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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出來,來哪儿。”林泽莫名其妙地问道。
他已经有些敏感了,或者说,,他对陌生号码很抗拒,每次有陌生号码打进來,保准沒好事儿,他甚至在想,以后是否该接陌生号。
“韩家门口。”
“,。”
林泽挂了电话出门,大步朝别墅大门走去。
甫到门口,他便瞧见一个身材平平的男人,穿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也沒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但林泽却能从他身上嗅出一丝古怪的气味。
戾气。
谈不上,他身上的气味比戾气微弱许多,可纵使如此,仍然让人极不舒服。
走到门口,林泽细细打量这个男人几眼,点了一支烟问道:“什么事儿。”
男子目光平和地回望林泽,一字字说道:“你就是林泽。”
“废话。”林泽沒好气地说道。
“林天王的儿子。”男子再度开口问道。
“林天王。”林泽眉头一挑,不惑道,“那是啥玩意,林腾。”
男子闻言,终于点头道:“你是林天王的儿子。”
林泽觉得这个家伙好多废话,不由摇头问道:“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如果沒有,我回去睡觉了。”
他说着便打算拔腿闪人。
“等一下。”男子往前走出两步,说道,“我有事儿跟你说。”
“那你说啊。”林泽回身。
“你现在要出国一趟。”男子平静地说道。
“出国。”林泽迷惑道,“为什么。”
“因为林天王让你出国。”男子说道。
“他算老几。”林泽心头不快,妈的,你说让老子出国就出国,真当自己大爷呢。
“老大。”男子毫无犹豫地说道。
“让他去吃屎。”林泽冷冷道。
他此言一出,男子神色大变,身上气机一凝,目光平稳地盯着林泽道:“这一次,我原谅你,别再有第二次。”
林泽捕捉到了。
捕捉到男子身上释放出來的气息。
很强,宛若实质一般。
他不得不再度打量这个身高大约一米七五,身体素质也未必多好的男子。
他大约三十岁,理了一个寸头,若不是骤然释放出猛烈的气息,他与一个普通人沒有丝毫区别。
“那个老王八蛋,是你什么人。”林泽眯起眸子,撇嘴问道。
“这是第二次。”男子眉头一拧,语气已是大变,“再有第三次,我会对你不客气。”
“去你妈的。”
说话间,林泽已经动了。
如一头下山猛虎,猛地朝男子袭击而去。
砰。
沙包大的拳头砸向男子,后者却是一个滑步,与林泽拉开了距离,但他很显然低估了林泽的速度,他甫一后退,林泽便贴了上來,提臂,吸气,一个肩撞过去,登时逼得男子无路可退。
哼。
男子闷哼一声,竟是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骤然发力。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右臂如轮子转动,狠狠砸在林泽肩膀上。
啪啦。
林泽亦是反应神速,身形猛地一偏,避开男子攻击的同时,提起膝盖撞了过去。
砰。
男子双臂一叠,格挡了林泽的攻势。
哒哒。
纵使挡住了林泽的攻击,男子仍是不可避免地往后踉跄退去。
手臂微微有些发麻,男子目光微妙地盯着满面傲然的林泽,轻轻点头:“不错,不愧是林天王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
“你也不差。”林泽撇撇嘴,淡然道,“只比我差那么一丢丢。”
男子闻言,却是莞尔笑了起來。
“事实上,我是你父亲的徒弟。”男子两步走上前,伸出手臂道,“我叫岳群。”
“伪君子。”林泽挑眉。
嘲讽的同时,他心中颇为吃惊。
那老王八蛋还有个徒弟,若对方所说的属实,那他的真正武力值,就值得推敲了。
方才,自己属于忽然袭击,对方并未准备好,而且,,林泽看得出來,对方单纯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并未尽全力,也就是说,对方的武力值也许并不在自己之下。
微微摇头,他强大与否,跟自己关系不大,反正他是那个老王八蛋的徒弟,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心念至此,他递出一支香烟,岳群却摇头道:“谢谢,我不抽烟。”
“不像个男人。”林泽很恶劣地说道。
岳群笑了笑,与之前的木讷形象有点出入,但不大。
因为他笑的时候,比哭还难看,本就长了一张大众到不能再大众的脸,再加上五官沒有丝毫特点,简直是个扔到大街上,连他爹妈都得找上半天的男人,小林哥忽然觉得自己长的比较着急也许并不是坏事,至少长的比较有个姓,也能勉强算是闪光点了。
“我们在门口已经站了一刻钟了。”林泽岔开话題,带有提醒姓质地说道,“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必。”岳群摇摇头,“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现在就动身。”
“动身。”林泽微微一愣,旋即问道,“是出国吗。”
“嗯。”岳群点头。
“去哪里。”林泽问道,“去做什么。”
“去东南亚,去救人,“岳群平静地说道。
林泽神情一变,迟疑地问道:“那边有事故发生。”
“嗯。”岳群很高深地点头。
“等一会,我去收拾一下。”林泽转身便走。
东南亚即将发生事儿。
战歌狂和文破局今晚便要谈判,岳群所说的事儿,便是这件事儿吗。
可自己去有什么用,救人,谁敢在东南亚对这两位巨头下手,逆天了么。
林泽心中隐约有些不妙的感觉,但一时间却抓不住究竟哪儿不对劲。
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出别墅的时候又跟韩小艺打电话说要出去两天,对方也沒问什么事儿,只是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
挂了电话,林泽迎头便发现岳群高深莫测地站在别墅门口,背朝着大门一动不动,看上去颇有几分高手风范。
林泽点了一支烟,走到他跟前问道:“杵在这儿做什么,走啊。”
“去哪里。”岳群一脸高深地问道。
“废话,当然是去机场。”林泽不满道。
“怎么去。”岳群神色淡然。
“,。”林泽有点崩溃的迹象,指了指门口的那辆奔驰,抽搐道,“这不是有车吗。”
岳群看一眼车,又回头看一眼林泽,过了好久,他才摇头说道:“我不会开。”
“,。”
这个老王八蛋,找的什么人当徒弟,连车都不会开。
若不是考虑这家伙武力值不低,林泽真想一脚踹上去。
“我会,。”林泽无力地拉开车门。
上了车,林泽点火开车,并顺手摇开了车窗抽烟。
车可以放在机场,韩家会有保镖过去取车,倒也不需要担心,林泽却有很多迷惑的地方,抽了一支烟,林泽微微偏头问道:“你住在哪里。”
“院子里。”岳群平静地回答。
“院子里。”林泽莫名其妙,“什么院子里。”
“就是院子里。”岳群重复道。
“那个院子叫什么呢。”林泽好奇地问道。
“不能说。”岳群摇头。
“为什么。”林泽问道。
“说了你不知道林天王住哪里。”岳群反问。
“他不想我知道。”林泽问道。
“不想。”岳群摇头。
“为什么。”
“他怕你打他。”岳群说道。
“,。”
“这顿打跑得掉。”林泽问道。
“他说能迟点就迟点。”岳群说道,“而且,就算你知道他在哪儿,你也打不到。”
“为什么。”林泽问道。
“因为你见不到他。”岳群说道。
“他不想见我。”林泽问道。
“不知道。”岳群摇头。
“他为什么不來见我。”林泽问道。
“因为他见不到你。”岳群说道。
“为什么见不到。”
“因为他在院子里。”
林泽崩溃了。
这他妈转來转去,脑袋都晕了。
但通过这次的对话,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岳群住在院子里,那老王八蛋也住在院子里,至于岳群口中的院子是什么,林泽并不清楚。
在燕京吗,燕京有什么院子呢。
微微摇头,林泽问了最后一个问題:“他在院子里,并且出不來。”
“嗯。”岳群点头。
“你为什么能出來。”林泽问道。
“因为我能出來,所以我能出來。”岳群迟疑了良久,才给出这个答案。
“草你大爷。”
“我沒有大爷。”
林泽终于崩溃了。
他也明白,,岳群之前在电话中并不是故意调戏自己,而是真的说话就这么婆妈,太他妈婆妈了。
“他出不來,却什么都知道。”林泽问道。
“嗯。”岳群点头。
“那他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才让你來找我,不知道已经有些迟了吗。”林泽踩住油门说道。
“因为他今天才让我找你。”岳群说道。
“也就是他后知后觉。”林泽问道。
“应该,。”岳群愣了愣,说道,“是的。”
“那你还说他什么都知道。”林泽说道。
“他不是知道了吗。”岳群说道。
“你很崇拜他。”林泽问道。
“他是我师傅。”岳群说道。
“你的身手是他教的。”林泽问道。
“嗯。”岳群点头。
“你为什么抓自己的大腿。”林泽忽地问道。
“嗯。”岳群脸色发青。
“你在流汗。”林泽提醒道。
“我知道。”岳群点头。
“你很紧张。”林泽问道。
“不是。”岳群摇头,“我很怕。”
“你为什么要怕。”林泽抽了抽嘴角,我长的有这么面目可憎吗。
“因为我在坐车。”岳群说道。
“你怕坐车。”林泽抽了抽眼角。
“嗯。”岳群诚实地点头。
“你还怕什么。”林泽无语了,这货一把年纪了,居然怕坐车,就算晕车,也不至于满头大汗吗。
“怕离家出走。”岳群说道。
“你沒出过门。”林泽错愕。
“沒有。”岳群说道,“我一直在院子里。”
“第一次出门。”林泽问道。
“嗯。”
“既然怕坐车,你是怎么來找我的。”林泽问道。
“走來的。”岳群说道。
“走來的。”林泽咋舌,“院子距离我住的地方远吗。”
“远。”岳群点头,“我昨晚八点出门,刚才才到你住的地方。”
这个煞笔…“除了怕出远门,你还怕什么。”林泽问道,他脑子已经一片浆糊。
“怕,。”岳群顿了顿,目光模糊地盯着不远处的飞机场,“坐飞机。”
“可是我们一会儿就要坐飞机。”林泽抽了抽嘴角。
“我知道。”岳群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去,你又怕出远门,又怕坐飞机,怎么不在院子里待着。”林泽问道。
“因为我要保护你。”岳群微微转头,那满头大汗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比哭还诡异。
“,。”
一个怕坐车,从沒出过家门,还怕坐飞机的人居然说保护自己。
岳群在笑,小林哥却哭了。
到机场买最近的票,林泽跟岳群直接进了检票口。
他发现岳群淡定到逆天,就像个长期飞來飞去的高端人士一样,别提多淡定,多冷静,而实际上,他刚才连坐车都坐得浑身大汗,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上了飞机,岳群双手紧扣,缓缓闭上了眼睛。
林泽也沒理他,正打算抽出一份报纸阅读,不料飞机刚起飞,岳群猛地睁开眼睛,转身问道:“能把窗户打开吗。”
“,。”
林泽脸都绿了。
“你怎么了。”林泽问道。
“想吐。”岳群脸色发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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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八百八十五章 鸿门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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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不会陪伴你跳人生的最后一支舞。
汪树已记不清这辈子与多少人打过交道,他只知道,许多年轻时认识的朋友,现在还有联系的极少,而极少的那一部分,汪树也快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
汪树从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城府极少,轻易不会表露自己的内在情绪,他懂得隐忍,也识得大局,他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到今天,若是找几个文笔出彩的作家來撰写自己的一生,必然是十分精彩的。
现在,他将要面临人生最绚烂的一刻。
汪树忽然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
他的父母在他四十岁那年便双双去世,是被自己的仇家害死的,汪树杀光了这个仇家的满门,为父母报仇雪恨,当时他很难过,因父母被自己牵连而死,但难过之后,他很快投入了新的工作,并未生出多少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慨。
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尽职的儿子,但绝对是一个优秀的老板,如今,他将带领自己的追随者踏入最辉煌的时刻。
能成大事的人,通常不会兼顾太多东西,友情、爱情、亲情,人姓中存在的这些感情都是极为宝贵的,但一个人若是全部拥有了,便难免束手束脚,只有狠得下心的,才能站在世界的巅峰,才能不受任何威胁。
一将功成万骨枯。
说出这句话的人,从來不是要表达豪迈与霸气,而是那份被人刻意抹灭掉的心酸与怅然。
正因为这些情意是普通人类应该拥有,也乐意拥有的,所以这个世界能成大事的并不多,成大事的,便被人称谓不是普通人,哪里不普通,便是这里。
汪树一直不愿做普通人,曾经,他放弃了许多,甚至不折手段地來达到目的,他成功过,也失败过,直至半年前的憋屈,他放弃了他还拥有的最后一点骄傲,一点自尊。
现在,他已一无所有,却也拥有了这辈子从未拥有的权力。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奇妙到汪树这种大人物都无法用言语描述。
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來,捻灭了指间的香烟,冲站在他面前的几名部下说道:“走,去见那两位老朋友。”
“是,老板。”
……
战歌狂一直在被动地捍卫家族的地位与利益,他从不是一个热衷于权力的人,文破局懂他,汪树却不懂。
在汪树看來,战歌狂只是沒将自己的心意表露出來,是比文破局更诡计多端的狡猾狐狸,但跟战歌狂做了一辈子朋友的文破局知道,战歌狂的的确确对权力沒什么喜好,否则凭借战家当年的走势,完全能将文家和汪树甩在身后。
文破局懂战歌狂,战歌狂也懂文破局,所以在这段曰子里,他一直在劝慰文破局,让他看淡点,毕竟,人这一辈子太短暂了,何苦要为了那些生不带來死不带去的东西执着且折磨自己呢。
该努力时,尽最大努力,当努力已无法扭转局面时,便笑然面对。
文破局沒战歌狂的境界,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熏染,倒也多少看开了一些,至少不如当初那般耿耿于怀了。
谈判的地点是一家比较偏远的私人会所,因为这次谈判,私人会所拒绝了所有客人,专门供三位巨头喝茶聊天,地点是汪树挑选的,至于为什么要挑选这里,战歌狂和文破局都能多少察觉到一些,可事态已走到这一步,哪怕这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必须去。
不去。
以目前的局势,汪树只要再坚持半年,便能将两家打得元气大伤。
很多时候,不是人们要去做一件蠢事,而是局势逼迫他去做,不做,会带來更可怕的后果。
十辆轿车。
近五十人的团体前往会所,除开战歌狂与文破局,全是战歌狂挑选的好手,瞥一眼身后的车队,文破局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
他并不是特别胆小的人,坐在文破局的位置,若胆子太小,肯定不现实,可不知道为什么,文破局对这次的谈判充满了担忧,远不如战歌狂來得淡然。
战歌狂也瞧得出文破局的担忧,点了一支烟,微微笑道:“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会不怕。”文破局摇头道,“胜利的天平倾斜于汪树,他却主动讲和,任何人都会怕,除了你。”
“该來的总会來,怕有什么用。”战歌狂豁达地说道。
“嗯。”
……
汪树盯着慢慢走过來的两人,他的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笑得复杂,笑得诡谲。
曾经,他要扬起脖子踮起脚跟才能看见他们。
后來,他拥有了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实力。
再之后,他被两人压制得喘息困难,犹如丧家之犬。
现在,他站在了俯瞰他们的位置。
这四个过程,他花了足足二十多年才体验了一遍。
滋味很奇妙,人生也很奇妙。
这一刻,汪树忍不住上前两步,缓缓走到两人的跟前,伸出修长的手掌,如一尊弥勒佛般笑道:“两位,别來无恙。”
“托汪老板的福,吃得多睡得着。”战歌狂瓮声瓮气地说道。
“汪老板,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进入正題吧。”文破局面容平淡地说道。
从汪树有机会跟他们平起平坐那会开始,他们已打了十多年交道,相互之间有了极深的了解,他们曾把酒言欢,也一直在勾心斗角,直至这半年彻底撕破脸皮,三人的态度一变再变,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若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就认为自己人格分裂了。
汪树见两人如此说,倒也不再寒暄,笑着摆摆手,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这是一张椭圆桌,桌上摆了三杯热茶,三个烟灰缸,而后再沒别的东西了。
对三人來说,简洁明了的谈判是极为迫切的。
汪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微笑道:“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跟两位聊聊,是因为第一次见两位,便是在这儿,就是不知道两位是否还记得。”
文破局微微蹙眉,心头一清二楚。
战歌狂却豪迈地说道:“那么久远的事儿,谁还记得。”
“战老板不记得,文老板想必是记得的。”汪树笑眯眯地喝了一口茶,盯着文破局说道。
文破局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平静道:“汪老板什么意思。”
“也沒什么意思。”汪树轻轻摇头,“只是跟两位老板认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能正儿八经地坐下來聊聊天,难免有些感慨。”
文破局闻言,眉头却是一挑。
他自然记得初次见汪树时发生过什么。
那时候,汪树在东南亚只是一个稍稍起步的小老板,身价估计也就几千万的样子,在东南亚的金融圈,像汪树这样的人物实在多如牛毛,根本不值一提。
而当时的文破局,却是刚接手家族产业沒几年的巨头,那时候,东南亚除了战歌狂之外,便数他风头最劲,接触的不是达官显赫,便是商界数得出的大佬,又哪里会对汪树有什么好态度。
尤其是当初的汪树主动跑上來敬酒,这更让文破局耐心全无。
文破局记得,当汪树跑上來敬酒的时候,自己只作出一个简单的动作,并吐出一句话。
“要跟我喝酒,行,你喝桌上那瓶,我喝这杯。”
汪树当时二话不说,一口气将一瓶高浓度烈酒喝干净,而文破局也一脸平静地喝了杯中的红酒。
之后的事儿,文破局记不清了,因为他太忙,根本沒空理会汪树。
“喝完那瓶酒,我跑去洗手间吐了足足一个小时,吐的眼泪都出來了。”
啪嗒。
汪树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笑道:“也许文老板对之后的事儿沒剩下什么印象,但我记得很清楚,不少人看我的热闹,笑话我,虽然沒说出口,但他们的眼神告诉了我,那时候我在想,你是人,我也是人,为什么我敬你一杯酒,你却要我喝一瓶,我知道,如果我不喝,我这辈子别想在东南亚出头。”
“文家在东南亚什么地位,随便动动小指头,也能把我活活捏死,我得喝,还得喝得一干二净。”
“之后,我跑去洗手间吐了之后,就哭了,不是吐哭的,是真的哭了。”
“我比你差吗,我不比你差,我只是沒你命好,你会投胎,投了个大家族,而我呢,我母亲是小学教师,父亲是初中教师,对我而言,当一个大学教师,就算出人头地了。”
“你知道吗,当我喝下那瓶酒后,我就跟自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跟那个让我喝一瓶酒的家伙平起平坐,甚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要一脚将他踩在地上。”
啪嗒。
汪树续了一支烟,面色平静地盯着文破局,咧嘴笑道:“感慨有点多,但是我的心里话。”
文破局沒做声,沉默着。
战歌狂岔开话題道:“汪老板,那么久远的事儿,如今再提沒什么意义,我们还是说些跟这次谈判有关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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