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早在当初与梅林决斗时,大红衣便知道老一辈十大高手的真实水准,也许,某些高手已因为年龄的关系渐渐变弱,可还有些,则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刚猛强大。
梅林如此,眼前的中山装男子亦是如此,甚至,按照大红衣的估算,中山装男子尤在梅林之上。
可怕的敌人。
嗖。
大红衣曲臂肘击,试图用凶悍的攻击遏制住颓势。
可她甫一攻击,便只见梅林轻描淡写地偏身,而后闪电般窜到她的侧面,微微提腿,向大红衣小腹顶去。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如水,甚至谈不上多繁复。
简洁,却充满攻击力。
一记膝撞顶出,大红衣迅速双臂交错格挡,堪堪拦截了这迅猛的一击,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出两步。
“让开吧。”中山装男子平淡地说道。
大红衣深深呼吸着,却仍然站在门口不肯挪开。
这是她的任务,也是她的使命,她不能做更多,却会尽量多做。
战歌狂会不会死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自己还能撑多久。
撑得越久,也许战歌狂活命的机会就越大,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中山装男子见她一脸决然,不由轻轻摇头,淡淡道:“倔强。”
砰。
一拳击出,直捣面门。
大红衣那戴着手套的双臂则是闪电般缠绕而上,以巧劲卸掉了中山装男子的攻击,可下一秒,中山装男子另一只手窜出,不可避免地拍在了大红衣肩头。
“唔,。”
大红衣一声闷哼,身躯踉跄后退,直至后背抵住墙壁,方才堪堪站稳,那本就沒什么血丝的脸庞越发苍白,宛若白纸一般。
嗖。
中山装男子已失去耐心,再度出手时如奔腾的野马,裹挟着狂暴之力,令人心颤。
喀拉。
一拳未能击中迅速弹开的大红衣,却生猛地打在了墙壁上,一时间,石灰纷纷落下,墙壁如豆腐做的一般。
谁也不知道中山装男子的这双铁拳曾打碎多少木桩,多少铁板,他这双手,比任何武器都要坚固,一拳之后,中山装男子身躯一偏,再次朝大红衣攻击。
砰砰。
无路可退的大红衣硬抗两拳,迅速与中山装男子拉开距离,呼吸略微紊乱地凝视着对方,那双幽冷的眸子亦是透出一丝异色。
中山装男子起初还有惜才之心,到现在,他已释放出浓密的战意,若大红衣再不退让,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击杀。
一次次汹涌澎湃的攻击,一次次击打在大红衣的身体上,持续三分钟的阻挡,大红衣那鲜艳的红衣早已沾染了她的鲜血,她的力量不断被剥离,脸色也愈发苍白。
砰。
一拳击打在大红衣肩头,她消瘦的身躯终于支撑不住,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啪嗒。
本会重重摔在地上的大红衣并未落地,而是腰身被人轻轻一握,之后便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她的后背靠在及时赶來的林泽胸膛,耳畔感受着林泽温热的呼吸,盈盈一握的腰肢被揽住,她却只是微微偏头,唇角沾染着鲜血道:“你终于來了。”
“干嘛这么拼命。”林泽轻柔地拭擦掉她脸上的血渍,心疼地说道。
大红衣却未做声,只是安静地躺在她的怀里。
“撑得住吗。”林泽问道。
“嗯。”大红衣点头。
“我來试试这位大叔的手段。”林泽松开大红衣的腰肢,往前踏出一步。
“我來吧。”
忽地,站在他身后的岳群迟疑地说道。
“你來。”林泽回头,瞥一眼吐得脸色发青的岳群。”我來。”岳群点头,“你进去救人。”
“救人。”未等林泽回话,中山装男子开口道,“怎么救。”
话音甫落,他便站在了门口。
起初,站在门口的是大红衣,她要阻止中山装男子进去救人,如今,却由他站在门口,阻止林泽与岳群救人。
换了位置,不变的却是一场硬战。
不管谁要进去,都必须接受对方的可怕攻击,林泽在來之前,便料到会有一场硬战。
“总有办法的。”岳群从建筑的阴影中走上前,露出那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庞,一脸认真地说道。
“是你。”中山装男子眉头一挑。
“你看,他不认识你,但认识我。”岳群回头冲林泽说道。
林泽却是揉了揉鼻子:“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进去吧。”
“我來攻击他,你找机会进去。”岳群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你吐成这样,还有力气吗。”林泽觉得这货实在有点傻缺。
大红衣的身手,他是一清二楚的,而这个岳群,撑死了也就跟自己一个级别吧,大红衣被眼前这个可怕的神级强者打得吐血,他又能拿中山装男子如何。
然而,当林泽环顾现场时,却发现中山装男子瞧岳群的表情有些古怪。
林泽心头微微一颤,想到岳群在车上说过的一句话。
你即将面对的一个人,怕我。
怕他。
是说对面的男人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怕岳群,因为岳群长的丑。
林泽摇摇头,不再去胡思乱想,而是瞥一眼岳群,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拦住他,我冲进去。”
说时,两人迅速出手。
只是当林泽出手时,顿时僵硬了。
因为岳群早已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哪里像个吐到腿软的家伙。
那一瞬间,林泽便清楚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岳群,在玩扮猪吃老虎,他的武力值,根本就在自己之上。
岳群的速度快到极致,爆发力亦是十分惊人。
一刹那,他便奔到中山装男子跟前,挥出右臂。
砰。
他那一击被中山装男子格挡,旋即又踢出一脚。
同样,他的阴谋诡计再次被中山装男子揭穿,轻描淡写地卸掉。
嗖,、岳群两击过后,立刻迎來了中山装男子的澎湃攻击。
砰砰砰。
三拳朝他胸膛捣去,却被他硬抗了下來,双腿仅仅往后退出一寸,之后,他又义无反顾地朝中山装男子攻击。
短暂而又漫长的一分钟,当岳群挨了两拳一脚,好不容易将中山装男子勾引到一侧时,他一改常态地朝林泽骂道:“还不进去。”
林泽闻言,一个箭步向门口窜去。
中山装男子微微一个滑步,似乎拦住林泽,却被岳群迅猛的攻势挡住。
啪啦。
林泽冲入大门,消失在门外。
“呼,。”岳群见他进入,却是呼出一口浊气。
中山装男子亦是放弃了追赶林泽的冲动,而是平静地盯着对面的岳群,一瞬不瞬。
“林天王可好。”中山装男子意味深长地问道。
“好。”岳群点头。
“你终于还是出了院子。”中山装男子问道。
“嗯。”岳群仍是点头。
“为什么。”中山装男子问道。
“因为要保护他。”岳群说道。
“为什么。”中山装男子重复道。
“因为他是我的师哥。”岳群认真地说道。
“师哥。”中山装男子有些不能理解。
“他是我师傅的儿子,自然是我师哥。”岳群理所当然地说道。
中山装男子轻轻摇头,不再试图理解岳群的神逻辑,一脸平淡地说道:“上次被你钻了空子,你认为这次还有机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
岳群言罢,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他甫一攻击,便惊呆了大红衣。
这一次,比之前的攻势更猛烈,不论是速度还是爆发力,大红衣都自叹不如,也只有岳群这级别的高手,才有资格与中山装男子一战吧。
……战歌狂自小习武,一身横练功夫堪称无敌,在东南亚更是打遍天下,除了那个略输半筹却被林泽狂暴打扁的家伙。
他清楚自己与梅林有差距,而且这个差距还不小,但他一点也不认输,不止不认输,他还要狠狠地恶心梅林一把。
砰。
战歌狂庞大的身躯往后倒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也许是因为躯体太过庞大,当他落地时,文破局甚至感觉地面一阵震荡,连屋子里的桌椅也跟着颤抖起來。
别说战歌狂,连他旁观都觉得疼。
但很快,战歌狂站了起來。
他抖了抖疼痛的身体,如一头野熊冲上去。
这一次,他勉强坚持了三分钟,才被梅林再度踢飞。
砰。
摔在地上发生剧烈的声响,像是一块巨石砸在地上一般,震耳欲聋。
战歌狂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也不知道疲惫为何物,再次站了起來。
这一次,梅林略微惊讶,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來。
这个铁塔般的汉子,还真是够硬气。
“吼。”
战歌狂一声咆哮,挥动着沙包大的拳头朝梅林砸去。
拳头裹挟着浓密的飙风,像一颗铁球,狠狠地砸向梅林。
“哼。”
梅林右臂探出,竟不可思议地与战歌狂硬碰硬。
啪嗒。
双方各自往后退出一步,下一秒,又再度俯冲而上,站在了一起。
五分钟后,,战歌狂第四次摔在了地上。
“唔,。”
嘴角涌出鲜血,战歌狂像一头手上的大熊姿态难看的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渍,那粗糙的脸上因疼痛而略微抽搐,但很快,在梅林还处于恢复状态时,他一声大吼,冲了上去。
砰砰。
沙包大的拳头狠狠捣向梅林,一次次不知疲惫,直至梅林被他拖得实在有些力衰,他才终于双眼一亮,猛地一个偏身,狠狠一脚踢在梅林的腿上。
啪啦。
这一击虽说是被打得连番吐血的战歌狂使出,却因为角度十分刁钻,竟然将梅林踢得跪在了地上。
扑通。
梅林右腿微微一软,狠狠跪在了地上。
疼吗。
不疼。
被自己打成这样,战歌狂还有多少力量。
这一脚,真的不疼。
即便是狠狠地跪在地上,梅林也感受不到疼痛。
可是,,他怒了。
狂怒。
沒人能让他下跪,哪怕是老爷也不行。
他这辈子,从未向任何人下跪,爹妈也不行。
“你强又如何。”战歌狂吐出一口血水,脸上神采飞扬,“还不照样跪在我的面前。”
“是啊……”
梅林的声音沙哑到如金属卡壳,身躯微微向上,缓缓地站了起來。
他跪下了。
被一个实力不如自己的人打得下跪。
梅林那本就阴柔的脸上弥补浓烈的杀机,双眸猩红一片,如黑夜中的野狼,缓缓抬起头,如看一个死人一样,一字字说道:“你让我下跪了,你竟然让我下跪了,哈哈哈。”
梅林如撕裂了声带般大笑,在白仆与文破局的目睹下,他右臂倏然探出,狠狠地捣在了战歌狂的胸膛。
砰。
战歌狂被一拳打得欲飞出去,却被梅林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肩膀。
砰。
“你让我下跪,。”
砰。
“我给你下跪,。”
砰。”我怎么会给你下跪。”
砰。
“死吧。”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战歌狂口中狂喷鲜血,将梅林的脸庞喷成了血红色,染红了他的头发,也浸湿了他的衣服。
可梅林却仿佛疯了,根本沒有停顿,一拳拳狠狠打在战歌狂的胸膛。
“住手。”
一记怒吼自侧面传來,下一秒,一道黑影迅即窜出,狠狠捣出一脚。
砰。
纵使陷入癫狂,梅林仍伸臂格挡。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被这如导弹的一脚踢得连退数步,方才止住后退的趋势。
踢出一脚的林泽却并未乘胜追击,而是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战歌狂。
这时,文破局也冲拉过來,扶住奄奄一息的战歌狂。
“神经,你真是个神经。”文破局咬牙低吼,“死也可以死个痛快,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
瞧着做了一辈子的朋友被打成这样,文破局揪心极了,却沒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唔,。”
战歌狂再度呕出一口血水,气息微弱地看了文破局一眼,微微咧开嘴,说道:“不拖延一下时间,你,,会陪我一起死。”
文破局闻言,身躯猛地一颤。
是啊,,若不是战歌狂采用这样的方式,也许自己也已经死了吧。
文破局咬牙,低声说道:“你不怕死,当我怕么。”
“不怕最好。”战歌狂身躯痉挛起來,声音微弱道,“只剩你一个人了,别让东南亚成了他们的后花园,走下去…”
“呕,。”
他的内脏已被打得稀烂。
纵使身体强壮如他,又如何承受梅林的一次次重击。
视线渐渐模糊,战歌狂目光散乱地抓住林泽手臂,口齿不清地喃喃道:“林泽,。”
“我在。”林泽握住他的手臂,声音沙哑。
“你说,老子是不是条汉子。”
林泽满面愕然,却是将手臂握得更紧,一字字说道:“是,你是条汉子,能让梅老怪下跪,不是汉子是什么,,战歌狂,““老战。”
“老战,,你他妈别睡,醒醒。”
“你死了,谁跟老子打电玩。”
“你醒啊。”
文破局双眼通红,眼眸中流淌出晶莹的东西。
战歌狂走了,很安详,瞧不出任何遗憾,就像他这无欲无求的一生,來得潇洒,走的豪迈。
深吸一口气,林泽狠狠揉了揉僵硬的脸颊。
起身,视线落在梅林的身上,用力往前踏出一步,无柄刀锋嗡地一声落入手心,扬起臂膀,寒声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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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八百八十八章 鸿门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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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手心的刀锋泛起丝丝寒意,如实质般席卷梅林。
此刻的他,浑身透着死亡的气息,仿佛要将胸臆的怒火一股脑倾泻而出。
曾经,他对梅林充满敬仰之情,如今,却对梅林全是恨意。
身躯微微前倾,手心的刀锋猛地一紧,倏然往前劈去。
嗖。
在他出手之时,白仆动了。
那覆盖了特殊材质的双臂迅猛探出,挡住了林泽锋利的刀锋。
“滚开。”
林泽一声怒吼,猛地一记穿心脚蹬出,白仆提臂格挡,却仍是被这一股庞大的力量震退。
下一秒,白仆再欲前冲,却被梅林叫住。
“退下吧。”梅林提起那木质的拐杖,咔嚓。
一声脆响之下,剑柄自头部弹出。
铿。
随着梅林右臂一拔,那蕴含有浓密杀意的白剑自拐杖中抽出。
剑身白光闪烁,刺得人睁不开眼。
白仆见师傅出剑,却是平静地挪到一旁,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是梅林领养长大的,梅林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梅林被人侮辱时,他会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梅林让他退,他便退,听话得不像话。
梅林右手握住刀锋,如古战场的将军般扬眉:“你要为战歌狂报仇。”
“你说呢。”林泽冷冷反问。
“上次我便说过,再次见面,我不会给林天王面子。”梅林淡漠地说道,身上气机紧锁,为这场即将到來的大战做足准备。
“谢谢。”林泽微微眯起漆黑的眸子,一字字道,“你最好别留情。”
嗖。
嗡嗡。
林泽如导弹弹射而出,下一瞬,他手中的刀锋如一条蛟龙劈出,直朝梅林面门攻击。
叮。
梅林扬起白剑,轻描淡写格挡了林泽的刀锋,却是因为剧烈的摩擦而激发出耀眼的火光。
嗖嗖。
林泽手腕一翻,那无柄刀锋缠绕在白剑上几个翻转,顿时逼得梅林身躯后倾。
便是此时,林泽再度握住旋转的刀锋,猛地往前一刺。
铿锵。
梅林往后飘出两步,提起白剑拨开了林泽的刀锋。
“哪里走,。”
林泽一声怒吼,那刀锋如影随影,再度咬了上去。
梅林见状,亦是白剑一挥,以一个诡谲的角度刺上去,与林泽展开了正面交锋。
旁观的文破局惊心动魄,料不到一场决斗能打得如此跌宕起伏,安然站在一侧的白仆,则是为林泽的武力值震惊,同时,他也明白为何当初闯入韩家时,林泽会说下次來,最好做好送死的准备…从此刻林泽表现出來的武力值來看,若厮杀起來,自己还真讨不到半点好处。
这个家伙的爆发力,实在超出想象力。
爆发力素來惊人的白仆对林泽表现出來的实力相当震惊。
叮叮。
刀锋激烈相碰,摩擦出刺眼火光的同时,双方的手臂亦是阵阵发麻。
这种超强力度的对抗,着实让人的手臂吃不消,数次硬拼后,梅林很聪明地选择了避其锋芒。
他发现林泽是个疯子,打起來完全不要命,纵使在某种程度上,自己绝对可以力压林泽,可若按照林泽的方式去打,自己未必能将优势完全发挥出來。
所以,当他意识到手臂在硬拼中感到阵阵酸麻时,他选择放弃硬拼,采取迂回战术。
可他不愿硬拼,林泽又岂会放过他。
此刻的林泽,满腔充斥着怒火,若是不发泄出來,他会疯掉的。
每劈出一刀,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与战歌狂饮酒讨论武技的画面,战歌狂在燕京的小半年,林泽隔三差五便会与他小酌一杯,并研究如何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完美。
战歌狂比林泽年长一半有余,战斗经验自然丰富无比,纵使在整体实力,战歌狂自认略输一筹,可在技巧上,林泽却要虚心求教。
那时,战歌狂每每喝得兴起,便会借了林泽的刀锋耍几招,便将自己多年习武研究出來的套路教给林泽,根本沒有藏私。
而林泽,却总是憨笑着挠挠头,表示自己在多数战斗上都是以力量取胜,除非真的完全沒有打头,才会玩点阴谋诡计,而且常常取不到好的效果。
战歌狂这时便会拍拍他的肩头,咧嘴笑说,正常,咱们是一路人,能正面交锋,绝对不玩虚的,除非明摆着赢來会死的很惨,才会选择迂回。
“小林,你我虽然年纪差了大半,可在我心里,一直将你当做哥们,是那种不需要阴谋诡计,单单喝喝酒,研究下武技便很好的哥们。”
“小林,你觉得我为人怎么样,是不是特潇洒,特豪迈。”
“哈哈,那是当然的,像我们这种终曰习武的人,哪里会想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即便是跟我相熟一辈子的文破局,很多话儿我也懒得跟他说,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畅饮。”
“小林,你愿意当我是哥们吗。”
“等我完成了谈判,再与你不醉不归。”
扑哧。
白剑割破了林泽的胳膊,一团妖艳的鲜血绽放出來,触目惊心。
林泽却神情如常,身躯迫不得已地后退两步后,连看都不看一眼伤口,再度拔刀劈出。
林泽双眼布满血丝,表情麻木不仁,脑海中不断浮现战歌狂那粗狂的面庞,耳中不断回旋爽朗的笑声。
他是那么潇洒写意的男人。
他是如此狂放不羁的男人。
他是这般直白简单的男人。
他是,。
可是他死了,死在梅林手中,被他一拳拳打死。
林泽心里特别苦,想哭。
他与战歌狂沒有任何利益交集,他与战歌狂來往,是纯粹的,他与战歌狂的友谊,是不含有杂质的。
他不嫌弃战歌狂老。
战歌狂也不嫌弃他嫩。
他们在一起,总是开心愉悦的,时间迅速从指间溜走,带走了美好,也拿走了他的生命。
扑哧。
白剑又是割破了林泽的同一条胳膊。
“唔,。”
林泽微微蹙眉,左臂已流淌出殷红的鲜血,徐徐顺着指尖流下。
他却只是轻轻瞥一眼伤口,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自语:“不正面交锋,如何打得痛快。”
“你沒打完的这一战,我替你打。”
嗖。
林泽双眼一红,身子如豹子般,敏捷地窜了上去。
叮叮。
刀锋不断碰撞,梅林却被林泽的气势压制住了。
恶斗便是如此,气势足,便能赢一半。
可对手是梅林,哪怕林泽气势再强劲,也很难讨到好。
但他怕什么。
他连死都不怕,还怕输。
嗡嗡。
刀锋因速度过快而发出激烈的嗡鸣声,仿佛在替主人嘶吼。
叮。
又是一记怒劈被梅林挡住,林泽猛地提起右脚,狠狠朝梅林踹去。
啪。
梅林提臂拍开,回身刺向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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