻花紫见才真正看清了,这个人已经疯了,根本不可理喻。
“你疯了。”
“我疯了?花小姐,你误会了,我其实是……”说到这里,向新北凑到花紫见的耳边“拿钱办事的。”
一句话说得花紫见遍体生寒,个中细节还来不及想清楚,却发现向新北抓着椅子在拖着她走。
“你干什么?向新北?!”慌乱一涌而上,但从上到下被捆个严实的她却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任由着向新北拖着自己往泳池对面走去。
“我干什么?我当然在帮你了,你不想看看陈初善怎么样了吗?好歹之前她还那么担心你,保护你来着。”微笑的脸越来越像一个恶魔,说出的话越来越让人心惊胆颤。
将花紫见拖到陈初善身边,因为有点近视,在对面看不仔细,这般靠近,清楚的看到时,霎时间让花紫见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呢?这人怎么可能是陈初善那个家伙。
地上的人已经呼吸微弱,一道血迹从头侧的发里渗出,从额头到眉心,一路流下,在瓷砖地板上,染开。
绑在身后的墨发散开,苍白的脸,血迹,如同一幅凄美的画卷。
“天亮后会有银行的人来验房子,他们也许会在天台看到你们,不过是什么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而我,会坐在出国的飞机上。”
看了看地上不知死活的陈初善,再看了看花紫见已经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向新北似乎出够了气,缓缓说道。
警铃大作,在花紫见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一道力系上肩,带着椅子,和她,被推着,倒向泳池里,随后笑声和脚步声都在远去。
这种失力的倒下,没有归属的落花,感觉真是熟悉到极致了。
红色的水,散发着些许臭味,像颜料和墨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那水会将自己淹没,然后等待着胸中的最后一口气耗尽,再之后会从口鼻中进入气管,会下意识的喝水,又会下意识的咳嗽,两向交错,直到失去全部气息。
触及水面时,花紫见看了陈初善一眼,昏迷过去了,但幸好还有呼吸,头上往下流的鲜血,也有干涸的迹象。
应该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再等一会陈叔打不通她的电话,肯定就会来找人的。
最多两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可是,她可能就,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了。
触及皮肤的水冷得刺骨,扑通一声,带起阵阵水花,平静的水面被打乱,泛起的浪使得满满的池水溢出不少。
浑身如同被碾压一般的疼痛让陈初善动弹不得,能感到有什么从头上慢慢往下流,越流意识越模糊,看都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听不到什么声音了,脑子也趋于空白,一阵阵的发困,可是下意识的不敢放任自己就这么睡过去。
如同天人交战一般,脑子里的浆糊越来越黏糊,所有的一切都在变黑,眼前的光在一丝一丝的被抽去,带着力气,好像还带着呼吸。
心里的疲惫一涌而上,身体放松下来,有诱惑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
放弃吧!
好,放弃。
最终还是决定妥协,意识也就瞬间消散,可是在完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迎面一股刺骨的冰凉扑来。
“吸~”像是窒息的人突然再次呼吸,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睁眼就是一个红色的浪花打在脸上,也打湿了头发和衣袖。
稍稍动弹一下,便是铺天盖地的痛意从全身各处袭来,可是这样的痛反而让意识更加清晰,即便是看到眼前红色的水,也没有眩晕僵硬的感觉。
随后便听到有什么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水下呼气一般。
一个激灵坐起来的人,像是一下子忘记了所有的疼痛,不顾一切的跳进了池中。
等待死亡的感觉是很难受的,尤其在最后一丝氧气都离自己而去的时候。
这下真的要死了。
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的花紫见,心绪反而平静起来,柔和的面容紧闭的眼,嘴角带着的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眼看着波浪渐渐要平息的水面再次翻起更大的浪来,激荡得水底的人都随水卷动了动。
每过半分钟,陈初善就不得不伸出头吸一口气给花紫见度过去。
水下的绳子泡了水发胀,难解得陈初善要骂娘。
然后风一阵阵拂过,泳池里的水面波纹不断,红色的水溢出到白色的瓷砖上,流转渲染,在绽放,变成绚丽的花。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陈初善抱着人离开泳池时,躺在池边,两个人已经从里到外湿了个透。
尤其是陈初善,一番动作下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我跟你和好
虽然恢复了力气,但是就这么躺在这里,加上湿透的衣服,花紫见都冻得嘴唇发青了。
“陈初善。”叫着身旁的人,伸出手碰了一下对方的背,同样的冰冷。
声音不大不小,显得有些虚弱,但是花紫见肯定陈初善可以听到,但却没有回应。
“陈初善。”蹙着眉坐起身来,花紫见看向陈初善,再叫了一声。
但是背对着侧躺的人依旧没有回应,甚至动也没动一下。
没来由的心慌,眸里也染上了焦急,手撑着地爬过去将人翻过来,嘴里哆嗦的说道着“陈初善我们得进屋……”
那被自己轻轻一使劲就翻过来的人,脸色已经苍白得不似活人,双眼紧闭,脸上的干涸的血迹早已经被泳池里的水洗净,但是却有新的血液渗出来。
“陈初善,你别吓我。”伸出的手颤抖不停,俯身轻轻的拍了一下那人的脸。
仿若一道雷劈下,夺去人所有的镇定,花紫见屏住呼吸伸出手在陈初善的鼻下,期待着,哪怕一丝呼吸的出现。
可惜并没有。
“我说,你现在……不准给我开玩笑,我……我会当真的你知不知道。”喉咙里有什么将声带压住,以至于花紫见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带着哽咽。
但是那闭上眼的人,眼睛也没有睁开。
安静的空间,刹那的沉默,放在陈初善肩上的手松开又握紧,抬起又放下,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蹙起的眉,几个眨眼便红了眼眶,积起泪珠晶莹,想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实际却将唇抿成了一条线。
“陈初善,我……我跟你和好,好不好,你别……你别吓我了。”已经是很明显的哭腔了,眼里积的泪汹涌而出,一滴一滴的接连不断。
依旧的沉默,没有回应,只有风过时带起楼下树叶飒飒作响,散出一股悲凉。
“你听没听见,我说我跟你和好了,你不起来,我就回。”手上使上了力道,不断摇晃着那昏迷的人,携带着最后的希望,轻声喊着。
却不想这一摇,如同按下开关似的,闭着眼的人猛地一下子睁开眼,直挺挺的坐起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整张脸变得扭曲,好似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龇牙咧嘴的说道“你再摇两下,我真的要痛死了。”
“痛死你算了。”哭脸瞬间恢复正常,语气里依旧后怕,伸出手,用手背将眼泪擦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红着的一双眼。
“不行了,太冷了,扶我一把,咱们先进屋里去。”两个人都冻得上下牙打架了,伸出手拉着花紫见的手,陈初善说道。
没有退开,花紫见弯下腰一把搂着陈初善尽力气站起来。
“你还好吧!?”几乎是动一下,陈初善就咧一下嘴,整条左臂垂在一旁,只有右臂还能搭在花紫见的肩上,左腿已经使不上力,可以说整个左边的身体都像是废了一样疼。
也幸亏陈初善也是练过的,忍得住疼,否则搁普通人身上,早就痛晕过去了。
“没事,手脚应该没断,最多是骨折。”几乎整个人都压在花紫见身上,两个人摇摇晃晃的,也缓慢的进了屋里去。
将人扶到沙发上坐下,花紫见就赶紧满屋找着毛巾。
拉开的门还没关上,正对着陈初善的脸,坐在此处还能看到屋外那满池的水。
不过奇怪的是,此时再看那水,却再没有那种无法动弹的感觉,虽然还会有点眩晕,但也并不严重。
侧过头,不再看,缓而慢的躺在沙发上,裤腿还在滴水,沙发那一圈也很快被打湿,但是体温却在慢慢回升。
终于找到毛巾的花紫见从某个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陈初善,躺在那沙发上半闭着眼,苍白的脸满是安详。
心里又是一阵慌乱,小跑过去“陈初善!”不轻不重一声轻喝。
睁开眼睛,陈初善扯了扯嘴角,笑着“没事,那个,可不可以关下门,冷。”
看着那僵硬的笑容,花紫见心里穆然轻松下来,然后走去将门窗关上,拿着毛巾回来先擦了擦陈初善的脸,然后是头发,脖子,手。
那蹲在身边的人眉眼难得的柔顺细腻,脸色也有些苍白,打湿的黑色休闲裤和已经变成粉色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身材一览无余。
“头抬起来。”柔声细语,吐出的话语如同软玉般叫人忽的心颤。
花紫见站起来,弯着腰伸出手到陈初善的后颈。
好久未见到如此温柔的花紫见,陈初善丝毫没有反抗,对方说什么就做什么,只是这头一抬,回过神来,对上的正好是花紫见敞开的衣领,春光乍泄。
苍白的脸蓦然染上绯红,不自然的偏开头,视线飘忽,但这头才刚刚动一下,却被人掰了回去。
“别动,你的头发都沾在后背上了,我给你拿到前面擦干。”本来被泡了冷水,花紫见自己也有些虚,一阵阵的眼前发黑,照顾起陈初善来自然吃力,结果这人还乱动。
根本无法去直视眼前的风景,无奈陈初善只能稍稍低头垂眸,心里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突如其来的沉默有些尴尬,陈初善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乱动,久久的才想起什么来,眼眸中也升起期待,张口道。
“你刚才说,我们和好,算数吗?”轻声说出的话,乖巧的,眼里的希冀从眼尾到眉梢,显露无余。
脑后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却没有回答。
难道又想反悔么?心里升起的念头让陈初善抬起了头,想要再说什么。
可是抬头的瞬间,那头顶的人也在低头下来,毫无血色的唇沿着额头、鼻尖,然后正正好印在嘴唇上。
四目相对,一人瞪大了眼,一人眼帘虚合,睫毛轻动间映显出已经失去焦距的眸。
和方才在泳池里度气时的感觉不同,这样的触感,更温软些,更叫人心乱些,甚至更让人留恋。
可是这样的触碰在下一秒又沿着嘴角划过脸颊,连带着整个人都倒了过来。
忍着痛将人接住,右手揽着腰让人倒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龇牙咧嘴的将人翻个面再揽住。
不知所措的看着倒下的人,方才的旖旎瞬间消散,只余下对方脸颊两坨异样的嫣红和异常的体温,让陈初善眉头紧蹙。
“花紫见。”轻声唤着,在得到那人眼眸轻颤后的细声回答后,陈初善还能稍稍放些心。
起码还有意识的。
看了看身上依旧湿着的衣服,陈初善脸色越发不好起来。
花紫见身子本来就弱,不知道在天台吹了多久的冷风,之后又泡了冷水,到现在还穿着湿衣,现在发烧是意料之内的事。
可是现在她根本没法有大动作,若是叫这人这么烧下去。
看着窗外,心里的焦急再次卷土重来,甚至因为此刻的清醒而让人更加灼心。
老爹啊!你再不来,真的要出人命了。
而此刻在距离别墅不远的路上,陈衡生正飙着车,几个漂移然后将车开进别墅大门中。
从车上火急火燎下来的人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便冲进别墅里“初善!你在哪儿?”
楼下传来的声音叫陈初善心里一喜,鼓足了劲仰头长吼“爸,我在顶楼,快点来,紫见生病了!!!!”
小小的镜头里,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映现在那方寸大小的屏幕中。
漆黑的房间,只有那屏幕发着光,照显出一个人影来。
“你竟然,敢把我的女人扔进水里。”那人影看着屏幕,坐在一个旋转椅上,昏暗的房间里,只看得见那人的一头短发。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只叫我拾陈初善,却没说花紫见啊!”那旋转椅背后传来声音,却看不见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房间的灯被打开,那地上趴着的人,不是向新北是谁。
“不是,我……我的错,但……但是她现在,不是没事吗?所以,你该兑现承诺,送我出国。”看着那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自己的人,向新北忍不住的发抖,但还是想着脱身。
空间瞬间沉默而冷凝,像是酝酿已久的火山快要喷发一般的感觉。
几秒过后,房间里忽然走进来两个西装打扮的干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向新北两侧。
“一样的绑法,一样的水,扔进去。”轻轻勾起的唇,吐出的话,似轻描淡写一缕雾,然后脚在地板上轻轻一点,旋转椅转过去,继续看着那屏幕里的情况。
“等等,陆轻语,你不能不讲信用,你说的……唔唔唔。”
还不待那吼声完毕,旋转椅上的人挥挥手,那两个干的男人便将其嘴堵个严实。
淡淡荧光照在那俊美的脸上,本是清澈的眸此刻像是痴迷了一般,盯着那屏幕上昏迷的人,绯红的小脸使得那致的面容添上了几分娇美。
“紫见,放心,我给你报仇了。”呢喃着,柔和的双眸,近乎病态的深情,只是那情意在转向另一个艳丽的面孔是变成阴冷杀意。
“你最好,不要跟我抢她,否则,就不是骨折这么简单了。”
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不喜欢吗?
花紫见稍有意识的第一刻便闻到了一腔的药味和消毒水味道,喉咙立马就变得尤其难受,干涩的咳出来。
响起的咳嗽声似惊到了什么人,然后只听到一阵脚步,动静不小,几秒后便感到水汽扑鼻,温热湿润的,入了口中,滋润了难受的嗓子。
太阳穴处隐痛感阵阵强烈,昏昏沉沉却没有睡意,甚至能感觉到鼻子呼吸很困难的感觉。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入眼处一双丹凤眼,有些浑浊带着血丝“陈初善?!”
低声呢喃道,但当眼完全睁开时,却是陈衡生的脸,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丫头啊!感觉有没有好些,有没有哪里痛,还要不要喝水?”
蓦的心里一下有些空落落的,说不出的失落,但脸上却还是扯出一分笑来“陈叔。”
“诶,还喝不喝水啊!饿不饿?”没听清刚才花紫见喃喃什么,只是那一声软软的陈叔便叫人心疼不已。
摇摇头,虚虚合合的眼,一抹唇粉□□白的没有血色,连带着脸色都苍白得紧“初善怎么样了?”吐出的话语柔柔软软的似没有力气。
“在这儿呢。”房间里侧传来声音,这才让花紫见发现,此刻的她正在病房里,处于靠窗的外围病床,而里侧,有一个青色的帘子从天花板之上垂下,将里外隔开。
缓缓的转过头去,拉开帘子的人正是何简兮,来到花紫见面前,一脸担心“紫见呐!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别担心。”依旧微笑,但是下一秒又一脸担心“何姨,陈叔,我生病的事,不要告诉我妈。”
“诶,我们哪敢告诉老沈,怕她病情再一刺激复发了。”何简兮看着花紫见这可怜的小模样,心软的不行。
“嗯……”还想再说什么,但隔壁不远处却有声音不安生“喂喂,刚才不是叫我的吗?怎么两秒钟就把我忘了。”
那声音中气十足,喊着,以至于何简兮让开身子时,花紫见看到的,就是陈初善那一脸郁闷的表情。
陈初善的左手和左腿都已经打上了石膏吊起来,腰上也戴上复正器,整个人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那病床上。
这般滑稽的样子,配上脸上的表情,第一眼便叫花紫见忍不住想笑。
可是笑没笑出来,反而这一激动咳嗽得不停。
眸里渗出了泪,苍白的脸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变得绯红,唇色带上水润,但是那阵阵的咳嗽声,却叫人心疼,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肺咳出来。
这一咳可不得了,何简兮陈衡生老两口这赶紧又是拿纸,又是将人扶起来轻拍着背,又是赶紧去倒着热水拿药。
这两脸心疼,忙前忙后,叫陈初善看得眼都要红了。
搞错了吗?她不是亲生的?
等到喝了水吃了药,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喂着吃下去,这才停歇。
而这一番动作,花紫见才发现,窗外天色不早,估摸着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
“你这是病来如山倒,积劳成疾,就像是一个威力十足的炮弹,被点燃了火引子。”看着花紫见一脸诧异的看着窗外,陈初善解释道。
“初善说的是啊,趁这机会,好好休息,至于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和你陈叔,别担心啊!”接过话,何简兮掩了掩花紫见的被子说道。
“嗯。”抿着嘴眉眼弯弯,笑得一脸乖巧。
到底是病气郁郁,加上刚吃了药,没聊两句这睡意又再次袭来。
而何简兮和陈衡生也已经在病房里待了一天一夜,终于盼到两个闺女都醒过来,这才好好的放松下来。
“爸妈,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有什么事我会叫人的,这儿我都熟。”
陈初善比花紫见身体能好上不少,醒来的比较早,神劲也恢复得快。
看到两个老人在自己和花紫见之间担心来担心去,两眼全是血丝,难也会心疼。
“那老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你来换我。”因为花紫见睡着了,几人说话都是极小声的在说。
“爸~你就放心吧,值夜班的护士我都熟,有专业的护士照顾,别担心,你们都回去吧!不然到时候我俩好了,你们再病倒,多亏!”
陈初善耐心劝慰这两人,明亮的眸看不出疲惫似的,一脸自信,让陈衡生和何简兮别担心。
听着陈初善的话,陈衡生和何简兮看了看对方,似乎在用眼神交流意见。
“好了,好歹我是医生,要真有什么,你二老也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不是,放心好吗?再说了就一个晚上而已。”看着面前两人犹犹豫豫的样子,陈初善无奈的说道。
虽然用这一手一脚被吊起来的样子说这话显得很没有信服力,不过也不能否认陈初善这话里有几分事实。
“好,明天早上我和你妈就过来,不过我先的去和护士们说好再走。”
的确,自到陈初善和花紫见受伤的消息,两个人老人是着实到现在都没合眼,一夜担惊受怕的,就怕哪个出点事,但现在两个闺女都醒过来,这绷紧的弦松下来,疲惫也跟着涌上来。
看着好不容易终于劝走了人,陈初善松了一口气,躺在病床上,不由得合眼歇息起来。
不过虽然她身体好些是好些,可是到底也遭了不少罪,神劲也都是装的,好让陈衡生和何简兮稍稍放些心。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右手摸索着病床边沿,然后找到起升病床的按钮,稍稍将病床放下些,平躺下来。
难以想象做完这些,自己居然也感觉到了累。
两张病床间隔的距离不远,也没有放什么东西,这平躺下来,侧头也能看到另一张床上的人。
此刻的花紫见睡得正熟,天还没黑,窗外有光照进来,使得陈初善可以清楚的看到花紫见的睡颜。
靡颜腻理,娉婷秀雅,似乎,陈初善从没有在如此的状况下这么端详过花紫见。
这个人,长得好像还挺好看。
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方才浮上心头的疲惫也在无意间逃匿不见,视线在那眉眼间流转,自额头一路向下,琼鼻玉宇,最后停留在那绛唇。
有诗言“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若得一吻,直叫人踏步如踩云,心绪飞转,直上云霄。
眼忽蒙蒙,记忆跳转,不可控制的回忆使得那本以为遗忘的触感突兀变得清晰深刻。
有什么难以言喻的热涌自心底钻出,沿着全身经络流转之后重回脑中,只觉得轰的一下,缤纷绚烂。
心里一下子鼓跳得厉害,无法制止的,既叫人莫名其妙,又觉得兴奋异常。
怎么回事?!
这种奇异的感觉陈初善没有经历过,本能的觉得危险,甚至伸出右手按压着心房,抑制着自己的心跳。
可是这样的动作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使得浑身燥热起来。
只叫人心绪不宁。
不得不回视线,甚至转头,陈初善总觉得再叫自己这么看下去,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要从心里长出来,让她害怕得紧。
这样的天人交战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后还是被身体的疲惫占据上风,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但这一睡,总是睡不踏实,眼前不断有画面闪过,看不清楚是什么,心里只觉得恐慌,直到有似闪电一样刺眼的光闪过,然后蓦的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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