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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母
時日推移,了解的越多越讓人不知足,單純的順眼漸漸成了非卿不可,安子舟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渴求一個人。
單向的思戀發酵在心底,釀出一汪纏綿惆悵的酒泉。
想更進一步的安子舟忽地意識到,若要走出這一步,他必須先讓沐沐去完成她要做的事。
這是他們相遇的開端,也是這五年有實無名的師徒源頭。
不是沒想過與她一同前去,但她一定會拒絕。
所以他選擇了尊重與等待。
沐沐離谷那日,安子舟唯有一句挖苦,從那句挖苦獲得的回應,他嘆氣的同時也稍放了心。
不是用在她自己身上便好。
後來兩年,安子舟嘗到了習慣落空的滋味。
不自覺的留意練藥房的空位,總是無意尋找追逐的目光,待鑒藥材裡不再有奇葩怪樣的草藥,再次寧靜平和的天藥谷反而讓人不大對勁,諸如此類的事太多太多。
時間的流逝沒有沖淡任何事物,與之不同的只有逐年增長的思念和求而不見的苦澀。
酒泉不再清澈,烈度提高的同時也更加香醇濃郁。
谷中消息閉塞,安子舟也沒有刻意打聽沐沐的事。
他怕忍不住。
再等兩年,他這麼對自己說。
這是他能忍耐的極限,也是給沐沐的期限。
若再兩年後,他們仍未相逢,那麼,他會去尋她。
等待的最後一年,他無意間聽聞到沐沐的消息。
那是她離谷以來唯一的音訊,也是噩耗。
***
安子舟俯下身,額頭抵上她的額頭,雪白與鴉青的髮結成一束,淡藍的眼裡漠然不再,慾念與愛戀融為了黑幕,為那片清空包裹住他想擁抱的流星。
最美味的,便該留到最佳的時刻品嚐,在這個虛無的夢中就這麼囫圇吞下,太過浪費。
遇上有關於她的事,總讓他無法理性。
唯二壓抑而來的兩次理性,一次是她的死,一次成了他人嫁衣,又叫他如何能忍。
…到底是他心急了。
“今日,我什麼也不會做。“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一點小小的利息。
視線下移到她咬著的唇,淡色的瓣陷下一抹弧,淺淺的絳散了開來。
安子舟眸色微沉,貼了上去,那唇很快就抿緊了,他不得其門而入,舌尖打著圈描繪起她的唇型。
“不相信?“
牙齒也用了上,含咬的輕啃,她低低哼了一聲。
“罷了,今日之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夢裡。“
空著的手扶上她的背,使了點力,兩人的身子便嵌在了一塊。
“我會親自去找妳。“
心念一動,成群的情蝶飛來,落在了沐沐脖頸、胸部、腰際等敏感帶,化為更深邃的蝶印,透入她的衣衫。
她的身體猛地一大抖,牙關一鬆被他的舌趁虛而入。
一個纏綿無盡、直入靈魂的深吻。
***
墓前,百合花有些萎了。
修長的手指,虎口帶著厚厚的繭子,用一束淡黃的野花替了它去。
野花開得正盛,雜枝也已清理乾淨,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這個比較適合你,百合,太端莊了。“
溫雅的嗓音淡淡的道,動作間皆是輕甲摩擦的聲響。
“妳說是不是,傻姑娘。“
綠色的眸垂著,笑意若有若無。
****
谷主:我會去找你,我會找到你,然後我會…
沐沐:你以為你是某地表最強老爸嗎?!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二十五章 離別
沐沐再次迎來了現實的清醒。
她眨著眼,瞪著頂上飄飄的紅紗,腦袋仍有些不靈光,不過比起先前已好上許多。
床邊的燭火搖曳著昏黃,外頭早化為一片夜中綴紅的溫柔鄉,再望過去的高台隱約能望見某個熟悉張揚的儷影。
今夜有了了的站台,該是有什麼貴客來到吧。
倒了杯茶捧在手裡啜飲,喉頭舒服的同時開始思考。
男人在夢裡的話她是半信半疑,他這回沒有太過份,僅僅一個吻後便放開了她,這讓他多了些可信度,但並不代表之前的惡劣行為因此一筆勾銷。
最麻煩的最後那句話,怎麼聽都很不妙好嗎。
一手捂上額,另一手搖晃著茶水,沐沐總覺得男人給她的感覺似曾相似,每次夢畢的紅蝶也很是熟稔,一時卻想不起來。
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想得到什麼、他為什麼選擇那樣的手段、他用什麼入侵並操控她的夢、他用什麼連繫了他們之間,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漲得沐沐頭疼又無解
為什麼都挑這種時候搞出事來,以前的時候就算了,一個兩個冒出來她有的是能耐一個一個弄回去,現在?她能不被弄死就不錯了。
也不是沒想過請託他人的幫助,然,打擾花了了已是她的底線,她不太想因為這樣的事再牽扯上更多,到頭來捨不得的還是她自己。
想找天道解決吧,從那日識海一談之後就沒了影,她想找祂要個說法、討回功力都沒辦法。
前大徒弟的黑化侵犯、莫名其妙跟進的春夢男、還有那個尚未遇上的笑面虎將軍,每一個都棘手又要命。
下下籤的四面楚歌。
她君沐顏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
都熬到結局之後了還能慘成這樣,她也算是個能人了。
深深體悟到人在世間走,武力不能沒有真諦的沐沐長嘆了口氣。
還真是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現在的她還不過、打不過、混不過,那便逃吧。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逃跑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
"各位大人,方才的歌舞可還入眼?"
專門招待顯貴的包廂裡,推門而入的花了了笑顏盈盈,吐氣若蘭。
此言一出立時湧起一聲聲在座看客的稱好,她靠過身子,纖纖玉指攀上景苑城主的肩,眼角拉長的艷紅彷若能勾去任何男人的魂。
"城主大人呢?"
"哎,這是自然,左將軍看如何?"
年將五十的城主笑得憨厚,不規矩的手從身旁的女妓游移到花了了的膝上輕拍,把問題拋向在場唯一的年輕將軍。
季隨雲素白內衫披著玄黑外袍,端酒的右手露著一截弧度完美的手腕,細軟而長的墨髮束在頸後,顯出生得極美的面目,唇邊的深度恰到好處,氣質閒適溫雅,身周因沒有女人而顯得空蕩。
"酒好,舞當然也是上好的。"
他將杯中物一飲而盡,笑著評道。
侍酒小妓伸來的壺嘴被他以手背止住,轉眼提過一壺新酒又替自己斟滿。
城主聞言摸了摸蓄著的短髥,眼裡光乍現,提聲呼喚。
"沒看將軍無人服侍?"
"多謝城主好意,本將如此便好。"
城主滿意頷首,揮退面帶失望遺憾的妓子,談起景苑滅世以來的興盛,附和與讚嘆聲中,台上樂師彈奏的曲目又換了一道,歌女嫋嫋的歌聲悠揚而起。
陪笑間,花了了暗暗往季隨雲方向瞟了眼,眉頭一下高挑。
只看那美人將軍雖然是笑瞇著眼,從他手中酒杯上逐步加重的裂痕卻能看出他急速攀升的不悅與煩躁。
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提滅世那會兒的事。
唉,她好不容易齊整套的暖玉杯啊。
***
隔日午後。
“要走了?“
花了了停下清理煙管的手,側眸望向已經好包袱的沐沐,神情並不意外。
沐沐點點頭,一臉嚴肅想說些什麼,被她捏住了臉。
“道謝什麼的就了,依你我交情還說這麼多餘的話做甚。“
沐沐愣的啞然,花了了拍拍她的臉頰,從一旁的梳妝匣拿出了易容用品,邊幫她上妝邊提點道。
“慕容遠已經回京城處理華容閣的事了,暫且不用擔心會碰上。“
一筆一筆,熟悉的面容一點一點掩蓋在了妝粉之下。
“那季隨雲則被咱城主纏得緊,這幾日都宿在城主府,聽聞那城主女兒對他很是上心,道要他陪她去賞那東城區的荷花,妳且避開那附近就是。“
完了,拿出一製作巧的人皮面具覆上,又是另一張不同的臉。
“妳那蠢馬已經等在後門了,等會一併稍上吧,謹慎行事,沒了任性的資本就別老任著性子亂來。“
花了了鬆開手,看著沐沐蕩漾起水光的眸子,笑了。
“一路走好,沐顏。“
“……了了。“
“嗯?“
“妳若是男子,我就不走了,死也要嫁給妳。“
咚,是煙管敲上頭殼的聲音。
“說什麼蠢話。“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二十六章 追逐
“將軍大人真不打算去看那荷花?“
馬車裡,年近及笄的城主小姐坐姿端莊,杏眸裡含著有禮與微不可察的心不在焉,腿上臥著的貓兒尾巴一擺一擺,
“季某不懂賞此等風雅之物,讓小姐見笑了。“
季隨雲笑回,他今日一身月牙白長衫,兩鬢各抓起一點髮鬆鬆的用一只玉簪束著,其餘披散,綠眸微彎,雙手交握擱在疊起的長腿上,既是優雅,又比昨日多了幾分隨意的慵懶。
“不看便不看,哪來什麼見笑不見笑,大人客氣了。“
兩人官腔的對話一來一往,馬車也漸漸駛入鬧市,過了鬧市約一刻鐘,便是城主府的守衛範圍。
他此行來除了給君瑾花的大婚祝賀,另一目的便是與景苑城主相談要事,奈何那城主要事相談之外,老想把他跟他那寶貝獨生女湊作對,甚至為此做出諸多試探,這讓他煩不勝煩。
好在這城主女兒似有了意中人,主動與他保持著適度的距離,還算是個省心的,若她需要外力上幫助,他並不介意推她一把,也好早些解脫。
"大人近年似乎對這黑白素色特有喜好,該不是有了什麼奇遇?"
話語間,城主小姐好奇中帶點玩笑的問,在她印象裡,如此風度的男子衣裝不該如此寡淡。
季隨雲聞言,唇邊笑意幾不可見的一滯,很快又推展開來。
"不過是…有些心血來潮。"
也許會延續一輩子的心血來潮。
忽地,車子一頓,外頭傳來車夫的喊。
“大人,前方似乎有什麼事,堵了。“
“繞道吧。“
“是。“
馬鞭一甩,車子便轉了彎,入了一旁的小巷。
噠噠噠噠。
快馬的蹄聲急促的響起,季隨雲手指微動,指節擊在車門上,車夫了然,靠邊讓出道來,那城主小姐露出新鮮的神色,推開了窗去看。
在景苑城中騎馬的人是少的,一是地域關係、二是時段限騎令,因此大部分人多以轎子或者馬車來代步,她會好奇也是有理,他沒有阻她,提醒了讓她注意些沙塵後便由了她去。
馬蹄聲越來越近,直至呼嘯而過。
那是一騎純黑的駿馬,駝著不少行囊,騎者以身影看來是位女性,但沒看清臉。
“…多謝讓道。“
輕如棉絮的聲音,轉瞬即逝,一下就掩蓋在了蹄音下。
“原來還是個禮貌的。“
城主小姐恍然,袖子微掩,遮去揚起的塵囂,關了窗準備繼續回程,卻見季隨雲刷一聲猛地站起,三兩下就出了馬車,奪了馬夫的馬,鞭子一甩,不過一眨眼就絕塵而去。
留下她與馬夫兩兩相望,疑惑漫天。
***
沐沐發現事情大條的時候,是季隨雲在後頭的喊。
自己的名字蘊含內力的衝進自己耳裡,在耳膜裡迴盪的感覺,實在是恐怖非常。
靠,哪裡不對?!
她明明走的是西城,易了容,也沒遇見任何形似美男變態的人,他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想不到是因為聲音而暴露的沐沐驚呆了,捏緊韁繩,大黑感受到她的緊張,跑得更快,身後的聲音稍微被拋下了些,仍緊追不放。
追得那麼緊,難不成是得知了她武功幾乎廢掉的事,所以趕著來報復?
依這人的錙銖必較的程度,是絕對有可能的。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的沐沐,落跑的信念更屹立不搖了。
風刮得很強,就算戴了面具也能感受到疼,沐沐壓下身子,自動忽略了那一聲比一聲危險的呼喊,越來越骸人的輕柔語調,還有其中漸起的暴虐之氣。
撕去偽裝的虎,露出了銳利的獠牙。
只待捉住從對手降格而成獵物,就會馬上一口斃命。
是多記仇啊,跟那安子舟簡直一個樣!
心臟跳的飛快,她努力集中神在控馬上。
現在的話,即使是運上輕功,速度也是遜於馬匹的,不趕快出城,跑得了一時也跑不了太遠,以他的權勢而言,被找到只是早晚的事。
沐沐只能往前,盡量拉開兩人的距離,聽他所騎的馬的蹄聲判斷,應該是普通的拉車馬,只要能出城,是有機會甩掉的。
季隨雲的聲音停住了,隨之而來的,是馬鞭奮力抽打的脆響與馬兒的哀號,儘管只響過一聲,也能感受到那力道有多重,鼻間敏銳地捕捉到腥氣,是血的味道。
完全不想回頭,涼意湧上她的背脊,此刻無聲勝有聲。
漸漸,城門就在眼前,大門卻是在緩緩關上,守衛紛紛聚集過來,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後面那個傢伙下的命令。
過得去嗎?
過不去的後果,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
不能過也要過去。
寧願死也要死過去!
沐沐牙一咬,高高拉起了韁繩,大黑發出高亢的嘶鳴,縱身一躍,往那就要徹底合上的城門奔去。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二十七章 找到
天微白,一處離景苑城約二百五十里的湖邊。
將燃盡的柴火併發著火星,作為燃料的枯枝布上了灰燼,熱度微降,沐沐靠在大黑身上,累癱的馬兒早已發出如雷的響鼻,她的眸子也帶著疲倦的半掩,手裡一邊把玩著大黑生得水潤光滑的鬃毛,一邊就著剩餘的火光在攤開的地圖上對著所在地與方位,小巧的指南針擱在腿上。
昨日,幸好是搶在那最後一刻出了城,城門在身後重重關上,發出沉悶的撞擊,也暫時阻絕了那惡鬼似追著的人。
她一刻都不停,選定了一個方向便無止境的狂奔,路上為了掩蓋行跡、擾亂追蹤費了不少功夫,遇了村鎮也通通繞了開,跑了約有二三個時辰,終於停在這處隱密樹林旁的湖稍作休憩。
依照季隨雲的處事風格,他定是會在各處安插眼線,並把她的特徵及所用的馬匹做成懸賞單發佈在每一處,約莫不用一個月,有關她的傳聞就會傳遍整個北唐了吧。
果然,應了她先前的猜想,碰上季隨雲就沒好事。
官道是不能走了,得挑一些沒有人煙的荒野小徑,爭取在短時間內離開北唐的國境,離開他的勢力範圍。
就從附近山峰的翻過去罷,路途雖是難走,卻能有效縮短路程。
沐沐深吸一口氣,閉起眼,識海裡的草地上,一團小得可憐的白光遊走起來,穿梭在她的經脈裡,輪回一圈回來時白光似有些膨脹,但也只是膨脹一點。
…也該好好修習一下內力了,跑得快但跑不久,太難受了。
拐了一大彎子還是避不了修煉的命運啊。
沐沐盤算梳理著思緒,起地圖,拍了拍睡得正香的大黑。
大黑動了動耳朵,響鼻打得更大了。
她一頓,從行囊裡拿出了一根胡蘿蔔。
呼哧呼哧的噴息混著站起的聲響,沐沐看著神抖擻,緊盯胡蘿蔔不放的大黑,無奈一笑。
***
君瑾花拿著街上撕下的傳單,拍在桌案上,陷下一個手印,怒瞪著面前笑容可掬的男子。
她本就討厭這般表裡作態不一的人,老跑來找她師父麻煩,若不是他權勢大,也有在大戰中助他們一臂之力,她早就把他遠遠轟離師父身邊了!
“季左將軍,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詢問的句型,卻是質問的口氣。
“……看來,妳們早就知道她沒有死了。“
只有他不知道。
只、有、他。
季隨雲眸子暗了暗,想到他找去花了了時,對方那無可奉告的表情,笑容越加溫和,袍子下的手握得死緊。
“那又如何,這並不是將軍無緣無故懸賞師父的理由。“
君瑾花氣勢很強,淡灰的眸冷冷的直視面前閃著不詳光的綠眸。
“無緣無故?“
他忽然笑出了聲,重複了一次那令他在意的字。
“她跟我之間,永、遠,不會存在這個詞。“
"你!"
"君姑娘請回吧,來人,送客!"
***
幾天後。
深山的深山中,闊大的熱泉奔騰,水霧瀰漫,硫磺味四溢。
沐沐凝著眉頭,認真的思考著。
這澡,是泡、還是不泡?
大黑被臭得躲去了遠離這方的林木後,咬著新的一根蘿蔔。
她伸出手,沒入溫泉,水溫很剛好,極是舒適,與身上奔波累積的黏膩形成強大對比。
不不不,君沐顏啊,你也知道你運氣已經爛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你確定你要冒這個險?
可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那個店了,這種荒山野嶺,也沒什麼岔子好出吧?
心中小人交戰,一番糾結,深思熟慮後,沐沐決定速戰速決,衣衫一脫,卸了易容,人便入了泉去。
溫熱的泉裡水氣很濃,帶著特有的味道包裹全身,水有些深,高到了她的下巴處,她游了一圈,掬水拍上臉頰,覺得疲勞都被帶走了,伸起手臂搓揉,曾經的人留下的痕跡已經全部散盡,被山泉滋潤的皮膚光滑而白皙,她不禁喟嘆,筋骨都舒展開來。
下腹逐漸而起一股難以忽視的燥熱,是溫泉帶來的副作用?
試探的又泡了一會,那燥熱忽然猛烈起來,沐沐因窘迫而黑下的臉被燒得黑中帶紅。
到底為什麼隨邊一個荒野的溫泉也會有催情效果啦!
再度被運氣陰了一把、意識到不妙的沐沐快速回到了泉邊,準備尋來衣服穿上,順便服些隨身攜帶的解藥。
…咦?
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摸著,她有點矇,揉揉眼,視線裡卻多出了一道人影。
“妳可真是讓我好找。“
沐沐石化了。
那個人手裡抱著的,正是她的衣衫。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二十八章 真相
人影步步走來,也越發清晰,霧氣若水流溢過他的身周,只見高領的深色勁裝包裹著頎長的體態,黑帶高束的白髮盪著了銀一般的光輝,眉骨下,淡薄的眸毫不避諱的望來,看不出情緒,顯然早有預謀。
這還是沐沐第一次見到能與季隨雲的臉比得不分伯仲的人。
若說季隨雲的好看是雌雄莫辨、美不可方物,那這男人的好看便是如若天神之姿、不可冒犯。
——可惜沐沐的焦點很快就不在他的臉上了。
她盯著從身旁錯落的紅蝶,它飛舞著停在他左手握著的面具上,翅膀一上一下的搧動。
那蝶,與夢中見過的一模一樣。
像是突破了什麼盲點,腦中閃過極多的原作片段,沐沐忽然想起,在原劇情裡,安子舟曾對君瑾花下過一種稱為情蝶蠱的蠱蟲。
此蠱分為子母兩種,雖然沒有太大的催情作用,卻有著能入夢、掌控行蹤、讓女子身體變得敏感,並於破身之痛的效果。
這原本是個重要資訊,但由於她提早找來安子舟尋求許久的的稀有藥方孤本,讓他沒了出谷的理由,藉此迴避掉與原女主的相遇,後來許多跟他有關的劇情都變調了,導致她一時把這些事忘得乾淨。
結果居然用到她身上來了嗎?這安得什麼心呀!
沐沐似乎聽見了某天道呵呵呵的得意笑聲。
"親自……谷主好能耐啊。"
安子舟聽見她不可思議的呢喃,步伐微頓,眸子沉了下來,清空似的淡藍湧進了墨色。
"很意外?"
他問,目光不著痕跡的在她光裸的身體上流連。
不,這已經是超越意外的等級了。
沐沐臉頰艷得能滴出血,不知道是泡出來的還是惱出來的,她縮回泉裡,剩半張臉露在水面,其餘都掩入青白的水中,避被眼前的男人看光。
"谷主…咱們能體面點好好說話嗎…"
她悶悶的道,商量無力的語調,視線停在被安子舟攬在臂彎的衣服。
"早些前遇到時,往我身上搗亂就不說體面了?"
"…至少把衣服還我。"
豈料下一刻,他手一鬆,她那套從天道那坑來,價值不斐、可換款式、藏了一堆藥品符咒、自帶清潔功能、耐火耐髒耐毒就是不耐水的法衣,咕嚕兩聲消失在泉水深處。
沐沐心中開始了無限的草字跑馬燈,草成一片草尼馬大草原。
"抱歉,還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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