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华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步顾封
“不然是假的?”白十二无力的回答着,他抬起了手抚摸着柏淳的后背,这蚕丝棺中睡得甚冷,面前这男人的怀抱却是滚烫着的,他未曾想到柏淳会一直等着他,不过看这情形怕是自己躺着的日子都是他在守护着。
他的付出没有错,都值得。
“其他人都在哪?”白十二无奈的抱着在自己怀中哭得像个孩子的柏淳,他没想到醒来后还会看到柏淳如此的模样。
“不管其他的人。”柏淳也知自己是一副狼狈的模样,他埋在白十二的肩头轻拭着眼泪,贪婪的嗅着专属于他身上的香味。
“咳~”白十二偏过头轻咳了一声,他无法挣脱开柏淳的怀抱,只好安慰道:“我去给阿爹阿娘他们道个平安,其余时间皆归你如何?”
“不想。”柏淳撒娇似的摇了摇头,环抱着白十二的手更紧了一些。
“那以后你便别再碰我。”
“不行!”柏淳蓦地抬起了头,他慌乱的松开了禁锢着白十二的双手,旋即又伸出了手抓住白十二的左手,十指相扣,掌心贴合。
“除了阿爹阿娘外还有元老他们。”白十二的语气坚决着,不带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那我们就这样走着。”说罢,柏淳便举了举自己牵着白十二的手。
白十二眉头微蹙道:“就不怕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我都已经娶了你,何怕再让人看笑话。”
“娶我?何时?我怎么不知?”白十二偏过头看着一脸目光真挚的柏淳,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什么时候也会撒谎骗我了。”
“没有,娶你之事是真的。”柏淳扳过白十二的肩膀一字一句道:“那日我从沉香居穿着一身喜服下来,从那里一直走着过来的。”
“那岂不是很多人都看到了?”
“是。”
“这事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知道了?”
“是。”
白十二一听羞愤的瞪了一眼柏淳,随后拽着柏淳的手朝着山洞外走了去,“趁着我不省人事之时趁火打劫,我可不认。”
“那改日我再偿还你一个。”
“………”
“你不说话我便当作你是答应了。”
“………”
多年后,繁华的街道上仍旧是一片吆喝声此起彼伏着,小商小贩的脸上尽是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招呼着路过之人来看看。
“哎,这位公子您瞅瞅,新鲜刚摘的土豆,回家正好可以做上一盘醋溜土豆丝。”
小贩弯着眼来回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但见他被斗笠遮住的大半张面颊便觉得心里一阵的发怵。
“你这土豆如何卖的?”男子开了口,声音也颇为的低沉。
“二,二钱一斤。”小贩讪讪的缩了缩脖子,开张就未曾想到碰到了如此让人害怕的人。
“那我全要了。”
“啊?”小贩显然被吓了一跳,但紧接着面上便涌上了欣喜,“哎哎,我这就给公子您称称,余下的就当是送给您的。”
街道的不远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一处空旷的石阶上吃着糖葫芦,两人一身朴素的打扮,虽是衣着淡雅了些,但却难掩他们二人绝美的面容,路过的姑娘皆抬起头多朝着那男子看上几眼,不过当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小人儿身上之时,又都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去了。
“白爹爹,你就这么放心让爹爹他一人去买菜?” 果果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不放心别人。”白十二的两颊塞得鼓鼓囊囊的,颇像是只可爱的仓鼠。
说话间,一道黑影便慢吞吞的出现在了二人的面,白十二抬头望去,险些噎住了自己,“你这是买的什么?”
只见柏淳一身乡野村夫的打扮,他的肩上则扛着一大布袋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是土豆。”柏淳放下袋子缓缓的打开了袋口。
“全是土豆!”白十二惊呼了一声,这下确是真的噎住了,他偏过头猛的咳嗽了几声,随后红着脸道:“给你的银两还剩多少?”
柏淳道:“全没了。”
“这,这可是一个月的伙食!”白十二无奈的抚额,随后气鼓鼓的拉起果果的手便朝着街道上走了去。
柏淳扎好了袋子口急忙的跟了上去,“那小贩说了,可以醋溜土豆丝,还可以煮熟了直接吃,当然切片也是可以的。”
白十二咬了咬牙,拉着果果加快了些脚步,“那你和土豆一起过吧。”
“你和果果去哪?”
“回我阿娘那里吃好吃的。”
“等等我……”
三人的身影很快又交叠在了一起,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就像是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般,平平淡淡,朴素而又华实。
千华覆 番外篇一
“鹤鸣于九皋,而声闻于野。”
“鹤鸣于九皋,而声闻于野……”
一阵整齐的朗读声从村子的私塾里传了出来,给这万物复苏的清晨又增添了些许的热闹。
“你们可知这鹤代表了什么意喻?”白衣男子负手而立,那一头墨发温柔的披散在了身后,透过窗子的晨阳打在那柔顺的发丝上泛起了圈圈金色的光芒。
“不知。”下方坐着的学生们皆疑惑的摇了摇头,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教书的先生,几个女学生的脸上更是微微的染上了层红晕。
“夏先生,我知道。”
从坐得满满当当的弟子群里扬忽然起了一只纤细的手,夏良循声望去,眼里便盛满了笑意,“那便由君书给大家讲讲吧。”
少年的脸上洋溢着浅淡的微笑,只见他不疾不徐的说道:“这个除了字面上的意思外更是比喻美好忠贞的爱情,丹顶鹤一旦求了偶便是一生一世都要相随的,若是其中一只死去,另外一只便会随它而去或是孤独的活着。”
“………”
“夏先生,请问我说的对吗?”柳阳望着夏良那有些呆滞的目光疑惑的问道。
“对,说的很对,确实他会一直孤独的活着,因为他早已认定了自己的另外一半。”夏良垂下了眼眸,缓缓的背过去了身子,“我当时所教予你们的三须道都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其一,不得滥杀无辜欺凌弱小,其二,若是碰到需要帮助的人理应帮扶,其三,如上两条要始终牢记在心……”
弟子们七嘴八舌的在下方吟诵着,却只有柳阳一个人没有开口,他看着夏良的背影轻浅的一笑,随后缓缓的坐回了位置上。
下了私塾后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嬉笑打闹着,却只有柳阳一人仍旧在位置上安静地坐着。
“君书,你又要一个人留下来拾屋子啦?”说话的是村子西头卖豆腐那家的闺女,女孩生得水灵白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珠像是星辰一般的耀眼。
“嗯,毕竟我的父母走的早,一直都是夏先生在帮衬着我,这些都是我理应做的。”柳阳低下头温柔的一笑,就连着那张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不过你和夏先生两人的关系真好,若你是个姑娘家怕他早已给你下了聘礼吧。”
“瞎说什么……”柳阳嗔怪的撇了一眼女孩,脸上的红晕却愈发的明显。
“我得赶快回家了,李寻那小子还在等着我呢。”女孩调皮的一笑,迅速的起了身朝外走了去,“明天阿娘要做炸年糕,回头我给你捎来些。”
“嗯,路上注意些安全。”柳阳对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摆了摆手,随后又用手托着头发起了愣。
“你刚刚对柳阳那小子说了些什么?”李寻探过头好奇的问道。
“要你管。”女孩对着他做了个鬼脸,随后轻快的朝着前面跑了去。
“哎,瑶儿你慢些,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的追逐在村道上,脚下生起的风惊扰了地上一层斑白的梨花瓣。
一阵风疾行而过,从私塾的院子里扑簌簌又落下了一阵香沁的花雨,有几片踏着风调皮的卷进了私塾的屋子里,悠悠然落在了柳阳的头发上。
一双大手蓦地从他身后伸了过来,随即将他整个人横着抱了起来。
柳阳惊呼了一声,待看清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后紧接着又慌乱的瞧望起了四周。
“人都走了。”夏良浅笑一声,俯下头在那张惊慌未定的脸上亲了一口。
“夏,夏先生别闹。”
柳阳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他的眼里带着朦胧氤氲的水雾,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让夏良的心里一阵敲锣打鼓的乱撞。
“我又何时与你闹过?”夏良温柔的笑着将人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他埋下头在他的颈间,贪婪的细嗅着专属于他的味道,“我饿了。”
“若是饿了我去添柴做饭。”柳阳低下头将夏良推离了自己几许。
“我不想吃饭。”夏良撒娇似的又将人拉回了自己怀中。
“那你要干嘛?”柳阳的心慌不登的跳着,他的侧脸轻轻的贴在了夏良的胸膛上,听着从他胸腔内传来的有力的跃动。
“吃……”夏良故意拉长了调子,随后他一把捉住了柳阳毫无防备的左手,将一个致的红铃铛手链带在了他的手腕上,他趁着柳阳发愣的片刻俯**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吃你比吃饭更香。”
“夏先生怎能如此的不正经。”柳阳轻嗔着撇了一眼夏良,而后抬起了带有手链的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细细的瞧望着,发现每只红铃铛的上面都雕刻着龙形的纹路,单是看那隐约散发着不经意让人瞧见的红光却也知这串手链的贵重。
夏良弯起眼对着柳阳笑道:“这串手链确实有避邪延年益寿的作用,我见它好便留下了。”
“便留下了?”柳阳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了夏良,“那它以前又是谁的?”
夏良拿起柳阳的手轻吻了一下,笑道:“是这私塾还未建起之时这片地方的父母官所持有的东西,是当时的太子所赠与的。”
“那位县令而今又在何处?”柳阳盯着手链好奇的问道。
夏良的嘴唇微微颤动了几下,他轻柔的捧住了柳阳的脸,在那洁白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这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我都记不太清了。”
柳阳轻笑了一声对着夏良道:“我怎么感觉夏先生像是活了许久的老神仙?”
“那你这是在嫌弃我老喽?”
“那倒没有。”柳阳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压低了声音朝着夏良又靠近了一些,“我听说郊外有一处古柳林,村里老人经常说那是有了上千年岁数的古柳,夏先生若是有时间一起去看看如何?
夏良勾起了嘴角,用手宠溺的捏了捏柳阳的脸,“你这是在邀请我?”
“夏先生请起你的想入非非。”柳阳揉着被捏红得脸蛋委屈的噘着嘴。
夏良低下头在那两瓣粉唇上落下了一吻,他低声喃喃道“未曾想,这柳成林后竟也已逾了千年。”
“夏先生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呆着就足矣。”
千华覆 江山不及美人
和煦的阳光倾洒在京城这条繁华的街道上,粼粼而来的车马缓缓驶过,两旁的茶楼酒肆飘香,两旁空旷的地上则是各类的小商小贩在吆喝。
管弦丝竹之声悠悠的从着迎客楼上飘下,歌女美腻的嗓音从里间不时的传来,让街道上来往不息的行人不由得驻足停下来侧耳倾听片刻在继续行路。
一道红衣似火的身影大步的走在街道的正中,他一头打理得整齐的绾发,上面别有情致的插着一枝白玉的簪子,那惊艳秀美的五官加之一身衣袂飘飘让他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琉川微蹙这秀眉,眼中也带着极盛的怒意,他径直的走到了那处连着外面也是装点得五斑斓带飘然的迎客楼外,只不过停顿了片刻的时间,他便抬脚跨进了嘈杂着的楼内。
“呦,爷一位啊,快快里面有请。”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捏着姿态朝着琉川走了过来,看到那张俊美的面容之时,她的脸上更是添注了些许的惊讶与欣喜。
“我找人。”琉川冷声回答道,他朝着楼内瞧望了一圈便作势要往二楼走去。
“哎呦~爷找的是哪位姑娘,您报上名来,七娘给您把她叫来。”
女子轻甩着手绢,那身子便似无骨一般的瘫软在了琉川的怀中。
琉川朝着一旁闪过了身子,愠怒道:“我要找的不是女人,是一位叫做玉泽……司马念川的人。”
“您要找贤王?”女子听罢蓦地睁圆了双眼,随后她用手绢遮住了半张脸上下打量了一番琉川,继续道:“贤王爷可不是你想见便见到的,况且他可是我们迎宾楼里的贵客。”
“少废话!他人在哪?”琉川阴沉着脸不由分说的便朝着楼上走了去。
“哎哎哎,这位公子,贤王的身边可是有不少的高手在,你这么贸然的过去一不小心会没了命的。”女子急切的小跑着跟在了琉川的身后,她是老板,她可不愿让自己的迎宾楼内溅上一滴的血,溅上血不好说,万一贤王因此事不再来迎宾楼撑场面,怕是自己的生意也不再好做。
“司马念川!司马念川?”琉川上了二层便一间间挨个的喊了起来,他那张俊脸上阴沉似乎都能下来了雨,“负心汉!没良心!”
说话间,一道凌厉的剑风便朝着琉川袭了过来,周围众人惊呼,老板娘也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
说迟不迟,琉川迅速的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玉佩,还未及剑朝着自己落下便举在了护卫的面前。
“属下参见大人。”那护卫迅速的回了剑,对着琉川跪拜了下来。
“我问你,司马念川他人呢?”
“回大人,王爷正在前面那间厢房里听曲。”那护卫揖了揖手道。
“他倒是悠闲自在的很。”琉川恨恨的咬了咬牙,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径直的踹开了厢房的屋门。
屋内琴音中断,司马念川抬起头隔着一层珠帘淡淡着朝着门口瞧望了一眼,随后颇有兴致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何人在本王的厢房里大吵大闹?”
琉川撩拨开了那层层的珠帘,秀美的脸上带着极盛的怒意,“何人?要杀了你的人!”
“啊——”抚琴的女子尖叫了一声迅速的跑离了房间。
司马念川望着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不急不忙的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连把利器都不带,你想怎么杀本王?”
琉川瞧望着那张和先前一模一样欠揍的脸,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几步向前一把捏住了司马念川的耳朵径直的将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啊!你这刁民!还不快放开本王?!”司马念川怎会料到这人来如此一套,不过自己的耳朵被人拧得生疼,像是被人抓住了命脉,一时只能任由着琉川这般拉着自己朝外走。
走廊上的莺莺燕燕皆惊掉了下巴,她们皆好奇的探着头,看着究竟是何等人竟敢如此的对待贤王。
“啊!藏风,你还不快替本王杀了这个刁民!”司马念川看着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回贤王殿下,属下不敢。”藏风拱了拱手,依旧是不为所动的跟在他二人身后。
司马念川咬牙切齿道:“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本王被杀了吗?”
“大人有块令牌,见此令牌者犹如见陛下,属下不敢。”
“见陛下?等等,什么令牌?!!”
自此以后,迎客楼里便传言贤王家里有位脾气极不好的内人,若是谁胆敢再与贤王有接触,怕是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朦胧的昏光映照在殿中白玉的地板石上,殿中悬挂着金丝绣线的罗帐,风起稍动,如坠云海幻雾一般。
殿中层层纱幔遮挡之下,两道身影柔缓的交|叠在了一起,琉川难耐的伸长了脖颈,那纤细白皙的肌|肤上尽遍布着斑驳的痕迹。
司马念川低下头勾了勾嘴唇角,再度覆上之时,腹上便觉挡住了一物,他还未来得及低下头去瞧,整个人的身体便轰然倒向了床外。
“嘶——本王又怎么了嘛~”司马念川龇牙咧嘴的蹲坐在地上,他抬起头看着正缓缓拉上衣衫的琉川索性嘴一撇盘坐在了原地。
“得节制,你这几日还有两卷书文未曾读完。”琉川并未理会司马念川的无理取闹,他径直的下了床走向了宫女先前端来的铜盆边,一头黑发温顺的搭垂在一侧,他用手指撩拨了些清水沾染在了发丝上,衣袍似乎是有些不合身,在他低头的一刹那,一边竟缓缓的从肩头垂落了下来。
“本王可不想学那些东西,吃不饱穿不暖,还没有在你身上舒服。”司马念川不知何时竟走到了琉川的身后,他将头搁置在琉川的肩膀上,双手也不安分的探到了他的腰间。
琉川秀美微蹙,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腰间的手上,“想干什么?”
“想要你脱下衣服。”司马念川揉了揉有些泛红的手背。
琉川撇了一眼司马念川,却见他全身上下连块布片都没有,登时心中的火气便上来了,“你这又成何体统!”
“我衣服没了嘛。”
“你身为一个王爷,怎么可能连件多余的衣物都没有?”
司马念川委屈的指了指琉川,“你身上穿的这件就是我的。”
“你……”琉川正欲发火,却在听到司马念川的话后蓦地低下了头,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身上,虽说与自己的衣物同色,但那花纹却是用银线绣制的蟒蛇。
这种纹路,除了皇家亲眷,其他人的衣服上根本不会出现。
“借你件衣服洗把脸怎么了?”琉川拉不下面子,只好转过身将脸埋在了水盆里。
司马念川勾了勾嘴角,伸手将人拉在了怀里。“不怎么,本王宠着的人骑在本王的头上又如何。”
“少在我这里说肉麻的话。”琉川揉了揉险些浸了水的眼睛,脸上也渡上了一层的红晕。
千华覆 江山不及美人2
“杨总管辛苦了。”司马念川咧开嘴一笑,目光不经意的瞟向了屏风后,“我有可能知道他在哪,有劳您心,这件事交由我就好。”
“你快些穿上衣服去!”
“那,那……”
皇帝缓缓的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正当要拿起茶杯时便见着水已经下去了一半,他抬起头望了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琉川,随后打趣道:“琉川大夫磨的墨是什么味啊?”
殿中金辉璧,炉烟绕指柔,那一张极上品的檀木镂空书案上堆叠了百层的文卷,笔架上挂满了各式质地上乘的毫笔,并十方的砚台占满了一方的书案。
门这是被人从外一把推了开,杨总管带着一纵宫女太监缓缓的走了进来。
司马念川等得有些心急了些,于是便作嗓子不适轻咳了一声。
…………
司马渊抬眼望了下堂下了几人,几名皇子便立马的噤了声,异口同声道:“禀父王,儿臣无疑义。”
司马渊浅笑了一声,抬起头看向了琉川,“琉川大夫可是将我从鬼门拉回来的人,你的话我自当深信不疑。”
琉川慌忙的抬起了头,轻声回答道:“陛下明知故问,墨当然只有墨味。”
“别废话,我去屏风后躲躲。”琉川通红着脸光着身子走向了屏风处,不得不说,他的肌肤白皙细腻,两条修长的腿加上紧窄的腰身更是看得他喉间一阵的发紧。
“本王承认这些方面不及他,但对于其他让你满足的方面,他远不及我。”
“老奴……”话音还未落,杨总管便神色一禀对着身后同样震惊的宫女太监们挥了挥手,“你们先退出去吧。”
几位皇子面面相觑,有的心中则慌不腾的打着鼓,父皇的想法,他们从未敢有人去猜测。
“去死,你才是只猫儿。”琉川愠怒的瞥了司马念川一眼,随即又轻声叮嘱道:“这次帮我去找件领子高些的来,都说了让你注意些注意些,可每次还是这个模样。”
司马念川勾了勾嘴角,学着方才杨总管的声音道:“你这只猫儿真调皮,竟敢在本王的身上留下痕迹。”
“启禀王爷。”正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屋内的两人登时便慌乱了起来。
琉川轻轻的翻了个身,便觉腰间缠绕住了一双大手,他转过头去,便见是司马念川那张半睡半醒着的脸,墨发微散,领口半敞,散发着慵懒而又极致的魅惑力。
司马念川勾了勾嘴角,将身子向前一挺,琉川一声闷哼,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哼。”琉川轻哼了一声,双颊却不禁染上了稍许红色,“今日二皇子派人给我送去了一只玉如意,四皇子托人从外面带来了一只金丝鸟雀,五皇子同六皇子说要邀我至皇城中最大的烟雨楼去作饮,除了大皇子司马令吾外,其他人都想尽办法的与我讨好关系,不过,我还是比较欣赏大皇子这个人的性格。”
琉川心头一热,更加搂紧了他的脖子,“好,以后不会再分开了……”
“但我,我的衣服在你的身上。”
“嘿,本王觉得这天有些闷热,想更贴切一下最初始先人的生活。”司马念川的外衫来不及穿在身上,他只得打了结围在了腰间。
“怎么?本王今天还没满足你这只小猫咪?”
此话一出,皇子们便小声议论了起来,司马念川摆着张似笑非笑的脸,趁着无人瞧见,对着琉川轻舔了下嘴唇,那一副轻挑下流的模样让琉川顷刻就红了脸,随后偏过头去不再瞧望他。
“得得得,老奴今日来啊是为了告诉您一声,咱们陛下今日下午要请您们几位皇子都过去御书房,说是有要事商讨。”杨总管说到这猛的停顿了下来,“不知您有没有见到琉川大人,陛下还特意嘱咐了让他一齐过去,哎呦,可我这东找西找怎么都找不见他,真是急坏了老奴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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