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嗯。”薛白绫点头。
“因为我让你合作。”林泽有点小臭美。
“你猜。”薛白绫媚笑起來。
林泽沒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女人的手心。
不管是否自己的原因,他总是感激的。
薛白绫又坐了一会,便缓缓起身,但她沒直接走,而是徐步來到岳群的床边,缓缓俯下身,那狐媚子味浓郁的脸蛋靠近岳群。
这个举措吓了岳群一大跳,忙不迭抓起被褥,有点紧张地回望薛白绫。
“以后我和林泽说话,不要插嘴。”薛白绫眯起那水汪汪的狐狸眼,轻描淡写地说道,“也许你很强,甚至比林泽还要强,但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巴掌,就能把你拍得沒影。”
“,。”岳群委屈地看向林泽,等待求救。
薛白绫走了。
林泽却笑的肚子痛。
岳群认真地看着林泽,说道:“你知道的,我只是和她开玩笑。”
“我知道。”林泽笑道,“但她不喜欢开玩笑。”
“她武力值很高。”岳群问道。
“你一根小拇指就能把她打倒。”林泽说道。
“那她居然恐吓我。”岳群神色微变,“凭什么。”
“她比你有钱。”林泽说道。
“有钱。”岳群眉头一皱,“多有钱。”
“能把你砸死。”林泽说道。
“难怪这么嚣张。”岳群闻言,高深莫测地说道,“林天王常常教导我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看來他说的一点沒错。”
“,。”
林泽发现,这孩子真的沒救了。
林泽更侥幸把自己养大的不是那老王八蛋,不然也得被他毁了,万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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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八百九十一章 悼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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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歌狂在东南亚人缘极佳,遑论素來有些自矜骄傲的文破局,连八面玲珑,与任何人都能打得火热的老狐狸汪树也不济他人缘好。
这世上,沒人是傻子,谁是真好人,谁是伪君子也许一两天量度不出來,但时间长了,总是能多少看出一些。
也许有人沒看出汪树是伪君子,但沒人看不出战歌狂是真好人。
人好,不一定脾气好,做事却一定是好的。
战歌狂人缘好,结交的朋友也多,许多人与他接触过一次,便希望能做朋友,不因为他的背景,不因为他庞大的财力,当然,这是个残酷现实的社会,单单是老好人,也许有一些人愿意做朋友,可对另一些时间便是金钱的人來说,未必有这个时间与他交朋友。
不论如何,战歌狂的追悼会无疑是热闹的,也注定惊动东南亚。
战歌狂已年过五十,他的长辈们,死的已差不多了,晚辈又资格不够,虽说也有出面办理追悼会,可东南亚的人都知道,这场追悼会的真正艹办着,是文破局,这个跟战歌狂做了半辈子朋友的东南亚巨头。
追悼会从早晨持续到下午五点,重量级的大佬已纷纷上香,各自关怀了一下战歌狂的后代,这才神色黯然地落于一侧。
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死者为大这话都行得通。
战歌狂的追悼会上有许多东方面孔,也不乏西方面孔,甚至部分还是黑人,单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战歌狂交友广泛。
下午五点半,追悼会的最后时段,身穿黑色西装的文破局轻微咳嗽着上台。
悼辞在战家的一致同意下,由文破局念。
这段曰子文破局为战歌狂的追悼会劳心劳力,连文家的混乱也不曾理会,可见他对战歌狂的哀思一点不亚于战家的后代,不论旁人怎么评价,文破局早已沒了心思理会。
缓缓上台,文破局轻轻抬起话筒,布满血丝的双眸环顾一眼台下黑压压的人头,面露沉痛之色,声线略显沙哑地说道:“感谢大家來送老战最后一程。”
台下一片默然。
“按常理,我本应该准备一份悼辞,其实我有准备,甚至准备了许多份,只是,,五十年的相识相知,我发现再长的讲稿都沒办法成为我表达内心情感的载体,所以在上台前,我撕掉了所有的讲稿。”
“我这一生认识了很多人,有些是朋友,有些是敌人,还有些,需要我时是朋友,不需要我时是敌人,但老战,从我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当我是朋友,直至死去的那一刻,仍然是。”
“小时候,老战喜欢玩格斗游戏,我不太喜欢,但因为那时候沒几个人敢和他做朋友,他脾气太火爆,父母太霸道,所以我成了他唯一的选择,我还记得,刚开始玩的时候,他总是让我,当时我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游戏水平高,后來我知道了,他让我,是怕我输的太多,以后就不和他玩了。”
“那时候,我们周末经常都会打游戏,除非我出去应酬,他才会在周末时一个人无聊的打电脑。”
“那时候,我有时会想,这个家伙身为战家的唯一男丁,怎么一点儿出息也沒有,怎么就那么痴迷于打格斗游戏,后來我知道了,原因是他爸妈不允许他练武,所以他只能寄情与游戏。”
“终于,在十八岁那年,身高已经一米九的他跑到我的家里,无比兴奋地跟我说以后不用我陪他打游戏了,我只是笑了笑,随口问了句,他说他爸妈答应他练武了。”
“十八岁之后,老战成了东南亚第一高手,无敌于天下。”
“老战喜欢练武,也喜欢喝酒吃肉,他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这三件事儿上,可我不喜欢练武,也不喜欢喝酒吃肉,所以我和他的距离慢慢远了,也许对我而言,时间是可以冲淡友谊的,但时间对老战沒用,我还记得,当我大学毕业,第一次事业受挫时,是老战陪了我足足一星期,那时候,他也很忙,沒什么时间,可他陪着我,每天喝酒,喝到我吐,喝得昏天黑地。”
“老战酒量很好,相信大家都清楚这一点,可一周时间,他一直陪着我喝酒,我喝醉了,他也不敢休息,他怕我犯傻,他知道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是受不了太大挫折的,一星期后,我想通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工作,临走前,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文,人这一生,哪里有过不去的坎,你得绝症了吗,你马上就要死了吗,沒有,那就好好享受人生。”
“第二天,我接到他爸妈打來的电话,叔叔阿姨痛骂了我一顿,原因很简单,老战回家后就胃出血了,倒在客厅大口吐血,差点吐死。”
“老战比我能喝,但老战怕我出事,所以偷偷把大部分酒喝了,若是留给我喝,恐怕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沒命了。”
文破局微微抬起头,努力让眼眸中的液体滚回去,嗓音沙哑,双眸通红道:“抱歉,在这里我要提一下汪树。”
“汪树在这大半年时间给了我很大压力,老战压力大吗,大,和我一样大,但老战从來不向我诉苦,反而是我,一旦情绪不稳定,他就会安抚我,让我别想太多,其实我一直沒听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还是一样有压力,压力这个东西,从來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想必许多人在怀疑老战和汪树是怎么走的,抱歉,我不能说,也不打算说,我无所谓你们是否质疑我,是否腹诽我,有什么关系呢,老战到死那一刻,还让我好好活着,好好走下去,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不能接受。”
“老战走了,但他走的骄傲,正如他这一生,來得坦荡,去得潇洒。”
“老战走了,但我文破局还活着,我活着,是他用命换的,他让我想通了很多东西,也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所以从今天开始,战家将会比文家更重要,我可以不去过问文家的事儿,但战家的事儿,他的后代,我会用命去保护。”
“我文破局这一生,只有一个朋友,他叫战歌狂。”
文破局苍白的脸上掩藏不住沉重的哀伤,仰起头,凝视着碧蓝的天空,大声吼道:“老战,去了上面,请继续笑傲江湖,我看得见。”
这是一段很奇怪的悼辞。
却是一段最好的悼辞。
由战歌狂最亲密的朋友文破局述说,让人心酸。
许多人都明白自己应该为朋友做什么,但能做到的并不多,社会太残酷,世界太无奈,许多人都选择了放弃。
但战歌狂沒有。
他有时会面临比普通人更难抉择的局面,可他仍然用实际行动表达了朋友该做的,该说的。
他也许是个脾气十分火爆的人,他也许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可他是个最让人感动的朋友。
他不会在口头上阐明对待朋友的态度,但他会用行动告诉自己的朋友,别怕,我一直都在。
文破局感受到了。
台下的人同样感受得到。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一直活着。
战歌狂用自己的一生告诉了所有人,朋友,是应该这样的。
战歌狂同样用自己的一生告诉了所有人,男人,当活得洒脱。
战歌狂还用自己的一生告诉了所有人,人活着,不是为了等死,有许多更重要的事儿去做,譬如吃肉,譬如喝酒,譬如,交朋友。
为他的离开而落泪的人,便是他的朋友。
这一刻,台下所有人皆流下了离别的热泪。
老战,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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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八百九十二章 白家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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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台后,文破局的情绪濒临崩溃,在几名家属的搀扶下回了后堂,招待客人的工作则交给了下人处理。
林泽神色怅然地盯着灵台上的遗像,良久良久,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艰难地离开灵堂。
这里的气氛太压抑,太沉重,而在林泽心里,牢记战歌狂这个爽朗豪迈的汉子,远比瞻仰战歌狂的遗像來得尊重。
回了酒店,林泽在浴缸里足足泡了大半个钟头方才披着浴巾出來。
韩小艺在工作,林泽沒打扰她,而是安详地躺在床上抽烟。
抽了几根烟,韩小艺终于完成手头工作,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趴在他的怀里说道:“好些了吗。”
“沒事。”林泽苦涩地摇摇头,“老战是个豪迈的汉子,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为他的死而难过,我想,我的快乐生活才是他愿意看到的。”
“你能这样想最好。”韩小艺目光微妙地瞥了他几眼,柔声说道。
林泽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微微一软,握住她的手心道:“别担心我,你需要担心的事儿太多了。”
“但那么多的事儿,沒一样比你更重要。”韩小艺轻声说道。
“傻瓜。”林泽揉了揉她的脸颊,见她有点儿欲言又止的意思,不由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说。”
“嗯,有一件事儿,就是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和你说。”韩小艺说道。
“说吧。”林泽轻声说道。
“白家举办宴会,我们都被邀请了。”韩小艺很慎重地说道。
林泽闻言,眉头先是一挑,旋即有些疲惫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办宴会的频率太高了,高的我有些吃不消。”
“这个是沒有办法的事儿。”韩小艺摇头道。
“跟谁有关。”林泽随口问道。
目前的他,对白家充满敌意,甚至仇恨。
若不是白家,战歌狂不会死,在他心中,白家必然与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组织的会长,极有可能出自白家。
否则梅林天下第二又如何会走在一起。
太多太多的信息告诉林泽白家不简单,至于白家的谁是幕后黑手,林泽不敢轻易下论断。
白老爷子,可能姓最大。
白婉君,一个如同薛家姑姑的女人,同样有极大的可能。
白十二,不论是感姓还是理姓上來说,都不可能是他,可林泽同样不会完全排除他。
也许,在战歌狂死之前,他完全不会怀疑到白十二头上,可现在,,因为对白家的敌意,他有些感情用事地迁怒了白十二。
“白十二。”韩小艺解释道,“白十二和白婉君结婚十周年纪念,广发请帖,届时会有许多大人物到场。”
“结婚十周年。”林泽微微蹙眉,不解地问道,“白十二不是勉强三十岁吗。”
“他结婚很早。”韩小艺说道,“只是白家素來低调,之前也沒大摆酒宴,这次结婚十周年的提议,也是白老爷子要求的。”
“你怎么看。”林泽问道。
“嗯。”韩小艺被林泽突如其來的提问噎住了,但迅即便反应过來,理了理头绪道,“上次的宴会,白家已经让白十二出现了,而这次又大张旗鼓的举办结婚十周年,白老爷子也许是想让白家夫妻增加曝光率吧。”
“两次都是夫妻共同出场,按照你的看法,白老爷子是想推谁上位。”林泽很莫名地问道。
“白十二。”韩小艺苦笑道,“坦白说,这事儿我也说不准,你看啊,白婉君早已掌控白家大权,可以说,她在白家的地位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白家的元老们心中,白十二的身份恐怕只是老爷子的孙子,白婉君,才是他们的新主人,所以这次的曝光,让大众知道白婉君是白家的新主人是很符合逻辑的。”
“同样,也是最不符合逻辑的。”林泽平静地说道。
“沒错。”韩小艺眼睛一亮,“白婉君终究只是童养媳,老爷子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來的女人掌控白家,白老爷子还能活多久,若以目前的局面发展,一旦老爷子撒手,白家就是白婉君的了,以咱们华夏的家族企业來说,白十二掌权才是正途。”
“也就是说,这次的结婚十周年宴会,推白婉君出來和白十二出來,都有可能。”林泽说道。
“不管是感姓还是理姓,我认为推白十二出來的可能姓大过白婉君。”韩小艺说道,“毕竟,白婉君不是真的姓白,而白老爷子,已经活不了太久了。”
“那问題就來了。”林泽微微蹙眉道,“白十二若是想上位,只要跟老爷子知会一声,难道白家会不将权交给他,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似乎更向往简单安逸的生活。”
“你的判断未必是错的,但你要明白,在白家这样的庞大家族里,有些事儿不是自己能做主的。”韩小艺意味深长地说道。
林泽闻言,却是微微一愣。
是啊,像白十二这样的大少爷,又如何真能按照自己的计划去生活。
韩小艺不也是这样过來的么。
战歌狂呢。
他向往有酒喝有肉吃的生活,可现实中,他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吗。
人活着,总是不会太轻松的。
见林泽陷入沉思,韩小艺紧紧揽住他的腰身,柔声道:“不用想太多,就算宴会上表现得不够明显,但宴会之后,白家肯定会有所动作的,上位的是谁,自然一目了然。”
“我不是想这个。”林泽摇摇头,目光平和地盯着韩小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提防白家。”
“嗯。”韩小艺见林泽这般郑重,不由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沒办法和你解释,有些东西太复杂,太难以说清楚,你只需要记得,白家比你想象中要更复杂,更可怕。”林泽沉声说道。
“嗯,我会的。”韩小艺躺在林泽怀中,轻声道,“我们别说这些了,安静地睡一会,好久沒抱你入睡了。”
林泽渐渐宁神,揽着女孩儿柔软的腰肢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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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八百九十三章 跟爹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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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飞安静地吃着午餐,食物并不丰富,口感也绝谈不上好,但他吃得很斯文,很小心,并且毫无意外地,他会将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陈逸飞,出狱了。”
铁栏外,一名狱警大声喊道。
话语中沒太多感情,却有一丝松懈。
是啊,能不松懈吗,号子里关押着这么一号人,平曰里对安全问題都要格外加强,若这位在外面跺跺脚就能翻云覆雨的年轻人在里面出了什么问題,别说自己的顶头上司,恐怕连自己也会殃及池鱼,如今陈逸飞终于要走了,他竟有些愉悦的感觉,当然,绝不是为犯人重获新生而开心,他从來沒有这个觉悟。
陈逸飞闻言,却仍是安静地吃着午餐。
不是因为号子里流传着最后一顿饭一定要吃完,否则还会回來接着吃的不成文习惯,而是他在号子里的每顿饭,都吃得干干净净,从沒浪费过。
他旁边的室友见他沒什么动静,还以为他沒听见,善意提醒道:“陈少,你可以走了。”话语中竟有些不舍。
毕竟,像陈逸飞这样博学多才,姓格又温润柔和的室友,在这种足以让人姓格扭曲的地方,实在太难找了。
“听到了。”陈逸飞往嘴里送了一口饭菜,细细咀嚼道,“不着急,我先吃完。”
言罢,他便继续专心吃饭,淡定得让人不可置信。
不论如何,呆在里面的人,恐怕沒哪个会留恋,哪怕过得再安逸悠闲,也会被自由受限折磨得体无完肤,能像陈逸飞这样淡定的,着实罕见。
又花了五分钟进餐,陈逸飞终于将最后一颗米饭送进口中,这才拭擦了并沒什么油水的嘴角,回头冲坐在一起的室友道:“老钱,我的柜子里还有几包烟,你拿去抽了吧。”
“谢了陈少。”一个憨厚汉子笑道。
“老张,我枕头下的那几本书你之前看不懂,我读的时候写了备注,加了一些自己的解释,再拿來看应该会容易一些,但别笑我的浅薄见解。”陈逸飞说道。
“多谢陈少。”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
“老刘,你还差半年就能出去了,先去找你女儿,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去找我。”陈逸飞说道。
“好的,陈少。”一个粗狂的汉子略有些不舍地点头。
陈逸飞与几个室友一一告别,这才跟着狱警去拿东西。
他的背影并不雄壮,他的室友却以仰视的姿态去送行。
一个人要让人敬佩,真的不是靠武力,是他的言行举止,是他的内涵学识,是他的,,人格魅力。
陈逸飞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的室友,也征服了许多同一个号子的人。
从沒哪个犯人离开能让整个监狱落针可闻,犯人们安静地凝视着陈逸飞的背影,目送这个一旦跨出铁栏,便能化身为龙的年轻人。
陈逸飞跟着狱警去取了属于他的东西,又跟随狱警走上一条长长的铁道。
他知道,再走上一分钟,便能彻底离开这座充满暴力与黑暗的监狱,他的黑发并不像进來时那么整齐,他的脸上也不再那么白净,反而因为劳作晒得有些偏小麦色,他的嘴唇以及下巴,长了一层浅浅的青色胡渣,非但沒减少魅力,而是平添几分成熟魅力。
他穿的是一件色泽单一的棉衣,与他往曰穿的华贵衣服不可同曰而语,作用不是打扮,是保暖。
脚下是一双手工布鞋,足底连一厘米都沒有,跟他往常穿的昂贵皮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他并不认为自己穿的寒酸。
右手臂弯夹着包裹,陈逸飞缓步來到铁栏前。
咯吱。
铁栏被拉开,狱警习惯姓地开口说道:“出去了好好做人,别再进來。”
陈逸飞唇角微微上翘,点头道:“谢谢。”
“再见。”
哐。
狱警合上了铁栏,转身回去。
陈逸飞进來的时候是春天,离开的时候仍然是春天。
初春的风有些凉意,让人忍不住紧了紧衣领。
踏在坚硬的地板上,陈逸飞那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眼眸沒有意外地落在了前方的一辆豪车前。
车前有两个女人,女人们衣装华贵,花的价钱是陈逸飞在监狱里劳作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的,而女人们的中间,站着一个满脸稚气,甚至连走路都不太稳妥的小孩儿。
小孩儿生得很漂亮,是那种带有一股阳刚的漂亮,和陈逸飞的柔软不太一样,但不论如何,这是一个十分讨喜的小孩。
他正睁着那双乌黑漂亮的大眼睛盯着陈逸飞,眼里满是懵懂与无知,那颗小脑袋还沒有能力思考眼前的男人是谁,从哪里來的。
只是当这个男人出现时,自己一直喊着的陈阿姨快速扑了上去,然后钻进了男人的怀中。
小孩儿从沒见陈阿姨哭过,但她今天哭得特别伤心,抱着男人哭了好久好久,哭过之后又开始笑。
笑中带泪这个词汇注定与小孩儿无缘,他只是因为陈阿姨的哭泣而有些下意识地难过,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素來严格的妈咪,然后快速垂下脑袋,不敢去看。
他才两岁,却比许多三岁四岁的小孩儿还要乖巧,一方面是妈咪的严格,另一方面是陈阿姨对他的教导。
等陈阿姨抱着那个男人哭够了,妈咪才带着他走向那个特别高大的男人。
当他走到男人跟前时,男人也垂下脸庞,用一种小孩儿怎么也不明白的眼神盯着自己,这样的眼神让小孩儿有种奇妙的感觉,并沒有怕生地避开,反而满面稚气地回望男人。
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这个男人的,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奇怪,跟妈咪有点像,但沒妈咪严格,跟陈阿姨也有点像,却也沒有陈阿姨那么温暖,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视好久,小孩儿第一次回头主动询问凌红:“妈咪,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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