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他每击杀一名杀手,身上都会留下一条伤痕。
有的深,有的浅,有的重,有的轻。
直至站在他对面的杀手只剩下三人时,薛贵已满身鲜血,连握刀的右手,也早已经颤抖不已,甚至稳不住刀锋。
十几人只剩下三个,按照正常的逻辑,薛贵会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毕竟,十几个都杀了,还杀不掉这三个。
但他知道,今晚注定不能用正常逻辑推导,自己,可能真的杀不掉这三人了,不是他再也沒有力气,而是这三个人,,绝对是世界范围内最拔尖的杀手。
哪怕处于自己的巅峰时期,也未必能斩杀这三人,何况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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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一千零十九章 烧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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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道惊雷降落,将这幽暗的天空照耀得如同白昼,也照亮了薛贵那沾满鲜血的脸庞。
哗啦啦。
眨眼间,天空洒下瓢泼大雨,将这四人笼罩在密集的雨水之中。
嗡。
刀锋一荡,距离薛贵最近的那名杀手毫无征兆俯冲而來。
也许是刀锋速度过于迅疾,竟是将那空中的雨线完全隔断,隔断的画面,,肉眼可辨。
嗖嗖。
他甫一出手,两侧同伴亦是紧随其后,三把刀锋凌厉恶毒地向薛贵刺去,只怕一个照面,便要将薛贵捅成马蜂窝。
薛贵不能退。
他也无路可退。
后面是什么。
是泛着昏黄灯辉的漫长街道,甚至于,地面已密布了浅黄色的泥水。
跑。
跑到哪儿去。
以自己目前的体能,恐怕跑不出一百米,便会被捅死。
薛贵不能退。
不能退,便前进。
嗖。
他紧握刀锋,朝气势汹涌而來的三名杀手冲上去。
叮叮。
刀锋格挡住两次攻击,第三名杀手的刀锋则是毫无意外地刺入了薛贵的身体。
“唔,。”
剧烈的疼痛自伤口传來,宛若要将他身体里的力量抽干一般,瞬间便让他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住。
扑哧。
薛贵回手一刀,刺入了这名杀手的身体。
扑哧。
扑哧。
被他格挡开來的两名杀手亦是同时刺中他。
这已经是薛贵能力极限,杀其中一人,被刺入三刀。
薛贵痛得想一死了之。
太痛了。
三把刀刺入身体,哪怕不流血而死,恐怕也会活活痛死。
可薛贵不想死。
薛家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丁,他如何能让自己死,自己若死了,姑姑怎么办,老太爷怎么办。
让老太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人活着,许多时候并非为了自己,还有深爱自己的人。
薛贵此刻便是如此,所以他动了。
纵使身体里刺入了三把刀锋,他仍是咬碎了钢牙,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
嗖。
将刀锋自杀手体内拔出,刚猛异常地刺入第二人的胸膛。
扑哧。
这是他刺入第二名杀手身体发出的声音。
扑哧。
扑哧。
扑哧。
这是他刺中第二人后,又被连续刺了三刀的声音。
他每被刺一刀,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
当他被刺中第三刀时,他与三名杀手已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可他的身上,却多出了数个血窟窿。
血洞深且大。
正不断涌出血水,想关不上的水龙头一般,看得人毛骨悚然。
“呼,。”
这不是薛贵发出的呼吸声,而是最后那个沒被刺中的杀手发出的惊叹。
他从未见过像薛贵这样的目标。
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可在这个节骨眼,他竟能承受重创的同时,连续击中两名同伴。
他沒有再往前走。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他需要搀扶着同伴,那两名被薛贵刺中的同伴才能站得稳。
薛贵沒人搀扶。
但他仍然站着,站的不够稳,不够直,却让那名杀手觉得薛贵的身躯实在太魁梧太伟岸了。
更何况,薛贵本就是一个魁梧却英俊的男子。
滴答。
滴答。
那不是血水滴落地面的声音,而是雨水。
雨水冲洗着干燥的马路,也冲刷着薛贵身上的血水,可薛贵就像一个脏得不像话的男人,身上的血水怎么都冲刷不掉,冲洗干净了,又流出來了,冲洗干净了,又流出來了…三名杀手就这么站在距离薛贵不远的地方。
而薛贵,亦是就这般站在三名杀手的前方。
对峙。
谈不上。
薛贵再也动不了。
甚至于,,他也许再也回不了家,见不到那个喜欢自己,又害怕自己的女孩了。
他有些遗憾,但不害怕。
他更多的,是傲气。
他相信林泽面对这样的困境,会以同样的方式來对抗敌人。
当然,他这么做不是因为跟林泽比较,而是这才是最佳的选择,让自己死得最痛快,也最痛的选择。
同样是死,谁会选择做狗熊,而不是英雄。
只是大部分沒有勇气去做英雄罢了。
薛贵咧开嘴,那漆黑的眸子散乱地盯着前面的三名杀手,诡谲地笑了笑,却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來。
“再去补一刀。”
被薛贵捅了一刀的杀手平静地说道。
对那个沒有受伤的杀手说。
他是杀手,他们都是杀手。
执行任务时,他们不会臆想或个人感觉目标会死便终止任务,尤其是他们这些在业内职业素养很高的顶尖杀手。
他们必须亲眼看着目标断气,才会叫停。
很显然。
薛贵现在还沒死,哪怕他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可他终究沒死。
沒死,他们的任务便不会结束,除非他们先死。
那名未曾受伤的杀手松开了同伴,提起那血淋淋的刀锋,迈着沉稳的步子向薛贵走去。
薛贵沒有武器了。
也沒有了力气。
他甚至沒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他能做的,便是弯曲着腰身等待死亡。
或流血死亡。
或被对方杀死。
他沒有笑,这个时候,即便是被薛贵武断认为是疯子的林泽也笑不出來。
他也沒有哭,姑姑从小教他男儿流血不流泪。
他已经流了那么多血,凭什么还要流泪。
他在等待死亡,甚至有点期待死亡。
他不会沒出息地终结自己的生命,若是这几个杀手就这么走了,他会倔强地等到自己流尽最后一滴血,才会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否则,他会一直绝望地熬下去。
那对薛贵來说,实在太残忍了。
他现在不止痛,还很冷。
晚夏的雨,终究已有了寒意。
所以他想,被这个家伙一刀刺入心脏或者咽喉,反倒惬意。
他目光平静地盯着一步步走來的杀手,隐隐有些期待。
嗡。
杀手扬起刀锋,对准了薛贵的心脏。
只需往前一探,杀手便能终结薛贵这短暂且奢侈的一生。
可他沒能如愿以偿,薛贵也沒等來那解脱的一刀。
薛贵清楚地看见了一个人影。
在杀手扬起刀锋时,那人影从很远的地方瞬间弹射而來,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夺走了杀手的刀锋,下一瞬,她将那原本会刺入薛贵心脏的刀锋插-入了杀手的脖子。
而那杀手,却是捂住不断冒出血水的脖子缓缓倒下,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薛贵用一种怜悯地眼神瞥了杀手一眼,旋即将目光挪到他面前的女人脸上。
当通过那幽暗的路灯看清女人的面庞时,薛贵语调中略有些尊重的味道:“宁姑。”
來者是哑巴宁姑。
她只是轻轻点头,扶住了薛贵摇摇欲坠的身体,瞥一眼薛贵身上的伤口,眉头深锁。
那两名被薛贵重创的杀手见变故骤生,亦是犯难了。
很显然,宁姑的手段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作为职业杀手,他们有理由义无反顾地去刺杀,而作为一个有生存**的男人,他们有理由害怕。
宁姑解除了他们的矛盾。
两把刀。
一把是从杀手脖子上拔出來的,另外一把,是从地上捡起來的,那是薛贵脱手的匕首。
两把刀分别刺入两名杀手的脖子,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送薛贵上车,宁姑做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启动汽车,而是脱光了薛贵的衣服。
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即便宁姑是飙车能手,送到医院也会流血而亡,所以宁姑沒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而是在车厢内生了一把火,用于消毒。
薛贵目光迷离而虚弱地望向宁姑,不知道这个伺候爷爷多年的女人想做什么。
但在他看來,自己肯定死定了,随她折腾吧。
“如果痛不死,就能活。”
哪怕薛贵再神志迷糊,也惊呆了。
宁姑不是哑巴吗。
怎么忽然能说话了,。
嘶嘶。
他的思绪并未持续多久,小腹上剧烈的灼痛彻底抽离了他的思绪。
他沒敢低头看,也无力低头,但一股生肉被烧焦的味道,却飘入了他的鼻息,也充斥了整个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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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拔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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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薛贵被砍成重伤了。”林泽猛地从沙发上弹跳而起,睁大双眼问道,“消息属实。”
“嗯。”韩小艺眉头深锁,面容憔悴地点头。
陈家已经出手了。
韩小艺最近精神压力极大,连续好几天食欲不振,不论林泽做多丰盛的食物,她都沒什么胃口。
倒不是她的心理素质差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陈逸飞的布局让她胆战心惊。
陈家甫一出手,便从各个方位狠狠打击韩家,辛辣的攻击让韩小艺措不及防,恨不得将一分钟掰成两半用,焦头烂额不在话下,连睡觉都噩梦连连。
而如今,薛贵又被人暗杀,到现在还在抢救,根据她得到的消息,薛贵是昨晚十一点进的急救室,而现在已经是上午八点,他还沒从急救室出來,这只能证明,薛贵极有可能凶多吉少。
燕京到底怎么了。
自己倒有个明确的敌人,陈逸飞。
反正韩家跟陈家早就是死对头,发生商战不足为奇,可陈逸飞并沒对薛家下手啊。
那么,,薛贵到底是谁暗杀的。
是不是陈逸飞。
若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数纷杂的念头涌入脑海,怎么也抽离不出來,让韩小艺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现在情况怎么样。”林泽从沙发上跳下來。
“还在抢救。”韩小艺蹙眉摇头,“但很不乐观,可能,,可能救不回來了。”
林泽心一沉,不止为薛贵,也为薛白绫。
他如何不清楚薛贵在薛白绫心中的地位。
当初薛贵因为参与了自己跟那帮老一辈高手的战斗而受重伤,薛白绫直接将自己打入冷宫,之后若不是有薛贵牵线,薛白绫很有可能一辈子不再见自己。
如今,薛贵九死一生,薛白绫会承受多大的压力,饱受多大的磨难。
林泽一声不吭地点了一支烟,先是垂头沉思半晌,这才大步走到韩小艺跟前,粗糙的双手按住韩小艺的肩膀,一字字说道:“小艺,从现在开始,尽可能减少出门的时间,即便出门,也让岳群贴身保护。”
“你怕我也被暗杀。”韩小艺惊讶地说道。
林泽摇摇头:“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
欧洲那帮杀手已经出手了。
他们是陈家请的,还是白家请的。
林泽对此并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帮杀手的确如方素素所说,是最拔尖的。
薛贵实力如何,林泽是一清二楚的。
当初他跟薛贵在刀剑阁打过一场,深知薛贵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能将他捅成重伤,足以证明这帮杀手的强大。
而韩小艺平时出门虽然也有保镖贴身保护,可他们若是碰上那帮欧洲杀手,,韩小艺纵使有九条命也活不下來。
岳群在家里已经快憋出毛病了,林泽必须让他活动活动。
韩小艺沒有反对,她也清楚林泽这么做是为自己好,甚至,,她同样担忧自己会被人暗杀。
连薛贵也敢杀,还有什么是这帮人做不出來的,。
岳群平时神经叨叨,在现在这种敏感时期,他倒是听话得很,林泽刚跟他说,他回头便换了劲爽的衣服贴身保护韩小艺。
“你要去看薛贵。”韩小艺见林泽要出门,跟上去问道。
“嗯。”林泽重重点头,苦涩地说道,“他是我燕京少有的朋友之一。”
“替我问候薛家姑姑。”韩小艺眉头紧锁,“我也一直很欣赏薛贵。”
“我知道。”
……“还差几个。”陈逸飞面色苍白,右手紧握着白色手帕,为随时可能出现的咳嗽做准备。
“三个。”仇飞一脸平静地说道,但眼眸深处,却流露出对陈逸飞的浓浓担忧。
“真多啊,。”陈逸飞轻叹一声,那原本清亮明媚的眼眸浑浊而混乱,体现出他极为不佳的精神状态。
“那几个怎么办。”仇飞问道。
“先留着吧。”陈逸飞微笑道,“等全部确认了,再交给你。”
“好的。”仇飞点头,目光仔细地盯着陈逸飞那越发憔悴的脸庞,迟疑地问道,“你再逞强,就沒得救了。”
“我的身体,我比你清楚。”陈逸飞笑着摇头,“仇飞,你能别这么婆妈吗,做大事,何以拘小节。”
“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仇飞反驳道。
“有。”陈逸飞郑重其事地说道。
仇飞张了张嘴,终于不知道再说什么。
“薛贵怎么样了。”陈逸飞岔开话題问道。
“还在抢救。”仇飞说道。
“多久了。”陈逸飞意外地问道。
“快三十个小时了。”仇飞亦是略有些惊叹。
“真是命硬啊。”陈逸飞摇了摇头,“扛了三十个小时还扛得住。”
“人是求生,不是求死。”仇飞暗示姓极强地说道。
“滚吧。”陈逸飞笑骂道,“懒得听你废话。”
仇飞闻言,只是微微嗫嚅嘴唇,转身离去。
……陈逸飞埋头工作,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正要放笔稍作休息,房门被推开了。
咯吱,。
进门的是一道熟悉的身影,陈逸飞笑望女人,柔和道:“下班了。”
“嗯。”陈雪琴端着一杯热喷喷的普洱,轻手轻脚地來到陈逸飞面前,将茶杯摆在书桌上,关切道,“哥,听陈伯说你又在书房呆了一个下午,怎么不出去转转,咳嗽好些了吗。”
“好多了。”陈逸飞笑道,“你哥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陈雪琴笑了笑,撒娇道:“哥当然不脆弱,我可是指望哥能保护我一辈子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逸飞微笑道,慈祥而温柔。
“來,哥,喝口茶,看看我茶艺有沒有长进。”陈雪琴端起茶杯,一脸微笑地说道。
陈逸飞笑着点头,揭开茶杯品了一口道:“口感越來越好了,但茶叶煮的稍显老了些,醇厚有了,但欠缺柔润。”
“嗯,下次注意。”陈雪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一脸笑意。
“诚诚快放学了吧。”陈逸飞喝了几口茶水,缓缓从沙发上站起來。
“嗯,之前跟凌姐通过电话,她马上就回來了。”陈雪琴说道。
“今儿是诚诚第一天上学,我得给他准备点好吃的。”陈逸飞说道,“雪琴,给哥打个下手。”
“好的。”陈雪琴亲昵地挽着陈逸飞的手臂,徐步走出书房。
陈逸飞的厨艺是极好的,再加上为了给诚诚做可口又有营养的食物,他狠狠地钻研过菜谱,至少在菜式方面,哪怕是号称顶级大厨的小林哥也遥不可及,而他所学的厨艺,只是为了让诚诚吃得更健康一些。
陈雪琴的厨艺很一般,甚至可以说,她能将自己喂饱都很勉强,但给陈逸飞打打下手,切切菜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钟头,陈逸飞做了五菜一汤,其中有三道菜一道汤都是冲着诚诚去的,至于陈雪琴和凌红,,陈逸飞反倒沒考虑那么多。
当然,以陈逸飞的角度來看,大人就应该凡事以小孩为先,他们喜欢吃什么,自己便做什么,小孩喜欢吃的,大人自然不会讨厌,总归是可以吃饱的。
做好晚餐,回家有半个钟头的诚诚正好叫肚子饿,陈逸飞便解开围裙将菜肴端出去,一把抱起诚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诚诚第一天上课乖不乖,有沒有调皮捣蛋。”
“沒有呢,诚诚听爹地的话,很乖。”诚诚甜丝丝地笑道。
被爹地抱,是诚诚觉得最开心的事儿。
爹地的胸膛宽阔而结实,爹地的手臂粗壮而有力,爹地的语气,也温柔舒服,诚诚还小,懂的不多,但他清楚地感受到,不管是陈阿姨抱自己还是母亲抱,都沒爹地抱得舒服。
“那就好,走,吃饭去。”陈逸飞笑着摸了摸诚诚的额头。
沒走几步,诚诚却忽地抱住了陈逸飞的脑袋,将头深深地埋进陈逸飞的脖子,一声不吭。
“怎么了。”陈逸飞坐在椅子上,摸着诚诚的后背关心道,“诚诚是不是不舒服。”
诚诚躲在陈逸飞的怀里摇头。
“那是为什么,学校有人欺负你吗,跟爹地说,爹地给你出头。”陈逸飞打趣道。
诚诚还是摇头。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诚诚能告诉爹地吗。”陈逸飞满面微笑地问道。
诚诚忽地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陈逸飞一见,顿时就急了。
转头询问凌红:“诚诚怎么了。”
口中这般问着,苍白的脸上却流露出慈父担忧儿子的浓浓情怀。
“沒事儿啊。”凌红也有些莫名其妙,摇头道,“之前还好好的。”
陈逸飞确定诚诚沒被外面的人欺负,这才心下一松,软语问道:“诚诚,到底怎么了。”
诚诚憋不住,终于抱住陈逸飞的脖子道:“爹地,你有好多白头发,书上多大人有白头发,就代表老了,爹地要是老了,以后还怎么抱诚诚。”
陈逸飞闻言,先是一阵愕然,旋即莞尔笑道:“人总是会老的,诚诚不用担心,爹地再老也抱得动你。”
“不。”诚诚忽地坚决摇头,“等爹地老了,诚诚來抱爹地。”
陈逸飞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爹地等诚诚长成大人。”
诚诚嘻嘻笑道:“那爹地,你先低下头。”
“怎么了。”陈逸飞笑着问道。
“诚诚帮爹地拔白头发,那样爹地就可以老得慢一点,诚诚也可以慢点长大啦,然后爹地就可以多抱诚诚几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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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是想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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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满面担忧地朝走廊尽头行去。
手术室外人不多,除开几个薛家的重量级人物,便只剩薛白绫蜷缩在侧边的椅子上。
她那狐媚的脸蛋上写满憔悴,毫无往曰见面时的气定神闲,风轻云淡。
林泽的脚步有些沉重,异常沉重。
在两人的交往中,林泽由始至终处于下风,从來只有她安慰自己,而自己,却沒有能力去开导她,保护她。
这是一个让林泽有安全感的女人。
此刻,她却强烈需要安全感,至少林泽是这样认为的。
薛家新生代中的唯一男丁在手术室足足支撑了三十多个小时,他,,能撑住吗。
即便是多次经历生死一线,经验相当丰富的林泽也感觉危险得很。
薛家那几位家长见林泽过來,先是上前打过招呼,随后便是神色黯然地将目光落在薛白绫身上,冲林泽说道:“小贵进去后,她就一直不吃不睡守着,眼下燕京局势不稳,我们在这儿守着就成,小林,你去劝劝她,让她回去休息吧,再这么熬下去,即便小贵沒事儿,她也会出大问題。”
林泽认识跟他说这番话的中年男子,是薛白绫的小叔,跟大部分薛家人一样,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打着薛家的旗号招摇撞骗,不愁吃不愁穿,偶尔还给薛家折腾点麻烦出來,沒有薛白绫擦屁股,早不知道被对头整成什么样子了。
林泽沒从他眼神看出多少紧张,担忧倒不少。
活诚仁精的林泽看得出,这家伙不是真的担心薛贵生死,而是怕薛白绫自暴自弃。
毕竟,沒了薛白绫,薛家还剩下什么。
薛贵死不死,他真的不是太关心,在他的眼里,薛贵跟自己一样,是靠薛白绫混吃等死的,他可以出问題,但薛白绫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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